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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烈长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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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你缺觉而影响咱们班的战斗力吗？来提提神，吸一袋。”机枪手把小烟袋从腰上解下来，连同烟荷包和火链一并递给他。
“嘘，这全啥时候了不怕报露目标啊。不动动脑子。”十班长接过去，但还是批评说。
“别点着儿嘛，刁在嘴里也能提神，我这不才提够神了吗？”机枪手探过头对他耳朵小声介绍着自己经验。
“真管用，那我也试试看，歇会儿。对了，到时战斗开始咱们十班十一班可就靠你这机枪提供火力支援了，你也跑一天的路了，还是快去打个盹吧？”十班长停下手上忙活的事，认真对他说。把空着的小烟袋衔在嘴角用力干吸了一下……。
“班长，机枪这儿你一千个放心，我这已经检查三回了，机枪全上了油。嗯，连子弹和弹夹儿我也涂了层薄油哪？在个说打小日本鬼子，咱儿十天八天不睡也不困，打不死个狗日的。”机枪手斗志昂扬的越说声越大情绪也激动起来。
“谁这么大声音啊！。”班付光个膀子从河边回来，毛巾不停擦身上的水珠。
“嘘，小声点，别影响大伙儿休息。”十班长急忙连连摇手制止他。
“班长啊！你不带头睡，那个睡的着。”机枪手压低声音对他神秘的说。
“不会吧……？”十班长半信半疑地借月光巡看睡在自己周围的战士。
“嘿嘿……班长。”一老战士边擦脸上汗珠，边从背包上坐起身：“啊……，这天儿可真闷热呀？咋就没有一丝风那？”
“班长，太热了太热了。”另一战士也忙不碟的一下坐起身。
“班长，这些可恶的小虫不停的咬我吸我身上的血，瞧瞧，这身上全叮起三层疙瘩了。”矮个子战士趴在整齐的背包上夸张的说。
“小点声……，叫连长听见明儿又该点咱们班的名了，还有谁睡不着，全围过来……。”十班长索性说。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儿，全班战士就全爬起来，拎着武器轻手轻脚迅速围坐他身边。
“打仗和行军时谁要是打盹，还有掉队的我就处分他，听清了没有。”十班长严肃的说。
“晓得，晓得。要能睡儿早睡和死猪一样啦。”高个儿战士轻声回答。
“班长，咱们全是老战士，这点儿小事还用你操心吗？”老战士肯定的说。
“全在，那好，我在明确一下咱们班战斗中人事安排，我倒下后，班付上，班付倒下，各组长按顺序上，然后是党员，团员，咱们班要战至最后一个人。听明白了。”十班长低沉的说。
“是。”所有战士低声回答。
“还有，在战斗中全机灵点，在保证完成主要任务情况下可灵活掌握机会，在安全条件充许下尽可能快和多的收集敌人武器弹药。”班付用毛巾擦着手补充说。
“对，这点全要记清了。在有咱们现在子弹严重不足，一旦肉博拼剌刀，按严格按照训练那样，两个人一组，前后夹击。一对一时，千万别慌别乱，利用地形地物，多运动，拖延时间，到时会有人来帮你的。”十班长。
“还有，找机会夺取敌人的武器弹药来武装自己，其他的东西全不要紧，关键是子弹……。”一老战士抢着表态。
“这话班付不是才提过……。”高个儿战士说。
“小声点。你这大喇叭嗓子。”十班长制止着。
全班战士被逗笑了，忙用手捂嘴。
“全听好了。剌刀弯了，就用枪杆。如果没有顺手的，只要水壶里有水，放长背包带儿，抱圆了砸它狗日的，在就是铁锹……。”十班付比划着……。
“班付，你背的那破铁锹快锈没了连工事全挖不了，还打什么小日本鬼子啊。”一战士。
“懂什么啊。这是我故意留着的。发新的铁锹我全没有换，就是为上边那点铁锈儿。全都给我听真儿了。据大刘同志讲，这铁锈要啊要是沾了伤口内的血，留在伤口里那么一星半点，就算它小日本鬼子当时死不了，这一点小伤最迟不过个把月，也得让他得破伤风死。知道了吧。”班付得意地介绍。
