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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乱世风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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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加上身处三堆火焰中间，赵子羽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一旁的筱韵早就看呆了，那顾得上为心上人儿擦汗。赵子羽不禁怀念起医院里的小护士们来。
“筱韵，去外面采些三七、黄芪等药材，要快！”赵子羽吩咐正在发愣的筱韵。
“哦，马上就去。”筱韵赶紧向外面跑去。
目送筱韵出得山洞，赵子羽又细细观察起霸下来。现在霸下身上除了两个不大的伤口往外流血外，淤痕已经渐渐退去，面色也逐渐恢复正常，就连那条贯通上半身的龙型印痕也逐渐消退，只等筱韵采药回来止血消炎了。
三七和黄芪都是常见草药，没一会儿，筱韵便抓了两大把返回山洞。赵子羽嚼碎两种中药，混合在一起涂抹在霸下两处伤口上，最后用霸下破烂的上衣绑住伤口。做完这些后赵子羽扑灭三堆火焰，静静地等着霸下醒来。
霸下本身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由于关键处筋脉淤塞导致全身供氧不足，二氧化碳和各种毒素积累才导致昏迷，如今赵子羽将闭塞的筋脉打通，血液畅流全身，没一会儿就悠悠醒来。
正靠着赵子羽休息的筱韵看到霸下醒来猛扑到霸下身上，“呜呜”只哭。把霸下弄得手足无措。倒是赵子羽轻轻将筱韵抱开，一五一十的将前后的情况向霸下说了个明白。
霸下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感激，只轻轻的说了句：“谢谢！”赵子羽明白，像霸下这样的汉子一声谢谢那就是过命的交情了，这话是轻易不出口的。
赵子羽问霸下说道：“霸大哥，可方便让小弟一观你所修炼的功法？方才小弟为大哥救治之时看到自大哥下丹田出生出一条龙型印记，此印记穿中丹田而过，直达天灵。小弟好奇之下伸手触摸大哥天灵之处，不想却被一股气流样的东西弹开，所以小弟对大哥所练的功法十分好奇。”
霸下当即说道：“兄弟要看只管拿去，自祖上得到这部典籍，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在这上面，可是也只弄懂不到三层，这典籍名叫《龙经》，字体乃是上古蝌蚪文，不过祖上已经将其全部翻译过来，只是语言晦涩，有时根本不通。兄弟你看看就行，要修炼还需慎重，你看大哥我，每月都要到鬼门关走一遭，凶险的很啊！”
“霸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赵子羽抬头望了望洞外的天色，外面已是黄昏。赵子羽说道：“霸大哥，我看天色不早，加紧赶路天黑应能到家，不如我们到家再说？”
“好。”
……
三人原路返回，天黑到家，筱韵自去准备吃喝，霸下将《龙经》拿出，递给赵子羽研究。
赵子羽翻弄着手中两部经典，首先入眼的是如石如玉的一个六棱形黄色晶石，上面及内部画满了小蝌蚪，石头中心一条一寸长的龙型黑芯张牙舞爪，像是活的一般。看久了，赵子羽仿佛感觉到晶石上的蝌蚪像是在围绕着黑龙旋转一般。另一部《龙经》是霸下祖上翻译过来的，写在一张兽皮之上，兽皮的颜色金黄，背面毛理奇特，也不是凡物。
第八章相府风云
借着油灯昏黄的灯光，赵子羽细细看起《龙经》内容。《龙经》不长，洋洋数千言而已，但其中每句都晦涩难懂，有些更是前言不搭后语，有些更是前后矛盾，仿佛每句话都有无穷无尽的含义又仿佛每句话都毫无含义。就赵子羽看来，《龙经》偏重于内在的修炼，仿佛一篇武术总纲，又仿佛一部哲学著作。
《龙经》开篇即言：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
这是通篇《龙经》的总纲，赵子羽看到旁边有霸家历代先人的注释，有的说这是关于宇宙万物和人体关系的言论，毫无用处；有的说这是人体自身所产生的一个独立的宇宙；这些批注密密麻麻，但意见相合者寥寥无几。
