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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完结+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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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我也一样。”
    秦恬尽量微笑:“所以,既然我们已经拴在一条链子上,那就不能让这条链子往坏的方向延伸……如果因为刚才那样的事情,你受到伤害,那我宁愿,刚才发现我们的,不是你们,是随便哪个军官,这样,你就不用为难,就不用为此和同僚争执,可能我吃点小苦头,但至少我们中有一个人好好的,不用一起难过……”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奥古斯汀的声音很低沉。
    “可能一直不是很明确,但是,刚才突然发现,是这样的……”秦恬认真道,“有难同当什么的,很自虐……如果因为个人的错而连累到另一个很在乎的人,这种感觉,很难受,我不喜欢。”
    “典型的不愿意麻烦别人的心理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会很伤人?”
    秦恬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吧,或许我伤到人了,但我觉得是为那个人好就行了。”
    “那你有管那个人怎么想吗!?”奥古斯汀抓住了她的肩膀,盯着她,“我只有一个想法,反正我已经做到这步了,反正我已经决心为德国做我该做的了,以后,战后,与其在战俘营病死或者被作为战犯吊死,我不如死在战场上或者……为保护我想保护的人而死!”
    他急促的喘着气,焦急道:“恬,你到底懂不懂?我希望你有事告诉我,我希望你能依靠我,这是我现在,这么积极的参与一场必败的战争最大的念想了!否则,你让我图什么?!”
    他抱住了秦恬,几乎无助的低叹:“你让我还图些什么……”
    秦恬僵硬了一会,这才伸出手,搂住了奥古斯汀的背。
    “话说,我不想喝第二杯咖啡!”一个气鼓鼓的声音传来,“也不想看到第二个犹太人拿着穆斯林证进清真寺!”
    两人缓缓分开,完全没有被“捉奸”的觉悟,巷子口海因茨抱胸站着,一点儿没有非礼勿视的觉悟,他阴沉的视线从帽檐下射过来,热力四射:“你们够了吧!看样子压根没想避讳!”
    秦恬觉得自己表现极端淡定,她放下手,拍拍衬衫,然后微笑:“那个,我回去工作了。”
    正要走,某只咸猪手忽然捏了捏自己的手掌,秦恬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显看到海因茨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秦恬干笑着,侧身走出巷子,准备落荒而逃。
    “秦恬!”海因茨突然叫。
    “什么事海因茨长官!”秦恬立刻立正。
    “没,有,下,回!知道吗!?没有下回!下次就算奥古给你挡枪,我也给他一拳头然后给你一枪子儿!”
    “没,没有下回!”秦恬就差行礼了,这大爷她惹不起……
    “哼!”挥手放人,秦恬做苍蝇状飞走。
    她这一下,跑了可不止八百米,等到停下来时,巴黎圣母院都过去了,直接到达地铁站。
    直到坐上地铁,她才略微平静下来,脑子里雾哒哒的,什么都没有,等到勉强理清了思绪,她却突然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笑出来,只是觉得有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刚刚发生过,好像和奥古斯汀说的话有关,可是奥古斯汀明明说的那么恐怖,又为什么让她想笑呢?
    果然变态了吗,秦恬心里炯炯有神。
    回到了福气楼,一直等在门口的秦母看到秦恬身后没别人,松了口气后又略有些怅然,问道:“怎么去那么久?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没,遇到熟人,聊了一下。”秦恬当然不会实话说,她一到就进入状态,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阿恬,先别干了,刚才有你的信到了,去看看吧。”
    “信?”秦恬第一反应是那远在中国的老哥,但是想想又不可能,问,“哪儿来的?谁的?”
