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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川家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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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好幸福啊?’
朋友还对她羡慕不已。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春子,自然承袭了父亲顽固与坚强的个性。
‘我们是受了主公的委托,该如何制裁她呢?’
说到这儿,春子不等田原夫人回答,就抢先说道:
‘这不可能的……我去看八弥先生是主公的意思。’
‘胡说!’
这回换枫的脸上发青。如果事情真如春子所言,那么,田原夫人就毫无制裁她的能力了。
枫的脸色发青,而春子的面颊却一片透红,两人静静对视着。
‘是现在就裁决,还是……’
枫悄悄地拿起一把短刀。春子看到这短刀,缓缓的望向田原夫人。
田原夫人的手中还拿着桔梗花束,但是双手却不停的颤抖着,肩膀由於呼吸急促而上下抖动。她眼中的怒气早已消失殆尽,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恐惧。与其说是憎恨与困惑,宁说是面对生命交战时的压迫感。
又是一场悲哀的战争。
外面的天空明亮耀眼,如果这时有人闯入的话,这件事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此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歌谣的声音。
 
雪月花

‘……世间飘零,尚不如草上白露、水中之月!荣华富贵随风而逝……’
‘竹千代,你好吗?’
庭前传来声音。竹千代正在逗弄笼子里的小鸟,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今天信长头发上还是扎着奇怪的发带,腰间带着放香瓜的袋子。
已经是夏天了,柳树的树梢传来阵阵蝉鸣。
‘竹千代!’
‘嗯?’
‘你先别玩小鸟好吗?’
竹千代看了看鸟笼。
 ‘为什么呢?’他看着信长。
‘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家臣们是怎么称呼你吗?’
竹千代眼中燃起求知的欲望,微微地摇摇头。
‘不知道!他们说冈崎城来的那小子只会逗鸟儿。’
信长站起来,坐在挂吊钟的窗户旁边。
竹千代仔细看看脚上的泥巴,说道:
‘我不喜欢打架。’
信长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解开了腰上的袋子。
‘就算你讨厌吧!你看,这是向农夫要来的刚出产的瓜,你要不要尝尝看?’
竹千代看看他拿出的袋子,然后从里面选了三个最好的瓜,只留下两个小瓜。
‘嘿、嘿,你怎么这样呢?’
‘可是我要有三个才够吃啊!’
‘为什么呢?’信长问道:‘这个贪心不足的小家伙。’
竹千代避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喊道:
‘三之助--’他从三个瓜中挑出最小的一个给对方,然后又叫道:
‘德千代--’这次挑出中的瓜给德千代,他自己则拿着最大的瓜吃着。
‘谢谢,好好吃哦!’
‘哈、哈、哈……’信长大声笑了出来。
‘你真是个厉害的小鬼,把我好不容易弄来的瓜分给自己的侍从,然后把小的留给我吃。’
‘可是你有二个啊!’
‘傻瓜,二个小瓜怎比得上大瓜好吃呢?难道你不知道吗?’
竹千代笑了出来,满足地擦了擦嘴角的瓜汁。
‘竹千代!’
‘嗯!’
‘那个夺走你城池的今川大将,那个不守清规的雪斋和尚来了。’
竹千代抬眼看了看他,嘴里依然吃着瓜。
‘还有,我快要结婚了!怎么样,你想不想结婚啊?’
竹千代默然不回答。
四周只有吃瓜的声音。
‘竹千代。’
‘嗯?’
‘你喜欢瓜还是喜欢我?’
‘二个都喜欢!’
‘哈、哈、哈,八面玲珑的家伙,你再大一点就会想结婚了。’
‘新娘是从哪来的?’
‘是美浓一个叫斋藤道三的骗子的女儿。’
‘斋藤道三是骗子吗?’
‘嗯!虽然他的年龄比你大,但和你一样是个狡猾的家伙。’
‘我才不狡猾呢!新娘几岁呀?’
‘十八岁。’
‘嗯。’竹千代低下头来。‘你几岁呢?’
‘我吗?我十五岁。’
‘嗯。’竹千代头略抬起又低下去。
‘娶一个比你大,而且又是骗子的女儿当太太,好吗?’
‘什…什……什么?’
