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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在三国-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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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一惊,自己竟然没有发现有人窥伏在附近,来人好可怕的实力,不过长期的苦难遭遇已让他的神经非常坚韧,镇定地说道:“尔等何人?”
还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开口:“我等乃是草原化外之人,贱名不提也罢,来意嘛,我想陛下也知道,没了你,大汉将只是一群没头苍蝇。”
刘协心里发苦,看他们能悄无声息地出现,看来自己今天是难逃毒手了。罢了,与其做这个受人欺辱的傀儡皇帝,到不如为自由放手一搏,反正自己今天已经打算豁出去的。
……
公元192年初夏,献帝刘协在未央宫遇刺而亡,西凉军大乱。吕布首先宣布脱离董卓,带领手下众将和三万精锐攻破潼关,进入司录;随后,西凉太守马腾和并州刺使韩遂也和董卓撇清关系,宣布自立。好在董卓以霹雳手段收服了不稳的李傕、郭汜二人,保住了自己手中的主力,可是在派心腹牛辅攻潼关时,却被失踪的大将徐荣所败,只得退兵固守雍州。
为了对付吕布,公元192年年底,董卓听从李儒提议,封风煜为镇南大将军、荆州牧,封曹操为镇东大将军、衮州牧,并封张燕为镇北将军,欲合三路讨之。可惜三人皆听封不听调,中原局势进入一种僵持的稳定之中。
第五十八章 青州之虎
    北海城外五十里,援军大帐一片灯火通明。
“呵呵,还真是头了不得的老虎啊,怪不得主公动了爱才之心。”刘晔靠在椅背上,淡淡地笑道。
“是啊,这头老虎还真不简单,竟然能杀了单经!今天观其阵容鼎盛,真是良将也,看来不怎么好训服啊。”一旁的齐国相王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的胡须长得稀稀疏疏。
上个月,有“青州之虎”之称的管亥挟三十万之众,攻破平原,斩杀公孙瓒任命的平原太守单经,现在已渡过黄河往北海而来。
“击杀或收服管亥,不但能完成九天飞燕一统黄巾的心愿,更能在年底前将黄河南线的青州控制在手中,这对主公的计划有重大的意义,因此不管有多么困难,我们都一定要完成主公的任务。”臧霸面沉似水,虎目中的目光坚定冷锐。
“什么时候出兵?”刚刚到来的太史慈简洁地问道,因为风煜这几年来对自己的母亲非常照顾,甚至找神医张机治好了母亲的成年顽疾,所以做为一个大孝子的太史慈自然决心为风煜效劳。也许统筹全局不是他擅长的,但是要论到攻城拔寨、斩将夺旗,他太史慈自信还不输给任何人。
“不忙,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助,孔大人自然会再派人过来,弄不好不要我们出兵,孔大人就已经将黄巾贼子给解决了呢。”刘晔摇了摇头,有点嘲讽地说道。
虽然自己等人的大军已经距北海不远,可不到万分火急的时刻,自己才不会主动出击呢,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干。孔文举虽然是个老好人,却也是个极顽固的家伙,一直都是坚定的保皇派,虽然现在和主公还处在蜜月期,可是终究不是自己人,让他吃点亏也好,至少能让他认清现在天下的形势。至于孔融能不能击败管亥,嘿嘿,缺少了武安国,我看你孔融还能拿谁去顶,宗宝?一个连泰山四将都比不上的家伙有何作为!这不把小命都折在沙场了。
自古以来,青州民风彪悍,而管亥率领的三十万黄巾更是人强马壮,几年来大小几十仗,没有战力的人基本上都已经被淘汰,留下来的就算不是精锐,也是能战斗的青壮。管亥更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骁将,几年来在对朝廷中央军、地方官军,甚至是同为黄巾的兄弟军的作战中获得过多次胜利,所以尽管现在局面凶险,他仍然充满信心地战斗着。
半个月前,管亥兵困北海,斩杀了孔融的爱将宗宝,本以为不日便可攻克,哪知道孔老儿其他本事没有,煽动民心到是有一套,在全城军民的死守下,管亥硬是不能再进一步。更不利的是,就在三天前,管亥得到消息,济南太守臧霸、乐安太守刘晔、齐国相王修三人聚集了五万大军前来救援。虽然管亥也向衮州的杜远和卞喜发出求救信,可是他也没把握能什么时候见到援军。
更让他意外的是,本以为这五万人和以前碰到的官军一样,都是不堪一击的,哪知道交手后才发现,敌人的强大远超他的想象,看来传说中的泰山寇帅臧霸还真有点本事。
北海城下,惨烈的战场上,管亥骑着骏马,手中的破风刀寒光闪闪,遇一个砍一个,遇两个杀一双,血花四溅中,援军基本上没有他的一合之敌,已经有不少人被他劈落马下,有的没有来得及招架就血染尘沙,正当管亥劈波斩浪般前冲时,倏地背后一声春雷般的怒吼:“王八羔子,看你家武大爷收拾你!”
