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连环套-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这这……”窦尔敦一愣神儿,知道难以瞒过她,这才把经过如实相告,最后笑说道:“贤妻,是为夫怕你担惊,故尔未敢实言相告,万望海涵。”“咳,为妻我是泥捏的呀!你这是隔着门缝瞧人—;—;把为妻我看得太扁了。不是为妻说大话,为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漫说来俩臭贼,就来百八十的,又有何惧?你报知为妻,出去也好助你一臂之力呀!”
窦尔敦笑道:“贤妻英雄虎胆,为夫屈看了你,这厢赔礼就是。”说着,撩襟抱拳,单腿下屈。哈东珠“扑哧”一笑,慌忙扶住:“你呀—;—;也该歇着了。”窦尔敦侧耳一听,谯楼上正敲响了二鼓,这才宽衣解带,夫妻共享新婚之乐。
次日天明,夫妻早早地起来,梳洗已毕,来到前厅,拜见父母和证婚人,仆人们纷纷来道喜。哈力宝高兴得合不拢嘴:“同喜,同喜,叫管家告诉账房的,每人赏银五两,打酒喝去。”“谢当家的,谢姑爷、姑娘。”仆人张罗了一阵,全家围坐,共进早膳。
哈东珠说:“昨晚后院出事,你们可曾知道?”“什么?”哈东珠朝窦尔敦一努嘴,窦尔敦不慌不忙,把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向大家述说了一遍。“啊呀!”哈力宝闻听后埋怨道:“我说姑爷哪,你可做错了两件事:一不该放他们逃走,二不该独自格斗。或长或短,也该把事情弄清楚哇!”尔敦道:“泰山在上,据小婿看来,此二人绝非仇敌。且是大喜之日,宜图吉利,故此将他们放走。”
上官元英接着道:“贤弟一贯有容人之量,不能不说是个长处。可是人分三六九等,事有恶善之别,只怕他们不似你这般心慈了。”“是嘛!人善招人欺,马善被人骑,该厉害时,还得使点厉害,别让他把咱爷儿们的仁义之举,误作软弱可欺!”哈力宝气得胡子撅起老高。
老夫人听后道:“算了,算了,往日之事,就此罢休。姑爷说得对,大喜之日,可不能让晦气相冲。”
上官元英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我们如此作想,人家可不一定算完。”“他敢!”哈力宝一拍桌子,“如若再来取闹,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老夫人一听这话,容颜更变,挓;着两只手说道:“他们还要来哇?阿弥陀佛,这可如何是好?”
哈东珠笑道:“娘啊,看您吓得这样!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热闹热闹,就当是给咱贺喜来了。”“就你逞能,我可胆小,但愿我们平安无事。”老夫人长吁短叹,还一个劲儿地用袖子沾眼泪。上官元英笑道:“弟妹呀,你且不必担心,咱不过在屋里说说而已,何必当真!”“菩萨保佑,但愿如此。”哈力宝道:“有备无患。这几天宜多加戒备。来人哪!”总管闻声,应一声:“喳!”走至前厅,“当家的,有何吩咐?”哈力宝道:“从即日起,前后院多多留意,勿生意外。”总管领令,退出前厅,各处安排去了。
消息传出,合宅震动,上上下下的人,一个个提心吊胆,坐卧不宁。大门上新加八名守卫,一个个暗藏兵刃,对过往行人,皆有戒备之心。别看是有酒有肉,可谁也吃不出滋味。到了晚上,人们更加紧张了,有人连茅房都不敢去,有屎有尿都憋着。
长话短说。头一天就这么熬过去了。二日天明,仍是旧样。一连三日,么事也没。大伙这才长出一口气,老夫人也有了笑模样,女仆们也敢朗声说笑了。那些不敢上茅房的也敢去了。好嘛,再不去就憋死了!
