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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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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些小小的特殊为您配置的迷。药罢了,云端怎么敢伤害娘娘呢?”

世界陷入昏暗的前一刻,耳边分明响起云端这阴冷仿佛来自地狱九幽的嬉笑声柃。

…………

…………

再睁开眼时,所见的世界皆是一片黑暗。唯有鼻尖,浮动着沉沉的暗香缜。

这样的香,似檀非檀似麝非麝,别有一种庄重疏离,恍惚间潜藏在记忆深处,竟有些违和的熟悉感。

刚开始奴歌还以为是自己又被囚禁在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后来神智逐渐清醒,缓和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见黑暗,不过是因眼帘上覆了一层棉布,遮挡了视线。

而这满室缭绕的暗香,也不应该是地牢所拥有的。

人,似乎生来便有这样的特质,一旦感官失去其一,其他四官便自动配合敏锐起来。

于奴歌而言尤其触觉,近来伤痕累累的肌肤,甚至衣料摩擦等任何碰触,都是分外紧张敏感。

而此刻听力张到最大,屏息分析着周围动静,似是确定周围无人看守,随后探出指尖不动声色摸了摸身边布置。

———似是身在榻上,手臂指腹下触感柔软,分明是上等苏杭丝绸,再细心些,甚至能描绘出其针脚细密的纹理来。

纤长的手臂又向外探了探———再三确定周围无人,于是长吁口气做好出逃打算,抬手欲掀开眼上遮挡视线的棉布。

“哎?”

却是弯曲的指尖尚未触及眼帘,便被人横空拦了下来。

耳边,有人似笑非笑的问她“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与其掌心温度一样薄寒,让人忍不住后退,带着敬畏的心思远离他。同时警惕。

———刚刚明明已经确定身边无人!他是如何冒出来的!?

“别害怕,我又不会害你……”

这样的温声软语,似乎与想象中的陷害不大一样。

…………

奴歌惑然。原本依照宫瑶姬旧部处置人手段,会直接让自己毙命,而后趁着夜色天黑丢尸到荒郊野外,任凭野兽残食。

她已经做好了被野兽分身,尸骨无存的心理建设。

可这样的场景,却是与料想中天差地别。

鼻前暗香,身下软榻,旁侧有人相守,而并非豺狼……

有些吃惊,更多则是疑惑。

云端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犹如即将上断头台之人最后一餐,丰盛,却分明使人惶惶不安。

张开眼,明明有锦布遮挡视线看不见外界,却依旧忍不住想要眨眼,努力感受着锦布裹在眼帘上的柔软与温度,深呼吸。

调整心态,努力告诉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来适应现实时,却分明能感受到有人用指尖,在一点点挑开自己本就不多的遮寒衣饰。

于是刚刚在心底建设的堡垒又有了裂缝崩塌的前兆。

“云端,是宫瑶姬的人 ?'…3uww'”

对方却不回答她,只自顾自手头上宽衣解带的活。

“是云端派你来羞辱我?”

直到认知清身边之人在做什么,奴歌方才恍然———再多温柔软玉,至多也不过是事先布置好的羞辱陷阱。

“我要见云端!!”

“嘘,别吵。”

那人似乎在专注研究着她衣襟前的带子,解不开,有些懊恼。

“你认识云端么?我真的有事找她,你……”

反手去挡间,却两下被那人擒拿住双手,而后被迫置于头顶,一副待宰羔羊模样。

“放开!!”

“呵……”

只有单音,类似嘲笑的回复,反倒迫的奴歌羞怒在心不知如何继续套话。

事先因躲避不及中了云端迷。药,如今反抗不起;又明知对方奉命而来,不会理会自己任何要求。两条生路均被封死,于是便只能迅速抉择,退而求其次自保“停下罢,你看我这身体伤痕多的吓人,免得伤了你眼睛,不如你打我几下充数,放了我出去交差?”

“……”

“在你雇主面前,我保证多多为你说好话,将自己形容无限凄惨。”

“是么?”对方扬了扬眉尖,却依旧不为所动模样,却反而随着奴歌喋喋不休,露出戏弄之意“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吓人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体内有寒毒,不能xing房事……你若是为了任务羞辱我而染了恶疾,其实,相对来说则是折辱了你自己。”

“哦?”故意夸张的相问“为什么如此以为?”