“真的呀？班付。”矮个子战士惊奇的张大了嘴。
“这么利害，班付你怎么不早说啊！”秀才瞪大眼睛。
“大刘啥时候讲的了。班长你记得吗。”战士一脸疑虑的问。
“只要能有效杀伤敌人，啥记得不记的。”班长虎着脸对战士说。
“班付该又不是瞎咧咧啦？”老战士说。
“嘘。听班付的没错，估计大刘的大意思就这样，你们好好向班付学着点，只要能提高战斗力，减少伤亡的一切办法我们全用。”班长一锤定音。
“对呀，办法是土了点，可简单易行……。该写成板报向全连推广。”秀才说。
“好这事你和班付研究下怎样写，好的办法不能只咱们班知道和使用，要推广。”十班长考虑后对班付认真布置着。
“巧了，我这铁锹上正有点铁锈，原还打算天明了磨磨哪？有这么重大作用。那啊我先存它几天，光凭咱发的这点子弹，三颗手榴弹杀敌必竟有限，能用上铁锹在挂上那么点儿铁锈，我这战斗力就能成倍提高啊。好，好办法，铁锹把儿还长，横可抡竖可拍，又能扫又可铲。”高个儿战士兴奋起来。
“就是。只要开动脑筋就有好些法子来对付敌人。”老战士吸着小空烟袋点着头。
“班长，咱十班啥任务可全是抢在全连头里的。这回也别落后，这儿眼看就要和小日本鬼子真刀真枪干啦。咱们是不是在向连首长要求要求，把最重最艰巨的任务交给咱班。”一老战士凑近恳切的提醒说。
“对，班长。咱班可别落人家后头了。”矮个子战士急切的发言。
“班长，连长和指导员全在河边儿洗哪？你就直接汇报和请战了。”班付想起来马上说。
“不好，那儿肯定还有别的班的人在。”老战士考虑着说。
“那怎么办啊……。”一战士急了。
“要不以全班名义写份请战书，怎么样，班长。”班付用探寻的语气问着大家。
“好主意啊。”矮个子战士头一个赞成。
“对，让秀才写好了咱全班签名。”班长一拍大腿，定板儿说。
“在按上咱们全体的血手印，这最能代表咱们班每名指战员彻底打败小日本鬼子的决心。”班付提议。
“班付提醒的正确。秀才，秀才……。”班长轻唤……。
“这儿哪！班长，不用喊了，我这早准备好候着了。”秀才是纸笔全拿在手里。
“小点声，叫别的班听了去，咱们就抢不到先了。”班付压低嗓音提醒。
“秀才，写满它一整张纸啊，嗯，多用点新鲜词什么的，对，多加上些口号。”班长探头在他耳朵边小声布置。
“好嘞。”秀才连连点头应着，铺展开白纸……。
班付和另几个战士迅速抖开两条棉被把秀才小心细致的围挡罩在下边。
班长在里边检查后，才小心翼翼点上个小蜡烛头给秀才照明……。
秀才俯在由矮个子战士背当桌子上，一笔一划认真书写起来。
班长手托小蜡烛头，看他在白纸上写着。
班付等人紧紧拉住棉被儿大气儿也不敢出。
秀才很快额头就渗出大滴的汗水。
“秀才，可千万别重样。”班长额头上淌下汗水，紧急的提醒。
“咱班秀才花花肠子多。”班付一头汗水，汗水顺光背往下淌也腾不出手擦上一把。
“班长，一百个放心，秀才啥时候请战书写过重样的。”一战士在旁边说。
“放心班长，我把指导员讲话重点全溶在咱儿这里。”秀才已经是满头大汗，握笔的手不住的在衣服上擦着。
“秀才，认真点，耽心别有错别字。”班付轻声提醒着。
“明白，班付。”秀才继续一笔一划认真书写着。
几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又蒙着棉被，又点蜡烛，此时人人都是汗流夹背。
“写好了。”秀才终于长长出口气。
“快念念……。”班长、班付和战士们一齐小声催促。
“敬爱的党支部，连首长，我们十班全体共产党员，共青团员，红军战士向组织庄严宣誓，决心在抗击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战斗中英勇杀敌，誓为党，为人民在立新功，为连队增光，为军旗添色，为国家和人民利益流尽我们最后一滴热血，请组织上将最艰巨最危险的战斗任务交给我们十班，我们保证完成一切党和人民交给的任务，请求连首长监督我们十班全体指战员在战斗中的表现。十班全体同志。正好一整篇儿，班长，还加点啥吗？”秀才顾不上擦把汗就把请战书轻声读了一遍。
