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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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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烯奉命,也在与马军、姜怀等人酣然而饮,兵士却没有元鹰这边如此热闹,不过也是一脉相溶之相。此刻的李平,却仍然一丝不苟带着兵士四下巡查,今夜云轩本是要严犁去领兵,因为严犁要护卫云轩,无法饮酒;但李平仍然认为云轩安全重要,就主动请缨,云轩扭不过,也就由着他带兵。
第一章(下)
晨早,天色微蒙,天空中的启明星,悬予空中,更加明耀,今日乃是北汉五日常朝(注一),也是世宗命云轩等人入宫觐见之时。
此即,云轩头髻远游冠,绛纱单衣,雪白的裙襦,革带金钩褵,金缕鞶囊,更加英姿飒爽,朗月出尘。穿戴好朝服的云轩,早已与一干文臣武将,等候在紫宸殿前,恭候世宗临朝议事。消息不灵通的许多大臣,最迟的也予昨日获悉云轩得胜,借此纷纷道贺,一些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士,给云轩贺喜后,走到声名早彰的云烯身前,面带阿谀,拱手道:“云大人端是不凡,竟有这般神鬼之机,助殿下得胜回朝,国之大幸,日后还请驸马爷多加照顾本官!”
当下,云烯清峻的面容上神色如水,淡然一笑,回道:“周大人,你们这是说的哪里话来。下官年幼无知,许多事宜还须向众位大人请教,若他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兵部侍郎周宾闻此,心中更是觉得云轩能胜必出云烯之手,道:“老弟,你我同在兵部,日后我们互相照应。”一边的薛临见其一幅令人恶心的面容,神色冲动的就想跑过去告知这些都是云轩之策。突觉手臂一紧,见云轩俊逸莹澈的双眸,含笑地看着自己,低声问道:“殿下,这是……?”
“由他们去,勿要争论。”云轩言罢,星眸微合,静养着精神等待召见。突地,感到身上阵阵寒意,心中一动,睁开双眸。见林谕的眼睛犹如毒蛇一般,冷历地看着,似乎想要将自己吞噬;而其弟林峰双目透着阵阵戾气,宛若幽灵厉鬼,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见他们如此看着自己,云轩暗讽,还真把我当成软柿子,可容你们随意捏拿。当下,淡然一笑,星目突然寒光暴射,有若利剑,电闪般刺穿二人的心扉,如炬的目光顷刻间就把两人看了个透澈。两人突见云轩眸露寒芒,透着阵阵杀气,似乎自己若待宰的小鸡,一切都被人牢牢把握,心中一颤,身不由主的倒退半步,脸色变得十分铁青难看。
“圣上临朝!宣众臣觐见!”闻此,云轩整了整衣衫,步履沉稳,进入紫宸殿。循例处理完一些事务后,接到世宗暗示的钱圭,手捧圣旨,尖声叫道:“兵部侍郎云烯、大学士薛临、昭武校尉王豫,上前听旨!”
“微臣在!”只听到这份旨意乃是世宗直接将三人招为驸马,予云轩成婚后一月完婚。并将原先给婷萱密旨,全数兑现。随后,昭告天下,封公主三人的新爵,即宁国、抚国、护国三爵,但,却没有说她们在太子府官衔。
云轩抬首微看了看坐在龙椅上父亲,发觉眸中飞快地飘过一缕笑意,没等他说话。就听吏部尚书邵濡出班,躬身道:“臣邵濡有本上疏!”
“准!”
“臣以为太子未成开府,何以设长史、司马等诸多官职。请陛下三思!”
“哦!朕这些时日都有些糊涂,记性越来越不好了,如此就准皇儿开府。”世宗轻轻地摇头,笑道:“邵爱卿,如此可合礼数?”
“臣兵部尚书王远启奏圣上,殿下以太子之尊,领虎贲都尉之职,并非上策,请圣上另选一将。”王远道。
闻言,世宗点头同意,道:“甚是!黄坚!”
