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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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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窦尔敦的心也翻了个个儿,他浓眉紧锁,眼里射出一道寒光。但很快就神情自若地把头一扬,迈开大步走进大厅。顿时,大厅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木然地呆坐着,上百双凶狠的眼睛都盯在窦尔敦身上。陆青、超然、张道全仍然端坐在床上,面沉似水,打量着窦尔敦;毕凤莲坐在木床的右侧,似笑非笑,眼里闪着得意的蓝光。她身后还站着玉观音几个徒弟。
窦尔敦站在大厅中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华文龙向众人介绍说:“诸位,这位就是文殊派的继承人,铜头铁罗汉窦尔敦。”
周围毫无反应,无动于衷。窦尔敦冲众人一抱拳:“窦某失礼了。”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没人说话,也没有人让座。赖九成倒背着手,冷冷地问道:“足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呀?”
“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徒富春宝前来下书,一直未回,我怕他年幼无知,招惹是非,因此前来看望。”窦尔敦很坦然地回答。
赖九成冷笑道:“令高徒所作所为,足下可知否?”窦尔敦摇摇头道:“不知有何冒犯?”
赖九成用手一指那两具尸体,提高嗓门说:“令徒哪是什么下书?分明是受人唆使前来行凶的。他连杀两条人命,又把赖某和一名听差打伤,简直是猖狂至极,实在令人发指。足下来得正好,你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置?”
窦尔敦听罢不觉一愣:啊!难道春宝这孩子真这么粗野,把我的嘱咐都忘了?转念一想,不可能?这其中必有隐情。想罢,他一抱拳:“各位,富春宝是我徒弟。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他犯罪,我要负主要责任。倘若他真像赖九爷说的那样,那就是死有余辜,杀剐存留,任凭自便;如果事出有因,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毕凤莲霍然站起,狂叫道:“窦尔敦!听你所言,你是不相信喽?”
窦尔敦道:“无所谓相信不相信,但我必须问个明白,查个清楚,方好定论。”
“啪”!赖九成把桌子一拍,厉声说道:“窦尔敦,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你查问谁?谁受你查问?你放明白一点,这可是万泉镖局,不是文殊院和大同拳馆!”“依你之见,对富春宝如何处置?”赖九成怒吼道:“我炸了他!把他下油锅!”
毕凤莲道:“你看见了没有?我们准备了油锅两口,一个是你徒弟的,另一个吗,就是你的。当然了,这还要由你自己选择。”
赖九成插言道:“条件有三个:一叫富春宝抵偿性命,你还要心甘情愿。二赔偿恤金一千两,给死者治丧。三在治丧那天,你必须头顶麻冠,身披重孝,到灵棚志哀认罪。你若能答应这三个条件,马上就放你回去。”
窦尔敦笑着问道:“我要是不遵命呢?”
“那就把你也炸了!”毕凤莲大跨一步,张牙舞爪地说。
“哈哈哈哈……”窦尔敦朗声大笑:“窦某不是自夸自德。如果你们讲理,什么事都好商量;假如不讲道理,一味耍蛮,仗着人多势众,迫使窦某屈服的话,那可是痴心妄想。”
“哟!好大的口气!”赖九成道:“这么说,你是成心找碴儿来的?”
窦尔敦不屑一顾地看了他们一眼,说:“贼喊捉贼,岂有此理!”
“你骂谁是贼?”毕凤莲大叫道。
“我骂的就是你!”窦尔敦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说:“当初在保定相遇时,我对你十分尊敬,开口老前辈,闭口老人家。比武之时对你再三容让,道理何在?一是珍惜你的本领,二是可怜你的年岁,三是不愿与你结仇。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还能不识好歹?现在看来我是想错了,你原来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到处造谣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必欲置窦某死地而后快,像你这种知恩不报之辈,与贼何异?”
“好哇!”毕凤莲气得脸色发紫,无地自容,顿时,恼羞成怒,挥双拳就冲了过来。窦尔敦往后一撤身,鄙视地说:“你不配与我交手,请自尊自贵些。”
这句话好像尖刀似的扎心,毕凤莲勃然大怒,声嘶力竭地喊道:“姓窦的,少要卖狂,老娘我前者比武失利,错就错在轻敌上了。你若有种,再跟老娘比一次,倘能把我再赢了,老娘便心服口服。”
窦尔敦心中暗想,看这个形势,光说不打是不行了,必须杀一儆百,方可扭转局面。而毕凤莲这种人,正是理想的对象,不杀一杀她的威风,难服众人。然后他打主意道:“窦某本不愿动手,既然有人相逼,也只好从命了。不过,我可要把话说在前头,不管哪一位动手我都欢迎,但不准乘机伤害我徒弟。”
华文龙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谁也不能那么不仗义。有人胆敢乘机伤人,我就不饶他。”
“好,我相信你。”窦尔敦知道华文龙是个血性男子,从前些天的接触中,就发现了他的个性,所以,心里比较踏实了一些。
这时毕凤莲纵身跳到院里,点手骂阵:“窦尔敦!还不出来送死!”
