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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1938完结+番外-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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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这样不好,有点过于麻木不仁,但又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至少方便自保。
    秦父秦母并没有问秦恬,伯爵夫人来干嘛,看来他们对于秦恬的自控能力有很大程度的信任,于是为了回报这信任,秦恬在夜宵时对他们坦诚相待。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如果那女人来,招待依旧,但别太熟了,她会带来麻烦的,至于那个党卫军官……应该不用担心,他不爱来,我也找不着他。”秦恬说完,心安理得的喝绿豆汤,秦母秦父稍稍就此聊了一会儿,也没了下文。
    其后几天,尤丽安娜都没有出现。
    秦恬觉得有些奇怪,她那天走的时候明显不像是死心了,虽然不来更好,可没点动静总向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很快她就无暇关注这些了。
    不列颠空战德国首次踢到了铁板。
    所谓德有意大利,英有法兰西,每一个强国身边总有个不成器的兄弟,意大利在非洲战场早早的受挫,德国不得不把隆美尔派去支援,拉一拉那条后腿。
    西欧战场则掉了个个儿,法兰西的领土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迅速缩减,也只有靠英国的皇家舰队和皇家空军跨越海峡来点强力的支援,好让德国不那么嚣张。
    德国空军还在不屈不挠踢铁板时,九月,新的消息传来,德意日三国签订了三国军事同盟,这一消息传来后,周围一片哀叹,敌人不仅节节胜利还联合了起来,自己却连属于哪个政府都不知道,傀儡的维希政府,还是远在英国的戴高乐政府,亦或是实打实的实权德国政府?
    这一消息倒让秦恬震惊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德国刚开战的时候就已经和日本意大利成为同盟国了,却没想到是在开战一年多后,那当初奥古斯汀和她初见面时她还想那么多,奥古斯汀还一本正经的说她可以说自己是日本人……两个人早就以后来人的思维在对话了,却直到这么久后才发现,真是俩二货!
    很快人们称呼敌人时,就开始叫同盟国了,周围人聊起战争时,开始关注遥远东方的亚洲战场,企图从报纸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下德国的同盟该是个怎样的国家。
    同时常来店里的客人也开始对他们有了更多的亲近感,虽然秦家两代人都是法国国籍,可所有人都知道秦父是一战的华工,对于他的祖国再次被侵略,很多来用餐的法国人言语间都多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秦父一直关注中国,自然早就知道这些,更何况他的儿子就在战场上,这时候秦九的下落自然瞒不住了,秦母刚得知儿子去了亚洲战场,很是大哭了一场,在秦父和秦恬的劝慰下,才勉强平静了下来。
    接着和那些法国人聊起战争时,二老都会很自豪的说,他们儿子也和那些法国子弟兵一样,和法西斯战斗着!
    秦恬只能苦笑。
    欧洲战场好歹偶尔还顾及什么日内瓦公约和红十字会,亚洲战场呢?那群畜生丧心病狂的残害着中国人,秦九说不定此时早已成为一具尸骨,秦恬没法阻止自己往最坏的地方想,这样她才不至于被过多的希望被打破而崩溃,想着想着,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奥古斯汀,他也在战场上,为了法西斯而战斗,什么消息都没有,说不定也成为了一具尸骨……
    她觉得,自己很压抑,急需发泄。
    经过秦父的建议,秦恬给自己拟定了一条短短的旅游线路……沿着塞纳河走,走到中午就回来。
    很白痴也很省力的玩法,了解一个城市,莫过于在这城市里穿街走巷。
    她一个人拿了一点点钱和一张身份证明,慢慢的晃了出去。
    塞纳河边的秋天风光独好,她在河边的建筑群中走着S型路线,从一条条小巷中走进走出,巷子边有坐着安乐椅腿上盖着毛毯安详休憩的老奶奶,有摆着小吃摊的大叔,有身上挂着各式工具的水管工,还有蹲在地上卖纽扣钉子等小零碎的商贩……
    战时生活的百态全都在这些小巷中体现了,秦恬还在一个居民大院里瞅见一个小型的跳蚤市场,很多家庭摆出了自家不用的东西,用行李箱,小桌子装着摆放在那儿,有些摊位边站着人,大多都是小孩,有些则干脆没人,货品上贴着纸条写了价格,如果要买就把钱扔在旁边的小盒子里。
    有人管的摊位大多可以以物换物,秦恬站在里面逛了一会,发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
    这时候,一个小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角,秦恬低头看他,是个眼睛亮亮的小正太,她微笑:“你好!”