“末将在!”一身大将军戎装的黄坚出班道。
“这差事就由原先都尉先兼领,待日后,朕另选合适之良才。”世宗道。吃了败仗的林谕,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眼睁睁地看着这虎贲都尉与自己擦身而过。云济像是非常不甘心地说道:“圣上,此次比试乃以虎贲都尉之职而决,但现在又无人胜任。王豫将军也得圣上封赏招为驸马,何不将此职先由林世子暂代。”
当下,李颐出班,手作剑指,直挥云济,喝问道:“林谕此战颇多败笔,那堪都尉之才。属下恳请圣上,择日另挑人选。”一时间,两派人马围绕虎贲都尉之职,又是一番争吵,直把这森严议国之地,当做市井酒肆般。
此即,陆安银发须张,怒骂道:“你们成何体统,眼中还有圣上吗?这与市井之徒,有何区别!”
遂即,众臣见连学识渊博的陆安也发火,立刻静下来,纷纷回到原位。云轩见所有人都安静了,现在只剩下父皇独断纲常,暗道,正菜来了,恐怕这才是今日的重头戏!
世宗缓慢而无力地说道:“朕虽多日不曾早朝,尔等当朕聋了不成。”说着已是满脸皱纹的面容一阵红晕,似乎强忍着翻腾的血气,道:“欧阳缙!”
“末将在!”
“朕命汝为伐燕元帅,统左右卫军、京畿两地之兵,加安平守卫,共四十万大军,供汝驱策,皇儿成婚之日,就是汝起兵之时!给朕踏平燕土。”世宗冷声道,“李颐!”
“属下在!”李颐一直沿用着在祁王府的自称道。
“命汝为后部,统帅五万骠骑军,怀民成婚后十日,启程!”
“属下遵旨!“
“赵涛、徐建!”世宗道,“命你等为各部筹措粮草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尚书令解华朕命汝为前部监军,侍中齐涓为后部监军,分别辅佐二人。”
“臣等遵旨!”
“左仆射雷清命汝为前军司马,帐前献策!”
年约四十的雷清躬身领旨。
“黄坚、常简,朕命你二人为伐燕先锋。”
“末将遵命!”
云轩看着这眼前一片眼花缭乱的任命,心中一阵心惊胆颤,这是把北汉几乎最精锐之士都抽掉伐燕,安平到最后就如香芸所言,让皇叔攻占易如反掌。就是自己早就知道其中另有缘故,也被父皇吓了个够呛。
世宗威严的龙目注视着出班领命的文武大臣,道:“尔等此次责任重大,若有闪失,定斩不赦!”
“臣(末将)等定不负圣上之命!”
当下,世宗似乎用尽所有的气力,无力地挥手让他们回班,道:“钱圭传诏,朕收李平为义子,封谷阳公,与西魏联姻修好。”
突闻此意,李颐也傻了眼,没听世宗提起,在班中愣住,也不知道谢恩。云轩暗笑着,微扯了身前的叔父,提醒他谢恩,才反映过来,一脸迷糊地代替李平谢恩。
未等云轩面容上淡淡的笑意退去,世宗道:“云轩!”
“儿臣在!”
“再又七八日,汝姑母就要回来,你就代朕城外恭迎!”言罢,便示意钱圭退朝。
(注一:北汉分十日朝会、五日常朝、两日早朝,即早朝是四品以上官员,常朝是五品,朝会是各部六品以上都参加)
第二章(上)
散朝之后,云轩觉久未向三位母妃问安,便径直向坤和宫走去。心中却不停地玩味着先前世宗下的旨意,使人觉得一天三变,又象早已安排好一般,似乎在刻意地要诸臣进言,个中真假莫变。为何不将三位姐姐的任命直接公布,而是按住不发;竟然连父皇认文昌为螟蛉义子之事,众臣皆无一人反对;连建都卫军之事都无只字片语,这些令云轩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神不守舍地让见礼的太监宫女的免礼。
领路的小太监低声提醒,道:“殿下,已到坤和宫了!”
