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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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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广元也真听话,把憋的那口气吐出来,呼呼喘了几下后,问道:“商量什么?”
“小子,你挺有劲儿,我也挺有劲儿,劲碰劲,非出事不可,结果是你也好不了,我也不得好。我看咱俩换个打法吧,你说呢?”
孟广元一听,正中下怀,老实说,这么打他实在太挠头了,遂高高兴兴地说:“可以,可以,我和你想的一样。你说吧,咱们换个什么打法?”“凭能耐呗!你把绝招拿出来,我也把绝招拿出来,谁要是输了,就怪谁倒霉了。”
“好,一言为定。”孟广元非常高兴,心中暗喜:丁猛啊丁猛,你小子可够傻的,你要是接着茬砸我,我这条命可就完了。哪知神差鬼使,你小子改变了主意,真要比招数,你可差远了!只要我使出八法神柠,管叫你九死一生。
二人商量完毕,各撤身形,拉开架式,孟广元使了个“冲天一炷香”,丁猛亮了个“野马分鬃”式,两条大汉都平住了气,斜身转步,俟机进招。
到这时,人们才长出了一口气,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迟乐天笑着对窦尔敦说:“我说的不假吧?这小子又傻又奸,这会儿又上来精明劲儿了。”
“孺子可教也!但愿他变得聪明一些,我也就放心了。”窦尔敦抹掉头上的汗,轻松地笑了起来。
再说丁猛双手端锤,转来转去,瞅准了机会将身一纵,抡锤便打。孟广元不敢碰硬,闪身上步,举宝杵就压丁猛的大锤。丁猛不管这些,把左锤一抢,直奔对方耳根搧;去。孟广元一个箭步,跳到丁猛右侧,双手握杵,分心便刺。傻英雄把双锤抽回来,用力往外一拨;孟广元手腕子一翻个,杵往上走,“唰”一声奔丁猛咽喉戳去。傻英雄双锤落空,一看人家变了招,赶快一歪脑袋把杵尖躲过。哪知孟广元使的是八法神杵,招中带招,变化的非常快,只见他把右臂一甩,大杵横扫过来,傻英雄刚把杵尖躲过去,没料到第二招来的这么快,吓得他赶紧往下一哈腰,那宝杵挂着风,从头上掠过。
这一招虽然落空了,可把丁猛吓得够呛。暗想,好小子,真厉害!他在惊奇之余,大吼一声,使了个“流星赶月”,向孟广元冲了过去。于是二人你来我往,接架相还,又战在了一处。孟广元真不愧是孟金龙之子,祖传的八法神杵,果然招数不俗,一招分八招,八招化成六十四卦,能攻善守,进退连环,舞得风雨不透,有赞为证:
降魔杵,上下翻,
犹如金龙下九天,
冷风飕飕人胆寒,
金光烁烁闪电般。
丙丁火,乾为天,
五行八卦扣连环,
力量猛,招法鲜,
立地天王不虚传。
再看丁猛就不同了,他原来和迟乐天学了七十二路尽命绝户锤,能记住的也就是三分之一,现在一着急,也全忘光了。无奈,他就瞎抡开了,东一锤,西一锤,使开了大杂烩。你别看不成套路,可是俗话说:瞎打瞎有理,比正式的招数还不好对付。有赞为证:
倭瓜锤,胡乱抡,
全凭力大有精神。
摸不准,猜不透,
稍不留神准挨揍。
又像刀,又像鞭,
乱七八糟往外端;
又像枪,又像矛,
一点规律摸不着。
慢说对手要慌神,
成名剑侠也懵懵。
窦尔敦边看边笑,心说,这真叫胡打胡有理。不过,丁猛是遇上“混”人了,要遇上精明强悍的,焉有不吃亏的道理。往后,得真的教他几手绝技,遇事有个应付。另一方,神掌震八方胜奎也看出来了,直气得搓手顿足。心想,这他娘的都是什么招?哪一家的传授?五大派八十一门哪有这一门?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胜奎气孟广元连丁猛的胡抡锤也看不出来,糟糕!真是糟糕!华文龙坐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乐滋滋的想笑,心说,再叫你胜奎逞强!依我看,真正的难堪还在后头哪!
