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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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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射出两道剑一样的寒光,咄咄逼人。
窦尔敦道:“窦某生在农家,本不懂什么人情大道理。感谢恩师十五年的栽培,才使我茅塞顿开,粗通礼仪。我不敢欺负任何人,但也不甘受别人的凌辱。我要是做错了,一经有人点开,必定服输认罪,知过而改。倘若有人不是以理服人,想以势压人,那我绝不屈服,死了也不忿。对于您的两位高徒,窦某没有什么过错,我从未招惹过她们,更不曾与她们结过什么宿怨。她们却无端寻衅行刺于我。窦某一再容让,二位高徒一再进逼,实出无奈,我才徒手还击。不错,我是抓住了她们,但这不能怪我,只能怪她们经师不到,学艺不高罢了。当我发现她们是女子时,立刻命人松绑,交还兵刃,放她们回来。我不知道她们对您怎么说的,也许您是不明事由,才大动肝火的吧!难道这里有什么差错不成?您做为魔山鼻祖,一派的当家人,按理应该把事情查明了再说,却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教训别人,有兴师问罪之慨,实在叫窦某难以接受。分明是你仰仗武艺高强,以势欺人,只许你们放火,不准他人点灯!”窦尔敦略停片刻又接着说:“窦某虽是一个粗人,但牢记我师教诲,且能容人且容人,故此才对您一再容让。我以为人不亲艺亲,艺不亲祖师爷亲;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归来是一家。凭您的年纪和身份,我才这样崇敬您,可绝不是怕您。倘若您以强凌弱,自以为是,别怪我窦某不恭了。”
毕凤莲听着听着,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青,筋脉突起,不由得全身哆嗦开了。几十年来,她纵横江湖、驰骋九州,不曾有一人敢这样教训她,而且当着这么多徒弟的面,她哪能受得了这个。“气死我也!”毕凤莲一蹦多高,狞笑道:“窦尔敦,我真佩服你的胆量。不过,老娘非要把你的胆掏出来,看看有多大!”
说着话,她把身子一晃,两臂一摇,呼呼挂风,亮了个魁星点斗的架式,探中指奔窦尔敦的面门点来。窦尔敦将身躲过,问道:“请问老前辈,非打不成吗?”毕凤莲怒道:“废话!接招。”说着华凤莲又探出二指,奔窦尔敦双眼抠来,他猛地横身一纵,跳出八尺多远,又说道:“无怨无恨,动手有什么益处?”
“少说废话吧!动手,动手,就是动手!”“刷”毕凤莲边说边探出三个手指,奔窦尔敦咽喉掐来,他急忙闪过,怒喝道:“老前辈,恕弟子无礼了!”说着,他把三节棍和皮囊放在树下,紧了紧腰中的布带。“嘿—;—;”丹田运力,亮了个降龙伏虎式,一掌奔毕凤莲肩头抓来。“鹰爪力!”毕凤莲心里明白,忙闪身进步,把掌躲过,左手一立,切窦尔敦的手腕,窦尔敦急忙缩回左手,“嘿!”使了个偷梁换柱,左掌挂风,奔毕凤莲软肋击去。毕凤莲腾空而起,从窦尔敦头上掠过,一下跳到他背后。探双手,掐窦尔敦的脖子,窦尔敦连头也没回,身子猛然往下一伏,脚往后蹬,使了个“卧牛骗踹”奔毕凤莲迎面骨蹬来。这一招又快又猛,出人意料。毕凤莲暗道不好,忙拔地而起,纵身跳到一棵树上。窦尔敦收招定式,严阵以待。毕凤莲手把树枝头,停了片刻,心想,怪不得两个徒弟,双双败于他手,这小子果然身手不凡!嗯,我何不如此这般。蓦地她从树上跳下来,忽然身子一斜,摔倒在地。窦尔敦出于好意,跳过去扶她,被毕凤莲一把抓住手腕,扣住寸关尺,用力一拧,想把窦尔敦的膀子卸下来。窦尔敦这才知道中了计,就觉着半身发麻,骨头节酸痛。他一咬牙,运用内功,气贯丹田,又通向四肢,贯到右臂上,霎时,右臂变得比钢铁还硬,任凭毕凤莲如何用力,也拧不动。这时,窦尔敦又突然使了个老龙抖甲,双臂一晃,把毕凤莲甩了出去。毕凤莲臊了个大红脸。哎呀!这小子真他娘的不好对付啊!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还赢不了他呢。“嘿嘿嘿!”毕凤莲摇动双臂,使出了看家的武艺—;—;混元一气掌;窦尔敦也拿出得意的绝招—;—;达摩三十六式,两个人一往一来,左右旋转,上下翻飞,战成一团。