且说四日平明,窦尔敦夫妇用罢早膳,到前厅闲坐,突然总管走进门来:“报……报告……信……一封信!”“拿来我看!”哈力宝把信接过来一看,这哪是信哪,是一张叠得方楞四角的便条。他信手展开观看,不由得双眉紧皱。默念罢,把纸条递与身边的窦尔敦。
窦尔敦虎目细瞧,一行墨字,映入眼帘:“明日上午辰时,约窦尔敦壮士陶然亭一会,谅不失信!”下面并无落款,字迹也很潦草,不知出自何人手笔。上官元英侧着头也看了一遍,皱皱眉道:“不必细问,定是那两个刺客所为。”“嗯,此言有理。”
窦尔敦问总管:“是何人送来?人在何处?”“回姑老爷,门上说,是个年青人,把信往台阶上一撂,说声劳驾众位,请交给姓窦的。说完便走了,谁也没注意其模样。”“饭桶、废物!”哈力宝一挥手,总管急忙退了出去。
哈力宝问道:“姑爷,你看—;—;”窦尔敦沉吟片刻,说道:“人家以礼相邀,小婿当然要践约。”“去也行,只是要多带些人,把伙计和徒弟们都带去。要是觉着不够,再花钱请几个亦可。”窦尔敦笑道:“不必,不必!此去并非打群架,兴师动众有失体统。还是我一个人赴约为妥。”一听说窦尔敦一个人要去,哈力宝怎么也不许。上官元英笑道:“不去有损声誉。我看哪,我陪尔敦兄弟同去走走,给他保镖,方为妥善之计。”
老夫人道:“咱可把话先说了,要是出了事,我可管你要人!”哈东珠听后,笑说道:“有用者一人则可,无用者百人也非。我看让他一人去走走,谅也无妨。”上官元英一听,嚄;!这倒真是一对儿。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同意了窦尔敦与上官元英相随共往,仆从一个也不带。
当晚,哈东珠反复叮咛丈夫,要小心为是。次日凌晨,天刚放亮,窦尔敦把一切准备妥帖,为了不引人注目,他又穿上了进京师时穿的那套僧衣,打扮成头陀模样。上官元英比他还精神,周身上下,穿得干净利落,手提一把铜杆大烟袋,正在前厅等他同行。这时,哈老夫妇也赶到前厅相送,窦尔敦免不了又劝慰老夫妇俩几句,这才同上官元英走出家门。出了胡同,串街过巷,直奔陶然亭而去。
书中交待,陶然亭乃是一座明代建筑,坐落在京师城南宣武门外,离右安门不远,那里园亭清幽,林木葱茂,乃是名人畅游之所。不过,年久失修,又加战祸所伤,有些亭榭东倒西歪,颓垣断墙四处可见。据说,一早一晚,此处还经常变出事故。胆小者常常对陶然亭望而怯步。
卯时将尽,窦尔敦和上官元英来到陶然亭。但见,树木葱笼,枝繁叶茂,鸟语花香,不见人迹,好一处安静的园林!
