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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宋教书先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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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僚被何启挥掌反弹,竟退了三步,又惊又怒,思道:“他向来软弱,何时变得这般硬朗了?我虽只用了三成力道,但被他震退却没理由。”
刘玲见何启望着手掌发愣,忙扶何启坐下,摸他手掌,冰凉一片,急道:“何启,你怎么样?”
何启左手拍打右手,愣了半晌,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刘玲起身瞧着蔡僚,道:“僚哥哥,你太过分了!”
蔡僚被他认为软弱无能的何启击退三步,心下恼怒,硬道:“玲妹,你让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对决,你莫来插手!”
刘达愈是躁乱,再也静坐不住,喝道:“蔡僚,何启,你们要打斗外面去打,莫砸坏了我的桌椅。”
蔡僚心头怒火一窜,本想说坏了他陪,但终是吞进肚里。正当此时,院外一阵脚步之声,脚步声未落,又听一磁性怪腔叫道:“端王爷驾到!”
厅内众人俱是一惊,方才掉头向外望去,只见端王赵佶已双手负背,信步走进厅来。赵佶身旁仍是高俅跟着,及一太监,年岁颇高,还有四名带刀侍卫,于厅外挑了位置,分别站着,淡无表情。
众人俯下身,跪拜道:“拜见端王爷!”只何启躬身轻轻点了点头,叫他跪下,万万行不通。
“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跪下!”赵佶身旁的太监喝道。
赵佶摆手笑道:“他是本王朋友,无须多礼,众位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望了何启一眼,不知赵佶说的话是真是假。何启瞪了下老太监,心道:“膝上贴黄金,怎么可能让我下跪。”刘达心中捉摸不定,常日和这端王
并无交道,对他来访极感意外。他迎上前去,道:“王爷莅临敝府,下官有失远迎,还乞王爷恕罪。”
赵佶往首座一挪,道:“你又不知本王要来,怪你做甚。”
刘达点头称是,急吩咐下人给赵佶奉茶。赵佶道:“本王来贵府叨扰,应是刘大人见谅才是。”
刘达急道:“王爷驾临,使得寒舍蓬荜增辉,哪来叨扰之说。只是,不知王爷来此,有何事要吩咐的”
赵佶哈哈一笑,啜口香茗,道:“本王是来找何启的。”
刘达惊道:“何启?”刘玲和蔡僚也颇为惊讶,瞧了一眼何启。刘达急道:“王爷,不知内侄何处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说罢,跪倒在地。蔡僚一旁冷眼相瞧,多半是幸灾乐祸。
何启看在眼里,感念在心,笑着摇了摇头。赵佶笑道:“起来吧,本王又没说他得罪了本王。”
刘玲扶起刘达,刘达将信将疑,游目不住在赵佶和何启之间来往,想道:“何启竟然认识端王爷,却是怪异。”何启揖身道:“王爷,我下午还有课要上——”
何启课字还未说完,便见赵佶拍股而笑,道:“正是,正是。本王闲来无事,便是来瞧你如何教书的。高俅曾对本王说来,你教书法子古怪,有甚啊不啊的文字。本王寻思有趣,是以专程过来一看,你可莫让本王失望。”
刘达听是此事,方松口气。何启顿觉好笑,看了看高俅,高俅耸耸肩,似在说端王爷本就好这口。蔡僚一脸狐疑,想道:“何启这木鱼脑袋当真能够教书?所背唐诗怕是不过十首,怎有资格?”只因赵佶在场,不敢蛮撞。
刘玲笑道:“王爷可是来对了,何启教书生动有趣,浑然不感乏味。”
赵佶两眼停留刘玲身上片刻,点头笑道:“你便是刘大人千金吧,果然生的是花容月貌,绝代佳人。”刘玲羞涩不已,满脸涨红。赵佶一口将茶喝尽,指着蔡僚问道:“他是甚人?”
