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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闻录之战国烽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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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登陆
    李彰走过去拍了拍剩下那个海盗的肩头,笑着说道:“小子,运气不错嘛,没掉一根毛就活了下来。喂,你懂不懂汉语?”
“如果不懂的话留着有什么用,不如丢进海里喂鱼算了。”张宏也不等海盗回答就接住了李彰的话。
“拿去喂鱼也太可惜了点吧。”两人一唱一合的配合。
“你们还有什么刑罚弄起来是比较有看头的?”张宏转头问旁边的锦衣卫。
“回大人,小人以前曾经用过一种刑罚,较为养眼。”马涛知机的应声回答。“说来听听。”张宏好奇心顿起。
“先用绳索绑牢犯人手脚,分两头平吊起来。犯人因为手脚被吊高,肚脐部分自然下弯,形成盏状,再用夹板将身体两侧固定好。选在腹部脐下一寸的位置开个小十字,将棉制灯芯放在伤口中间点燃,不多时腹中的油膏便会因受热而融化后流出积累在伤口处供灯芯燃烧,灯芯火苗极弱,亦无法引出太多油脂只能是随引随燃,腹中的油脂燃完再到全身的油脂,源源不断的油脂供应使灯芯保持长燃不熄,当全身油脂燃完后,肌肉皮肤也已干枯,火苗便会由腹部烧遍全身,最后仅余一堆灰烬,此刑名为点天灯。若用此刑,犯人则日夜哀号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万般表情尽现于面部,观刑时极为赏心悦目。”
张宏摸了摸下巴问道:“大概烧多久犯人才会死?”
“肥胖之人可燃烧三四天,瘦削之人一日便可至死。”
李彰一把撕碎海盗胸口的衣服,在他的腹部比了比,转头向马涛问道:“你看这头猪身上的油可以点多久?”
“回大人,”马涛上下打量了海盗一遍,“根据属下判断,此人身上的油膏大概可以点两天左右。”
那个日本倭寇先前也在聚精会神听着在马涛讲话,大概也是对明朝的刑罚极感兴趣,直到李彰撕碎他身上衣服才有察觉,顿时神色大变,面部表情迅速变化着,显然内心极为矛盾。当马涛讲完之后突然向着我们一头磕了下去,撞得甲板“咚”的一声响,嘶声用汉语说道:“小人吉田春一郎愿意誓死追随各位大人。我以天照大御神发誓,此生甘为犬马,永不背叛。”
我见戏也差不多该收场了,上前伸手扶起他“很好,你以后就作为我们的亲随吧。”说着拔刀割断吉田春一郎身上的绳索。
“哈”吉田春一郎双手伏地应道。
我们随即问起日本倭寇的情况,吉田春一郎也是知无不言。
吉田春一郎原本是九州肥前平户的一名野武士,祖上有一代曾为武士,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田地被当地豪族兼并,父亲就带着他四处流浪,以乞讨为生。成年后,他几次想出仕大名家均被拒绝,父亲死后生活穷苦潦倒,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听说明国物产丰富金银遍地,便加入由五岛水军出人、博多豪商岛井宗室出钱组成的私略队,到明国进行抢劫。私略队在到达明国后不久就被俞大猷率领的水军击败,大多数人战死,他和剩下的人转而投靠到王直麾下的海盗队伍中,继续以抢劫为生,直到这次被俘。
吉田春一郎还告诉我们,明人口中所称的倭寇都是由一些野武士、海贼和流浪汉组成的私略队,在当地大名和豪商的支持下,到明国的东南沿海四处抢劫,名义上是归各地水军头领管辖,其实私略队根本不受海域节制,抢劫来的财物按照四三三分成,四成归大名,三成归豪商,三成自留,在自留的三成中又分出三成交给所在地的水军作为海域通行费用,剩下的才按等级高低在私略队中自行分配。私略队中最大的几支分别为:伊予国河野家支持的三岛水军中的来岛众、肥前松浦家支持的五岛水军中的宇久众、大友家支持的丰后水军中的若林众。
至于问到倭寇的航海路线,联络方法,所用船只等问题,吉田春一郎也说不清楚,掌握这些资料的是队长和副队长,他只是一个杂兵并不知情。我们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做罢。接下来就是让他教我们日语,吉田春一郎没读过书不懂写字,因为小时候长年乞讨,嘴上功夫倒是十分来得,教起日语也是连说带比,十分形象。