赵子羽联想到读研究生时在新华书店看到的一本道家的书，书中说天地万物皆来自于虚无，是故无中生有；有既出，混沌不分，有圣人盘古氏立太虚之中，斩开混沌，混沌即开，阴阳有生，阳动阴静，而化为天地，天为乾，地为坤，是故天行健而地势坤，天行健则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则君子以厚德载物……
难不成这部《龙经》乃是道家练气修身的东西？可是不像啊，赵子羽一时摸不清楚书中所言到底是什么意思，脑海中不停的想像着后世所盛行的宇宙大爆炸学说。后世的科学家认为宇宙本身并不存在，现今的宇宙正是由于某个奇点爆炸而产生的。这种宇宙大爆炸学说在某种程度上暗合中国道家所信奉无中生有这样的观点，这是用科学也无法解释的。
如今眼前的这部上古典籍提到无极而太极，同样是有生于无这样的观点，赵子羽不仅陷入一种空灵的思考境界之中。
赵子羽脑海中原本空无一片，突然空无中产生出一个小亮点，小亮点以爆炸般的速度扩张，瞬间充满整个空间，所过之处，产生出一片灰蒙蒙的空间，灰色不以时间而动，那是一个只有空间没有时间的世界。而后演化出一黑一白两条带状物来，相互缠绕，翻滚不停，翻滚腾挪中逐渐侵蚀周围混沌，黑而变白，白极而黑，正是阴阳二气。
而后，二气化为天地万物，并融入其中，形成一个个星球。地球上白龙飞上化而为天际，黑龙朝下，化而为厚土。继而万物生长，阴阳调和，呈现出如今宇宙的模样。
这时赵子羽忽然又恢复了清明，油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虽如此但赵子羽却将四周物事看得清清楚楚，隔壁霸下那呼噜声清晰地传入耳中。赵子羽嘀咕道：“怎么不说一声就睡了，我还没吃饭呢！”可是看看天色也快亮了，索性睡一觉再起床吃饭。
“羽哥哥，起来了，你看你怎么浑身油污啊，脏死了，难闻死了，哎哟，快起来洗洗，你都三天没吃饭了。”筱韵捂着鼻子趴在赵子羽耳朵边上大喊大叫。
赵子羽本想翻个身继续睡觉，甫一听见“”三天没吃饭”几个字后，腾一下坐起来，吼道：“什么三天没吃饭？哎哟，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赵子羽捂着鼻子问一旁一脸无辜的筱韵。
“你身上……”
“啊！谁给我身上抹的，我昨晚睡得时候还没呢。”赵子羽一溜烟的跑到院中，拎起一桶水就是一个浑身透湿，然后三两下脱去身上衣物只留一个大短裤，拼命的搓起身子来。一旁的筱韵看到赵子羽浑身细条状的肌肉，那充满爆炸力的胸肌，眼中脸上又充满了红霞，眼中更是变得水汪汪的，眼神都媚了。
身上的油污虽然难闻，但洗起来也好洗，不一会儿赵子羽就洗漱干净，末了还用筱韵的面巾擦了把脸，一旁的筱韵干跺脚没办法，谁让赵子羽浑身是水并且只穿一条短裤呢。
筱韵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套新衣服，红着脸说：“这是前些天我做的，你试试合身不合身。”
赵子羽嘻嘻一笑，握着筱韵的玉手说道：“合身，肯定合身，不合身我也穿定了，谁让它是我的筱韵做的呢？哈哈……”
“谁是你的筱韵了，没羞，快点去换衣服吧，我大哥马上就回来了。”筱韵今早脸上的红晕就没消退过。
赵子羽悉悉索索换好衣服，筱韵早将早饭准备好，就等赵子羽和霸下来大快朵颐了，刚好霸下手中拎着一只兔子和一只猪獾回来，三人围着桌子吃饭期间赵子羽问道：“筱韵你说我三天没吃饭了可是我怎么只记得我看完《龙经》后就睡觉了，并没有熬夜啊。”
霸下接过话头说道：“哎，天意弄人啊。想我霸家多少代人都没有参透的东西到你那一下子就透了，兄弟真是奇才啊。”
赵子羽闻言就知道霸下所言是什么意思，赶忙解释说道：“霸大哥不要误会，先祖们参悟多少代都没参透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参透呢？”
“兄弟此言差矣，你现在可是感觉到与往日有所不同？”霸下引导着赵子羽。
“不同之处？有一些，我昨晚睡时还好好的，可是早上起来就浑身是乌黑腥脏的油状物；还有，昨晚醒来发现眼睛和耳朵好使多了。”赵子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状况道来。
霸下闻言说道：“这就对了。自祖上到我，那一个练习《龙经》的人都要经过三年以上的时间参悟书上的东西，可兄弟只花了三天三夜就达到了顿悟。还有，你身上的污秽不是别人给你抹上去的，而是你体内各种杂物经龙经的改造而排出体外的，如若不信，你可以看你身体发肤是否如新生一般。”赵子羽一撸衣袖，皮肤果然雪白细嫩，如新生一般，这才相信霸下所言不虚。
