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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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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得令,连忙鱼贯弓腰退走,静默半响,左右扫视周围人走的干净,司凌夜这才负手跟着进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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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殿内,奴歌单手扶着小腹,正坐在窗前,望着落霞后院发呆。

此刻初春,冰雪已然消融的不成模样,遍地都是潮湿瘟氤的水气,后院花池处,更是一片尚未来及打理的泥污。

这样的景致,有何好看的?

悄悄举步站在她身后,亦是疑惑跟着看了半响,再三确认无趣,无端的挑起话头“看什么呢?”

“原本,那空落的花枝上,有一只鸟儿。”奴歌头也没抬,似是在出神,于是下意识回答了他。

“哪里有?”

“你看不见?”

“嗯。”

“那是因为你眼睛瞎了!!”声调蓦然转冷“不仅眼盲,心更盲!尽是轻信口蜜腹剑之人!!”

她这是在骂自己受人挑唆,前来送‘堕胎药’一事?

“又吩咐下人去熬药了么?非要眼见着我在地打滚,痛的死去活来你才甘心?如若果真如此,那需不需要待会儿我刻意叫大声些,好让你听个尽兴?”

“奴歌!!”这样的冷嘲热讽委实再听不下去,不禁怒斥“我何时同你说过那是堕胎药!?”

“哦?那难道是我误会了帝王好意?”

“那本是别云耗费多日研制出的补药,药性温和,正适合你阴寒的身子养胎。可你看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如此养胎

黛眉如弯刀,眉梢低低冰凉压在眼角,却是眉心一跳“养胎!?”

“那可是别云煞费苦心研制半月之久,特意为你调制的汤药,却被你……!”

卿别云,又是卿别云!!

一旦联想起那道妖娆的身影,眼前便开始不受控制浮现自己蒙受冤屈,宫铃被连坐受罚的场景!

与她牵连有关之人何其之多!花错如此,红泪如此,便是连绝音坠崖都间接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柝!

而此刻眼前的司凌夜,他却口口声声尽是‘别云’二字!

莫不是有意折辱自己!?

………璇…

“司凌夜,你确定那不是令我一尸两命的毒药?!”

一言既出,怒极口不择言的嘲笑,在司凌夜眼底愈加衬得她不可理喻起来。琊残璩午

“奴歌,你说话要注意分寸!别云她何时开罪于你?竟让你如此仇恨她!处处含血喷人!”

“何时?……从第一眼相见起如何?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如何?我就是厌恶恶心她又如何!假慈悲,伪善!这样的人不是蛇蝎更胜过最毒蛇蝎!而你天天搂着一个毒妇睡觉,竟然还觉得幸福,果然蛇鼠一窝!!”

“你!!”蛇鼠一窝?那便是连自己都一同骂了。

这个女人,她竟然敢直言辱骂帝王!

“你不爱听?我却偏要说!我今天这一切都是卿别云害的,有朝一日,我定要取她向上人头!我……”

“你这疯子!”

‘哗啦———’

对面司凌夜听得心底窝火,险些因卿别云被大肆污蔑而动起手来,但最终有一丝理智尚存,知晓这是奴歌刻意挑衅,便强压怒火盘旋于心,只暗用内力拂袖,发泄摔了桌边一枚花瓶。

“亏别云知书达理,还彻夜不眠不休为你研制保胎药,想帮你照顾领养。孩子!如今看来,她一派心意为你,真真不值!!”

前些时日若不是别云又细劝几句,让自己再三考虑,或许今日送来的便真是堕胎药了,可这女人!……

…………

“她为我好?”奴歌耸肩哂笑“哈,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司凌夜你真是瞎了眼,只因她几句软声细语便偏听偏信看不清事实,简直,不配拥有这万里河山!!”

“住口!!”

似乎帝王一生中,最听不得的,便是别人指责他不配坐拥金黄龙椅。

而今奴歌几度触了帝王逆鳞,尚不知收敛,简直危在旦夕。

…………

“这孩子你必须生下来!!”

她不想要?那自己便偏要逆着她!

是命令“孩子降生后直接送往别云处!事后补充立下文书,证明你与这孩子毫无母子关系,将其过继给别云后,你不许去看他!”