信长‘呸’地一声把吃进嘴里的瓜吐了出来。他惊讶地看着竹千代,只见竹千代一脸无知的表情。
‘哈、哈、哈,真奇怪呀!’信长捧腹大笑。‘好吧、好吧,就算我要一个骗子的女儿当老婆好了。你长大以后,也会娶一个骗子的女儿。’
‘嗯,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婚礼就在今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哦!’
‘先试着参加津岛的祭典,把农夫们当做试验自己本领的对象摔倒!’
‘这么说……新娘也是要摔掉的啰?’
信长惊讶地打量竹千代。
‘竹千代,我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照你说的,新娘是要把她摔掉的?’
‘哦!’
‘如果你不丢她,就会被她丢。’
‘她这么厉害吗?’
‘因为她是骗子的女儿啊,当然厉害,不过我比她更厉害,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自从今川家的大将雪斋禅师进入你的冈崎城,他们和织田家之间随时会展开大战。到那个时候,美浓一定会受到攻击,所以他们把女儿嫁过来,就是防止我们攻击他们。’
竹千代接过三之助递过来的布,擦擦两手,眼睛一直看着信长的嘴角。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力地点了点头,不知想到什么似地,把鸟笼提了过来,打开门。
‘竹千代,你在干什么?’
‘放它走!’竹千代说:‘我不该再玩鸟了。我不是笼里的鸟,我是一个没有父亲,没有臣子的大将。’
信长拍一拍膝盖,纵声笑了出来。
如果说这世界上有投缘的人,那么就是信长和竹千代了。
竹千代圆滑而不得罪人,虽然有时看来胆小,但是当他提出问题的时候,却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自从听到父亲广忠的死讯后,他变得更谨慎,但仍不失其霸气。
他不轻易表露感情,但每当被称为没有城池的大将、笼中鸟的时候,他的眼中就会绽放出锐利的光芒。像今天他所说的这番话,就十分令人惊讶。
‘哦,你是个没有城池、没有父亲的大将吗?’
信长再度开心地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笼中的鸟拍达一声朝外飞了出去。
信长放眼望着鸟的踪影,但竹千代却故意闭而不视,在他的小脑袋里一定想着自己的城池被今川家的大将占领,还有不久将和织田家展开一场大战的情景。
他看着信长那两只脏兮兮、率性地伸展开的脚,细白的皮肤、稀少的汗毛,但却有着结实的肌肉。
信长是个角力好手、骑马专家,除了擅长钓鱼、狩猎、游泳、跳舞之外,还向市川大介学习弓箭,向平田三位学习兵法,更从桥本一那儿学得了最新武器铁炮的用法……每当竹千代听到这些传闻,那颗小小的心胸顿时变得热血汹涌。
(我绝不输他!)
竹千代虽然内心激动,但绝不会表现出来。他常常在庭院里,以竹为武器和三之助对打,直到三之助认输为止。
‘竹千代!’信长再度喊道。
‘嗯?’
‘我知道你是个大将,因为我也是大将。’
‘哦。’
‘对了,我结婚时你会送什么礼物啊?’
竹千代看看四周。信长知道,竹千代除了母亲于大送给他的一些御寒的衣物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可做礼物,但他还是想知道这小家伙会有什么样的回答。信长以有趣的心情期待着。
‘三之助!’竹千代叫着三之助,并指了指庭院。
‘那个竹竿?那不是竹竿吗?’
‘不。’竹千代摇了摇头。
‘那是一把枪,一把长枪。’
‘什么,那是枪……’
竹千代严肃地点点头。
信长心想,也许他表面上严肃,内心还带着几分愤怒吧?
‘这是我最宝贵的枪,没有其他的东西能胜过它,把它交给信长吧!’
‘哈!’
‘至于你的回礼,我希望是一匹马。大将都有马的。给我马吧!’
竹千代的眼光是如此灼热,信长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是说你拿这把枪当作礼物送给我,要我以马向你回礼吗?’
竹千代再靠近信长身边一步。
‘给我马吧,一匹就好了!’
‘一匹就好了……’
‘嗯,我本来想要二匹,不过现在一匹就可以了。’
信长惊讶地凝视竹千代好一阵子……终于爆笑出来。
‘你这个狡猾的小家伙,对我的脾气可真是一清二楚啊!好了,好了,算我输你,不过只有一匹唷!’