闻言,云轩颔首示意,叫他可以离开了,便步入坤和宫。见三位姐姐与母妃都在其中,云轩一一请安,徐后慈爱的笑道:“罢了。坐到母后身边来,让母后看看。”
徐后凤目闪漾着浓浓的母爱,端详许久,依如幼时般,慈祥地抚摸着云轩,道:“我儿瘦了,但却精神不少,看来此次比试确是让我儿长进很多!母后都已经听婷萱她们几个都说了,你杨、程二位母妃都为你自豪,不愧为北汉的子孙。”
此时,笑语如花的程妃,爽直地说道:“小妹与丽贞倒确是为我儿高兴,不像姐姐成日里拿着云轩送来的皮麾,看了又看,朱唇笑得未成合拢过!”
当下,徐后笑骂道:“你这疯丫头,儿女都在此,成心让姐姐出丑不成?”听着徐后用着昔日的昵称,程妃恍惚间又回到少女时,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地时代,芳心微叹了一气:“姐,我们都老了,轩儿都已长大要成婚了。”瑄芝几人各自腻着自己的母妃,娇声说着若是与母妃出游定会以为是姐妹,一时间,逗得徐后等女冲散了淡淡的感伤,恢复一片笑语。云轩的三位母妃,又仔仔细细地问清香芸与彩玲的情形,三位公主不时在一旁加油添醋,杨妃听后,娇笑地打趣道:“我儿倒是将咱们陛下的风流性儿,学了个十层十。”
“哈哈!丽贞,你这可是冤枉朕了。”由钱圭搀扶着步入坤和宫的世宗笑道。当下,宫女、女侍和太监,立刻跪万岁,世宗笑道:“若兰你们都起来吧!”随后,便对着宫女等,一挥袖袍,和气地说道:“都免礼!退下吧,这有三个丫头侍候就可以了。”
待世宗坐下,徐后美眸怪嗔了一眼,世宗笑问云轩,半带着给徐后解释,道:“皇儿,今日常朝,可是有许多事情都不成明白。他们虽是汝母妃的心腹宫女、太监,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得好。”
“儿臣有四事不明,请父皇赐教!”云轩正色躬身道。世宗抬手向下按了按,让他坐下说,云轩道:“其一,儿臣觉得父皇的主意似乎一天三变,让人琢磨不透,臣属有些无所适从;”偷眼见父皇笑着看自己,眼中饱含着鼓励,没有一丝怒气,续道:“其二,儿臣觉得父皇应将姐姐在所任官职公布予众;其三,您今日认文昌哥为螟蛉义子,按理说应该有人反对,为何无一人敢言;其四,建都卫军为何不是当庭颁布。”
闻言,世宗与三位后宫之主,相视而笑,暗道,果不出所料,笑着一一为云轩解开疑团,道:“皇儿,可曾见过朕下的圣旨,改过否?”闻此,云轩仔细地回想世宗所有的旨意,心中一惊,暗道,原来父皇竟然没有改过一次旨意,最多也是将先前的旨意修缮完整,遂摇头道:“没有!”
