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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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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血的指尖将腰牌捡起之后,少年稚气未除的小脸闪烁一片坚韧之光“既然不能更改命运,注定必要坐上九五之尊位置,那月漓便要尽力将一切做到最好,今生如不能让天下太平,如不能还姐姐一世洒脱自由,月漓定不会再出现姐姐眼前!榍”

清亮的声音几乎掷地有声,少年强忍流血过多晕眩冲动,一步步挪动到门外……之后又心细将门扉闭合上,踉跄而去。

也正是在少年将门板闭合一瞬间,殿内本该入睡的奴歌‘呼’的坐起身来,仔细侧耳听了门外动静半响,又是放心不下,赤脚小心翼翼来到门边,趴在门缝上向外望去……

“毕竟身为皇子身子娇贵,一出门便昏倒,人已经被月觉抱走了。独”

“那孩子……”话说一半猛的顿住,奴歌届时直起腰来,扭头瞪向不知何时进来殿内,宛若鬼魅立在自己身后的南宫引千,愠怒“你怎么私闯进来!”

“很高兴还能看见你骂我的样子。”对方倒是不以为意一笑,反而凑近奴歌继续厚脸皮道“来这凤栾殿温香软玉日子一久,竟开始嫌弃自家丞相府寂寞,于是……”

“你要美妾,一招手,怕是天下女子都愿意爬上你的床。”

扬眉“那女子包不包括你?”

“如果你有命享受的话。”奴歌斜视南宫引千一眼,继而将对方当做空气般置之不理,自行赤脚走回榻上。

“光着脚,不怕着凉?”

“我体温怕是要比这地板凉上许多。”

“也对。”

“来这做什么。”和衣躺回到榻上,奴歌自知南宫引千既来凤栾,便不会轻易离开,于是不急着驱赶,反而套起话来。

“月漓那孩子,你还是远离的好。7”

“哦?”

“月觉向来看重他,甚至比过性命,你今日害那孩子自残如此,怕是……”

冷哼“不经过波折的人,永远都别想站起来。”

“你的意思是……?”

“命中注定,月漓既然是天生帝王命格,若继续畏缩逃避,只会害了这个天下。”

“唉……只叹你用心良苦,也不知那孩子懂不懂……凤凰姑娘?商量个事———你往榻里挪一挪,给在下腾出一块地儿来。”

南宫引起千话锋一转,不禁迫的奴歌有些无所适从,于是下意识依照对方之言,侧身向里。

待到自己真的向里腾挪之后,她方才反应过来,不禁薄怒“南宫引千,我凭什么听你的!?”

“嘘,夜深,说话大声容易吵到旁人,快睡。”

一身锦绣黑衣不由分说倒在床榻另一边,嬉皮笑脸的模样映衬在模模糊糊昏暗光线下不觉亲切,反而高深莫测。

“你怎么喜欢穿这种墨黑料子的衣服?”

“方便晚上时候行动的,要不也给你做一件试试?”

“你!……”

“睡吧,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明天为你展开的好戏便要上演,你可要精神饱满些。”

耳侧听着南宫引千若有似无的提点,奴歌心下疑惑,但知晓南宫引千的性子,倘若他不想说,任何人都无法。

便依了他的言,果真闭眼。

————————————————————————

————————————————————————

晨阳高起,春分微凉。

次日醒来时,旁边的南宫引千身影已然不在,唯有婢女阿稍为自己送来一套新衣,奴歌对此虽是莫名所以,但依然照做穿戴整齐。

饭后跟着引路阿稍直去连月殿位置,穿过花园小径,距离那连月越近,奴歌便越是感觉事有古怪。

莲步走到连月宫外,阿稍正欲抬手叩门,但听里面传来火药味对话声,在奴歌示意下,阿稍无声退到一边,奴歌则贴到门缝边,细听里面何人攀谈。

…………

“是你害的她如此!她是如此信你,你居然还……”

“的确,将她送来在下身边一事,还要多加感谢吾皇。”

“都是你们一步步设计,朕杀了你!”

一声愠怒之后,但听里面简单过招声,之后又静等片刻,奴歌见两人再无对话动静,便自行推门……

连月宫门未锁,朱漆大门打开一瞬,奴歌届时视线开阔,看清里面之景。

却是这一看,神色不禁迷茫。

这算是什么情况?