对方声音却像是刻意用内功转变过,一时间辨不出声色老幼。只是觉得尾音微扬,有种道不出的独特韵华。

辨不出对方年龄,便动用不了心理战术……不过唯一可以确定庆幸的一点是,他对自己‘旧伤’感兴趣,于是再接再励“这是事实……”

‘呲啦……’

‘事实’二字刚落,对方似是不耐,便直接扯开其剩下的衣襟。

“嗯,你说的我都信……不过既然你也知道我是奉命行事,那便更要配合着些,正应了那句话———你我二人,早死早托生。”

“你!!”

此人话锋不露,却分明暗处咄咄逼人相讽。

顿觉羞辱,于是双臂扭动极力挣了挣,姿态决绝无助,倒像是一条被打捞上岸,极力想要重获呼吸的鱼。

…………

此情此景,眼前是一片黑暗,尽是令人惶恐的色泽。

周遭的环境迫使她紧张敏感起来,只觉近在咫尺处,有一双寒凉的眼将自己周身尽数打量。

不带***,竟是完全审视观察的味道。

“你说的没错,一身伤,果然让人有些败兴。”

抬指掀开最里层的亵衣———入目,本应雪白无暇的躯体,此刻却遍布交错伤痕。

肩骨烙痕,心窝箭伤,周身鞭迹……淡淡粉粉的肉痂,一切的一切似是都在无声证明她今生都血洗不去的耻辱。

对方久久无言,亦是无所动作,奴歌以为,他是被自己身上伤痕吓到了。于是趁热打铁“我这些伤才刚刚好,肌肤愈合结痂,小心伤口再断开出血,污了您高贵的身子。”

“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放了你,嗯?”

明明并无过多的字眼,可那最后一个反问的‘嗯’字,此刻听来却是如此暧昧。

冰凉的指尖沿着鞭伤缓缓滑过,惊得奴歌一颤,不禁语速更急“云端是瑶淑妃的人,而今瑶淑妃已经殁了,大势已去,你没必要跟着她,更何况,更何况……”眼下情急,委实再找不到什么理由,于是有些出于滥竽充数心理,恍惚张口竟是搬出不值一提的身份来“我虽是弃妃,但怎么说也是个‘妃子’不是?你不怕我,也要顾忌着……”

“你说皇上?呵,我为何要怕他?”

“你不是风渊人!?”因眼睛看不见,心底情绪焦躁,愈加着急起来,于是倒也忽略了对方回答应付漏洞百出。

“你是月扶的么?月扶我也有认识的!”

却看不见对方眼底一瞬转冷。

“羞辱我就等同于羞辱了你自己,万事你可要考虑清楚,我……”

“来这之前,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我跟你有仇!!?”

对方静默片刻,似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顷刻后暖声应她“没有,从来没有。”

当一个人无意识重点重复什么时,那便定是想要试图掩饰什么了。

轻薄质量次等衣服被对方轻易扯开,露出胸口以下更深鞭伤错结疤痕,一道道,仿佛都在倾诉当日雨幕下,伤痕遍体之人的哀歌。

不禁倒吸冷气,本是想要继续向下游走的指尖发僵“你果然,没骗我。”

“后背还有更多,你要不要看?”似是满意对方的反应,奴歌不禁自嘲而笑“我如今就是个残废,模样都已如此,难道你还喜欢在烂泥上再踩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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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肉强食

抬起不自然弯曲的指尖主动给对方看,凭借感知将手掌凑到其眼前,自语道“你瞧,这双手骨节寸寸断碎,如今连弯曲都不能做到,多恶心?”

“这样出言践踏自己,你也不过是为了自保。”本是探到半空连奴歌自己都不忍再看的指尖,却被一只大掌毫不嫌弃松松握住,缓慢收紧。

温良的掌心带着腐蚀人心的力度,拿捏着每一寸力道,攻陷蚕食着她摇晃裂缝的堡垒。

“放开。”

温柔在侧,她却意外冷声喝斥,习惯性出言拒绝对方枳。

一个习惯孤独的人,是害怕温暖关怀的。

因为太美好,所说忍不住想要依恋……那样的软肋如今被她所不耻。

………直…

“像你这样的女子呵……”那人似乎并未听见奴歌所言,反而将其指尖更为怜惜收紧,缓缓贴到其心口位置,迫使她感受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

仿佛,这一刻她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如此被人捧在掌心,一寸一寸的被人呵护。

这样近乎于梦幻的温暖,让她感觉不真实。

静默良久,那人忽然凑近奴歌鼻息浅笑,像是宠溺,余韵悠长“纵然是周身都残废了,可骨子里依旧是高傲的,她们极力在你身上制造疤痕疼痛,那是因为她们蠢。”

依旧是那宛若低吟浅笑的语调,谱写出的却是铁钩锋言。

“哦?那正确的做法是?”

