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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之战国烽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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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打的果然是这个主意。
孙英也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个自然，到时还请代城主大人多多提携。”
随后两人对望一眼大笑起来，反倒把我和李彰晾在了一边。
片刻，孙英止住笑声：“能登的地形我在海上时留心观察过，除了海就是成片的山脉，平地想必也不会太多，骑兵在这里作战是不是有点困难？”
李彰道：“能登山多是没错，但是交战的时候总不会选择在山上吧，只有在开阔地带才能把兵力展开，而且骑兵冲击力强、机动性高，没有骑兵的那一方在战术上很吃亏，所以我们才打算过辽东一趟看看情况。”
“李大人的看法还不够全面，两军交战时，优秀将领都会习惯选择对己方有的利地形，有时侯地形上的优势可以弥补兵力上的不足。我和倭寇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印象最深的就是他们最擅长利用地形，每次围剿时都被他们逃脱，在这点上我真的很佩服倭寇。蒙古和女真的骑兵都很强悍，正是因为蒙古草原和辽东大部分地方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骑兵在那里才能充分发挥出优势。像大明江南地区，战斗中的主力是步卒和水师，基本看不到骑兵，马匹都作为传递情报、运输物资之用。所以先查明地形，再正确选择兵种才是取胜之道。”
李彰听完孙英的分析不住的点头：“原来战争中还有这么多学问，看来我们还是要多经历磨练才不至于墨守成规。”
我道：“孙百总的话极有道理。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交战时，如果对方出动骑兵，我方没有可以克制的兵种损失会很大。所以马匹是一定要买，有备无患。”其实我也在心里暗赞孙英的分析能力，不愧是戚继光亲手带出来的兵，相信那些村民在他的带领下过不了多久就能成为真正的军队。但是想归想，这个愿望短期内也没有实现的希望。
孙英赞成的说道：“大人的话也对。步卒的动作太慢，能在速度上有效克制骑兵的也只有骑兵。火器营固然厉害，但是火器装填耗时过长，他们唯一能够阻挡骑兵的办法就是分批在中远距离上进行密集射击，绝对不能让骑兵靠近自己方五十步内，如果骑兵冲到眼前的话也只有死路一条。”
“那么就请孙百总暂时留在这里训练这些农民，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辽东。对了，你们的船呢？”事不疑迟，即然事情都已经交代清楚了，我们还是早点动身比较好。
“马船停在敦贺町的外海域，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让周通带其他士兵分批从陆路进入能登。”
“这样就好，我和李彰带上加藤和六个锦衣卫从海路出发和马船汇合，船上的粮食清水还够我们用二十日吗？”
“大人请放心，再多十来人也没问题。”
张宏听到我只带这几个人同行，有点不放心的表情，想了想说道：“大哥，现在能登也实在抽不出太多人手随行，你就带上黛瑞丝和棉谷云吧，我们还有事需要黛瑞丝去办，这次就顺便带上她。百地三太夫既然让棉谷云保护我们，估计在危急时她也能帮上不少忙，而且又是个女人，各个方面都能想得周全点，也顺便让她和黛瑞丝做个伴。”
我点点头：“好，就这么定了。”随后叮嘱他道：“领地这边就全靠你一人周旋了，注意凡事不能太过重利，以大局为重。欲望太强很容易蒙蔽自己的双眼。”
张宏拍拍胸口答道：“大哥放心，我会注意的。”
孙英突然间好想起什么，面露喜色向我们说道：“还有件大事要告诉三位，是关于严家的。”
李彰和张宏齐齐问道：“快说来听听？”
孙英道：“锦衣卫方面把搜集到的物证都呈报了上去，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严家和倭寇勾结，再加上朝臣大部分官员的联名奏折，天子龙颜大怒，即时罢免严嵩的官职令其返乡养老，严世藩、严绍庭父子被革职入狱，严世藩倒还挺识相，把所有的罪名自己一个人全扛了，我过来时，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严世藩，不久就会知道结果，三司的主审官以往都和严党有过节，严家这次可以说是永无翻身之机。平民百姓得知这个消息后都额手称庆，齐赞天子圣明。请三位放心，以前的事，孙某人不敢有一字外露。”说完敬佩的望着我们。
