舞天醉红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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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心语
　　　　“为了和我在一起？”我重复着，我不明白。
“晚上给我留扇窗户，我再和你解释，现在我必须装做不记得你！”他在我耳边轻语之后，我就感觉到一股力量将我推倒于地。不过，只是倒了地，却并不痛。
“你要我说几次？离我远些！”羽的声音冷冰冰地，而后几番纵跃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羽……”我伸着手想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为什么呢？我不懂，不明白。
我无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感叹着他为何前一刻对我如此的温柔，却在下一刻声音里能含着冰。
整理了舞衣，将上面沾染的泥土拍打掉，我打算回我那桃林小屋，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
是他！我惊讶的一个趔趄，差点再次倒地。而我抓着那桃枝的手，却不由的捏紧了。
“你……你很怕我？”他一身湖蓝色的衣裳，歪着脑袋正看着我，脸上确是柔和的俊秀。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我小心地问着，我怕他再度带着那样的眼神向我扑来。因为他是蓝云说的二弟，是那个那日有些如同野兽或者疯子一样的俊秀男子。
“我爹在院里摆设宴席，我无意参加四处溜达下……诶？我在我的山庄溜达，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啊。倒是你，面生的很，怎的出现在我们山庄？”他询问着我，却看向了羽消失的方向，“你不会又是个喜欢我三弟的吧？他啊，这心里可不会装人的。”
我没有回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我是妓女被你爹带来的？还是说我和羽的相识相爱？我和羽，算是爱吗？他的心里有我吗？
“我说你这个丫头倒奇怪，我在问你话，你倒置若罔闻。你叫什么名字？你这身衣服倒是很好看啊，再加上你此刻面带红润倒是个好看的女子。”他很认真的说着，没有丝毫的轻浮之感。
“我，我叫舞衣。恩，是蓝盟主叫来跳舞的。”我含糊着回答了。他说我面带红润，我知道那是因为才和羽爬过了高山走上了云霄……
“舞衣？可是跳舞的舞，衣裳的衣？”他的神情此刻就像个孩童。
“是。”我轻声回答着。
“有意思，这舞衣翩然美丽，而人又名唤舞衣，且又是个舞伎，难不成你这人是个舞仙不成？呵呵，有意思，有意思。”他说着有意思，向我看来。
我连忙低头，却听的有人喊：“二公子，二公子！”
“水玲，我在这里！”他在我的身前摇了摇胳膊，很快就有个葛衣女子跑了过来。
“二公子，秋夫人找您……”她说完这话，看向了我。
我对她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因为我认得那女子，就是那次将我错关进他房子里的那个丫鬟。
她看着轻轻地点了下头，便又去拉他的胳膊，“快去吧，二公子，秋夫人找你呢！”
“娘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是娘又给我寻到了什么好玩意，我去看看。”他说着，就和那丫鬟去了，而我就如透明一般被遗忘在空气里。
秋夫人是他的娘？蓝云又说他娘死了，看来他们并非一母所生。
我猜想着，看着他们走远了，我才迈向我的小屋。
很奇怪，蓝云的二弟虽然不再是那么可怕的吓人，可是此刻在我看来，他也并无蓝云所说的那种武人的感觉。蓝云有些神秘，羽则是如冰的，而这个二公子，似乎更像个孩子。相比之下，蓝云和羽还有那蓝盟主的身上才有了武人的气息。
推开房门，又掩上房门，我靠着门扉。刚才我和羽……我感觉到我的脸有些热了起来。他说他晚上会来找我，叫我留窗。
我害羞的笑了，可是我的内心又高兴了起来。
他记得我，要我和他装做不认识说是为了和我在一起。
羽想和我在一起呢。真好。
“砰砰”有人敲门。
我连忙回身拉开了。