他哥俩刚刚走进大门,从树后就钻出一个人来,冲窦尔敦一拱手:“来了朋友,恭候多时了!”窦尔敦一看,认识!正是那天晚上和自己动手的那个细高个儿。遂问道:“是兄弟请在下来的?”“不,不,我可不配,是我师父邀您来的。”“哦,尊师现在何处?”“随我来!”那人一转身,在前引路。窦尔敦和上官元英紧紧相随。
他们穿过一道道密林,路过一座座亭榭,一会儿就到了一处敞亭前面。就见台阶上坐着一位老者,年过花甲,两鬓斑白,一条小辫垂于脑后。团乎脸,红脸膛,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三绺花白胡须飘洒胸前,身着一套家织布的土布裤褂,腰里系一条布带,高靿;布袜,脚登一双关东样式的踢死牛豆包大酒鞋。他身边放一个长条包袱,看样子,里边包着兵刃。老人身后还站着一人,正是那天晚上那个小个儿。他叉着腰,背着双钩,鼓着腮帮,有点不服不忿儿的样儿。
那个细挑个儿,紧走几步,对老者言道:“师父,来啦!”那老者二目闪动,放出两道寒光,直逼到窦尔敦和上官元英身上。沉默片刻,他从台阶上站起身形,拱手言道:“失迎,失迎!英雄肯赏脸赴约,真叫老朽感到荣幸。”“岂敢,岂敢!”窦尔敦还礼道:“承蒙老先生见召,怎敢不来!”说罢,二人对笑。
那老者看看上官元英道:“不用问,这位一定是飞天怪叟上官老侠了?”“不错,正是在下。”上官元英沉着脸道:“老朽一向直出直入,不善斯文。请问老先生,召我兄弟有何贵干?是论文,是习武?不管文武二者,我们定然奉陪。”那老者闻听,仰面大笑:“哈哈哈哈……”那笑声高亢宏亮,把树上的鸟雀惊飞了许多。
突然,他笑声戛然而止,二目紧盯着窦尔敦和上官元英,说道:“既然二位愿意聆听,那就听老朽道来!”
欲知老者有何见教。且看下回分解。

豆豆书库收集整理
第59回 会友拜盟陶然亭 慕名造访草树坡
    书接上回。窦尔敦、上官元英二人,在陶然亭与一位陌生长者相遇。上官元英心急口冷,一阵发问,使老者大为不快。心说,姓上官的,你可有点太狂傲了。本来我想好好地与你客气客气,向窦尔敦赔个不是,交个朋友。好嘛,这位是带着气儿干仗来的。既然你们如此不讲情面,也就别怪我不讲义气了。
老者想罢,仰面大笑,声震四野,好似雷鸣,然后说道:“二位问起老朽,自然有名有姓,把二位请来,自是有事相商。”上官元英道:“既然如此,就请先生讲吧,我们这不是来了吗?”老者冷笑道,“这阵儿就说,似乎还早了点儿。”“何时为妥,请讲当面。”“老朽想先向二位学几招,长长见识,然后再说不迟。”“这么说,先生是想动动手喽?”“对,正是此意。”“好嘞!”
上官元英对窦尔敦说:“听见没有?人家是想跟咱哥儿俩斗,咱哪能打退堂鼓?你先从旁给哥哥观观阵,待为兄与他搭手。”上官元英一边说,一边紧腰带,挽袖子。窦尔敦急忙把他拦住,说道:“老哥哥,这头一阵该由小弟奉陪才是。”上官元英不悦道:“哎,哪里话。我说兄弟,咱们哥儿俩还说彼此吗?”尔敦忙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论哪方面您也得压轴哇!”
诸位,窦尔敦为何要先动手?因为他已看到,对面这位长者,绝非等闲之辈。就其言谈话语,一举一动,足以说明其胸有成竹。尤其是他那两道发光的眼神,更可见其内功相当出众。他怕上官元英吃亏,故此非要抢头阵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窦尔敦将身一跃,跳到那位老者面前,拱手道:“既然先生愿意过过手,在下不才,先陪您老走几趟怎样?”“哈哈哈哈……”老者手捻花白胡须,点点头道:“承蒙窦大侠赏脸,老朽深感荣幸。那就请吧!”“请!”两个人各自往后退步,“唰”各亮门户,拉开了架式。
