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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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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这样的话此刻听来像辩解,自己怎么会辩解呢?

遂强硬道“不知好歹,还记得朕从前给你的任务吗!?”

奴歌举目看他,有些不大明白他态度话锋何意转变如此之快,便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勉强自榻上坐起“皇上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你听不懂,朕便一字一句解释给你听。”他忽然冷笑了下“前些日子朕原本并非真想要杀红泪,不过将其囚禁在地牢,看你是否对他真心……”

“自然是真心。”

“那他便要死!”

奴歌蓦然举目定定看他,强压怒火“皇上别逼人太甚!”

“一介奴仆,倘若她对她主人的效忠程度还不如对一个普通男子,那么,她必然要死。”

“那你便杀了我!”

分明瞧见她眦目欲裂的模样,他则自得轻轻摇头“可眼下你比红泪有用。”缓缓矮身坐在她身边,伸出指尖指了指其锁骨花纹图腾位置,似是戏谑道“神女不能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杀那个男子了。”

神女不能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杀那个男子了……?

此一刻,奴歌有些眸光泛空看他“司凌夜,为何你如此蛇蝎心肠,却生的如此艳丽皮相?”婉转的声线,兀自空灵“欺骗了世人,亦是欺骗了我。”

他有些莫名所以看她。

“倘若所谓‘神女’喜欢一人,那被喜欢的人,便必然要去死吗?”顿了顿,忽然讽笑道“那我昔日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去自杀呢?”

灌药

忽然沉默,满室的死寂。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昔日所谓的喜欢自己,只因中意这副皮相!?

真讽刺!

…………

“几次三番对帝王羞辱。”寂默良久,他指尖滑到她下颚倏然抬起,沉声审视她“你以为,朕会容忍你到几时?嬖”

她眉尖轻挑对视他,似挑衅“起码在我与金沙未区别出谁是神女之前,情况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呵,你倒是悟的通透明白。”

“近墨者黑罢。朗”

至于这‘墨者’是谁,奴歌并未直言。

“很好……讽刺朕的力气依然不减,不过朕希望你待会能一直如此坚持下去。”

司凌夜扫视奴歌一眼,转而挥袖,卧龙殿侍人很快便将治疗风寒的汤药熬好,为奴歌端了上来。

不过被呈递上汤药的托盘中,除去药碗,还有一卷明黄圣旨。

朱砂字迹微微露出一角,看着便让人觉得眼熟心惊。

这是……

奴歌将视线自圣旨上收回,转为惊骇看向司凌夜。

后者却是不急不缓一笑,用着春风化雨的声线,告诉她最残忍的事“歌儿忘了?前些日子,朕可是亲自下令要你去监斩红泪呢。”说着下巴尖向着圣旨方向抬了抬,道“那是圣旨,监斩时可莫要忘了带上。”

她拧眉看他。

“念在你这两日身子虚,斩首的日子便暂且推迟在三日后的午时……”

三日后的午时……

这一瞬,奴歌蓦然有些反抗力不从心的呆愣,木然看他,又木然看了看圣旨。

最后视线一转,转为锁定在那盛着汤药的瓷碗上。

仔细端详了那药碗片刻,她忽然在侍人诧异中冷笑一声,抬手不由分说端起滚烫的药碗,扬起狠狠向司凌夜头顶砸去!!

‘哗啦’一声瓷碎,尽是阵阵扎在人心的尖锐。

可她并没有伤到他。

那以迅雷之速砸出去的药碗,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她开始动手那一瞬,他已然转移到距离床榻三步开外,风轻云淡的站着,同时眼风还不望端端的睨视着,像是在认真的嘲笑她不自量。

反倒是她端起那滚烫的瓷碗时用力过猛,汤药陡然溢了出来,溅在其手背上烫的通红一片。

察觉到右手手背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却不去理会,反而疯了般又去抓桌边负责盛着药碗的托盘……

可这次她连托盘边都没碰到,探出去的皓腕便被生生扣住,被迫折回。

奴歌有些诧异去看那原本站在桌边,不声不响负责呈药的小宫女。

手背火辣辣被烫伤的肌肤,此一刻被那宫女握在掌中,更是揪心难耐的疼,可她凝眸看了会儿那宫女,却继续痴狂笑了起来。

口中亦是几近疯癫“司凌夜!都是你教出来的人!都是欺下媚上的能人啊!哈哈……”

“是‘能人’不假,但朕倒是不知,她们怎的欺下媚上了?”

“欺我这些卑微无权之人,媚你这暴政势力的昏君!!”

