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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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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越加艳丽灼热起来,无情贪婪吞噬着城里一切华丽事物,无辜的生命。

尖锐的呼救声近在耳畔声声回绕,无忧宫中,偶有不肯臣服司凌夜之人,皆被锁在无忧宫里,活活被火海生生掩埋。

奴歌面无表情听着这生命最后隆重的喧嚣,犹似欣赏聆听天籁礼乐,兀自冷冷勾唇。

无忧有部分伏诛之人,依照其能力与臣服忠心态度,依次被司凌夜加以利用,分配到暗影个个殊死一线部落。

大火烧红了半边天……奴歌闭眸轻轻呼吸着空气中的灼人火香,细细品赏,似要铭记永刻与今生。

拂袖,白衣尾随司凌之后头也未回。

“花错,死了好。你死了才好……如此我才甘心!”奴歌兀自浅声呢喃,竟似痴狂“就要你葬尸火海,就要你如花欺月美貌变成灰烬!”

其实我是恨你的,是恨你的……

我才不会愧疚,你这个骗子,我才不会为你心疼。

才不会……

可再多的翻涌恨意,也都终归被埋葬在身后万千绚烂浮光之中。

世事浮华过眼之后,唯有眼前这一人依在……继续张狂而冷僻的奴役自己,不择手段!

忽然冷静下来,同情他,也叹可悲自己。

“暴君……”

轻飘飘两个字自红软唇角溺出,奴歌抬眼望向司凌夜背影犹自微笑,嫣然而厌弃。

花错已经死了,我对他纵使有再多怨念恨意,也终归无处宣泄,那么你呢?司凌夜,你现在却是真实站在我眼前的。

……

“你说什么?”常年习武,功力已然臻入化境,司凌夜只耳尖微动未曾回头,直接拂袖驻足等待奴歌走上前来“好歌儿,再说一遍给朕听听?”

他走在她前方,蓦然顿足。那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金线缠绕着他的华美发鬓,在阳光下一圈圈折射徐徐威凛生辉,令人单单看着便足以望而生畏。

这模样,这冷锐的声线让奴歌下意识别过头去,故作不以为意道“不懂得收拢人心治理天下的人,注定不能完成千秋大业。”

“的确如此。”

没想到他会承认,她惊讶偷望他的方向,精亮的眸子除去敌意,尽是内忍的讽刺。

司凌夜缓缓优雅回过身来,侧眸仿佛早已了然般看她“说的好。”他轻轻抚掌而笑“不过……朕并不打算采纳歌儿以‘仁爱治天下’的进谏。”

奴歌哽住。

本是想用激将法让他收手,挽救城里部分残存的无辜生命,却不料……

转眸望向天际潋滟火光之上孤鸿掠影,只是无能为力的苦笑。

花错,看,纵然你牺牲了自己,纵然我有滔天恨念支撑,可论心计权术,终究斗不过他。

纵使动用了万里江山为砝码,拼尽心血想去挽留你仅剩的无忧,甚至不惜怀着扼杀自己的危险来讽刺帝王……

可我依旧败了。

所以牺牲了无忧与自己,束缚自己的双翼,唯有再次被牵引锁进那幽幽深宫。

无忧宫,一如花错您这般极端的美,如今……就让这种窒息的艳丽,相忘于江湖吧。

它或许会随着时光流转,化为一则传说,又或者彻底被人遗忘在记忆深处,被流光洗练尘埃不剩。

但“我会永远记着它曾经的辉煌。”

奴歌垂眸,一滴清泪,尽是歉意衷肠。

纵使相见阴谋如你。但这场骗局,角色场景变化温馨太美,我堕落,却是心甘情愿。

没有帮到你,没有给你一直计量想要的,反倒牵累无忧众人,花错……这罪孽背负,我奴歌无法偿还。

唯有用心底一点朱砂殷红恨意祭奠着你,永携心间。白衣翩飞藕臂微动,袖中一缕嫣然赤红的绸缎蓦然滑出,缓缓落在血痂纵横的掌心,收指死死紧扣。

闭眸屏息感受掌心柔软,像是那个美艳到绮丽的男子近在自己身边。

“花错,魂过千山远,我愿与你不离弃。”

那人,纵使逝落却依旧在人心留下浓墨重彩一笔,令奴歌永生不能忘怀。

…………

定定站在浮岛边沿,奴歌最后一次回眸,只来得及看清灼灼咆哮的火光与滚滚浓烟,火光高度升腾到极限,而后‘轰’的一声爆炸声响,尘埃漫天。

刹那间,仿佛空气中都有着热浪汹涌滚来,扑面尽是灰尘硫磺刺鼻之味。

如此熟悉,却本不应属于这个世界的浩荡……

是炸药!?

