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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翩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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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帐外的士兵连问都没问就掀了帐帘子让她们进去。
军帐内占地颇为宽敞,左边放了软榻,软榻边上是一个矮几,右边是一副书案,书案后贴帐置挂着一副军事地图,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姑娘请在此暂歇一会儿,奴婢去去就来。”一福身退了出去。
踌躇了半天,翩翩还是鼓起勇气掀开帐帘,外面的守军立时紧张地拦住她:“姑娘请回帐内歇息。”
“我要出去。”她坚持。
“姑娘如要出帐,待王爷回来后自有定夺,姑娘别为难小的。”那侍卫也是寸步不让。
她皱眉,眼珠一转,讷讷道:“我内急。”天哪!这是什么烂借口!
那侍卫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愣了二秒,马上又恢复自然道:“帐内有夜香桶,姑娘……”
没等他说完,她就愤愤地一甩帘子窝了回去。看此情形她是死活都出不去了。正思忖着慕蓉月何以会带她来军营,帐帘又被掀开。小喜款款步入,将一碗清粥搁到矮几上,柔声道:“姑娘来喝点粥吧,军营里食物简单,没什么好吃的。不过这粥倒是用新米熬的,可香呢!姑娘将就着吃点吧!”
翩翩睨了她一眼,缓缓走过去,坐到矮几旁,端起碗呼噜呼噜喝了几口。喝完用袖子抹了抹嘴,将碗重又放回几上,不阴不阳地问了句:“是慕蓉月叫你来监视我的吧?”
小喜垂着头道:“小喜奉命保护姑娘,何来监视一说?姑娘莫要误会。”声音不轻不重。
“哦?”她扳起脸道:“既是保护我,在漠风山庄为何不向我表露身份?”
“小喜仅凭庄主吩咐行事,是庄主命小喜近身保护姑娘周全,不得泄露身份。”
“那我走后,你们是怎么处置漠风山庄里的那些人的?”
“小喜不知。”
这丫头的嘴死紧,要从她那儿探听消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慕蓉月呢?”她只能换个话题。
“去前锋营了,姑娘有事吗?”小喜乖巧地问。
“没事!”她不耐地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喜离开后,翩翩又将整个军帐浏览了一遍,随后百无聊赖地倚在软榻上,想着自离家以后所发生的种种,想着想着,眼皮逐渐沉重起来,竟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慕蓉月还没回来。憋闷着气在榻上越躺越烦躁。干脆一翻身坐了起来,不意撞入一具坚实的胸膛。挣扎着坐直身子,一看慕蓉月竟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榻边。一定是刚才想事想得太入神没注意,这下倒好,那一下简直跟投怀送抱没两样,羞得她从面颊到耳根子一路都火辣辣的。翩翩暗骂自己没出息,慕蓉月的每一次靠近都会弄得自己心慌意乱没了主张。
“你,你怎么来了?”心跳加速,连带着舌头也打结了。
他把她扶起来,牵到矮几旁,从盆里绞了块帕子递给她:“来,擦把脸,嘴角有口水。”
“呃?”她惊愕地瞪着他,双手倏然往嘴上抹去。果然在嘴角边摸到了些微干了的口水沫子。“啊!”她皱眉怪叫,这下子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慕蓉月倒不以为意,好像见惯不怪的样子。拨下她捂住嘴角的双手,替她仔细擦拭起来。一股电流从她的嘴角通过,流经四肢百骸,触得她麻麻的。慕,慕蓉月在给她擦脸!这个事实彻底击溃她。
擦完脸,把帕子随手往盆里一扔,慕蓉月牵牢她手,把她带出了大帐。帐外的景象好不热闹,只见整个营地的士兵有的在拆卸帐篷,有的在整理军备物资,有的在整编队伍……满场的将士都在里里外外地忙活着,杂而不乱。
“他们在干吗?”她懵懵地问。
“大军要开拔了。”耳边传来慕蓉月好听而低迷的声音。
“要去哪里?”
“长安!”