“什么?”似是以为幻听,奴歌偏了偏头,侧耳道“司凌夜,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

强行剥夺一个女子做母亲的权利,司凌夜自知理亏,便唯有习惯性拿出帝王身份威压,干巴巴强硬道“此事已决,容不得你反抗!”

“如此说来,你是要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一个孩儿,然后心甘情愿送往卿别云名下,再感恩戴德重谢她抚养这孩子,对不对?”

“这与你而言已经算是恩赐,你须知,这机遇是后宫其她女子求都求不来的……此子降生之后,我将找个理由重新将你封妃,赏你庭院金银,算是补偿。”

“司凌夜,你以为我奴歌苟活到今日,为的只是这些?”

“那你还想要什么?荣华妃位?”想到她竟然如同其她女子一样注重权势名声,便有些鄙薄,片刻后,却又稍稍安下心来。

毕竟有***,有弱点才好掌控,这样贪恋权势的她,才好被自己驾驭控制。

不想让她再抗拒离开,那么,给她想要的又如何?

“你想要什么?贵妃之位?仅次于别云之后,纵然不能独霸后宫,但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如此交易,你可要好生照料这孩子,并且日后信守承诺不来探望他,还……”

“我呸!!”

终于再看不下去他妄自揣度可憎模样,奴歌不禁粗俗啐了一口,眸子如刀狠狠剜向司凌夜“做你的春秋大梦,让我的牺牲来成全你与卿别云的幸福?司凌夜,你妄想也要有个限度!!”

看她如此抗拒模样,难道觉得贵妃之位还不够?

“奴歌,你莫贪得无厌,风渊皇后之位注定只属于别云,我可以答应给你无限赏赐,但皇后的事……”

“司凌夜,你省省吧。”

“!……”

“你的妃位?我不稀罕……倘若卿别云真的那么想要一个孩子,那她大可去找与她要好的后宫姐妹,好心来收养我的?鬼话连篇!这种荒谬借口也只有你会信!!”

几度听闻奴歌污蔑卿别云,司凌夜不禁冷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这孩子我宁愿要他死了!也绝不会送到卿别云那养着!”说着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假,当下侧身抄起不远处桌面小刀,毫不犹豫向小腹割了下去。

‘叮———’

却在刀锋即将入体一瞬间,白刀应声而断。

断口处切痕整齐,再扭头去看掉落在地刀身旁侧,正有一片不甚引人注意的碎瓷。

想是方才自己手起刀落一瞬,是司凌夜借力踢起地面方才碎落的花瓶边角,强行用内力震断了刀片。

握着刀柄的指尖止不住颤抖,伤痕结痂的虎口被震出血,可见方才那一击,他是动了真怒。

…………

“今日你虽能看着我,能折辱我,但女子需怀胎十月,孩子可是在我这!司凌夜,你有本事便对我寸步不离!”

“你这么一说,到果真提醒了朕。”原本紧紧颦着的眉宇缓缓放松开,配合着唇角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朕今日一走,指不定日后你再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如此,我便留下几人昼夜不息监视你,看你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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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帝王,似是生来便有这样的好处,一句吩咐,甚至只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叹息,身边人都会诚惶诚恐去办,并且事后还要高呼一声“愿为皇上分忧。”于是在司凌夜这样一句正经八百命令之后,落霞虽为冷宫,待遇却如比地牢。

…………

层层铁衣坚守,傍晚待到宫铃带着柴火回来落霞时,险些被朱红掉漆大门外严正以待侍卫吓到。

战战兢兢报上自己身份,之后又小心打听了下这些侍卫驻扎原因,宫铃这才踉跄跑进院内,扬手将柴火一丢,直奔奴歌侧殿。

却见侧殿阵仗比院外更为壮观。

举目一扫,偌大的落霞侧殿几乎没有任何利器,瓷器花瓶一类丝毫不见,便是连桌角梁柱都被完好用锦布柔软包了起来———倘若说有人想在这里自杀的话,几乎可谓难于登天。

满室的温软,这情景险些让宫铃误以为住在这里之人,是细心被蓄养的幼蚕。

“宫铃?”

待到宫铃将左右布置打量完,这才将将回神,听见奴歌唤她连忙应了一声。

“主子,这是怎么了?”

“殿外有人么?”

