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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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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不是红色是什么?难道像你心脏一样是黑的!?”

“别云说待到你血迹彻底转为褐色时,便……”却在奴歌注视下收了话锋,只别开目光道“但愿三日后能看见你活着出现我面前。”

“……”

锦绣龙纹的身影起身,转而开启大殿门扉,在冷风灌入的同时他优雅走了出去。

抬眸看了她最后一眼,殿门闭合。

一切又都安静冰冷下来。

可她的心却再难以平静。

刚刚,殿门闭合那一瞬,她看见了他那样一双眼睛。

美丽宛若星辰落九霄,冰凉的,似乎有什么在慢慢的破碎,看的让人迷茫心疼到窒息。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的眼神……

可那光华又霎时凝聚为俯视苍生的冰冷。

宛若磐石,不可转也。

是幻觉吧……

司凌夜,他可是司凌夜,一个主宰玩弄天下的帝王。

躬身缩在榻上,染血的素指死死攥着身下的锦被,脆弱的姿态像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司凌夜。”

只有这三个字,才是世上最为真真切切的毒,比罂粟更甚。

她不怕他的折磨惩罚,不怕他的算计利用……互相的敌对,如此她才可以继续恨他,而后如戒毒一般远离他。

可在这样飘有碎雪的夜色中,他几度自称‘我’来拉近两人的距离,像是刻意在挽留着什么。

她怕的……最怕的便是他偶尔娴静下来,悠悠展露出冰山一角的温柔。

昔日她正是败在他如此伪装的宠溺之下,而后沦陷,而后遍体鳞伤。

“奴歌,不想惨死,便不要再信他。”如此警告着自己,而后兀自发力将指尖锦被攥的更紧。

周遭寂静到可怕,窗外寒风呜咽吹过树梢林角,像是哀歌哭泣。

卧龙殿空旷,没有燃灯,没有宫人,寂静的甚至只要她自己一声轻微翻身痛呼,都能听见空旷的回音。

良久……

“三日后么?”她像是想通了什么般,微微放开指尖,张开眼来。

所谓奴歌与司凌夜,他二人早就应该在一年前便恩断义绝,无可挽回了罢。

自己而今喜欢的人是红泪,那个乖巧的夫君。

并非是因空虚寂寞,而自欺欺人去拥抱那团温暖,自己是真正爱他的,那极致纯良之人……对,自己一心一意相待从来都是红泪而已。

所以……

要去救他

三日后司凌夜说要问斩红泪。

自己要逃出去,并且带着红泪逃出去……远走天涯?

可为什么江山一定要握在司凌夜手中!为什么自己一直是被欺辱压迫的那个!!沦陷宛如丧家之犬。

夜色深浓时,圆月将满。

心脏一阵叛逆不甘的跳动,锁骨处,蓦然燃出一阵火辣辣的灼疼。

奴歌开始只以为是伤口所致,并未理会。

可静默了半响后到底察觉不对,却见单薄的夜行衣下,有着什么泛着淡淡的冷华!

那样的光,一瞬刺痛人眼。

在这般灼热之下,她倔强的瞳眸恍然划过一丝疑惑,而后在肩骨光华愈演愈烈中转为坚定,鼓舞了她的心。

眼神像是犀利的剑气,倏然划破了漆黑的夜幕。

强忍着洞骨之痛,双臂勉强支撑起身体,而后坐直扯开衣襟,闭眸几次深深的呼吸,指尖迅速附上肩骨,咬牙陡然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将银镖拔出!!

‘咝’的一声,殿内只有她倒吸冷气的声音。

银镖伤口下,肩骨处,有花藤栩栩如生。

这,不正是异世神女的象征?

染血的指尖攀上肩头,沿着花纹脉络细细游走,热度散去,心也随之逐渐沉定下来。

像是做了什么决断,沉默须勿后,一鼓作气又将肩骨膝盖处银镖悉数拔出!