‘谢谢你的礼物……’
这时候,天野三之助拿着竹竿,不解地走了过来!‘这是我家主人送你的礼物。’
‘嗯。’信长笑着接过了竹竿,朝三之助的胸前刺过去。
‘这个竹竿起码有十二尺以上,你称它做枪吗?……’
说到这儿,信长突然皱起了眉头。
‘三之助。’
‘是。’
‘你拿着这把大刀朝我砍来,不要担心!’
‘是。’
三之助走到旁边拿起大刀,从里面抽出刀柄,双脚跨开一步,面对竹竿而立。
‘好,你砍过来吧!’
信长依旧坐在窗边,拿起竹竿成水平状,朝三之助的方向划圈圈。
‘喝!’三之助大喝一声,挥动大刀。由于距离信长尚远,因此只能对竹竿进攻。信长默默地看着竹竿被切下来。
信长不仅没有将枪收回来,反而朝前推了出去。被切断的竹竿朝三之助的胸前撞了上去。
被竹竿撞到的三之助‘啊--’惨叫一声,朝后飞了出去,信长也同时将竹竿抛了出去。
‘竹千代,谢谢,我接受你的礼物了!’
信长站了起来。
‘这的确是战场上的一项利器,我要组织十二尺长的枪队。马儿立刻会派人送过来,再见了!’
他来得突然,去的也快,就像一阵风似地。信长抛开竹竿后,立即奔离庭院,头也不回地跨上自己的马。
那是一匹好马,信长从柯树干上解下马缰后,跨上马背。他早已忘记了站在后面的竹千代那双像老鹰般锐利的眼睛……。
‘对了,十二尺长的枪队……’他喃喃自语地鞭打马匹,奔了出去。
竹千代在旁边目送他远去,脸上一直毫无表情,但是在那双幼小的眼睛中,映着信长骑马而去的影子。
‘有马了……有马了……’
他口中喃喃地念着。
在那古野城内,昨天刚抵达的美浓斋藤道三的女儿浓姬,在媒人平手中务大辅政秀夫妇的陪同下,来到了大厅。
‘少主回来了没有?’平手政秀向出来迎接的四个家老中的内藤胜助问道。
‘回来了,他现在正在挥动长竿呢?’
政秀点点头。
‘还好,还好,还好他没有忘记结婚的事情,……这样我就放心了。’
政秀回过头来对浓姬说道:
‘少主有些微的改变,希望你不会感到惊讶。’
浓姬疑惑地看着他,点点头。
斋藤道三很宠爱这个年仅十八,充满才气的女儿,但是对于这桩婚事却十分冷淡,仿佛是为别人家的女儿办婚事似地。
他不仅不亲自前来,甚至连一个重臣也没有派遣,一切完全假手于在两家之间周旋的平手政秀。
‘--我和织田家的感情就完全交给您了!’
他那口气就好像是把女儿丢给一个好战的敌人。浓姬自从离开了居住的城池之后,身边除了三个贴身女侍之外,其他都是陌生人。她已经知道自己要嫁给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那古野的笨蛋’。
‘我们在这等一下吧!’
信长居住的地方改建成京都式的风格,和主城的大厅之间隔着古朴的巨木。
浓姬挽起白绫小袖,激动地坐了下来,泪水潸潸落下。
她在美浓就听说了这个那古野的大笨蛋。这些针对未来夫婿的传闻,打破了她心中美丽的幻想。
‘--总之他是个没头脑的大笨蛋。你嫁过去之后,要好好研究这个大笨蛋的本性。’
父亲道三对浓姬提到这门婚事的时候,直言不讳地说道。
‘--不过他虽然是个笨蛋,或许他将来会继承织田信秀的大业,所以我们要好好地配合。’
当然,道三从未见过信长,总而言之,他的意思是--
(你是以美浓间谍的身份下嫁到那古野去的。)
浓姬内心十分清楚。
‘喂!!’
耳边突然传来呼唤的声音,浓姬抬起头来,寻找着声音的主人。
‘你就是美浓的浓姬吗?’