蔡僚心想端王这才发觉他人在此,心里怏然,禀道:“回王爷话,家父翰林学士蔡京,家叔尚书左丞蔡卞,下官蔡僚,蒙圣上皇恩,领军巡使,宣节校尉。”说罢得意地望了下刘达。
刘达故作闭眼,避开蔡僚眼神,心中却颇为恼怒,想道:“拿你父亲和叔叔的身份压我,也太小瞧我刘达了。”
赵佶哦了一声,笑道:“蔡僚?呵呵,略有耳闻,母后似曾提过你。听说你平反浙西乱党有功,故以晋阶。嗯,蔡校尉真乃我大宋栋梁之材!蔡攸是你兄长么?”
蔡僚见赵佶夸耀自己,心中不禁一喜,不悦之意顿消,答道:“正是。”
赵佶点了点头,道:“你哥哥给本王印象颇深。”
蔡僚心下不舒服,说了几句恭维的话。闲叙一刻,众人先来学堂守侯。赵佶那四名侍卫如影随形,分兵把守学堂四周紧要处。又一刻,众学子渐至,众学子见学堂聚了许多大人,心下倒有些着慌。
赵佶见桌椅一张紧邻一张,忆起当年与众皇兄皇弟读书情景,喜道:“本王倒有些迫不及待了。”
蔡僚疑道:“不是私塾么,怎么有这许多孩童?”
刘玲顾念蔡僚旧情,并未因他打了何启而冷落他,道:“何启教过我一句话,说‘独乐乐不如同乐乐’,人多方才有趣!”
赵佶赞道:“好个独乐乐不如同乐乐,刘小姐甚是有心,本王钦佩至极。”蔡僚半信半疑瞧了何启一眼,突然心头一震,暗喜道:“何启是玲妹老师,这其间便是师生名分,他二人怎生可以处在一起?”
想到此处,心结解了一半,兀自站赵佶身后,默默不语。
第十八章 首次公开课
    又过一会儿,众孩童来齐,高兴见叔叔高俅也在学堂内,端地十分惊讶,才要发问,忽闻何启叫道:“上课!”
高兴只好端正坐姿,刘玲叫道:“起立!”原来,何启后觑刘玲乖巧,岁数又是最大,便将班长职务交托与她,这课上口令便属她归管。
众学子站立起来,一齐躬身道:“先生好!”
何启笑道:“同学们好!”
又听刘玲叫道:“坐下!”
这一前一后,一立一坐,看得学堂后面众人目瞪口呆,从古至今,几时又见过这般礼数的?学堂虽开设刘府之中,但刘达是首次亲临观摩,登时哑口无言。蔡僚蓦地飞身喝道:“荒唐,荒唐,中华泱泱数千年,何来这荒唐礼节!”
众学子大吃一惊,回头莫名望着蔡僚,见他穷凶极恶,满面怒气,怕得不敢动弹。何启面色一紧,心中恼怒,寒道:“蔡校尉,课堂之上,请你莫坏了我的秩序。便如你军队纪律严明,这个道理你也是懂得吧?”
蔡僚哼了一声,欲要于理据争,赵佶忽肃道:“蔡校尉,坐下!”
蔡僚只好作罢,回到位上。赵佶心中对蔡僚生有不喜,冷瞧一眼,兀自凝视何启静默思索,忖道:“何启果非常人,他非宫中之人,却对大内形势了如指掌。嗯,若能拉拢他来,实乃添一虎翼。”
一切归位,何启心中苦笑,今日之课与后世公开课无异,想来又是妙趣横生。他手扶讲桌,道:“昨日及今早为使你们适应,我们只学了六个韵母,不知有谁能记得的?”
十四学子齐齐举手,何启讶然道:“不会吧,你们都记得了?”众人头如捣蒜一般点着,何启笑道:“很好,王小明,你上来。”
王小明红润脸蛋顿地一喜,放下小手,朝众人嘻嘻一笑,走上讲台,何启递他一支毛笔,王小明接下毛笔,双脚踮起,一笔一划将“ā、ō、ē、ī、ū、ǖ”六个韵母一字不差画在纸上。赵佶、刘达、蔡僚和高俅四人这才明白壁上挂一白纸,竟是此等妙用,不禁心下称赞。蔡僚虽瞧何启不起,但此时不得不承认何启教法确实古怪新颖。
王小明尽数写对,博得众人一阵掌声。赵佶突地举手,道:“何启,那便是甚么音拼么?”
