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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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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歌……!’

心底狠狠低咒一声,看着画纸褶皱,依旧无碍她惑世妖颜的模样,司凌夜一瞬竟是茫然,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如何所想。7

是喜悦,是愤怒,还是失落?

说不清,道不明……自看见画像那一瞬起思绪便混搅太多,如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槊…

“容朕想一想,你们……”

不愿再看满殿忠心跪着的朝臣,不愿再看那一身素衣,名为风渊皇后的女子,亦是不愿再看眼下让自己心境越来越乱的画像一眼。

只觉疲倦,只想自己静一静,想一想这么多年来,自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骑。

昔日,当自己发现奴歌便是那风渊老国师口中,能成就亦或者毁灭自己的女子时,自己的确先是起了杀心,而后又想拉拢她的。

杀心是因她应了那句预言,能左右自己天下。

后来又因下不了手……改为想要拉拢她,又是考虑利用她,借助神女的名声,将天下统一……

可最初的计划,是如何一步步变成今日这般千疮百孔不堪回首的?

也许,自相遇的最初,便已经错了。

而这种错,自那一日王府相遇,便不该与她结识,不该被她一双绝尘跳脱的眸子吸引,留下她。

后来?又或者不该自持定力,收她为奴,一步步利用,让她迷恋上自己……浑然不觉自己入戏太过,将自己深陷进去。

不该对她上心,无可奈何上心之后,不该认为地位权利胜过她在自己心间的位置,不该试探,不该伤害,不该爱上,不该爱上又不敢承认……

总之一切都是错的。

错到今日,已是无可挽回。

风渊、帝位、权势、天下……原来并未一开始,她非要与自己所望站在对立位置。

原本,可以是鱼与熊掌兼得。

是自己所迫,逼走她身边一个又一个人,然后用这无限她平生最为厌恶的权利将她锁住,一步步逼向绝境。

有时想想,她若是如其她女子一般,贪恋后宫权势帝王宠爱该多好……但偏偏事与愿违……

游走天涯是她所喜爱,独霸天下乃是自己所期望,拥有这样极端思想的两个人,自从自己登上九重帝王宝座那一刻起,便是注定不能携手相伴的吧。7

午夜梦回,不止一次疑惑,假想倘若昔年自己不曾篡位,而是继续做一介安生亲王,结果还会不会如此。

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彼时她被自己设计心动,自己原本有机会将她锁在身边一生,而后举案齐眉,而后白头偕老……

但,终究帝位权势,将自己尽数假想无情击碎,只剩下如今这片眼前大好山河,心底遍布疮痍。

…………

“夜?”

许是宝座龙椅上帝王出神太久,卿别云不禁心忧,未待传唤,主动走了上来。

也正是这么一唤,让久久出神的他,将思绪收拢回来。徔, 儚 。电‘纸;书

“夜,你怎么样了?”

昔日美艳无疆的卿别云此刻亦是清减,三月以来他没去看她一眼,想是真的伤了这位青梅竹马的心。

“坐吧……”

司凌夜抬手遣散满朝文武,转而招呼卿别云坐到黄金龙椅上来。

“夜,你怎么了?”鼻尖一酸,卿别云难掩哭腔“夜,你究竟怎么了?”

反反复复的心忧追问,他恍然认知,原来自己身边还有卿别云这么个体贴可人女子。

而这位可人,亦是奴歌与自己之间,无法跨越的天堑沟渠。

昔日明知别云对奴歌所做种种,却,不忍下手惩戒她一分……于是佯装不知,于是妄图粉饰太平,却无声将她推的更远。

“别云。”起身为卿别云让出一半龙椅来,抬手为这素面朝天的女子将一缕青丝别在耳后,柔声“怎的忘了,我还有你。”

一是心中所喜,一是竹马青梅,如今已经失去前者,又焉能再去伤害另一个?