窦尔敦不慌不忙地走出大厅,下台阶来到毕凤莲面前,其他人也都跟了出来,全站到廊檐下观战。伙计们搬出不少椅子,让陆青、超然、张道全、赖九成等入座。
这时,油锅已经烧开,油花在里面翻滚,青烟刺鼻呛眼。窦尔敦灵机一动,对毕凤莲说:“咱俩这次伸手不比往常,必须有点论头。”
“那你就说吧!”毕凤莲胸有成竹,毫不介意地说。
窦尔敦道:“方才你说了,这两口油锅是给我们师徒准备的,这我相信。假如今天我败在你手,窦某就跳进油锅,决不食言,话又说回来了,倘若你败在我手,该当如何?”
“这个……”毕凤莲一愣,半天说不出话,她万没想到窦尔敦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将她一军。她知道在这种场合,说话是要算数的,否则就会身败名裂。窦尔敦败了,下油锅;我败了,可怎么办?也跳油锅吗?她用眼扫了一下像张着大嘴一般的两口沸腾的油锅,不由浑身打了个冷战。不!这种赌注太大了,这可不行!可是事情逼到了这一步,不敢打这个赌就算栽跟头了,往后还怎样立足呢?真是进退两难。其实,她难就难在没有把握取胜,不然她是不会饶人的。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一点。
窦尔敦不愿把事情激化了,见她面有难色,让一步说:“我看这样吧,我要败了仍旧下油锅;你败了就退出比武大会,离开这里如何?”
毕凤莲听了,觉得有台阶可下,马上接过话茬儿:“可以。我要败了,立刻就跺脚离开这里,再不参与你们两家的事情。”
窦尔敦当众说:“大家可都听明白了吧?希望列位为我俩的言行做证。”
“可以,我们愿意做证。”不知是谁答道。
这时,毕凤莲已经做好了准备,把大衣交给徒弟,双手过顶,又往下一按,运起了气功。
窦尔敦把背后的三节棍放到地上,周身上下,轻捷利落,双掌合十,舌尖顶住上牙膛,运足了丹田混元气。因他俩并非初次比武,互相心里都有数。别看窦尔敦赢过她,那也是冒着风险换来的。要想战胜这个女魔头谈何容易,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
此时的毕凤莲要比窦尔敦紧张的多。在上次较量时,一开始她是有些轻敌,可是,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便开始认真对待,但尽管她发挥了最大的功力,也未能挽回败局。虽然她嘴上不服,心里却暗暗默认了自己不是窦尔敦的对手,起码要相差一筹。
毕凤莲原本想借别人的手发泄私愤,可是这个戏法没变灵,反而引火烧身,招来了大祸。如果换个地方,或者换一种方式,也许要好一些,不巧偏偏在这种时候遇上了窦尔敦,她感到非常晦气。看到那么多证人在场,再看窦尔敦那威严的样子,她不由打了个冷战。但她毕竟还是个风尘老手,见广识多,老成练达。她很快镇静了一下情绪,只听“噌”一声,毕凤莲跳到窦尔敦面前,左手一晃,对着窦尔敦的面门,右手一掌,奔窦尔敦劈面砍来。窦尔敦闪身上步,抬起左臂,往她胳膊上一搭,毕凤莲急忙抽右手换左掌,使了个“顺风扯旗”,冲窦尔敦太阳穴击来。窦尔敦一哈腰,探双臂搅她的腕子。“嘿!”毕凤莲撤回左手,把双掌合在一处。从上往下,“呼”一声奔窦尔敦头顶砸下。窦尔敦横身跳出圈外,双臂一摇,亮出螳螂十六式,毕凤莲转身定式,亮出混元一气掌。
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盯着对方的眼睛,身形转动,伺机进招。满院的人都屏息凝神看着他俩。
再说窦尔敦,他与任何人比武时,都不先发招,这叫以静制动,以守为攻。单是这种稳劲儿,一般人也做不到。毕凤莲在那儿转来转去,实在忍不住了,往前一纵,“嘿!”一掌奔窦尔敦前胸击来。窦尔敦往右一上步,出右掌奔她软肋掏去。毕凤莲双脚点地,腾空而起,右腿一弯,左腿一竖,奔窦尔敦当头就登。窦尔敦一歪头,从她脚下越过。毕凤莲双脚点地,冷不防一个大转身,飞起双脚奔窦尔敦后背点来。窦尔敦并没回头,他已经猜到毕凤莲的招数。于是他以左脚为轴,右腿一甩,“滴溜”一下,转过身子,刚好把毕凤莲的双脚躲过。接着,他扬双手一兜这个女魔的后脚跟,只见她双脚朝天头朝下,来了个倒栽葱。要换个旁人,这下可非摔坏了不可,然而她毕竟有绝艺在身,眼看脑袋就要沾地了,她突然一叫力,使了个“换阴补阳”,一个倒毛站稳了身形。虽说没摔着,可这下也把她吓得够呛,额角上渗出汗珠。如果此时窦尔敦抓紧机会进攻,打她个措手不及,毕凤莲就完全被动了。可是他没这样做,却有意跳出圈外,给毕凤莲一个喘气的机会。