“呵。”听出她讽刺,他不禁有些皮笑肉不笑冷哼“去给她再熬药来,三日后朕必然要见到生龙活虎的她!”

说着拂袖,头也不回而去。

他说,三日后必然要见生龙活虎的她。

见她干嘛?去给红泪监斩吗?

“我才不要。”

瞧见司凌夜脸色铁青离去,奴歌蓦地半挑着唇角冷哼“我偏要病着!司凌夜你有本事,便将我的尸体抬去刑场监斩!!”

她说这话时,几乎是用吼的,像是宣誓般。

此刻司凌夜正负手走到殿外台阶处,不远不近的距离,却也堪堪将她话语一字不落纳入耳中,不禁顿足。

“只要朕在,你便是连死都是一种奢求!”

丢下一句似是要挟的话,终于头也未回大步离去。

奴歌以为去刑场监斩一事,只要自己坚持立场卧榻不起,此事便会不了了之。

毕竟依照司凌夜的性子,他既然想要自己伤碎心去监斩,亲眼去看着红泪亡故,便断不会私下将红泪处死。

如此潜移默化间,奴歌以为自己生病将监斩时间推脱越长,红泪便活得越久。

至于这样的拖延究竟能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算计,甚至不惜赌上自己危在旦夕的身体,不过是想暂时拖延……

可她到底是忘了,在这世上自己最最斗不过的,便是司凌夜心狠与计谋。

傍晚,在这般夕阳金黄之下,奴歌因拒绝饮药的缘故发烧越加严重,甚至已经神志不清,几度出现昏昏欲睡状态。

白日里南宫引千为其施针救命,效用已然随着时间推移散去大半,而今她又拒绝服药,病来如山倒愈加猛烈不堪。

直到日暮彻底西陲,奴歌几乎以为自己会因发烧得肺炎一类,被活活病死时,卧龙殿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并且一举走进来,便是四人。

四人皆为膀大腰圆的宫女,并且看那走路体态模样,似乎都多多少少会些功夫。

走在最前面的宫女手中端着药碗,有些面无表情看着奴歌,道“大人,起来用药了。”

“我不会吃。”她的反抗几乎为蚊哼,声线还没有传到那宫女耳中,便已散了开去。

不过那宫女似乎明了她所言为何,只垂眸睨视榻上再坐不起身的她,而后侧首示意身后另三名宫女上前,不由分说左右架起奴歌。

“大人,皇上有令三日后若是不见大人去刑场,便集体将我等问斩,我的宫人性命虽是俾贱,但毕竟怜命一回,故而请大人谅解。”

说着,不管奴歌如何反抗,便用眼色示意一旁三名宫女将奴歌架紧了些,迫使她坐起身来。

同时端着药碗的宫女伸出铁钳般的手掌,强行掰开奴歌嘴巴,抬手将一碗几近滚烫的药水灌了下去。

这样的温度拿捏刚好,不至于将其烫出水泡,却是滚烫入喉,能让她几乎流出泪来。

脸颊边亦是因为反抗而沾染了些许汤药,烫的绯红。

周身都是绵软无力的,纵使自己再如何挣扎挥舞手臂,她们依旧是纹丝不动,到后来只换来自己手臂大片被掐出的青紫。

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禁锢的兽,昔日林中独自称王,而今却被人拔了獠牙,分明受人欺辱着。想要挣扎反抗,甚至想杀了她们,却左右不得其法。

——————————————————————

一碗药,整整被强行灌下去三分之一,剩下的则完全顺着奴歌脖颈流到衣服里,苦香黏溺一片。

发鬓亦是部分被打湿,湿湿黏黏贴在颊边,狼狈至极。

“够了吧……”

三名宫女见一碗汤药见底,缓缓放开了奴歌,而后冷漠同时退到一边。

奴歌则因方才挣扎弧度过大,已然身体挪动到榻边,而如今她们这一放手,正正让她摔倒在榻下。

满地的凉冷隔着一层薄薄亵衣贴近肌肤,寒到骨子里。

当昔日风光不再有,而今她只能选择可悲的臣服自保。

“够了,够了。”

不禁有些呜咽,无力匍匐半趴在地面,发鬓掩面轻轻抽泣。

她不过不想去喝汤药而已,她们为什么如此逼迫自己?