‘哐啷哐啷’将染血的银镖丢在地上,又接连开始将内衣撕成布条,勉强缠绕在膝盖上止血。

肩骨的位置上伤口不易缠绕,几次咬牙实验下来皆是失败,后来干脆抿唇双手抓着布团按在伤口处。

止血后转身倒在榻上,强迫自己沉沉昏睡养精蓄锐。

…………

…………

次日,奴歌张眼完全是被疼醒的。

身上的伤口因其肌肤愈合能力甚强的原因,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结痂,膝盖处还好些,只要不走动,不会再出现溺血的问题,可肩骨上毕竟双臂活动量在那里,想愈合都难。

勉强坐起身来调息,用残余的内力将将调养下受损的筋脉,这样一坐,便是直到响午。

却没有人送饭来。

昨夜司凌夜只说不会找太医给自己医治伤口,如今看来,他还打算让自己滴水不进。

三天的时间倒是饿不死人,但体力到底会虚脱,加之自己有伤在身,脱水等于半死。昨夜又是流血过多,今早一张开眼便是口干舌燥的难耐。

举目四望,屋子里却连个茶壶的影子都没有。

迟疑了半响,最终视线锁定在书桌边,一翠绿瓷瓶蓄养的富贵竹上。

大眼再一瞄瓶身位置,似乎有望。

这样的翠竹一般都是用水蓄养,如今看着竹子生长旺势良好,想来应当是长长换水的缘故。

迟疑了下,而后抿唇扶着膝盖自榻上一点点挪动下来。

双脚刚刚沾地,膝盖处便立即萎靡的疼,阵阵钻心。

想来应该是骨膜一类破损了,伤筋动骨,这似乎是司凌夜第一次如此亲自出手惩罚自己,伤口不甚深,却都是在精巧的重点位置。

可见,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有些嘲笑的扶着自己膝盖,而后弯腰一点点磨蹭向瓷瓶的方向,平日里不过是短短几步的距离,今日奴歌却生生用尽了一盏茶时间,方才‘走’到那案几边。

抬手够到那翠竹之时,身形同时再支撑不住,直直跌坐在地面。

膝盖又是一阵震裂的疼,她却不予理会,只抬手将瓷瓶中翠竹拔了出来,自己眯眼去看瓶中净水。

很好,整整小半瓶。

这样的水量,只要自己省着些喝,三日里也勉强算是够用了。

不过瑕疵便是这瓷瓶之水本是用来蓄养富贵竹的,故而纵使这水再更换勤快,也都多多少少会有些竹子断根,看起来有些清浊。

想了想,再三思量最终放弃将水过滤一遍的计划。

虽说直饮这样的生水会使人不适,但倘若过滤的话,又不知要浪费多少去。

思忖半响,到底直接举起细颈瓷瓶,凑到唇边要饮。

却在这时大殿之门被人‘哐啷’一声踹开,继而一对铁甲训练有素走了进来,抬手二话不说将奴歌手中瓷瓶夺过,扬手摔到大殿之外去。

耳边,但闻一声清晰的瓷器碎裂声。

像是,希望的碎裂声……

身孕

奴歌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角,一动未动坐在地面,有些迷茫看着忽然闯进之人。

“皇上有令,这三日里小主不能进用任何水食。”

冷冰冰的声音,说完后挥手,命身后之人将卧龙殿内所有带水盆栽都抬了出去。

片刻后,便是连殿外窗沿处的冰渣都被刮了下去。

一对人马这才有条不紊的撤退嬖。

如其来时般训练有素,撤走时亦是整齐划一。

半响后,奴歌后知后觉看着那大殿被封闭死的门扉,忽然叹息一声“原来还有人看着我。”

眨了眨眼静默着,时间越久便越是觉得喉咙发干,似是有火在烧,星星点点燎原酪。

片刻后,干脆视线模糊,脑海一阵混沌再度昏厥过去。

清瘦的身影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尤其冬季,寒气不断的簌绕包围,不过半日里,她便已经浑浑噩噩发起烧来。

受了风寒却没有人理会,没有食物给予体力补充,加之身上严重有伤未愈,情况越加严重,干脆一直沉睡不醒。

昏沉中,奴歌觉得自己一直是在做梦,梦里有现代的麻木生活,自己坐着飞机南来北往奔赴各个任务,身边有大姐大水潋滟的叽叽喳喳;又有古代的生活,却处处都有司凌夜的身影,他邪魅的笑,他故作温柔的耳语,他冰冷无情的眼神……

时光像是一个漩涡,一半是自己机械的现代生活,一半是生来无妄的控制利用,两股力量互相融合,旋转,最后将她吸引进去,卷进无尽的深渊。

昏睡中,三日的时间过去很快,于奴歌而言也不过闭眼即逝而已。

三日后司凌夜果然准时派人来看奴歌,并早有准备般一连带来十几名太医。

灰褐色官服的太医依次走到奴歌身边,探了鼻息而后号脉,最后战战兢兢无奈摇了摇头。

自地面被转移到软榻上时,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完全冻僵,整个身体犹似一块冰坨,碰之发冷。

“死了?”