第四十四章 决战时刻的来临
终于要与皇帝兵戎相见,刀兵相向了吗?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啊!是怎生的仇恨造就了这一对同胞兄弟今时今日的反目成仇,手足相残?对于这一切背后的故事,翩翩不得而知,也无从知晓,慕蓉月是不会告诉她的。看来从漠风山庄出来,这一路行来都是为了和慕蓉月的大军会合。只不知他带兵打仗,领军造反带上她做什么?难不成他死都要拉她来垫背?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慕蓉月的大军只两万之众。不是说他掌握着整个天耀王朝的一半兵力吗?怎么就这么点人?还是他的将士未倾巢而出。他这是前往长安逼宫,此役必定凶险异常,许胜不许败,为何看这架势并非像是孤注一掷。难道是兵分几路?对于行军打仗,作战布局,翩翩根本不懂,只得暗自揣测,又不好开口问慕蓉月。
“累吗?”日夜兼程地赶了三天的路,现下距离长安还有两天的路程,慕容月命人在此处安营,歇息一晚。
虽然确有些倦意,但所幸她始终坐在马车里,想睡便睡倒也不太累。轻摇臻首道:“不累。”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她从不否认自己仍是爱着慕蓉月的,只是刚开始她气不过他对她的利用,利用了她的一片痴心。然而仔细想想,如果当时韩墨轩拿着解药威胁她离开慕蓉月,情况又会如何呢?她必定会义无反顾地跟着韩墨轩走吧,只求他平安就好。这样想着,渐渐地也能释怀了。
现在呆在他身边既闻不到桂花香,也闻不到龙涎香,有的只是她初入府那会儿,做他的贴身婢女,每每伺候他更衣时,他身上那股特有的淡淡麝香味。他能安好地站在她身边,她还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与他并肩站在夕阳下,余晖在他魅惑的侧面染上了一层艳红,使他本就颠倒众生的容颜更添一分绝美。
“慕蓉月!”
他侧头看她,目光澄澈一如碧空。“什么?”
“为什么非要夺得天下?”她正视他,“难道权利对你真的这么重要?”
他轻轻勾起唇角,把目光又调向远方,声音悠远:“权利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可是你是王爷,朝堂之上坐的人是你哥哥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对你来说还不够吗?”她不明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轻嗤,“你觉得这是至高无上的地位,可偏有人无法满足,人的欲望是无限膨胀的啊!”
她无语了,如果他真的无法满足于只当个王爷,那么他的倒戈是必然的。默默凝望着他遥望远方的侧脸,似乎有些能从他幽深的双眸中领会到他的抱负,他的期盼,他的宏图。收回痴然的目光,像他一样凝目远方,她有了决定,淡定地道:“我会陪着你,无论天上地下,无论成王败寇,我都会陪着你,慕蓉月!”听到耳边浊重的呼吸声,她没有转头看他,依然故我:“除非你不要我!”
腰上一紧,她已被他狠狠地扯进怀里。湿热的吻痕沿着她的耳垂一路下滑,最终停在她肩颈处。慕蓉月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可是他微微颤抖的双臂,灼烫的气息却悄悄泄露了他此刻难抑的情绪。
两天后,大军终于来到长安城下。翩翩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向外张望。只见原本该大开,并喧嚣得车水马龙的城门,此刻紧紧关闭着,似早已预见他们的到来。长安乃京师重地,城墙又高又厚,城门牢不可破,想硬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城外的空气萧瑟得不得了,天空连只燕雀都不曾飞过。稀薄的空气中,两万大军静静伫立着,除了呼吸声,其他声响几不可闻。
北风呼呼中,慕蓉月当头站立,身后是黑压压一片的军队。他没有高踞马上,可是那临风独立的傲然姿态却不输于身后那一排骑兵,反而更显其睥睨天下的霸气。
在这一片诡秘的寂静中,一声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冗长的沉寂。抬头望去,在阵阵沉闷的隆隆声中,城门从两边被缓缓打开。翩翩将车帘完全撩起,极目望去,从门里走出一抹月牙白的修长身影。距离太远使得她看不真切那人的面容,不过那飘逸的身形却是端的熟悉。
慕蓉月向来人健步走去,到得近前停住,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抑或什么都没说。片刻后,大军缓缓蠕动了起来,朝城门涌去。坐在车里翩翩亦随着大军的开拔,慢慢前行。
当马车经过高大的城门时,翩翩闭上眼睛,颤抖地感知到决战的一刻,终于要来临了!