按下别人不提,且说孟广元的胞弟携山太岁孟广起,多少比乃兄精明一丁点儿,一看哥哥被对方逼得往后直退,眼看就招架不住了,不由得火往上冲。有心把大哥替换下来,那第二阵就算输了,脸面上还过意不去;有心不管,又不忍心看着大哥挨揍。该怎办呢?他想啊想啊,忽然想出一条毒计,即偷着上台,双战丁猛。要是有人质问,就说我是后来的,不知道比武的规矩。这样,不但可以把大哥救下来,也可以打败丁猛,出出胸中的怒气。于是,孟广起慢慢地站起来,偷偷地溜下西看台,轻轻地摸上鹿台。他悄悄地把背后的三叉六棱吕祖透风锥取出来,暗暗地盯着丁猛,打算等丁猛转过脸看不见这边时再动手一击,来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丁猛置于死地。
再说傻小子丁猛光顾对付孟广元,哪里知道有人要暗算他。只见他越战越猛,越抡越快,双锤呼呼挂风,把个孟广元逼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了。打来打去,两个人一转身调了个位置,丁猛到了西边,孟广元反到了东边,正好了猛背对着孟广起,相距只有一丈远近。孟广起陡起杀机,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噌”地一声。孟广起来了个猛鸡夺粟,双手紧握锥把恶狠狠地奔丁猛后腰就刺。在场的人看到这一突然行动,无不感到震惊和意外。尤其是窦尔敦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别说上前解救了,就连喊句提醒的话也来不及了。
再说丁猛光顾了前边应战,一点也未发现身后的情况,当时,他的生命危在旦夕。可是,突然从台下飞上来一块石子,“嗖—;—;啪”,正好打在孟广起脑门子上,虽然因距离较远,力量不大,并未将孟广起打成重伤,但是他意外地受此一击。心中一惊,双手一抖,透甲锥就扎歪了,唰一声,从丁猛肩头上掠过,把丁猛的衣服挑了个大口子,并未扎到丁猛身上。
丁猛发现了有人在背后暗算他,不由得怒气冲天,只见他头也不回,左手锤捅前边的孟广元,同时把右手锤用力往后一抡。这一锤头正拍到孟广起的脑袋上,“啪”!打了个万朵桃花开,脑浆四处迸溅,死尸栽倒在鹿台上。
“坏了,出人命啦!”“打死人了!”台上台下一片混乱,孟广元一看弟弟死了,五内如焚,两眼一翻,也昏倒在台上。“哟,我说你是谁呀?怎么跑这儿睡觉来了?”丁猛又犯起傻劲儿来了。
再看西看台上,神掌震八方胜奎“哎哟”一声,几乎昏倒。他像疯了似地甩长衫、掣双拐,飞身纵上鹿台,大呼道:“广起侄儿,你死得太惨了,待叔爹给你报仇!”说罢,双眉倒竖,奔丁猛扑去。
丁猛刚要准备应战还手,听见有人喊道:“猛儿住手!”傻英雄丁猛回头一看,原来是老英雄克特朗和瞽目寻针迟乐天在喊他。
孟广起一死,克特朗和退乐天就知道事情闹大了。立刻起身赶奔台上,这才同胜奎相遇。那位问窦尔敦为何不一起来?这里边有三个原因,第一他不是主持人,不便喧宾夺主;第二丁猛是他的徒弟,有很多话碍口,不如旁人交涉有利;第三他现在还属逃犯,一旦与官方接触多有不便。因此,他没有露面。窦尔敦坐在台上,目光往台下搜寻,他想在人群中找那个扔石头的人。他很清楚,这人一定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在暗地助了丁猛一臂之力,假如不是人家帮助,丁猛的命就保不住了。然而,台下人山人海,万头攒动,想把这个人找到,也真是太难了。凭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从头一排看到第二排,一个一个的过筛子,当目光落到第三排的时候,正好有个人偷瞧窦尔敦,两人目光正巧相遇,窦尔敦立刻判定打石子的人就是此人无疑。