华文龙倒背双手专注地观战。看到此处不由得点头赞叹:姓窦的的确够个样儿!雅量高,不乘人之危,不愧是个英雄。就连超然和尚也不禁频频点头。
再说毕凤莲见窦尔敦又让了自己一步,不由得又愧又恼,她厚着脸皮又扑了过去。两个人进退连环,战在一处。
很快,五十个回合过去了,二人并未分出胜负。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赖九成命人点起火把,二人继续交战,眨眼间八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人仍未见分晓。明眼人看得清楚,窦尔敦一直没下绝招,他始终以守为攻,很少主动进攻。这就叫以静制动,一旦时机成熟,他便以迅雷闪电之势,把对方击败。
其实窦尔敦是另有打算,他不愿与毕凤莲为仇,想治她个心服口服,让她把全部的绝招都施展出来,故此才把时间拖长。毕凤莲也看到了这一点,但仍不甘心失败,还在竭尽全力,妄图取胜。窦尔敦利用她这种求胜的心理,故意卖了个破绽,抡双掌使了个“双风贯耳”。毕凤莲暗忖,这种招不宜使用,没有十足的把握,必然吃亏上当,这也许是神使鬼差,该我今天露脸。想到这儿,她使了个“野马分鬃”,“啪”,把窦尔敦的双掌崩开,窦尔敦双臂一分,正好来了个大敞门,把头部、胸部、下身都交给了人家。华文龙心头一惊,暗道:窦尔敦哪,窦尔敦,你这可是最大的失误,完了,完了,就这一招,你算输到底啦!
再说毕凤莲,崩开窦尔敦的双掌,不由得心花怒放,只见她目光如剑,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了个“老和尚撞钟”,用尽全力,“嘿!”一声,一头奔窦尔敦前心撞去。
欲知窦尔敦如何接招,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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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回 毕凤莲落魄遁远乡 张道全食言使暗器
    话说铜头铁罗汉窦尔敦二战魔山老母毕凤莲,他以招引招,使这个贪心的女魔上了当。毕凤莲满以为这一头,能把窦尔敦顶死,哪知窦尔敦早有防备,他左也不躲,右也不闪,只是飞身跳将起来,双腿一分,便把毕凤莲的脑袋让过。毕凤莲收招不住,身子往前一倾,已完全陷于挨打的局面。这时,就见窦尔敦把双脚一并,朝毕凤莲后背蹬来。这一招出人意料,迅猛异常,毕凤莲再想躲过,势比登天还难,她只好闭嘴运气,等着挨打。
书中代言,窦尔敦踢断过条石,蹬断过柏木桩,是任何气功也抵挡不住的,毕凤莲如果被他蹬上,准死无疑。可窦尔敦并不想伤害她,可怜她年迈古稀,又有这么好的功夫,不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是不忍废掉她的。于是,窦尔敦在空中用脚尖微微碰了毕凤莲一下,然后双腿一纵,飘出圈外,轻轻落地,亮开门户,看着毕凤莲。
再说毕凤莲,在下边等着挨蹬,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她遂站起身形,扭头细看,这才明白了一切。顿时,臊得她满脸通红,青筋蹦起老高,她把两眼一瞪,牙关一咬,拉出了拼命的架式。但突然她又改变了主意,凶狠的眼光不见了,面部又恢复了常态,紧走几步来到窦尔敦面前,拱手道:“承蒙忍让,在下甘拜下风。不过,只是这次我服了,可今后服不服,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窦尔敦笑道:“窦某随时恭候,只要你认为合适的话。”毕凤莲二话不说,从玉观音手中接过衣服,冲众人一抱拳:“诸位,恕不奉陪,再会了。”说完向几个徒弟一招手,嗖嗖蹿上大厅,一溜烟就不见了。