…
决战的一刻要来临了,我的文也终于要进入尾声了,非常感谢陪我一路走来,并默默给与我支持的亲们。让我第一次的文有勇气把它写完。(鞠躬)
同时在婚后我将歇几天并酝酿第二部小说,书名《我可以爱你吗》,属于现代言情,期望大家能给与一如既往的关注,谢谢(鞠躬)
本想再鞠一躬的,可总觉得搞得好像在拜天地一样(不好意思,最近被结婚的事搞得一颗头两颗大,什么事情看在眼里都能跟“结婚”这两个字扯上)所以就免了。
第四十五章 兵临城下(上)
穿过原本热闹而今冷清寂寥的街道,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街上除了进城的队伍竟没有一个行人。身后的城门在全军入城之后又轰隆一声关上了。耳边只听得周遭整齐的步伐,一阵一阵敲击着翩翩的心脏。巨大的压力让人滞闷得喘不过气来,此战不知是成是败,其结果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怪异的感觉却是越聚越拢。慕蓉月为何能这样如入无人之境,到现在居然没有一兵一卒前来拦截?况且之前城门大开,让两万大军轻而易举入得城来,难道这皇帝当真是活得不耐烦,连最后一道防线都不设防了?若非如此,那又说明什么?城中那个皇帝不是逃了,便是被擒下了,因此才无力多做挣扎。如果以上几点皆不是,那……情况着实诡异得不容她细想下去。
马车缓缓停定,周遭的脚步声也整齐划一地倏然静止。撩开帘子,兀立在正前方的是一排巍峨连绵,气势雄伟的城墙。一个念头闪入她脑际——皇宫到了。极目望去,最前头的动向却看不清楚,心头的不安始终萦绕不去,她不想永远只有这样仰首企盼地等待结果,不想这样被慕蓉月远远地甩在身后,她要与他在一起,她要站在能看得到他的地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虽然这样或许只会拖累他,但是她仍决定站到他身边去。
毅然决然地跳下马车,冷不防被身后的一只手架住。“姑娘,使不得啊。”小喜适时将她拦住。
“我要跟他在一起。”她坚定地说。
“可是……”
“我要跟他在一起!”她不容置喙。
小喜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忽然悠悠地叹了口气,道:“看来庄主料得一点都不差,姑娘请随我来吧。”
随着小喜穿过层层的兵士,那些将士并没有因队伍中突然多出了两名女子而有任何异动。迈着坚定的步伐,翩翩一路来到皇城的广场前,第一眼便看到了慕蓉月一身霸气地负手而立,寒风吹得他的长袍猎猎作响,然而他脸上的萧杀之意却比这深秋的寒意更甚。眼光一转,意外地发现刚才洞开城门的那白衫男子竟然是韩墨轩。
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难道……脑际猛然闪过一些记忆的片断。“你……会帮他?”“你希望我帮他吗?”“我不想他死。”“我尽力。”
瞳孔倏然紧缩,她无力地摇着头,不相信韩墨轩竟然会因着她的一句话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不会的,不会的,韩墨轩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世俗之事怎会扰他半分,他断不会干出这种蠢事。心头越是这样为他辩解,那说服之声越是连自己都取信不了。
突然,皇宫的大门隆隆开启,当皇城大门完全打开之后,一阵整齐而急促的踏步声由里向外传来,不久两列身穿黄金铠甲,手持黄金长戈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步出城来,分列两边在广场中心集聚,人数在一千左右。
这就是皇帝的禁卫军吧,不过跟两万大军比起来,任你再怎样气势如虹,怕是也挡不了两三下吧!有些茫然地看向始终岿然不动的慕蓉月,不知此刻他的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禁军倾巢而出,走在最后的赫然是个一身明黄色蟒袍,头束紫金高冠的欣长男子,看身形竟与慕蓉月有几分相似,这人莫非就是……
“轰”的一下,所有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上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这人果然是皇帝,双膝不由自主地随众人跪了下去,双手匍匐于地。
“平身!”威严庄重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城上空。又是“轰”的一声,所有人竟一起站了起来。
皇帝双目如电,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慕蓉月身上,而后勾起唇角笑道:“御弟是来看朕的吗?”
慕蓉月亦将目光直直迎视过去,声调平稳地道:“皇兄别来无恙。”
“哈哈哈!”皇帝爽朗的笑声传入众人耳里,似听不出丝毫的惧意:“无恙,无恙!我天耀王朝有御弟坐镇,皇兄当可高枕无忧了。哈哈哈!好!好!”
最后一个“好”字还未及出口,耳边却传来一声凉凉的话语:“既然如此,你这皇帝做来又有何用?”瞠目结舌地向声音来源处瞪去,发话的竟是韩墨轩。
“放肆!”慕蓉月阴柔地开口,却听不出他话里的怒意:“皇兄面前岂容尔等胡言?”
