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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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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计见有客光顾,忙来招呼,把他二人让到里边,找了个雅座。窦尔敦要了两凉两热四个菜,然后叫车老板点菜。车老板闻听,大要起来,什么沙锅氽丸子、红焖肘子、熘肉段,浇汁鲤鱼、熘三样、清蒸母鸡、二斤烧酒、五斤大饼、二斤馒头、二十个火烧……把桌子都堆成了小山。其实他也吃不了这么多,他把下几顿的东西备上了。尔敦一看,这倒真是个吃茬儿!不由得暗自发笑。
酒饭齐备,二人对饮。窦尔敦心中有火,只喝了两盅,吃了一个馒头,就放下了筷子。车老板可不然了,只见他甩开腮帮子,颠起大槽牙,这顿忙活呀!约摸半个时辰,车老板的肚子早已吃得滚瓜溜圆,站了两回都没能站起来。安尔敦一瞧,差点没乐咳嗽了。好嘛,撑得站不起来了。
窦尔敦觉得腿病要紧,便问:“施主,贫僧这条腿受伤,你可能找个好郎中否?”车老板一边剔牙,一边笑着说:“您早说呀,那还不现成吗!往前走就是任丘县,县里有位名郎中,绰号赛扁鹊,苏成苏老先生。他有起死回生之术,专治黑红两伤。像你这点病呀,用不了三天准好!”窦尔敦大喜道:“果真如此,必有重谢!”车老板笑道:“不敢,不敢!何敢言谢,只要能吃喝两顿,吾意已足。”
说话间,窦尔敦把账付了,由车老板搀着上了车。这阵儿,大骡子也已吃足,车老板把草料槽子、水桶、口袋等家什收拾起来,紧肚带、上嚼子,收拾完毕,把鞭子一晃,又起程了。
一路上晓行夜宿,不必细表。两天后,到了任丘县城,俩人饭毕下店,然后去找郎中。苏成住在鼓楼大街,二人见着苏老先生,说明来意。苏老先生让窦尔敦躺在床上,退下中衣,检验伤口。验毕,苏老先生道:“伤势不重,可也不轻,所幸不曾伤骨,包你三日就好!”车老板一听,笑道:“怎么样,叫我说准了吧!这老先生,可真有两下子呢!”
窦尔敦当面谢过。苏老先生用药水洗净伤口,敷好刀伤药,又给窦尔敦拿了九副败火解毒药,令他日服三次,每次一包,每晨再来查一次。尔敦按价付钱,告辞出来,与车老板回店,免不了再请他足食一餐。车老板说:“我说师父哪,我可不能老陪着您,吃喝饱了,还得赶路。东家在京师等我,去晚了非扣工钱不可。”
窦尔敦道:“多谢施主一路关照,但愿我们还再相见。这里有纹银十两,请您便!”车老板嘴上谦让,而银子早落在兜中了。尔敦把他送出店外,拱手告别,老板赶着车径自去了。窦尔敦一路上早已困乏,早早关门就寝。一宿晚景已过。次日天明,觉着伤口大轻,在地上来回遛两趟,也没觉出疼来,不由心中大喜。早饭毕,又找苏郎中就诊。
一连三日,果然伤口平复,接近痊愈。尔敦给苏老先生买了几包果子,略表谢意。他在店中又住了几日,直至伤口完全好了,这才离开任丘,顺大道直奔京师。其实,他到京师并无他事,一无亲,二无故,人地两生,无非想多逗留几日,开开眼界。
进京后,他没敢在显眼之处下榻,落脚在宣武门外一座叫合家老店的客栈,合家老店离宣武门尚有五里,人家不多,店铺稀落,离市面远,比较安静,甚合心意。
那位说了,窦尔敦为啥找了这么个地方落脚?原因是天子脚下,人多嘴杂,五湖四海,什么人都有,万一遇上仇人,多有不便。再说,城里对外人盘查甚紧,不如住远点清静。白天要没事,还可以到城里去逛逛。天不黑就能返回,什么事都不耽误。这是窦尔敦的精细之处。众位不知,窦尔敦虽性如烈火,见义勇为,但并非粗鲁之人。他既能闯山东,威震人大处,到后文书中,还要开辟连环套,建立虎头营,三败清军,艺服群雄,还能在清军严密的防卫下盗出御马,威慑敌胆,震惊天下?粗鲁之人哪能办得了这样大事?