“挺好的。班付，你有啥要添的啊。”十班长扬头寻问。
老战士从挎包内拿出针线包，取出缝衣针递给付班。
“没有。”班付把被角交给别别的战士，从老战士手里接过针，等待……。
“大家伙儿还有需要加什么嘛。”十班长问，从班付手上接过缝衣针。
“没有了……。”大家小声回答着。
“好，就这样定了。”十班长拿针扎破手指……。
针儿在大家手上传递……。
雪白的纸上一个个殷红醒目的血手指印儿……。
“我现在就去连部。班付，督促大家快睡觉。”班长小心把请战书叠好，这才用袖口擦下一头一脸的汗水。边收拾边叮嘱。
“保证完成任务。”班付轻快的应着。
班长吹熄了小蜡烛头儿。
班付迅速推开棉被：“啊。真冷快……。”
战士们全长长的出口气，用袖子擦脸上脖子上的汗……。
“不许光膀子睡，盖严实点。后半夜露水重。”班长走几步，不放心回头叮嘱。
“快去嘛！这里有班付哪……。”战士们一齐小声催促关他……。
树林边，老马靠在树旁用斗笠给胡老大扇着风。
大刘趁着时有时无的月光把自己箱子里东西全一一摆出来。
司务长头枕着背包，眼睛睁着望着夜空想着心事，手里反复机械的摆弄那几颗子弹。
“别老翻身了，你还睡不睡以。”老马严肃的低声对着胡老大耳朵说。
“太热，睡不着呀。”胡老大抬起头，四下张望后，冲他吐舌头伴鬼脸儿。
“嗨……嗨，这还配有专职保姆哪。快好好睡，别影响别人休息。”司务长伸手一按他小光头。
“真难伺候啊！专职给你造风，你还不凉快，看我出的这身汗。”老马手上没有停继续给他扇着风。
“胡老大同志，这都快半夜了你还不好好休息，明天儿没精神，误事可是要掉头的。”大刘看他翻来翻去折腾样说。
“放心，放心，我也是老战士了，那次误过行动。可现在真的就是睡不着。”胡老大想坐起来，但又被司务长一把给按在被子上。
“躺着，这是命令，回头儿让指导员看见了你不睡觉，又要刮你鼻子啦。”司务长拿出毛巾给他擦汗。
“老班长儿哪？”大刘左右寻找后问。
“带人在林子里给全连熬粥哪。”司务长自己也擦把脸上汗。
“司务长，他哪儿有黄酒吗？”大刘对着自己那些药品发着呆。
“黄酒……。”司务长闻言坐起身，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用和问的意思。
“当药引子用……。”老马抢着先代大刘回答。
“还用你讲，知道。黄酒咱们可从来没有过，到是有现成的十几坛汾酒。”司务长说。
“连长讲那是留着当庆功酒来用的。”胡老大翻个身抢先回答。
“躺下。”老马拍下他光头：“就你知道多，大人讲话你少插嘴。”
“如果可以的话给我装一壶来，用它消炎镇痛。”大刘边说边解下水壶。
“好嘞，指导员早有话，让先听听你是否用，一壶太少了。对了，你用什么喝水呀。”司务长接过水壶突然想起，忙问。
“用我胡老大的。”胡老大一下坐起来大声说。
“指导员来了……。”司务长边唬他边拿小树棍打他一下。
胡老大一听指导员来了，忙一缩头，又躺回到几个背包中。
“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司务长丢下小树棍，起身拿着大刘水壶欲走。
“有多余黄油布也拿来，一会儿我把暂时用不上的东西捆好，保存你哪。”大刘说。
“好。你先收拾着，等我回来和你一起打捆装牢”司务长转身朝树林外走。
“需要让我干点什么呀。”胡老大终于蹩不住又爬起来。
老马无可奈何地放下斗笠：“你可是真难侍候吧！这小人儿精。”
“真睡不着是吧？帮我到文书哪儿要些白纸来，咱们趁这空将白药全拆分成小袋，按全连一人一包准备。”大刘坐直起身，向周围人提议。
老马一举手：“我赞成。”
“还有我……。”一炊事员小声应着。
“我去找文书。”胡老大一下来了精神，跳起来不等别人反映过来，就手拎比他高半头的汉阳造步枪消失在黑夜里。
“小心点儿，别叫连长指导员撞上……。”老马冲他背影轻喊着。
“小点声呀？别影响其他的同志休息。”大刘紧张的说。
“放心，咱儿选择的这地方绝对安全。”老马非常自信的说。
