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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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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总首领印、总首领训示,最后就是宴会。”
迟乐天又问道:“会议预定几日?”“有三天足够了,假如没有变化,一天就差不多。”听他的话音,上官元英问道:“你指的变化是什么?”超然冷笑道:“这么大的会,来的人又如此之多,谁知会发生什么事?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谁能料到他们有什么要求,提哪些问题?”
上官元英手理山羊胡,又笑着问:“据你估计,他们都有哪些要求,又会提出哪些问题?”“弥陀佛,这个贫僧可不清楚,但愿一帆风顺,别横生枝节的好。”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上官元英说,“这就要看法师如何左右了。”超然不悦道:“老英雄,你把贫僧抬的太高了吧,我只是个东道主罢了,怎敢左右各位来宾?”迟乐天插言道:“话不能这么说。家有千口,主事一人。您现在就是当家人,你怎么领,大家就怎么走。何况,你从二月就着手此事,与众人广泛接触,为本会做了充分准备,焉有不知内情之理?”
超然道:“这么说,各位是对我不相信了?”窦尔敦见超然有点下不来台,忙解围说:“请法师不必介意,我想法师乃佛门弟子,大慈大悲,普渡众生,手不捻蚁,脚不踩虫,焉能心怀邪念,二位兄长不必多疑。”众人相视一笑,超然也勉强咧了咧嘴,算是应付过去。
这时,本明和尚走进来禀告:“辰正一刻了。”超然站起身对众人说:“开会的时间就要到了,众位请到月台去吧!”
众人全都站起来,陆陆续续来到月台。这时庭院里,西廊下,全都坐满了人,数百双眼睛都集中到月台上了。超然双掌合十,高声说道:“南无阿弥陀佛,多谢各位施主,不避路途艰辛,从四面八方会聚敝寺,深感荣幸之至。本盛会的主旨,推举山东武林界的总首领,并为其贺号戴花、授印。从今以后,则由总首领统率山东武林的各门派。不管你有多高的身份,是多大的帮派,只要是武圣人的门徒,就要归总首领统管,任何人不得例外。如有抗命不遵者,按武林之规治罪。”
超然和尚喝口香茗,接着说:“总首领必须由公正廉明,铁面无私,武术超群,胆识过人,德高望重,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担任。北园派的首领克特朗、赖九成和贫僧已一致推举,新出世的英雄,文殊派的掌门人铜头铁罗汉窦尔敦承担此重任。此乃武林大事。今天把诸位请来,就是共同商定,无论是哪位,持有异议不必讳言。假若诸位均无异议,这件事可就定了。那么就要朝拜武圣,给总首领贺号戴花,升座授印。”
会场上一时鸦雀无声,既没人表示同意,也没人提出反对,只有超然巨钟似的声音,在庭院上空回荡。他说完了,开始焚香,小和尚忙里忙外,向众人分发香束。赛太公姜文彩,把特制的那束香送给窦尔敦。窦尔敦接过来一看,香是用大红纸包着的,上边写着“总头领专用”字样。他随手打开红纸,把香捻开,对着红蜡燃着,霎时香烟袅袅,好像游动的云蛇,缠绕在窦尔敦周围。
超然等人,为了预防中毒,在此之前,早就吃了解药。这时看到窦尔敦点起香来,不由得暗喜。超然心里说,“窦尔敦哪,你喝了毒药酒,又闻了毒药香,再想活命,比登天还难。不出几天,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再说公孙良、公孙燕、公孙超弟兄三人和诸葛万良,看到老兄弟把香点起来,内心十分坦然,他们知道毒香早已被铁伞仙换掉了,现在所燃之香对人不会有任何危险。
朝拜祖师爷的仪式结束后,就该请总首领升座了。本明和本源,亲自把那特制的椅子搬出来,放在月台中央。超然对窦尔敦道:“适才贫信所言,无一人反对,可见施主威震群雄,人心所向,贫僧也没有料到这般顺利,真是可喜可贺。请总首领入座,接受大家的祝贺吧!”