    “你康叔说的,我也没看,就放在家里的门前,去看看吧。”
    “好。”秦恬扔下抹布跑了过去。
    信封是米黄色的,朴实无华,上面简单的写着收信地址和收信人,而下面的一列上写的地址却是来自波兰。
    秦恬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她没想到波兰和巴黎竟然这么快就又能通信了,她一直以为在这个时代通信这种事情就是奢侈,毕竟这么混乱,信差说不定要穿越战场……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拆开了信,信只有薄薄两页,是桑塔婶婶寄来的,由经理代笔,上面写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这个也很好,那个也很好,还说某个女同事怀孕了,全酒店员工给那对年轻夫妻办了个庆祝会,可惜进行到一半时被突击检查的纳粹冲锋队员给终止了。
    上面写了不少她离开时的趣事,让秦恬甚至有种,波兰没有被占领的感觉。
    可最后,最后一段话,残酷的将她拉回了现实。
    “恬,我们讨论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太难过。
    亨利死了。
    他被纳粹从桑塔婶婶的家中带走,两天后桑塔收到了他的骨灰。
    原因很简单,纽伦堡种族法已经涵盖德占区,智障,残疾等“浪费粮食”和“消耗健康劳动力”的人都有义务为国家的繁荣献出生命。
    亨利才二十三岁,他虽然残疾了,可他很聪明,他刚学了做木匠,他的师傅夸他细心,认真还很有毅力,是个很有前途的木匠。
    可是就因为他残疾,那些人竟然就这么突然的带走他,然后给他实行了安乐死!
    他的残疾是他们带给他的,可最终他要因为他们给他的残疾去死,秦恬,如果这场战争让那些侵略者胜利了,这个世界还让人如何生存下去?
    秦恬,希望你有朝一日回到华沙时,艾森豪芬还能给你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最慈祥和痛苦的经理大叔”
    秦恬合上信。
    她呆呆的看着窗外,塞纳河边的鸽子一群群飞过,这阳光投进来的光影和鸽子的鸣声,多像那天的场景。
    亨利刚残疾时,她去看他,她问他在看什么,他说:“看鸽子。”
    安妮刚死时,她去看他,他说:“我答应安妮,我会好好活,所以,我好好活。”
    他努力了,他去好好活了,可他没抗争过命运。
    秦恬想,被强制安乐死时,他应该是高兴的吧,因为他从残废起,到答应好好活时,都一直绝望而有着掩饰不住的死气。
    可是他残疾,他就该死吗?
    就像当年华沙的台柱安杰丽卡,她怀孕了,她不是雅利安血统,她就该死吗?
    他们都不该死,该死的到底是谁!
    “阿恬,你还好吗?吃中饭啦。”门外,秦母敲着门。
    “妈……”秦恬回应了一声,却没想到声音颤抖。
    秦母推开门,走上前来,担忧的看着秦恬,她把女儿手里的信拿开放到一边,坐下来搂着她的肩膀:“刚才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转眼,又掉金豆子啦?”
    秦恬没觉得自己想哭,她只是觉得太悲哀了,悲哀到全身发冷而已,她慢慢的靠在母亲的怀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阿妈……”
    “诶。”
    “又一个朋友离开我了。”
    “哦?去哪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耶和华,也可能是耶稣……”
    秦母沉默了一会,叹口气,拍着秦恬的背:“阿恬,只要你记住他,就好啦。”
    “……是啊。”秦恬低低的应着,她绞尽脑汁,却想不起亨利的全名,还有卡瑟琳的,莉娜的,她只能记得他们的长相,却已经想不起他们的全名。
    死者已矣,生者犹在,要好好活,何其艰难。
                  求助
    战争照打,日子照过。
    这些天经常听到德国和英国在英吉利海峡抢夺制空权的消息,英国的皇家空军在二战相当有名,虽然德国的飞机更为新型,相比之下英国的几种飞机机型略微有些老旧,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双方一个老牌王者,一个新兴贵族,打得热火朝天。
    每天都有不同的消息传来,当然,放给法国人和驻守德军听的,自然都是好消息,比如昨天,德国又暂时取得了制空权,就等待今天的新一轮厮杀了。
    秦恬隐约觉得,似乎德国空军在这一战并没捞到好,不列颠空战刚开始的时候奥古斯汀来时表示对这一战结果印象也不深,两人聊着聊着觉得反正结果一样,这个战争胜不胜都没什么意义,就是可惜了那些飞机罢了。
    可是即使如此,又真能置身事外吗?
    福气楼隔壁的面包店把一个收音机搬到了外面,每天都有一群大爷围着一起听,他们并不是自己没有收音机,只是希望和同胞交流一下感想,每当当天德国的战报没什么好消息时,他们都会一阵欢呼,然后问秦父要点儿白酒尝尝。
    “没有好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个大爷抿了一口白酒就满脸通红,吼道,“法国万岁!”