闲言少叙,窦尔敦下榻之后,第二日就进城逛游起来。嚄;!这京师可真够大的呀!里九外七,皇城四门,街道笔直宽阔,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金字牌匾,耀眼光辉,各种招牌,缭乱人眼。大街上,行人如蚁,车水马龙,穿着打扮,红绿相间,远比外地胜强百倍。尤其那些高大建筑,飞檐翘脊,碧瓦红墙,雄伟华丽,十分壮观。然而美中不足的是乞丐成群,污秽成堆,官吏横行,炎凉悬绝,令人心中不快。
窦尔敦转来转去,突然止步翘望:一行朱红大字映入眼帘,上写“十三省总镖局”。窦尔敦不看则可,一看不由得火往上撞。一时五内如焚,七窍生烟,直气得浑身立抖。他注目观瞻,但见门脸儿七间,中间是穿堂门。大车小辆,可以赶到院里,左三间像是办公务之所,右三间好像会客之处,大门两边,挂着一对木雕涂金楹联,上联书“托天子洪福,买卖兴隆通四海”,下联配“赖三只金镖,财源茂盛达三江”,横匾是“十三省总镖局”六个宋体大字。大门垛上,还插着两杆赤镖旗。一面旗上,绣着三只金镖,一面旗上绣着一把鱼鳞紫金刀。每面旗上还绣着一行大字,上写“忠义侠赛叔宝名扬天下”,“金镖黄似孟尝威震九州。”
“呀呀呸!”窦尔敦气得狠狠地朝门口啐了一口,暗骂道:“老匹夫黄三太,悬着羊头卖狗肉,打着酒幌卖凉水,大言不惭,自吹自擂,真不知天下还有羞耻二字。只要我窦尔敦三寸气在,必报此受辱之仇。
“喂,大和尚,躲开点,别撞着您哪!”窦尔敦赶忙往旁一闪身,一辆独轮车从身边穿过。窦尔敦不愿在此停留,狠狠地把脚一跺,欲往前行。哪知,这下可惹了塌天大祸—;—;他这脚正跺到身后一个人的脚趾头上,把那位疼得“妈呀”一声大叫,一口气没换上来,白眼一翻,就蹲不住趴下了。
窦尔敦大吃一惊,急忙回身,把人家搀扶起来,等中气换上,不住施礼道:“施主,请原谅!对不住,对不住。伤着没有,咱找郎中治治去!”那人低着头,捂着脚,憋了半天才哭出声来道:“哎哟,哎哟!我的脚趾头掉了,你呀你呀,可把我坑苦喽!”京师人多,眨眼间就围满了一圈。窦尔敦心中焦急,怕什么可偏来什么,真他娘的晦气。可事在眼前,急有何用?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施主别急,贫僧背你找郎中去!”不等那人搭话,窦尔敦一转身,“悠!”一下,把那人背起就走。
这时,就听旁边一人大声喝道:“站住,哪里去!大胆的和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尔竟敢强抢民女,这还得了!”窦尔敦一听,这个气呀!心说,我的娘,这是发了疯怎么着,谁这么信口雌黄?