当第七名太医颤巍巍走近奴歌身边诊断,又更加颤巍巍走出来时,司凌夜终于开了尊口一声询问。

却见那年过七旬的老太医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叩首道“老臣无能为力,皇上饶命。”

司凌夜居高临下俯视他,不禁颦眉“什么叫无能为力?”

“这姑娘体质委实古怪,风寒严重高烧不退不说,体内又是有着一种奇异毒素,这毒已然深入五内无药可医,并且……”

“并且什么?”

老太医抹了把虚汗,颤音道“许是老臣医术不济,老臣总是觉着,这姑娘有些魂不附体的征兆。”

“嗯!?”

司凌夜不禁抿唇,这太医口中‘奇异之毒’自己可以理解,不过是别云在其体内种下的蛊毒,而这‘魂不附体’算是什么?半死不活吗?

“皇上赎老臣直言,两日后若是这姑娘还不醒来,便……”顿了顿,最终在司凌夜逼视下勉强道“便直接预备下葬罢。”

“……”

“这姑娘眼见着要……”

“说的轻巧!”这一刻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猛然导致气血上涌,不禁抬腿一脚踹了出去“她若是死了,你们谁人能赔!”

却不去想是谁害的她虚弱如此,只一脚直直踢在那花甲太医肩头,使其无力跌坐在地求饶。

惹得后排官宦无不噤若寒蝉向后退了退———模样像是生怕惹火烧身。

“现在是什么时候!”神女的身份,江山未定大局不稳……

“她若是死了!你们便跟着一起去殉葬吧!”暴怒的龙颜似乎有着天生威慑的作用,吼得一干太医无不战栗,胆战且心惊。

“吾皇……”

这时却有一人自拥挤的队列中主动站出身来。

司凌夜抬眸,却见是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身着太医院衣饰,鹤发鸡皮,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此一刻因他异于常人的举动,主动走到司凌夜身前跪身行礼,不禁惹得司凌夜多看他几眼。

“活够了!?”垂眸睨视不急不缓跪在脚边的身影,有些诧异他主动来撞枪口送死。

“老臣家有老小十几口人,尚不能死。”医者说着摇了摇头。

“嗯?”

“正是因为老臣不想死,故而,老臣想为姑娘诊治一番,如此姑娘有救,老臣方才有救。”

“你倒是开明。”司凌夜不禁冷哼一声,命他站起身来“如此,便命你去试一试,倘若失败了,便……”说着话锋一顿,视线有些破冷锁定在对面老者身上,有些冷笑“老先生这双手,倒不似年迈之人该有的。”

“幸得在太医院摆弄了几年药材,这双手颇为沾光,竟是生生比老臣的老脸年轻了几十岁去。”说着似是为了澄清般,主动将修剪整齐的双手递到司凌夜面前,后者轻微一嗅,果然带了股药香。

“嗯。”勉强哼了声,抬眼看了看老者面颊边沿,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遂挥手“去罢。”

“老臣自当尽心竭力。”

一身灰褐色的太医服装扮身影,逐渐在司凌夜颇有寓意的眼风注意下,稳步消失在珠帘内阁。

“去。”待到那老者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司凌夜这才抬手招来一边暗影,伏在其耳边几句低语“给我彻查方才那太医的底细。”顿了顿,补充道“分毫都不能少。”

“属下领命。”

暗影单膝跪地,微微额首之后立即身影如鬼魅消失。

与此同时,卧龙殿内阁重重层叠沙曼之中,奴歌安然躺在软榻上,宁静的模样,倘若不看其消瘦苍白的脸颊,乍看真如睡着了般。

“奴歌,醒醒。”

老者转入内阁,假借行医不便之由将一殿宫人都打发了出去,待到宁静的卧龙殿只剩下他与奴歌时,他的声线已然不复方才那般沧桑衰老。

动人的声线细品,竟还有着三分邪气的味道。

“奴歌,殿内没有其他人了。”说着又自行走到榻上奴歌身边,抬手为其额头眉心处迅速落下一枚银针,同种右手指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搭上其皓腕,微微闭目。

“南宫,引千?”老者闭上眼睛同时,奴歌眉心一皱,微微有些疲倦张开眼来。

“你怎么在这?”