何启一愣,笑道:“王爷,是拼音,所有字词音节便可由它们组成。”
赵佶疑道:“只这六个拼音便可组成所有字词音节,本王不信。”
何启哑然失笑,众学子也捂嘴偷笑。蔡僚又倏然起身,喝道:“大胆,王爷也敢取笑么?”
众人不由心惊胆战,不约而同望向赵佶。刘达心头咯噔一下,离了椅子,瞧了蔡僚一眼,颇为不满。赵佶哈哈一笑,突对蔡僚正色道:“蔡僚,本王尚不认为,你打甚岔!”
蔡僚一惊,心中不忿,跪拜道:“是,王爷,下官不敢。”
赵佶略觉无趣,但念蔡僚也是为己之好,摆手道:“算了算了,回你位子去吧!”
蔡僚深吸口气,仇视何启一眼,恭敬道:“王爷,下官职务缠身,恐不能在此久留。”
赵佶道:“既然有事,你去便是。”
蔡僚略一迟疑,只得称是,羞愤离去。课上走了蔡僚,气氛反倒轻松谐趣,何启一口气把课讲完,赵佶也看得拍手叫绝,夸赞数句打道回府。刘达直称不可思议,说得何启心中美美。
时候还早,何启离了刘府,一路朝兴国寺菜园慢步走来。兴国寺菜园占地宽广,各色菜蔬均匀分垄,块块煞是齐整。丁仁正领众泼皮翻土,地里白菜肥大甘美,众人见了心中喜极。
众泼皮中,有一泼皮名叫赖通,排行第三,人们都叫他赖三,绰号“兔儿腿”,颇为精明能干。他笑道:“丁仁,往常总不觉得这大白菜如何好看,今日见了却似宝贝一般,看了极是怜爱。”
丁仁也笑道:“自然是了,为了这菜挥洒了许多汗水,怎能不叫人心疼。”极目一望,但见何启从园子大门进来,笑道:“来了!”
众人寻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笑道:“却是贵客。”
众人扔下锄头,到池边洗净双手围向何启。何启带来一罐纯酿及一包干梅,众人一人喝口分吃了。众人围坐一堆,何启笑道:“生活清贫,也只能带这许多了。”
丁仁道:“老大说甚么话呢,你人来了便是,以后莫带这些吃的。”
何启道:“日子再穷,这些吃得还不至于买不起。倒是你们,在菜园劳作一日,想是累坏了吧?”
众人纷纷摇头,有一个叫杨井,道:“若以前叫我们干,那是百般不愿,但今天不同往日,现在一想,只有双手去做了,心里才十分舒服。”
赖通笑道:“是呀,而这菜园如今时节活并不多,只清早得赶早,将菜送往寺里。不过,我们商讨一下,几人每日轮流着送,也不会每天辛苦。”
何启点了点头,想道:“没想到他们真的转性了。其实话说回来,他们心性本就善良,只缺少教育罢了。”
突然,歇房门内探出一光头脑袋,油光滑亮,只听那和尚喝道:“你这帮泼皮,不干活却围坐一块,却要怎的?”
众人吃了一惊,见是那和尚不由笑了起来,丁仁笑道:“菜头师父,您好生瞧了,所有活计都已做完,只是恰逢朋友到来,便闲聊一会儿。”
那菜园管头极目一张,只见菜园东处土粒湿润,又无杂草,笑道:“倒是和尚的不是了。你们自聊,和尚先去睡会儿,日落时分叫我!”