正因为前一刻没有太过沦陷,所以此一刻倒也不至于会受伤。

不过却是思维受了对方蛊惑,不由附和着他反唇询问出声。

“正确的?”那人眉梢扬起,弯如玄月“自然是找对软肋,切入灵魂。”

“原本理应如此……”苦笑,平淡无波的言语,听着分明让人心酸。“不过可惜,派你前来之人似乎忘记告诉你,我灵魂,早已比我身体更为残破。”

“不过是表象罢了,若是真的残破,那此情此景你便应当像是普通女子一般,为贞操将失大哭大喊,而不是像此刻这般,与我百般周。旋。”

“竟被你看穿了?那我现在哭给你看?”

“我只是怀疑,你还能哭得出来么?”

“不能。”

…………

…………

本以为那人是个明事理的,故而耐着心思与其百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却不料到最后……

时值夜深,将近子夜时,他明明已经展现出动摇放过自己心思。

却不知忽为哪般,听了窗外声响,最终放弃了刚刚萌芽的恻隐之心……

…………

出乎意料的遭遇,难逃一夜承欢。

明知不能反抗,该做的迂回自保之术自己已经尽力,不过是云端好手段,找来的人心志并非一般。

是自己福薄,是自己命劫,是自己曾经丧尽天良杀人过多,于是理应换来如此下场。

因果轮回,说的大抵如此。

是报应,这是报应……

如此安慰着自己,虽不能借此彻底摆脱被侮辱的阴影,但好在心中滋味好过些。

…………

…………

次日天蒙蒙亮时被人送回到落霞殿门外,直到四周之人悉数撤退之时,奴歌这才依照对方命令性叮嘱,摘下眼上棉布来。

———入目的落霞宫依旧荒凉,墙角周边杂草被皑皑白雪覆盖,空旷的地面此刻看来亦是惶惶凄凄。

偶有几只麻雀叽叽喳喳飞落下来,跳跃在殿门前巡视一圈,似是因找不到什么吃食,片刻后又‘扑伶伶’振翅而飞。

出门落霞宫只有一条羊肠小道,是宫铃为出门拾柴轻扫而出,此刻奴歌正只身站在这条小道上,举目望向头顶金漆严重脱落的‘落霞宫’大字匾额。

“落霞,落霞……”

既是日落之霞光,再美,却也见不到晨初的光明。

…………

悄无声息进院,强忍着周身青紫骨节酸疼,蹑手蹑脚回到自己侧殿,推门而入,迎面扑来凉气不比殿外好上多少。

殿内暖炉中火焰不知熄灭几时,地上接近门边处,已经结上一层薄冰。

绕过殿中央本应用来取暖此刻却分外凉寒的铜炉,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脱鞋上榻蒙上棉被,依旧感觉发冷。

清瘦的身影瑟瑟蜷成一团,双手抱住臂膀———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可怜姿态。

侧殿之门再度被‘吱呀’一声推开。

奴歌听得真切,却并未回头,只继续向棉被中缩去。

进殿之人亦不言语,只兀自掀开铜炉添了柴火,而后将仅有的温暖挪到奴歌身边来。

“恨我?”

身后之人轻声而问,奴歌并不答话,恍若未闻。

…………

虽是有着二十一世纪的新新灵魂,但这样无端被人设计,侮辱,送到床上然后带着一身罪证被重新丢回落霞宫,姣是奴歌也难免觉得羞辱。

而更为令她恼火的是,此刻设计陷害自己之人明明近在咫尺,自己却不能杀她。

“你不必委屈,其实今日之事早在计划之内,早晚要受。”

奴歌:“……”

“原本你便已经残破了,而今再添一笔,想也不会算什么的不是么?”

“出去。”

“你恨我理所应当,你若不恨我,那才叫奇怪呢,你想杀了我吗?可我也是为难。”韵味颇深一笑,明知奴歌看不见,云端依旧在其身后摊手做无奈之姿“任务在身,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啊。”

“滚!!”