上官元英一看,窦尔敦亮的是“朝佛拜祖”,双掌合十,二足并立。那位老者亮的是“二郎担山”。他两臂平伸,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脚下站了个丁字步。俩人四目对视,屏息凝神,身形来回移动。转来转去,那老者首先发招,“嘿!”他使了个“力劈华山”,一掌砸下。
窦尔敦不慌不忙,横左臂护住自己顶梁,探右臂奔老者心门。老者上左步,身子往右边一闪,双掌并齐,奔尔敦的右臂切下。这一招名叫“双切掌”,真要切上,胳膊可就得断了。窦尔敦赶忙抽回右臂,左掌直立,“呼!”一声奔老者面门便击。这招名叫“单掌开碑”,掌力甚猛。老者急忙一甩头,身子往下一蹲,使了个“老狼掏心”,奔尔敦前胸打来。尔敦双脚点地,腾声而起,“唰!”一下跳到老者身后,飞起一脚,直点老者的腰眼儿。
那老者大吃一惊,连头也没敢回,将身往前一纵,方才躲过了这一脚。还没等他把身子扭过来呢,窦尔敦的双掌又到了,奔他的双肩砸下。老者急忙往下一蹲,身子前倾,双手按地,两条腿悠起来往后便蹬。这一招名叫“逆风倒扯旗”。出其不意,实是厉害。单凭这一招,就看出人家的功夫来了。窦尔敦不敢怠慢,身子往左一摆,“噌!”一声跳出圈外。那老者一个鱼跃,从地上站起,瞅瞅窦尔敦,捋须大笑道:“啊哈哈哈,窦大侠不愧是武林高手,老朽这算是开了眼了。佩眼,佩服!”尔敦一拱手道:“哪里,哪里。老人家出手不凡,使窦某受益匪浅,还望多多赐教。”
不言老者与窦尔敦寒暄,且说上官元英听罢,冷笑两声道:“这回老先生还有何见教?”老者道:“老朽尚欲向窦大侠领教兵刃,不知大侠还肯赏脸否?”上官元英一听可急了:“我说你这个人哪,怎么这么得寸进尺?不是想比比家什吗?来,在下陪陪你得了?”说着,把大烟袋一抡就奔了过去。
那老者笑笑,没说什么,转身来到台阶之旁,把长条包袱“噌噌噌”解开,从中抽出一对护手双钩。但见这对兵刃打造得十分精细,钩身上雕着花纹,蓝绒绳缠着钩把,钩长足有三尺三,光闪闪,亮堂堂,夺人的眼目,系纯钢打造,看样子分量不轻。老者把双钩往怀中一抱,笑着对上官元英道:“老朽说两句不知进退的话,先生可别过意,今日老朽要会的是窦大侠,可不是飞天怪史。假如您肯赏脸,咱俩可以另约日期。”
“这……”上官元英迟疑了一下,窦尔敦忙上前解围:“老哥哥,您就给小弟观阵吧,这又不是战场,何必都来伸手!”上官元英无奈,只好退在一旁。
这时,窦尔敦把虎尾三节棍绰在掌中,一手抓着一节,中间还空着一节。他对老者言道:“既然先生愿赐教兵刃,那就请您进招吧!”说着,他把三节棍一抖,“哗(口楞)(口楞)!”亮了个“举火烧天”式,看关定势,封住门户。那老者把双钩一分,“唰唰!”亮了个“大鹏双展翅”,单脚点地,往前一纵身,使了个“推窗望月”,“嗖!”双钩奔尔敦砍来。窦尔敦把三节棍一抖,往外一撩,老者撤回双钩,手腕子一翻,钩走下盘,直奔窦尔敦的双腿。窦尔敦往后一退,把钩躲了过去,抡起三节棍,“呼!”一声,奔老者顶梁门便打。老者的钩可不敢碰他的棍,因为分量差得太远,硬碰硬非吃亏不可。再说,人家爱惜自己的兵刃,不到实不可解之时,是不愿兵器见响的。就见他,往左边一上步,用右手钩一压三节棍,左手钧奔尔敦颈项扫来,尔敦往下一缩头,单钩走空,窦尔敦一抬头,人家的钩又回来了。
诸位,那老者用的这一招叫“搂钩锁带”,又名“倒取金瓜”,疾如闪电,带风而至。尔敦见势不妙,只得使个“犀牛望月”,单手抡棍,往后边一撩。他光顾这把钩了,没注意到另外那把直切他的三节棍,这就叫上下齐发,首尾难顾,把个上官元英吓得一闭眼。心说,坏了!我兄弟非受伤不可!