虽是好奇奴歌为何如此问,但宫铃还是先行按下自己心底疑惑,认真答话“有很多,而且都像是经过训练模样。”

“司凌夜想让我将孩子生下来……然后过继给卿别云,我不肯,所以这样了。”

简单几句解释几乎前言不搭后语,但宫铃视线滴流一转,似乎已然明白。

“这些,难道都是在为了防止主子堕胎而设!?”

“就是,你瞧瞧,多么大手笔。”说着抬手,似是想要指一指周围布置,却是手腕刚刚扬起,便听‘哗啦’一声,继而动作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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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

“主子?”宫里疑惑顺着声源向里望去,却见奴歌右手手腕上扣着一环精巧铁圈,铁圈上链子相连深入墙壁,铁链长度似乎将将能让她走遍侧殿范围。琊残璩午

“这是……”

“我说我想要胎死方法其实很多,气急举例说溺水窒息一类,结果就这样了。”抬手又晃了晃腕上铁环,举目看向宫铃“真幼稚,你说他好不好笑?好不好笑?”

“好笑,很好笑。”一边宫铃木讷的答,极力压制着自己心惊。

视线悄悄打量四周,忍不住疑惑———皇上这究竟是要做什么?为了保护主子,让她没有机会伤害自己吗枳?

可为何要用如此折辱人的方法?竟用一条链子拴住。

难道是在变相惩罚折磨主子?可又为何如此细心,便是连那扣在手腕的铁环上都缠有少许棉布,像是为了防止铁器擦破磨损肌肤。

如此矛盾的举措,让人捉摸不透殖。

“宫铃,这深宫里,只有你待我最好,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对面奴歌言语轻飘飘,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其吹散,化开,惹得宫铃不住心疼“主子,你要说什么?”

“我绝不会让卿别云奸计得逞,她如此挑唆设计,无非是想假借司凌夜之手,将我孩子讨去做长久报复……宫铃,你要帮我。”

“我……”

‘哐当———’

“皇上有令,日后奴妃娘娘寝居之地,任何人不得探望!”

一声剧烈震响,落霞侧殿门被人大力踢开,门板之后,一铁衣侍卫手持明黄圣旨,面无表情宣布着“日后此间侧殿只允许吾皇近身丫鬟往来,其余闲杂人等,皆要退避侧殿三丈开外,直至六月之后皇儿顺利降生,方可请命探望!”说着虎目威凛扫视向宫铃,掷地有声道“这位姑娘,请您立即离开。”

明黄圣旨尚在其手,似是刚刚传来。

“想是落霞被监视了。”

所以宫铃回来不过半盏茶时间,便会紧跟着下来这样一道圣旨。

“这位大人,我衣食住行皆要有个人照料,皇上如此掉走宫铃,会不会……?”

“日后娘娘寝居,将由云端姑娘统统掌管。”不待奴歌套话问完,对面侍卫便已抢先答话,后挥手示意殿外两人强行将宫铃架走。

期间宫铃因接受到奴歌眼神示意,并未挣扎。

另一边奴歌则暗忖,既然如今被囚禁之事里有卿别云事先插手,难保这侍卫中亦有她的眼线,倘若此刻宫铃反抗,反倒会给对方落下把柄。

总之已经是注定的结果,与其挣扎,倒不如去多想些办法护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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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凉如水。

落霞是为冷宫,姣是此刻周围矗立再多的侍卫,这肃冷的气氛,依旧未有改变。

反倒是那些侍卫一个个木雕般伫立在落霞周围,给宫铃增添诸多不便。

时节初七,上玄月时刻,月牙弯弯犹如一钩,此刻恰被一朵飘来轻云遮挡住,于是漫天的昏暗,远远望着,竟是连星子都被牵连黯淡许多。

…………

稀疏星辉下,显得落霞更为沉暗。

“还不动手么?若是那小东西生下来,可真是个麻烦。”叹息,似是头痛。

“怎么,你急了?”反问染着翩翩笑意,细听之下,却怎么都是不怀好意。

“身为女子生来便是具备母性的,倘若让她与其有了这层关系,委实是大错”

残碎琉璃瓦屋顶之上,有两人俯视落霞院中,同时并肩而立。

墨黑斗篷,面具獠牙之人伸手扯了扯帽檐,说话姿态有些漫不经心,然其所指却是句句切中要害,惹得旁侧艳红斗篷之人不禁拿眼斜视他。

“这局势,你倒是看得通透。”