管亥浑身一震,转头看去,一个身形高大的大汉正分开军士向自己冲来,只见这武姓大汉长得是黑头黑脸,黑盔黑甲,下颔一大蓬黑草似的胡子,这雷霆般的吼声方落,姓武的大汉已经到了跟前,也不答话,手持铜锤便向管亥当头砸落!
换作常人,这一锤早已将对手打得脑浆迸溅,命丧当场,但管亥历经战阵无数,早就临危不乱,于是双手迅速举刀上架,已挡住长锤。“当——”的一声巨响后,管亥只觉得身下一沉,座骑前足已陷土过尺,心中凛然一惊:好一个天生神力的汉子!那人一锤没取下管亥,也吃了一惊。
“来者何人?”管亥勒马退到一旁边。
黑脸大汉“嘿嘿”一笑:“听好了,你家爷爷乃是北海武安国!”
“什么?可是虎牢关下勇战吕布的那位英雄!”管亥大惊,不过更多的是佩服,要知道吕布现在隐隐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从他手上逃得性命的。
哪个人不喜欢得到别人的夸奖和肯定,武安国自然也不能例外,于是咧开大嘴笑道:“正是武某!观你衣着,应该是黄巾中的大将吧?你小子武艺不错,我看你还是下马乖乖受降,我保你荣华富贵,怎么样?”
管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我乃黄巾管亥,多谢武将军的好意,可是管某不能弃三十万弟兄不顾,虽然在下对武将军很有好感,可是沙场对决是没有朋友的,还请武将军赐教。”
武安国抓了抓头:“好吧,那我就打得你服为止,嘿嘿,我要是打赢你,你可要投降啊。”
管亥纵马而上:“打赢了再说。”
两人又厮杀在一起,五十回合过去了还是不分胜负,可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援军大旗下,臧霸眼中寒光闪闪,这管亥不愧青州之虎之称,果然武艺高强,便是自己想要胜他,也得五十回合之后。转头看向旁边目放凶光的太史慈,估计也只有他才能稳胜管亥了。
“鸣金,收兵!”臧霸对身边的传令兵下令道。
“收兵?”太史慈不解地看向臧霸,“臧帅,管亥虽强,慈自信还能胜过,只要臧帅让某出马,我一定将他擒来给您。”
臧霸点点头:“我自然相信将军的实力,不过今天我们奇袭的任务已经完成,再打下去的话我们这几万人就会被围住了,明天我们再战,一定让太史将军出场。”说完暗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孔融龟缩在城内不敢出来接应,今天两面夹击下定能一举击溃管亥,哪还要再战一场。
太史慈点点头,不再言语,他对臧霸的能力还是很敬服的,虽然臧霸的武艺比自己稍逊一筹,但其统筹全局的能力却比自己高得多,而且为人稳重,是不可多得的将才。
(历史上,赤壁之战时曹操便是派臧霸去防御马腾,以解后顾之忧,由此可见臧霸的军事才能还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到三国中期时,臧霸更是被派去镇守徐州,多次抵挡了东吴的进攻,能让东吴那么多帅才不能前进一步,能力可见一斑。)
隔日,两军再次对垒沙场,管亥向对面的官军看去,只见前锋营大旗下,一名身高八尺的年轻人正立马横戟望来,他未带头盔,身穿一件由轻巧细碎的薄铁片连成的红色内甲,发髻高挽,束成马尾,英挺细长的眉目下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细细的看着自己,好一个英伟的大将!
那人虽然分毫不动,但却令人觉得他举手投足间,有种说不出的傲岸和刚烈,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能摧毁世间的一切。
尤其那一双眼睛,管亥心头暗震,他没有见过冷酷、孤独得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管亥不敢再等,因为多一刻对方的气势便会增一份,于是策马狂冲敌将,眼见冲到近前,管亥单手高举破风刀,吐气开声,一刀劈下。狂风起,那人长发与红衣战袍一起激扬,周围双方将校亲眼所观者无人不为之动容。
可是几乎同时,对方已然出手,出手只一戟,一戟就斩往管亥的手。管亥并不缩手,他的另一只手拔出配刀,在千钧一发间及时架在臂上!
