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闻录之战国烽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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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蓝ɑ嵋椋�你就代我出席。”
“张宏，坐下来好好听大哥讲，眼睛都快被你晃花了。”李彰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张宏“哦”了一声，看了看我，我示间他坐下来，继续说：“伊贺那边过几日也会派人过来，可以让他们出面挑拨领民对田山家心怀怨恨，但是一定要做得隐蔽，不要给土肥亲真、楠木忠雄和天堂城那些人发觉，唔，不，故意露点蛛丝马迹给他们发觉，然后把罪名推在那两派身上。反叛的罪名就由长续连、游佐续光两人去承担好了，我们不能出面发起叛乱，避免落得个反叛主家的骂名。”
“大哥，我们也不能把利润全部换成粮食，现在领地内有三千多精壮村民，能够动员起来作战的大概也只有两千人，他们中间大多缺少刀枪盔甲，我建议利润分成三份，一份购买粮食，一份购买武器装备，一份用来雇佣女真骑兵。”
张宏说到这里，想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收购的武器粮食还要在川舟屋仓库里隐藏起来，计划成功马上让他们运到轮岛，不成功的话就让道川三郎把这些物资脱手，也能折点现钱供我们逃亡时用，好过放在这里白白便宜那些家伙。对了，货物的利润不能马上到手，可能还要经过一段时间周转，我们手上还有一千多贯钱，大哥这次一起带过去，也好笼络那些女真人。”
　　“好，就按你说的办。李彰，你还有什么补充吗？”
“……”
第四十七章　礼物
　　　　第四日，锦衣卫送来消息说，村山成带着三个平民打扮的忍者来到天堂城。
我和李彰将他们迎到大厅刚落坐后，村山成立即道：“大人的意思已经回禀百地首领，首领说伊贺现在的局势扑朔迷离，所以还要留下部分力量守卫领土，暂时不能全力相助，还请大人体谅。这次随我到这边为大人效力的只有三位上忍，另外还有八名中忍，十六名下忍和八十名忍兵，为免引人瞩目，他们都分散在附近山中听候指令。”
百地三太夫和我预料的一样，只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这个结果倒也还合理。我恭敬的向那三个上忍致以表谢意，“我十分感激百地首领的心意，这样吧，三位上忍大人还请暂时委屈一下，作为我的直臣，每人俸禄也是五十贯，其他人只要立下功勋，我自然会论功行赏。”
那三个上忍纷纷站起对我行下属之礼，日本的礼节就真是麻烦，各式各样的人有着不同阶级的行礼方式，刚见到他们时是行屈膝礼，现在行的却是武士伏地正跪礼。以他们从小养成的等级观念，如果让他们免礼的话只怕还要给他们误会，想到这里我继续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对他们的礼仪坦然受之。待他们重新坐好后，我取过旁边的纸张笔墨，问清楚他们的姓名，连同俸禄一起写下委任状，交给村山成。
村山成双手接过放入怀中，道：“以后由我负责能登和伊贺两地的联络事宜，其余一百一十七人就听从大人调遣。”
“这样就好。我正准备出一趟远门。这段时间就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三位。”他们来的还真是及时，我正愁现在分不出人手来呢。
“哈！还请大人吩咐！”三人一齐跪在地板，双手伏地，头垂在上面，大声回答。
“现在田山义纲和长续连、游佐续光两人闹得很不快，田山派的重臣饭川光诚、井上英教和八代俊盛，他们平时都去过哪些地方，下过什么命令，做过什么事。这段时间我需要知道关于这三人的详细报告，这件事还要劳烦三位代劳，有什么异动情况马上通知天堂城的负责人。”见此情景我也不再客气，直接就向他们下了命令。
“哈！”三个上忍再次齐声回答。
我站起来说道：“好了，三位就请随我们到町内走走，顺便带你们认识城代铃木大人，以后我不在城中的时候，你们向他报告情况。”
“大人，即然现在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去安顿好其他人，然后再回城。”村山城说完，随我们一起出了天堂城，在城门处分开去办自己的事。　