笑捻斑白的胡须,世宗道:“朕曾听说,汝在军中曾教授任猛等人兵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之解,为何今日用到政事上汝就不明了,此乃与之想同尔!”云轩这才真正的明白,但对此还有些不解,俊目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听得世宗又道:“即位之初,言路闭塞,朕便将心中拿定注意的国事,故意付之予殿堂上,交众臣商议。为使臣下能放下心中介怀,说出各人心中之意,故意营造出个中气氛,方能听到诸多不同之音,了解更多的事宜,久而久之,殿堂中便会形成今日的情形。”
到此,世宗端起瑄芝泡好的雪峰雨露茶,抿了一口,笑看云轩神情恍然之后,才道:“这其二,就留到最后再说。先说你文昌哥的事宜,朕把伐燕之事放在此事之前,已是让几乎所有的大臣,措手不及,心中打着各自的算盘,哪还顾忌这个看似微小的事情。朕曾想多次将拔擢文昌,都被李颐拦下,此人所共知,否则依其功绩做个四品以上将军都是不成问题,现下汝皇叔应是将此当做对文昌的补偿而已。而知道此事的只有恩师与汝云叔父,他们都十分赞同皇儿的想法,这还能有不妥之意吗,故朕便直接下旨。其三,都卫军之事,不能操之过急,若是让赵王和世家得知此意,还要更费些功夫,会使更多的人牵连,而使我百姓造成诸多无谓的损失,多生事端。”
言罢,世宗龙目一刻不停地看着云轩与三位公主的反映,见儿女都先后间,明白个中之意,才与三位爱妃相笑点头,知道儿女都能体会,才想开口说女儿的事情。就听腻在程妃身边的悦馨,娇声问道:“父皇为何不将女儿的官职在殿堂上颁布?”
徐后笑道:“傻丫头,若是汝父皇颁布此事,还不被那些以韩丞相为首之人,闹得不安宁,且张芝等人若无一个合理的解释,必会对圣上不满,你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情形,哪容得这些!”
当下,杨妃也笑道:“我儿也成人了,此事待赵王与世家之事完结,就由你奏请,也好早日适应朝中大臣的压力,为陛下分忧。适当的时候,可将丫头们在柔水阁所为,公布予众,也羞杀羞杀这些只知口伐笔诛,成日里无所事事地清高须眉。至于所谓的皇家脸面,汝父皇和母妃们都认为比不上黎民的疾苦重要,这些个虚无的东西,不要也罢!”
此即,早闻三位母妃之智,不亚于当世任何才德之人,云轩心中满怀激荡与感慨,突然跪在世宗与徐后等人身前,正色道:“孩儿知道今后该如何行事,谢父皇和母妃们的谆谆教诲。”
见云轩跪下时就起身的三位公主也来到弟弟身边,同时娇声道:“女儿定当尽心竭力保国之安泰,民之富强。”
当下,世宗与徐后等人,心满意足地笑着让云轩他们起来,笑道:“皇儿,汝自幼长予皇室,未成见过民间疾苦,待事了之后,多到各郡看看,勿要学哪些只知享乐的君王,可明白?”未曾想,世宗今日一语,竟成日后每位王子都必须之路,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闻言,云轩也明白世宗的良苦用心,暗暗谨记,道:“儿臣明白!”
第二章(中)
翌日,一早隆冬的飞雪仿佛一夜间,将安平也如包裹了一层银装,空气更加清洗,寒意愈甚。街市中购买年货的百姓们,面容上却是沉浸着一派洋溢和喜气,丝毫不觉隆冬的寒冷,小摊商贩、测字算命、玉器、杂货、胭脂水粉、衣物等店铺,掌柜的笑容从未休止,迎来送往,可见当日之繁华。
城中一处平常客栈深处,梅花已是争相开放,暗香浮动,引人迷醉,正是呼朋唤友,梅下煮酒,谈风论月的好时日。但,里间装潢雅致幽静的厅中,炉火依然烧得很旺,个中四人却无一丝暖意。为首者三十五、六,正值年富力强之龄,一脸精明干练,此时却是阴沉着脸庞,双眸透着忧心,正是魏使葛峰,听其缓缓道:“据你们所报柔水阁之所以戒备森严,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公主到此游玩?”