毕凤莲的混元一气掌的确与众不同,有赞为证:
混元掌,靠内功,
疾如闪电快似风。
铁沙掌,鹰爪力,
全凭丹田一口气。
站如钉,形如松,
凶似豹,变如龙。
臂如蛇,腿如钻,
掌似流星眼如电。
指如钩,掌如刀,
恰似捕鼠大狸猫。
攻为主,守为辅,
气势凌人猛如虎。
刚中柔,柔中刚,
神秘莫测难提防。
取精华,学人长,
各门绝技集一堂。
若无降龙伏虎艺,
粉身碎骨掌下亡。
窦尔敦边打边学习混元掌的招法,领悟它的奥妙。他也开始发现毕凤莲的掌法弱点,那就是刚则有余,柔则不足;攻则过频,守则不足,用力过激,难以持久,想要胜她,非以柔克刚不可。窦尔敦想罢,逐渐改变了战术,看关定势,封住门户,以守为主,招招架架、躲躲闪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给人一种精衰力竭,勉强应付的错觉。明眼人看得出,他正在养血蓄气,以逸待劳。一旦时机成熟,必奋起进攻,置对方于死地。此刻树上就躲着一个明眼人。这人听得清楚,看得明白,院中发生的一切,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他暗喜道:“毕凤莲啊,老妖婆,你横行几十年,今天可遇上对手了。你真要败在窦尔敦之手,看你魔山老母还怎样立足?”他很想去提醒毕凤莲,不过,又觉得应该教训教训她,天底下快容不下她了。
按下这个看热闹的人不表,且说毕凤莲开始时,根本没把窦尔敦放在眼里,等打过十个照面后,她的看法就改变了,到了二十个回合,她开始认真起来,等到四十个回合,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了。她发现窦尔敦的年龄不大,武艺却精湛得出奇,比自己的估计,不知要高出多少倍。他施展的达摩三十六式,别开生面,独具一格,静则如泰山矗立,动则似大海狂涛,发拳如疾风骤雨,收式像过天流星,抬腿动手,一招一式,都内含千钧之力,不愧有铜头铁罗汉之称。
毕凤莲心如火焚,一阵阵发躁。没料到今晚竟遇上了一个强手,说不定老娘还要当众出丑,那样一来,我就无脸面对世人了!毕凤莲越想越急,拼了命地进攻,要置窦尔敦于死地。“啪啪啪!”一招挨一招,招招无情。
六十多个回合之后,她发现窦尔敦精疲力竭,被自己逼得节节败退,围着院子直转。毕凤莲这才松了一口气,暗喜道:“窦尔敦到底还是初出茅庐,不堪一击啊!”但她又暗示自己,不可松手泄气,要穷追猛打,一战到底。于是她更科起了精神,把全身的精力和招数倾泻出来。她做梦也没想到,窦尔敦使的是以逸待劳的战术。
那位说,就凭毕凤莲这么高超的武功和几十年间世经历,难道还看不出窦尔敦使的是计吗?未免与情理不合。书中代言,凡属毕凤莲这类骄傲自满、刚愎自用、争强好胜、忘乎所以的人,她们只知有已,不知有人,横行霸道,不可一世,很容易被一时的取胜冲昏头脑。古人云:骄者必败,就是这个道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窦尔敦见毕凤莲果然中计,不由得放下心来,他把气血平住,躲躲闪闪,还是不贸然进攻。长话短说,眼看一百二十个回合过去了,毕凤莲头上渗出了汗珠,胸膛一起一伏,精力已经不足了,招法迟钝,锐气大减。
窦尔敦看在眼里,喜上心头。他突然把双掌一晃,使出了螳螂十六式,跟身进步,抽撤连环,“啪啪啪”双掌挂风,连续进攻,猛似雄狮,势如奔马。
毕凤莲如梦初醒,这才知道上当了,再想抵挡,已经晚了,急得她汗流浃背,手忙脚乱。窦尔敦使了个盖顶三掌,毕凤莲急忙往上招架。哪知这是虚招,真招全在下边呢。就见窦尔敦立左脚,抬右腿,飞起一脚,奔毕凤莲的心门蹬来。毕凤莲再想躲可就来不及了,她尖叫一声:“我命休矣!”束手待毙。
哪知窦尔敦并没蹬她,把腿一钩,又撤回来了。“唰”往后一退,拱手道:“多谢前辈容让,窦某失礼了!”
