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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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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把店门锁了,在前头带路,三人一同来到皇粮庄,守庄的庄丁问道:“谁?”老者通了姓名,说领的两个人是庄主的朋友,要去见庄主。庄丁一看是自己人,便毫不犹豫地把吊桥落下,打开了庄门。
老者党七带着晓春夫妻平安地混进皇粮庄。他们又走了一段路,眼前就是东霸天党鹏飞的宅门了。晓春对党七说:“站住!没你的事了。”说着她把党七捆好,又把他的嘴堵上,放在无人之处,这才与钟庆堂转到西大墙外,越墙而入。刚好遇到一个更夫,二人上前抓住这家伙,问明情况方才得知,五小被监禁在小姐院中,晓春心里有了底。夫妻二人把更夫捆牢,堵上嘴,塞进假山的石洞里,而后便蹿房越脊,直奔后宅。
恰值党爱莲提审春宝。晓春夫妻趴在后窗外偷听,屋里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晓春怕把事情弄僵了,这才说了一声“媒人到了”,携庆堂来到房中。
晓春进屋后,她细打量党爱莲,见她人品端正,不邪不歪。对这门亲事,她算同意了,不然她怎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党爱莲见是春宝的师姑,急忙放下双剑,起身让座。
晓春拉着爱莲的手问:“党姑娘,你可是真心喜欢春宝?”爱莲红着脸,点了点头。
晓春道:“我是富春宝的亲师姑,他的事我可以做主。既然你一片真心,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庆堂也鼓鼓劲说:“我是当姑父的,可以做媒人。”爱莲再三称谢。
春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忙说道:“师姑,这件事是不是……”晓春道:“别说了!是也好,不是也好,全包在我身上了!”春宝虽然与这位师姑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他知道这姑娘性情耿直、泼辣,说一不二,连师父都让她三分,何况是自己呢?他把头一低,不敢言语了。
晓春问爱莲:“还有四个人,现在何处?”爱莲道:“还在地窖里闷着呢!”晓春问:“你打算怎样处置?”爱莲道:“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还处置什么?”说着她把杜鹃叫过来,令她赶紧把四人带来。杜鹃领命而去。
爱莲沉思片刻,对晓春说:“老前辈,恕我直言,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把人放了之后,你们可别骗我呀!”晓春道:“你只管放心!稍微有点人味的人,决干不出那种损阴丧德的事。口不应心,不得善报!”爱莲这才把心放下,顿时提起了精神。
这时,杜鹃回来了,把四小带进房中。幸亏这绣房十分宽敞,不然连丁猛、石宽两个人都放不下。傻小子一见桌子上的点心,把什么都忘了,望着春宝叫道:“师兄,好东西都叫你吃了,怪不得这么半天没回去呢!快把我解开,这些吃的都归我了!”
众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党爱莲传话,叫悍妇给四小去掉绑绳。石宽一看,师姑两口子也在这儿,真弄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赶快过去见礼,又愣怔怔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春宝让他们坐下,把经过简单地说了几句。
石宽看看爱莲,又看看春宝,笑着说:“行!郎才女貌,果然是一对!”
张铁虎、李大成赶快过去给爱莲施礼道:“闹了半天,你成了我们的师嫂!嫂嫂请上,受小弟一拜!”爱莲臊了个大红脸,赶快把脸背过去,不知如何是好。晓春道:“看你们这个毛愣劲儿,人家还没过门呢,叫什么嫂子!”
张铁虎笑道:“迟早也是这么回事,早叫点,显得热乎。”一句话把众人都逗乐了。
钟庆堂提醒大家说:“此地乃龙潭虎穴,不可久留,趁着天还没亮,赶快离开才是!”