“夜,我知你恨我,怨我害了她……”

“……”

“别云是女子,毕竟妒忌,毕竟不愿与人分割夜的爱怜。”一行清泪,随着低低倾诉跌落下来,他抬手,正落掌心。

“别云,莫哭。”不知该如何安慰,于是只能无力蜷缩起手掌,将那一滴烫手的女儿情怀紧握。

“如今我已经明白,我胜不了她。”螓首轻摇,听闻司凌夜出言劝慰关怀,不禁簌簌落下更多“我们十几年朝夕相伴两小无猜,不论如何,我竟是都胜不过她与夜几年纠缠……我不怕这后宫任何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因为别云知道夜不在乎她们,可这次,别云真真是畏惧了她,这个奴歌,这个被夜亲自赐名的女子……”

“……”沉默,偌大空旷朝堂,一时间只有卿别云嘤嘤揪心哭诉声。

闻者,无不伤心。

更何况,他是信任,并且喜爱了她如此多年之人。

“别云,莫哭……”抬指指腹怜惜为其梨花带雨小脸将泪痕抹去,为求她心安,宁可起誓“我司凌夜,倘若有一日辜负别云,便风渊国亡,帝位不保,天打五雷……”

“不!”她连忙哽咽伸手捂住他扇动即将立下毒誓的唇角,满目惊慌“夜,我不要你立毒誓!”

“你不信?怀疑我做不到?”

“不论什么原因,这样的誓言,都不该出现在你我二人之间……哪怕是为了最后一丝情谊。”

凝望那带泪水眸一往情深,不禁感触“好,我不立毒誓……我写下诏书……让天下来见证,司凌夜今生,风渊这一代,只封一代皇后,便是别云一人!”

这样的誓言曾经不是没有听过,而今日,却是化为现实,难免,让人喜极而泣。

眼见着宫人磨墨,眼见着那明黄的圣旨上落下龙飞凤舞,苍劲有力笔触,心,随之安定下来。

自己主动面壁不是没有效果的,自己选择今日忽然赶来朝堂,表明自己一番忠贞之心,不是没有作用的……

可,为何眼见那诏书即成,心,却越来越空?

从何时开始,自己与心爱男子之间的关系,竟需要书面与誓言来维系?

何时开始,他对自己发誓越来越多,心,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后位,风渊的后位,与司凌夜,并肩而立的身份。

她曾经无限期待,而今,却是满腹心慌。

“夜,不要写了。”

不禁扑到桌上,双手挡在那即将盖下皇印的位置,颤音“夜,我相信你,所以……不要写了。”

螓首急急摇晃,像是生怕失去什么,脆弱的模样,无不惹人心怜。

“别云,这只是一道仪式。你不必惊慌。”

“不是,不是的!”大眼凄凄惶惶看向那龙袍生威之人,急切的想要诉说什么,却是无从开口。

“别云?”

“后位对我而言不重要……夜,这么多年你还不明白么?我需要的,是你啊!”

一句话,几乎是用尽嘶吼的力道。

同为女子,在战败给另一位女子时,她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心伤?

“我不要你立下诏书,我不要你昭告天下,我不需要……我只要你,我,只求你别离开……”

声泪俱下,一滴滴划过水嫩脸颊,正正跌落在明黄圣旨上,晕染开一朵朵心殇泪花。

…………

“月扶,势必要夺。”

静默半响,垂眸俯视向倾别云逐渐哭肿的眼睛,司凌夜蓦然吐出这样一句南辕北辙的话。

一边卿别云,却似乎听懂“那月扶中的她……”

“今生能得别云已是司凌夜之幸,其她……如不得之,而,宁毁……”

一句话不长,却像是告诫,用尽断肠绝心的力道,字字成劫。

———————————————————————————

———————————————————————————

“与风渊对峙的兵阵图我已经设计好。”

凤栾殿内,当南宫引千明智收起桃花折扇走进殿内时,奴歌同时正搁下毛笔,作势将作战图吹干。

一边南宫引千一点都没有身为谋士自觉,大大刺刺走来,与奴歌并肩而战,垂眸去瞧她手中图纸。

仔细凝眉瞧了半响,不禁越来越心惊,屏息,片刻后道了一声“妙,甚妙!”

战火

此阵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夹答列午”

南宫引千看向奴歌,不禁惊艳颤音“你所,创作!?”

“这不过是剽窃罢了,至于是剽窃何人……说了你也不会明了。”

奴歌倒是一脸淡然模样,将晾干的作战图纸卷起,交付到南宫引千手中“此阵用巨石堆砌,定能大败风渊,还望将来月扶战胜之时,左相莫要独揽功劳才好。”

“自然,自然。”南宫引千含笑仔细将图纸收进袖中槊。

“这里还有一纸机械弓弩。图,我添了些精巧机关,虽然做工难了些,但效果却是不错的。”

南宫引千又将图纸接过,瞧了半响,发现正是月漓悄悄派人送回的神弩图……不过比那图纸更为精细,并且内置多了些零碎部件,看起似是为了让射程更远。

“原本还有一样东西,我想过几日再交付给月扶。砌”

南宫引千似是一眼看穿奴歌意图“你想留着最后一手,保命用?”