七天后,我们的船到达东海东边的五岛列岛,进入了五岛水军的势力范围。吉田春一郎本就为肥前平户人,之前加入的又是五岛水军,若由此经过,难保吉田春一郎不会出卖我们,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们转道北上,又用了三天时间越过对马海峡,经由外海域避开控制长门、石见、出云、伯耆、因幡、但马、丹后、若狭等国内海域的丹后水军势力,五月十三日下午来到越前若狭交界处的若狭湾。
入夜之后,我们三人和吉田春一郎、十五名锦衣卫分乘两艘小艇前往大名朝仓氏所控制的敦贺町驶去,小艇上还带有一箱火枪、一驮生丝,其他士兵和黛瑞丝则留在船上待命。
据吉田春一郎说,我们没有勘合贸易所需的文书,所有的货物想要出手的话,一是低价让豪商成批收购,一是直接在街头兜售,不能像一般商人那样摆在座里的铺面出售,在街头兜售如果给町奉行发现的话,轻则抄没货物钱财,重则砍头。为了逼开风险我们选择了第一种方法。
登陆后我们将船上的货物卸下来随即藏好小艇,一行十九人带着货物在吉田春一郎引领下进入敦贺町。敦贺町不算太大,也就和中原一个小镇差不多,正中是一条比较宽敞的大道,房屋散乱的分布在大道的两边,又形成一些七歪八拐的小路,大都是些木板平房,偶尔见到的一两幢楼房也是比较简陋的建筑。
吉田春一郎指着街边说道:“平时一些行商就是在这里叫卖的。”
张宏四处打量了一下,撇了撇嘴道:“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这种地方在中原也只适合叫做猪圈。”
街上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流动的酒摊还在继续营业,为一些晚归的人提供酒、面、烧煮海鲜等食物。
为了避免麻烦,我们躲在房缘的阴影下前行,前面引路的吉田春一郎突然挥手示意我们停下,指着前面一间挂着“酒”字垂帘的大屋,转头向我们道:“大人,这是酒场,一般町民、行商旅人、僧侣都会在这里面喝酒赌博,打探消息也比较方便。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们的日语水平大有长进,但毕竟还是初学,对话时还略显生硬。而且我们并不完全信任吉田春一郎,冒然行动很容易暴露身份。
这时跟在后面的张宏扯着我的衣袖,指了指在对面街和我们逆向而行的一个人,略一思索,我和李彰一起从阴影下走了出来。
那个人手背上套着一个酒罐,边走边喝,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脚步也变的东歪西扭的,口中还小声哼着歌。
我和李彰一前一后夹住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彰就用短刀抵住他的咽喉,用日语低声喝道:“不要反抗,跟我们走!”
那个人突然被人拿刀威胁,吓得酒也醒了,很艰难的才吐出几个字:“请……请问……”
“别出声。走!”刀尖刺入皮肤表层,渗出几滴血迹。他再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和我们走到对街。
“听好,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准说一句废话。”张宏低声道。
李彰手里的刀挪开了少许,他赶紧点了点头。
“敦贺町有什么大商人?”
“川舟屋道川兵卫三郎大人。”
“知道怎么去他的住处吗?”
“知道。”
“带我们去,别惊动其他人,否则割断你的喉咙。”李彰把他推到前边,顺势抓起一只手臂扭到身后将刀架在脖子上,那个人一声不发带着我们就往前走。
拐了几个弯后,那个人伸手指了指前面用土墙围起的几间建筑,李彰在他后脑用力一击将他敲昏,一个锦衣卫揪着衣领把他拖到街角隐蔽的地方丢下。
我把众人分成两组,我们三个和吉田春一郎、五个锦衣卫一组,其余十个锦衣卫一组由一个叫恭迟尚的锦衣卫小旗率领。我们一组先翻过土墙,还没落地就看到院中拴着一条黑狗,身边的一个锦衣卫手疾眼快,趁它还没叫出声就打出一枚袖箭,从口中直贯而入。五个锦衣卫分头查看了一下院中情况,冲另外一组蹲在墙头的同伴打了个手势,恭迟尚首先跃下,其余的人带着货物也纷纷翻墙进来。
我带领的一组人由庭院来到屋前,另一组人分散在院中、房屋转角处把风。
其中一间房透着灯光,锦衣卫上前拉开隔门,我们站在门口处向里望去,屋面一个日本人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拨着算盘做账,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走上前用日语问道:“请问阁下就是道川三郎?”