他停住身形,甩脸相看。见眼前站定一位老者,小个儿不高,长得团乎乎的,活像个大肉球。他满面红光,鼓脑门,翘下巴,斗鸡眉眼,一字口,蒜头鼻子,薄嘴片,一口整齐白亮的小板牙,两撇花白胡须拧劲儿往两边撅着。再看他:头戴一把抓的随风倒,身穿亮纱裤褂,丝绒马甲,腰系酱紫软带。身左边,挂着火镜、眼镜、槟榔荷包、象牙筷子、指南针和一把剔骨头小刀;身右边挂着火石火镰、旱烟口袋、子表、玉佩、鼻烟壶,嚄;!简直成了杂货铺了!这老者,论年纪六十出头,看神态精力充沛。特别是那对小肉泡眼,熠熠放光,精气神满足。别看这老头嘴里说得挺横,脸上却笑呵呵,无一丝怒色。不知他方才说的,是真话呀,还是假语。他这阵儿又发话了:“我说大和尚,你还愣着干么?还不快把我闺女放下!”
窦尔敦猛省,赶忙把人放下。仔细一看哪,天,可不怎的,还真是个女的!这下可把窦尔敦臊坏了。那位说,窦尔敦不疯不傻,怎么连男的、女的都分不出来?这有两重原因:一是窦尔敦心过急,恨不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光顾着急了,没注意细瞧;二是因为,这个女子并非巾帼打扮,装束与众不同。再者说,她低着头,窦尔敦未能看清其颜面,所以才闹出这般笑话来。这就叫忙中有错,越怕出事越出事。
这回窦尔敦注意上了。只见此女个头挺高,体格健壮,长瓜脸,高颧骨,红扑扑的脸膛,两道又黑又重的眉毛,一对眼睛亮如泉水,翘鼻子,厚嘴唇,深酒窝镶嵌在脸蛋上,一绺秀发挡住脑门。她头戴一顶宽边卷沿风雪帽,身穿蓝缎子裤褂,元青色的缎子马甲,外披一件古铜色斗篷。两只天足登着一双虎头靴,看年纪足有二十七八,长得不丑不俊,穿得不男不女,声音不粗不细,举止不紧不慢,仓促之间,谁能看出她是男是女。
这会儿一细瞧,窦尔敦才看了出来,不由得脸上发烧,心头乱跳,连手脚都不知往哪搁了:“对不起,对不起!恕贫僧眼拙,多有冒犯,望祈恕罪!”“什么?说得倒轻巧!这么大的事,几句话就能完得了吗?”胖老头不答应,您听那茬儿。“老施主,您说怎么办?贫僧领罪就是。”“好,领罪就成。走吧,老拙把您送个地方。走,请吧!”
胖老头说罢,分开众人,他在前领路,窦尔敦随后。那个女子紧紧地跟在窦尔敦身后,就像看押俘虏似的,出人群,往西拐,进了胡同,看热闹的人,说长道短,一哄而散。说也奇怪,被踩的那个女子,脚也不痛了,健步如飞,越走越快,在后边还猛劲儿催着呢!“走哇,快点,别摆你那套当首领的威风了。你如今是老母鸡坐月子—;—;掉蛋的货了!”
窦尔敦一听,心说,好哇,我的底细她都知道了?又一想,不对,也许是无意之言,可又碰得如此之巧?到底他们是干什么的,非要把我带走不可?如今要把我带往何处?尔敦越想越胡涂,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恰巧让前边那胖老头瞧见了,他把八字须一撅,说道:“我说假和尚,你也太不识敬重了。偷看民女,该当何罪?没事你回头回脑的干什么?哼,真是恶习难改呀!今儿个,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窦尔敦一听,这是哪儿是哪儿呀!用我们今天的话说,这叫无限上纲!闲言少叙。且说窦尔敦听胖老头这么一说,心想,这算倒了霉了。这哪是逛京师呀!分明是遭罪来了。说话间,一行众人,已经来到地安门外,迎面遇上了几个小伙子。他们一见胖老头,赶快迎了上来:“师父,找着窦大侠没有?”胖老头把眼一瞪:“你们瞎说些什么呀!什么豆大虾、大豆虾的,我没看见,就抓住这么个花和尚鲁智深!”说着,用手一指窦尔敦。小伙子们见了,一个个眉飞色舞,交头接耳,不知嘁喳些什么。
又往前走了老远,眼看快到德胜门了,往右一拐,走进又一条胡同,在一座大院落前停步了。正好有几个人从院中走出,一眼看见胖老头,“噌噌噌”跑来迎接:“师父,您回来了。哎哟,姑娘也回来了。”“嗯哪,回来了。”胖老头说着,把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叫到眼前,附耳这么这么说了一通。小伙子点头会意,先跑进院里去了。胖老头冲窦尔敦一挥手:“请吧,宝地到了!”