赵子羽复又问道：“霸大哥，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内力的存在呢？”
“内力？”霸下疑或的问道。
赵子羽赶忙解释：“就是那天在霸大哥天灵之上将我和筱韵手臂弹开的那种气状物体。”
霸下哈哈一笑说道：“我知道了，你说的是龙气吧，先不说这个。我且问你，昨晚你看到的上古《龙经》是什么模样？”
赵子羽描述道：“一个六棱形的黄色晶体柱子，内有一寸长黑龙一条，通体内外刻满蝌蚪文。”
霸下边点头边说：“这就对了，你现在把上古《龙经》拿出来，再看一下。”
赵子羽依言进屋拿出晶石，阳光一照，晶体颜色慢慢变深，最后变得如一坨墨汁般，其中心的黑龙却慢慢变白，最后变为晶莹剔透的一条白龙。晶石上面的字也慢慢融合消散，最后变成一幅幅袖珍图画，有人有兽有鸟有木有星象有山川，相互交缠又脉络分明，端的是奇妙无比。
赵子羽仔细观看，晶石上的小人身上画有许多穴位一些箭头在穴位之间穿插，让整个小人显得纷乱无比。但如果只盯着一条线看则能看清楚整条线的运行路线。小人的小腹之下，胸中，天灵三寸之上各画有三个漩涡，正缓缓旋转。赵子羽一时痴迷其中。
……
三个月很快过去，赵子羽此已经能在千招内不输于霸下，这一日赵子羽感到身上的龙气不再增长，遂停下修炼，转而为出山做打算。
霸下在赵子羽的影响下也决定出山做一番大事，更和赵子羽结拜成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筱韵三个多月来和赵子羽朝夕相处早将一颗芳心系在赵子羽身上，自然对赵子羽的决定没有异议。
三人收拾妥当，只拿些细软干粮，换洗衣物等望申齐之地走去。选择申齐之地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作出的决定。申国刚被犬戎占领，形势混乱，正是龙蛇混杂之地，是收拢人手的好地方。齐国地处山东半岛，北接北戎，南邻鲁国，形势相对来说又十分安定，况且齐国盛产海盐，商贸发达，是发展实力的最好平台。
三人朝行夜宿，一路打探最新列国形势，这日行至卫国都城淇县，三人找到一家客店住下，休息片刻后相伴出门在淇县中游玩起来。
三人游玩观看，不禁被卫国丰富的物产，多元的文化所吸引。但是这里也有繁华之地的特产：三多，乞丐多、骗子多、小偷多。就在赵子羽为筱韵挑选一对珍珠耳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腰间摸索，便伸手一抓，抓到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却是想对赵子羽行窃的小贼。
小贼被抓却丝毫不乱，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警告赵子羽等人：“哼，识相的放了小爷，小爷可是宁家的人，惹毛了小爷，让你们在卫国寸步难行！”
闹市中几个外地之人抓到一个小贼，立刻吸引了大批行人驻足观看，更有人窃窃私语，“这不是宁家的小公子吗，什么不好偏偏喜欢做贼”，旁边的人闻言说道：“不是喜欢做贼，我大哥的二舅的姨妈的小女儿在宁相府当丫鬟，听他们说这个小公子的娘死的早，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再加上年纪小所以在家中老是受到排挤和迫害，不得已才跑出来鬼混的。”“原来是这样啊，富家也有不顺心的事儿啊……”“恩，就是就是，谁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四周的议论之声一字不拉的传入赵子羽的耳中，看来手中小贼的来头不小，赵子羽手拉着小贼排开众人，向旁边的一间酒肆走去。起初小贼拼命挣扎，赵子羽手中略一用力，小贼剧痛难当，乖乖的跟在赵子羽身后走进酒肆。
“叫什么名字？”赵子羽问小贼。
小贼眼睛珠咕噜噜一转，待看到筱韵时，大叫一声：“哇，好漂亮的姐姐啊！”筱韵连刷的就红了，但脸上闪现着高兴的笑容。
赵子羽见小贼耍滑，手指一捏，小贼杀猪般的叫了起来，边叫边喊：“我说我说，快松手啊！”赵子羽放开手指，直眼望着小贼。
“宁夏，十五岁，未婚”宁夏没好气的说道。
赵子羽摇摇头说道：“方才我听见外面行人议论，说你们宁家好像是大户，你又是宁家公子，为何要在大街上作此行当？”