毕凤莲睁眼一看,前胸的衣襟上,留下一点尘土,窦尔敦早已退到圈外去了。毕凤莲满面羞惭,惊呆在那里,很久说不出话来。
玉观音司马慧如、醉麻姑雷一娘等,也被窦尔敦的高超绝技所折服,看得目瞪口呆。这时见到师父败阵,她俩才赶紧跑过来问道:“师父,您怎么了,受伤了不成?”“闪开!”毕凤莲大吼一声,把两个徒弟斥退。她突然一撩衣服,掣出一把包金嵌珠双刃匕首,奔自己的咽喉便刺。魔山老母几十年走南闯北,武功之高几乎无人可比,而今竟然败在一个年轻人之手,实在羞愧难言,痛不欲生。
窦尔敦原以为她要和自己决一死战,刹那间,才发现她要自戕,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不愿因比武之故给门派结仇。一心救她一命,过去已来不及了,他急中生智,力抖丹田喊了一声:“呔!你看那是什么?”这声喊如同炸雷,在场的人,都吓得一哆嗦,毕凤莲不由一愣。正在这时,窦尔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蹿到她跟前,飞起一掌,啪地一下把匕首击落。
然而毕凤莲并不感谢她,反而恼羞成怒,从地上捡起匕首,指着窦尔敦气势汹汹地说道:“窦尔敦,少装正人君子,我师徒都栽到你手里了,这下你该心满意足了吧?不过,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老娘叫你尝尝兵刃的厉害!”说完,扬起匕首,奔窦尔敦前胸刺去。窦尔敦心中大为不悦,暗道:毕凤莲实在不可理喻,好歹不知,真假不辨,跟疯子无异!对这种人软了不对,硬了不是,这才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通。他只好左躲右闪,边闪边说:“老前辈,请住手吧!”
毕凤莲哪里肯听,照旧以刀相拼。有人问,毕凤莲为什么如此发狂?她与窦尔敦的怨恨在哪里?她为什么把窦尔敦约到这儿来比武?
书中代言。毕凤莲自创立魔山派以来,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几年来,她带着十多个徒弟,遍访名山古刹,周游全国各地,在此期间,她曾与很多武林高手较量过,却无一人能敌得过她。这样一来,愈发使她踌躇满志,不可一世了。
上个月的一天,她来到五台山文殊院,指名点姓要与海靖长老比武,那时恰值窦尔敦刚下山三天。海靖惦记着徒弟,心绪不宁,哪有心思同她较量,因而断然拒绝。毕凤莲误以为海靖惧怕她,赖在文殊院不走,大放厥辞,这可气坏了弟子金面天尊了尘和玉面天尊了净。这师兄弟二人背着师父海靖,接受了毕凤莲的挑战。结果,二人双双败阵,了净又羞又恼,他为了给自己找回脸面,对毕凤莲说:“别看我们哥儿俩不如你,我们师弟可不含糊你,你若有胆量会会他,管叫你身败名裂,一败涂地。”毕凤莲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了净道:“他叫窦尔敦,绰号铜头铁罗汉,是我们文殊派的嫡传弟子,前几天已奉师父之命下山闯荡江湖去了。”毕凤莲冷笑道:“无名小辈,乳臭未干,何足挂齿。你们当师兄的都不是老娘的对手,何况是他!”