“据属下连日出入其中,的确没有发现丝毫异处!”左首身着青衣,颇似文人雅士的人,沉声应道。
“本官问你,就在林珏出入后不久,青楼突然涨了许多银两,这汝当何解?”葛峰双眉微锁问道。
闻言,一脸蔑视商人的表情,冷声道:“这些商贾无非是见有利可图,贪婪之举。”相来看不起商人的葛峰,闻此方点点头,但心下还有几分疑虑,道:“过些日子就是柔水阁赈济黎民的时候,你派人再去探察一番,若只是云烯为讨好公主,聚敛钱物。你就派人将个中缘故回禀石大人,无须再察。”
当下,文士躬身道:“属下遵命!”然而,却在心中认定里面已没有什么好查的,浑然不知自己等人,早已被高绩统领的三卫牢牢的盯住。
一旁另一个商贾打扮的人,道:“属下也以为叶兄之言极是,倒是北汉比试中林珏身后之人才是我等大忌。”
葛峰心中暗叹,是啊!将疑兵之计用得如此出色,真假莫辩,恐怕此人与石大人也有一比。久未出声的一人,突然说道:“属下以为这人应是林珏或是云烯,觉无他人。”
“曾兄何来此言?”青衣文士道。葛峰手捧的茶杯,轻轻地掠去碗中的细末,眼中电闪出一缕精光,默不作声地看着身形魁梧,曾经上过战场的手下,静静地听着他说。
“属下认为但凡用兵者都有自己的习惯,李颐的勇猛、王恢的方正、云翔的狡诈等人都是在战后可查。此次林珏身边之人,除却他与云烯未成真正显露过,其余之人都曾征战沙场,所以属下以为当是此二人中一人,其中已声名昭著的云烯可疑最大。斯人曾对林伟在燕国用兵的曾显露一隅,遂即,便深得林伟信任累迁兵部侍郎之职。”魁梧的曾姓汉子道。
闻言,葛峰也觉十分有理,同意道:“你们将此事迅速报予石大人。再以书函的方式禀报大人,就说林伟同意联姻,但联姻之人是其刚收下的义子李平。看看圣上与大人如何安排,再做定夺。”说罢,心中还觉不踏实,反复地叮嘱道:“叶沉,汝务必将柔水阁之事查个明白,圣上与大人认为北汉三密营的一营必在其中,切不可马虎从事。”
见三人走出去后,葛峰双眉更紧,石昱传来命令说若是林伟下旨攻取燕地,一定要达成与其联姻之举,现在虽然是应承了,可终究不是北汉的太子,弄不好自己返回灵武时必将身首异处。用力地叹了一口气,整了整衣襟,缓慢地度出门外,去找与其交好的官员探听些消息,希望发现云烯乃心头之患的功劳,能挽回自己的性命。
而另一边,出使楚国的汪直也顺利地达成使命,楚王派叶赫也就是其相国之侄,今年十九,以为是讨了个好差事,一路吃喝玩乐,摆着贵介公子的架子,领着千人护卫大摇大摆地护送林绛归国。
刚刚踏上北汉的国土之时,汪直就闻凤辇中传来林绛冷清的声音,“汪大人,停车,让本宫好好看看这离家多年的故土。”
清丽绝美的林绛,不顾天寒地冻,强忍着激荡的心扉,慢慢地蹲下,葱葱玉指抚摸着脚下的土地,呼吸着故土的气息,朱唇喃喃自语:“我……我……又看见故乡的土地。”两行珠泪,不由自主地涌出美眸,身边的锦儿,早已是泣不成声,一抽一顿地道:“公……主,我们回家了。”
一旁守候的汪直,也将袖袍轻轻的拭了拭眼角,恍惚间听得林绛轻语自言,躬身道:“公主,请上车,早日回京吧,圣上也盼着您回来。”林绛很快地收拾好情怀,淡淡地道:“有劳汪大人。”凤目一闪,便见叶赫一幅不堪的模样看着自己,冷哼一声,娇声道:“锦儿,抚本宫回去。”
突地,一阵滔天的铁蹄声,如疾风骤雨般传来,闻此汪直笑禀:“公主,圣上派成将军来护卫您回京,这应是他们的铁骑。”
须臾之后,远远看见为首者竟然是身披紫麾,把汪直给吓得打了一个机灵,暗道,难不成是成大将军亲自前来。片刻,只见刚毅的成曦,领着三千骑兵飞般地就到凤辇之前,沉重的气势从他们身上弥漫出来,压向护卫林绛的千人,只见他们的马匹一个个都不听使唤,惊恐乱叫不已,阵势顷刻间散做一团。
成曦勒住缰绳,翻身下马,跪在凤辇前,口称:“祁王帐下,亲卫统领成曦见过公主千岁、千千岁!”