“不错。各位深夜造访问,有何贵干?敝店已经关门歇业,如果各位有什么需要购买,明天营业时请到铺面商谈。”他继续拨弄着手上的算盘回答道。
“我们不是想买东西,只是有点货物想让阁下过目,如果看得上眼,我们不妨做一次交易。”
“敝店向来不收贼脏,如果你们急于想把货物出手,我可以介绍一些商人给你们认识,他们应该会很感兴趣。”
“我们的货物说不定连阁下都会感兴趣,只看一下又有何妨?如果阁下认为不适合的话我们马上走人,绝不会多留片刻。”
“哦,是吗?在下拭目以待。”道川三郎换了个正跪坐的姿势。我挥手示意外边的人把东西搬进来。
李彰在旁边说道:“道川大人难道就不怕我们暴起杀人吗?”
“如果各位的目的只是钱财,进屋就可以把我杀了,何必多费口舌。”道川三郎笑笑,“而且各位进来时都没有发出一点响声,我雇佣的教头浪人也有数十个,连他们都没有察觉,足以证明各位身手不凡。”
装火枪的箱子和装生丝的布袋被打开放在道川三郎面前,他拿起一支火枪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是明国的铁炮(注:明朝人称为火铳,我们称为火绳枪或火枪,以支计;日本称为铁炮,以挺计),十年前的款式,和现在近江国友众制造的铁炮相比,没有什么优势可言,单卖没有销路,如果数量多的话我可以批量卖出,但是还要将把手上的明国厂铭划掉。”他放下火枪,拿起一匹生丝,闭上眼睛用手触摸着,“这倒是明国的上等货色,手感纤细柔滑,当是江浙一带的产品。”
他睁开眼睛后眼角往上一挑:“生丝我全要了,一驮八十贯。铁炮嘛,我可以用三十贯一挺的价格收购,各位觉得这个价格怎么样?”
张宏向我点了点头,随后对道川三郎说道:“难得道川大人肯收纳我们的货物,这个价格我们可以接受,虽然有点吃亏,但这是我们和道川大老板第一次交易合作,当个折扣让给您。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手里现有铁炮二百五十支(注:其余五十支一部分在海战中损坏一部分留做己用),丝百驮,共计一万五千五百贯钱,折合黄金三千一百两,不知大老板是否能一次性全部买下?”
第十五章 交易的条件
    即使身家丰厚如道川三郎,听到这个数字后也是面色一变,手指轻点桌面沉思片刻,道:“本家游动资金只有一万贯左右,除铺面的正常花销外还要预留一定数额的办货资金,现在只能拿出五千贯现钱来买各位的货物……”说着,他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你们不是普通的海贼,一般海贼手里不会有这么多明国铁炮和整驮生丝,再则听你们的日语颇为生硬,不像是日本本土人,你们究是……”
“我们只是大明的商人,仅此而已。”张宏回答道。
道川三郎眼睛一亮,“真是太好了,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接纳。”
“大老板直言无妨。”
“本家一直苦于没有堪合国书和明国交易,又不屑组建私略队,所办货物都是出自日本本国,利润微薄。如果你们能够源源不断的从明国带来生丝、绸匹、茶叶等商品,是否可以将川舟屋作为特定商人,由本家将运来的明国货物进行销售?”
“利润怎么计算?”
“除去货款成本后,利润按照六四比例分成。当然是各位六,本家四。”
“大老板算盘打得可真是精明。不过就算给我们拿七成利润的话也还是太少了点。大老板您想想,我们从大明入货到出海,除了正常课税外还要交纳门摊税、塌房税……,另外还要买通地方官员、税监才可以将收购来的散料整合成便于运输的货物,出海时则除了正常的关税之外还要另交坝税、舶税……,交完这些税后货物才可以进行运输,大明实施海禁,想要顺利出海还要贿赂卫所水师,航行过程中要经过两三个日本水军砦,还要交船改钱(注:通行费),遇到零散海贼必然会发生战斗,发生战斗就难免会死人,总得留点抚恤金吧,而且我们的船只也需要正常维护,这样又加上了船只的损耗,还有船上水手船夫保镖的月薪佣金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大老板您看八二分成怎么样?”