好讨厌……

混沌的脑海接收到的信号只是难受,恶心,喉咙舌苔上的汤药苦涩,似乎能一直绵延到人心里,挥之不去。

“您还真是莫要怪罪。”

一旁刚刚负责灌药的宫女有些冷眼看着倒在地面的奴歌,双手环胸面无表情道“恕婢子直言,方才那一晚汤药整整被姑娘挥霍了三分之二去,只用三分之一药量是不足够的。”说着,像是事先便安排好了般,抬手自殿外召来一位宫女。

奴歌歪着头贴在地面,漆黑的眸子,在看见那步履生风宫女走进之时,下意识紧了紧,而后像是抗拒什么般极力向后缩去。

可她背后便是软榻,故而不论她如何挪动,都不过是在方寸之间。

“倘若你再逼我,今日之辱,日后我定要杀了你!”

她恶狠狠看向那掌势的宫女,如此要挟着,后者却是蔑视不以为意一笑,悠悠道“这话,还要待到您有能力时再说。”

转变

“婢子估摸着,方才那一碗药被姑娘整整挥霍了大半,而今这两碗再被姑娘打翻些许,便也不剩下什么了,便自作主张,给姑娘准备了三碗药。不过您可放心,这三碗加起来的药效,也不过是一碗剂量的而已。”

说着挥手,旁边三名五大三粗的宫女,又在奴歌诧异惊骇视线中,强行将其架起……

一碗苦涩,汹涌入喉。

有泪,不知为何流了出来,沿着眼角打湿了发鬓,逆流成殇。

或许是因这汤药太苦太难喝,五官互相牵连,故而眼睛受到熏染侵扰而发泄着。或许是情绪的叫嚣,像是胆战心机畏惧着什么,生怕自己风寒因这一碗药而被克制住,红泪因自己痊愈而丧命嬖。

又或者,是因这些负责灌药的宫女太粗鲁,烫伤了自己,掐疼了自己,揉碎了自己……

不要,求求你们放开我罢,让我继续病着,我只是想要生病而已。

水亮的眸子那样哀怨乞求的望向身边人,可她们却生生像是钢铁所化,不为所动廊。

我只是想要护着自己喜爱的人而已啊……

她是第一次展现出如此脆弱,却无人赏析。

倘若司凌夜此刻在这,他一定会嘲笑自己吧?

笑自己无能,笑自己狼狈,笑自己不自量。

大而明亮的眸,到底在药水悉数灌入口腹后,彻底寂灭下来,宛若烟花绽放过后的虚空,只余无边无际的晦暗空洞。

几名宫女任务完成,手脚利索的收拾好散落在大殿的物什,甚至有一人不忘粗鲁的把奴歌被药水打湿的里衣强行拔下来,换上干爽的,而后一脸漠然离去。

卧龙殿安寂了下来。

奴歌举目看着几名宫女消失的方向,木讷了半响,而后挪动身体爬到软榻边,伸手去扣喉咙。

一阵阵的干哕,却是除了胃部的酸水,一无所获。

刚刚喝下的汤药呢?

吐啊,吐出来啊!

狠狠拍打两下自己犯空的胸腔,却只有泪眼绝望,悲从中来。

我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

被囚禁,被灌药,被凌辱。

甚至几个粗使丫鬟都凌驾到自己头上来。

披散的青丝许是因汗水的原因,湿湿黏黏贴在颊边,衬托着她消瘦尖细的下颚,宛若鬼魅。

青丝后一双眼,漆黑,宛若坠落银河的星子,深邃却异常明亮,透过眼前零乱的乌发,视线直直穿透过木格子窗,似乎能化为火焰,燃烧掉眼前的一切。

指甲则死死的收紧,扣着身下的锦绣被,褶皱一团。

片刻后,又倏地放开。

在受过几度强横打压之后,终于有什么自脆弱的外壳下,尖锐破土而出。

“司凌夜,你以为只用几个会蛮力的丫鬟便能困得住我?”唇角蓦然挑起半边,竟是一道经久不见冰冷的弧。

锁骨处似乎有什么要穿透燃烧出来一般,那样灼热,甚至一瞬点燃了心底的阴暗,强迫与其共舞。

机械似的垂眸,转而抬手将肩骨处衣襟撕裂……

蓦地一声裂锦,继而锁骨处大片血红的花藤暴露了出来。

蜿蜒的弧度,巧夺天工的花纹,自锁骨越过肩膀,一直蔓延到后蝴蝶骨……似乎有生长的趋势。

敲好有一朵嫣然花苞搭在胸前,蔓延如娇如魅,如此冷丽妖娆。

“呵,都怪你。”指尖缓缓沿着花纹游走,垂眸看向自己妖艳熟悉而陌生的肩头,有些冷笑“不过既为‘神女’,那命运更应该掌控在我手中才是。”