管亥艺高胆大,战阵之中,无论对手多强,莫不抢进中锋、近身相搏,他根本不怕。有些人天生不知畏惧为何物。
红袍将军的戟势却突然变了,戟尖反刺向管亥的胸膛。管亥左手伸出,右手持刀救左臂,胸门露了一个小小的破绽,对方就击在这个窍门上。
两人错马陡地分了开来,夹着几声裂甲的脆响。管亥已在一丈开外,他胸前的护心镜,已有两处裂口,背部的铁甲,也有两处裂缝。
管亥转身望去,对方把戟架在肩上,有趣的看着他,微笑说:“不错,你能在我太史慈手下全身而退,武技真的不错。”
此刻管亥的眼中流露出一种神色…恐惧之色,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在对方戟下的。太史慈看出了他的心思,傲然一笑,然后他又回复了那一股冷酷、孤独的神色:“弃刀投降,饶你不死!”
管亥的脸色更黑了,他举刀,这就是他的回答。
管亥伸出左手,缓缓将刀平举,依然屹立在太史慈的前方。太史慈倒有些诧异起来:“你不怕死?”
“怕。”
“那你还想战!”
“想。”
“你拼得过我?”
“我不是你的对手。”
“既打不过,还不投降?”
“打不过也得打!”
太史慈冷酷的眼神突然热烈了起来——他已经被对方的拗执激起了斗志。管亥的武艺确实不及自己,但不是管亥不厉害,至少在五十回合内,自己没有把握分出胜负。
管亥又跃马冲了过来,在即将靠近的一刹那间,管亥长吸一口气,然后猛的出刀,发出了他平生极少施为的不留后路的杀着。大刀呼地荡起,迅斩太史慈项上人头,本来万无一失的一招,可是管亥只觉眼前一恍,太史慈手中长戟一振,红光锐射,一股大力传来,闷哼一声,连人带马被击退十尺。未待视线清晰,管亥“哐琅”一声再次拔出配刀,返身向被飞扬的尘沙所笼罩的红色身影杀去,一连串兵刃撞击声后,只见管亥衣衫碎烂,发梢、衣上、鬓边都沾着沙粒,右胸的鲜血正逐渐将衣甲染红。
那匹马,那个人依然横戟立在他的面前,毫发无损,只是肩上的短甲被划成了碎片,散落了一地。管亥垂下了头,忽然,他又深深的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把气吐了出来。这一口气吐出来之后,他的眼神像烈火一般的被点燃起来,挺起胸膛,像一座山,脸上出现坚决无比的神情。
再次将破风刀扬起,直指前面马上的对手。
太史慈眼睛发了亮:“很好!你若降我,你部下尽数可饶。”
管亥看看四周,在自己和太史慈拼杀时,战斗也已经开打,现在战场上一片混乱,不过看情形却是自己这方不利。这是当然的,除了自己,军中再无大将,而对方除了面前的这个绝顶高手,还有那名震青州的泰山寇帅臧霸和昨日交手的黑脸大汉。现在自己身边约莫只剩下百余人,个个筋疲力尽,身上带伤,但都战志高昂,脸上都有一种“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
就在这时,后方惨呼四起,原来那龟缩在城内的孔融终于按捺不住,也杀出城来。管亥的手下果然不愧是纵横青州多年不败的精锐,虽然处于劣势,却仍然在勇猛抵抗。可是马蹄纷沓而来,杀声四起,官军似越来越多,管亥军终究没有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虽然悍勇,却渐抵挡不住,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只是负隅苦战而已,溃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管亥心中黯然,举起的刀渐渐放下,正要作答,突然官军后方一阵大乱,腾起来一片黄色灰尘,同时听见官军士兵大声叫着:“贼军增援啦!贼军增援啦!”