声嘶力竭一声自棉被下压抑而来,因隔着被褥,故而呼喝显得尤为沉闷,像是一腔怒意在胸腔肆意翻滚,却不得寻径爆发。

“娘娘出去一次便脾气渐长,日后长此以往,岂不要跋扈到天上去?”颦眉,似是故意气奴歌,捏着嗓子反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呼啦———’

“再说我杀了你!!”

蒙着棉被的人儿猛然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同时手指竖立并拢成刀,凭借声音而断方位,破空而来,险险停在云端脖颈两指宽处。

却到底没有落下去。

模糊的视线对视着眼前精致宛若娃娃的少女,对视那一双清澈毫无杂念的眼,竟是恍惚。

“云端,你真是空有这样一副蒙骗世人的好皮囊!”

“娘娘谬赞。”对面的少女矮身一礼,像是果真敬畏她。

“你去死!!”

侧掌高高抬起,恨不得直接手刃了云端。却是动作将将一半,便听云端毫无畏惧道“娘娘且慢!”紧要关头一声厉喝,而后又是不紧不慢“若是不想后悔,您便尚听云端一席话。”

“遗言?”

“如果您不再在乎身边之人生死,大可如此理解。”冷笑。

…………

娇俏的人儿立在眼前,不轻不重说了两句话,话题中心有意无意提及‘宫铃’‘陪葬’等词。本是高高扬起的手刀,随着水眸逐渐暗淡,只能改为无力的下垂。

…………

“宫瑶姬有什么好?人都死了,你竟然还能效忠于她?”

“谁说我是效忠那个女人的?她?”云端抬手将奴歌横在脖颈的手掌推开,冷哼“说什么瑶淑妃掌势后宫,一时独大,依我看,她也不过是别云娘娘身后的一条狗罢了。”

“别云娘娘?”称一方而贬一方,刚刚放松下来的指尖不禁再度握紧,有些强忍颤抖的韵味“你是说,你是卿别云安排来?!……”

“主子您可千万别乱猜,如今云端是落霞宫的人,一门心思的,自然是为了落霞与娘娘您着想了。”

“你!!”

“还有一点云端不得不提醒娘娘……有些事,您要学会克制,毕竟南宫铃那丫头活着也不容易,您说对么?”

“……”一口贝齿几乎要被咬碎。

时过境迁,昔日不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如今便是连卿别云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可以欺负到自己头上来。

果然如古人云,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然能看透时事,跟对有能力的主人,云端,你也算是好本事好眼力。”

司凌幻境?

“谢娘娘夸赞。”

“接下来呢?你们的娘娘———未来的皇后,是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对一个女子最好的惩罚,便是侮辱,如今身体与灵魂上的伤害你都承受过了,想来,是可以过上段安生日子的。”

强忍着一腔怒火屈辱,奴歌极力使自己面容平静起来“哦?”

“再过段时间便是皇上的封后大典,在这期间,想是任何人都不希望出丝毫差错。枳”

“封后?”封后……

依稀记得那棵梧桐树下,有人长身玉立对自己字字句句温暖。

可如今依照这形势看来,那一日,果然是自己幻觉无疑了直。

一旦卿别云立后,后宫权势滔天,想来,那时便是自己死期吧。

只是有些不甘心,没有履行最初的承诺,让司凌夜来一命抵一命。

…………

待到云端高扬着下巴离去之后,奴歌勉强撑着自己残破的身躯来到铜镜前,扯开残碎的衣襟———镜中人,周身的青紫。

满头的白发不知何时恢复成了如瀑的乌黑,像是上等的缎子,吸纳了世间所有的光亮,带着致命的美丽。

云发如墨,于是衬得一张脸下巴尖尖,越发苍白。

水眸不觉习惯性半眯,明明看似锐利的姿态,镜中人双眸却是带有空洞木讷的味道。

抬指,一戳那镜中人额头,黛眉扬起朱唇微掀“废物!”

干净利索的两个字自轻灵的喉间迸出,声色如冰,菱角扎人。

“看见了吧,你已经是一滩烂泥,倘若还不肯站起来,便注定要被人踩在脚下!!”

朱唇开合,镜外之人对镜内狠狠唾弃。

“既然已经一无所有,你还顾忌什么!?”

“不清楚记得曾经又如何!?一切都不可能是软弱的借口!”