漆黑似乎能将人灵魂吸纳进去的眸子又转而望向窗外,定定的看,似乎能固执的等来什么般,樱唇轻抿。

殿外,长风冷硬。

殿内,凄冷无光。

只有她披散着长发,固执的等,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不多时,木格子窗似是被什么轻轻拍打,片刻后‘吱呀’一声开启一道小小缝隙,继而银光如练蜿蜒爬了进来。

“亡魂。”她轻轻呼出口气,低唤同时素指低垂,微微对地面小蛇招了招手,银蛇顺从沿着手臂攀上肩头,‘嘶嘶’吐着蛇信。

“果真,果真是如此,呵……”

似是想通了什么般,黑亮的眸底倏然划过一道光芒。

…………

次日

晨阳不过刚刚升起地平线,天际还是泛着大片霞光的时候,昨日那几位负责灌药的宫女便已准时到来。

不过今日所带来的并非是汤药,而是清粥小菜。

亦是强灌,蛮横的动作,像是恨不得将汤水直接送到她腹中!

…………

“够了!!”

蓦地一声冷喝,扬手准确‘啪’的打掉一旁宫女手中粥碗,奴歌抿唇冷眼看向一行人。

“何必呢?如此蛮横大家都难做。”说话间,借着身边宫女发愣间巧劲挣脱钳制二人,站起身来扬起下颚有些命令道“饭我会自己吃,放到一边。”下巴尖又指了指门口方向,对着宫女眯眼“出去。”

众人皆愣。

数到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疑惑的打量,谨慎的探寻,似在寻找蹊跷为何。

她这样的反应与昨日悬殊太大,一时接受不来。

“我说,我会自己吃药,吃饭。让你们出去,没听见?”拢烟眉轻扬,不高的弧度,却偏生有着威压的气势。

“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才不会继续犯傻做什么糟蹋自己的事。如此,你们也乐得自在。”

众人僵持了片刻,到底有掌势宫女冷脸先行站了出来“姑娘这是何意?”

“卿别云派你来时没有告诉你吗?做事报复太狠的话,会露马脚的。”又在众人诧异间,字字珠玑道“回去禀你主子,我会活得好,并且,比她更好。”

“呵,哼哼。”

带头掌势宫女面对如此犀利奴歌,一时间仓促不知如何应对,只碍于气势上僵持不能败阵,便皮笑肉不笑哼了声,扔下一句“算姑娘开明!”率先离去。

剩下的宫女见情形不对,便也依照那宫女模样,剜了奴歌两眼而后离开。

偌大的卧龙殿顷刻寂静下来,她依旧那么固执气势的站着,直到人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这才一阵虚脱跌坐在地面。

“呵,不能败,不能败。”如此闭眼深呼吸安慰自己几句,转而去够桌面剩下的清粥,仔细辨别了有无毒物后,主动吃下。

…………

与此同时离开卧龙殿些许距离的掌势宫女,拧眉想起什么般忽然驻足,扭头吩咐身边人“此事有异,去启禀皇上。”

…………

…………

是傍晚,日暮西陲,薄阳金黄将奢华的中宫正寝龙凰殿,渲染镀上一层荣光金黄。

一切皆笼罩在昏黄之中,西天大片火烧云绚烂似海,天际霞光成背影,于是将本就奢华的殿宇,衬托更显富丽巍峨。

而龙凰殿内,拥有如此瑰丽的皇城,如此富饶天下之人,却是眉宇忧色,负手而立窗边。

一身蛟龙纹理龙袍穿在身上依旧器宇轩昂,此刻许是因着帝王心境不同,竟是少了三分狂狷,多了七分平易近人。

不过这可近之人,也不过只限于近来长居在龙凰的红衣女子而已。

“夜……”

这天下,胆敢如此斗胆叫他的,也只有她了。

“别云可知这皇宫之中,何处最高?”

负手而立窗边之人微微侧过头来,夕阳余晖角度正好,一寸一寸吻过他刀削斧凿的容颜,阴影光线明灭,如此深邃动人。

“倘若论地势,自然是东望凤凰台。”传言凤凰台乃是先皇为搏宠妃一笑,而后挥金铸造俯视天下最高的殿宇,说是凤凰台,其真正的形象却是一座镀金宝塔。

宝塔一层又一层的罗列上去,直至巅峰处,共是七七四十九层。

“地势,是凤凰台。”司凌夜蓦然垂眸重复了下。

“但若论其他……”卿别云顿了顿,而后悠悠举目望向日落方向,一字一句道“倘若论权势,自然是夜这九五之尊,金銮宝座。”

“所谓高处不胜寒。”

“夜怎么会如此想?”