    小正太羞羞涩涩的看着她,不说话。
    秦恬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她大衣口袋里红纸袋儿的一角,这是刚才在别处顺手买的方糖,她打算回去泡咖啡用的,她一时没明白过来:“要糖吗?”
    小正太继续羞涩,但眼里摆明了想要。
    “只是方糖哦……”秦恬强调。
    为什么小正太的眼神有些疑惑……
    既然不嫌弃是方糖,秦恬自然大方的拿出了纸袋子,里面方糖不少,她刚拿出来,小正太就招招手,转眼身边围了一大群小孩儿,个个都带着雀跃的笑容,那些不含杂质的眼神竟然瞬间让秦恬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她不禁庆幸自己买的够多,一人一块后还有的多,她又给旁边晒太阳的老奶奶老爷爷分了一点,直到袋子空了,她才心满意足的结束“派发”。
    看着周围人一脸习以为常的抿着方糖的样子,她才明白,原来西方人也把方糖当普通糖吃的……原谅她从来没这习惯,一直把方糖当调味料,没当它是糖。
    她环视四周,忽然发现,这儿竟然有很多人,衣服的上都有颗黄色的六角星。
    竟然是个犹太人群居地吗?
    这儿显然是中低产阶级住的地方,公寓老旧,设计逼仄,院子狭小拥挤,一大群人围在周围干自己的活儿,孩子们追逐打闹,有些则扑到母亲怀里说话,所有人相互之间都认识,每个人看到秦恬都温和的微笑。
    想到这些普通的犹太人以后可能会有的遭遇,秦恬忽然就笑不出来了,只觉得眼前温馨的场面好刺眼。
    “我认得你。”一个和蔼的声音传来,是坐在一棵梧桐树下盖着毯子抱着猫的老奶奶,她温柔的看着秦恬,“你好久没来了。”
    “你好。”陡然遇见以前的熟人,秦恬有些紧张,她拘谨的微微鞠躬,“我,我生了场病,不大记得了。”谎话随编编,她也不怕戳穿。
    “来,坐。”老太太不以为意,拍拍身边空着的凳子,凳子上还有个毛茸茸的垫子,看着就软软的,“可怜的孩子,我是你伊路莎奶奶,小时候还给你做过坚果派呢。”
    “是吗?”秦恬放松下来,坐在凳子上,“那可真好,您身体还好吗?”
    “就那样呗,每天向上帝走近一步。”伊路莎奶奶朝院子抬抬下巴,“变化很大吧。”
    “呵呵,不大记得了。”
    “也对,多了很多小的,少了很多老的,走了很多年轻的……”伊路莎奶奶叹口气,摸着怀里的花猫,“人类啊,打来打去,争来争去,最后还不都要回到上帝的怀抱。”
    秦恬笑而不语,又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看得开的。
    “伊路莎奶奶!”一个小萝莉跑过来,棕色的卷发上扎着蝴蝶结,胸前贴着大卫之星,“伊路莎奶奶,伊万哥哥回来了!”
    “哦?”秦恬看到伊路莎奶奶手抖了一下,放掉了猫,她做出要起身的动作,可又坐了回去,一脸平淡道,“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好激动的。”
    “妈妈说你会高兴的,伊万哥哥好久没回来了。”
    “哎,谢谢你妈妈。”伊路莎奶奶似乎苍老了很多,小萝莉朝秦恬甜甜的笑道:“姐姐,谢谢你的糖!妈妈要我邀请您来我们家吃晚饭,今天有她拿手的烤肉饼!”
    秦恬被这盛情招呼的有点反应不过来,连连摇头:“不不不,一颗糖而已,不用这么破费。”
    “一定要来啊!”小萝莉很威武,说完就走了,不给秦恬拒绝的机会。
    “萨拉家的烤肉饼是远近闻名的,值得尝尝。”伊路莎奶奶笑道,“你不用等到晚饭和她们坐一桌,她肯定现在在做,你可以带走了吃,我的厨房里还凉着坚果派,等会也带点回去,我记得小时候你很爱吃。”
    “那多不好意思。”秦恬还是觉得太热情了。
    “呵呵。”伊路莎奶奶不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院门口。
    过了一会,一群刚才跑出去的小孩欢叫着跑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青年。
    半长的深棕色的头发扎了个小辫,高大却不健壮,穿着法国警察的黑色制服,带着黑色的圆筒帽,帽檐下是一张清秀的脸,细看之下,还有点可爱。
    他带着一脸阳光的笑容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串布袋子,在和就近的邻里打了招呼后,他径直走向伊路莎奶奶:“奶奶,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曲奇饼!”