这支援兵冲进了官军的步兵中间,驰突砍杀,使步兵首先发生混乱,随即影响了骑兵,牵动全线。并如暴雨狂风般向管亥面前的太史慈军猛扑过来,战局又开始混乱不清了。
大约半个时辰前,衮州的黄巾大将杜远和卞喜听说一直崇拜的管亥战况不利,于是率领着三万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前来增援。刚到战场,正好看见管亥亲自挥舞着大刀,向敌主营所在的阵地冲杀,而官军则有条不紊的阻击着,敌军的主将也好整以暇的面对黄巾弟兄的决死冲锋,一点都不慌张。
后来看到战局越来越不利于自己,加上孔融的里应外合,眼看管亥的大军就要崩溃,杜远和卞喜都意识到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杜远决定亲率全部骑兵和二万步兵对官军右翼发动进攻,想为管亥打开一条归路,其余步兵则打出旗号吸引官军主力的视线。
“杜兄,我觉得这样不妥!”卞喜一把拉住正要离去的杜远,说道:“要出奇不意就只能去冲击左翼!”
在杜远还没反应时,卞喜又道:“杜兄请看,官军右翼明显训练有素,而且还有少量骑兵,面对数倍与己的敌军一直保持着整齐的队形,对中军的指令执行彻底,看来对方主将智勇皆备。面对这样的敌将,要按正常方法进袭是行不通的。”
杜远默默的听完,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仔细看了看卞喜,然后平静的问:“那你说怎么办?”
“急袭!,就要一个急字。”卞喜不知不觉说话的声音也亢奋起来,“不能给官军主将太多反应时间!要让他猝不及防,即便做出正确的指令也无发执行的下去才行。”
“虽然我们已经无法逆转败局,但管亥大哥还没有全线溃败,我们这几百骑兵只要出其不意地向敌兵力量薄弱的地方猛冲一下,就还有机会将他救出。”
卞喜上前一步,把手向前方一指,那个方向是长戟林立,一直按兵不动,以逸待劳多时的官军右翼步兵团。
右翼步兵团的领军是昨天刚刚露了把脸的武安国,此时正一个人坐在马上郁闷,暗想“要是我,早就杀光这些烂贼军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片贼军的旗帜,大约有千余名黄巾军步兵出现在前方不远处,并向这边射箭压来,看其阵势好象还有后续部队。武安国大喜,终于有的玩了,立即号令全军冲锋,他手提大锤,一马当先冲上黄巾援军。
在用佯攻吸引了武安国的注意力之后,杜远和卞喜趁着官军队形动摇之际,冲进了太史慈阵内。
臧霸早已预料到会有事情发生,但他没料到发生得那么猛烈!虽然说骑兵的冲击力对步兵来说是一场噩梦,可是几百人的冲击力对于防守的步兵队应该是有限的,特别是在后军的装备是克制骑兵的长戟的情况下。
最终,本已到手的管亥被前来救援的杜远救走。不过管亥虽然逃得性命,但却损失惨重,三十万黄巾战死五万余人,被俘近十万人,加上被打散的,管亥就算得到杜远和卞喜的数万援军补充,现在人马也不足十万了。而且基本上个个带伤,士气低落。
这日,黄巾军大营,一夜没睡的管亥睁着通红的双眼,如果再不解决粮草问题,三天后,饿著肚子黄巾军恐怕不要打也垮了。这些兄弟都是当年跟著自己在青州起事的部下,难道眼睁睁地看著他们去死吗?原来三十万都不是官军的对手,现在这伤兵满营的情况更是让管亥犹豫着是不是要退走,可是想到对手的可怕,自己就是想退又能退走吗?
管亥正胡思乱想著,突然有人来报,官军中来人求见将军。管亥心中咯噔一下,已经想到对方的来意,看看门口站着的满脸疲惫的亲兵们,吩咐士兵放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面色清秀的青年在管亥士兵的引领下走了进来,未等管亥开口,自己先施了一礼:“在下刘晔,乃镇南大将军风煜手下,特来拜见将军。”
管亥沉著脸,冷冷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乐安太守,汝为孔融作说客而来乎?”
刘晔轻轻摇了摇头:“非也,晔特为救将军而来。而且请将军记住,我是奉我家主公,荆州牧风大人之命而来。”
管亥目光一闪,好似明白了什么,随即又不在乎地道:“吾坐拥十万大军,何需你来救我?”