“虽然你们要交很多杂费,可是本屋这边的费用损耗也不少,货物经过国界边境都要课关税,上座时要课町税,町奉行那边也要收买贿赂,地方豪族势力也要打通,每年都要向本屋所据地和经商地的大名纳供,这些钱都是算在本家头上。八二分成的话这笔生意对本家就没有利润可言,打个折中价,七三怎么样?”
“这样也行,就七三分成,不过我们要提一个附加条件,明国很多人喜欢日本刀,大老板能不能大量购进,让我们船只回航时可以带回明国出售?”
“可以,但是兵器的利润也要七三分成,本家占七成。”
“成交。”
道川三郎和张宏各自伸手掌在空中拍了一下,算是定下了互相间的合作关系。紧接下来就是着手商谈双方会计人员的安排事宜。
两人正谈到兴头上,外边负责警卫的锦衣卫发出了警报,随即门外传来一阵兵器碰撞之声,呼喝惨叫声也跟着传了进来。道川三郎“哎呀”叫了一声就从榻榻米上跳起,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飞快朝门边跑去,李彰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隔门,门外十几名锦衣卫和几十名手持刀棒的雇佣兵打了起来,房间外廊、庭院地上伏着五具尸体,还有几个伤者满地翻滚,哀号之声不绝于耳,看服饰都是佣兵。
我和道川三郎喝停了各自的手下,道川三郎往地下扫了一眼,对佣兵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废物,滚下去。”那些佣兵悻悻然的带着尸体和伤员离开。锦衣卫收起兵刃后,按照原定的位置站好,继续警戒。
道川三郎看了那些锦衣卫一眼,露出佩服羡慕的神色,转身走进屋中。
李彰在我耳边低声道:“刚才那两个锦衣卫送货物进来的时候我让他们闹闹事,杀几个人威慑一下道川。”我点点头,跟在道川三郎后面进屋继续听他们商议。
最终,张宏以我们缺少现钱为理由,让道川三郎以八千贯的价格把生丝全部买下,二百五十支火枪则由我们自己想办法卖出。
凌晨时分,川舟屋的所有伙计店员都被从被窝中叫醒前往码头帮助卸货,到天明时,生丝和火枪都从马船转移到川舟屋的货仓里。
我们在道川三郎的住宅里休息了一整天,傍晚时分,道川三郎邀请我们三人共进晚餐。
席上,两方人分成两排用餐,每人面前都有一个长一米宽半米的木制大托盘,盘身涂着黑漆,里边摆满了各色食物,细长弯曲的瓦碟里装着三条文火烤制好的银鱼,精美的明朝瓷碟上放着整条三文鱼做成的刺身,另一个瓷碟里是切得整整齐齐的蔬菜,一小碗白米饭,一小碟酱油,一碗味噌汤,还有一个像小碟一样的浅盏用来盛酒,筷碟上放着一双尖头的象牙筷。道川三郎坐在上首,和我对面而坐,下首是川舟屋的番头山下吉次郎,身份相当于大明的掌柜。
身着和服的侍女碎步挪上来往盏里斟过酒后便端着酒瓶跪在一边伺候,道川三郎举盏向我道:“请各位试试我们日本的清酒。”我端起盏一饮而尽,还不错,低度酒,对身体有益。
李彰眼光一直盯着旁边的侍女,道川三郎见状笑道:“请问李头领今年贵庚?”