窦尔敦心里算去掉了一块大病,他长出了一口气,对赖九成说道:“足下,下一步怎么办?愿闻高论。”赖九成无言可对,扭回头问华文龙:“少派主,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事情发生在你这里,死者又是你手下的人,我岂能喧宾夺主?”华文龙不紧不慢地答道。
赖九成一听,华文龙似乎有观望的意思,深感疑虑和不安。有心亲自和窦尔敦动手,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有心命人群殴,可又不敢,因为这不仅从舆论上说不过去,而且还会丧失人心,弄不好,甚至官府也要追究。若把窦尔敦师徒放走吧,又太便宜了他们。唉!到了这般田地,真是势如骑虎,进退两难哪。
那位说,难道华文龙真想骑墙观望吗?不错,他的确有这个意思。这是因为:首先,他和赖九成并非深交。前文咱们说过,他这次出头是想乘机吞并万泉镖局,假如不把赖九成的威风和实力打掉,就很难达到目的。可是又碍于情面,不能公开大打出手,只有借助他人之力,才能如愿以偿。那么,这个可以借助的人,最合适不过的便是窦尔敦了。其次,通过两次接触,他发现窦尔敦是一条好汉,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不骄不傲,平易近人,他从内心敬佩。因此,怎能为赖九成而参与这不义之战哪!第三,他还想望把窦尔敦拉过来为泰山派效力,好吞并山东八大处,尽管这种想望是很荒唐和渺茫的。他也看得十分清楚,就武艺而言,窦尔敦比自己要高出一头,如果交手,恐怕是占不到便宜的,他不愿像毕凤莲那样去自讨苦吃。
再说赖九成,万般无奈,只得扭回身对着陆青等三人说道:“老剑客,你们说?如何办吧!”众人一听,赖九成说话的腔调似乎有了变化,怎么?他生气了?赖九成心想:我把你们请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给我帮忙助阵吗?平日好吃好喝好招待,就像孝敬老太爷一样,可到了关键时刻,都不言不语,成心看我的笑话,难道是商议好白吃喝我来了?当然,他心中的这一番话还不能轻易说出口,只是从语气上流露出那么一丁点儿。
这三位老剑客坐在那里,看完窦尔敦和毕凤莲比武,心里各怀鬼胎,都另有他想。先说超然和尚,他的想法与华文龙相似,既然徒弟松套,自己何必强出头。再说飞天蜈蚣张道全,这个人品质十分恶劣,比毕凤莲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尖、酸、狂、傲、臭,样样俱全。不过,他来得较晚,对眼前的情况还不熟悉,他打算先摸摸行情,再作打算。他对窦尔敦的武艺还是很赏识的,但总觉得不如自己。不过,眼下他懒得伸手,想待大比武时,再亮出本领,好来个一鸣惊人,艺压武坛。至于三尺神魔地灵仙陆青与别人的想法更是大不相同,他自以为是,清高得不得了,在大家面前,以导师自居,轻易不开口,以显示自己的尊严。对窦尔敦的武功,他也欣赏,但认为和自己是无法相比的。他心里暗笑:窦尔敦哪,窦尔敦,别看你有把子气力,会一点硬功,跳得挺欢,只要我亮出五毒掌,管叫你不死也致残,不过现在吗,还不是时候。因此,他闭着嘴连哼也不肯哼一声。
可是,他们却没料到,赖九成直接问到头上来了,而且,话语中还含着怨气和不满的意味。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事情已逼到这般地步,再不出头就显得不够意思了。于是,陆青对张道全说道:“仙长,你看呢?”
“无量佛,老剑客宽怀安坐,把姓窦的交给我好了!”张道全说罢,下了云床走上前来,把小眼睛一瞪,甩袖子,晃拂尘,来到天井,往当院一站。
赖九成一看,总算没有冷了场,这才转忧为喜,拱手说道:“有劳仙长了。”“不必客气。”张道全迈着方步,走近窦尔敦,故意拿腔作势地说,“你就是窦尔敦吗?”