晓春猛省道:“可不是吗,咱们快点走,越快越好!”众人一听也着了急。爱莲叫杜鹃赶快收拾东西,把金银细软都带上,其它的东西就不要了。
众悍妇和丫环们问道:“姑娘,我们怎么办?”爱莲道:“有愿意跟我走的,我欢迎。只要我有饭吃,就不能叫你们挨饿。愿意留下的也可以,只是不能坏我们的事。谁要是想拿我邀功请赏,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众人道:“我们都愿跟着姑娘!留在这里还能有个好啊!非叫庄主收拾了不可。”爱莲道:“那好,你们赶快收拾东西,越少越好。”
众悍妇和丫环们散去,各自整理自己的东西。丁猛把吃的都揣在怀里,大声问道:“我的大锤呢?我的大锤哪去了?”春宝道:“是啊,我们的兵刃在哪里?”爱莲问杜鹃,杜鹃说:“都在前厅,咱们这儿没有。”
晓春道:“没了就没了吧,把人保住就不错了!”说话间,众人来到院里,只见斗转星移,眼看就到五更天了。
爱莲催促说:“大家快一点,快点收拾!”她挂好双剑,催促众人集合。又过了一会儿,悍妇和丫环们才陆续来到院里。爱莲对晓春说:“我在前边开道,你们不必说话。有什么事都由我来应付。”晓春把爱莲的意思告诉大家,这才跟着往外走。他们顺利地通过了前厅。
春宝道:“请等一下,找找我们的兵刃。”其实,他们的家什都在廊檐下放着。时间不大,都找齐了。丁猛拎起双锤,咧着大嘴说:“伙计,你可回来了!这回我什么也不怕了!”石宽在他屁股上捅了一下,提醒他小声点儿,结果还是被人听见了。
头层院里住着二十多个保镖,还有往来的宾朋客人。今晚铁画眉孙连没回靠山屯,由黑三陪着在前厅吃酒。在座的还有金面瘟神佟豹、病尉迟党洪奎、小霸王霍定山、秃头太岁赵元海等。这帮小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也是东霸天的死党。他们吃酒吃到快五更天了,刚要休息,忽听院子里有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又听见丁猛的说话声,黑三猛然跳到院子里,高声问道:“谁?谁在说话?”
党爱莲往前跨了两步,说:“是我。快把大门开开!”黑三一看,原来是党姑娘。再往她身后一看,嚄;,黑压压一大片,其中还有两个大块头,那个最大的好像是被抓的那个人。黑三不由得起了疑心。党爱莲道:“还愣什么?快开门!”黑三道:“是!这……你出门,庄主知道吗?”爱莲说:“废话!我出门还用禀告他吗?”黑三道:“当然不用,不过,这个……”黑三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这时,前院的人都被惊动起来了,掌起火把,挑着灯笼,到院里观看。这回黑三可看清了,原来被抓住的那五人都在姑娘身后。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姑娘吃里扒外?黑三不敢做主,忙说道:“姑娘,你可别生气!小人必须得禀明大爷知道。”黑三说着转身就走。爱莲一听,心想这可坏了,要被大哥知道,肯定走不成了。
爱莲大喝一声:“站住!”飞身跳到黑三面前,手起剑落,喀嚓一声,把黑三砍翻在地。整个院子哗地炸开了锅。爱莲对晓春说:“事情紧急,往外冲吧!”晓春也看到情况不妙,往后一招手喊道:“快,往外闯!”五小早就按捺不住了,听了这句话,好像得到圣旨一般,噌噌蹿到最前边去了。
丁猛把双锤抡开,好像虎入羊群一般,把庄客们打得落花流水,眨眼就冲到大门洞里,咣咣两锤把大门砸开,率领众人冲出党宅。晓春与庆堂在后边掩护,悍妇、丫环们一个也没伤。众人拐弯抹角,直奔庄门冲去。
他们刚到西庄门,忽听一阵锣响,接着伏兵四起,灯火通明,把去路全都堵死了。但见人群中闪出党鹏飞,这小子两目狰狞,咬紧牙关,把掌中的大枪摇得呼呼直响。上百名打手各绰兵刃,压住阵脚。
党鹏飞喝道:“党爱莲,你给我过来!”爱莲合双剑跳出人群,叫了声:“大哥。”党鹏飞怒骂道:“呸!谁是你哥哥!咱们是冤家对头!我做梦也没想到,咱们党家居然出了你这个败类!胳膊肘往外拐,调炮往里揍,吃里扒外,真是胆大妄为!从现在起,你我不是兄妹了!休走,着枪!”