好个窦尔敦,真不含糊!他见势不妙,急忙使了个“怪蟒出洞”,缩头蜷腿,紧跟着又一长腰,把身子射出圈外。那老者将双钩带住,往怀中一抱,道:“领教了,领教了!”窦尔敦也把三节棍收住,客气了几句。
上官元英这才松了口气,点上一袋烟,对老者说:“老伙计,不含糊哇!还真有两下子。”老者道:“承蒙谬奖,老夫可差得远了。常言道,见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今日老朽可真是开了眼喽!”说话间,他把双钩包好,把两个徒弟招呼过来,一指窦尔敦:“还不过去向窦大侠请罪!”
俩徒弟急忙整整衣冠,肩并肩往窦尔敦面前一跪:“大侠在上,都怪我俩无知,那日晚间不该到贵府撒野。回来后,师父将我俩痛责一顿,还叫我哥俩向您赔礼请罪。今日您愿打就打,愿骂就骂,小的愿受惩罚!”窦尔敦急忙把他俩搀扶起来,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事已过去,不再计较,二位不必介意,快快请起!”
那老者在一旁见了,甚是欢心,忙道:“还不谢过窦大侠!”“是,谢大侠不罪之恩!谢大侠高抬贵手!”“还有我呢,不叫我顺了气也不行!”上官元英半真半假地说。“谢上官老侠客!”“您别生气了,小子这厢赔礼了!”小哥儿俩说着就要磕头,被上官元英一把拦住,道:“说句玩笑,何必认真,起来,起来。”
那老者也乐了,冲窦尔敦和上官元英二人拱手道:“前方不远,有座碧春亭,请二位屈就片刻,在下有话要讲。”“领教,领教!”
且说这老少五位,鱼贯而行,穿林过柳,不多时已登上碧春亭。亭当中有石桌一具,转圈是六只石墩。五个人将身形坐好,把包袱往桌上一放,那老者手捻银髯,道出了自己的姓名和来历。
原来,此人姓周名宏,字晓峰,人称“神钩无敌震辽东”。他现年六十五岁,祖居口外朝阳县,以贩牛卖马为生,顺便也给人家保暗镖,其家境殷实,门徒众多。在辽东一带很有点名气。他自幼长在边关,经常在辽、吉、黑各地,以及热河以北闯荡,很少到内地来,为此知者甚少。
去年秋季,他贩了一大批牛羊,首次到京师出售,赚了一大笔钱。为此,这次再入京师,落脚在西直门外招商客店。这次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着徒弟、伙计、镖手一大帮,足有三四十人。这些人多数未到过京师,都要求周宏在京师多逗留几日,好好逛逛风景。周宏满口答应,许愿说,只要买卖顺手,把钱赚来,放大家一月长假。众人大喜,齐心合力,往外推销牛马。果然,一切如意,不到几日工夫,就把钱赚到了手。周宏便即刻放假。
按下别人不提,单说周宏的两个徒弟,飞天虎葛青和跳涧虎李明。葛青即那位高个儿,李明即那位小个儿。他俩都是口外人,甚感京中事事新奇,白日也玩,晚上也逛,简直都玩不过来了。结果,玩得有点出圈,夜不归宿,串宅过屋,要看京师的夜生活。那天,可巧窜到哈力宝宅院,赶上窦尔敦新婚,这才发生了那场格斗。
那天,他俩回到店房,被周宏发现。周宏还以为他俩寻花问柳去了,叫到榻前严加盘问。二人隐瞒不住,这才如此这般讲了实情。他一边训斥徒弟,一边心说,我这俩徒弟可不是一般人物,论武艺,威震北口,怎么会失败得如此惨痛?而且那人不计恩怨痛痛快快将他们放归,这绝非一般人物所为,定是不凡的英雄,才会有此举。我必需见识见识,才合心意,对,就这么办!