    伊路莎奶奶微微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伊万挠挠头,看到秦恬,歪着头辨认了一会儿道:“哦呀!奥赛街上那个中国姑娘!”
    祖孙俩僵硬的气氛中,秦恬僵笑着点点头:“你好……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吃了坚果派再走!”伊路莎奶奶立刻回头,对伊万道,“去厨房,包一包坚果派来。”
    似乎对于奶奶的命令受宠若惊,伊万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进公寓,这时一直在旁边的小萝莉也啪啪啪的跑进了公寓,见此情景,伊路莎奶奶笑道:“你今天的点心是不用愁了。”
    “呵……”秦恬干笑,很快手里鼓鼓的放了一大堆吃的,不止坚果派和烤肉,还有很多别家的食物,看来本来不止一家打算请她吃饭回报糖的情谊。
    “记得常来玩!”好多人在喊。
    秦恬带着一大堆吃的,颇为感慨,她一边吃一边走,直到快晚饭了才往回赶,到店里时刚好是就餐高峰期,因为辞退了几个帮工,现在是秦母亲自上阵,她正端着盘子上菜,看到秦恬脸色有点怪,朝二楼扬扬下巴:“楼上!”
    “怎么了?”秦恬走过去帮她上好菜,跟秦母一起往厨房走。
    “今天那个党卫军官突然来了,他见你不在,点了一碗粥在吃,正准备走的时候,伯爵夫人就来了,两个人说了两句,就让我把二楼给开了。
    福气楼一楼大堂,二楼包厢,三楼宴会厅,近期客人少,二楼三楼关了很久没开过,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秦恬仰头望望天花板,问了个很傻的问题:“那啥,包厢里没床吧……”
    秦母噎了一下,狠狠的瞪了秦恬一眼。
    秦恬感觉很冤枉,尤丽安娜肯定在这附近安插了眼线,海因茨一出现就回去通风报信,千防万防没防住,还是让她的堵人大计在这儿得逞了,等会海因茨不定怎么狂化的……
                  赶人
    再一次看着伯爵夫人离开,秦恬绝对不像上次那样淡定。
    她的表情没咋地,虽然气场有些低迷。
    可是旁边坐着的人,表情就不咋地了。
    海因茨低垂着眼,坐在包厢里的太师椅上,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秦恬端了杯茶进去,半晌没见他喝一口,想一想,还是给他倒杯酒。
    刚转身,阴森的声音就传来了:“逃跑不能解决问题。”
    秦恬以军训似的姿势的向后转立正,报告道:“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只是想给您倒杯酒!”
    “哼!”他喝了一口茶,然后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放下茶杯,“给我杯水。”
    “酒要么?”
    “我的德语不标准到这程度了?”
    “我我我给您拿……”
    “别结巴了,又不打你!”
    “是是是。”秦恬跑下楼,拿着玻璃杯先给自己灌了一杯水,调节了一下心情,才拿着一杯水上楼。
    海因茨继续做反派经典的幕后BOSS状坐在那儿,秦恬悄悄在他手边摆了水,他也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他说:“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
    “我没搭理人家啊,是她找上我的,我什么都没答应!”
    “让我想想……”他揉着太阳穴,“她是不是跟你说,反抗分子想借我们的手解决她丈夫,而我们想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情报?”
    秦恬眨巴眨巴眼:“耶?我不知道耶……”
    海因茨深吸一口气:“以后遇到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盖世太保这般询问,别给我摆出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犯人这么副样子总会让人有开枪的欲望。”他顿了顿又道,“一般情况下没人会特地去忍住这种欲望。”
    “哦。”秦恬立刻一脸严肃,“我记住了!”
    “哎……”海因茨又叹气,“真麻烦,以后她来,赶出去!”