党鹏飞把大枪唰一晃,奔爱莲当胸便刺。爱莲双剑交叉,把大枪喀吧一下压住,颤声说道:“哥哥息怒,小妹有下情回禀!”党鹏飞怒喝道:“呸!谁是你哥?咱们是死对头!”说着一翻腕子,又是一枪。
丁猛实在忍不住了,大吼道:“嫂子,你先歇会儿,把他交给我吧!”
欲知众人如何逃出虎穴,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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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回 香消玉殒情侣难成 街卖众围盗贼不惊
且说东霸天党鹏飞与胞妹党爱莲变脸动手,爱莲出于骨肉之情,不忍心真打,招招架架,边战边劝。党鹏飞哪里听得进去,恨不能一枪把爱莲扎死。
丁猛急不可待,又喊又叫,打算过去动手,被石宽拉住,低声劝道:“你小子太混了!人家是兄妹,怎么打也没有怨恨,你要伸手就麻烦了!”
丁猛道:“那是为什么呢?”石宽道:“你没见党鹏飞身后那些人吗?为什么都不动手,就因为他们是兄妹,都怕落埋怨。你要过去可就不同了,非打乱套不可。”丁猛笑道:“怕什么?越乱越有意思,要不我就困了。”
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原来,党鹏飞打着打着,突然心生一计,冲着爱莲身后喊道:“娘来啦,您给评评理!”爱莲认为母亲真到了,回头观看,结果没这么回事。就在这一刹那间,党鹏飞抖起大枪,奔爱莲当胸刺去。党爱莲明知中计,再躲可就来不及了。噗嗤一声,大枪刺透胸膛,爱莲惨叫一声,仰面摔倒,顿时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晓春等大惊失色,喊道:“啊呀,姑娘!痛惜人也!”富春宝把脚一跺,这才相信党爱莲果真是好姑娘,现在才觉得对不住她。他真是又疼又悔,又气又恨。他像疯了似的抡宝剑,奔党鹏飞扑去,喝喊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尔拿命来!”党鹏飞也骂道:“狂徒休走!你们他娘的一个也跑不了!”他说着抖枪便扎,与春宝战在一处。
金面瘟神佟豹呼喊道:“众位,还看什么热闹?快上!”皇粮庄的保镖、打手、庄客们,各抡兵刃,哗一声就冲过来了。方才晓春有顾虑,姑娘一死,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她遂把双刀一抢,喝道:“上啊!”
丁猛也跟着喊道:“杀啊!”他的喊声比谁都大。他舞双锤,扎进敌群。这回他可过瘾了,劈里啪嚓这顿砸呀,直打得死尸翻滚,刀枪乱飞。石宽、张铁虎、李大成、钟庆堂以及杜鹃、丁香、悍妇们也冲了上去,哭喊着要给姑娘报仇。
再看几百人滚成一团,怒吼声、叫骂声、兵器的撞击声、呼救声、来回的跑步声交织在一起。有人不断地倒下去,有几支火把和灯笼正掉到一家门前的柴禾垛上,霎时引起大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越燃越大,把西庄门一带的房屋全烧着了。烈焰飞腾,烟尘滚滚,真是一场凶杀恶斗!