奴歌并不反驳“人心可畏,谁都不能护我永世周全。”

“放心。”对面南宫引千倒是无谓一笑“将来月扶战胜,风渊国灭后,我将会辅佐曜日重新站起,倒时你又是天下争夺之人。”

“也正是如此,我怕自己朝不保夕。”

“哦?”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故意挑唆了你与月觉的关系。”

“月觉?”南宫引千一诧“你是说,你见过花错了!?”

“不然你以为?”

南宫引千颦眉“你都告诉了他什么?”

“但凡是我知道的,都悉数不落。”顿了顿,又刻意补充道“甚至包括兵符一事。”

诧异更甚,却不见恼怒“你是如何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南宫引千,你知道这世上何为作茧自缚?”

摇头“不知,还请赐教。”

“还记得几月前,我入棺前你怕我成为废体,为我输送内力疗伤,两人心意相通时?”

折扇滑出袖中,南宫引千用扇身轻轻拍打掌心,有些恍然“竟忘了锁心,让你白看了去。7”又是故作诧异羞恼样,凑到奴歌脸前叹息“那你可有看清我真正心境,知我南宫引千一心一意,的确喜欢你?”

奴歌随之退去半步“真抱歉,没有。”

“唉,可真真可惜。”

“月觉想是对你已经防备。”

“所以说,将来我若离开月扶时,便必须带上你了?”

“何以如此说?”

“你手里可不是还握着一份炸药的配置方子?”南宫引千了然扫了扫奴歌方才才写下一半的草纸,玩笑道“唉,可真是叫人伤心,你我都已如今这般田地,明明早已同床共枕,却还如此防备与我,可真……”

似是觉得南宫引千玩笑过分,奴歌届时喝斥“住嘴!我何时与你同床共枕过!”

“你忘了?方才你还说,我为你输送内力,你看清了我恋慕你的心意,这么快便不想承认?可真是个多变的女子。”

这一刻,奴歌忽然知晓他远名在外,‘千面君’如何得来,‘桃花扇’又是如何得来。

此人说变即变,唱戏的手段竟是可以与司凌夜相提并论,前一刻可以与你嬉皮笑脸,下一分,又会为了一己私利将你推下万丈深渊。

如此,不得不防。

“我发誓,我南宫引千此生今世之后,只会为凤凰姑娘好,再不坑害她一分一毫。”

似是了然奴歌警惕为何,南宫引千当下举起手掌来,对天发誓模样,一本正经又道“如有违背誓言,必然……”

“那边司凌夜又对卿别云起誓了?”

南宫引千立即嬉皮笑脸被揭穿模样“探子来报,说是司凌夜立下诏书,昭告天下永不废后。”

“呵呵,好一对痴男怨女。”奴歌眼底倏然一冷,又转而看向南宫引千“你今日刻意来此,告诉我这等消息,不过是为了让我更加厌恶司凌夜吧?”

一边南宫引千低低的笑,并不给予回答。

“不过这等下三滥招数的确是有用的。喏……”奴歌抬手将本欲撕毁的炸药草方一并塞给南宫引千“上面还只差硫磺这最后重要一种未写。”

“在下多谢凤凰姑娘成全。”南宫引千倒也坦荡,丝毫不掩奸计得逞得意模样,弯腰对奴歌一礼,同时借机起身时,不动声色来到奴歌耳边,在其耳边耳语“太子受了奸臣挑唆,派人今夜来刺杀你。”

“哦?”奴歌扬眉“那么,你会保护我的吧?”

南宫引千抿唇一下“自然,不过么……我怕是今夜又要与小娘子同床共……”

‘枕’字尚未说出,但见奴歌一记冰冷眼神飞来,同时感知周围空气温度都随之下降不少,南宫引千及时识趣噤声,耸肩而去。

“杀我?”南宫引千离去之后,奴歌不禁拂袖冷笑“不自量力。”

…………

…………

当晚,南宫引千果然在夜黑之时悄悄赶来凤栾殿,并且借助‘凤栾无其他床榻’为缘由,强行与奴歌挤上一张床榻。

对此奴歌多次作势将对方踹走,但奈何对方脸皮厚,并自封‘护花使者’反复百折不挠爬了回来。

直至天明,两人始终都是在如此‘踹’与‘被踹’中度过……一夜恍然而逝,奴歌却未见那所谓‘刺杀之人’。

不禁怀疑南宫引千所言真实度,出言而问,对方只一脸思考模样“许是那刺客来晚了,又或者是我记错?是明夜吧?”