这个人身量不高,不胖不瘦,身穿毛蓝裤褂,头顶宽边草帽。面似银盆,五官清秀,三绺黑须,看样子也就在五十左右年纪。只见他文质彬彬,倒背着手,悠闲自得。活像一位私塾先生。但从他的眼神去看,至少练过三十年的功夫。此人是谁,何故帮忙,他与大同拳馆有何关系?窦尔敦很想知道其来历,但现在不是访客的时候,他仔细地将那人的特征记下,想事后再细问根源。
再说克特朗喝住了猛,紧走几步,把胜奎挡住,拱手问道:“足下就是神掌震八方胜老英雄吗?”“不错,正是胜某。你可是大同拳馆馆主克特朗吗?”“正是老朽。”克特朗又往前跨了一步,“请问足下,你可知道大比武的规矩吗?”“什么规矩?”
“大比武的规矩,一共是六条,是县衙拟定的,也是经官准立了案的。第四条规定,大比武共五场,五战三胜,每场都限定一人对一人;第三条规定凡登台比武之人,必须经双方主持人准许后方可比武;第五条规定,比武难免失手,受伤或死亡自负责任,与对方毫无关系。足下不问青红皂白,随意乱闯鹿台,便要动手行凶,这可是违法的呀!”克特朗一席话把胜奎说得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无言可对。
克特朗笑着继续说道:“我可不知死者和你是何关系,他奉谁的主使偷上鹿台行刺?别看他死了,事可没完,请足下随我见见县丞大老爷吧!”
这时,赖九成恰好也赶到了,他自知理亏,便赶紧打圆场说道:“克老英雄克大哥,请别误会,全怪死者不懂规矩,与胜老英雄毫无关系。我看这样了结了吧,死人由我方料理后事,官府要追究的话,由我来应承,与你们无关,怎么样,克大哥?”
克特朗一听赖九成一个劲地把事化小化了,也没耍蛮,便同意不再深究。可迟乐天却大声问道:“那这场比武怎么算呢?”
“这还用问吗?俩打一个,本身就违反了规定,孟广元也不是丁猛的对手,自然是我们胜了。赖九成,你说呢?”克特朗随口说道。
赖九成自知理亏,被问的张口结舌,一时无言以对。他想人也死了,再输给他们一局,这可太亏了。再说死者又不是自己人,应该看看胜奎的意思,再做决定。于是他靠近胜奎,压低声音问道:“老侠客,您看怎么办?”“嘿嘿嘿嘿!”胜奎冷笑不止。
欲知此事如何了结,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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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回 逍遥叟劝和遇绝招 地灵仙初捷吹大牛
    且说赖九成征求胜奎的意见,胜奎亦举棋不定,如不罢休,在情理上说不过去,欲待罢手,心实不甘,此事有伤尊严,太丢面子。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嘿嘿冷笑,眼里闪动着怒火。
赖九成怕胜奎把事闹大,急忙把他拉到台旁,压低声音劝解道:“老侠客息怒,这件事千万不能闹起来。这里咱自己说话,孟广起的确做得不对,丁猛也不是有意杀死他,理儿全在人家手里,咱们越闹腾越吃亏。不如暂时忍耐,平息民愤。常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把这个仇记到心上,哪怕过个三年五载,看准了机会,再把仇人干掉,不也是一样吗?再说五阵赌输赢,这才两阵,说什么咱也得把那三阵赢回来,您说是不是?”