…………

…………

原来连月并非只有方才对话的南宫引千与司凌夜,更有数位貌美丫鬟站在南宫引千之后,而其对面,司凌夜则是罕见怒发冲冠模样。

“这算什么?”奴歌扬眉走到南宫引千这一边来,扭头看了看那些环肥燕瘦的各色美人,挪揄“南宫引千,你想通要纳妾了?”

“凤凰姑娘误会,这些美人可都是为风渊帝王准备的。”

眉梢挑起更甚“哦?”一节单音,却并无太过表情。

一边南宫引千似是对奴歌此等反应尤为满意,不禁露出笑意,继而道“在下是听闻这风渊皇上近来火气愈大,于是在下想可能是缺少女阴之气……”

“南宫引千!你若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将你碎尸万段!”

“嗯,的确如此。”南宫引千瞄了瞄对面洁身一人与自己对峙的司凌夜,转而对奴歌道“他说要将我碎尸万段,你帮不帮我?”

“你不是能对付?”

“可他近来有抗拒药性,恢复内力的情况出现,在下是担心……”

“我清早前来,可不是为听你这些有的没的。”奴歌略有不耐“你说的好戏呢?在哪?”

视线四扫间,但见一边南宫引千笑意越加高深起来。

“在这。”

如玉指尖收拢起折扇,转为捏起奴歌细白的下巴尖,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时,俯身轻轻启唇落上其柔软樱瓣……

“开戏之前,在下先收点酬劳。”唇齿即将相触前,她听他在耳边如此说,而后,便是一片天旋地转,眼前发昏。

不正常的思维反应,神思上最后一丝清明告诉自己,不应如此做,可动作却已经背叛自己心意去迎合。

如此娴熟的吻技,好的简直不像是自己。

…………

不顾一边丫鬟膛目结舌的视线,在奴歌兀自疑惑间,南宫引千则是尤为享受这药物促成的一吻。

为了安排今日这一场,他早已准备多时。

甚至为了让唇上事先涂抹的药膏药效保留长久有效些,自清晨起来,他便滴水未进。

而今美人在怀,自己也总算是有些收获,并且,收获不小……

…………

“放开!!”

在众人皆呆滞惊讶在这光天化日下一吻时,终于有人最先反应过来,一声怒喝,同时飞身而来。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正正在司凌夜冲来,欲扯开奴歌时,南宫引千放手……而后眸底瞬间紫华璀璨闪过,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与司凌夜对视一眼。

他等他真正怒视自己一眼,触动真实情感底线已经多时。

原来,前一刻千次言语讽刺万般心机挖苦,都不及亲近奴歌一分有效……

司凌夜啊司凌夜,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不肯承认面对的?

———固执,固执到可悲的人。

…………

对面南宫引千冷笑同时,这一刻,司凌夜但觉自己脑海一阵恍惚。

隐约间,他感知自己脑海被一阵波涛侵袭,继而脚步开始虚浮……想要抵抗,可一旦试图运功将其逼出,眼前便一阵阵发昏加速。

甩了甩愈加混沌的脑袋,眯眼向前踏出一步,不顾一切的,只想将那依偎在旁人胸怀的人影,扯回到自己身边来。

于是伸手去抓,模糊的视线只见一道艳丽红衣被对面南宫引千甩手推开……下意识接住,揽在胸怀。

情难全

本是想要出言训斥,本是想要将其牢牢锁在身边,本是想要将她唇上他人痕迹抹去,可人影入怀那一刻,身体似是已经不受控制……

心间的恨欲与执念妒忌在这一刻陡然发酵,迅速膨胀到他几乎不能承受。7

胸腔涨闷似要爆炸开来,犹如一根根针在内府细致的扎。尤其在看见奴歌去主动迎合那人一吻时,这刺痛感几乎让他灭顶窒息……于是想要发泄……

可却魂不守舍,终究用错了方式。

顷刻旋身,将刚刚入怀的人狠狠推倒在地,同时侧身,连贯动作拔出一边宫女腰间佩剑,扬起,稳准狠落向那艳红身影手腕,足裸,周身筋脉……榍!

…………

这一刻红衣之人被倏然甩倒,尚未回过神来,甚至尖叫都未来及发出一声,手上两道筋脉已断!

………独…

“啊!———”

迟来的一声走调尖叫直破九霄,这一喊,届时令司凌夜回过些许神智来。

垂眸一扫自己手中染血佩剑,不禁惊惧,然,明明想要及时收手的自己,却是肢体不再受自己丝毫控制!