窦尔敦客气着,没有立刻上座。上官元英向他一努嘴,意思是说,还跟他啰;嗦什么,往上边一坐,事情就算定了,谁想否决也无济于事了。窦尔敦会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刚坐下觉得椅子底下似乎有响动,瞬间又听不到了。窦尔敦并未介意。
此刻,超然和尚却面色顿变。他心里为座椅下部的弹簧刀没有产生效力而惊诧不已。会前曾检查过,百灵百验,怎么今儿个就不听使唤了。不但是他,就是其他知道内幕的人,也感到意外,个个傻了眼,面面相觑。超然眼珠一转,心想,难道药酒和药香都失效了不成?若真如此,岂不前功尽弃?转念一想,不可能啊,有谁会破坏呢?他突然怀疑到华文龙。小冤家,小冤家!准是你干的,好小子。竟敢恩将仇报,拆我的台,坏我的事,等着瞧吧,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上官元英、迟乐天带头说道:“总首领已定,待我等上前祝贺。”五小、四个伙计、佟阔海父子、丁国瑞父子,在窦尔敦面前一字排开,由上官元英领着,高呼道:“总首领在上,受我等一拜。”
他们这一带头,很多人也列队登台祝贺。这就叫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不论任何事情,只要有人领头,就会有人随着响应。
超然在一旁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本来推荐窦尔敦为总首领是假的,结果却事与愿违,弄假成真了。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太愚蠢了吗?他既悔恨自己笨拙,又埋怨别人无能。心想,事情已到这种地步,这些人怎么依然泰然处之,无动于衷呢?难道是在装聋作哑?还是被窦尔敦给震住了。其实超然有点儿太急躁了,在场的人既不装聋也不作哑,而是各有各的打算。
先说金钟和尚和玄都法师,他们认为现在出头露面还不到时候,等贺号戴花时再伸手不迟,绝命老人叶丘和、绝心一指叶丘生则认为,窦尔敦不值一打,他们要等待同窦尔敦后台海靖或比海靖更高的能人较量,活报应夏侯山与红衣剑客牟艳秋等人,则以“太上皇”的身份自居,他们要站在一旁观虎斗,等到打得难分难解时候,他们再大显身手,以抬高十三省总镖局的身价。至于张道全之流,已是窦尔敦手下的败将,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不敢挑这个头。而更多的人,则不明真相,乃属随声附和之辈。众人各揣心思,这么一耽搁,就冷了场了。
上官元英趁热打铁,当众说道:“既然总首领已定,就应该贺号戴花了,我提议把总首领的绰号改成‘独霸山东铁罗汉’,各位看好不好?”“好!”“赞成!这个号贺得好!”五小和迟乐天、佟阔海等人,连喊带叫,鼓掌喝彩。公孙三弟兄一看,是火候了,便在人群中鼓动说:“应该叫独霸山东铁罗汉,我们鲁东三绝双手赞同!”诸葛万良也喊道:“我也赞成,这个号贺得好。”
千里追风叟燕国顺,在山东实力不大,他是个比较平和的人,听到有人赞同,也举着手说:“我代表登州派,同意众英雄所见。”妙手真人赵华南,与燕国顺的关系最好,平日受够了泰山派的欺压,早就想选出一个总当家人来,主持公道,因此也举起双手说:“我代表徂徕派,恭贺总头领,这个绰号我也赞同。”他们这么七嘴八舌一嚷嚷,整个会场都动起来了。“同意!”“赞成!”喊声响成一片。
上官元英趁势对超然说道:“这么多英雄表示赞同,我看差不多了,可以授印了。”
超然一见这种势头,忙说道:“请诸位莫急,贫僧已派人去取印了。”其实,取印是假,拖延时间,寻找机会是真。他一转身,对着金钟和尚等人挤鼻弄眼,意思是说,诸位还等什么,赶快搭搭手吧。众人会意、金钟和尚大吼一声,跳到月台当中,高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有话要讲。”众英雄一愣。超然装做惊愕的样子说道:“高僧有何话要讲?请吧,我等洗耳恭听。”
金钟道:“贫僧虽不是山东人,但也是武圣人的门徒,对此事有点疑问。在下以为身为总首领,起码要武艺超群,不知窦施主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老僧不才,想当众领教。”
超然心里甚是高兴,表面上还装做为难的样子,“这……”他看着窦尔敦,意思是叫他说话。其实,窦尔敦早就料到这一手了。他站起来,对金钟和尚说:“窦某初入武林,既谈不上德高望重,也疏于才学,武艺嘛,也只是粗通一点拳脚,那敢妄谈超群二字。承蒙超然、克特朗、赖九成等人抬爱,欲立我为山东首领,我才不得不遵命。”
金钟笑道:“那你还是愿意,觉着自己不含糊、够资格,不然的话,你是不会答应的。就凭这一点,就说明你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贫僧素来就反对这种人,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佟占山一听这和尚说话太刺耳了。他一鼓劲儿,红着脸说:“和尚休得无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师父面前信口雌黄,真不怕泰山的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春宝一看,暗挑大拇指,心说,我这位记名的师弟还真敢说话。他也插言道:“蘑菇都摘没了,怎么光剩下狗尿苔啦?你是何处的凶僧?也敢自称是武圣人的门徒!”这时秃头豹丁奎也哑着嗓子说:“我师父就该当总首领,谁敢反对谁就是浑蛋!”一句话,引起众人大哗。
金钟和尚大怒:“阿弥陀佛。窦尔敦,这都是你的门徒吧?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好,那我就来替你管教管教!”