看来戚继光已经把我们的来历告诉了孙英，但愿他别再乱讲给什么人听了，不然我们以后还怎么回明朝。
张宏见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愤然道：“明明是我们动的手脚，结果却被逼逃亡到日本，好名声半点也没沾边，真他妈的说不过去。”
孙英一脸谦意的望着我们，好像是他有愧于我们一样，这也难怪，现在房中这几个人也只有他一个是吃那边俸禄的。
我淡然道：“这就是政治游戏的规则，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严嵩倒台，也算是为大明百姓做了一件好事，否则我们就真对不起那些枉死刀下的无辜平民。”想起以前在逃亡时的屠杀行为，我不禁黯然。
他们俩个也不再说话，大概是和我一样的心情。孙英见状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了。
房间外传来他和黛瑞丝的对话：“这位大哥，我记的你是叫孙英吧。我们好久不见了，你有想念黛瑞丝吗？”“黛瑞丝，咳，咳，我……”两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远去了。
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给我们追忆往事。我召集齐随行的十人，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大家都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黛瑞丝听说又可以出海，十分欢喜，棉谷云这段时间和我们在一起也开朗了许多，和黛瑞丝两人连说带笑的跑去收拾行装。加藤还是第一次随我们出海，兴奋的说了声：“我也去收拾行装。”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跑的比黛瑞丝她们还要快。
我们三人和那六个锦衣卫也分头去做准备。
第四十九章 目标女真族
听说我们要出海的消息，吉次郎想把那四艘船上的货物调整一下让给我们一艘船，但时间上已经来不及，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们一行人简装来到轮岛町，我让吉田春一郎去雇一艘跑短途的船，他答应了一声就跑远了。码头上的村民一边忙手里的活一边时不时朝我们瞅上两眼。我示意李彰去把土肥亲真从他们中间叫过来，告诉他有急事需要离开领地一段时间，张宏为代理城主，有异常情况和他共同商量解决。他也没问我们什么，只叮嘱了几句让我们路上注意安全的话，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吉田春一郎回来后指着停在不远处一艘普通的商船对我说，刚好有一艘本地的商船正准备出海，被他拦下来后说明情况船主连钱也没收就答应下来。
我们正准备上船时，刚才还在忙碌的村民都扔下手里的工具围了上来，黑压压的一大圈人转眼就把我们挤在中间，那些挤不进来的村民就直接大喊起来，更有几个村民扯着我们的衣服，跪在地上。“我们长这么大，头一次碰到把粮食发给我们这些贱民的城主，我……大人……”“城主大人，可要早去早回啊，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大人放心去吧，我们都会拼命工作来报答……”
周围除了各种纷乱的声音还有村民身上发出的汗味，把加藤段藏感动的眼圈都有些发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伏地，挪动双膝朝四周磕起头来。他这个突发动作把周围的人压的向后倒去。
李彰也是满脸感动的望着四周的村民们，看到加藤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一把扯起他，说道：“起来！婆婆妈妈的，以后还怎么跟我们做大事……”
我看着这种场面心里升起一道暖流，想不到才这么短时间村了就这么信任我，以后一定要做出成绩来才不会有负他们的厚望。我冲着四周的人群大声说道：“请你们放心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城中还有铃木宏代理城主，大家如果遇到事情可以去找他申诉。”
一个村民面带怀疑的神色问道：“城主大人不会骗我们吧，我们……不过铃木大人对我们也很好……”说边说让开了一条路。
土肥亲真也站在一边无比羡慕的看着我们，他也不急着催促村民去工作。直到我们的船离开码头时还看的见他们站成一排向我们挥手道别的情景。