恨欲将仅余的思维狠狠缠绕……明知如此做不该,可自己的动作却宛若机械。

眼睁睁看着自己快速起剑落下,剑锋每过一寸,地上艳丽人影便绽出一朵绚烂血花来,尖叫刺耳不断……不过仅仅半盏茶时间,人已彻底软瘫在地上。

艳红的血迹染红了连月院中石砖,打湿了她本就艳丽刺目的衣衫……

这一刻,已经分不出倒在地面之人红衣,究竟原本便是绯色,还是完全被鲜血染就。

刺目惊心的效果,有胆小的宫女别开头去,已不忍再看。

而此刻执剑那人,却对地上将死之人视若无睹,依旧不停举剑……

…………

…………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心底狠狠的嘶吼,可手上动作依旧不停,明显能感受到周围诧异或惊骇各种目光……以及,剑下之人气息越来越幽若。

心疼几乎要揪到一起,已经快要窒息……可这与自杀无异的伤害,却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夹答列午

“你!……”

咬牙硬撑,逐渐清明的脑海似是想起什么,一瞬扭头看向那模糊墨黑折扇身影,依稀了解猜测到事情起因后,登时心如刀绞。

…………

伤人伤己的催眠,那人竟然不惜损毁自身修为来陷害自己。

胜过常人的意志控制力终于一点点开始占据上风,神智越加清明起来,眼前景致亦是随之回归清晰,而自己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即收手,俯身去看剑下生死不明之人。

没有人看见,在司凌夜摆脱强行催眠恢复自由身时,对面与其对峙的南宫引千身影晃了一晃,同时不同声色举袖,将唇角一抹血迹拭去。

“咳……”

南宫引千一声轻咳时,那边司凌夜已经翻转过来地面昏死之人———俏脸染血,已经辨不出原本模样、

“奴歌!奴歌??快叫人!叫……!?”

呼喊只一半,仓皇视线不经意一扫,却见那名为南宫引千男子之后,不急不缓走出一人来。

银发血衣,娇俏的小脸尽是一派了无生气的平静。

“奴歌?”

诧异同时转眸看向被自己揽在怀中不成模样的女子———体态与奴歌尤为相仿,但其发根却隐隐可见墨黑,是后染上去的霜色!

“你!你们!……”

一霎只觉被戏耍的天翻地覆。闭眼深深呼吸,强行压下心口翻腾的剧烈波动凝神去瞧———怀中女子分明是卿别云身边婢女小蛮!

其体态与奴歌相似,且身有蛊毒之气……自己竟一时眼盲误会!

…………

…………

“瞧,纵然如今这般境地,他依旧不曾对你心软。”

南宫引千在说话时将折扇展开,端端掩住唇角,微妙的动作,尚无人发现他受伤极深。

“你今日让我大清早起来,便是看这么出戏?看他如何挑断一名女子手脚筋脉?”奴歌扬眉,一副无趣模样“真是耽误时间。”

“你可要看清,那女子可是我费尽千般心思,为你寻来的替身。此刻若是没有她,那倒在地面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是么。”反问的字眼却了无平仄,奴歌侧颜斜视一眼南宫引千,拂袖欲走。

“奴歌!”

却是身后有人急急唤她,像是生怕错过什么,其中慌张,闻所未闻。

“有事?”

本应迈出连月宫的玉足收了回来,视线转为落在司凌夜怀中女子身上,扬声道“找人给那位女子医治。”

“纵然医好,怕也是个终生残废。”这话有意无意说给奴歌听,后者却是不以为意一笑。

“南宫引千,你今日可谓多此一举。”

“怎讲?”

“如今这般境地,你以为我还会再心软,让他有伤到我的机会?”拂袖,人影终于头也不回离去。

连月宫院门外,青天湛蓝到刺眼,那一抹艳衣宛若红云,越飘越远。

…………

…………

“你,为何还不走!”

“……”沉默,只有低低意味不明的笑声渲染开来。

“是你加害于我!”

“皇上此言差矣,若是方才那一刻你自己没有心起杀意,纵然我手段滔天,怕是也不能侵入你心境一分。”

“你故意……!”

“有故意,也是发自真心。想亲她很久了,今日总算是‘奸计得逞’?想是日后这样的日子不会少。”笑声气焰尤为嚣张,宛若利剑刺耳。

…………

不经意回想起她在他身边不曾反抗模样,心中更是怒浪滔天。

———奴歌!自己曾经的奴,如今竟然甘愿委身于这人!!