第二日清晨,他就赶到哈力宝宅边查问。从仆人口中探知,新婚者就是威震山东八大处的铁罗汉窦尔敦,周宏既吃惊又纳闷儿。他不解:窦大侠因何不在山东,却跑到京师招亲来了?是不是此中有错。翌日,他又去查访一次,证实所访属实。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当时窦尔敦声名远扬,但凡武林中人,几乎无人不晓。周宏这才以赔礼为名,意欲与窦尔敦交个朋友。哪知,请柬下后,却多来了一位上官元英,几句话把老英雄激怒,致使真的动手斗打起来。武功练后,他心中暗暗佩服,窦尔敦果然身手不凡,名不虚传。他也看出,无论是拳脚、兵刃,窦尔敦都给留了情面。不然的话,就是五个周宏,也绝非是窦尔敦的对手。为此,他对窦尔敦更加敬重十分。
闲言少叙,周宏说出了自己的姓名,身份,以及因何相邀。大家相视而笑,一场风波,就此过去。周宏还提出一个要求,要跟窦尔敦、上官元英冲北磕头,结为金兰好友。窦尔敦当即应允。把周宏乐得手舞足蹈,问上官元英道:“老英雄肯赏脸吗?”上官元英笑道:“凡是我兄弟情愿之事,老夫无不乐从。好,既然老英雄抬爱,我也算上一个吧!”“谢老英雄!”
周宏更乐了。回转身对葛青说:“你马上回店,通知众人,净面更衣,列队恭候窦大侠。再告诉管事的,在东华轩饭庄包十桌上等酒宴,准备香案伺候。再请两拨上好的吹鼓手,咱哥儿们好好儿热闹热闹。”“是,弟子这就去!”“慢着!”窦尔敦把葛青拦住,周宏一怔:“你这是何意?”窦尔敦笑道:“承蒙师兄盛意,以愚弟之见,这些俗礼就免了吧!何必兴师动众,叫大家不得安宁。”周宏摇头道:“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嘛?老实说,我能跟您二位交上朋友,是老朽一生中最得意之事。再说,咱们还要叩头拜盟,哪能不热闹热闹呢!”
窦尔敦道:“热闹是应该的,可眼下还不是时候。小弟有难言之隐,请老师兄见谅。”上官补充道:“我兄弟说得对,眼下宜一切从简。连这次成亲,都是从简,内中苦衷,得闲时再详述。”“噢,我全已明白,既然二位不愿铺张,那咱们就从简。到店中吃个便饭,总是可以的吧!”二人会心一笑,点头应诺。
书以简短为妙。葛青先回店送信,周宏和李明师徒二人陪着窦尔敦、上官元英离开陶然亭,在门口雇了一辆快车,直奔西直门招商客店。葛青领着几个人正在门口恭候,车到后付了车钱,把窦尔敦、上官元英接进店内。周宏命人先茶后酒,热情款待,还把众人叫到面前,与二位见礼。工夫不大,堂屋里备下香案,仨人净面梳妆,并排站在神案前,各报姓名、生辰八字,然后抢香下拜。堂屋里,红烛高烧,香烟缭绕,正中间供着刘关张神像。周宏的弟子和伙计们垂手而立,在旁伺候。虽说仪式简单,可也庄重威严。
八拜之后,依次相排。上官元英居长,周宏其次,尔敦行三。伙计们一拥而上,纷纷道喜。周宏全都给了赏赐,然后摆酒宴祝贺。窦尔敦恐家人惦念,不敢贪杯,用毕酒饭,便起身告辞。
二人回到家中,日已西坠。哈力宝一家正焦急等待,一见面,哈力宝便问:“我的天,你怎么才回来?”窦尔敦见问,便把今日之事,如此这般,讲述一遍。哈力宝听罢,一块石头落地,方言道:“这就好,这就好,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看来,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