丁仁道:“晓得。”
那菜头合十点头,径自回屋睡觉。丁仁对何启笑道:“他是这菜园管头师父,别瞧他大呼小叫,其实人很好,早些时候,大伙儿便认识了他,我们能进得这园子做事一半亏他进言。我们来了后,这原有的几个小师父便回了寺里。你知道么,菜头师父臂力神通,池边那合抱杨柳竟被他连根拨起。”
何启大吃一惊,丁仁指着池塘,道:“诺,才是两日前的事,那杨柳仍搁置在那。”
何启望去,水池边上横倒一棵粗大杨柳,柳叶凋落未尽,还稍显暗绿。何启心头一凛,哇哇大叫,喜道:“那师父可是叫鲁智深的?”
丁仁疑惑瞧了眼何启,摇头道:“不是,我们只叫他管头师父,其他僧人有叫他真见师兄的。”
何启心中失望,神色黯然,想道:“原来不是鲁智深,不过也对,现在还没到那时候。”然听那法号“真贱”,不禁莞尔道:“倒也有趣。”
众人唯恐被真见听见,只敢憋声笑着。突然,菜园外面一阵哗然,众人方想赶去瞧瞧热闹,便见一群中年男子持棍拿扁,冲进园子里来。那些个人遮摸有二十人之多,气势汹汹,俱是一样着装,似是某府中家丁,或是染坊帮工。
丁仁、赖通等十几人见了,脸色忽地煞白,忙跑进菜地捡起锄头,也有人跑去拿扁担的,众人又聚一处,何启看得莫名其妙,但瞧眼那些陌生男子,又有点明白。丁仁急道:“老大,你快些躲进屋里去,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那群陌生男子赶到近前,方停下脚步,一头目似的男子恶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却原来躲到这菜园里来了,害爷好找!”
丁仁近到何启耳旁,低声道:“他们是蔡府家奴,和我们有些私怨,你快些退开!”
何启惊道:“哪个蔡府?”
丁仁道:“这开封有名的蔡府,也便是那蔡京蔡大人府上了。”
何启大吃一惊,眉头微皱,想道:“怕是他们之前惹下的祸端,这忙定是要帮的。”想到此处,只不走开。丁仁也不再劝说,与赖通双双站在前列。
赖通立着锄头,却也不惧那蔡府家奴,喝道:“你这张刀霸,遭我们一顿好打仍是不怕么?今天又似疯狗缠着我们,只会乱咬人!”
张刀霸原是城里一处泼皮霸王,丁仁赖通本就识得。后来托关系进了蔡府,当上厨房菜头,只每日骑坐马车赶往市场,日子倒也逍遥自在。
张刀霸见赖通当众说破,大感脸面丢尽,呸了一声,怒道:“你们这群混帐,爷在市面上混时,你们还在吃奶,竟敢往爷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今日不打断你们狗腿,爷决不罢休!”
张刀霸手持棍棒当先冲来,其余众家奴叫喊夹杂,也一并挥棍耍扁担跑在张刀霸身后。丁仁等众十几泼皮只觉头皮发麻,大敌当前,发喊一声壮胆,啊啊叫着与蔡府家奴拚斗一块。
何启毫无犹豫,飞快冲进菜地,操起锄头加入拚斗。锄头较之棍棒扁担算是利器,持锄泼皮心口积满怒气,只不停挥舞,蔡府家奴心有顾忌,不敢向前,然张刀霸何等神勇,那木棒在他手中便如活物一般,只往泼皮身上拈了,一时伤了好几泼皮。
赖通胆量颇大,喝退众人,只身抡起锄头迎向张刀霸。张刀霸发一冷笑,举棒格挡。锄头笨重,赖通气力又非巨大,耍将起来吃力异常。拍得一声,锄头棒子碰撞一处,震得赖通手臂隐隐麻痹。
张刀霸狞笑一下,忽地抽回棒子,赖通气力收不回来,锄头猛地坠落地上。赖通大惊失色,张刀霸哈哈一笑,棒子已破空飞来,直往赖通脑袋敲打下去。
一旁的丁仁瞧见,面色大骇,失声叫道:“不!”