“天啊，你终于回来了。前面给你送饭食来，这屋里竟没人。我只好先去别处送了，诺，你的。”一个老妈子不痛不氧的说着这些话，递给我一个食盒。“这食盒我明早再来拿。”说完，她就走了。
我看着食盒笑了，你来寻我的时候也许我还在找路，也许在那桃林和羽正在云雾里雀跃着呢。
夜色浓重着，我借着烛灯的照明，依窗看着外面的飞花，闻着那素雅的香气。羽，你说了今夜要来，我在等你。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着，在我的无限期待里，我终于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窗前。他对我微笑着，那温柔显在那双美丽的眸中。我让了开来，他轻身斜跳入了屋。
“白天没有弄痛你吧？”他的手环上我的腰，双眼凝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
“专门在这里等我？”他询问着，手摸弄我额前的发。
“恩，我怕你不来了。”我说的是实话，我怕他再将我忘记了。
“我吃了那忘情的丹药都能把你想起，你何必担心我会将你忘记呢？”羽揉着我的发将我埋进了他的怀里。
“羽，你说的要和我在一起，是……是真的吗？”我想听到他的确认。
“当然是真的，舞衣，不，我该叫你宁儿。宁儿，我说的是真的，我想和宁儿在一起生活的。”羽微笑的为我解答，为我确定这份心意。
我笑了，很开心。我的心里在说着：父皇，母后，我今生有了依靠了。
羽将我抱起，放置在了床上，而后他也上了床，将我拥在怀里，他的脸埋进了我的发。
“羽，你说为了和我在一起要装做不相识，这是为何？”我将不解问于他，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我和蓝盟主的赌约。
“你知道的，这里是蓝枫山庄，称为江湖第一庄。而蓝家，则是武林之下的第一家。家长就是蓝盟主。这山庄里的事都由他说了算。”羽为我解答着。
“恩，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只是这和你我……”
“我虽不喜喊他爹，可是我毕竟是蓝家的子嗣，我的事他也可决定，这是家规。可是若要不听他的，我就必须过这蓝家山庄里的‘九曲盘龙阵’。”
“若要不听他的？为什么？难道他要你做什么坏事吗？”
“坏事？呵呵，虽然我与他之间有些恩怨，但是他是不会做什么坏事的，如果他要是做坏事的话……哎，不说这些了。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不听他的，因为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第四十章　憧憬
　　　　“妻子？你说要我做你的妻子？”我惊讶着，我激动着，羽说要我做他的妻子！
“是啊，从我那年见到你，见到你在舞动时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眼，从此后，这双眼就在我的脑海中伴随我度过日日夜夜。你的舞，你的发，你的名字和你这双眼，深深地捆绑了我的心，我那时就渴望能找到你，渴望有朝一日，睁眼便是你那清澈的眸，闭目，则有你的发缠绕，而每每想你时，就是你的舞。宁儿，做我的妻子好吗？”羽抬着我的下巴，他的唇就在我的唇边诉说着。
“你真的想我做的你妻子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当然，当我知道你是宁儿，我就这么想了。”羽说着将唇碰触我的脸颊。
“羽，我有话对你说。”我压制着内心的激动，此刻的我是既欢喜又忧愁的。
欢喜的是羽说要娶我，他喜欢我。忧愁的却是现在的我还可以有这样的奢望吗？更重要的是我和蓝盟主有赌约，而我知道也许妾这个身份对我来说都是奢望。
可是还有比这更重要的就是羽的话……
“你说吧，宁儿，我在听。”羽说着，可是他的唇却在我的脸，我的颈，随意的流连着。
“羽，等等，听我说，我有话问你。”我制止着他的亲吻，那亲吻会将我清醒的理智吞噬的精光。
“好，你说吧。”他在我的要求下停止了亲吻脸上洒着温暖的笑容。
我伸手开始抚摩他的脸，那肌肤的触手的浅淡温暖，在浸润着我的心，“羽，你说我的眼清澈入水，那么现在的我，还是吗？”我轻声询问着，现在的我还是当年的我吗？
“是，当年的你如清泉，现在的你如溪流。相隔五年，人总是会变的，但是你依然是水，是我的宁儿。”羽看着我的双眸诉说着。
“羽，像我这样的身份，我如何再做你的妻子呢？”我询问着，内心却在悲凉。