胜奎不是庸人,听他说得有理,也有个下台阶,这才不坚持了:“你是主人,你看着办吧!”
胜奎说罢,转身回到西看台。
赖九成招呼伙计,把孟广起的尸体抬走,买棺椁装殓,暂时寄存在下处的空房里。遂又叫人把孟广元架到台下,找郎中抢救。其实,孟广元并没有伤,只是悲痛过度,昏了过去。众人架着他一活动,很快就清醒过来了。胜奎怕他闹事出丑,当下劝慰了一番,这且按下不提。
再说赖九成,又让人把二孟的兵刃拿走,这才对克特朗说:“方才的事揭过去了,这场比武算我们输了,各位请回吧,休息片刻,接着再来。”
“有劳了。”克特朗一看赖九成把事情处理得较为圆满,也不再深究,冲众人一挥手,回到东看台。
可是,傻小子丁猛还在生气,他拨浪着脑袋:“娘的屁!便宜了他们。再恼了小爷,我就都把他们抡死!”窦尔敦瞪了他一眼,把脸一沉,傻小子这才不吱声了。
克特朗笑着说:“众位,丁猛为咱们夺回一局,咱们要热烈庆贺。来呀!摆酒,奏乐,升旗!”
伙计们答应一声,分头行动,不多时,酒宴摆下。有人会说,这又不是饭馆,为什么这么快当?原来,克特朗早把厨师餐具,以及应用之物都准备好了。你想,二三百人在这玩命,能不准备好吃喝吗?甚至连鼓乐班子也带来了,随时听候调用。
趟子手刘七跑到台旁,对鼓乐班的丁师父说:“丁师父,馆长有话,奏乐!大家都卖点力气呀!”“好嘞,瞧好的吧!”丁师父冲乐队一挥手,霎时,五音八乐,鼓锣齐鸣,演奏起得胜大乐。还有两个伙计爬到东看台的席棚上,把一面大红绸子彩旗,高高挑起。还有几个在台口放起了快鞭和两响,“劈啪劈啪”,烟火交炽。顿时,鹿王庙里欢声笑语,好像开了锅。台下也有许多人凑趣,不断地欢呼跳跃,鼓掌喝彩。
克特朗喜笑颜开,站起身向台下的观众挥动双手。窦尔敦、迟乐天、石宽、丁猛、富春宝、秦永亮等人,也无不为之欢喜。整个大同拳馆的人斗志昂扬士气倍增。
有一乐就有一悲。大同拳馆这一热烈庆贺,可气坏了万泉镖局的人。赖九成拧眉瞪眼,胜奎咬牙切齿,陆青拍案大叫,超然和尚直念弥陀佛,孟广元悲痛欲绝。还有些人气得直跺脚,那个乱劲儿就甭提了。
赖九成怒冲冲地“腾”一下站起,冲众人说道:“各位,看见没有?大同拳馆太猖狂了,这是成心羞臊咱们,扫咱们的威风。哪位英雄打第三场,给咱镖局增光提气?嗯,哪一位愿往?”
赖九成嘴里说着,眼睛直扫着三尺神魔陆青。为什么?他是有心请陆青出场啊。因为他看得清楚,这次比武是一场凶杀恶斗,武艺一般的人,连边儿都沾不上。现在双方各胜一局,因此这第三局非常重要,假如能取胜的话,决胜就有希望了;倘若被对方夺去,事情可就麻烦了。为了稳操胜券,赖九成打算让陆青出头,拿下这一阵。
陆青一看赖九成的眼色,便心领神会。他暗想,赖九成跑前跑后的也不容易,我既然来了,吃了人家的,就得给人家办事。从眼下说,我现在是属于万泉镖局的人,镖局胜了,我也光彩;镖局败了,我也跟着丢人。想到这儿,陆青站起来痛快地说:“第三场交给我吧!”