“嘘,别说话,我在为你号脉……”

她乖乖闭嘴果真不再言语,只睁眼有些疑惑模样看了看自己眉心碍事的银针,有些扁嘴“好讨厌。”

三个字说的尤为轻缓,像是自言自语的抱怨。

想来这世上任谁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脸上插着银针,都不会欢呼愉悦吧。

听闻她还有力气评头论足自己的银针,南宫引千不禁弯了唇角。

不过这样庆幸的弧度,很快便被另一种凝重所取代。

“怎么了?”

奴歌亦是察觉到了他的严肃,不禁有些担忧问他“太医居然露出如此神情?”紧张道“我要死了吗?”

“没有。”他缓缓收回指尖,同时取下她眉心的银针,又转而取出相对更粗实的,抬指落在她几处大穴上“不过,眼下情况估计比你要死了更糟糕。”

奴歌不禁黑脸。

“你多久没有来葵水了?”

他一板一眼专业医者模样问她,她不禁受了牵引难得顺从的答“大概,两个月多吧?”

说这话时,便是连自己都觉得心惊。

“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你如此问我,可是因为……”视线有些惊异恍惚落到自己手腕上,哽住“你是说!?”

“已经是两月余的身孕,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的?”

一天天都是心惊胆战在刀锋上游走,平日里哪有时间来管这些。

“孩子是谁的!?”

理直气壮的语气令南宫引千不禁哽了哽“这种事,你居然来问我?”

“哦……”忘记这世上没有DNA一类的血缘鉴定了。

“打算怎么办?”

“我……”两月余的身孕,如此时间推算起来,大概也就是在前一阵子,自己献舞险些丧命那段时间。

自己回宫以来从来没有同任何人亲近过,唯一一次滚到床单上去,也只有那一晚……

难道是红泪?

可明明‘解救’未遂。

但若不是他,那自己又如何有的身孕?

误诊?

“南宫,你该不会误诊了吧?”拧着眉头又伸出手腕去“你再看看,再看看,说不定是脉象跳动错了呢?”忖了忖,犹自不死心道“指不定就像是人的神经一样抽疯了。”

“我对自己医术很有信心。”

“那我求你质疑自己一次罢……”

南宫引千:“……”唇角不禁抽了抽“好吧,那这因脉象抽疯而被误诊出的孩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我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她面无愧色继续道“生下来怎么养!?嬖”

“那,我去帮你开药……”

“堕胎的?”

“嗯,刚好你近来身感风寒,我可将落红花碾碎到你风寒药中,避人耳目。涝”

“两种药放到一起?”她眉头不禁拧起更深,小脸几乎皱成包子“会不会有药物互相作用?阴差阳错把我弄死?你是不是一直仇视我?”

“你忽然哪来这么多问题。”他淡淡撇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根本舍不得?”

南宫引千似是一眼看穿她,继续道“昔日里,我曾经认识的奴歌可不是如此爱惜自己的人。”更何况两个月未来葵水,你自己又怎么可能不察觉的?

“才没有。”像是掩饰被揭穿心思般,她有些无错的别过头去“我就是,就是……”可原因是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

曾经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满手满眼的鲜血,而今……便是连自己的骨肉也不放过?

“你以为这孩子是红泪的?”

侧身窘迫半响,奴歌难得似是害羞埋首在枕间,微微点了下头。

“可那夜我明明听说红泪是与一名小宫女……”

“这你都知道了?”

“深宫里流言才是最快的。”思忖了下,有些严肃道“方才那些太医没有看出来喜脉,是因你昏迷蛊毒紊乱等诸多原因,蛊毒将薄弱喜脉掩盖了下去。可待会儿我出去,司凌夜定会再命其他人为你把脉,到时候真相怕是蒙蔽不过去。”

“不论如何,在我未想清楚这件事之前,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你确定这这孩子是红泪的?”

“我以为,当时我俩神智都有些不清醒,或许,或许司凌夜赶到之前我们已经……”

南宫引千歪头看了看她“你要为他生下这个孩子?”又补上句“值得?”