刘晔微微一笑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将军大难将至,如何不自知!没有粮草的十万大军恐怕弹指间就会灰飞烟灭吧。如今将军进不能攻陷北海,退无法躲过我军的追击。何去何从,还望将军慎思之。”
管亥眉头一皱,没想到官军对自己的情况如此熟悉,自己和官军最后较量的砝码已经没了,只觉后背一片冰凉。半响,管亥突然微微一笑道:“先生如此智谋,现在又身居高位,在风煜手下定然地位不低,如果我擒下先生向风煜换取三月粮草,想必他不会拒绝吧。”
“将军恐怕要失望了,像我这样的人才在主公手下多如牛毛。”刘晔先是微微一笑,随即沉下脸来,从头上抽下发髻指着自己的喉咙,冷冷地道:“我主仁德,定会答应将军的要挟,然晔虽少闻诗书,亦知春秋大义。我无法阻止将军,可是将军若想用强,得到的将只会是一具尸体。晔会在黄泉路上等著将军和您的十万大军!”说完凛然不惧地直视管亥。
管亥浑身一震,他不怕死,所以他能理解刘晔此时的心情,自然知道此人说道做道。沉默了一下,突然幽幽地开口:“吾自从跟随大贤良师起事以来,已有近十载春秋,这些年来每天都要面对官兵的四处围剿,看着那些熟悉的弟兄一个个离我而去,我真的很想放弃,可是投降官军就能过上好日子吗?我的弟兄就不会妄死了吗?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义军已经渐渐失去原来的道义,可是管亥只是一人,我又能改变什么呢?”与其说是问刘晔,不如说是在自语。
刘晔知管亥的心已被打动,于是乘热打铁道:“我知道将军只是不忍百姓受苦才高举义旗,然看看今天黄巾军所做所为,到底是保民还是害民呢?我主素有大志,以救天下万民为己任,仁德名传九州,将军若加入其麾下定能一偿夙愿,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管亥冷冷地看着刘晔,目光中丝毫没有一丝感情,让人毫不怀疑他会突然下令将眼前之人拉出去砍了,在这样的眼神下,刘晔仍是镇定地和其对视,神色没有一点慌乱。大帐中一时陷入沉寂,过了一会,管亥突然站起身向刘晔拜倒:“就冲有先生这样的属下,管亥降了!”
刘晔露出欣慰之色,让管亥去整编军队,并让他派人给臧霸传信,自己则独自走出大帐。来到帐外,一阵冷风吹过,刘晔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全部都湿透了,心中不由一阵后怕,勇敢是勇敢,有把握是有把握,可是这种把头别在腰带上的感觉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第五十九章 阎行单骑退雄兵
    自从公元189年底并州军内乱后,为了给丁原报仇,高顺自领并州牧,靠着他在军中建立的威望,成为并州九郡实际上的掌控者。后来,张辽被任命为匈奴中郎将,于是高顺将最北面的朔方、五原、云中三郡交给张辽,希望张辽能够镇住匈奴。而张辽也没令他失望,利用和呼厨泉的良好关系,三郡的百姓再也没受到匈奴铁骑的蹂躏。
现在,张辽坐镇并州北部,在呼厨泉的帮助下拥有铁骑三万,步兵两万,端得是兵强马壮;而东南方的上党郡,则由张扬和张燕共领三十万精锐黑山军镇守,挡住了来自司录、衮州、冀州的威胁。最后,高顺自领太原、西河、上郡、雁门、定襄五郡,以步骑共十万抵挡西面的韩遂和马腾。
公元192年8月,韩遂亲率十五万大军攻打上郡和西河,想一举夺下黄河以西的并州部分。可是在高顺和张辽的联合抵抗之下,经过三个月的争夺,最终大败而走。后来又被呼厨泉领八千突骑伏击,只剩不到三万人退到北地郡。
张辽、高顺率五百精骑衔尾追击千里,杀得韩遂草木皆兵,本来一切顺利,可是镇守并州的张燕突然得到急报,张辽高顺两位将军被一神秘高手所阻,军中许多将领被暗杀,两人要求张燕尽快带高手前去接应。张燕眉头一皱,到底是何人有那么强大的实力,竟能单枪匹马地阻止自己大军的追击?除了吕布,张燕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可那人却不是吕布。
当张燕带人赶到时,战场上的情景让他惊讶无比,只见两团快得模糊的身影正在交手,而战马早扔在一边。张燕凝目望去,心中的惊讶实在无法言表,张辽的速度张燕绝对清楚,但是眼下跟那人一比,还是慢了一筹,旁人或许无法看清两人交手的详细情形,但张燕却知道,眼下张辽已经落于下风,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
张燕明白,目前并州三足鼎立之局缺一不可,正欲上前出手,一道紫影突然跃众而出,原本紧张的空气中顿时多出一股强烈的战意。几乎同时,张辽闷哼一声,胸口被那人踢了一腿,整个人急速朝后飞退。张燕低喝一声,朝着张辽飞出的方向急急跃出,一把抓住张辽的手,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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