难怪她甘心留在月扶……她是不是变了心意?因为一时迷茫的情爱,而愿意为另一名男子效力了?出生入死,只为在他怀中一瞬爱怜?

不!

怎么可能那么快!

想当年自己为了收拢她算计了多少手段,费尽了多少心思,眼前的男人他凭什么,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就凭,我在她最受伤的时候站出来,给了她立足,甚至笑傲天下的权利地位,并且……”悠悠声线故意拖拽绵长,像是一柄带有锯齿的刀具厮磨他心“并且夜夜情深,抵死缠绵……”

‘铮!———’本是被司凌夜扔到地面的长剑再度被握起,同时人剑合一,陡然宛若闪电鬼影向南宫引千冲来!

‘叮!’

剑锋却在即将刺到南宫引千面门时,后者眼疾手快抬起折扇,扇骨不知何物所制,竟与剑锋擦出金属冷器摩擦声,正正架住剑身。

一霎那交手,内力被催眠反噬的南宫引千退去半步。

而对面强行冲开大穴运功的司凌夜,则是登时呕出一口血来!

“再如此打下去我们怕是两败俱伤。”南宫引千提气,一举退开距离司凌夜两丈位置,勉强调整内息,又道“你还要活命,要亲眼来见证这天下覆灭,而我则需要有命将美人拥入在怀。”

“你!……”

‘铮’一声,剑锋被再度提起,这次南宫引千干脆不再硬抗,只侧身吩咐几句宫人,自己转而消失。

…………

在南宫引千的带领下人群悉数退去。须勿后,连月宫再度沉寂下来。

…………

…………

满院的萧索,青石砖地面血迹未来得及清理,而血迹旁唯有他执剑而立,一身煞气,宛若九幽修罗。

这一刻,怒极,恨不得想要杀人!

一旦想到奴歌在其他男子身下承。欢模样,便恨不得覆灭这天下来发泄!

从未受到过如此背叛,太强烈,几乎要让他窒息。

…………

“来人!!”

一声暴怒怒喊后,不知自何处潜伏的暗影宛若鬼魅应声漂游而出,司凌夜抬手一指,旁边原本负责守门的月扶宫人,尚未来得及尖叫便已被暗影毙命。

“皇上。”

刀锋尚不染血便已归鞘,不过须勿便有暗影联排跪在司凌夜身前,低眉敛目随时待命模样。

“方才为什么不现身!”

‘嗡!———’

冷剑被司凌夜抬手一掷,强行劈开一道裂缝陷入地面石砖半截,位置只距离那暗影两指宽。

剑柄因由惯力原因犹颤,看的暗影一阵心惊。

逆袭

“吾皇赎罪……我等自受训以来,都是在吾皇有生命危险,或者受到召唤时方才出现,方才见是皇上用剑挑伤她人,还以为……”

挑伤她人,挑伤她人。夹答列午

看似伤人乃是与自己无关的小蛮,实际断绝的却是自己与奴歌关系,而后悔伤心的,则是只有自己。

“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倘若方才你显身将小蛮救下,那便是等于将奴歌救下,便是等于,挽救了朕一回…棼…

可一切,都太晚太晚。

那人想是已经认定,自己一心要杀她吧。

“罢了。规”

抬手揉了揉青筋跳起的太阳穴,只觉无限疲倦。

“月扶皇城中布局可有探好?”

“回禀吾皇,在您休养在月扶期间,月扶上下果然受骗,以为我军是真心答应他们合约让地条件,故而警惕大为放松,眼下时节,正好大肆出兵反击。”

“反击?”

“正是,月扶百里之外,我军已经调整状态最佳。”

“反击……”

眼帘悠悠闭合上,仰天长叹一声。从未觉得征战天下如此之累。

从未想过,与一名女子斗心志,竟是要提起十二分警惕步步为营。

今时今日,倘若不是因为自己事先有所准备,并未让暗影跟着军队出征,这一仗,怕是真的要败了吧。

还好自己无意间留下一条退路,还好这退路,勉强为自己争得博得天下的机会。

“吾皇,月扶底细如今我等已经打探完毕,敢问何时出征?”

“何时?”凝眉,一旦想到自己多拖延一日,她便在他人怀中温存一刻,便忍不住握紧双拳“今夜!”