奴歌慌乱收起手中染血绸缎,纳入袖中,转眸望向司凌夜方向。

听到计划之中的爆炸响亮,那人勾着唇角也刚好回过头来。

奴歌惊愕,在看见对方嘲讽的视线之时,继而诧异转为自嘲。

是我这异世灵魂带来这个世界的东西,如今竟被用来毁灭我心间所爱。

“歌儿以为,这经过百般考量升级的炸药效果如何?”不远处,那人袖手风轻云淡而立,凉冷飕飕的笑。

“很好。”

“这只是小试牛刀,以后,这方面还要歌儿多加提点为国效劳。”

为国效劳?让你来借此一步步逼我杀我!?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他,复又垂下头去“属下自当尽心竭力。”

“还望你‘尽心竭力’用到正途,朕可不希望你是以此心血来计划什么无聊的‘逃宫’一类。”

“这种把戏自然只一次便够了。”

“哦?”岸边,正欲转身走入船舱的司凌夜顿住,侧身回过头来戏谑看她“你忽然如此乖巧,朕倒是觉得不心安呢。”

“皇上又以为如何?”

“真让朕惶恐你表象如此安然,暗地里是不是计划着炸了皇宫?”

“……”她冷眸,这笑话并不好笑。

轻舟悠悠,依次载着奴歌众人驶向浮岛彼岸。

继续为你效力?

奴歌很想挥手告别这恍若如梦的昨日,这美好如幻的曾经,可终究,自己做不来如此洒脱。

司凌夜此次亲自出宫缉拿奴歌可谓一切从简,只求速度不要皇家威仪。

是以,当奴歌被迫控制登上一艘只能容下六人小船时,奴歌方才明白,司凌夜是怎样一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方式之人。

‘不择手段’此刻用来形容司凌夜,并非贬义,而是‘褒’。

奴歌不得不承认司凌夜是懂得利用周遭一切,算计天下帝王的将才嫜。

没有象征帝王身份的华丽画舫,没有鸣锣开道,甚至没有一丝属于皇家的富贵金玉装饰。

简单轻木小船,若非知晓其底细,他人定然只当这是一行普通人,江湖过江之卿的无名小卒。

轻易用伪装掩饰了自己的身份,且装备从简而精良,一石二鸟,皇族依旧是皇族,并未涉及江湖,而近日来彻底毁灭无忧的,没有旗号没有来路…锪…

不知情者,只会当无忧惹了江湖大门派,而遭遇满门被屠。

江湖之人一直以为天高皇帝远,实则却不知,所谓皇帝,却早已深入近在他们眼前。

——————————————————————

没有丝毫反抗,奴歌坐在简易小舟之上,反剪的双手得以被松开。

重新博得自由,转身走出船舱身姿如风渡去船尾,视线大略凝望化为灰烬的无忧方向,眸低一片死寂空洞。

“怎的,舍不得?”

不知何时,司凌夜负手,早已悄然而立奴歌身侧。

奴歌垂眸,转而视线改为睇视波浪徐徐湖面,看着破碎的残骸倒影,声线如死水“属下不敢。”

“不敢?”司凌夜眉梢一挑,忽然阴晴不定起来“又是这句‘不敢’!?其实你心底是早有怨恨的吧!为何不直言呢?歌儿你从来不适合说谎!!”

奴歌不语,她深知此情此景自己说也错,不答也错……左右权衡都是受罚,那么此刻,为何不在濒临绝望之时,放纵自己最后一次?

何必巧言迎合他?

纵使他是风渊帝王,纵使他掌控着自己生死大权又如何?

自己既然连死亡都不怕,那有何故惧他!

奴歌抬眸一笑,飘渺莞尔。

“笑什么?”

司凌夜忽然渡步到奴歌身后,双臂自奴歌身后环住她“回答朕?”

“属下只是笑,皇上既然坐拥天下江山,今时今日,又何须顾忌小小江湖?”

“顾忌?”

奴歌稍稍向前移出半步保持距离“难道不是?”

看出她小小动机,司凌夜冷笑不动声色跟上“朕只是想掌控这个天下,可未曾想过,要与它对抗。”

奴歌顿住“你……”

“歌儿以为朕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司凌夜手臂缓缓圈上奴歌纤细腰际,从背后贴上她,继而整个人都笼罩在奴歌娇小的身上,掌握大局。

“一年前你逃离皇宫之时,便是想要借此江湖势力与朕反叛,只可惜……你那小小的千机堂,尚未等到真正丰收的季节,便已经被朕事先垄断。”

奴歌愕然“你说,什么?”