我和李彰在前边带路，他们三人跟着后面谁也不作声，我们回头看时，只见三人坐在马背上，上半身挺的笔直，这是哪类骑术啊？如果加上重甲倒像西方的重装骑士。忍者专用的？好像也不对吧，除了好看之外一点用也没有。李彰冲我使了个眼色，我点头会意，双腿一夹，我们的两匹马慢慢奔跑起来。后面的三骑也保持同样速度赶了上来。回头看时他们三人还在以那个姿势稳稳的坐着，就跟刚才在大厅一个样，真可称的上是稳如泰山。我和李彰催动马儿飞奔起来，那三个上忍的骑术也真是绝了，竟然还保持着笔直的坐姿不远不近的跟在我们后面。我冲李彰伸伸大拇指，表示彻底服了。
来到町内，那些村民正干得热火朝天，看到我们后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向我弯腰行礼。
张宏示意村民继续工作，走过来说道：“真看不出来轮岛的町民还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土肥大人讲有些房屋需要拆除重建，被拆屋的人非但没有怨言，还立即收拾家当住到町外。商座的人还把拉货的车借给我们运土，工程的进展只能用神速来形容。”边说边好奇的看着我们身后那三个人不用正常姿势骑马的人。
我点点头，这才是我想要的速度，不然时间上就赶来不及了。转身向那三人招招手，等他们走近后，介绍道：“这几位是来自伊贺的朋友，这段时间由他们和殿下的重臣们打好关系，你负责和他们联系。”
张宏立即换上亲善的笑容：“欢迎各位，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三位上忍在马上对着张宏欠欠身，也不说话。其中一个对我说道：“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这就去进行工作。”
看来他们不吃张宏这一套啊，估计以后也就是上下级的关系，听加藤说过忍者对上级的命令十分驯服，所以我也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乱子。
“好，你们去吧，请务必小心行事。”
他们三人的背影刚消失，张宏就忍不住问起来：“大哥，你怎么给我弄几个僵尸来啊？你不在的时候他们会不会听我的。”
我冲他笑着说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他们可以伊贺百地流的上忍，放心吧，这种忍者对命令的遵从性很强。”
张宏还是面带苦恼的盯着那个方向，拖长声音道：“但愿吧……”
李彰跳下马背，上前一掌拍在张宏背上，安慰道：“别泄气，把你在七尾城时候的套交际本领拿出来试试。”
“你倒提醒了我，也好，那就姑且一试吧，但你也不用这么大力拍我吧，痛着哪。”说完还了李彰一掌。
李彰哈哈大笑：“想和我玩真的？求之不得啊。”两人拳来脚往当场表演起来。
那些工作的村民们见到两个头领这般开心的模样，也跟着瞎起哄，气氛非常轻松。张宏就算是在玩闹中也没忘记自己的责任，大声说道：“别停下手里的工作，不然今天的午饭就没份了。”
村民中有几个人也跟着大叫起来：“大人放心吧，我们耽误不了工作，谁也不想饿肚子。”
看来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张宏已经和村民打成一片，民心就是用大棒和饭团这么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大人！大人！远处海面发现几条船只，看样子还挺大。”一个足轻急匆匆的跑过来向我们报告。
我们和土肥亲真、楠木忠雄等人一起赶到码头，站在岸边眺望，可以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有四艘单桅船由南向北驶过来。
吉田春一郎见我们来到后，指着船的方向说道：“大人，船身比较阔，看起来不像是海贼的快船，只有单桅，也不是安宅船，估计是某家豪商的运输船。”
听完他的分析，我隐约猜到了几分这几艘船的来历。
　　土肥亲真在旁边低声道：“如果真的是商船，他们的消息也未免太过灵通，我们这边还没整顿好，他们就窜过来开市。”看他也是一脸喜悦的表情。
“快点回去工作，不然就按照怠工处置，是不是不想领钱了？”楠木忠雄向那些围观过来的村民大喝起来。
半小时过去，那几艘船终于驶近，“看那旗幡，是川舟屋的船只！”吉田春一郎终于把它们辨识出来。
“快去把码头清理好，迎接轮岛重建后的第一批货物上岸。”我大声下命令。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就是得到了证实。道川三郎动作还真是快速，才几天时间就已经收集货物运过来了。