“所以我要破阵，破了阵我就可以自立门户，我的事就由我自己做主。那时，我就可以将你赎身而后娶了。”羽说着就在我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赎身？我能被赎身吗？我惶恐着，我的惶恐被羽看在了眼里。
“怎么了？是为我担心吗？是怕我过不了吗？”羽询问着，却再下一刻将我再度拥入怀里，他安慰着我。“宁儿，不担心，一切都会好的。虽然我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十五日后就是破阵的日子，这些时日里，我想我可以冲破最后的阻碍。”
“十五日后？”我询问着，那样的话，差不多也是二十日约定到期的日子。
“恩，对，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会闭关，每隔三日才出关一次，到时在山庄里你若见了我，该如何就如何，定要让他以为我没想起你。等我破了阵，再让他们知道，我已经将你记得了。”羽的声音有些开心，我知道他在憧憬着幸福。我和他的幸福。
只是，我可以憧憬吗？我该告诉他，其实蓝盟主已经同意我做他的妾了。
妾……这就是一个曾经的公主现在都在奢望的位置吗？
“宁儿，后面几日要委屈你了。为了闭关，为了可以破阵，我不能来看你。因为见了你我会无法克制自己去要你。而这样在破阵之前是伤元气的。”羽的下巴在的我额前温柔的蹭着：“再者，这些日子里，我若对你不理睬，或者冷言冷语，甚至弄痛弄伤你，你可都要为我忍着，我那么做一定是因为身边有人。或许你看的到的是只有我们两人，但是我这么做的时候在你们我的身边一定会有你看不到的人，你明白吗？”
“好，我知道了。”尽管我知道这个是奢望，可是我还是允了，其实即便我不允他也会去做，而我，真的在那一刻有了奢望。
我是他的妻，和他在一起生活，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日子啊！
这一夜，我是在羽的怀里安然入睡的。我的鼻翼间带着那微温且如松香的气息，在漫天飞花的夜里憧憬着我未知的幸福。
天在朦胧亮的时候，羽亲吻了我，离开了。他说他必须回去，否则下人请他早起练剑的时候会发现的。
他走了，我趴在他睡过的地方，贪婪的寻找那淡淡的温度和气息。
……
早上我梳洗完毕，整好妆容的时候，昨天的老妈子来收了食盒，随后我看到柳儿冲到了我的面前，她的手上有几身衣服。
“诺，这些都是你做的，这些日子你就穿吧，还有，我这几天要出去，就不来喊你了，你呀，每天除了去我带你的院子里练舞就是等着主子们的安排吧。好了，拿着，我走了。”柳儿说话还是那么快，说完把衣服塞进我手里，又一溜烟的冲向别处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笑了，若是我可以这般无忧无虑的该多好？还有雅儿和天儿，他们现在究竟又是如何呢？如果不是经历这样的事，是不是我们三个在皇宫里依然快乐着。
我依然快乐的舞，而雅儿和天儿应该是快乐的围在父皇和母后的身前欢笑吧。
“舞衣！”有人在喊我，我停止了思绪忙应着往那声音来出看去。
是她，是那日将我关错屋的丫鬟，好象是叫做采玲。
“姐姐喊我何事？”我学着曾经那些在宫里互相打招呼时的样子，我向她点着头，还微微欠了身子。因为我知道在这里我是卑微的。
“老爷找你，你快换上你昨日那件舞衣吧，动作快点！”她对我说着，面无表情。
“换上舞衣？难道要我去舞吗？”我有些奇怪，这大清早的，也要舞？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叫你换你就换，主子老爷要怎么样，我们怎么知道？”她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哦，好，我马上去。”我连忙答应了。
进了屋，我将身上早些日子柳儿借来的衣裳换下，又穿了羽为我画的红桃舞衣。而后我将发重新梳理，若是要舞的好看，就要梳着半垂发丝的半月髻或者是顶上挽花将发倾泻的藏花式。以前这些发式都是秋月她们为我梳理的，自己是梳不来的。所以我只有梳了一侧的发将她们拧股，扭成挽花，并在发上别上一对花蕾簪子固定，而后我将剩余的发梳理顺滑披在了肩上。
“好了没啊，舞衣？你动作快点！”采玲在门外催我。
“哦，好了，来了。”我答应着，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便连忙出了屋。
第四十一章　蓝颜
　　　　“你可真漂亮啊。”她见我出来打量着我。
“采玲姐姐说笑了。”我连忙客气。
“采玲？我不叫采玲，我叫水玲，你呀记错了！”她嘴角一撇。