于是次夜再度赶来,不顾奴歌杀人目光,和衣躺到床上。

第三天如此,第四天如此……

半月后,奴歌已然开始接受床边有这么一个人,并且已经会习惯性让出半边床榻来,留给半夜准时前来的南宫引千。

…………

可是,今夜十五,那人子时未归。

于是有些不习惯坐起身来,疑惑自己这般等待,究竟为何。

连续半月时间的同榻而眠,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一分,甚至手指……只默默的隔着一层锦被,像是寂静无声的陪伴。

偶尔时,自己也会与他说说话,然后听对方不着调的回答。隐约间,总觉得这样的相伴是在昭示着什么,而这样的昭示,终于在今夜拉开帷幕来。

子时过后,又是一炷香时间,但见那漆黑斗篷身影,翻窗跃进而来。

举目瞧见奴歌未睡,竟是在望着窗口发呆,不禁习惯性出言调侃“怎么样,好姑娘萌动春心,变成小娘子想念为夫了吧?”

“嗯。”

奴歌淡淡应答一声,倒是弄得一贯嬉笑没正形的南宫引千哽住。

“你……”

“风渊下了战书吧?何时开战?”

“……”沉默“你是如何知道?”

“想知道,自然不缺办法。”

“明日。”

“比我预计的还要早一些。”

“听闻风渊那边,带军亲自出征的,是司凌夜……你?”

“我要去战场。”顿了顿,补充道“不是为了任何人。”

南宫引千犹豫“可他的出现,毕竟会影响你的心境……将这一切交给我,你在凤栾殿安生等着,等我战胜消息不好么?”

“八阵图变换万千,我必须时刻在旁边盯着。”

“罢了吧。”叹息“既如此,你只能在城墙上远远观看,且不可亲自加入战乱来。”

“难怪你近日如此繁忙。”奴歌恍然“风渊是提前开战了?竟让我站在城墙上观战……难道,他们大军已经逼近月扶皇城?”

“你身在后宫有所不知。”南宫引千颦眉“你献计的八阵图尤为精妙,但怎奈何布阵亦是精益求精,如此废了不少时日……”

“南宫引千。”奴歌冷眸“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八阵图尚未布完,司凌夜便已经率领大军先行破了。”

“倒是没有,却也,差不多……是以将阵法转移到月扶皇城西边荒地来,随时保护皇城。”

“月扶将亡?”

“不会……我们已经设下一道计谋,只等他攻到城墙下,落入箭雨中。”

“我可以将现在这情况,当做是月扶坐以待毙么?”

南宫引千抬眸看她“没有多大差别了。”

“城下八阵图,还剩多少没有布完?”

“只一点点……”

“废话!”奴歌不禁怒极拂袖“我问哪一点点!”

俘人虏心

“只差一计,将风渊大军引入死门。7”

脑海恍恍惚惚回荡这样一句话,次日奴歌依南宫引千之言,跟随战军一路直奔护城墙,月扶护城墙高达五丈,伫立其上,远方战火硝烟一览无遗。

因是没有参战心思,是以奴歌未着铠甲,只身披夺目红纱,迎风站在墙头,任凭长风将其银发红衣吹动咧咧作响。

头顶正是初晨模样,远方战事也不知是互相厮杀了多久,疲倦战亡之人不在少数,一眼望去,堪称血流成河。

见到此景,奴歌不禁诧异———南宫引千究竟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将两国开战消息按下如此之久,竟丝毫没有飘进自己耳中槊。

眯眼,仔细去瞧远处战火,诸葛亮闻名于世的八阵图因形体未成,而被破惨败不堪,再俯视城下,残肢断臂遍布,细嗅,鼻前是一阵阵让人发呕的腥甜。

“我军带战之人是谁?”

“月觉。砌”

奴歌扬眉“他?”

清凉一个字,随风不知飘去多远,又落进多少人耳中。

“对战的可依旧是司凌夜?”