    这时正好外面路过一队德国巡逻兵,听到这喊声,里面有两个小伙子竟然也用半生不熟的法语吼道:“法国万岁!”然后笑嘻嘻的走开。
    大叔们沉默了,这话从占领者嘴里说出来,总是感觉很诡异的。
    今年巴黎的夏季并不是很炎热,又或者是太多的事情让人们忘了这些小小的不适,转眼秋天就来了。
    法国梧桐黄色的大叶子铺满了路面,清洁工人怎么扫都扫不玩,每一天天空都是蔚蓝的,映着金黄的大街小巷格外美丽,似乎这秋高气爽的天气让人都轻松了起来,每天都有很多穿着大衣的在梧桐下散步。
    比起在夏天看到的对秦恬来说很复古的连衣裙,秋天的巴黎美女们更有着永恒的时尚感,她们的大衣漂亮,雍容而又款式大方,男人更是如此,二十一世纪已经很少能看到穿着长大衣走在街上的男人了,那样的衣服,似乎只有这个年代的男男女女们才撑得起来。
    这时候上街,比起过去几个月的穿越感,更有种走在电影里的感觉。
    似乎街口那个穿着银灰色长大衣,皮鞋锃亮发型严谨的高大欧洲帅哥就是等着自己的人,秦恬YY着,抱着刚买的调料走过去,走过去……发现还真是个等自己的。
    “奥古斯汀,你找我?”
    “恩。”他似乎欲言又止,走进街边的小型花园中,找了个长椅坐下。
    秦恬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看着街面。
    “我,要去前线了。”
    “……”
    “可能要很久。”
    “……到战争结束?”
    “呵。”奥古斯汀摇摇头,他把秦恬拉到怀里松松的搂着,深吸一口气,“我还没到打探统帅部战略意图的地位,但从时间上和进度上来看,逃不出是去卢森堡,希腊那块,说久也久不到战争结束,说不久,也要等明年才能看回不回得来了。”
    “明年……”秦恬歪头想了想,“明年,快俄罗斯了吧。”
    “俄国,是俄国……”奥古斯汀无奈的纠正,“说苏联也成。”
    “好吧,没说习惯。”秦恬吐吐舌头,她觉得自己相当淡定,两人沉默了一会,她问,“你会去东线吗?”
    “……很有可能,现在驻扎在波兰的军队不足以进攻苏联,肯定是从西线已经没有威胁的国家调集过去,希腊和卢森堡肯定投降的,我估计……”
    秦恬捏了捏拳头,她盯着自己的手,总觉得想抓住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抓不住,感觉颇为无力,“怎么办,我越来越难受了。”
    “难受什么?”
    “前途好黑暗啊,别人穿越,都会趁机发财什么的,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生存都成问题。”秦恬把头埋到奥古斯汀怀里,涩然道,“朋友一个个死,都是因为纳粹,因为法西斯,可是……你个杀千刀的……”
    “你现在和杀千刀的某人在一条船上。”他轻声的笑。
    “谁说的!”秦恬倏地起身,“咱现在就可以装不认识!然后啥交集都没有!”
    奥古斯汀不说话,看着她微笑。
    于是秦恬挫败的低下头:“好吧,你赢了。”
    “乖。”奥古斯汀摸摸她的头,看了看手表,起身道,“时间差不多了,等会就要集合上火车。”
    秦恬一声不响的看着他整理大衣,半晌只能憋出一句:“我不能劝你贪生怕死,你说过你对德国也有你的责任,但好歹,好歹给个面子,努力点……咱一起活下去呗。”
    他们在德国摊牌时,一个上战场,一个已经坐上了去巴黎的火车,想说什么想有什么感觉都来不及。后来到了巴黎见面,奥古斯汀每一次出去都说是出任务,秦恬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可是这一次,他明言了是上战场,秦恬忽然就觉得,恐慌了,无措了。
    她是九零后,她可能YY很多事,但是惟独不会YY把亲人送上战场,这时候应该怎么做?追火车,无数次的拥抱,还是干脆来个站台前的法式接吻?