“回来了，怎么样儿，香不。”司务长拎着八个水壶乐呵呵地回来：“炊事班的所有水壶全来啦。大刘背的动吧？”
“水壶全放我这，老班长和炊事班的同志行军时拿啥喝水呀？”大刘担心而犹豫不决不觉起来，望着司务长说。
“不用为我们操心，喝水事小，抢救救治伤员事大。”炊事员在一旁搭腔。
“哪在多也我也背的动。”大刘放心的笑起来。
“这怎么都起来了，还有用他们的事儿吗。”司务长问。
“我才叫胡老大去文书哪儿找纸啦。一会儿把云南白药全分成小包，人多不就快吗。”大刘把暂时不用物品装好递给他。
“得了吧，包药是个细活，人多反而手杂，别在浪费了”。司务长边清点他交过来的物品边说。
“对，让他们休息，咱儿三个人足够用了。”老马插话。
“不成，我得打下手。”炊事员极为不愿意的说。
“人多手乱，好好的药别浪费了吗？”司务长忙陪上笑脸说。
“我们只要求在这打打下手啊……。”周围几个人齐声。
“好……。咱们一起来，司务长来具体分下工。”大刘忙说。
“老马裁纸，大刘分份，其他人点数按班排分配，我来包，这下八年布店学徒时的手艺可以给你们露露了。”司务长说
“那我就开始裁纸了。”老马拿出刺刀拉开架式。
“纸别太大。”大刘说。
“明白。”老马一拍胸脯。
“打下手是吧……。”随声周围又一下冒出好几个，正睡不着四下找事干的班组长们。
“轻点儿呀？叫连长听到全轰你们回去睡觉。”司务长。
“嗳……。”班组长们乐着压低声音回答。
第四章
第四章
天空中浮动厚厚的云儿。没有一丝风儿树木一动不动。
连队集中隐蔽在树林里。
干部战士在排队剃着头发……。
“该谁了。”战士手拿剃刀转身问。
“我喽。”指导员放下手中书，从树旁站起来。
“入夜不用点灯了，对不啊连长。”一战士摸着光光的头顶说。
周围几名战士忍住笑起来。
“那得入夜才知道是不是一百多个小电灯泡。”连长用毛巾擦着才洗完的光头说。
“最好今晚上有明月，那儿夜里就是到处闪亮光儿了。”战士嘻笑着。
“指导员晚上看书有我在边上照着，就能省一夜灯油了。”战士凑到指导员身边说。
“你可不许打呼噜，要不可影响我工作啊。”指导员脱去衬衣，光膀子盘腿坐在地上。
“呀，凉快多了。”副连长摸着光头，连声。
战士们在班组长带领下做着各自战前准备、轻装、集中个人物品。
胡老大站在树上，四下张望着，嘴里不时还嚼个大枣儿吃。
哨兵隐蔽的守在大路边的草丛里。
云层上不时传来轰轰的飞机掠过声，但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扰的大家心烦。
树林内静悄悄的，只是人影摇动。
连长穿上军服，系上皮带，见左右没别人，凑到指导员身旁，小声：“嗨，副指导员走了有大半天时间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信呀。”
指导员没吱声，自己也只是心里干着急，脸上还不能带出来。
“停下……。”连长冲给指导员剃头的战士说。他怕他没听真着，又重复了一遍。
“嗯，在等等儿，很快会有消息的。”指导员冲连长努努嘴让他等会儿在说。
“好了，这还是交给你，快点把指导员收拾出来……。”连长对战士一摆手随口说。
“是，连长同志。我尽快尽好的把指导员给收拾出来……。”战士学舌般回答。
“这话咋从你这一过就变味了哪？”连长见指导员和副连长全在偷着乐，不由对战士说。
“上边说什么下边学什么。”指导员笑着，没好气说。
“嗨，我可不是他这个语气儿……。”连长忙争辩的解释。
“什么语气啊！你就这个或者是那个意思吗？”副连长边催战士快给指导员剃头边有一句没一句的在旁边找着话说。
“我说老乡啊！不说句公道话，也别帮指导员拿石头砸我啊！”连长坐下来，耐心等着。
“我现在要和指导员保持高度的绝对统一。”副连长笑嘻嘻的坐在他身边，眼睛看着指导员哪边进度，手从衣袋里掏出烟丝和纸，熟练迅速地卷起烟卷来。
“嗨，路上一直没有队伍过。”连长压低说。
“所以我全快急死了。”副连长猫着指导员也小声说。
“按现在行军序列咱连挺靠后的。”连长叹息着摇着头，划燃火柴给他点上烟。