没有礼貌的家伙,究竟是谁啊?这个身高六尺的男人露出脏兮兮的一双脚,大大方方地走到浓姬面前。
‘你怎么不回答?难道你是哑巴不成?’
这是信长与浓姬见面的第一句话。
浓姬不悦地打量着信长的时候,政秀开口说道:
‘这是少主信长!’
浓姬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表情。她不安地动动身体,全身立即警戒起来。
‘哈、哈、哈…’信长大笑‘你一点也不害羞嘛!瞧你那眼神,好像要把我杀了,挖我的肚肠似地。’
‘少主,你这话……’
政秀责备道。但是信长本来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跷起了一只脚。
‘你能一辈子照顾我吗?’
浓姬回了他一眼。
‘我不是来照顾小孩子的。’
‘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玩家家酒吗?’
‘我是来做你的正室的。’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那么,正室该做些什么呢?’
‘来掌管城里的一切,不落入他人的手中。’
‘哈、哈、哈……好大的心胸啊!’信长笑道:‘你才大我几岁,倒挺会讲话的。’
‘少主!’政秀再度斥责道,但还是堵不住信长锐利的唇舌。
‘看来你是受你父亲的指示而来,你以为城里的一切都会按照你的意思行事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浓姬眼里含着泪水,但是她不愧是道三的女儿,绝不会轻易认输。
‘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
‘哦?你不妨说来听听。’
‘他说你不是普通的笨,不过倒还可以相处。’
‘什么?’
信长那双眼睛立即射出犀利的眼光。
‘这么说来,你不也是个大笨蛋了?一个比我好不到那儿去的大笨蛋。’
‘对,我们都是笨蛋。美浓和尾张的笨蛋。’
‘哈、哈……’信长突然弯着身体笑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大厅里已经挤满了家臣,准备迎接新娘。
信长的生母土田夫人悄悄地走到信长旁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去换件衣服吧……’信长摇摇头。
‘不是衣服要举行婚礼的。笨蛋有笨蛋的作法。’
‘你这是……’
‘别再管我了,我这样就可以了。如果准备好的话,就把杯子拿来吧!’
土田夫人无奈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平手政秀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侍女托着酒壶,来到泪水盈盈的新娘面前。
‘酒杯……’
这个时候家臣们全部低下头来。
‘等一下!’信长突然大声喝阻道。
‘谁决定酒杯要从新娘开始的?’
信长嚷嚷道。平手政秀依然面带微笑地说:‘这是婚礼的惯例。’
平手政秀看了看浓姬,眼神似乎在请她原谅这个顽皮的孩子。
浓姬收回了刚伸出的手,眼中再度闪烁出愤怒的神情。
受到屈辱的浓姬全身微微颤抖着。真是个怪物……
但是信长仿佛丝毫未觉浓姬的表情。
‘什么惯例……既然是惯例的话,就不必服从了。’
他提高了嗓门。
‘这不是普通的婚礼,是不是啊?’他回过头来对着新娘说道。
‘这是尾张大笨蛋和美浓大笨蛋的婚礼,新娘的父亲想控制新郎,好让新郎的父亲不对付他。这种婚礼还有什么惯例可言呢?来!让我先干了这一杯吧!’