    不,那是琼瑶,那不是秦恬。
    所以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也只能把担忧藏在玩笑一般的句子中说出来。
    “你这是什么话。”奥古斯汀今天一直保持着微笑,“知道历史都活不下去,那就是白痴了。”
    “你又不能决定上哪个战场。”秦恬皱起眉,“万一真的去了东线……”她不敢想下去。
    “如果真的上了东线……我就直接逃到中国去,哈哈!”
    秦恬差一点就赞同这个“好主意”了,可一想到那辽阔到能塞下两个欧洲的幅员,她就一阵冷战:“如果你真逃过去了,你牛逼!”
    “总有办法的,恬,总有办法的。”
    奥古斯汀戴帽子,整衣领,每一个动作都很缓慢而优雅,他最后长叹一口气,手扶着秦恬的后脑勺,贴了贴脸颊,然后转身离开。
    秦恬站在凳子边,看他拐过树丛。
    没一会,他的头又探回来:“恬,问你个事儿。”这次是中文。
    秦恬瞧他那纠结的小样儿,忍不住笑了,道:“说。”
    “你现在,是我的谁?”
    秦恬呆了一下,脸有些发烧:“我怎么知道……老乡呗。”
    奥古斯汀苦了脸:“那我有上位的可能不?”
    秦恬笑:“看你表现啦。”
    奥古斯汀低头想了想,严肃道:“我得给自己争取一个够长的表现期……”
    秦恬明白了,点点头:“恩,那就活久点。”
    奇怪的是,她没有一点伤感的感觉。
    世事总是如此,要么没事,要么就一堆的涌过来。
    下午她刚回到饭馆,就被秦母叫过去道:“那个尚卡伯爵夫人在你房间里等你,等一个中午了。”
    “我的房间?”秦恬有些不满,“你们怎么能随便让她进我房间?”
    “哎哟,你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再说了,她看起来有些奇怪,要是在客厅里被后院闲逛的客人看到就不好了,知道不?”
    看来这时候的家长隐私观念真不咋地,秦恬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奔回自己的房间,尤丽安娜伯爵夫人依然雍容美丽如斯,秦恬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床边的软凳上看着外面,即使有人进门也没回头看一眼,怔怔的表情,几乎完美的侧脸,放现代是典型的装逼加无病呻吟状,可放她身上,就让同为女人的秦恬都有了一种揪心的感觉。
    秦恬关上门,见伯爵夫人还没什么反应,便敲了敲门,咳了一声道:“您好,请问……”
    尤丽安娜终于转过头,看着秦恬,微笑道:“你来了。”
    “……有什么事吗?”被那气场压的有些难受,秦恬决定开门见山,加把劲自己掌握主题。
    “关于我,或者我的丈夫,你有什么耳闻吗,秦恬?”
    “……没有。”
    “那我告诉你吧,我丈夫卖国了,我卖身了。”她的语气慵懒,满是调侃。
    “……”秦恬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回来后还不怎么清醒的脑子此时更混乱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他们说的没错,至少有一半没错,我卖身了,可我丈夫没有卖国!”她的语气略微加重,忽然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打开,却没有烟。
    秦恬松了口气的同时企图阻止:“那个,夫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在这对我说这些。”
    尤丽安娜顿了一顿,她放回烟盒,却没有理会秦恬的问题:“我的丈夫,他不愿参加任何一方,于是那些所谓的爱国分子担心他成为阻碍,而德国人认定可以从他嘴里套到反抗分子的消息……哼,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被两边默认着关押起来。”
    “夫人……”秦恬感觉有点火,这是闹哪样啊,这女人神经病了么?
    “巴黎刚陷落,他就开始被关押,我上下运作,处心积虑,眼看只差一点点,他就能回到我的身边了,只差一点点……”她一只手擦着脸颊,表情有点扭曲,“可就在法国投降后不久,当我坐在家中准备好丰盛的晚宴等待我的丈夫时,突然有人告诉我,他的案子换人接手了……一切,我的申辩,我的努力,我打通的关节,我付出的钱,我毁掉的尊严,全都没有了意义,全都白费了!”