了尘插言道:“我师弟可比我们强百倍,人家是带艺学艺,功底极深。依我们看,即是我师父海靖,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你要把窦尔敦赢了,我们文殊派就算服了你了。”
了尘的这些话,无非是让她快快离去,少些纠缠,以求佛门圣地的清静。他以为,大地一片茫茫,去哪儿能找到窦尔敦的行踪?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凤莲听了了尘、了净的话,真的很快离开了五台山文殊院,径自寻找窦尔敦去了。虽然这给窦尔敦带来了麻烦,不过也给他名扬四海,大显身手创造了很好的机会。
不久,海靖长老获知此事,把了尘、了净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怪罪他们不该胡言乱语,为了支走毕凤莲,引祸与窦尔敦。这二位兄弟听了师父之言追悔莫及,叫苦不迭。海靖深怕窦尔敦身陷绝境,第二天也离开了文殊院五台山。当然这些事情窦尔敦一无所知。
再说毕凤莲,带着众多弟子,转来转去也来到了保定府。为了起居方便,她们都借住在大佛寺。
一日,闲着没事,师徒几人到街上游逛。恰巧,正遇上同顺、永昌两个镖局在龙虎寺比武。毕凤莲好奇,也夹杂在人群中看热闹,月台上发生的一切,她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后来,窦尔敦上台解围,大败夏重五和胡景春。毕凤莲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头陀就是自己要找的窦尔敦。
那天晚上,她本想去会窦尔敦,却被玉观音、醉麻姑二人拦住了。她们说,窦尔敦无非是个凡夫俗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何用劳驾师父?我姐俩对付他也就足够了。毕凤莲一想也对,这才派玉观音、醉麻姑二人会斗铁罗汉。
可是,她们为了把事情办得干脆利落,博得师父的欢喜,于是前往镖局行刺,结果失败,被释而回,并以实言秉告了毕凤莲。哪知毕凤莲听后勃然大怒,她以为窦尔敦这是有意卖狂,羞臊她们师徒。第二天就想找窦尔敦算帐,不料有件奇怪的事出现了。
那天晚上,她收到了一张柬帖,上写:
魔山老母莫骄横,
可知天外有蛟龙?
强敌手下比高低,
身败名裂思量行。
毕凤莲看罢,怒火难消,她不知道这字出自谁手,一连几天追找行踪,结果一无所获。她这个人一向是不听忠告的,越劝越气,越气越恨。她暗下决心,一定要打败窦尔敦。
书接前文。毕凤莲比武败给窦尔敦,羞愧万分,无地自容,决意孤注一掷,做困兽之斗。她举匕首接连向窦尔敦刺去,这可气坏了树上看热闹的那个人。他把树枝一分,纵身一跳,高声喝道:“老魔女,住手!”话音未落,他已轻轻落地,如神从天而降,众人无不惊骇!