加藤的神情是即喜又悲，但是看了看身边的李彰也不敢再做什么可笑的动作。不知是不是受他的影响我心里也有几分不舍，刚才村民的举动竟然让我从心里感觉到了暖意，难道这就是有性人之间的感情……。
傍晚时分，我们乘坐的商船离开轮岛海域范围向敦贺海域驶去，第二日早上和马船汇合。一小时后起锚启航，载着我们前往辽东半岛方向驶去。
再次处身在辽阔的大海中，蔚蓝的海面上看不到一丝杂质，惬意的海风吹在脸上格外清凉，此情此景让我有了几分似曾相识的亲切感。现在的季节比我们东渡的时候暖和多了，虽然在人员上比上次冷清，但却不用再提心吊胆的防备海贼的骚扰，如果再抛开领地上的琐碎事，和度假也没什么区别。
海水无暇，看不到一丝杂质。
如果人类的心灵也能像这海水一样纯洁不知道该有多好。我对着大海自己嘲的笑了笑，都经过这么多事了，怎么还有这么天真的想法。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不然也就不会有我们中性人的出生了。
回想起我当初决定研究战争和欲望的时候，也是因为资料库里记载着：人类研制中性人的目的是把他们当成一种工具，中性人天生不会掠夺和发动战争，没有背叛的危险，而且缜密的思维能力又可以在各个领域独当一面，更有利的莫过于有性人和中性人都是人类，沟通方面不像智能电脑需要经过处理才能作出答复。
难道中性人在有性人的眼中就是一群只会工作的工蜂？他们对已经创造出来的这么多剩余价值还不满足么，还要再创造出中性人来为他们工作。幸好中性胚胎还处在实验阶段时他们就已经被自己制造的核武毁灭，如果我们在那时候出生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我们三人对这个社会的杀戮行为很快就习惯了，到现在基本上可以说是无动于衷，会不会是他们当初想把中性人改造成战士，把某些基因加到胚胎内想让中性人漠视血腥屠杀呢？想到这里，我心里打了个冷战。
“神使大人，在想问题吗？你的眼神好深邃，看上去还有一点点哀伤。”黛瑞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旁边，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脸。
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身边多出个人，我不由的责备自己太过大意了，好在这船上全是自己的人，不然的话可就……，我摇摇头，又想多了。看着黛瑞丝清澈的眼眸，对她笑笑，说道：“只是有点感触，人类的野心和欲望太可怕了。黛瑞丝，你对大海很熟悉吧？”
黛瑞丝的双眸跳跃着兴奋的神采：“是啊，一到海中黛瑞丝就像回到家里，不管什么烦恼都可以忘记。”
“我有件事想请你去办，你还记的怎么回龙宫吗？不，不，不，别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没有赶你回去的意思，只是我们想让你去和敖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用他的一个属下做点事。”看到黛瑞丝暗淡下去的眼神，我把计划中关于宗教的那部分向她详细解释过一遍。
黛瑞丝听完后，不解的问道：“我看那些人挺可怜啊，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去改变他们的信仰？”
我正色道：“打个比方说，我命令你杀人，你就算万分不愿意但是一定会去的，是不是？因为我是神的代言人，你就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就是对神的大不敬。”
黛瑞丝神情坚定的点点头：“嗯，只要神使大人发令，黛瑞丝一定不会反对，不过，那是因为黛瑞丝知道神使大人做的事都是非常正确的。”
这小女人怎么会这么依赖我？看样子她不像是装出来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敖广也真是送了个宝贝给我们。我继续说道：“那你也就能明白不想办法改变他们的信仰，对我们来说太危险，如果他们的神之代言人指着我们说：‘这些人就是罪恶的根源，他们是神的敌人，你们按照神的旨意去消灭他们吧，你们会得到神的庇护，就算死了也会往升天国’你想那些村民会怎么做？”
黛瑞丝眼睛里露出恐俱神色：“难道他们会……”
“对了，当然是无论男女老少都拿起武器和我们作战。”
“但是，但是既然是神的代言人，没有道理会做这样的事情啊。”黛瑞丝的思想还真是单纯，跟了我们这么久，也经历过很多事，还是体会不到人心的险恶。