“现在,总之不想他死。”说着,指尖下意识抚向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任凭古怪的情愫流淌在心间,良暖。

“既如此……”南宫引千到底叹息“我便先给你开些调养的药方吧,正好你眼下身子正虚,不宜堕胎。”

“嗯,那先谢谢你了。”

难得自奴歌口中听到褒义词的话,南宫因千届时有些受不了,尴尬的气氛使他不得不站起身来摆手“你这婆娘,跟我客气什么?”又自行走到桌边,挥笔开下两幅药方。

“你的蛊毒已然深入五内,眼下依照我的能力是不能解的,不过可以暂时压制。”迅速狂草一药方之后,晾干,折了折塞到奴歌手中“这味药你要偷着吃,不能断。司凌夜那边已经对我起疑,太医院我是呆不了多久的。是以药材方面……”

“我自己会想办法。”她了然勉强向他安定一笑“你是要走了么?”

“嗯,眼下风头正紧,日后我会再想另一层身份进入宫里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

“我会照顾宫铃的,你在宫外要记得为自己多筛选几个妹夫,广泛培养重点选拔。”

她认真的模样不禁令南宫引千忍俊不禁“你这嘱咐让我有点怀疑,像是为司凌夜选秀后遗症。”

“或许吧。”

“呵……”

“怎么了?”

“或许再相见时……”南宫引千看似苍老的容颜下,一双黑曜石般邪气的眼定定对视她“日后,总之。”吞吞吐吐之下,终于深吸一口气勉强道“我今时今日先在这里对你说一句抱歉。”

看着他面有愧色模样,奴歌几乎下意识道“你偷了我东西?”

“没有。”

“你煮吃了我的亡魂蛇?说,你是不是惦记了它好久!?”

唇角不禁抽动“亦没有。”

“啊!那一定是偷了我现代化内衣!”诧异断定后又洒脱摆手道“没关系的,我这人开放的很,自然知道有些人心里有顽疾,喜欢收藏这个……唔,日后你只要忍着点便好了,我不怪你。”

南宫引千:“……”

“看你这面颊瘫痪模样,难道果真被我猜中了?”

“婆娘,你好样的!不论如何,今日我也算是得到你宽恕了。”有些咬牙切齿的起身,最后深深看了眼病榻上依靠银针续气,努力生龙活虎的奴歌,无奈拂袖离去。

隐约珠帘摇晃间,奴歌侧眸看着南宫引千消失的背影,抿唇。

他今日很是古怪。

可具体要说是哪里出了问题,又说不上来。

尤其在他那句莫名其妙的道歉之后,奴歌总觉得自己挽留的越来越远,同时又有什么自己抗拒的,强行在逐渐接近。

只是浅浅的预感而已,在南宫引千离开之后,她并未再多加理会,只当自己神经过敏。

却未曾料到,今日南宫一句道歉,究竟给日后的自己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转折……

…………

南宫引千出去不过片刻,后果然有人授司凌夜之命,再度为奴歌占察把脉。徔,儚 。电‘纸书

却都被奴歌找着各种理由蒙混躲避了过去。

说什么头晕目眩,说什么女子肌肤男太医亲近不得,说什么自己已经被人用银针扎成了刺猬,便不需要再号脉吃药。

直到司凌夜亲自走入内阁,无声拂袖立在她身前时,她这才勉强闭嘴。

却坚决不肯伸出手去。

而司凌夜这边,瞧见奴歌的确醒来再无性命之忧,便也稍稍宽心,抬手屏退了一干太医,只吩咐让他们待命。

对此太医们则是乐得自在欢喜退了出去。

毕竟没有什么人愿意去面对奴歌这般棘手挑事的病人……

“呵,方才那位太医,手法还真不是一般的高,进来不过些许时候,你便醒了?”

“可不是强行被针扎醒的。”说话时,她头顶的银针还会一颤一颤“皇上还是早些将那太医开除罢,我看他就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哦?朕原本以为他医术不错,还打算给他封官加爵呢。”

她默了默,半响断定道“可见皇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竟还有力气讽刺朕,不错,真不错。”司凌夜蓦然低低抚掌而笑“方才进来时,朕还以为要为你预备棺材呢。”

“祸害遗千年,属下是注定要活千岁。”

“我本……”司凌夜有些冷脸,即将出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原本还想告诉她,自己不许她三日进食只是气话,可谁知她不肯服软,硬是在殿内昏迷了三天。

更何况帝王一言九鼎,无人劝阻说情之下怎能出尔反尔?

‘我本没打算让你病三天的。’可这句话哽在喉间,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重要的,这样的话此刻听来像辩解,自己怎么会辩解呢?

遂强硬道“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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