吉田春一郎七手八脚的指挥那些村民把石头、木料等建材移在一边，不一会就清理出一条通道。
又过了十来二十分钟，四艘商船逐一泊岸，下锚后船上的水手放下跳板，随后从上面走下来两人，当先一人是川舟屋的山下吉次郎，紧接着的竟然是护送我们来日本的戚家军旗长孙英。想不到连他也来了，这么说我们的货也跟着到了，张宏一脸喜悦的拉拉我的衣服，他的表情做的恰到好处，和土肥亲真的笑容不相上下。我知道他又想到钱方面了，其实我也很高兴，戚家军一到就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了。
土肥亲真和楠木忠雄在旁边看着，我也不能表现出和川舟屋的人太熟络，对他们两人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
“请问各位到轮岛有何贵干？”张宏马上装出一副陌生人的样子问道。
“我是川舟屋的番头山下吉次郎，听到贵地正在重建，道川大老板想借这个机会在町内开设分店，这些是从敝屋本据敦贺町运来销售的货物，还请各位大人行个方便。”吉次郎笑眯眯的看着张宏，一边回答一边点头哈腰，十足小商人的模样，丝毫也没有暴露出和我们的关系。
“哦？我们轮岛重建的事，前后才只有几天时间，你们是从哪得到消息的？”张宏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们川舟屋的生意众多，消息来源自然不成问题。”吉次郎回答很巧妙，即抬高了自己的身价，又解答了武士们的疑惑。
土肥亲真把眼睛迷成一条细缝：“道川大老板乃越前豪商，只是这次不知怎么会看上我们小小轮岛町。”
吉次郎不卑不亢的回答：“小小的轮岛？大人真会说笑，这里以前可是温井家的摇钱树。敦贺和轮岛之间不过一天半水路，难得现在有这么一个绝好机会，如果我们川舟屋不在这里开设贩路，实在太跟自己过不去了。”　　
　　我开口说道：“既然川舟屋如此眷顾，如此好意实在不便推脱。就请山下番头随我们到天堂城中商量具体细节。”随后对土肥亲真道：“土肥大人，和我们一起回城吧，手头的工作暂时让吉田春一郎接管。”
土肥亲真把当日该完成的工作量和施工项目一一交代清楚。张宏也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楠木忠雄。吉次郎吩咐船上的水手把船驶离施工的码头，停在海中等候消息。
我们一行人骑马返回天堂城。一路上各怀心事，谁都没再说话。
天堂城大厅，我们分主客坐好，黛瑞丝和棉谷云奉上温茶后，分别跪在我身后左右。山下吉次郎接过茶碗喝了一口，小心翼翼放在前边的地板上，正色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是否对我们川舟屋的提议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只是现在轮岛町正在重建期间，暂时还不太适合新店开张，还请山下番头见谅。”土肥亲真在旁边向我大打眼色，让我不要拒绝川舟屋的请求。想不到他比我还急，为了以后不落下什么话柄，我也不急于表态。
山下吉次郎笑道：“这个并不重要，我们的货物都可以保存起来，等到町内的工作完成后再进入轮岛，或者在町外临时搭个店铺进行商品销售，不会影响到町内的施工。敝上还备有两份薄礼，一份献给田山大殿，另一份献给城主大人。”说着从怀里取出两份礼单，棉谷云站起身走前几步，接过礼单交给我，然后又再回到自己的位置跪好。
我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列出的全是我们托戚继光采办的货物，道川三郎做的真他妈的绝，全部用我们的货来送礼，他自己是一毛不拔呀。我把单子传给土肥亲真观看，故意装出一副笑容，说道：“道川大老板真是有心，礼物我就先收下。至于税收，因为本地钱银紧缺，按照殿下制定的税率，每笔交易我们要抽取交易价的两成作为税金。”
山下吉次郎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这个税金虽然比其他地方重了点，但是为了以后的生意着想，我们川舟屋还可以接受。”
随后指了指一身和服打扮的孙英，向我说道：“听说轮岛重建，这位师傅也随我们一起前来向城主大人效忠，他以前是海贼出身，后来一直在川舟屋帮忙，听闻轮岛重建的事，想必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就想来投靠城主大人，这次我就顺便带他过来。”