窦尔敦也不说话,大步流星往里就走。来到院中,举虎目一看,嚄;!好大的所在!只见院围上坯墙高可过丈,三合土砸地,平整光滑。迎面正房五间,中间是穿堂门,直通后院。左右大墙上还安着两扇大门,直通外院。不多时,他们走过穿堂门,来到第二层院落。只见上房三间,东西配房各两间,天井处摆着十几盆桃花,脚下是青砖铺道。进门一看,房间挺宽敞,但并不讲究,无非是一般摆设,显得清冷空旷。“坐吧!”胖者头让窦尔敦坐下。
那个女子在门口停了停,就往后院去了。就见那些小伙子们,忙里忙外,穿梭似的,不知张罗什么。
胖者头坐在主位上,从桌上绰起白铜水烟袋,把烟袋装满。有个伙计跑过来,给他点着。胖老头一句话也不说,只“咕噜咕噜”抽个没完,好像遇到了什么得意的事儿,不一会儿烟雾喷了满屋。
窦尔敦心急,首先打破沉寂,拱手道:“老施主,要怎么处罚随您便,贫僧只求快些则个!”胖老头仰脸朝天,吐了一串儿烟圈儿,不紧不慢地说:“我这儿有吃有住,用不着担心。我只问你认打还是认罚吧?”
窦尔敦问道:“认打怎么说,认罚又怎么讲吧?”“认打嘛,一会儿就把你送到官府,按律治罪,办你个调戏民女的罪名。认罚吗,就是私了。只要你说对一句话,满天乌云全消散。”
窦尔敦听他的语气,弦外有音,不解地问:“我倒是愿意私了。不过,得听听您的条件。能应者定应。倘若强人所难,贫增实难从命!”
胖老头乜斜了窦尔敦一眼,满脸堆笑,说道:“罢,罢,嘴喳子还不软,话里边有骨头,够倔强的。佩服,佩服。但,老朽提的这件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这对你是喜事一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是非答应不可,不答应非可!”窦尔敦一听,嚄;!还真够横的。心说,答应不答应在我,你凭什么做得了主,真是笑话。
这时,只见一大群小伙子,前呼后拥,挤进厅堂,向胖老头禀报说:“师父,一切已妥,何时操办?”胖老头道:“样样都齐备了吗?”“齐了,新房布置一新,酒席全已包办,婚服样样齐备,亲友已发请柬,主婚人、证婚人现在,您看还缺什么吧?”“不缺了,不缺了。要缺只缺新郎一句话。咱的门风与众不同,一切从简,俗礼免去!”
窦尔敦一听,噢,这家要办喜事呀!那敢情我多拿点喜钱,赶快一走了事。遂站起身形,拱手道:“老施主,您有话就直说吧,需贫僧多少喜钱,只要贫僧拿得出,绝无不应之理。”
“哈哈哈哈……好吧,老朽就直说了吧!老朽一不缺钱,二不要权,要的只是你这个人!方才你背的那位,是我的三姑娘。今年二十七岁了,尚未婚配。今儿个叫你背了,男女授受不亲,哄传出去,谁还敢娶她。这么说,你就别叫我老施主,改口称个老泰山吧!”