    “我很同情你,可是这些事……”秦恬根本无心听她说什么,她只是被这种怪异的气氛弄的有点恐慌,不由得抬高了声音。
    “我想过死,想过劫狱,新接手的人我都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
    “夫人!”秦恬大喝,尤丽安娜终于从梦游一样的叙述中醒过来似的看着秦恬,眼里满是泪水。
    秦恬深吸一口气:“我觉得,您现在需要的不是倾诉,而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请听我说完好吗?”她坚持。
    被这样一个美女看着,秦恬压力很大,她差点点头了,但还是坚定的摇头:“抱歉,我不习惯陪人谈心,夫人,更何况我们并不熟。”所以才更诡异啊!
    “只是,请您,听我说完,好吗?”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秦恬没办法了,她不会暴力,也没有强悍的软武力,只能无力的坐下,一言不发。
    尤丽安娜擦了眼泪,吸吸鼻子,尽量做出平淡的表情:“新接手的长官军衔不高,但是在党卫队的职位很高,我能求到的所有关系都没法和他搭上线,而盖世太保,更是我接触不到的东西,我用尽所有办法,观察了他很久,最后只发现一个突破口。”
    秦恬有不好的预感,她感到尤丽安娜灼热的眼睛看着自己,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海因茨•;冯•;克鲁特曼党卫军少校,你认识。”她以陈述句说出来。
    “……谁?”
    “秦恬,我看到好几回你跟他的交谈,我听说你是从德国留学回来的,你们除非认识,否则不可能这样,我观察过,这个少校油盐不进,而且身边也几乎没有女性,唯独你能和他相谈甚欢……”
    相谈甚欢?她哪只眼看到自己跟海因茨相谈甚欢了?欢个毛啊!
    显然眼前这位伯爵夫人已经病急乱投医了,也不管死马活马的一通乱治,秦恬承认她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男性能让这样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女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奔波,可同时却又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
    她那急迫的样子,笃定自己跟海因茨有关系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秦恬干笑两声道:“如果你说的是那位党卫队军官的话,认识倒说不上,他对中国很感兴趣,所以才聊了几句,您的事我是帮不上忙的。”
    “不,不用您说话。”她摇摇头,“我没有时间了,再等下去,反抗分子会忍不住杀了我丈夫,我必须亲自和他谈!”
    拉皮条啊?秦恬惊的汗毛都起来了,她当然知道美女不是找海因茨OOXX,可是无论如何安排这样一位身份敏感的女性和年轻英俊的德国军官见面,都会让她有种潘金莲对门儿那个王干娘的感觉。
    “不行。”秦恬想也不想,斩钉截铁,“这不可能。”
    似乎早就料到秦恬会拒绝,尤丽安娜淡定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你要什么?钱,权,上流社会,只要你要,我就能给!”
    你这么厉害怎么连老公都救不出来,秦恬腹诽,一边继续拒绝:“不行夫人,万一您激怒了那位军官,到时候岂不是连我们家一起倒霉,不行。”
    “秦恬,你知道我为这件事付出了什么吗?”尤丽安娜低沉的说,她那副隐忍的样子,让秦恬觉得她下一秒就会爆发,可是她没有,继续低沉地道,“我怀孕了。”
    “……”没有相公哪来的种。
    “一个德国杂种,呵呵,这个人渣满口保证会帮我,可却在我发现我怀孕的那一天告诉我,案子换人接手了。”
    “……”秦恬张张嘴,最后还是没问出有没有人流医院这种傻问题。
    “我每天都在煎熬,我想把孩子捅死,想把刀□肚子里去,可我舍不得……”尤丽安娜深吸一口气,“我现在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我什么都不怕了,秦恬,你可以当做威胁,我只要你一句话,这个忙,你帮不帮?”
    秦恬短短的沉默,道:“抱歉,我真的做不到。”
                  见面
    看着尤丽安娜走出去,秦恬心里并没有多□澜。
    她觉得自己有种千帆过尽的感觉,奥古斯汀走的时候,尤丽安娜走的时候,都没法让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情景就好像,她在经历了那么久那么多事后,神奇的置身事外了……又或者说,是置生死与度外了?
    她觉得这样不好,有点过于麻木不仁,但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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