他正要动拳脚,被窦尔敦伸手拦住:“高僧住手,他们都是小孩子,何苦与其一般见识,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好了!”“好,就对你说!”说着抡掌便打。
窦尔敦一闪身说道:“高僧且慢,我还没请教大名呢?”金钟道:“贫僧自幼出生在昆仑山毗卢寺,法号金钟。”窦尔敦暗吃一惊。呀,原来他就是名扬中原的金钟和尚。听人说,他的硬功最好,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这功夫只要运上气来,刀枪不入,棍棒不伤,跟他动手,可要多加小心。想罢一拱手,“原来是金钟大师,幸会,幸会。”
金钟撇着嘴,自命不凡地说:“知道就好。我劝你识点时务,打消当总首领的念头吧!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窦尔敦冷笑道:“冷局难成,热局难散,恐怕不那么简单吧?如果大师不服,窦某愿斗胆领教。”“哦,这么说,你是打算跟贫僧较量了?”
窦尔敦微笑不语。金钟大怒,命人把月台上的东西挪开,然后亮出童子拜佛的架式。上官元英乘机对窦尔敦说:“贤弟,你可别手软。俗话说,有钢得使到刀刃上,必须拿出真功绝招,速战速决。”迟乐天也叮嘱道:“是呀,要镇住对方,切不可疏忽大意。”窦尔敦点头称是。
这时,场地只剩他二人,窦尔敦站到下手,“唰”亮了个跨虎登山。
二人互道了一个请字。金钟和尚先出招。他跳起来就是一掌,这掌叫力劈华山,掌上挂着风就到了。窦尔敦知道,他使的是铁沙掌,内含鹰爪力硬功。窦尔敦以往交手,总是躲躲闪闪,招招架架。今天他一反常态,一不躲、二不闪,把右掌抡开,往上一接,就听见“啪”的一声,窦尔敦身子稍微一晃,掌心有点发麻。金钟和尚可不同了,只见他身子一仄歪,噔噔噔倒退了五六步,差点儿没有摔倒。他右臂发酸,掌心发烫,连膀子都震得咯巴咯巴直响。
“阿弥陀佛!”金钟和尚收住脚步,大吃一惊,望着窦尔敦半天没说话。为什么?因为大出乎他的预料了。在没动手之前,也以为窦尔敦年轻,有把气力,脑瓜好使罢了,没什么惊人的功夫。这下,他才知自己猜错了。这一掌表明窦尔敦的硬功夫实属上乘,怎能不使他吃惊呢!有心接着打吧,肯定要吃亏,不打吧,又难以下台。真有点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在旁观看的石宽扯着脖子喊道:“我说大和尚,你这是怎么了,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招,害怕了还是怎么着!”李大成笑道:“和尚,这滋味怎么样好受吗?还不快认输。”
金钟一听,恼羞成怒,硬着头皮,又扑了过去。“呀—;—;”又是一掌,奔窦尔敦当心击来。窦尔敦仍然不躲不闪,飞起一掌,迎着挡去。只听“啪”一声,双掌碰在一处,金钟和尚又是一仄歪,心里热乎乎地一翻个儿,强忍难受,他咬紧牙关继续进招。书说简短,金钟和尚连发五掌,都被窦尔敦迎了回去。待发第六掌时,金钟和尚觉得胸膛一热,两眼发黑,嗓子眼儿发咸,“哇”地一口血便喷出来了。人也不由得“咕咚”摔倒在月台上。
窦尔敦急忙走过去,把他搀起来,同时点手唤春宝,取来止血药,给金钟灌服。好半天金钟和尚才苏醒过来,摇摇晃晃着站起身来。窦尔敦道:“适才窦某,多有冒犯,请大师恕罪。”金钟和尚喘着气说:“窦施主,武艺果然不凡,佩服!现在,我意已决,完全赞同你为武林首领。”
“多谢,多谢。”窦尔敦扶着他走下月台,然后又回到台上。超然一看,窦尔敦的武功,比半年前又有所长进,心中切齿痛恨,凶相毕露地喝问道:“还有不服的没有?只管登台较量。”
“阿弥陀佛,贫僧来也!”窦尔敦一看,从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的头陀僧,好像半截黑塔一般,面目狰狞,满脸横肉,身穿一套短僧衣,腰系虎皮围裙。
窦尔敦看罢,忽然想起来了,在山门前见过他。遂问道:“来者可是玄都大法师吗?”“不错,正是贫僧。来,来,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说着抡拳便打。窦尔敦也不客气,抬掌便接,与玄都和尚战在一处。