‘哗啦!———’

铜镜被人抬手狠狠打翻在地,贴着地面滑出去老远,最终撞上窗下墙角停了下来———扭曲的铜镜已然变形,可见其甩手力度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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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升月落,又是接连几日时光悄然溜走。

期间因皇帝封后事件闹腾正欢,后宫嫔妃动向倒是尤为安稳。

云端说的果然没错,后宫如今地位崇高的卿别云即将立后,各宫娘娘嫔妃生怕不慎惹出什么事来,被卿别云借机抓去为后位立威,于是均似听话的猫儿,行事畏首畏尾。

故而奴歌空守落霞殿将近半月时间,都是过着难得安生太平的生活。

…………

冷宫,落座于整座皇城的最北段,许是因地理位置终日少见阳光,故而人们习惯性厌恶阴暗经常绕行,时日一久,理所应当将其淡忘。

摆着指头一天又一天的倒数,默默计算着剩下的时日,本以为这样死水无波的日子会在卿别云封后前再持续一段时间,却是天不遂人愿。

是一日,大雪纷飞,放眼一望天地几近苍茫。

落霞殿侧门被云端‘哐’的一声推开,不算重的力道,但响在这样习惯性寂静的落霞殿,却是分外震耳。

于是蜷缩在榻上,勉强依靠火炉取暖的人理所应当一惊,缓和了半响,这才起身回眸看来。

“有事?”

厚重的棉被披在身上,却丝毫阻挡不住门外寒风侵袭。

“帮忙顺手关门好么?”

“哼,娘娘好命。”云端站在门边冷哼一声,其身后便是纷落大雪,风一卷,顷刻漫进殿内,却不化开。

“进来说话吧。”

“你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吧?”门边云端扬眉,似是打算在殿内长时间逗留,故而反手将殿门合上,自行走到火炉边。

“所以?”榻上奴歌瞧清云端被冻青紫的小脸,抬脚将暖炉往其身边踢了踢“站那么远做什么?烤不到火。”

“你……”眼见着奴歌将火炉让给自己,云端不禁语塞,有些诧异看她“你这女人,我可是来坑害你的!”

“哦。”

“明明在这冷宫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你怎么可以如此……!?”

“那你希望看到我如何?”榻上之人淡淡扬眉,伸出细瘦不成形的指尖勉强拽了拽棉被,有些配合的反问她“难道要我大哭大闹自杀去?……也许老了吧,没那份兴致了。”

“少在这花言巧语!”地上的人儿似乎生怕自己再多听奴歌几言而动摇什么,不禁向后退去半步,酝酿半响,这才摆出冷硬强横姿态“你!跟我来!”

“带哪里去?”

“管那么多!能在你有生之日为南宫铃她们造福些平静日子总是好的,你到底要不要配合!”

“要。”简单干净一个字,余音降落,单薄似乎随时会被冷风吹走的人主动穿鞋下地“去哪?”

云端颦眉看向奴歌清瘦的身子,似是觉得将死之人亦有可怜之处,不禁放轻了语调“把眼睛蒙上,然后……”

“司凌夜有没有跟你说过,佯装反派时,不要对正面敌人展现出关怀?”

“什么?”

“又要将我接去卧龙殿吗?”正欲弯腰穿鞋的人动作不急不缓,说出的话,却着实将云端惊了一惊。

“你……”

“忘记同你说,入宫以来时日虽久,但碍于身份的原因,我始终未去过几个地方,迄今为止唯一了解的,也不过是帝王的朝堂,这长居的落霞,以及,几次将我囚困的卧龙殿。”

“你是如何知道!?”

“卧龙殿的暗香,纵然看不见,我嗅觉依旧记得。”

…………

“早知道云端会被揭穿,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落霞侧殿门‘吱呀’一声被再度推开,门外连着广阔天地,漫天霜雪间不知何时渡来一人,步履娴雅,明明是袖手漫步闲庭之姿,却分明凝聚踏遍天下山河之气。

模糊的视线去努力辨别那人,玉冠梳发,锦衣缎带,富贵缠身。

奴歌在榻上将信将疑揣测对方名讳的时候,地上云端早已战战兢兢跪了下去,口呼“吾皇万岁。”

听闻这声迎驾,奴歌方才断定,对面之人是司凌夜无疑。

可,他怎么来这呢……再过几日便是别云封后大典,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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