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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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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不成书,五小却被捉进皇粮庄。还是守门的悍妇先得着的信,立刻禀报给党爱莲。其实,她们这是出于好奇之心,并没有别的意思,然而党爱莲却另有打算。她想在五人当中选一个伴侣,带她逃出皇粮庄。通过悍妇们的介绍,她对春宝的印象很深。但这毕竟是听说,并未目睹,她自然放心不下。后来她灵机一动,想出办法,这才亲自到前厅说服大哥,把五小要到手中。
眼下第一步计划成功了,该着走下一步了。五个人当中选谁为夫?怎样提这件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能不能达到目的?不成功怎么办?假如一切都达到了,又怎样脱离虎口?一连串的难题,简直都要把她的心搅碎了。爱莲又想到: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还要争取时间,利在速决,千万不能往下拖,最好今晚就要有个结果。
二更天的梆声和锣声把她惊醒了,她打了个激灵,一下子站起来,咬紧银牙,做了一个果断的手势。叫道:“来人哪!”杜鹃应声答道:“唉,来了!”从外间走进来,对爱莲说:“奴婢伺候姑娘。”
党爱莲把她拉到身边,压低声音问:“杜鹃,我对你怎么样?”杜鹃张大双眼,回答说:“姑娘待我恩重如山,情同骨肉啊?”党爱莲道:“既然如此,你可愿意给我办事?”“哟,看你说的!我就是侍奉姑娘的嘛!”
“不,杜鹃!我叫你办的不是寻常的事,而是……”爱莲又羞又委屈,喉咙哽咽。
杜鹃仗着胆子说:“姑娘,其实你的心情,我也略知一二的,倘若你不拿我当外人,为了姑娘,奴婢宁愿赴汤蹈火!”
“我的好妹妹!”爱莲紧紧抱住杜鹃,泪流满面。她一狠心,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杜鹃。杜鹃闻听,倒吸了一口冷气,呆呆地望着姑娘,没说话。爱莲惊问道:“怎么,你害怕了?不愿跟我冒险?”杜鹃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怕画虎不成,反类其犬。”
“什么意思?你倒是说呀!”爱莲摇晃着杜鹃的双肩,期待着回答。杜鹃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五个人的身份还没弄清,是歹人是好人尚且不知。我担心姑娘出了龙潭,又掉进虎穴,那可就犯不着了!”爱莲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听天由命啦!假若不能如愿,我宁愿一死!”
杜鹃说:“姑娘,死并不是办法,要紧的是先要把他们的身份弄清楚,然后在决定弃取。”爱莲说:“你说得对。你看咱们这个圈里是否有人坏事?”杜鹃沉思了片刻,晃晃头说:“这……人心隔肚皮,我可说不准。不过,我们四个是不会跟姑娘分心的。”她指的是爱莲贴身的丫环,玫瑰、石榴、丁香和她自己。爱莲问道:“你看有必要瞒着她们吗?”杜鹃说:“最好是实说了,要不也不方便。”爱莲说:“嗯。你去把她们找来!”杜鹃应声:“是。”去不多时,把玫瑰、石榴和丁香都叫来了。爱莲把自己的打算都对她们说了。三个人听了十分惊愕,她们对爱莲既同情又担心,不过,她们都表示誓死为姑娘效劳。爱莲和她们商议了之后,又把几名可靠的悍妇请了来,说明心意,重加赏赐。这几名悍妇也愿意为姑娘出力。
周围有了人,事情就好办得多了。爱莲给她们分了工,有守门的,有通风报信的,有监视坏人告密的,也有保护姑娘防止意外的。杜鹃按爱莲的布置,在屋里准备下水酒和点心,然后又到地窖去提人。提谁?自然是那个自称头目的富春宝了。
春宝一边往外走,心里不住地胡思乱想。他这个后悔就甭提了。对于打抱不平这件事,他认为这是无可指责的。他就是恨自己粗心大意,乃至被困虎穴。他想,师父把四个师弟交给了我,我却把他们领上了死路。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眼下又要夜审,估计凶多吉少,不如我先死了,免得丢人现眼。
春宝一路胡思乱想,不觉已经来到了爱莲的房前。杜鹃先进屋送信,得到准许后,才把春宝带进闺房。春宝一进屋,就惊呆了:这儿毫无恐怖之感,也没有审讯的迹象。桌上摆着吃喝,那个俊俏的姑娘,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几个女仆站在左右,手里都没有家伙,表情也很和善。几盏银灯把这间屋子照得雪亮。绣床缎被、纱帐、罗帏、梳妆台、穿衣镜、立柜、躺箱,都布置得和谐得体,给人以温暖亲切之感。春宝暗忖:哼!他们又要耍什么花招?反正没安好心。于是,他把头一扬,胸一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党爱莲借着灯光,仔细打量富春宝,这才看清楚,站在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眉清目秀,气宇轩昂;那个鼻子,那个脸,那个眉毛,那个眼,那身段体形,个头高低,都是第一流的,比自己想像当中的男人还要强胜几倍,党爱莲心里爱慕不已,简直看得都呆住了。
绣房沉静了片刻,杜鹃暗中捅了爱莲一下,她才猛然一惊,不由得粉面通红,心头扑扑地跳动。她勉强抑制着自己的激动心情,说道:“快,快坐下讲话!来呀,给他搬把椅子,把他的绑绳去掉!”