玄都接受金钟和尚的教训,不敢和窦尔敦硬碰硬,尽量使巧招,施展达摩迷宗拳一百二十八路。窦尔敦偷眼观看,他比金钟的功夫要深一些。不过只形于表面,而内功不足。他二人交手三十多个回合,窦尔敦身形一转,转到了玄都身后,手起一掌,正拍到他的后背上。窦尔敦觉着没怎么用力,玄都可禁受不住了,只见他往前抢了八九尺,一头栽到月台下边去了。仗着台下人多,众人一扬手把他托住。玄都面红耳赤,仰着脸对窦尔敦说:“好,够样的!我算服你了,你做总首领当之无愧。”说完一头扎进人群,不见了。
超然气得两眉倒竖,狠狠地说:“谁还不服,快上台来,你们还等什么?”一句话,把他的本意暴露出来了。绝命老人叶丘和,本以为窦尔敦不值一打,可是他看了前边的较量,想法马上变了。暗道:“怪不得窦尔敦名震山东,果然武艺超群。”再看,超然急得那模样,我要再不过去,非把他气疯不可。他回头对绝心一指叶丘生悄声地说:“贤弟给我观战助威,我过去试试。”
叶丘生说:“我看还不是时候吧?和窦尔敦比武,岂不有失身份?”叶丘和道:“你没看见超然都变了模样了?再不过去,他可要急疯了!”“好吧,我在这儿看看热闹。”
绝命老人点头说好,奔月台便要大战铁罗汉窦尔敦。
欲知二人相战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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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回 西昆仑败阵险致命 叶丘和重创结仇怨
    且说绝命老人叶丘和,迈步登上月台,故意咳嗽一声,丁字步站好,说道:“你就是铁罗汉窦尔敦吗?”
窦尔敦抬头观看,只见叶丘和身高九尺挂零,面似银盆,四方大脸。寿眉飞通两鬓,丹凤眼皂白分明。狮子鼻,方海口,牙齿整齐洁白,须发如雪。秃脑门,宽额头,脑后留着一条剪子股发辫,扎着大红辫穗儿。再看那穿扮,只见他身着水蓝绸子长衫,白衣领,白袖头,白布袜,朱红色福字履,绿鞋带儿,系着蝴蝶扣。腰系绛紫色凉带,上绣江南八景。往那一站,给人一种爽朗洒脱之感。
窦尔敦看了多时,拱手道:“请问老先生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叶丘和微微一笑:“老朽乃浙江奉化人氏,姓叶双名丘和。”窦尔敦道:“啊,原来您就是驰名武林的绝命老人?失敬,失敬,请受晚辈一拜。”叶丘和一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你怎知道我有这么一号?”窦尔敦道:“远在我学艺之时,就听我师父讲过,你的绝命掌威震武林,别成一派,晚辈岂能不知!”叶丘和捻髯大笑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哇。窦尔敦哪,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吗?我是来阻止你当首领的。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你不配当山东武林的头头啊!到时候你要担当不起来,自己受罪,别人跟着倒霉,岂不是多此一举!”
未等窦尔敦答言,上官元英就忍不住了,他往前大跨了两步问道:“照你这么说,谁可以当山东的总首领呢!你还是我?”叶丘和把脸一沉,怒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这样讲话!”上官元英道:“我乃云南昆明人氏,自创滇派,飞天怪叟—;—;上官元英是也。”
“哈哈!喔哈哈哈哈!”叶丘和狂笑不止,边笑边擦眼泪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无名鼠辈。这个场合也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什么滇派,什么飞天怪叟,谁承认哪!简直是野鸡无名,草鞋无号。快快滚开,尔不配跟我谈话!”