蓦地身影一闪,啪的一声,只见何启挥手将棒子握在手心,张刀霸那棒子似僵在空中,压不下去。
第十九章 蔡府家奴(四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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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启臂腕麻痛,松了棒子,双手藏在背后强忍痛楚,若非运上内力,手腕早便断了。张刀霸暗吃一惊,收回棒子瞅着何启,想道:“他这弱书生力气恁地巨大,一双肉手竟将我这棒子生生挡住。”
赖通退却数步,心中仍兀自扑扑速跳,望着何启,感激不已。丁仁撇下蔡府家奴,急走向赖通,道:“你没事吧?”
此时,双方各自退将一处,执器对阵。赖通摇头道:“我没事,多亏何启挡了那一棒子——”说到这里,二人俱是一惊,跑向何启,齐声道:“老大,你伤势如何?”
何启微微一笑,道:“不妨事。”心中早是叫苦连连:“我的手还不是铁做的呢,这一棒挥下来,怕是要断了。”
二人不放心,绕到何启背后,只见何启左手揉按压右手,右手手掌通红一片,已然胀肿。但二人脑子精明,相视一眼,只把惊怒揶在心里。丁仁眉梢故显惊喜,道:“不愧是老大!”
赖通心中想道:“若这棒子打在我头上,准暴开一个窟窿。”更对何启感恩在心。
张刀霸诧道:“你这书生面生的紧,怎会是他们老大?给爷报上名来!”
何启冷笑道:“报名与你,怕你不配。”
众泼皮纷纷发笑,张刀霸心里打出一气,勃然怒道:“臭书生莫要张狂,再吃爷我一棒!”
就当此时,歇房风声一掠,菜头真见和尚从中钻出,纵身一跳,一脚踢飞张刀霸棒子。真见身形笨拙,却轻盈落地,众人心下好生佩服。蔡府家奴不由张了张口,惊讶不已,脸显惧色。何启众人心下大喜,都围他近旁。
张刀霸离了棒子,恼羞成怒,叫道:“秃驴和尚,你莫来管本大爷的事!”
真见淡然一笑,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和尚拳头久未开荤,施主是想要成全和尚么?”
张刀霸脸如土色,突地趋拳向真见轰来,真见侧开身来,故意让张刀霸拳头打中胸口。张刀霸啊的一声号叫,只觉打到磐石一般坚硬的东西,赶忙缩回拳头。
真见笑道:“请施主考虑慎重了,再来动手也是不迟。”
张刀霸恨道:“贼秃驴,你使诈,你在怀里藏了东西!”
真见淡淡一笑,敞开衣襟,露出铜色胸怀。众人见了大吃一惊,其时已颇是寒冷,真见竟只披一皂衣直裰。真见道:“和尚身体本就结实,并非藏了他物。”说罢,掩起衣领。
张刀霸方知真见身藏武功,心里起了退堂鼓,厉眼扫遍众人,哼了一声,快步离去,蔡府家奴慌忙跟上。真见忽地右腿弹起张刀霸落地的棒子,轻轻一噌,叫道:“施主,请带回此物!”
张刀霸恰掉过头来,那棍棒不偏不倚,横向撞在张刀霸胸口。张刀霸站足不稳,踉跄倒退五步。真见道:“施主,和尚从来是非曲直分明,这一棒便是还了你打和尚的那一拳。”
张刀霸奈不得真见,又是一哼,猛劲甩了棒子,大步走了。
敌退张刀霸,众人欢呼大笑,真见的慈善面孔忽地转变,厉道:“你们这般泼皮,只会帮我闹事,才是第二天做活,便招惹人来,往后还不闹翻了天,这菜园还如何种菜了?”