“啊，对，对不起，我记错了。真的对不起。”我连忙道歉，记错别人的名字终归是我的不是。
“行了，赶紧和我走吧。”她说着就走在前面带路了。
穿过桃林踏上蜿蜒的水中曲桥，我的眼前渐渐出现了那日撞见羽的地方，那庭门院落的清晰，让我想起那日蓝云说过，这个地方不是可以随便来的。
“水玲姐姐，敢问我们这是去哪里？”我的心像鼓声一般响了起来。我有些害怕。
“去哪里？说给你，你也不知道，你跟着我就是。”她依旧是那样不回头的说着。
“可是……可是这里听说是不可以随意进来的。”我小声地说着。
“谁告诉你的？恩，我是说谁告诉你这里不能随意进的？”水玲难得停了脚步，回身询问着，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不悦。
“恩，是蓝，是蓝大公子。”我没敢直接说蓝云的名字，我记得她曾说我不配喊他的名字。
“哦。我当时是谁在那里胡说呢。这庭院啊，的确是不能随便的进，可是今是老爷找你，你就不担心了。”她说完又回身迈步前行了。
我只好跟着，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庭院前，已经可以看到那或红或黄或白的一片片花草。那绿色的杆子和鲜艳的花朵再加上幽香阵阵，让我那紧张的心慢慢地缓和了。
“好了，你在里面等着吧，我去告诉老爷你到了。里面亭子里的东西可别碰，你就站亭子跟前等着吧。”她说完就对我指了指那院落里的亭子，扭身去了。
我很想问问，为什么我要在那里，也很想问问，叫我穿着舞衣是否是要我在那里起舞，可是她走了，丝毫没有停留，使我想问也没机会问。
看着她去了，我又看了看院落里不远处的亭子，想了想还是迈步去了。
我和她没什么过节，她应当不会整我。再说是她来叫我的，就算有什么我说是她喊我来的也就是了。我想了这些，放心的穿越在花丛中的石子路上。
脚底隔着鞋袜触及那地面上一个个滑溜的石子，却因高低不平使脚有了些许的痛楚，但是却渐渐舒服着。
身边的花朵娇艳妩媚，吐露芬芳。我在花丛中来到了亭子前。
红柱上雕画着一些花样纹路，亭角上挂着彩色的缎带，我有些奇怪这亭子展露出的妩媚，这种妩媚带着一种熟悉，好似我熟悉的春。
春，他总是衣衫翩然中会腾跃，而那一跃时脚踝处的绑着的一根红色缎带总会显现出来……但是他也只是在那个时候才会让别人看到了根红色的缎带，而别的时候总会被衣服掩盖。
我记得我问过春，问他为什么脚上有根红色的缎带，他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人留给他的一切，那一切就是一根红色的缎带。
微风拂面，我垂下的发飘起遮了半目，那黑白间就见那亭角上的缎带也在轻轻地扭动他的身姿在风中婀娜……
手带着红桃花瓣的水袖在转动，随着风，我带着那水袖在空中随风而舞。
若这个时候我依旧在皇宫，我依旧在湖畔边，我一定是随风而舞。想着春的样子，舞动我的水袖，身后的秋叶和秋月一定在挥洒着花瓣，让我在花瓣的风中舞动……
“啊哼！”一声有意的提醒在我身后响起，惊的我挥舞的手带着长长水袖迅速而落，我忙欠了身子低了头，向后退了两步小心的应承着。
“舞衣见过蓝盟主。”我小心地说着，却没福身，我只是必恭必敬的躬着身子，将头低的低低地，只能看见一双绣着云彩的鞋子。
“你在舞吗？”蓝盟主那浑厚的嗓音在我听来有着丝丝迷茫。
“是。”其实我很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我刚才的确在舞动，难道他没看见吗？
“那你就舞吧，我想看看你想跳些什么。”他的声音真的有一种迷茫，没了那些日子里压人的气息。
我有些僵，舞虽然是我擅长，可是刚才在风里我是随性而舞，风就是我的曲子。可是现在他的打断又让我舞，这舞怎会有刚才的味道呢？这个时候的我，只能跳那成了形的舞。
“怎么？不想跳？”
“不，不是。刚才是舞衣感受着风，看着亭角那缎带在风中摇摆，一时。一时来了兴致便随性而舞的……如今蓝盟主您这么一说，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舞了……”我小心地解释着，我怕他会突然又发怒起来。
“这么说，是我的错，不该打断你？”蓝盟主的声音没什么太大的情绪。
“舞衣跳就是了，还请，还请蓝盟主给我点时间。”我有点怕。
“好了，你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蓝盟主的声音有了丝轻快。
我不明白他想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听话的抬头，慢慢地将眼由下向上略微看了一眼……