上官元英臊得面红耳赤,青筋蹦起多高。你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这种奚落,他怎么经受得了?不过,上官的嘴也不是饶人的,他也狂笑了几声:“嗬,屎壳郎戴纱帽。你装什么神气?鼻子眼儿插大葱,你装什么象!要不是为了我兄弟窦尔敦,我知道你算个老几!你不拿我当回事,我也瞧不起你!实话告诉你,我兄弟这个总首领算当定了,谁也别想阻拦。两个山字落一块,你给我请出!土豆搬家,快给我滚蛋!”
叶丘和一听就急了,不容分说,跳起来就是一掌。上官元英急忙抽身上步,把这一掌躲开。右掌一立,照叶的面门就劈,叶丘和用手往上一接,横右掌奔上官元英小腹便击,上官元英往后一矬腰。哪知叶丘和手腕一翻,“啪”反把上官的腕子给叼住,往外一抖:“你给我出去吧!”
上官老英雄站立不稳,噔噔倒退了两步,被迟乐天一把拉住。上官元英大怒,从坐椅上抄起铜杆大烟袋就要玩命,被窦尔敦伸手拦住:“盟兄莫急,交给我好了。”“兄弟,这家伙可……”“我心里有底,你就放心吧!”上官元英知道窦尔敦不说狂话,这才退到一旁。不过,窦尔敦能否斗倒叶丘和,心里也有些提心吊胆。
再说窦尔敦,冲叶丘和一抱拳:“老人家,常言说,见高人不能失之交臂。在下不才,欲在台前领教。”叶丘和捻髯大笑:“好哇,好言难劝硬汉。既然你想在人前丢丑,就请过来吧!”
窦尔敦动手时从不马虎大意。只见他把衣服归整利落,勒大带,紧鞋带,抬胳膊动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后,便“唰”地亮开了门户。叶丘和一不慌,二不忙,笑呵呵地把双手一背,等候窦尔敦进招。突然月台下有人喊道:“尔敦不可造次,老朽来也。”
这声音似巨钟惊动全场。随着声音“嗖”的一声,有位老者登上月台,站在窦尔敦和叶丘和中间。窦尔敦一看,来人八尺多高,肩宽体阔,威风凛凛。赤红面,方下颏,花白胡须,一双板刷子眉,铃铛眼,鼻直口阔,二目如灯。身穿一身元青色裤褂,腰系皂绦,足登洒鞋。青腿带,绿鞋帮,背背双鞭,精神抖擞。窦尔敦看罢,并不认识,拱手问道:“老人家是哪一位?”老者笑道:“一会儿你就清楚了。你先退在旁边,把这位交给我吧!”
“西昆仑诸葛万良!”叶丘和马上就认出来了。“对,正是老朽。”西昆仑笑道:“没想到吧,在这儿遇上了!”叶丘和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嘛!你我可谓缘分不浅哪!”说罢,两位老者都笑了。叶丘和问道:“老朋友登台何事?莫非想替窦尔敦拔横不成?”诸葛万良笑道:“光棍一点就透,你算说对了。我不但给他拔横,还支持他当山东的总头领,谁反对也不行!”叶丘和冷笑一声:“这么说,我也包括在内喽?”诸葛万良道:“那你就看着办吧!”
叶丘和见诸葛万良口角生风,来头不小,道:“我不明白,你和姓窦的有何牵连?”诸葛万良道:“多少有一点,首先我们都是武圣人的门徒,人不亲艺亲,艺不亲刀把子亲,一笔写不出两个门户来;再者,他师父是我的朋友,把这个孩子托付给我了,我就要负责到底;其三嘛,我是向理不向人,我看山东这头把金交椅,就应该由他来坐。因此这并不是他一厢情愿,而是很多人抬出来的,拥护他的人超过了半数。尤其北园、泰山、登州、徂徕、济宁五大派的派主,都同意这样做。窦尔敦是盛情难却,这才答应下来。方才你看见了,窦尔敦上香、归座,没有一个反对的,足以说明大家是赞同的。可是有的人,却口蜜腹剑,肆意挑拨,扇动人出头抵制。可叹有些人偌大年纪,却不辨是非,跟着瞎起哄,这才引出许多不愉快的事来。”诸葛万良接着说:“可我没想到你也上贼船,真是遗憾之至。我说老朋友,你要能听我的,最好少管闲事。人家推选山东的首领,与你们浙江毫无关系,你又何必插手呢!再说,你一不是八十一门总门长,二不是什么当家人,你也管不着哇!论资格你还差点儿,论身份你也不太高,何苦讨人嫌,惹人烦,叫人看着不值钱!”
诸葛万良这番话,柔中透刚,软中带硬,连挖苦带损,把个叶丘和说得脸红一阵,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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