“王爷!”韩墨轩一个旋身,竟面朝慕蓉月直直跪下,朗声道:“宣帝无道,至天怒人怨,民不聊生,臣等已列出其十大罪状,愿在今时今日公诸于世,企天耀百姓公决,另觅英主!望王爷恩准!”
呼呼的北风吹起漫天枯叶,原本湛蓝的天空顿时蒙上一层淡薄的枯黄,耳际除了风声还是风声,场中的每个人都紧张地屏息以待,良久,才听慕蓉月淡淡道:“允!”
韩墨轩自怀中抽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缓缓展开,摆开八字步,高声颂读。
韩墨轩手持的檄文究竟念了些什么,翩翩一字都未听得进去,盖因慕蓉月始终沉稳得近乎令人发疯的架势,她不明白为何到了这种时刻,他仍能淡漠的好似一切都与己无关。她真的快被他搞疯了!
“……因此十大罪之故,是以征之,讨之。”收了檄文,韩墨轩将其一指,对着皇帝道:“宣帝,事到如今,你可有话说?”
静默使人窒息,一阵开怀大笑终打破了这份冗长。似听到了一个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般,眼前的皇帝竟一发不可收地大笑起来,直笑得每个人背脊发凉。
第四十五章 兵临城下(下)
笑声倏止,皇帝的目光骤然爆出厉芒,扫过翰墨轩最后定在慕容月身上。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御弟以为如何?”
“啪”的一声,长袍前裾倏然掀起,慕容月一手抓袍,一手负于身后,单膝点地,目视前方朗声道:“但凭皇上处置,臣弟惶恐!”
“哦?”皇帝牵起唇角,弯出一抹如同慕容月般惑人的笑意,眸中的寒意渐浓。
“那——”他故意拖长声音,神情中自有一股莅临天下的王者之风,扫视了眼四周,一仰头,沉声喝道:“朕命你将这乱臣贼子给朕拿下。”
“诺!”慕容月气运丹田,应声生生震痛人耳鼓,气势如虹地起立,莹白纤长的手指直指皇帝,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的兄长,凌厉之气迫得人不敢逼视,继而指尖一偏,朝翰墨轩一点,冷声道:“拿下!”
骤起的变数,快得让人发懵,翩翩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也是一脸瞠目被擒的翰墨轩,根本无力思考,眼前的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快得令人窒息。翰墨轩身后立即起了一阵骚动,不过这阵骚动很快便被扑灭。跟着翰墨轩出生入死的那群死士,一个个都难以置信地被慕容月的大军生生擒下,根本无任何招架还手之力。
“慕容月!”翰墨轩终于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暴喝。
“如何?”慕蓉月不紧不慢地应声。
韩墨轩咬牙崩出:“我助你夺得天下,如今这天下已是你探囊之物,为何如今却又倒戈相向?”
一声嗤笑,慕蓉月语带轻蔑地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韩墨轩恨恨瞪着他,完全无法理解慕蓉月到底意欲何为。
突然一声长鸣:“报!”由远及近,一名士卒快马飞驰而来,左右队伍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让其通行。待得行至慕蓉月身前将马勒停,利落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双手托举道:“前线急报,鲁南王在西南边陲集结兵力,行至嘉峪关被我军拦截,军中将领尽数被歼,鲁南王被俘,俘获士卒共计六万余人,战马七千六百匹。请王爷过目。”
慕蓉月轻轻取过那名信兵手中的帛书,大步朝皇帝迈去,然后恭恭敬敬地将帛书呈上。
皇帝接过后只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然后朗声道:“好!御弟真不愧为朕的左膀右臂,今日咱们兄弟可要把酒言欢,一叙手足之情!”
“来人!”左右两边立即奔出四名禁卫军,皇帝朝韩墨轩睐了眼,沉声道:“将乱臣贼子压入天牢,日后公审!”四人轰然领命。
“慕蓉月!”韩墨轩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也终于领悟到事情并没有按照其预计的轨道发展。他激动地吼出声:“难道你忘了,你体内的龙涎香之毒还没解?我如果死了,你永远都拿不到解药!”声音中隐隐有些颤抖。
“龙涎香之毒?”慕蓉月突然大笑出声,“韩墨轩,亏你一世精明,想不到竟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你说什么?”韩墨轩有些恼羞成怒。
“这一切只不过是皇兄与我演的一出戏而已。”他轻嗤。
韩墨轩难以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没有中毒?”