杜鹃一听,觉得姑娘的心太迫切了。这要把他放开,万一跑了怎么办?但姑娘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杜鹃只好答应着,上前对春宝说:“喂,你听见了没有?我家姑娘有好生之德,叫我们给你松绑。不过,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一不准你行凶耍蛮,二不准你逃走,三要放规矩点,必须老实回话。不然的话,哼,地窖里还有四个呢,可休怪我们不客气!”杜鹃的这番话果然有分量。她说着,以目示意,几个悍妇走过去,便给春宝松开了绑绳。
春宝把酸麻的双臂抽回来,往椅子上一坐,面向窗子,问道:“有话你就说吧!是杀、是剐,随你们的便!”
爱莲不但不生气,反而愈加爱慕了。她似笑非笑地说:“你看你这个人,说得多难听!要杀你剐你,何用等到现在?也用不着我这个女子动手呀!”春宝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把头歪在一旁。
杜鹃性子急,插言道:“喂,我说你这个人,顺当一点儿行不?这可不是战场,也不是公堂,更没人找你打架怄气,只想问你几句话。你干吗横眉立目的?”春宝既没说话,也没回头。
党爱莲问:“请问壮士,仙乡何地?尊姓大名?”春宝就不愿提这件事,他怕给师父丢人,又怕留下麻烦,因此拒而不答。爱莲连问三次,都碰了钉子。
小丫环丁香也不是善茬儿,她实在憋不住了,在一旁插言道:“你聋啦,还是个哑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明白了,你不是正经人,不敢通报名姓,你怕说出来露了馅!”
玫瑰也在一旁敲边鼓:“可不是嘛!正人君子哪有隐姓埋名的!除非做亏心事的人才这样呢。哼,我看别问他了,他决不敢说。”
春宝毕竟是个年轻人,架不住这种激将法。他的脸一下涨红了,圆睁二目,怒视着众人说:“黄毛丫头们,住嘴!大太爷有名有姓,皆因怕给我师父丢人,才不愿对你们说。我家住在山东济宁府,祖父名叫富华臣,绰号铁伞仙。我乃多臂童子富春宝,我师父乃当今武林名士,文殊派的继承人,铜头铁罗汉窦尔敦。我乃剑客之孙,侠客之徒,名门之后,堂堂的少侠客是也!”
爱莲闻听,心花怒放,喜上眉梢,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闹了半天,他乃是侠义英雄啊!党爱莲很少与外界接触,春宝提的这几个人她压根儿就没听说过。可是,一个人要是看中了一个人,说什么他都信。虽然党爱莲毫无根据,但她对春宝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她赶紧站起身来,万福道:“恕小女子眼拙,不知您是少侠客!多有怠慢,望祈恕罪。来呀,给少侠客倒茶!”
丫环们应声“是”,房中的气氛马上有所缓和。丫环们倒茶的倒茶,端点心的端点心。春宝问道:“这回我都谈了,你打算怎么办?”爱莲果断地说:“放你,把你们五个都放掉!”
春宝吃惊地睁大眼睛说:“这是真的?你在骗人吧!”爱莲说:“决非戏语!”
杜鹃插言道:“我家姑娘虽不是男子汉,但也是巾帼英雄,女中的魁首,岂能信口胡言?”
春宝问:“那什么时候放我走?”说着他站起来,拉出就要走的架势。爱莲道:“你先别性急,我说放你走,是一定做得到的。不过呢,我可有个条件。”春宝赌气坐下,冷笑道:“我就知道不能顺当嘛!说吧,啥条件?”