我正愁怎么把他留下不露破绽，这个借口用的好，听完吉次郎的话，沉呤片刻后说道：“哦，是吗？现在轮岛正在重建期间，各方面都人才奇缺，那你就先留下帮我们整顿码头吧。”我望了土肥亲真一眼，他也没出声反对，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哈！谢城主大人。”孙英学着日本礼节双手伏地，大声回答。这两句日语说的字正腔圆，肯定是从川舟屋那边的人教他的。　
“山下番头远路来此，想必已经疲乏之极，请到内屋休息。你的提议，请容我和家臣们商议后再做决定。”
跪在旁边伺候的棉谷云闻言，站起来带山下吉次郎和孙英两人进房休息。
土肥亲真看着礼单，两眼发直，语带颤音的说道：“大人，这可是个大买卖，千万不能拒绝他们啊，看看，看看，光是捐给殿下的钱就有三千贯，还有明国产丝绸十匹，瓷器十件，名茶器一套。给大人的礼物是钱千贯，丝绸五匹，茶具一套。还答应抽取两成税金的苛刻条件，就算是以前的轮岛，也没有多少商家能有这样的大手笔。天照大神庇佑，轮岛终于又见到曙光啦。”
我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心想，这些本来都是我们的货物，道川三郎拿来做人情，他当然舍得。你们白捡个便宜肯定开心啦。
张宏在看到那份礼单的时候神色变了一下，之后就一直板着脸，听完土肥亲真的话硬挤出一脸笑容，跟着敷衍道：“是啊，还真是一笔丰厚的礼物。”
李彰倒没什么大的反应，听到土肥亲真的话只是“哦”了一声，看来他的兴趣真的不在这方面，以后也得让他学着点，不然会吃大亏的。
我故意笑道：“哪有平白无端送过来这么一份大礼，不会又是什么圈套吧，土肥大人千万不要被眼前利益迷惑。”
“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川舟屋啊，他们的信誉可靠，绝不会是圈套。以前听说温井总贞曾经几次邀请川舟屋到轮岛开设分店，都被道川家
以时机不适为由拒绝，想不到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以川舟屋的贩路而言，要是他们在这里开设分店，我们每年可以凭空得到一大笔税收啊。”土肥亲真喜形于色，好像看到那些税收已经滚滚而来。
这么爽快答应最好，省的我再费一番口舌说服你们，要不是顾及你们两个监督目付，刚才在町上我马上就命令吉次郎他们销售货物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演戏。“如果没有大问题，那就请土肥大人到町里帮川舟屋规划开店用的土地和建材物资，让他们尽快把货物销售出去，我们才有税金可以收取。”
“哈！我这就去办。”土肥亲真兴冲冲走出去。
看着他走远，我们三人进入房间，向吉次郎和孙英询问这次运来的货物情况。
原来孙英他们前晚才到敦贺町，和周通详细谈后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随后把货物运到川舟屋。刚巧道川三郎正准备向轮岛运送货物，就在敦贺町住了一晚，赶在昨天下午坐川舟屋的商船和吉次郎一起过来。这次的货物量比上次翻了几翻，生丝五百驮，丝绸千匹，花瓶碗碟等精美瓷器一千多件，宜兴制紫砂壶一百把，红茶、绿茶各两箱，淘汰火枪五百枝，火药五桶，快要把马船塞满了，真佩服戚继光的商业眼光，把不需要的物资全运到日本倾销了，也不见他运一两门加农火炮过来玩玩。
道川三郎收到这批货物非常高兴，马上把大部分留在敦贺町组织行商队四处贩卖，只让吉次郎把五十匹丝绸和一部分瓷器茶具连同两箱茶叶与其它本土货物一起运来轮岛。他已经到加贺和温井景隆会过面，信件礼物已经交到温井景隆手上，只是温井没有马上答复。其实吉次郎这次备有两份礼单，如果我觉得礼物太少，还可以将送给田山义纲的那份增加一倍。没想到土肥亲真看了第一份礼单就已经兴奋过头了，根本用不着再拿出第二份，这样倒给我们省下不少钱。
吉次郎和我们闲扯了一会，借口去散步走出房间，让我们单独和孙英交谈。
吉次郎刚一出门，张宏就抱怨起来：“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不心痛啊，还准备了两份，要不是看在他们也算是一个东家的份上，我还真想把他们的货物抢过来自己卖。”
李彰安慰他道：“别这么在意啦，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有空还是学学我吧，多学点武功，对身体也有好处。”随后问孙英：“都快一个月时间了，弟兄们都还好吗？”
经过上次的共处，孙英已经和我们相当熟悉，和李彰张宏他们闲扯了几句后，便转入正题。
第四十八章　和孙英的交谈
　　　　孙英已经积功升为百总。