————————————————————————

————————————————————————

子夜,乌云闭月,夜黑如墨,漫天压抑肃杀。

自打回到凤栾殿以来便是一直辗转难眠,甚至接连喝下南宫引千为自己特意配置的安眠汤药亦是无用。

明显感觉到时间已经将近子时,窗外长风凄冷。7

“南宫!!”

夜深漫漫,寂静几乎针落可闻,于是当那门扉发出被推动‘吱呀’声响时,奴歌几乎下意识坐起身来,急切想向来人倾诉自己满腹不安。

却是在殿门大开,看清那不急不缓走近之人时,心间倏然凉下半截。

“南宫?”

依旧不死心的呼唤,借着朦胧的夜色,希望是自己看错,希望是自己紧张过度而导致再度出现幻觉。

然……一切都是如此真实。

凤栾殿门被开启之后又一瞬闭合,未掌灯,于是满室朦胧黑暗,徒增不安。

“你就那么想见他?”

来人声线低低,辨不出喜怒,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肃杀。

“你……”

“我自然不指望你此刻希望见到我,但实际上,站在你面前的,的确是我。”

一句话说的如此矛盾,她却听得异常明白。

“司凌夜!!”

待到那人走近自己不过几步之遥时,奴歌终于心死,承认眼前所见。

“你怎么!怎么出来了?!”

下意识的想要对峙,一瞬宛若刺猬跳起身来,美目圆瞪,那姿态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道洞来。

“方才你在等谁?南宫引千?”

随着人影越走越近,奴歌已经感觉自己喉咙发干,空气窒息。

视线四扫,忽然想起自己枕边防身冷剑,于是素手探出,不动声色去摸。

“叮!———”

却在奴歌指尖刚刚触到剑柄,抽出半截时……一阵金属嗡鸣陡然颤动响起,震得奴歌不得不将手放开。

今时今日她双手已经提不得任何重器,而今被司凌夜用铜钱击打剑身一颤,握剑右手虎口险些震出血来。

缩回手来同时皓腕一滑,殊死一搏将蚕丝镯握在掌心,挑起一段绕在指尖。

朦胧夜色里,她一双美目盛满戒备,看的他不由心烦。

“那个南宫引千每夜来看你时,你都是以如此姿态来迎接他的?”

“……”

“你明知是他害你如此,你竟然还信他?”

“站住!”

人影再近一步时,奴歌手中蚕丝已经扯开横在身前“我问你你是如何逃出连月殿的!你现在速速回去,我便可以当做今夜什么都未曾发生,倘若被人捉到,你……”

“呵呵,你以为我是洁身一人潜来凤栾?”

听他如此说,看来是风渊大军今夜侵袭月扶没错了。

奴歌拧眉“你来这,是要杀我!?”

“跟我回去。”

说话间,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掌递到奴歌身前。

对面奴歌垂眸看了看其紧握天下的手掌,静默片刻,扬眉。

“我宁愿去死。”

…………

狭长眉眼悠悠敛下,辨不出喜怒,只听声音不由泛冷“你没有权利选择。”

“南宫!!”

对峙间,奴歌陡然扬声看向司凌夜身后,对方一诧,质疑略略回过头去。

也正是司凌夜侧首间,奴歌看好时机,宛若灵蛇自其身边滑过,身子一跃奔向窗边!

‘啪!!’

却在身子推开窗子跃出一半时,指尖刚刚搭上窗框尚未撤离,大穴陡然被封,身体一霎僵硬如雕塑,动弹不得。

一时间人影卡在窗边,出不去,亦是退不回来。

“这样的小手段,你还是先收敛些吧。”

身后悠悠凉叹响起时,奴歌借着被推开一半的窗子向外望———血流成河。

凤栾被吩咐把门的宫女皆是被一剑封喉倒在地面,院前,近来与自己关系越加走近的阿稍小嘴大张,一副将喊未喊的不甘惶恐姿态。

看其身体已经僵硬,想来死去多时。

鲜血自尸体中溺出,已然染红了凤栾青砖地面,借着夜色朦胧,一片刺目惊心。

“你要杀我,何必伤及无辜!”

“顾忌她人性命,奴歌,你还是如此爱多管闲事……”

修长指尖逐渐自身后跳跃上脊背,最后巧劲一点,奴歌届时周身一软,僵硬的身体得以恢复自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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