李彰转过头回答道:“刚满十八岁。”
“正是少年勇士,血气方刚啊。如果李头领喜欢代子,今晚我就让她到房中侍寝。”道川三郎暧昧的低声笑道。
“呵呵呵,大老板真是会错意了,刚才我吃下一口鱼生,甘甜滑美,和以前吃过的人肉有得一比。刚才见到贵屋侍女身型苗条,步伐稳定,手上肌肉饱满,因此不知不觉间想入非非了,要是割下一条粉嫩细白的肉就着碳火烤着吃再配以日本清酒,滋味应该差不到那里去吧。”
“砰”一声,那个侍女闻言吓的手一抖,酒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自知失态,弯腰向我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以袖掩面慌忙走了出去。
道川三郎神情不变,笑道:“头领喜食人肉,虽然和世道理伦不符,却大有勇武之风,和当年闻名天下的甲斐信虎公剖腹鉴子相比,真是各有千秋,真可谓英雄出少年,请喝酒。”一句话就将席上的紧张气氛松弛下来。
我乘机问道:“不知道信虎公现在还健在世上吗?如果在的话,我想趁次机会拜会一面。”
“信虎公被其儿子武田信玄驱逐出甲斐后,一直在骏河的今川领内寄住。由此地出越前,经北近江、美浓、尾张、三河、远江等国后,就到达骏河,乘马需要三日时间。只是这几天今川家的义元公正忙着上洛事宜,亲率大军二万五千人,以三河部队为先锋前去攻打尾张织田氏,此去路上战乱不断,不如等到战争平息后再做定议。”
“多谢大老板关心,”我向道川三郎稍微欠身以表谢意,“可是我们本身就是商人,手头还有货物需要出售。我认为如果两国交兵,铁炮之类的火器较为容易卖出,在这里干等战乱结束还不如趁这几天时间,去碰碰运气,或许能将成本收回。”
“好吧,既然张头领执意如此,明天我会安排一个行商队到别国收购你们所需要的刀剑,为方便掩人耳目,你们可把铁炮藏在商队的货物中运出越前国出售,头领意下如何?”
“承蒙大老板关照,我们深表感激。”我端起浅盏,摇敬道川三郎一杯。
当晚,宾主尽兴,丝毫不快也一扫而空。
回到住宿的房间,李彰还没等坐下就向我问道:“刚才大哥让我说的那些话,不知会不会引起反作用,那个武田什么虎的,是大哥你引出来的话题吧?”
“不错,我的目标不是武田信虎,而是尾张的织田信长。据资料库的资料记录,在这一次织田和今川之争后,织田信长在斩取今川义元首级后迈出了统一日本的步伐,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会对这条时空隧道的历史造成多大影响,但是我还是想投织田一注,赢了可以搭上织田这条线,输了的话大不了赔上两百五十支火枪,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解释道,“刚才那翻话我是有意试探道川三郎,要是他连这些都接受不了的话,那我宁愿不要这个代理人。”
张宏笑道:“他也够呛的,表面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可是却吓得连夹着的那块生鱼片都掉下来了,只是他掩饰得非常好,不留意的话还真发现不了。”
次日一早,我们和吉田春一郎、十五名锦衣卫用十匹马驮着火枪,混在川舟屋的行商队一起离开敦贺町,朝美浓进发。为了方便路上行走,我们三个各自起了个日本姓,我叫铃木贺清,李彰叫田山彰,张宏和我一个姓叫铃木宏。中午时分,途经近江今滨町,行商领队是川舟屋的番头山下吉次郎,他在路上告诉我们,虽然日本火枪起源种子岛,但是以现在的技术而论,今滨町的国友众制作的火枪最为精良,零售价已经涨到八十贯一挺,以三十挺起批,批发价也达五十五贯,但是因为产量不多,有价无市,制作的刀却质量一般,美浓所铸的刀选料上乘极之锋锐,向来为日本武士所钟爱。我们对这条信息留上了心。
商队也没有在今滨多作停留,下午时分到达北近江国佐和山城附近的一片小林子,全队稍作休息,准备在天黑前赶到美浓国的大垣城。
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不远处有一群村民围成一团,不知道在看什么。李彰好奇心强,硬拉着我们过去看热闹。拨开人群,中间空地上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披鹿皮外袍,风尘仆仆,但是一双眼睛极有神采,手里牵着一头大水牛。 
“各位各位,等一会有精彩表演奉上,不要错过。”大汉的吆喝着,抬头看看天色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唵嘛嘧唑哄……”说着念出了一大堆艰涩的咒文,成功的把村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大汉接着说道:“各位看官,请看好,现在我要表演吞牛术了!”看到村民们大都点了点头,“请大家看着我的双眼!”村民们情不自禁被男人那锐利眼神所吸引,看着看着,男人的眼睛越来越大,似乎要将众人吞噬进去一般。我感觉一阵昏眩,赶快集中精神力将这种感觉驱赶出去,昏眩感也随之消退。我分别在李彰和张宏的腰间用力一拧,他们回头不解的看着我,我用手指了指大汉,又用手指在自己脑门上打着圈圈,这时,旁边的村名大声叫嚷起来:“看,牛的后足不见了。”“是啊,是啊,牛后半身也不见了,被他吞进肚子了”“佛祖啊,这么大的牛身就这么吞下去了”“啊,前半身也被吃了”……,他们两个这才明白,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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