“难道歌儿没有发觉么?千机堂所收复的消息,偶尔时是多么不完善?”

“千机堂,一直是宫铃亲手置办的,我信她。”

“信她是没错,可毕竟,你不能相信江湖每一道消息,每一个人。”

“千机堂残缺的消息,都是皇上故意透露给属下的!?”

“也不全是,不得不承,歌儿身边,确实有几个能力强悍之人。”

“比如?”

“比如今日的花错,比如那个神秘的药师南宫引千,再比如深藏不露的乐师绝音,以及歌儿你本人。”司凌夜灵活的手臂,一点点向上,抬指扣住奴歌的下颚。

“看,今日的无忧化为灰烬便是见证,你要乖,否则来日的南宫引千,后天的绝音……不论他们多么深藏不露能力滔天,但惹怒了朕,结果只有一个。”

他冰凉的手指桎梏住她,这一瞬,仿佛刺痛了她的灵魂。

奴歌深深闭眼,呼吸……只想安定自己一颗波涛的心,却反而随着他接近,惊骇越来越汹涌。

“既然皇上早就知道属下踪迹,却为何……”

“千机堂主的具体位置在哪,这消息,可不是好得到的……打草惊蛇这类蠢事,朕可不会做。”

“其实半年来,你早就大概猜到我行程与具体位置,不过不敢断定,是以你一直在城外大张旗鼓张贴皇榜,叫我放松警惕,另一边致使蛊毒控制着我,逼着我一步步走到今日,来到无忧宫阴泉换血?”

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不是么?

“虽然实际与预计所偏差,但结果确实是如此,是朕想要的。”

“皇上可知,在您一次次催使蛊毒腐蚀属下心血之时,属下三番两次游走生死边沿,险些丧命多次?”

最近一次,弱音……那少清瘦女与自己同时昏厥到阴泉边,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虽是铤而走险,但结果,不正是歌儿依旧站在朕眼前?……朕也借歌儿之手,铲除了心腹大患不是吗?”

不是么?

他这般风轻云淡理所应当的语气,仿佛在说‘你为朕而死,那不是无上荣耀吗?’

不是……当然不是!!

奴歌冷了眸,心底恨意衍生不加掩饰————凭什么,凭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不经我同意便将我利用!!

身在司凌夜身边,步步被操控掌握,奴歌感觉自己是一柄毫无头脑感情的剑,剑锋冷厉原本是为了自卫自己,然,却悄无声息被剑主司凌夜握在掌心利用,偶尔拔出,不知不觉伤了身边亲近人!

直到自己想守护之人鲜血喷薄到剑身,泼洒在自己冰冷的心上,这一刻,身为冷器的奴歌方才觉悟,自己一直以为守护自身的锋利,只是无声给了司凌夜一个又一个成全。

他处处都在精心算计,步步为营,凭借这颗果断无情的心,吞噬掌控了江山,驯服了天下。

司凌夜,这样你,毫无感情完全是为霸业而生的你,会不会有一天,因自己牺牲什么而换取天下,感到后悔呢?

不会吧……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他怎么会知‘悔’的滋味?

人言说,打击报复一个人,并非剥夺他周围财富权势,而是去伤害凌迟一颗心。

奴歌曾经也是对这句话坚信不疑,可如今,遇到司凌夜之后她又不禁开始动摇,这句话的可信度究竟多少。

因为他,一身的邪魅尽数掩饰心思,神秘而叵测……生的毫无瑕疵,懂得分析利弊,弃与舍孰轻孰重,完美薄幸到没有半点缺憾。

小心翼翼周。旋在你身边,我想要伤你甚至杀你,却是无从下手。

…………

“你知道月扶想要拉拢末世神女,收拢民心一事,所以……”

奴歌试探开口,随手扶了一下及腰的青丝,动作刻意掩饰心底揣揣不安。

“那红衣张扬男子,少说也是月扶直系皇族,死了他一个,平复其手下无忧,正是朕所希望的。”

梳理青丝动作一僵,奴歌呆滞一瞬,苦笑垂眸,旋即再度优雅把玩云发。

终究是应了自己心底最坏的猜想……

“只是一出戏,自从我成立千机堂,花错出现在我面前开始,一切都在你计划之中?”

“差不多……”司凌夜漫不经心,淡然‘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对奴歌隐瞒自己的计划。

他似乎永远都是如此,事成之后,方才告诉她设计阴谋所有。

“皇上可知,奴歌早已没有为风渊效命的意思?”