“黛瑞丝你要明白，真正得到神喻的人，只有一两个，大部分自称为神的代言人的家伙，都是借助信仰的力量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消除村民被居心叵测的人挑拨的隐患，如果村民是虔诚的信徒，我不反对他们的信仰自由，但是我绝对不容许莫些人利用村民的信仰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种行为。我也并不强逼村民去改变自己的信仰，只是用这个办法使他们产生不敢和我们对抗的念头，这样对我们和村民都有好处。”
黛瑞丝低着头思考我刚才的话，我也不去催她，只有她自己想清楚，才会真心帮我们，不然很容易产生抵触心理。
半晌之后，黛瑞丝才抬起头，“神使大人的话很有道理，黛瑞丝明白了。我有个提议，不知道神使大人能不能接受？”看到我点头，她才继续往下说，“其实龙宫里的龟精也不算太大，敖广大公子霸下和大洋里的巨型海龟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黛瑞丝认为不如弄只大海龟过来。这样对村民的心灵造成的震撼效果可能会更好。”说完之后满脸希寄的望着我。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不愿意你再回龙宫见敖广，更不想欠他一份人情债。你现在就去办这件事，一个月时间能回来么？”真不知道敖广以前怎么对她，现在她一听到龙宫的名字都害怕得不得了。
黛瑞丝听完我的话，喜上眉梢，“以我的速度二十天就可以回来，不过那些大海龟的速度比较慢，沿路还要觅食，一个月时间应该也足够。事不易迟，我这就去找它们。”说着也不等我回答，立即就开始褪下衣衫，转眼，一个健康的裸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把甲板上那些操帆手看得目瞪口呆，手里都停止了动作，好在马船都吃风行驶，不用他们调整帆的角度。黛瑞丝也不理他们，笑着对我道：“神使大人，这副身体好看么？”
她怎么说也是女人，这样也太大胆了，难道在她的意识里就没有女孩子的羞涩，还是她也还没习惯有性人类的观念？不过这样倒和资料中的人鱼差不多，衣服？只有陆地上的人类才会穿。
看着她完全无缺的裸体，我脑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刚想回答时，就听到李彰的声音：“当然好看，十分精致的艺术品。” 转头看时，他刚从船舱里走出来，旁边还跟着满脸诧异的棉谷云和不住上下打量黛瑞丝的加藤段藏。
黛瑞丝冲李彰展颜一笑：“多谢神使大人的夸奖， 黛瑞丝听了很高兴。”随后又继续问我：“神使大人，你觉的呢？”
“黛瑞丝，你的身体完美得无可挑剔，连我也禁不住想把你做成标本陈列在房间里。”我不是危言耸听，这真的是我刚才的想法。
黛瑞丝听完之后呵呵一笑，“神使大人，做成标本？黛瑞丝可不敢让你称赞了。”说完倒退几步，往后一个空翻，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半空中传来一阵娇笑声：“死的黛瑞丝怎么比得上活的好看？”身体随话声没入海中，水花也没溅起半个，凭空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死的又怎么比得上活的好看？是啊，活着才是最美丽的。不，应该加一个词：有尊严的活着才是最美丽。
加藤段藏和棉谷云赶上前来，在我身边站了半天，也没看到黛瑞丝浮上来。加藤半饷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她的身材可真美啊，我在日本看到的女子和她简单没法比。奇怪，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水遁术，她又怎么能做到这么完美无缺？”
棉谷云也是满脸惊奇，不过却没有出声发问。
我笑道：“她的本领天生就有，我们不能和她比。”
“天生就有？这不可能啊，除非她是条大鱼，但那么美的人体怎么可能是鱼呢？”加藤越想越不明白，苦恼着脸继续在那里喃喃自语。
我和李彰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他这次还真聪明，一猜就中，不过越是正确的结果就越是难让他信服。
李彰拍拍他的肩头：“你忘了在山中她和那个玄青的对话啦？她天生就是个特别的人类。”
棉谷云也开口说道：“加藤大人就不要再想啦，这世上有很多人是和我们不一样的。”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过她即然没问，我们也就懒的再做解释。以后让黛瑞丝自己来说吧。
棉谷云借口甲板上风太大回房间去了。加藤也稀里糊涂的跟在她后面走进船舱，一边走还一边谣着头。
李彰凑过来打趣道：“那个小妮子刚才好像在诱惑大哥，风言风语好不温馨。”
看他的表情真是讽刺，我反问一句：“你知道什么叫诱惑吗？”