“我不想再等了……”

面具之人说话间,殿下宫铃正在试图悄悄爬窗与奴歌说话,被侍卫发现赶了回来,满脸的懊恼与担忧。

“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点。”红斗篷之人抿唇。

“什么一点点?”疑惑。

“似乎,还要从她身边人下手啊。”

面具人眉心一凛“做什么?!”言语竟是有些少见的急切,似是关怀,然,却又隐隐的期待。

红衣斗篷之人将其语气听得真切,当下弯起半边唇角,转身对着刚刚露出边角的月牙伸出手来。

一只手半探出袖子,比女子更为美艳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上等的美玉雕成,毫无瑕疵甚至可谓美得可怕。

面具之人看清那秀手中所握之物,颦眉。

“你事先早就悄悄有所准备,果真当我不知?”红衣斗篷之人将手中状似花籽一物凑近面具人面前,一字一顿道“忘记我们最初的约定了么?嗯?”

“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的好伙伴,面对天下大势锦绣山河,你独自耍弄手段,可是不行的。”手掌一翻,状似花籽一物消失,红衣斗篷之人似在晓之以理,道“眼下,你的敌人,并非是我。”

“呵……”

面具之人浅笑,自己暗自对奴歌所用伎俩被揭穿,他却不见得有多么尴尬,反而对红衣斗篷人露出赞赏目光来“日后不会了。”

“你已经得手,日后,当然不会了。”

…………

“有人来了!”

即将针锋相对之际,面具之人蓦然扭头看向角落方向,而后人影一跃,似刻意逃避般几个起落眨眼消失。

红衣斗篷人亦是顺着面具人视线方向遥遥看了一眼,但见是个少年张望的身影,于是放下心中芥蒂,不紧不慢拢了拢衣襟,同时将手中本欲灭口的银针收回,这才跟着渡步退走。

…………

院中侍卫依旧如木雕伫立在落霞周围,似乎从没看见过那装着言语古怪二人。

唯有地上怀抱两个破旧布偶的偃月,望着那空置的屋顶,颦眉。

…………

“喂,娃娃,你在那做什么呢!?”粗噶的声音蓦然打断少年沉思。

“啊?”转眼间,偃月眼底戒备警惕尽去,取而代之乃是一派童真“大哥哥,我来给姐姐送玩偶,否则她晚上睡不着觉。”

“小傻子,一边去一边去,别在这添乱,快走。”负责值夜的侍卫似乎是个暴躁脾气,张口驱赶同时扬手,作势像要对偃月动手。

“哦,那我先走了哦,真的走了哦!”

仰着脖子对侧殿内喊了一声,料定殿内奴歌能听见,这才故作痴傻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消失在侧殿之前。

即将彻底离去侧殿范围之时,依旧不放心,遥遥望了那出现人影的屋顶一眼———依旧无人。

难道是自己看错?

抬手仔细揉了揉眼睛,有些紧张,更多则是焦虑,最后多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凝为一声叹息,这才走回自己寝殿。

…………

本是想要借机装傻去看奴歌,却不想那些侍卫如此警惕,自己出手,反倒有些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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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尚未掌灯,光线尤为昏暗,偃月踟蹰懊恼自己莽撞之时同时走进内阁。

已然对落霞宫事事了然,便是不掌灯,抹黑亦是能准确找到内阁的衣服架子。抬手解开衣襟同时视线习惯性向窗外望一望,寻找宫铃前来嘱咐盖被子的身影,不过这次一看之下,在借着月光看清殿内有人时,蓦然僵住。

“你!……”

“都拖延了这么久,还不想回家吗?”