爱莲迟疑了一下,往左右看看。杜鹃会意,冲众人一摆手,大家都退到外面去了。此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沉静了片刻。党爱莲终于鼓足了勇气,盯着富春宝说:“少侠客,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我虽然生在这个家庭,但我并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尤其我反对我的大哥。我把这个家视为虎穴狼窝,恨不能助生双翅,远走高飞!我爱慕你们是英雄,才设法把你们要到这里来,目的就是把你们放了。可是,放走了你们,我怎么办?他们能跟我有完吗?我有心跟你们走吧,但男女有别,诸多不便;不跟你们走吧,我又没有退身之地。万般无奈,我只好以身相许。我……”爱莲说到这儿,粉脸含春迟疑了好半天,没说出口。
杜鹃她们急得在外屋来回直转,暗替姑娘使劲儿。丁香实在忍不住了,撩起门帘,冲爱莲直打手势。党爱莲把心一横,咬着后槽牙说:“我打算把终身许配给你!只要你答应了这件事,咱们立刻就走!”
爱莲说完后,如释重负似的长吁了一口气,等着富春宝回答。多臂童子富春宝深感意外,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仇人的妹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且自己给自己提亲,这简直不可思议。春宝认为,这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欲知爱莲与春宝姻缘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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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回 落难人逢凶化吉 富家媛行侠扶义
    且说党爱莲当面向富春宝许了亲。春宝闻听,臊得脸红脖子粗,暗道:这个丫头真无耻!初次相见,又是仇人,你怎么想出这事,甭问,一定不是好货!想罢,他圆睁虎目,冷笑道:“一张纸画个鼻子—;—;你好大的脸!说出此话,你臊也不臊,羞也不羞?连我都替你脸皮发烧。真是厌恶透了!恶心!恶心!”
春宝的话虽然不多,但刺激性可够大的,就像数把钢刀扎进爱莲的肺腑,又像一桶冷水泼到她那颗火热的心上。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富春宝会这样对待自己。这比杀她还要厉害。俗话说:“人有脸,树有皮。”这个滋味谁受得了?党爱莲又羞又恼,气得手脚冰凉,眼前直冒金星。
她突然站起,一回身,锵啷啷从墙上掣出双剑,咬着牙说:“姓富的,你欺人大甚!我……我宰了你!”只听唰一声,寒光一闪,爱莲挥剑便剁。春宝有心动手,又一转念,没这个必要。一因,是人家把自己放开的。这样做,既不光彩,也不仗义;二因,好男不和女斗,跟娘儿们动手,丢人掉价;三因,还有四个师弟在她们手中,不能因为自己而把师弟们断送了。为此,他把双手一背,脖子一伸,坐在那儿等死。
党爱莲本想把春宝杀死,以报受辱之仇,见春宝昂然不动,她的手又软了下来,颤声问道:“你不怕死,为什么不还手?”春宝答道:“要杀就杀,何必多问!”这句话使党爱莲又动了敬爱之情,更不忍心下手了。如今,杀不能杀,放又不能放,这使她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爱莲被逼得没招了,便把剑往桌了一摔,呜呜哭了起来。这下,把富春宝可给将住了。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瞅着姑娘,不知如何是好。
杜鹃、丁香等在外屋听得仔细,无奈都是当奴婢的,不敢随便插手。现在一看,事情已经弄僵了,不得不出面。于是她们一拥而进,有的劝姑娘,把的把门窗堵住。杜鹃跳到春宝面前,怒不可遏地说:“姓富的,你有没有人味儿?懂不懂感情?告诉你,我家姑娘不是找不出主去,也不是非许配给你不可!就凭她那天仙般的模样、洁白如玉的人品、富有的百万家产,加上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找个什么样的好女婿没有?你装什么蒜?摆什么臭架子?我看你纯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个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下贱货!”
丁香也跳过来说:“别看你模样长得溜光水滑,原来满肚子都是大粪!你有这种福分吗?我看没有。你天生就是块贱骨头,阎王爷早就注定你是个命浅福薄的挨刀货!”