富春宝酣战党鹏飞,大战了五十多个回合,未分胜负。春宝偷眼往四处一看,敌众我寡,悍妇和丫环们几乎都战死了,只剩下五小和晓春、钟庆堂几个人了。他们都被许多人包围着,群贼拉不断,赶不散,就好像无数只绿头苍蝇,紧紧盯在鱼肉上。春宝暗中焦急,灵机一动,猛然想起腰中的暗器。他虚晃一剑,跳出圈外,噌抽出一只亮银镖,一抖手奔党鹏飞打去。党鹏飞吓得一甩头,扑一镖正打到他左眼上,这小子“妈呀”大叫一声,仰面摔倒。春宝跳过去,手起一剑,把他的人头砍下,然后抓着辫子,把人头抡起来,厉声喝道:“罪魁已经伏法,尔等还替谁卖命?降者免死,顽抗者同他一样下场!”
众打手一看,党鹏飞果真死了,顿时人心涣散,各奔西东。丁猛还没过瘾,追赶了一阵,把跑得慢的又打倒了几个,这才翻身回来。
晓春对众人说:“皇粮庄已破,被囚禁在这儿的老百姓还不少。不如趁热打铁,把他们都放了吧!”
春宝也说:“救人救到底,送人送到家,反正一样了,干脆为老百姓做点好事!”众人一致赞成。晓春当下率领众人,先把爱莲、丁香和杜鹃的尸体抬到路边,用衣服盖好,叫李大成在此守候。
余者由春宝带领二次冲进党宅,砸开牢门,把关押在那里的百姓全部释放了,其中有很多被抓来的妇女。老百姓感激得涕泪横流,“恩公,恩公”地叫个不停,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晓春把他们集合起来,当众宣布:“党鹏飞假公济私,作恶多端,已经伏法。我们是绿林好汉,专门翦恶扶善,除暴安良。倘若官府追究此事,你们就这样告诉他好了。”老百姓连连称是。
晓春说罢,又从中找出几个年轻人,叫他们帮着把党爱莲、杜鹃和丁香的尸体掩埋了,晓春烧了几张纸,以示哀悼。这时,天色已亮,晓春和众人赶紧收拾东西,与百姓告别,当即离开了皇粮庄。那些被放出来的男女老少,一直目送他们出了庄,这才各自散去。
皇粮庄被抄一事,很快在四处传开,官府也派人前来调查。他们感到问题太严重了,急忙备下公文,呈报到省里。山东巡府也做不了主,又上报到刑部。所幸的是,党鹏飞生前做恶多端,不仅压榨百姓,就连官府和其他士绅也受他的窝囊气。他这一死,皆大欢喜,都说:“该!早就该死了!”很多有身份的人都联名上书,控告党鹏飞以势压人,目无法纪,说他的死是罪有应得。这样一来,此案也就无人深究了。
窦晓春等人离开皇粮庄,直奔泰山而来,一路上想起爱莲姑娘,无不惋惜,富春宝的心情更加沉重。这天,他们来到泰山脚下的泰安县。原来大家就约定好了,不论早到的还是晚到的,一律在县城集齐。晓春一行进城后,沿着大街寻找店房。
忽然从对面跑来两个人,边跑边喊:“夫人留步!”晓春一看认识,正是双义镖局的两个伙计,王栓和张伢子。晓春赶快迎上来问道:“我哥哥在哪?”王栓笑道:“他老昨天就到了。派我们到处寻找夫人和五位小爷,快跟我走吧!”
春宝问道:“人都到齐了吗!”王栓道:“都到了,都到了!”说罢,他在前边引路,众人紧随在后,顺大街往西走,拐过钟楼不远,就来到了店房。
众人一看,这座店的字号叫“茂昌客栈”,金字牌匾,看样子年头可不少了。紧对着客栈是文昌阁。庙前有很多摊贩,叫卖得十分热闹。王栓和张伢子一直把众人领进后院,说:“这儿还有东西跨院,都叫咱们包下来了。”他说着冲屋里喊道:“夫人和五位小爷到了!”