说到宁家，猴子一般的宁夏顿时变得无精打采，话都懒得说。赵子羽再三追问之下，宁夏才说：“我是宁家小公子不假，可是你如果想用我向宁家要些赔偿的话，我劝你还是算了，他们巴不得我死呢！我娘是宁家家主的小老婆，生我时难产，死掉了，所以我从出生起就被视为不祥之物，现今我爹到郑国去了，家中两个哥哥掌权，想要加害我，但是又惧怕我师傅，所以只将我赶出了家门，我本想去郑国找我父亲，但我师父说要我在这里等一个能帮助我的人，我就在这里住下，之后身上的盘缠花光后就做贼了。”
赵子羽略一思考问宁夏：“你师父是谁，竟然能让你两个哥哥害怕？他又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能帮助你的人呢？”
说起师傅，宁夏脸上现出感激和钦佩：“我师父是大周朝的大官，厉害着呢，我爹都十分尊敬他。我师父他叫伯阳父。”
“什么？伯阳父，周朝大官，定是太史伯阳父。”赵子羽惊呼。
筱韵奇怪的问道：“羽哥哥，那个伯阳父是什么人呢？”
“伯阳父三朝太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通晓《易经》，能知过去未来，断吉凶祸福，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啊。”赵子羽的口气中也充满着敬佩。
“你师父人呢？”
“死了。病死的，就在前天，师傅怕我几个哥哥知道他的死讯害我，所以悄悄死掉的。”宁夏黑着脸，神色没来由的让人看了心酸。
“哦，可惜，可惜。有机会一定要去祭拜一下。”赵子羽连叫可惜。
正在这时，一群家臣打扮的武士进入酒肆，径直走到宁夏身边，领头的武士说道：“小公子，家主刚从郑国回来，教训了大公子二公子一顿，现在命我接你回去。”
宁夏顿时欢呼起来，看来他父亲对他很好。宁夏对着赵子羽三位一指，说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一起回府。”说完对着赵子羽三人做一鬼脸儿，率先走出门外。
一群武士对赵子羽三人一拱手说道：“请！”赵子羽和霸下对望一眼，彼此同意后，大步跟在宁夏身后向宁相府走去。
宁相府坐落在卫国君宫殿左边，右方同样有一座恢宏的建筑群，是卫国另一位宰相孙家的府邸。赵子羽一路走来，一路打量着整个相府，宁相府大门宽阔，两旁一对镇邪狻猊，形态威猛。进得大门，是一个小广场，两旁兵器林立，一群家臣正捉对演练武艺，再往前走是一爿高大的房屋，正是宁相府议事待客的地方。后面估计是花园，湖泊并居住的地方。
大厅中已经坐满了人，首座正位坐着的一位四十多岁的圆胖之人正是宁家当代家主，宁夏的父亲宁致远。宁致远一头短发，身穿一袭淡黄长衣，外罩一件黑色宽大长袍，眼睛虽带着血丝却依旧精芒四射，显得精明强干。
两旁坐着一些家臣武士，宁夏的两个哥哥也在其中，但俱是体形肥胖，双目无神，典型的纵欲过度，倒是大公子身后坐着的年轻人让赵子羽心头一凛，隐隐感觉到一丝危险，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
就在赵子羽打量厅中众人的时候，众人也在打量着赵子羽三位，尤其是宁致远，眼神从开始扫了两眼霸下和筱韵之后就一直盯着赵子羽看，赵子羽自修习《龙经》之后，感觉是何等的灵敏，自然感觉到宁致远穿透性的目光。赵子羽眼神直迎宁致远目光，两人就这样对望着，都想从对方眼神中获得更多信息。
第九章霸下显威
宁致远率先转移目光，哈哈一笑向着宁夏问道：“这几位是？”宁夏回答：“是孩儿的朋友。”宁夏指着赵子羽说：“这位是……”由于先前宁夏没有问赵子羽等三人的名字，此刻自然说不出来。赵子羽拱手行礼，接过话头说道：“在下赵子羽，这两位分别是我大哥霸下和小妹筱韵，我们俱是镐京人士，前些日子犬戎蛮族祸乱京城，我们兄妹三人逃了出来，四海为家。”
宁致远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既如此，贵兄妹定是有所擅长了，不知道贵兄妹都擅长些什么，或者在哪方面有过人之处？”
赵子羽依旧看着宁致远，语气不疾不徐的说道：“我们三人粗通武艺，惊擅医术，对捕猎也不陌生。一路靠着帮官家抓捕逃犯，行医治病而行。”
宁致远手指微微一动，坐在他身后的一个彪形大汉长身而起，快步走到赵子羽身前，抱拳说道：“在下宁完，为相府护卫队长，想领教阁下功夫。”