“诶？怎么是你？”我惊讶着，我的面前哪里有什么蓝盟主，明明是那个蓝家二公子！
“哈哈，你没想到是我吧？”他一脸的得意，对我抬了眉。
“可，可是，我方才明明听见……”我没说下去了，我的确听到的是蓝盟主的声音，可是……
“那你看，我是不是蓝盟主呢？”雄厚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是动嘴的却是他！
“你，你怎么学的这么像？”我惊讶着，有些好奇。
“这院里的人要是我想学的话，不说都学的出来，但是十个人也有九个我学的！”他摇头晃脑地说着，此刻看起来更加像个孩子。
那风撩着发，他眉眼间却是一股孩童般的天真。
曾经我也有这样的神情吧！
“嗨，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被本公子给吓到了吧？”他笑了，一脸灿烂的阳光，在着妩媚的亭子里有些格格不入。这格格不入提醒了我。
“二公子，你来找我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是可以随便进来的吗？”我突然想到，这么说就根本不是蓝盟主找我，而这个地方蓝云那日则要我离开。
“听他们说你跳舞很好看，也很像春夫人，我好奇，决定让你跳来给我看看。”他一脸笑容的说着，却没回答第二个问题。
“二公子……”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叫蓝颜。”他微笑着，一脸的亲切。
“蓝颜？”我很奇怪的重复着。颜这个字，和云和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怎么？觉得奇怪吗？”
第四十二章　画像
　　　　“没，没什么。”我赶忙掩饰我的奇怪。别人的名字我怎好议论和猜想。
“‘颜’是我娘的名字，爹说我长的像娘，就叫我‘颜’来着。”蓝颜好心的为我解释。
“哦，是这样。恩，不知道二公子……”
“你就叫我名字吧，你喊大哥和三弟不都喊的名字吗？你也这样喊我吧！”他微笑着，那张灿烂如阳的脸在鲜艳的花做背景下，散发着暖意。
“蓝……蓝颜。”我喊了出来，他是那么的可爱，经管他比我年长。
“恩，舞衣。你要问什么？是想问我叫你到这里来……哎呀，有人过来，你跟我来！”他本微笑着与我说话，却突然间变了脸色，直接抓着我的手就跑，只迈了两步，又转过身来将我抱起，竟起身腾跃在空中凌步飞舞。
衣衫在风中抖动，我看着自己忽的下落，他却似轻点花蕾借力，再度飞跃，带着我如此几番踏着花蕾越过花海，来到一座竹屋前。
他将惊讶的我放下，拉着我推开竹扉将我拉扯了进去。
他爬在窗棂上向外开去，想看看是谁来到此处。而我则借着窗户打开的缝看着那片花海，丝毫没有我们过来的痕迹。
原来他的功夫这么好，我感受不到他武的气息，却未料到他竟如此的厉害。
半弧的院门里闪过两个身影。一件墨色的袍子和一件竹青色的衣。穿着墨袍的是蓝云，穿着竹青衣的是那日那个琴师。
“咦……”我纳闷的发出了惊讶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已经被身边的蓝颜一手捂了口。
“嘘，别发出声响，我大哥会听到。”他在我的耳边很轻很轻地说着，我听清了他说的，也感觉到耳边被气流吹过的酥麻。我赶紧低了头，拿开他的手，后退了开来。
他看着我笑了下，不以为意，继续看着窗外的他们。
我也小心地窥视，只看见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期间也相互推搡争执着却又似乎洋溢着微笑。
我看不明白也听不到他们说什么，我转头看向蓝颜。他倒是一幅饶有兴趣的样子。他是可以听到他们说什么的吧！
起先我多少还是感些兴趣的，毕竟蓝云和那琴师在争执什么，又为何可以看见两人的笑颜？争执时还笑？这使我觉得诡异也觉得好奇。可是时间久了我却没了兴趣，什么都不清楚只是看着样子有什么意思呢？而我更不能询问身边的蓝颜，他说过不要我出声的。
我有些无趣，不由的离开了窗前开始打量着这间竹屋。从进来后我还未曾注意到里面的摆设呢。我抬头仰视而后开始看着屋内：
清新淡雅的房间，由着浅淡竹绿和五彩的纱帐融合，竹架上有羊脂玉盘和香罗宝扇，温润雅致间透漏着与亭子里同味的妩媚。
很难说这是怎样的一种味道的，但是却的的确确，让我有些喜欢。我看着屋内的摆设，随意的在屋内走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