司凌夜手臂倏然收紧三分,奴歌被勒一阵难耐窒息。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手臂缓缓放开,扳过奴歌娇躯,使其与自己被迫面对面。

“歌儿只需知道,你必须,并且只能为朕效力。”

“否则呢?”奴歌眉梢满不在乎扬了扬,她等待的,永远都是这句转折‘否则’。

“否则?”一丝蛊惑冷笑自司凌夜唇角飘出,他端起她的下颚细赏,薄唇讥笑如风“否则?……就是死!”

染指仙子:落水

狭长的眉目潋滟如夜惑人,纤长指尖微抬,广袖翻飞间随手一送,站在船头毫无保护措施的奴歌,直直向后坠去。

她看见司凌夜安然含笑站在船头,王者气势不怒自威,黑衣蛟龙神秘,掌控玩弄了天下。

奴歌耳边徐徐有风,破空声如此清晰入耳,待来不及细想,‘噗通’一声过后,水气四面八方包抄而来。

便是连推她落水的动作,他都做得如此干练而宠溺。

力道不轻不重,像是情人呢喃挥手告别般嫜。

若不是奴歌此刻身在冰冷湖水中挣扎,她当真会以为,那站在船头定定坦然俯视自己的司凌夜,什么都没做,宠爱眸色深深将其溺毙。

可,周围的湖水,如此真实的泛着冰冷。

“周身尽是市井之气,洗干净了再上来!锪”

他站在船头,俯视水中沉浮的她,深邃眸色毫不掩饰的厌恶。

“不过在无忧宫几日而已,便将你改变成如此污隧模样?讽刺质疑朕,你还不够资格!”司凌夜俯身,垂垂敛目睨视奴歌“不得不承认,歌儿,近几日来,你当真让朕失望!”

失望么?

奴歌舞动双臂在冰冷湖水中,姿态从容如游鱼,淡笑迎上司凌夜赤。裸嫌恶视线,转身……向距离船只更远的方向游去。

既然他讨厌自己,那自己何不随了他的愿?

不是说,眼不见为净么?

白衣迤逦逐波一荡,奴歌旋身如美人鱼游动渐远。

司凌夜眯眼站在船头,看着那灵动人儿毫不涩滞滑动双臂,眸色反倒渐深漆黑如墨起来。

竟然真的宁愿呆在水中也不求饶?她这是在公然挑衅自己的皇威,不是么?

如此想着怒气更甚,于是下令“没有朕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助她上船!”

衣袂一震,司凌夜挥手,其身后暗影整齐划一端正噤声。

周围的湖水侵袭,越来越冷,这寒意似乎能穿透肌肤,依附到人骨子里。

体内本就身中寒性蛊毒,如今加之湖水侵袭引诱,奴歌恍惚间只感觉,湖水仿佛能一点点撞击到自己脆弱的心房,笼罩在骨子里凝聚不散。

游水的动作逐渐缓慢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僵硬……

身在水中只是简单挥舞几下手臂,片刻后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她蓦然莞尔静止在水中,施施然放弃所有挣扎。

不是不会避水,不是不会游泳……只是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愧疚,前所未有的疲倦。

好想结束这一切,再无顾忌其他。

檀口微启,刻意向水下一沉,呼吸一下湖水,恣意略有痴狂拥抱满怀冰冷,忽然幸福弯起唇角。

感觉冰凉的液体入喉,而后呛入肺中,继而牵动五脏六腑抽搐着疼,这感觉,竟是如此快乐。

一种游走在死亡疼痛,与洒脱别离之间的快乐。

像是一个自虐一心求死的犯人,此刻自己虽是痛着,但心底却是无限期待,因为死亡与自由同时到来。

—————————————————————————————

欺霜赛雪锦绣质地的衣料沁了水,越加色泽通透,质地沉闷起来。

奴歌任由这沉重的服饰,不断向下拖拽着自己,向下,向下……仿佛要抵达一处自己希冀期待,且陌生却美好的彼岸。

从湖面上望下看,奴歌衣袂随着湖水波涛上浮下沉,及腰吴亮长发随波漂游如海藻,一丝丝洒脱游荡,缱绻荡漾人心。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奴歌很美。惊心动魄的冷弃,高傲,却又牵动人心的颓废。