“别云,我是不是错了?”他忽然拧了眉“我一直在用强权打压着她,越来越紧迫。可如此,她便越是咬紧口风不放……自强行把她抓回宫来以后,她便再没有像从前那般对我献计。”

劫狱,成了?

如此,时光在奴歌主动配合饮食下又溜走两日,在司凌夜事先设定好的三日时限内,奴歌已经能站起身来,并且提着一口气,几乎能自卧龙殿直接走到司凌夜书房。

可她并没有去直接会见司凌夜,只第三日清晨刚醒,便强迫被带去了一陌生之地。

胭脂苑

入目即是彩带绫罗,胭脂画粉。

莺莺燕燕几乎是习惯性踩着动人的舞步行走,窈窕看的人眼花缭乱,不得不长叹一声此乃人间天堂纩。

后奴歌几经周折打听方才知,这是后宫舞姬专用的地方。

开始奴歌还以为司凌夜把自己塞到这里,是为让自己再去充当一次舞姬供人取乐,不过自看到那绫罗幕帘之后走出一人时,她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

来者腰若约素,面若桃腮,杏核眼下一颗泪痣宛若惊鸿徂。

不甚惊艳,却是让人一见难忘的似水容颜。

———江湖谣。

负责为司凌夜网罗天下机密的花魁江湖谣。

“你怎么在这?”

“呵,我可是一直在这。”说话间,江湖谣已然秀指一转,抬手间,指缝中多出一支胭脂笔来。

“皇上特意吩咐,要你今日穿大红纱衣,眉目如画去刑场监斩。”

大红纱衣,眉目如画,去监斩……

‘哐啷’一声,奴歌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你说什么?”

她明知故问着,侧耳向江湖谣“你认错人了罢,我也来错了地方。”说着转身要走,却不过刚刚后退两步,便被一旁宫女架了回来。

“我江湖谣身在青楼为花魁数载,浮云过眼几度凡尘缠身,极是可悲。”顿了顿,又话锋一转道“但幸得也算是磨砺有所收获,画的一颜好妆容,梳的一头好青丝,今日我便给你梳理最为高贵祥瑞的凤凰鬓吧?刚好皇上为你所选衣饰也有凤与九天之图……堪堪好事成双。”

好事成双,为红泪送葬。

心口有什么在翻腾涌动,那样狂暴的叫嚣,几乎将她生吞活剥。

奴歌瞪大眼睛看向江湖谣,看她提笔过来,似是警告。

可越是如此故作强硬的动作,便越是潜移默化暴露了她的脆弱。

“你这小模样,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江湖谣浅笑同时,笔锋到底落了下来。

———再受不了这心口萎靡抽搐的疼,到底在江湖谣执着胭脂笔落在眉宇处时,昏了过去。

不甘闭上眼前夕,嫣然绫罗飞舞间,她还有幸见得皇宫四角天空那样宁静的蓝天,浓郁到悲哀的色泽。

…………

奴歌是被人抬去刑场的。

直到午时临近,她依旧没有醒来。

那样闭着眼睛固执的姿态,像是不肯再凝视这可悲世界一眼。

这次刑场问斩可谓声势浩大,来观望的人不多,但贵在身份居高无二。

均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四品之下官员皆是无缘来看这问斩之人一眼。

并且问斩地点亦是设立特殊,乃是一直以来,只负责处理宫内皇族内人血脉的暗场。

这样的暗场历来只负责处理斩杀不得游走上街的皇族,诸如皇子嫔妃一类,而今日司凌夜则让红泪亡故在此,可见他对红泪还是另眼相待的。

可再另眼相待,也终究抵不过一死。

红泪双手被反剪,送上邢台之时不见丝毫狼狈,甚至衣袂随风而舞不见半分尘埃。

更为难得的是,自从他身为皇家暗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穿白色衣服……却也是最后一次。

最为符合他气质温润的色泽,纯粹,谦和如初阳。

银色面具依旧覆面,微露常年不见阳光略有苍白的下巴尖,优雅微扬。

星眸破冰的娴静,像是看透了人生这些沧桑风雨,徐徐扫视数百人瞩目的场地,最后视线落在那步辇之上,一身火红之人的俏颜。

瞳孔不禁一缩。

他今日上刑场的日子,她却穿着这样刺目的颜色。

又颦眉仔细瞧了瞧她,却是昏着……眉峰不禁皱起更甚。

奴歌这样倔强的性子,今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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