窦尔敦闻听,都快气胡涂了,这是啥和啥呀!天下之大,真无奇不有。听说有男抢女,可没有女抢男的呀!怎么能强逼我和他女儿成亲呢?想到此处,施礼说道:“老施主,贫僧出家之人,绝无娶妻之理,冒犯寺规,天地难容。”
胖老头听罢,仰天大笑。笑过,说道:“你这个和尚与众不同,全身尘习,一颗凡心,脱掉僧装,就是百姓。我这闺女,只能嫁给你了。”说罢,一拍桌子,站起身形:“叫证婚人来!”究竟这证婚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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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回 不期而遇遇合贤弟 有巧即偶偶结良缘
    书按上回。话说窦尔敦在京师遇上了一个胖老头,非要把女儿嫁给他不可。窦尔敦不从,胖老头八字胡倒竖,肉泡眼圆睁,尖着嗓子大声喝喊起来,要让证婚人出来。
窦尔敦抬起虎目,抱腕当胸,施礼说道:“老施主息怒,贫僧有话禀明。”“尔有何言,快快讲来。”尔敦道:“抛开佛规戒律一层不谈。自古婚姻非儿戏,要有媒的之言,父母之命。老施主偌大年纪,识见自是高远,但对贫僧来历一无所知,贸然将千金许诺,日后稍有差错,岂不抱恨终身?在下绝不是故意拿把,老施主还是三思为妥。”
“哈哈哈哈……”胖老头一阵狂笑,接着说道:“行,尊驾还真会说话,咱们实话实说吧,老朽对尊驾不但了解,而且知道得一清二楚。要不,怎能将爱女轻许予你?”“哦,世上竟有这等奇事,您可知在下是何人?”
胖老头眯着肉泡子眼说道:“你呀,是河北沧州大槐庄窦家寨人,名叫窦二敦,后改为尔敦。海靖长老的徒弟,山东八大处的总首领。华文龙、富春宝、丁猛、佟占山的师父;克特朗、上官元英、毕凤莲、迟乐天的好友,窦晓春的兄长,钟庆堂的大舅兄,我说得对不对呀?”“嚄;,全知道哇!这是哪里的消息?”
窦尔敦正在迷惑不解,忽听门外有人朗声大笑道:“老伙计,别让贵客着急了,干脆,竹筒倒豆子,直说了吧。”说着,走进一个人来。窦尔敦听着耳熟,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自己的好友,飞天怪叟上官元英嘛!他赶忙快跑前去,把上官拦腰抱住,眼含热泪,声音颤抖地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没想到,在这儿见着您了。我的老哥哥,您可好哇?”
上官元英也是热泪盈眶,紧紧握住尔敦的手说:“我的好兄弟,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你的心可够狠的,你知道老哥哥我心里作何思想?”“唉,一言难尽哪!”窦尔敦紧锁双眉,不住地摇头叹气。“好兄弟,别难过,咱有话慢慢说。来,为兄给你引见引见。”
上官把尔敦拉到胖老头跟前说道,“这位老英雄,名叫哈力宝,人送绰号塞北神魔。原住赤峰,后迁京师,以贩卖牛马为生,也是为兄的挚友。本来应称兄论弟,今儿个情况有变,委屈一下,你就叫声老伯吧!”论岁数,窦尔敦比哈力宝小得多,自然无话可说,只得口称:“老伯在上,受小侄一拜。”“哈哈哈哈……”哈力宝乐得直拍巴掌,“起来,起来,都是自家人,俗礼免过!”