李彰摊开双手，耸耸肩，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照资料背出来，那些话刚好和她的语言神情吻合。”
“我们现在的身体是怎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哦，对了，你刚才有什么感觉？”刚才黛瑞丝跃下水的时候，在我脑中的确闪过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和谐而温暖，让我留恋不已。
“我嘛，嘿嘿，不告诉大哥。”说完故意做个鬼脸，小跑着下去了。
这家伙对我还保密，看我以后找到机会不好好收拾他。
第五十章 阵痛的海参威
在罗盘和牵星板的指引下，马船上升起四个风帆，在吃足日本海的偏南风后一路向北快速前进。
棉谷云除了照顾我们的起居之外空闲时就和黛瑞丝闲聊，倒也悠闲自得。每天基本上看不到加藤段藏的身影，反正这是在海上谁也不担心丢了他。李彰在船上也无事可做，整日价东瞅西望，不是在研究风帆就是观察船身的木头材料，还时不时的缠住操帆手问这问那。
一天，李彰突然拉着我站到桅杆下面，神秘的问道：“大哥，你看这艘船的桅杆和其它船只有什么不同？”
我抬起头朝上面望了望，风帆像吃饱了的牛肚，涨得很满，随即懒洋洋的回答：“我又没坐过其它的帆船，怎么可能知道差别在哪里。”
其实在这个机械工业不发达的时代，水上的主要动力就是风帆，第二才是人力，每个邻海的国家都在致力改造本国的船帆，使之更合理，更利于船只的航行。
李彰看到我爱理不理的样子，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上面的帆说道：“再仔细看看嘛，其实有很多学问在里面。”
看着他一副神神秘秘的神情，我笑了笑， 然后把资料和马船稍加对比，一口气说出来：“好像这三根桅杆不太对称，主桅在船的中轴线上，两个副桅一个靠左一个靠右，前后和主桅各相距六米，建造的时候应该是考虑到充分利用风力。主桅和副桅都是用薄竹和油布混合编成的硬帆，桅杆上有三条索，我个人认为帆的转角可以为一百八十度，船首和船尾的短桅挂的是用棉麻纤维作原谅的软帆，硬帆都呈四边型，在逆风状态下还可以与首尾的软帆配合使用，只要角度调整正确，可以让船只逆风行驶。没错吧？”
李彰咋听之下目瞪口呆，搔着头道：“我还以为这几天已经研究透了，想不到大哥你没研究就有这么深的认识。咦？有点不对啊，”细想之下才发觉不对头，紧接着嚷道：“这不是你自己弄明白的，一定是以前看过古代船只的资料！我只知道两头用的是软帆，大哥怎么知道是用棉麻纤维制成的，你这两次出海连帆都没碰过。”
我看着他满脸不服气的神情，抽回手臂，哈哈大笑：“终于想到啦，你说的很对。这些资料本来就和我的课题相关，以前确实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李彰“哦”了一声：“怪不得呢。”随后又鬼鬼祟祟的说道：“我还有些你应该不知道的独家信息，想不想听听？”
真不知道这些天来他到底都发现了些什么，不过看着他渴望我发问的表情，还真把我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但我还想再试试他，故意漫不经心的道：“你指的是船底的水密舱吧？这个对以后的远距离舰战很有用处，就算水线下的船壳被敌人击穿，也不至于马上沉没，现在西方国家还没有这种技术，吃水线下的船体一旦被击穿，那船上的人员在茫茫大海中肯定必死无疑。”
李彰这次倒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看我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不死心的说道：“大哥对这些知道得很清楚啊，不过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可能资料上没有记载。”
资料外的记载，那倒要来听听了，“哦，那你就说来听听吧。”
李彰嘿嘿一笑：“是，大哥，你终于也开始感兴趣啦。”
“废话我可不听。”
“是有关海战舰船方面的事情，中国自古以来都没有来自海上的威胁，能够远航的军用船只建造得不多，火力配备也不完善。”
原来绕了半天指的是这个，不过他还真说对了，资料中关于这方面记载的还真的很笼统。只简单的记载着一些数据。
我想了想，说道：“那就把货舱改成炮室，像马船这样的船只配备一百人，除去一个月的生活物资外按照张宏的计算还有五十吨的空载，这时候西方的舰载炮应该是加农炮，以每门两吨、备弹八十发每发十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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