这次船上装的货物量很多，戚继光为保险起见派了一局（注：112人）士兵护送，在海上航行时故意避开了上次交战的海域，先北上再转向朝鲜海峡，经由朝鲜海峡再到达敦贺。
张宏直接问道：“上次的利润是这样计算的，十份中川舟屋拿三份，我们和戚参将各拿三又二分之一份。请问孙百总，戚参将对这样的分成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孙英道：“参将大人对上次的交易很满意，唯一感到遗憾的是铜钱在中原不能直接用于士兵饷银的发放。参将说日本是产银大国，现在我们缺少的就是白银，这次交易能不能直接在这里把铜钱换成银子再送回去？”
张宏“哦”了一声，继续道：“以前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是我的失误。现在我们在领地内的开销很大，既又扩军备战，一旦开战又要自己掏腰包维持军饷，能登的局势不稳，内战一触即发。”
孙英面露疑惑的神情：“大人的意思是……”
张宏笑了笑，说道：“孙百总请放心，我们目前虽然有些困难，但还能维持下去。我只是想把轮岛的情况向你解释清楚。只有我们在内战中获胜后控制了能登全境，才能全力建造水师。等我们有了自己的海上力量后，才可以扼住对马海峡的五岛水军势力，成功后不单可以使日本输出的倭寇人数减少，还会尽最大可能保持货运航道的畅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要获得能登这块根据地，然后再从日本本土海域开始清剿倭寇，这样才是治本之计，否则源源不断的倭寇加入王滶的海盗势力，而中原的沿岸海防线太长，实在是防不胜防。”
孙英连连点头，赞许道：　“这是个好计划。我们这次随船来的只有百来人，不知道我们能帮上什么忙？”
李彰道：“现在领地内已经召集到数千精壮农民，现在离九月秋收还有一个多月，戚家军善于步战，我们想请孙百总带人在这段时间内帮训练他们。”
孙英露出为难的神情：“把平民变成训练有素的士兵需要的时间很长，让他们掌握一定的作战技巧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如果想训练出一支如臂使指的精锐，以我个人体会起码需要三年时间，期间还要通过大量的战斗积累实战经验，短短一个多月，恐怕难以成军。”。
“不用顾虑太多，现在日本的内战主力大都是农民，纪律组织性极差。只要把我们聚集起来的农民训练得能够遵从军令，就有很大把握战胜一倍于己的敌手。我们已经笼络到一批忍者，战争爆发时，这些人可以作为战斗主力部队。只是现在领地内还没有马匹建立骑兵，听说辽东那边的女真部落彪悍善战，我们打算在那边雇佣一些人。不知道孙百总对指挥骑兵作战有没有心得体会？”李彰把我们的计划说给孙英听的同时，还不忘取笑他一下，后面一句心得体会故意加重了语气。
孙英也不是傻瓜，听到“心得体会”时失声笑道：“大人，你以为我是神仙啊？我也不懂骑战，江南地方山多水多，骑兵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有北方的戍边卫所为了压制蒙古、女真等少数民族所才大量配备。辽东出产的马匹身体高大，短程冲击力最佳，江浙两省的官员家中眷养的马都是出自那里。”
“价格怎么样？”张宏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孙英大概也看出来了，张宏无论提什么问题都跟钱脱不了干系，冲他笑笑，道：“大部分都是从辽东马市中用物品交换过来，价格我不清楚，不过台州那里马贩卖的大概是十五两银一匹，原产地可能会低点，说实话我也很想买一匹，可惜我的饷银实在太少，根本不敢问津。”
张宏落落大方的说道：“孙百总想要的话还不容易，等买来后我可以送你一匹。”
听完这话听上去让人有点难以置信，张宏这次应承得这么爽快，不会是想用一匹马笼络孙英吧。
孙英冲张宏拱拱手，道：“如此，在下谢过张大人。”
张宏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等大哥走后，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管理轮岛町，到时候希望孙百总多多帮忙啊。”
这家伙打的果然是这个主意。
孙英也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个自然，到时还请代城主大人多多提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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