说话间,三个人重新归座。伙计们点烟献茶,一阵忙乎。窦尔敦问上官元英:“老哥哥,您怎么也到京师来了?”“唉!还不是为了你哇!”上官元英这才把以往之事讲述了一遍。
书中代言:自从山东八大处归窦尔敦之后,上官应克特朗之邀,到济南小憩几日,后来又转赴云南老家一趟。所以,窦尔敦与黄三太比武之事,他是丝毫不晓。等他办完事返回济南,克特朗才一五一十告诉于他。上官元英闻听后大吃一惊,知道事情不妙。他把克特朗好一顿埋怨,怪他不该不拦着窦尔敦,实在拦不住,也该陪着同去。任凭众人作何解释,他只是听不入耳。当晚,他即离开济南,奔河间寻找窦尔敦去了。等他赶到李家林,比武在三天前早已结束,扑了一个空。街面上正盛传着这次比武的奇闻。有人说窦尔敦腿折了,有人说是胳膊断了,也有人说被黄三太打得吐了血。上官不听则已,闻听之后,肝胆俱裂,五内如焚。虽然,他不完全相信这些传闻,但有一点却可以断定,那就是窦尔敦比武失利,身体受伤。他当即起程,返回济南,到泰山找着华文龙八位小弟兄,这才得知比武详情,以及窦尔敦负气出走的经过。
上官元英立即组织人马,分头寻找窦尔敦。他反复思量,总担心窦尔敦独自到十三省总镖局去玩命,便只身一人,奔京师而来。经过明查暗访,知窦尔敦没到总镖局,他的心这才轻松了许多。那么,人到哪儿去了呢?他在京师转哪,找哇,可巧正碰上了多年的好友哈力宝。
哈力宝是个蒙古族人,自幼生在昭乌达草原,随父贩卖牛马,经常赴京师做买卖。那时,上官元英也常到京师游玩,一个偶尔的机会,俩人相识了。上官元英喜交友,好诙谐,明快开朗,好笑好说;哈力宝性情粗犷,心眼儿实在,为朋友两肋插刀,挥金如土,风趣幽默,十分健谈。从此,他俩便结为挚友。然而,俩人一南一北,难以见面,又疏于飞鸿探问,上官元英还不知他在京师定居了呢。
老哥儿俩一见面,那个亲热呀!上官元英捣了哈力宝一拳,哈力宝冲上官肩上来了一掌,然后又亲又抱,哈力宝当下把上官元英接到家里,热情款待,一家人都出来相见。哈力宝的老伴是汉族人,原籍赤峰,是个良家妇女,并不引人注目。他的三女儿哈东珠可就不同了,这位姑娘长得不俊也不丑,性格开朗活泼,不拘小节,像个愣小伙。她侠肝义胆,好管闲事,还有经济头脑。无论走南闯北,讲买卖,论价钱,便成了他爹的得力助手。
哈力宝共有三个女儿。长女夭折,次女早嫁,身边只有哈东珠一个了。因此上,娇生惯养,格外宠爱。哈东珠也自命不凡,眼空四海,骄傲得不得了。按理说,她早该出嫁了。只因门不当,户不对,高门不娶,低门不就,一直耽误到现在。为这事,哈力宝夫妻伤透了脑筋。
哈力宝和上官元英老哥儿俩住在一个屋里,形影不离,彻夜长谈。从谈话中,上官得知,哈力宝定居京师,已经十年。哈力宝也问明了上官赴京师的原委。哈力宝笑笑说:“我亦知窦尔敦其人,还有人把他说得神乎其神,只是不知真伪。”
上官道:“老伙计,不是我替我那位兄弟吹牛,论武艺、论品德,他可称得上头名状元。”“多大岁数了?”“三十二了。”“嚄;,正当年哪。”
哈力宝突然心中一动,十分关切地问:“可曾娶妻?”上官实说:“未有室家。”“哦!他为何还不成家?眼光高呢,还是没有合适的?或者还有别的原因?”上官元英道:“我们哥儿俩多次谈过,他总是说不忙,不忙。我看是良缘不遇,故尔未婚。”
哈力宝兴奋地道:“老伙计,你看小女如何?”“你女儿?”“是啊,就是我家哈东珠啊!”上官元英迟怔不语,手捻山羊胡,不住地转动着眼睛。“你倒是说呀!难道小女配不上他?要钱有钱,要能耐有能耐,岁数也差不离,门第又相当,只要你使把劲儿,我看准成!”
上官元英思忖片刻道:“我又不是他父母,恐怕有劲儿使不上。”“废话!你不是说你俩友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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