窦尔敦、上官元英和老剑客迟乐天都笑着迎了出来。五小上前见礼,彼此打过招呼,到房中落座。跟来的那些伙计赶快过来给夫人和众人见礼,大家说说笑笑,好像多年未见面似的。
上官元英问晓春:“你们怎么才来?可把人急坏了!我还以为你们在半道上出事了呢!”晓春苦笑道:“可不是吗,出的事还不小呢!”
窦尔敦焦急地问:“怎么回事?”晓春就把皇粮庄的事情讲了一遍。众人听了,无不惊骇,对党姑娘的死也深感惋惜。窦尔敦有些担心,道:“你们惹了这么大的祸,只怕官府非追究不可!”
晓春不以为然地说道:“管他呢,到时候再说!反正不能叫党鹏飞这样的坏蛋横行,何况又牵连到咱们人身上了。”
上官元英道:“说得对,做得也对。我看杀得好,杀得痛快!除暴安良吗,官府不追究便罢,要追究到咱们头上,就跟他拼了。”
窦尔敦看他们一路疲劳,不便多说,叫伙计给他们安排住处先休息。晓春夫妻住东跨院,五小和伙计们住西跨院,窦尔敦三人占了后院。晚饭时,众人又凑在一起,谈论去泰山赴会之事。窦尔敦掐着手算了一下,现在离五月初五还有十多天。迟乐天道:“早比晚强,何不利用这个机会,把泰山派的底细摸清,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上官元英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两天我就想夜探泰山,看看超然、华文龙他们干些什么。”
窦尔敦沉思片刻,道:“要去最好是我去。”上官元英道:“这可不行,你现在的身份和过去不同了。泰山盛会之后,你就是山东武林界的总当家人了,岂能轻举妄动!”窦尔敦笑道:“那算什么身份?还不得靠自己挣饭吃!”
迟乐天看窦尔敦那么谦虚,便开玩笑地说道:“你呀,当家人就是一家之主,谁不得孝敬你,还用得着你自己挣饭吃?到时候钱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呼百诺。这九州、十府、一百零八个县,谁不得听你的!我看哪,比做巡抚、总督还强呢!”众人听了,哄堂大笑。
晚饭毕,各自回房休息。尔敦、上官元英和迟乐天熄灭了灯光,搬了三只凳子,在上面打坐。这是他们每天必练的功夫,这叫达摩坐功。据说,就这样坐一个时辰,就能消除整日的疲劳,保持旺盛的精力。这时夜色深沉,万籁俱静。三位屏息而坐,只觉得心旷神怡。
突然,有人在院里喊道:“快来人,东院出事了!”三人同时惊醒,从凳子上跳下来,开房,赶奔东跨院。因为晓春夫妻住在这里,尔敦更是担心。他呼吸急促,心头乱跳,几步来到房外,用手一推,房门拴着呢。一会儿,屋里闪出灯光。“院里是谁呀?”尔敦一听是妹子的声音,这才把心放下。
片刻,晓春把房门打开,与庆堂一先一后迎了出来。上官元英仔细看看他俩,问道:“没有事吧?”晓春笑道:“这是怎么说的,睡得怪好,有什么事?”
迟乐天问道:“方才是谁喊叫来着?”钟庆堂说:“不知道。我们怎么没听见?”
窦尔敦觉得事情蹊跷,说声“走!”急转身来到西跨院。这时春宝也被惊醒了,披着衣服,点上灯,把师父接进来。尔敦查看了一下,一个不缺,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了心。除了丁猛之外,众人都被惊醒了,纷纷问道:“出什么事了?”尔敦道:“没什么,你们睡吧!”