赵子羽见宁致远没有做声，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朝霸下打个眼色。霸下会意，张口说道：“我乃霸下，有我来领教阁下功夫。”
宁完望霸下一眼，张口喝道：“请！”率先走出门外，往校场走去，霸下紧随其后。到得场中，两人相距五丈而立，蓄势待发。
宁完山立场中，先双手缓缓上举，力若千钧，仿佛举着一座山，正是卫国宁氏一族五大绝技中的《镇山诀》。宁氏五大绝技还有《弱水诀》、《烈火诀》、《霸金诀》、《至木诀》，分依五行，没一绝练成之后都有开山裂石的能力。
《镇山诀》偏重气势，正如厚土，宽厚能载万物。宁完运功过程丝毫不见阻滞，所聚气势更是如高山大岳，磅礴勇猛。四周修为不够的宁家子弟和家臣已经一退再退，方才摆脱那种泰山压顶的气势，更有一些已经喘气如牛。
赵子羽将手轻轻的放在筱韵腰上，一股暖气便将周围千钧的压力排开，筱韵顺势靠着赵子羽，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中。赵子羽抬眼瞄向宁致远和他的三个儿子，宁致远浑身散发着一股柔和的气势，将身边的宁夏包在其中；大公子宁春身上发着一股阴柔的气势，但只是做给自己老子看的，根本无法抵挡宁完散发的山岳之势，抵挡场中迫人气势的正是赵子羽先前感觉到危险的白衣人宁玉碎，宁玉碎一身凛冽，气势如宝剑出鞘，锐利无匹，刚好抵挡住宁完的山岳之势，并且丝毫不外溢，可见《霸金诀》的修炼已入炉火纯青的境界。二公子宁冬身上散发着同宁致远一样的柔和气势，和他阴鸷的面容很不相称。气势同样是做给宁致远看的，护着宁冬的是其身后的一个老人越轩，越轩是宁家家臣，出身鬼山，将鬼山《鬼道》学得个七七八八，一身诡异的功夫加上鬼山毒术深得宁致远看重，分在老二身边教导保护老二。
赵子羽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场中的二人。宁完蓄势完毕，缓缓向霸下走去，每步踏下入地三分。霸下面色不改，冷冷看着不断接近的宁完，身若虚无，天灵处冒出三寸气流，正是《龙经》第三重“血苍龙”，倘若此时能看到霸下的身体，就会看见霸下身上从下丹田处发出一条血红的印记，穿过中丹田，直通天灵之上，龙爪依然抓着原先淤塞的三处。
原来自赵子羽修习《龙经》后，发现许多霸家祖先的错误之处，结合自己的医术和对后世道学佛学以及哲学的理解，修正了《龙经》许多缪误，现在霸下修习起来已经毫无阻滞，修行也是突飞猛进。比如原先霸家祖先认为只有两处丹田，天灵之上的气流乃是用来发泄身体之中多余的龙气所用。赵子羽根据佛家的一些观点，结合人身五行皆具，阴阳内和的观点，发现龙经中龙气其实是按照三丹田模式运行的，下丹田是根本，中丹田是辅助，上丹田是关键。之所以霸家先祖没有发现三丹田系统，是因为上丹田根本不在人体之中，乃是在人天灵之上三寸处。
天灵之上三寸是人联通天地万物，星辰宇宙的所在，正是参悟《龙经》的关键，霸家先祖一直没有练成的原因就在于此。另外，《龙经》宝钻之所以会在白天和夜晚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形态也是宝钻应和《龙经》总纲的表现，总纲有云：“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宝钻颜色的变化正是暗含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中有阳，阳中有阴的意思。
霸下现在用出第三重“血苍龙”，周身衣衫无风自动，整个人一扫先前的沉稳静寂，变得如游龙般，飘摇着迎向宁完。
“爹，你看他们谁会赢呢？”宁夏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问宁致远。宁致远转头问宁春：“春儿你看呢？”宁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赵子羽身边的筱韵看，红红的眼睛露出浓浓的欲火，听到宁致远问话，赶紧收回目光，向身后的宁玉碎求助。宁玉碎说道：“宁完气势如山，霸道有余灵活不足，霸下所用功法不明，但现在表现的灵动十足，灵中带有刚猛，内力也强于宁完，高下自不必言。”
宁致远赞许的看了两眼宁玉碎，转而看向场中。身若游龙的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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