‘这……’
土田夫人紧张地双手按在膝上,但是信长并不理会她。
当然,父亲信秀此刻不在席座上。他正在古渡城中,计划着该如何阻止今川家的进攻。这个婚礼只不过是作战中的一个手段。
‘换个方式有什么关系,先从最大的开始,来!倒酒、倒酒。’
信长把酒杯伸到负责倒酒的二位侍女面前。
一切违反习惯,超乎常情之外的信长,其性格自然不能以一般的眼光论定。
平手政秀也明白这一点,其他三个家老也明白信长这种性格。有时候他们很欣赏这种个性,有时候却深以为苦。
像他这种身穿脏衣参加婚礼,又强自夺杯自饮的行为实在太过粗暴了。
这对浓姬来说,是个多么大的打击啊!万一被道三知道,那就糟了。
现在的信长已不如往日一般对平手政秀言听计从了。
‘小姐,请您原谅!’政秀小声地说道。他面带微笑,时而打开白扇,时而关闭。
信长又倒满了一杯酒。
‘好了、好了、这样可以了,我一口气把它干完,然后再添满交给小姐。如果她能喝得下的话,就刚好可以配得上我这个大笨蛋了。’
他看看四座,然后伸出脖子。
信长人高,脖子也长。浓姬看着他一口气把酒喝下去,内心一阵温暖。
他不过是个淘气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恶意。
信长一口气喝完,然后把酒杯伸到斟酒的侍女面前。
‘来,为小姐倒满吧!小姐,看你的了。’
说着他舐舐舌头,走到浓姬的面前。
浓姬也是个不甘示弱的人,斋藤道三一向以女儿为傲,一方面也是为了她好胜的性格。浓姬望着信长一脸淘气的表情,丝毫没有做丈夫的安全感。
(他不过是个孩子……)
浓姬内心顿时涌起一阵反抗。
浓姬毫不畏惧地举起大酒杯。但酒壶只滴了二、三滴酒,她就把酒杯收了回去。
信长笑一笑,摇着手中的白扇。
‘来一点助兴的吧’
说着他举起右手,左手放在膝盖上,朗朗地舞唱起来
‘……世间飘零,尚不如草上白露、水中月,荣华富贵随风而逝……’
‘你这是─’土田夫人气愤地拍了拍膝盖。
在婚礼上唱这种不吉祥的‘敦盛--’(歌名),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惊讶地彼此默望着。
信长声音更大了。
‘……人生五十载,与天下相比,有如南柯一梦。既得此生,当有所留……’
古老的城池、清澈的声音。生活在这变化多端的世间,每个人心中都涌起无限感触。
浓姬对信长的戒心慢慢解除了。
‘--他不过是个蠢材。’父亲说的那番话犹在耳边,浓姬不禁全身紧张。
舞毕,浓姬端起酒杯,凑到唇边喝了几滴。就在这个时候,她觉得人生实在不可思议。
(自己就这样成为信长的妻子……)
她能与信长厮守终生吗?想到这儿,浓姬不禁发出微微的哽咽声。
‘可喜可贺!’信长突然说道:‘虽然值得恭喜,但是我们不能以此满足。从冈崎城到安祥城早已战云密布,我们要随时备战,听从父亲的指示。’
平手政秀和内藤胜助微笑地看着对方。
信长站了起来。
‘浓姬,来吧!’
‘是。’
他说话的态度令人无法拒绝,浓姬顺从地站了起来。
‘没有问题吧!’林新五郎悄悄地问政秀。
‘少主应该知道的吧!’政秀严肃地说道:‘这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且浓姬又比他大。’
这时,信长已经握起浓姬的手,朝通往里面房间的走廊走去。
‘嘻、嘻、嘻。’不知是谁笑了出来,但随即被人嘘了下去。
 
死谏

 ‘去年的树叶,虽然飘落了,……会成为肥料,滋润这棵生命之树,使它的树干、枝叶更为茂盛。’
信秀的葬礼终于告一段落。
然而事情并未全部结束。从第二天起,柴田权六就奔走于家族长老之间,攻击信长在葬礼那天的行为。当然,权六和右卫门本身并无私心,他们只是虑及织田家的未来,不愿整个家族断送在信长的手中。
在甲斐的武田家,父亲信虎曾被儿子信玄以及女婿今川义元骗往骏府。
权六、右卫门、以及林佐渡都深信信长的暴政将不亚于信虎,因此他们的攻击变得十分锐利,无时无刻不以‘忠臣’自居。
恐怕在初七法事之后,家族将会正式讨论信长隐居之事。
三月九日,日暮时分。
平手政秀在讨论完第二天的法事之后,就前往万松寺拜访方丈大云和尚。和尚看到他之后,不等他开口就笑着说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在为主公的事心痛啊?’
‘还是被你看破了。’
和尚点点头,将茶递给政秀。
‘依我之见,这令人心痛的事情应该已经过了……’
政秀喝了口茶,说道:‘这么说,你也认为应该立信行为嗣子?’
和尚摇了摇头:‘他和上总介(信长)不同。’
政秀看着和尚的前额。‘你是指前途而言吗?’
‘我的看法和你大致相同,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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