赖九成大喜,连连拱手称谢:“老爷子,非您不可。我等着给您祝贺!”
“别,别!”陆青一摆手说,“胜负难料,我可不敢吹牛皮,等会儿再说吧!”陆青说罢,一转身来到西看台的台口。这儿比鹿台高出一丈,相距足有三丈五。陆青想要从这儿飞跃到鹿台,在人前卖一手,借此炫耀自己,压抑对方,其中也包括胜奎在内。
陆青甩掉外衣,露出一套元青色丝绸裤褂,紧护腕,勒腿带,周身上下,紧衬利落,双脚一点台板,腾身而起,“噌!”一下纵起来足有一丈五尺多高,在空中一缓腰,左脚一蹬右脚的脚面,把身体射向鹿台,眼看脑袋要挨地的时候,他再次缓腰,“啪!”一个空翻,双脚沾地,声息皆无。这一招干净、利索,显示出他的功底扎实,造诣极深。
“好哇,又是一个飞人!”台下一阵喝彩,人们为陆青鼓掌叫绝。窦尔敦看罢,也暗中赞叹:好功夫,好武艺。不愧叫三尺神魔地灵仙。他十分专注地观看陆青的每个动作,心想:哪怕学会一招,也不枉此行。
再说神掌震八方胜奎,刚来那会儿,神气十足,谁也不放在眼里,认为自己是正宗正派,别人均是左道旁门,不屑一顾。看了几位的武功,他方承认自己原先的估计错了。就拿这个陆青来说吧,年过古稀,精力充沛,身怀绝艺,出手不凡,比我胜奎也高一筹,可不能小看了他们哪!
这时,陆青站到鹿台上,朝东看台一拱手:“各位英雄,哪位赏脸,同老朽比武较量?”
克特朗一看,陆青这么快就登场了,可见赖九成已趋于激愤了。他扭头问众人:“哪位下去会斗姓陆的?”
众人见问,都不言语了。方才那股高兴劲儿“唰”一下降了一半。这是因为众人都知道陆青太厉害,五毒掌堪称一绝,挨上就得送命,谁愿下去送死呀。
窦尔敦见此情景,忙答道:“大哥,小弟愿往。”克特朗摇着手说:“不,不!大将压后阵,不到关键的时候,我是不同意你出场的。”
窦尔敦道:“话不能这么说,五场比武,哪一阵都是重要的,我打算跟陆青接接手,学个三招两招的。”
克特朗笑道:“你在这儿看着,不是一样学吗?我看我该上场了。”
克特朗说完,甩大衣,紧外带,转身就走。他为什么要亲自上场,这有两个原因,一是陆青不好对付,派别人太危险,二是他见众人面有难色,不能冷场。迟乐天一看,忙站起身,把克特朗拦住:“馆长,让我去吧!”
克特朗回道:“您是客人,怎好劳您大驾?”“哈哈哈哈!”迟乐天笑着说,“难道我是来白吃的?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无论如何,我也得卖卖老,出点儿力啊!”
克特朗大喜。迟乐天手提明杖和小铴锣,两眼一翻,走下东看台。“嘡;!嘡;!嘡;!”一边敲锣,一边往前划拉,“借光,借光,给瞎子让个道。”
老百姓们都很惊奇:嗬!瞎子还要比武?真是怪事!有几个好心人,拉着明杖,把迟乐天一直送到台上。迟乐天道过谢,转身来到陆青面前,笑问道:“老先生,算一卦吗?大流运卦,未卜先知。”
陆青一看是迟乐天,冷笑道:“迟老剑客,请你正经些,这是比武场,可不是市场。”迟乐天两眼一转,恢复了正常,也冷笑了两声:“比武场又怎样,难道还吃人不成?”
陆青道:“咱俩先别抬扛,请问老剑客,你是来比武的吧?”迟乐天把胡子一撅说:“这话说的,不比武来干什么?”