这两个丫环的两张嘴真厉害,把春宝骂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对答。玫瑰又说:“我再问问你:是不是我家姑娘把你们搭救的?你可要把心摆正了,不然的话,你等轻则毁面致残,重则被烙铁活活烙死!不是我家姑娘大发善心,你,还有那四个小子,早就喂了狗啦!我再问你:谁派人给你们送去的刀伤药和晚膳?谁照顾你们?还不是我家姑娘!就拿眼前的事来说,把你请来,松绑让座,待如宾客,敬酒奉茶,以礼相待。从始至终,我家姑娘没说一句难听的话。哪一点对不住你?提亲这件事,那是我家姑娘不拘小节,坦诚相待,也可以说,拿你当人看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铁罗汉窦尔敦的门徒,铁伞仙富华臣之后,又大言不惭地说你是堂堂正正的侠义道。试问:有你这样不懂人味的侠义吗?连句人话都不会说,还谈什么替天行道!我看哪,你是属兔子血的,贵贱也不是东西!”这席话像连珠炮似的,把富春宝给打懵了。
春宝细想,这个丫环说得也不错。要不是姑娘帮忙,我们早死了。尤其那烙铁,谁也受不了。再想想这姑娘待人的确不错,说不定也许是个好人。但婚姻的事情可不好办哪!知道的,这里边有原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贪淫好色之辈。再说,她是东霸天的妹子,我怎能跟这种人匹配良缘呢?
杜鹃见春宝沉思不语,又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快说,你打算怎么办?”春宝正色道:“我一不疯,二不傻,是好是歹,心里都清楚。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一无媒人之言,二无家长之命,叫我如何答复?”丁香道:“别人都是小事,你到底愿意不愿意?”春宝有意避开话头话:“没有媒人不好办哪!”
正在这时,忽听窗外有人说话:“你不就是要媒人吗?媒人到了!”众人一片混乱,绰起兵刃,忙问:“谁?什么人?”春宝也深感意外,呆呆地向外看去。
外边说话的人道:“自家人,自家人!千万别误会!”边说边笑走进屋里。爱莲借着灯光一看,进来的是一男一女。那男人中等身材,结实健壮,衣着朴素,好像个庄稼人;那女子小巧玲珑,英俊洒脱,颇像行侠仗义的女中豪杰。两个人都有兵刃,可没拉出来,就像串门做客似的,满面带笑,从从容容走了进来。
春宝大喜,惊呼道:“姑父,师姑,快救救我啊!”那女子把眼一瞪,怒斥道:“春宝,你还有脸说话!还不向党姑娘赔礼认错?”
党爱莲一听,来人没有敌意,这才问道:“请问二位高人尊姓大名?深夜入宅,所为何事?”那女人笑着说:“方才你没听见吗?我是富春宝的亲师姑,名叫窦晓春,绰号无双女。这是我丈夫,绰号安良义士,名叫钟庆堂。我亲胞兄就是铜头铁罗汉窦尔敦。”
党爱莲惊喜交集地“啊”了一声。惊的是,皇粮庄庄墙高耸,把守森严,他们是怎样进来的;喜的是,听他们的口气,通情达理,好像见到了亲人。
原来窦晓春夫妻是第二路赶奔泰山赴会的。他们离五小只差半天的路程。说来也巧,天黑之前,他们来到靠山屯,准备在招商老店过夜。进店后,伙计热情款待他们,安排到后院西房。钟庆堂是个粗人,不注意小节。窦晓春则不然,生来就心细,善于察言观色,一进店就发现店里的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笑里藏刀,故意做作,因此,她十分留心。
店伙计先把灯点上,一会儿将酒菜端上来,往桌上一放,笑着说:“二位请用饭。”晓春道:“我们没要酒呀,快些撤掉。”伙计笑着说:“夫人,您不知道,我们这儿的酒叫‘蜜里香’,可出名啦。住到这儿的客人,没有不喜欢的。我们店里还有个规矩,对初次来的客人,必须敬酒三杯,不收费,您尝尝就知道了。”
钟庆堂说:“是吗?那我们就品尝品尝,你先退下去吧!”那伙计道:“好啦,有事您叫我。”伙计龇着牙走了。
晓春把房门关好,对钟庆堂说:“小心,酒里有毒!”庆堂大惊,忙说:“啊?怎见得?”晓春说:“一试便知。”他俩斟满一杯,端到灯下,仔细瞧看,只见酒色浑浊,酒在杯底打旋儿。这就是酒中有毒的明证。钟庆堂大怒,伸手抽刀,要往外闯。
晓春把门挡住,问道:“干什么去?”钟庆堂道:“我去把店主宰了,免得他再坑害别人。”
晓春以手示意,叫他不要高声,然后到外边查看了一下,见一切如常,才进屋对庆堂说:“你急什么?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咱们没摸清人家的底,岂能贸然动手!”庆堂问:“依你之见呢?”晓春道:“先吃饭,吃饱再说。”他俩光吃大饼、鸡蛋、没敢动菜汤。
夫妻二人吃得差不多了,忽听外边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一开,那个伙计进来了,笑问道:“客官,还用点儿什么吗?”