慕蓉月轻叹了口气,悠悠道:“你死到临头,无论如何都应该让你做个明白鬼,否则到了阴曹地府都投诉无门。”
悲悯地看向一脸不甘的韩墨轩,顿了顿才道:“其实,一开始我的确是中毒了,否则又怎会瞒得了你安插在我身边五年之久的展璃?一直以来皇上都知道你们父子二人的真正意图,于是我表面上与皇上不合,且假意中毒,让你以为可以有机会控制得了我,与你们合谋造反。却不知我早一步向车驰国的兀烈王子借来了整套的车驰军服着我军换上,将你父鲁南王拦截在嘉峪关,又派出红衣死士将其将领全歼,想必到现在鲁南王都想不通,为何自己会被车驰军围剿。这也就是当初为何你收到鲁南王的飞鸽传书后,火速离开漠风山庄,连婚都来不及结,就急匆匆地回到长安来布置一切,只因为鲁南王分身无术,自身难保。只不过你却错估了这一切,一子错,满盘皆输!”
至此翩翩才明白,慕蓉月并不是真的要造反,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布的一个局,一个等韩墨轩父子往里跳的死局。所谓的中毒也只是做做样子,并不会真的致人死命,所谓的以桂花香饰龙涎香,不是为了掩饰他中毒,而是为了掩饰他根本没有中毒。或许当初挑断展璃手筋将她拘禁,也只是为了隔绝她与韩墨轩之间互通有无。将这一丝丝,一缕缕如乱麻一般的线头根根理清,她才骤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也被慕蓉月当成了一颗棋子计算在内。
有些心寒地望向那个她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那个让她以为他起兵造反也义无反顾地爱着的男人,那个从来只懂得向她索取情感,却从没给过她半分承诺的男人。她的心渐渐冻结。
韩墨轩与他的一干同党被压入了天牢,两万大军亦迅速退离。广场上只剩下皇帝,慕蓉月、吴翩翩、小喜与十名禁卫军。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首先打破这份寂静的是由始至终都气度雍容的皇帝。
“御弟,这位姑娘就是吴翩翩吗?”
“是。”他笑得淡淡的。
“嗯。”皇帝上下打量着神情略显萧瑟的翩翩,勾起唇角道:“御弟好眼光呐!”
“皇上见笑了。”
皇帝自胸臆间长长地嘘出一口气,似乎这口气已憋在心里经年。“朕初登大宝,朝政动荡,两年来食不知味,睡不安寝。鲁南王手握重兵蓄谋已久,朕始终如梗骨在喉,如今终去得这根刺,天耀王朝太平盛世指日可待!御弟,难为你了!”
慕蓉月垂首立于一侧,没有矫情多言,待皇帝回宫,方才缓缓转身,柔柔看向始终僵立着的翩翩道:“回家吧!”
第四十七章尾声
三年了,翩翩离开他已经整整三年了。自从三年前兵临城下,韩墨轩被抓,鲁南王被俘那一役后,翩翩留书出走,三年来杳无音信。
花已向晚,慕蓉月一身孤绝地立于深深庭院中,看着满地落英,惆怅莫名。又是一年桂花香,相思难抑,无处话凄凉。踏过黄黄白白的花瓣,形单影只地回到居室,屋子里的陈设同三年前一模一样,一桌一椅,一窗一几,似乎都能勾起他对翩翩的思念。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仍然那么容易受伤,会不会还是经常发呆,有没有一点点地想到过他……好想她呵!抑制不住的思念刺激得他眼角生疼。不是没想过去找她,恰恰相反,对她的动向他了如指掌。只不过三年前的那封信让他情怯了。
“慕蓉月,我走了,带着我对你的爱走了。爱你太累,在你面前我怕我会爱不动。只有离开你,才能让我更爱你。如果你没有想好该怎样爱我,请你别来找我!如果哪一天你找到了真正倾心相待的人,我祝福你!”
三年来翩翩留下的那封信,每一个字就像用刀刻在他心上一样,不思量,自难忘。当初也想过把她找回来强留在身边,可是李傲的一句话却让他幡然醒悟。
“王爷的想法并不是翩翩姑娘的想法,您的做法也不一定能得到翩翩姑娘的赞同。”
是啊,翩翩是个有主见的女子,否则也不会毅然留书出走。做事向来为所欲为的慕蓉月,竟第一次产生了一种设身处地去为别人考虑的想法。他也曾反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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