陆青说:“那就请吧!”说毕,往后一撤身,亮出门户。“等一等,”迟乐天突然说道,“老朽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青说:“当然可以,在下愿闻。”迟乐天说道:“你我虽然没在一起共过事,可彼此都有些耳闻。据我所知,老英雄独霸一方,乃是通情达理的人。赖九成忘恩负义,仰仗十三省总镖局的势力,欲无理吞并北园派,逼克特朗交出产权,这跟砸饭碗,绑明票,有什么两样?身为侠义道,竟干出这等不仁不义悖逆天理之事,实在是令人不能容忍。克特朗为了争这一口气,才决定比武以决胜负,不然的话,谁愿放着好日子不过,干这种倾家荡产、铤而走险的蠢事。你我远居外地,本不该参与此事,如果要参与的话,也应给他们双方调解,这才是侠义道的本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支持赖九成?欠他的情,亏他的理,还是有什么短处在他手里?不然的话,像您这样通情达理的老英雄,决不会助纣为虐,胡作非为。”
陆青满脸通红,正待还口,迟乐天又说道:“您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了。您为什么也好,在下无权过问。不过,我总觉得,您这一登台,未免太掉价了。如果您听我的,最好咱们谁也不伸手,我陪着您离开此地。至于他们谁胜谁负,咱们就管不着了。倘若老英雄不听忠言逆耳,仗着你武功出众,非要管闲事,到头来必玩火自焚,落得个身败名裂,那时后悔可就晚矣。”
“请你不必往下说了。”陆青二目圆睁,打断了迟乐天的话,冷冷地反问道:“你说我多管闲事,你自己这是干什么呢?你认为克特朗有理,我还看赖九成有理呢!人各有志,你管得着吗?方才我说了,这是比武场,不是市场。要比武你就留下,不比武请出去,少在这里嚼舌根,费唾沫!”
“嗬!”迟乐天一听,火一下就蹿上来了,“陆青啊,陆青,我以为你偌大年纪,不定多明白呢,闹了半天,你是好坏不懂!半天我对牛弹琴,白费事了。既然你固执己见,可就别怪我不念绿林道的交情了。我倒要看看,你陆青有什么本事?何以如此猖獗?我就不信,大骡子大马都驯服得了,就驯服不了你这个三尺短命鬼?!”
陆青气得一蹦多高:“迟瞎子,休要嘴皮子,你就拿命来吧!”说着把双掌晃开,恶狠狠扑了过去。“着!”探三指奔迟乐天额头便抓。“鹰爪力?!”迟乐天不敢大意,把铴锣一举,挡住面门,紧接着把明杖一顺,奔陆青心口戳去。陆青双脚点地,腾身跳起,掌往下按,猛击迟乐天的顶心。迟乐天往下一矬身,“噌!”往前一纵,陆青双掌按空。接着他双手沾地,脚往后蹬,奔迟乐天左右腰眼踢去,迟乐天急忙往左一跨步,抡明杖往后便扫,这下要是扫到陆青的腿上,非折了不可。陆青忙把两腿一收,腰一弓,跳出圈外,迟乐天也停身站住,略微喘口气。
台上台下,掌声如雷,都为他二人的精彩对打叫好。窦尔敦用心地看着,发现这二人各有所长,都有绝招。迟乐天动作潇洒、老练,基本上以守为攻;陆青的招法敏捷、泼辣,出手狠,变化大,攻守兼备,防不胜防。
克特朗也在凝神注视着这二人的一招一式,沉思半晌,问窦尔敦道:“贤弟,你看他二人谁能取胜?”
窦尔敦皱着眉说:“从头一轮的接触看,基本相当,陆青在攻法上略占上风。”“嗯,我也这么看。”克特朗说:“我担心时间久了,迟老剑客要吃亏的。”窦尔敦点头不语,心里也在为迟老剑客担忧。
再说迟乐天,把明杖和小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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