晓春暗忖:我何不如此这般?她打定主意,对伙计说:“你贵姓啊?”那伙计说:“啊,小人叫朱六,朱六。”晓春又道:“多谢你招待周全,来,我敬你一杯!”店伙计直摇头说:“不,不!谢谢客官!”晓春冲钟庆堂一使眼色,庆堂会意,上前一把掐住朱六脖子,用膝盖顶住他的腰眼儿。晓春捏住他的鼻子,朱六上不来气,一张嘴,晓春便把一杯酒都给他灌了进去。开始他不往下咽,酒在嗓子眼里打咕噜。钟庆堂一捅他的软助,朱六往里一吸气,这才把酒咽下去。时间不大,只见他手刨脚蹬,五官抽搐,又过了一会儿,他便两眼一翻,不动弹了。
钟庆堂当下用腰带把店伙计绑了。夫妻二人提刀在手,轻轻摸出跨院,转身来到柜房窗外,只见灯光晃动,人影摇摇,传出说话的声音。庆堂捅破窗棂纸往里观看,发现屋里只有四、五个人,有一个猫眼似的家伙躺在床上,把两只脚架到柜台上,对那几个人说:“铁画眉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庄主赏咱多少银子。”另一个人说:“放心吧,少不了,咱们庄主在这方面是从不小气的。”又有一个人说:“那还用说!何况这一抓就是五个,还都会武艺。庄主爷更不能亏待咱们了!”
庆堂夫妻听得清楚,立刻就想到五小头上了。猫头鹰孙拐从床上坐起来问:“朱六哪儿去了?怎么还不回来?”另一个笑道:“又来买菜了,还有个堂客,小模样长得蛮帅。我看朱六爷紧往酒里加末子(蒙汗药)。他说,今晚上咱们哥几个要好好乐呵乐呵。嘿嘿!”
晓春气得满面通红,在窗户上猛敲了两下。“谁呀?朱六爷吗?”说话间走出一人,他刚一探头,晓春挥刀便砍,只听“喀嚓”一声,那家伙被砍翻在地。屋里的人听着不对劲儿,都把家伙操起来,一口气吹灭了灯光。猫头鹰孙拐闪身跳到门后,喝问道:“什么人?”
钟庆堂喝道:“快滚出来吧!你们的官司犯了!”猫头鹰“啊”了一声,不知是真是假,强硬着头皮,抽冷子纵到当院。钟庆堂举刀便砍。这小子往旁边一闪,抖花枪便刺。他光注意前边了,没提防窦晓春在他身后伸了手。噗一刀扎了个透心凉,猫头鹰当即死去。另外三个家伙,跳出来就跑,被庆堂左右开弓,全给砍倒了。
晓春提着双刀,前后左右搜查了一遍,只抓住一个看门的老者。此人吓得尿了一裤子,一个劲儿地求饶。晓春问道:“你是什么人?说实话,我不杀你!”老者道:“小人叫党七,家住皇粮庄,是靠伺候人吃饭的。我上了年纪,干不了什么,庄主就派我到店里打更。他们杀人干坏事,可没有我的事,我也管不了。”
晓春道:“我问你,他们抓住五个人没有?”老者答道:“啊,有,有!是五个,五个年轻人。”晓春问:“你说说这五个人长得啥样。”老者道:“那时我正在门房,没看清楚。只见有个大块头,还有个漂亮小伙儿。”“他们使什么兵刃?”老者道:“双锤,还有单刀。”晓春看了庆堂一眼,断定是春宝、丁猛他们。
庆堂又问道:“这五个人现在何处?”老者道:“听说他们……他们杀了不少人,被送到皇粮庄,交庄主发落去了。”晓春问:“什么时候走的?”老者道:“天黑那会儿,好长时间了。”
晓春的心一下缩紧了,心中升起不祥之兆。她又寻问了皇粮庄的情况。钟庆堂焦急地说:“救人如救火,不能再耽搁了!叫他给咱们带路就是了。”晓春一想也对,用刀指着老者的鼻子说:“听着!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乖乖地把我们送进皇粮庄,不然就宰了你!”老者应道:“是,是!我听话,我听话!”
老者把店门锁了,在前头带路,三人一同来到皇粮庄,守庄的庄丁问道:“谁?”老者通了姓名,说领的两个人是庄主的朋友,要去见庄主。庄丁一看是自己人,便毫不犹豫地把吊桥落下,打开了庄门。
老者党七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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