没有原因的,司凌夜眉宇收敛注视她,连带着心间都蓦然莫名一颤。

站在船上俯视水中的她。

冰封,像是湖中的水湄精灵。

尤其那小巧略有苍白的脸颊,在这碧波湖水有意无意遮挡模糊之下,越加衬得飘逸干净冷清不似凡物。

此一刻,水下的她与水面之中,无形之间形成一层极轻极浅的波鸿,像是屏障,尽管近在咫尺,却又飘渺仿佛跨越了万水千山。

这样自在洒脱,干净的让人握不住。

站在船上无声睇视奴歌的司凌夜,眉峰不自觉越收越紧。

原本自己计划只是将她推入水中,让她尝尝这溺骨寒水的滋味,只当做是她对自己不敬的小小的惩罚。

却不曾料到,自己将她推离,悄无声息之间与她,又像是一种慷慨放逐的恩赐。

该死!

她难道就如此迫不及待远离自己,宁可被淹死么?

如若溺死了,她反倒很是开心!但朕偏偏不随你的愿!!

他如此孩子气的想着,当下又挥手“来人!!”

余音未落,三名暗影已然动作利落跳下水去。

司凌夜身边暗影皆是受到过严格考验训练,是以,当其落入水中那一瞬,游至奴歌身边也不过几个呼吸间。

然,暗影动作快,另一只船上,一白衣蹁跹之人动作更快。

暗影为施救是纷纷跳入水中,伸手刚欲捞取溺水的奴歌。

而那周身寒霜气息迫人的白衣仙子,则是直接凌波微踏在湖面之上,动作简单只是几个起落,再眨眼,湖中唯有涟漪徐徐悠扬荡开,水中奴歌却已然不见踪影。

暗影惊觉,视线不其然私下寻找,但见那白衣仙子般的人物带着奴歌,飘飘然落到对面若雪公主船上……

怎么回事?

一时间,负责下水打捞奴歌的暗影茫然面面相觑。

而身为暗影首领的红泪,见着此情此景强自握了握手中佩剑,这才按捺住自己亲自跳入水中冲动想法。

不得不说,当绝音将奴歌自水中救起时,自己确实松了口气,但旋即,这放开的心跳尚未平稳,他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就在方才,若不是绝音先自己一步,那么红泪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暴露心思亲自下水去救奴歌。

他有时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眼睁睁看着奴歌受苦却无能为力。

毕竟,毕竟奴歌是自己所爱,然自己到底有所顾忌,不能给予她所需太多。

这一点,绝音确实比自己强上千百倍。

他有西华城做靠山保护她,他有一身绝世霜华功力守护她,他有自行修来的医术照顾她……与那白衣仙子而比,自己似乎什么都不是……红泪垂眸,银色面具反衬着微波湖水,光华荡漾仿佛一池心碎。

奴歌,与你,我究竟该不该放手?

只身站在司凌夜身后,心口阴霾,唯有隐隐迷茫合着叹息。

而另一端,负责将奴歌亲自救起的绝音,却是没有时间再顾忌许多。

奴歌一心求死,主动吸入了大量冰冷湖水入体,是以,本就冰寒之体孱弱的她,此刻呼吸越加轻微几不可闻。

缓缓将怀中脸颊苍白如纸人儿放在船上,不顾自己白衣染水,绝音清辉眉宇微颦。修长手指伸出,缓缓附上奴歌胸口。

反复几次按压,奴歌眉头紧锁,明明有着呼吸,却依旧不肯吐出一口水来。

她究竟在执拗着什么!!

绝音不禁恼怒,伸出如玉手掌拍打两下冰冷的小脸,片刻却是半点反应也无。

白衣黑发如瀑零乱铺展在甲板,越加死寂到凄美。

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奴歌,确实有种让性情平静如死水的绝音动怒的本事。

她分明是故意!故意扼住自己呼吸!

这家伙!……

清辉微染寒气的眉宇紧锁,半响,似有想到什么般舒展开来。

身为西华城主本就超然世外,而绝音自己,原本也是生来淡薄不惧世俗的悠然性情。

是以,当奴歌紧咬牙关屏住呼吸之时,荒谬的想法只是产生一瞬,绝音便以果断付诸行动。

一手捞起奴歌,将其轻柔圈在怀中,俯身……同时主动凑过唇去……

冰凉柔软的唇似乎带着冰雪的气息,微凉,缠绕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却又难得柔情。

美人如花隔云端的疏离诱惑,唇上这样的触感,鼻端缭绕着这般的莲香,身在如此温柔而微凉的怀抱,怎的,能让人不沉沦?不心悦诚服卸下所有防备,缴械投降?

一双水眸,悠悠染着迷茫张了开来。

染指仙子:渡气

入目,即是绝音纤长浓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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