窦尔敦定睛一看,在面前闪出一个出家的道人,但见这老道:
面不善,相貌凶,
端肩缩脖腰儿弓。
瓦灰色,窄短脸,
小小一对耗子眼。
几十根,黄胡须,
鼻子大得出了奇。
高颧骨,缩腮帮,
活像一只黄鼠狼。
头上戴,九梁巾,
上嵌美玉扣顶门。
身上披,八卦衣,
胸前绣着阴阳鱼。
乾为天,坤为地,
坎中满,离中虚。
杏黄绦,腰中系,
白布袜子高过膝。
福字履,足下登,
上绣牛郎织女星。
身后背,龙骨鞭,
一颗毒钉龙口含。
百宝囊,肩头挎,
内藏暗器毒莲花。
人毒辣,心也狠,
更比蜈蚣毒三分。
窦尔敦看罢,觉得异常恶心,他倒不是烦他的相貌丑陋,而是烦他那股又酸又狂的臭架子,遂大声道:“不错,在下正是窦尔敦。请问仙长尊姓大名?”“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贫道自幼出家在玉皇顶,姓张名道全,绰号人称飞天蜈蚣是也。”
窦尔敦听罢,心中暗吃一惊:啊,他就是飞天蜈蚣?听师父说,此人不仅武艺高强,又善打毒药暗器,再加上轻功甚好,故此才叫飞天蜈蚣,想不到竟在此相遇。
张道全见窦尔敦正在发愣,不由得暗暗高兴:还是我的名气大,一报名就吓得他沉默不语。于是,他更加猖狂:“无量佛,窦尔敦哪,你也太不识时务了!这是什么地方,你能耍得出去吗?别看你胜了毕凤莲,那是因为她老了,没有你的气力大所致。你若有种,跟我比一比,有胆子的拿油锅做赌,你败了你跳,我败了我跳。怎么样,你敢吗?”
窦尔敦听了,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姓张的,别看你口中念佛,身披道装,原来却是个粗野无知之辈。在下从不欺人,但也不受人欺。既然你蓄意动武,我一定奉陪。你放心好了,我败了一定跳油锅;你败了,随你的便!”“好好好,一言为定!还请在场的各位做证人。”
“那就请吧!”“砉!”妖道把衣襟一提,亮出门户。窦尔敦更不示弱,亮出了达摩三十六式。
再说闪电昆仑子华文龙,暗中替窦尔敦捏了把汗。心说:窦尔敦这人太实了,勇则有余,柔则不足。这个妖道所依靠的就是暗器,他使的暗器,又毒又不好防备,一旦被他打中,你是必死无疑?于是,他转念一想,干脆卖个人情,暗助窦尔敦一臂之力。想罢,他高声喊道:“二位英雄,请先等等。”
窦尔敦和张道全都愣了,放下手脚,就见华文龙走下台阶,来到二人中间,笑着说道:“你是铁罗汉,新出世的英雄;他是飞天蜈蚣,成了名的侠剑客,我想你二人比武,一定精彩,定会使在场的人一饱眼福。只是,我有个建议,请你们二人都不要使用暗器,因为院里人多,弄不好会把别人伤了。你们二位都是有威望的高手,靠暗器赢人,即便胜了也不光彩。我们看的是真功夫,不愿看那偷鸡摸狗的雕虫小技。二位英雄以为如何?”
窦尔敦一听正中下怀,因他不会使用暗器,自然乐于从命。可张道全就不同了,他狂也好、傲也好,就是靠着使用暗器这一手,倘然不准用暗器,就如同打去了他三百年的道行。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华文龙会出这种馊主意。他有心不甘,又一想,不行!那就显出自己心虚胆怯,别人便认为自己只会使用暗器,而不会真武艺。干吧,又没有把握,一旦打败了就得跳油锅,娘呀,那滋味可受不了哇!急得张道全黄胡子撅起者高,小眼睛瞪得滴溜溜圆,五官抽搐,真像一只黄鼠狼了。
华文龙看在眼里,喜上心头,紧接着追问道:“二位英雄,你们倒说句话呀!”“承蒙少派主想得周全,窦某感恩非浅,在下从命就是了。”窦尔敦面粗心细,早已猜出华文龙的用意,心里对他十分感激,回答得很痛快。
“嗯,很好!”华文龙又看着张道全道:“你呢?仙长!”
张道全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当然可以,怎么比都行。”
“好嘞!”华文龙大喜道,“这才叫英雄对好汉哪!那就一言为定,谁要是说话不算数,我这里就通不过!”
赖九成对华文龙的举动,深感迷惑不解,他不明白华文龙为何这么干?要说他吃里扒外,还没到那一步,因为华、窦两家并无交情;要说他成心和张道全过不去,也不可能,因他二人并无宿怨。那么,华文龙究竟想干什么呢?赖九成思前想后,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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