窦尔敦退出来,回到后院。春宝也跟过来,把灯点上。上官元英手抢着胡须说:“谁喊的呢?他想干什么?尔敦突然灵机一动,又奔卧室。到屋里一查看,坏了,虎尾三节棍不翼而飞。上官元英发现他的铜杆大烟袋也不见了。迟乐天扑到床头一看,他的明杖和铴锣都没影了。三个人面面相觑,这才知道,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计了。”
那么,这个人是谁?是华文龙还是超然?还是他们主使别人干的?三个人都想到这上面了。上官元英气得把桌子一拍,说道:“嘿,终日打雁,反倒被雁啄了眼睛!现在我就去泰山,找超然这个老秃驴算账!”尔敦劝道:“你先沉住气。我看不一定是超然他们所为。咱不能做望空捕影的事。”
迟乐天气得直翻白眼,沉思片刻后说:“尔敦说得有理,华文龙不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人。”
上官元英急得直拨浪脑袋,大骂道:“什么损贼都有!要抓住他,绝不能留情!”晓春、庆堂和五小,还有几个伙计都来了,众人上房的上房,搜查的搜查,一直折腾到天亮,也没查出线索来。尔敦叫大家沉住气,先去梳洗用饭。
早饭毕,春宝往师父房中看了一眼,见师父坐在那里沉思。春宝没敢惊动师父,心中暗道:“这是哪个兔崽子干的?这不是叫我们爷们儿栽跟头吗?”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屋里,往床上一躺,唉声叹气。石宽觉得烦闷,拉住春宝说:“师兄,走,到街上遛遛。”春宝道:“哪有那份闲心!”石宽道:“你说错了。心里越闷越要溜达,或许能弄出点眉目来。走吧!”说着,他拉着春宝往外就走。张铁虎、李大成也跟着出来了。唯有丁猛吃饱了就睡,也没人去理他。
四小走出客栈,信步走进对过的文昌阁。他们东瞧西看,的确开心多了。春宝抬头一看,靠着大墙围了一圈人。有人吵吵嚷嚷,不知是卖什么的。张铁虎紧走几步,在人群后边往里探头一看,啊,不看则可,一看顿时就惊呆了,原来这人正卖三节棍、大烟袋,还有迟乐天的铴锣和明杖。
张铁虎吓得一吐舌头,忙扭回身,向春宝等一招手。小哥几个凑过来,挤进人群,定睛观看。只见人群当中站着一人,长得尖嘴缩腮,一副猴相。此人身高不满五尺,宽脑门,翘下巴,颧骨高高,塌鼻梁,大鼻子头,深眼窝,一对乌黑发亮的小圆眼睛,两腮长着又长又黄的汗毛,嘴巴突出,嘴角尽是皱褶,没有胡子,愈显得像个猿猴。这家伙光头没戴帽子,发辫盘到脖子上,身穿一套鱼白色裤褂,散着裤角,穿着一双千层底实衲帮鞋,大尾巴兜跟洒鞋;敞胸露怀,腰中系着五彩丝带。看年纪此人足有四十开外。在他脚前摆着窦尔敦的虎尾三节棍、迟乐天的明杖和铴锣以及上官元英的铜杆大烟袋。
只见此人一手叉腰,一手比划,说个不停。张铁虎、李大成火往上撞,刚要往里闯,被春宝给拉住了。春宝以目示意,叫他们沉住气,先听听这人说些什么。三人明白,强压怒火,注意听着。只见这人把猴嘴一撅,发出破锣似的声音,既嘶哑又刺耳,简直难听极了,“方才我说过了,在下是外乡人,初到山东泰安,投亲不遇,访友落空,欠下了店饭账,实出无奈,才想卖点东西还账,再凑几个路费。我说,诸位你们有识货的没有?我这几样东西可都是宝贝,您可别当废铁买。这三节棍是纯钢打造的。看,多像老虎尾巴!外边镀金,光金水就用了十八两。这环子都是五金锻造的,宝刀宝剑都削它不动。”
这人说着,一哈腰把三节棍拿起来,抡了几圈,在手上掂了掂说:“说分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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