    “人家是客人,还是老主顾,哪能随便赶,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不做生意了呢。”秦恬虽然也想,但总觉得不妥,“再说了,只要你不来,不就没事儿了嘛……”
    “噗!”海因茨正喝水,当场喷了,瞪大眼看秦恬,“你赶我!?”
    秦恬刚才没过脑就说这话,现在也反应过来了,立刻双手抱头忏悔状:“没没没没有,我只是想说,您又不爱吃中国菜,人家爱吃,那啥,您过来了,我们也没啥能招待您的……”
    “胆儿肥了啊!”海因茨还是做不可置信状,“你意思我来这还给你添麻烦了?要道歉不?”
    “别了大爷,您是老大,您说什么是什么!”秦恬狗腿的就差掉眼泪,“说实话那女人跟我说事儿的时候我就盼着您别来,但那时候也通知不到你,想想你不爱吃中国菜一般肯定不会来,却没想到……”
    她的话被海因茨的一个动作阻止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斜着眼看她:“于是我该滚了?”
    秦恬张口结舌,海因茨带来的,还能是谁的信……她低下头,低声道:“谢谢。”
    “哼,你俩进展挺快啊,已经用上家属通道了……”
    “……”
    “我在巴黎的时候他会让我转达,等我不在巴黎了,他如果直接寄到你家,你自己考虑怎么解释。”原来海因茨转交是为了保密。
    其实有什么好保密的呢,邮差送来一封有鹰徽的信和盖世太保来一趟,在别人眼里一个含义。
    秦恬想了想道:“其实,我父母知道。”
    海因茨挑眉,似笑非笑:“哦?他们竟然支持?我记得奥古斯汀说中国人的家庭很注重气节,你们的气节呢?”
    秦恬报以冷笑:“这无关气节,他们没有表态,我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
    海因茨斜着眼看了秦恬半晌,也冷笑一声,耸耸肩站起来:“那么,祝你好运。”说罢,他大摇大摆的下楼,刚巧遇上往厨房收拾东西的秦母,丫还人模狗样的作彬彬有礼状,似笑非笑的扶着帽檐点个头。
    排除立场问题,秦母公正的评判过她见过比较多次的这俩军官,对奥古斯汀倒是赞不绝口,对海因茨,除了说他样貌好,其他的就只剩下类似于发憷啊,让人心里发慌啊这种形容了。
    显然,海因茨的礼貌再一次让秦母“心里发慌”了,她的手一抖,差点没拿住抹布,然后勉强的回了个微笑。
    等背对海因茨了,用手不着痕迹的抚着胸口。
    秦恬连忙下楼扶着她,俩母女相互靠着,看海因茨走了,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阿恬啊,这个军官,怎么这么慌的啦。”秦母又提起了。
    秦恬颇为愧疚:“对不起啊阿妈,都是我的错。”
    “哪能呢,我们阿恬这么乖,这些人又不是你招来的,只要记得小心做人,总会没事的。”
    “恩。”秦恬不置可否,她还是觉得不安。
    第二天那伯爵夫人又来了,她直接找了秦恬,道歉:“对不起,昨天我太激动了,走得太匆忙……没给您带来什么麻烦吧?”
    秦恬脸色不太好,或者说是相当臭,她看了伯爵夫人半晌,缓缓道:“如果平时,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夫人,这是战争时期,你有想过你这样的行为一不小心会给我们家带来别顶之灾吗?所以抱歉,我希望以后您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餐馆附近了,也希望您的手下能够收敛一点。”
    伯爵夫人表面很平静,静静的看着窗外。
    秦恬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我不认识您的手下,他们或许有人在我的餐馆外探头探脑,我肯定无法察觉,而您,若是您这么大摇大摆进了我的餐馆,我自然不能拿扫把把您赶出去,相反,我会好好招待,但我相信您一定能明白我不情愿的心情,希望您不要你强人所难,也不要把自己放在一个……”她皱皱眉,寻找措辞,“放在一个,不受欢迎的,招人讨厌的地位。”
    精致的面容终于有些变化,伯爵夫人嘴角不可抑制的往下撇,看着秦恬,轻笑:“我倒看不出你是这样一个女孩。”
    怎样一个?秦恬疑惑。
    “是那个海因茨少校说的吗?他说不让你接待,你就来赶我了,对第三帝国如此忠诚,看来我们福气楼聪明的中国女孩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了。”她语气很平静,但秦恬却觉得她周身弥漫着一种类似于失去理智的气息,她继续叙叙的说着,“我本就没指望一个黄种人拿了法国国籍就能对法兰西忠诚到底,但是你的表现也太让人心寒了,法兰西养育了你,你就用为虎作伥来报答吗!?”