“本宫该叫你成统领,还是成大将军?”林绛听着这昔日专门护卫自己与皇兄的成曦,心生感慨地问道。
“属下不论何时都是圣上与公主的护卫!”说罢,不等林绛回话,命令道:“黄虎,你带五百人护送公主进京,若是公主掉了一根头发,本将要了你的脑袋。”
当下,林绛笑道:“成曦,这么多年没见,你依然是如此蛮横。当年,你就是对皇兄的行踪多加限制,现在还要管本宫不成?”此即,连成曦也没想到,公主精灵古怪的性子过了这么久都没变,还好汪直为其解围道:“公主,大将军一番好意,还是启程回京要紧!”
这时的她似乎终于在熟人面前恢复了原先的本性,不再是一幅冷清不近人情的模样,道:“成曦,你还是如昔日般笨拙!罢了,启程!”说罢,丢下一脸讪然地成曦命令回京。
他身边一个将军笑问道:“大将军,属下除了见您在陛下与陆老面前如此过,还第一次见您这般模样。”闻言,成曦笑骂道:“你知道个屁,能看见本将军这副样子是你们的福气,想当年除了圣上与公主,也就是李将军、云大人、陆老见过。回东营!”
第二章(下)
安平外城西南,路人呵着白气,手上提着些年货,笑意融融与娴熟的人谈论着到哪儿买便宜些,街市巷陌人来人往一派喧闹之像。此时,做普通白衣文士打扮,心情大好的云轩,正带着一身书僮模样的欣梅与彩玲,去拿赢得的赌注,但俊俏可爱的欣梅挂在云轩手臂上,无端的会让人以为这两个千娇百媚的书僮是圈养的娈童。在暗中护卫的严犁等人,见云轩没有发话,便谨守着自己的本分。三人本就生得鹤立鸡群,见此不觉纷纷侧目,异样的眼光不停在三人身上游走。
于是,云轩见到彩玲不自然地神采,心下了然,这些时日来,彩玲已全无当日大家风范洒脱,宛若小女人般也注意起自己的言行举止,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满不在乎的笑容,清逸地低声道:“彩玲,旁人是旁人,你理会他作甚?”
当下,美眸异彩连闪,冰雪聪明的彩玲,柔润朱唇,绽开丝丝甜笑,道:“小仆多谢公子指点。”遂,满不在乎学着欣梅挽着云轩另一边手臂,水淋淋的媚眼,带着央求,娇语道:“公子,小仆的胭脂水粉,好似用完了。稍待,您陪小仆去买些,好吗?”闻此,另一边的欣梅小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般飞快,“好!完了我们就去!”不等云轩说话,连拖带拽催促快点去把钱拿回来。这时云轩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显什么聪明,现在告诉彩玲做什么,等会回去再说不是一样。这下好了,原本还半信半疑的路人,见他们如此亲密,个个眼中露出可惜与恍然大悟。彩玲见他这幅模样,掩口而笑,仍旧挽着,漫语道:“公子,快走吧!”
当下,云轩星眸闪漾出一抹狡黠,突然圈住彩玲纤细若柳的腰身,顷刻就感到彩玲身体一颤,花容上立时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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