“近日来一直如此,司凌夜身手毋庸置疑,连挫我军士气。”

“我们需要一个契机。”奴歌眯眼,瞧着眼前勉强维持形态的八阵图,冷声“要不要,赌上一次?”

南宫引千侧颜看她“赌什么?”

“赌计谋。”蓦然意味深长一笑“赌愧疚,赌擒贼先擒王……”

有那么一瞬,南宫引千眸子张大,似是理解了奴歌语义,却又旋即摇头否决“不可,这风险太大,若是输了,必然……”

“你今日将我带来此处,不正是出于此目的?”奴歌了然一笑“纵然你不设计于我,我亦是要如此做……”

“你……?”

“怎么样?我这般说,你感不感动?”

牙关不禁紧咬“诚然感动。”

“所以,念在这一份感动上,倘若此计失败,记得帮我收尸。”

一边南宫引千冷眼看她“堂堂凤凰,便对自己如此没信心?”

“信心与否不重要,不过我赴死前想要提醒一句。夹答列午”

“说来。”

奴歌抬手一指城下虚脱将士,直言“倘若将来再战,你可不可以为我军研究一些开发人潜能的药物?大力丸什么的?让他们爆发干劲十足?”

南宫引千有些黑脸“虽不愿承认,此事我亦是想过,但药材短时间难以拼凑齐全,是以……”

“哦,有这想法便说明你适合征战天下。”一改往日沉默寡言冰冷模样,她今日玩笑开的如此多,多的,似乎要将今生最后之言说完。

“给我敷眼布。”奴歌伸手,一边南宫引千吩咐下去,不消片刻便有敷眼锦绣被呈递上来。

抬手将雪白锦绣系好,状似完全遮住眼帘视线,奴歌这才扬起下巴尖道“给城下月觉传信息……让他回来。”

“你确定?”

“少废话,莫不是此刻还有退路?”

南宫引千不再多言,只将袖中一枚陶笛掏出,放置唇边,悠悠吹起。

原本陶笛声在这厮杀喧嚣的战场不甚起眼,却不知南宫引千在这陶笛里添置改装了什么,笛声清亮,一瞬直上九霄。

也正是笛子响起这一瞬,本是欲与司凌夜厮杀正酣的月觉,登时收手,而后呆愣一刻,迅速收起方天画戟,策马而去……

其身后司凌夜眯眼瞧向月觉急奔方向,凝眉思忖一瞬,跟着双腿夹紧马腹,亦是迅速追上。

马蹄踢踏所过之境顷刻硝烟四起,战火撩,浓烟滚滚中,策马跑在前端的月觉瞧见南宫引千给自己打手势,当下迟疑,却依旧照做———丢下战马,转而自己消失在厮杀混乱人群中。

其身后司凌夜紧随而来,举目,亦是跟着看见城墙上一脸笑意高深莫测的南宫引千,与……

那眼敷锦绣白布,满头华发红衣之人是谁!?

惊骇间,却见那红衣之人衣饰太过扎眼,自己身后有跟来暗影举箭,正正射向那红衣之人!

一声‘住手’将喊未喊,尚在理智与情感间挣扎时,箭锋冷厉,已然划破长空而去!!

而此刻,那眼覆锦绣之人,却是看不见。

于是端端的给人当靶子射,纵然是她旁边站着的那一男子,似亦是对此始料未及……他伸手去拦时,只将将触到那剑羽一根尾巴。

这一刻,似是天地都寂静下来。

城下司凌夜似乎能清晰听见箭锋刺入肉体的声音,轻一声响,而后穿透心窝……

紧接着,那红衣人影始料未及,抬手按住箭锋伤口处,一霎跌落下来。

这一瞬,司凌夜下意识认为有什么不对。

可眼下情形所迫,容不得他细想。

倘若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眼前,这样的痛,不知还能不能承受。

明明在攻来月扶之前,已经对自己做了多次心理告诫暗示,可如今放到眼前情况来,却都不好用……统统忘怀。

只能看见,失色天地间,有一抹清瘦红衣,遥遥坠下。

而那单薄身影坠下城墙之时,自己身后又有两名暗影,举箭对准了她。

“住手!!”

一声暴怒嘶吼同时,身体已经跃过大脑思维,急急飞掠过去……抬起双臂去承接,人影入怀……

‘哧———!’

‘哧———!!’

却是在那熟悉的单薄被接住,两人即将安然落地之时,司凌夜身后同时身中两箭……

那本是,属于奴歌的两箭。

回眸怒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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