丁仁赔笑道:“菜头师父,您息怒,往后决计没这种事发生了。”
真见鼻息一哼,抬头望眼暮色,但见红日生辉,傍在高墙之上,道:“还可睡两刻,两刻后叫我!”大摇大摆回了歇房。
赖通应声道:“知晓了。”
见真见身影没入房中,何启道:“他是个好人。”
丁仁唏嘘道:“嗯,原来菜头师父还端地这般好武艺,往前我们偷这园子里的菜,菜头师父追打我们,摔了许多跟头,却是,却是装的……”
众人追想尘事,鼻间酸楚,眼眶微微泛红。何启讪笑一下,道:“蔡府家奴明目张胆来此闹事,只是不知你们之间到底有何间隙?”
说到此事,杨井猛地一锄头跺在地上,恨道:“张刀霸自恃蔡府里人,行事蛮横霸道,每日购菜,总是短缺菜主些钱,那些菜主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开封衙门里,那府尹和蔡京一丘之貉,听是告蔡府的状,二话不说便把人轰了出去,只苦了我们这些做百姓的。”
何启叹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赖通咬牙道:“还有更可恶的,张刀霸当街驾车,不顾街上行人,总是横冲直撞,压坏了东西便拍马走人。半月前,瘦猴的婆婆街上行走,老人腿脚不便,躲闪不及,被撞倒路边,至今仍在床躺着呢。”
瘦猴名叫侯成,人如其名,体型瘦小,泣道:“我婆婆两腿怕是好不了了。”忽愤道:“我定叫张刀霸好看!”
众人顿地沉闷,何启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默然。赖通道:“瘦猴告诉我们这事,众人满肚子怒气。五日前,便在张刀霸买菜的必经之路埋伏,将那厮打了一顿。”
何启惊道:“我瞧他打架颇为了得,怎能打的过他?”
丁仁笑道:“蚁多咬死象,那次张刀霸只和另两个家奴一道,如何是我们对手。不过老大你可除外了,我和赖通二人再合三个弟兄也打你不过,哈哈!”
何启见丁仁提起旧事,满面愧色,赧然道:“这个,自是失手,闹着玩的,当不得真。”
众人捧腹大笑。何启见夕阳即要没入蔼蔼云层,辞别众人,回到家里。晚饭时,何启手掌微微浮肿,筷子拿不起来,叶氏大惊失色。何启不敢如实禀告,只说回家途中摔了一跤。叶氏心中疑忌,却也不提,拿了药酒帮何启擦了。
何启回房取出司徒雷武功要义过目一便,紧记于心。只是不知如何去练,心中嗟叹,叹罢藏入柜中。
次日,浮肿消了八九分,中午闲空那段时间,何启便向刘玲请教剑术。刘玲倒也乐于施教,令她惊讶的是,何启从未练过武,然每招每式却学得规范至极,比自己还要凌厉几倍。刘玲不知何启天赋惊人,体内又溢满内功,且她所教剑术不过末流,比不得一流剑术招数繁杂,是以愕然不已。
何启一旦耍将起来,便心痒难耐,向刘玲借用一把普通宝剑,在自家前院舞剑,诸般浅易招数,如劈、砍、扫、撩、刺、挑、点、抛、拨、削,挥洒的淋漓尽致。
如此过了三五时日。这天,何启正在学堂教课,寻思申时将至,便可向刘玲讨教几招,心中颇喜。突听得外面一阵急乱脚踏之声,众学生纷纷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刘达慌慌张张走进课堂,后面跟着一脸皮褶皱的老者,那老者戴一冠帽,面皮白皙无须,左手横着拂尘,右手捏一黄色卷轴。
何启一见那老者便知他是宫里太监,心中疑惑不已。
那太监停在门口,刘达叫道:“皇上来旨,大家都起来。”
众孩童不比刘玲懂得礼节,刘达慌忙指令众人列队跪拜。那太监轻咳一声,翻开圣旨,扯着嗓子阴阳怪气,朗声念道:“何启接旨!”
何启大吃一惊,指着自己,疑道:“我的?”
那太监甚是高傲,瞧了何启一眼,只是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闻御弟端王言,何先生教书独树一帜,前所未有,别于天下士人,朕甚觉惊异,特敕何先生进宫觐见,钦此!”
何启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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