“别把咱儿连当预备队了，早讲你该去营里开会，争取让咱连在当个先头连。”副连长深深吸口烟儿，把自制大喇叭似的烟卷递给连长。
“嘘……，注意影响。”连长拿过烟卷，思考着下一步安排。
“谢谢，刮滑的真干净。”指导员手在身上胡撸着头发茬儿对战士说。
“不用客气，指导员。我走了。”战士敬礼后离开。
“快来穿上这官衣儿。”连长抢先说。
“你们俩儿老乡的小会开完了。”指导员边穿衬衣边坐下。
“指导员又给咱俩扣老乡的帽子。”副连长说。
“随他怎么说，现在关键是……。”连长加重语气说。
“又管不住嘴巴了吧？一点也不注意影响。”指导员套上军服。
“我是急啊！”连长明白似的点点头，呼出口烟儿说。
“谁不急啊！咱们做干部的表现出急燥情绪那儿部队还怎么带。要克服急燥情绪，师首长不是反复强调吗？从自己做起。”指导员挎上皮公文挎包和毛瑟手枪，系紧牛皮腰带。
“道理是这样，指导员。”副连长苦着脸：“我才当副连长，要是咱儿连在第一场对小日本鬼子的战斗里当了咱师、咱旅、咱团、咱营的预备队，我得窝囊死。”
“瞧瞧态度，怎样做战士工作啊！同志，你是为人民来扛枪为国家来打击日寇侵略者，不在一时是否能和敌人干一仗，而痛快。我们要做好长期持续的战斗准备。”指导员严肃认真的对副连长说，同时也让旁边的连长听真了。
“我听从组织的一切安排。”副连长心服口服的回答。
“明白，你放心。我这绝不会儿让你在分神的了。”连长语气诚恳的保证。
“如果没事别的什么话，谁该去解决现在连首长自己面临的大事哪？免的一会儿在让我费唾沫。”指导员皱着眉头对副连长说。
“得得。这事由我来亲自处理。”连长忙伸手拦住副连长。冲指导员偷着一乐，把手上剩余的烟卷递给他。干咳一声后才扬脸朝树上：“下来，下来。给你个新任务。”
一听有新任务，胡老大如猴一般从树上迅速滑下来，兴高彩烈地持枪立正站在连长面前。
“是这样啊！胡老大同志，经全体连首长一致考虑决定哪？你这支长枪调由副连长同志使用，手榴弹哪，你自留两枚。余下的交给指导员同志。至于你的武器装备，连里将视战斗进展情况而在做决定。”连长站在比自己矮一头的胡老大面前，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连长，我也是连里的战斗员呀。”胡老大一听让把自己的枪上缴，不由埂起脖子公辩地嚷起来。
“你中心任务是以保证连部和营部通讯畅通为主的。”连长毫不客气的迅速纠正。
“可……我也该有自己的武器呀，两个手榴弹怎么怎么打小日本鬼子哪。”胡老大小声嘀咕，扶摸着高出自己的步枪。
“胡老大你是经常自诩自己是老同志，相信你能明白和服从组织的决定。”指导员见连长不语，忙插话。
“对，要说就大声讲。”连长继续绷着脸，手轻轻一拍他小光头。
“你从现在起，除随身挎包，一律轻装。我的大黑马交给你了，你是咱们连同外界唯一联系人，责任重大呀。”指导员微笑着说，并紧吸两口烟儿，把烟蒂丢在地上，细心的踩熄残火。
“哈，指导员，该不是把你的毛瑟枪先借给我用吧？”胡老大突然发现指导员在笑，有如发现秘密一般叫到。
“大白天做梦，指导员的手枪是配发的，且轮不上你个连部通讯员用哪？没事瞎猜什么，告你到时有你用的就成了，看什么呀。枪是给副连长，你要指导员的枪干什么，听着，一切保证一线战斗人员。”连长看他那无奈的找折样儿，强绷着自己，不使自己笑出来。
“胡老大同志啊！有两个手榴弹足可去从小日本鬼子手里缴它几杆大枪来自己用吗？”旁边一观看的干部逗笑说。
连长冲干部摆摆手，不让他这开玩笑来替乱。
“听明白啦。”指导员走近他问话。
“好象听明白了。”胡老大一脸无奈，很不情愿的欲说什么。
“有啥要求也可以和组织上说嘛！”指导员看他样，忙问。
“嗯……。”胡老大犹豫不决的自语。
“平时挺痛快的人，有什么好吞吞吐吐。”连长拍拍他肩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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