    秦恬不由自主的瞪大眼,她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当然不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这番转变太突然,反应不过来而已。
    过了一会,她笑了,气乐的。
    “面对您的指责,我只有一个字能回答,滚。”秦恬转身,想想还是觉得气不过,冷笑道,“您的丈夫是个救国大英雄吗?我,一个和你素不相识的人,就活该为了你那罪责不明的丈夫和您的鲁莽牺牲自己的家庭吗?夫人,自以为是是一种相当丑恶的嘴脸,如果你总是认为别人都有义务来帮助您的话,那您还是学学怎么好好的滚,否则我不保证你以后会不会滚到瘫痪为止,如果刚才拒绝您来这用餐时我还带着略微的愧疚,那么现在,我发现我做了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
    “你!”估计是没有被这样说过,大美女终于变色了,气的站起来。
    “奉送您一句吧,您的婚姻前途黑暗,好好想想你到底在干什么吧。”秦恬恶意的说。
    “你什么意思?!”
    “我想您求助的人不止我一个吧,估计有不少人已经看出您肚中的小生命了,试问您能向您的丈夫隔空借种吗?”秦恬忽然发现像反派一样说话会上瘾,又加了一句,“在我们国家的旧社会,您这种人是会被沉塘的!知道沉塘什么意思吗?绑上石头,关到笼子里,扔到池塘里!我倒不知道,法兰西已经浪漫到这个地步了!丈夫都能容忍妻子跟侵略者上床生小孩了!”
    “闭嘴!我是为了……”她气得浑身发抖。
    秦恬深吸一口气,让大脑降降温,才忽然觉得有些不安,她似乎确实说的有些过分,甚至相当邪恶,可是她确实怒了,尤丽安娜那些有关中国姑娘,黄种人的言论把她的理智都激没了。
    她来自一个只有国家局域网的时代,表面上言论自由网络自由,实际上接触到别的国家的论坛和信息还是很困难,被如此局域网保护之下,她或许知道有很多国家对自己的祖国抱有恶意,却从没亲耳听到过什么黄种人这种话,这简直是一种全新的让人炸毛的体验!
    不后悔,秦恬咬牙,对付这种没自知之明的人,就要越毒越好!
    这边厢,伯爵夫人已经气的像牛一样在喘气了,她鼻子高挺,如此抑制不住的愤怒之下更加显得夸张,她一拿皮包,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她离开,秦恬终于有点后悔了。
    她太冲动了,虽然法国的所谓贵族都只有虚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特权,可终究这个伯爵夫人还是个有点手段和强势的女人,女人难养,心还如海底针,秦家一家子根本斗不过,更何况,尤丽安娜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个爸爸呢!
    能把尤丽安娜逼到上床的地步,这孩子他爸肯定也是个不简单的,要不是海因茨接手,说不定就把尤丽安娜丈夫的事儿给办了,职位肯定不低。
    尤丽安娜现在这副样子明显已经处于一不做二不休的边缘了,她既然还挺着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显然是对孩子他爸还抱有希望的,只希望孩子他爸不会蛋疼到欺负她一小商人了。
    秦恬本来就对自己说出那么一番话有些良心不安,再加上冲动之后的懊悔,萎靡不振了许久,可是等了几天,平安无事,她又很阿Q的满血满状态复活了。
    人家一个大军官,管自己干嘛,以为人人都和海因茨一样闲的蛋疼哦……
                  讽刺
    几天后传来消息,德军占领罗马尼亚。
    秦恬甚至不知道罗马尼亚在哪里,她只知道那儿似乎是吸血鬼的故乡,于是一堆YY出现了,从惊情四百年到夜访吸血鬼最后想到暮光之城,她把这些用中文写在了小本本上,最近日子开始无聊起来,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事情打发下时间。
    天气转冷了,秦母开始帮秦恬倒腾以前的大衣,相比春夏的衣服满是中国风,秋冬的衣服就比较西化了,以前穿的短款一件件换下,长大衣开始成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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