窗边之人负手而立,确定偃月已经走入内阁并且发现自己,这才缓缓回过身来“好孩子,你的任务早就完成了,可怎的,竟不小心将心遗落在这。”

“兄……”

“计划有变,快要行动了,这里不再安全,明日我送你启程回家。”

偃月凝眉看向窗边那刺目的红,那修长看似无害实则令他自灵魂深处产生恐惧的身影,咬唇“家?那也算是家?……不,我不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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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死寂。琊残璩午

窗边人并未回答或者否定他,然而这样的沉默,却让偃月越加胆颤起来。

少年青锐的身子死死绷紧,像是一根琴弦,一触即可断裂。

“月,你任性了。”

半响,冰凉的嗓音如雪水消融,压力撤去。然,少年被冻得却是不受控制发僵,打颤楫。

…………

…………

次日,初春早晚寒气尤为厉害,似乎能穿透人棉衣层层保温阻隔,直入内里谘。

半夜负责站岗守卫侧殿奴歌的侍卫被换下,又来一批新人,同时有丫鬟受云端安排,早早便为奴歌送来膳食。

极具营养的搭配,小米,青菜,鸡蛋……不多不少数量拿捏的刚好,像是为奴歌此刻心情量身定做一般。

整整一夜未曾合眼,一直在试图撬开那机关巧锁,耗费精神与体力。

一清早便被送饭来,本应疲惫同时胃口大开,然奴歌端起勺子左右看了清粥半响,到底将瓷勺放下。

“我不吃,拿走吧。”

“娘娘,这可由不得您,皇上事先早有吩咐,若是娘娘有所反抗,影响孕育腹中胎儿,那么奴婢们就是强灌,也要将饭食灌下去。”

“!!”

“娘娘,奴婢看您还是自己动手舒坦些,是不是?”

“你!!”抬眼,模糊的视线狠狠剜了那婢女一眼,到底无法,赌气抄起瓷勺吞下两口粥。

‘咔……’

却有一粒沙石含在口中,大的离谱。

“粥我会吃,你先下去吧,你在这看着,我不习惯。”

“是。”那宫女似是知晓奴歌不会再反抗,便矮身行了一礼,果真折身退走。

待到再三确定那宫女离去后,奴歌这才将口中‘沙石’取出,拨开外壳摊在掌心来看,是一团纸条。

‘哥哥已经在宫外将一切安置妥当,只等主子找准时机出宫。’

清秀稳重的字体,正是宫铃特有。

宫外,已经准备好了么?

佝偻的指尖再度蜷起,将纸条死死捏在掌心,褶皱成一团。

———再等几日,再等几日,待到司凌夜将平安无事的落霞遗忘到差不多时。

如此安慰着自己,奴歌顿觉稍稍心安。

…………

…………

日复一日的机械生活,默默数着日起月落,静看眼前白雪消融,春草长起,夏果由青转熟。

却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再等一等’一拖,便是五月之久……

整整五月,司凌夜未曾踏入落霞宫半步,然其看守侍卫却是有增无减,随着时间越长,围绕在落霞的侍人越多,且越精辟!

期间奴歌几次因体弱险些滑胎,危在旦夕,却都被随时在落霞待命的御医给强行灌药拯救回来。

五月的时间,随着腹中胎儿越来越大,奴歌自己本身则是越来越清减。

本就没有多少重量的人儿,而今为数不多的营养又都被胎儿吸收了去,昔日完美的凤凰,如今瘦的几乎只剩下一具空壳。

姣是再精致的容颜也经不起如此沉长的折磨,干净的水眸眼帘深深凹陷,面色泛黄,许因肌肤营养不足,昔日所受鞭伤等各类伤疤,此刻招摇在孱弱的身上,越加明显刺目起来。

而随着自己愈加不成模样,偶尔揽镜自照时,奴歌也方才明白,卿别云是如何以药回天,让自己本应四月便早早滑胎的身子,牵强拖延到九月。

原因无非是用药续命———耗费母体的,补充给脆弱随时会离开体内的婴儿。

———卿别云,你昼夜不停的算计,真是步步为营事事精心。

日后,倘若这孩子真的生下来,想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这般孱弱,一无是处的母亲吧。

精力内力皆在随着肚子隆起而消退,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堂堂暗杀佼佼者变得与普通女子无疑,甚至更为脆弱不堪。

不过唯一感觉欣慰的,便是身为母亲对自己孩儿的疼爱,因孩子偶尔的胎动,精神相对缓冲了这般沉重的身体折磨。

感受着体内的生命越来越鲜活,与自己越来越亲密,这样血肉相连的感觉,疼爱与仇视逐渐融合,如此矛盾情绪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

细瘦不成模样的指尖搭上自己隆起已经致使行动不便的小腹,偶尔感受到里面生气的胎动,脸上便不觉露出一抹慈爱来。

平日宫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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