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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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回 遇知己明心结金兰 寻遗骨托事归故里
话说魔山老母毕凤莲,正在酣战铁罗汉窦尔敦。突然,树叶子“哗啦”一响,从树上跳下一人。毕凤莲和窦尔敦不禁一怔,同时跳出圈外,定睛观瞧。这人年近古稀,绷儿颅头,翘下巴,方海口,厚嘴唇,身形敏健,精明洒脱。身穿古铜色裤褂,红腿带,元宝鞋,外罩青色坎肩,上绣杭州十六景,腰里围着包袱,手中提着一根钢锅、铜杆、翠玉嘴儿的大烟袋。
窦尔敦初入绿林,并不认识他。此人乃是叱咤风云的“飞天怪叟”—;—;上官元英,他与毕凤莲早已相识。
书中代言,上官元英是云南昆明人氏,自幼投身绿林道。他保过镖,占过山,当过兵,也做过强盗。五十岁以后,改邪归正,在昆明府立场子教徒弟,自立门户,独创厂家,成为“滇派”,自称“飞天怪叟”。
上官元英的为人并不坏,侠肝义胆,仗义疏财,为朋友两助插刀,好说个直理,爱抱打不平。他的武功,没有成形的套路,也没受过名师的点传,有人说他的功夫是东摘西掠,胡拼乱凑的大杂烩。所以,正宗的武林门派都看不起他。尽管如此,他的功夫可不简单,轻功、硬功、软功、气功、拳脚、掌法都有独到之处,集百家之长而又有创新,许多自夸正宗的名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元英人特别,使用的兵刃也古怪,善用一根三尺三长,四十八斤重的铜杆大烟袋。既能抽烟,又能护身,为世上少有。
毕凤莲拜访过他,他也拜访过毕凤莲,两个人比武多次,互有胜负,基本不分上下,是个平手。
他俩时而意气相投,你帮我助;时而翻脸不认,动刀子骂祖宗,如同陌路,真叫人捉摸不透,啼笑皆非。
说来也巧,上官元英要去山东看望朋友,路过保定府。因为保定是直隶省城,商业发达,交通便利,人口密集,历史悠久,名人侠士多汇集于此,是仅次于南、北二京的大都市。所以上官元英就找了个客店住下,准备多赏玩几天。恰巧遇上永昌镖局和同顺镖局发生争端,在龙虎寺比武较量。生性好动不好静而又非常多事的上官元英,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比武那天,他也挤在人群中看热闹,深为窦尔敦的侠风义胆所感动,也为窦尔敦那高超绝妙的武艺所倾心。真是无巧不成书。他正站在毕凤莲身后,听其言观其行,发现她的面色阴冷,神态异常,自语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在这里逞英雄,看他如何赢我……无名小辈!”他断定毕凤莲对窦尔敦不怀好意,有心出面劝阻,又怕毕凤莲不但不听,反而大动手脚,那就更麻烦了。听到毕凤莲要与窦尔敦忠孝祠比武,他为窦尔敦担心起来。于是他想了个办法,阻挠二人以武相见。毕凤莲和窦尔敦得到的柬贴都是他写的。
然而,调解无效,冲突终于发生了。他躲到树上观看,他知道毕凤莲心胸狭窄,对人寸步不让,若窦尔敦有所不测,他便毅然出面,以力相助。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且说飞天怪叟上官元英,往他们两人当中一站,笑嘻嘻地说:“二位的武功真乃天下奇绝,今夜老朽一饱眼福。看在我的分上,都让一步吧。我已七十多岁了,脸皮还挺薄,你们不会驳我的面子,让我下不了台吧?”
窦尔敦早愿讲和,自不必说。毕凤莲则不然,她就是不听劝,疑心大、个性强。她一听上官元英话里有话,意在偏袒窦尔敦,妒火上冒,厉声喝道:“老匹夫,少装腔作势,别人怕你,老娘可不听邪,我就是要驳你的面子,你敢怎样?”上官元英说道:“既然你不肯罢休,那你就跟我比试比试吧!”说着他把大烟袋锅子一抡,亮开门户。毕凤莲看看上官元英,又看看旁边的窦尔敦,暗想道:不妙!窦尔敦一个我都招架不住,何况又多了个怪叟。况且,我已筋疲力尽,岂是他们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与他们争一日之短长,以后找机会不迟。毕凤莲打定主意,撩衣服,带好匕首说:“老狗你听着,老娘今儿个就赏你个面子,不打了。你要听清,我可不是怕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常赶集没有遇不上亲家的时候,搁着你的,放着我的,也撂着他的,一条绳拴仨蚂蚱,谁也飞不了。有朝一日,老娘必报今日受辱之仇!”毕凤莲说完,冲徒弟们一挥手:“走!”众徒弟熄灭灯火,跟着毕凤莲急匆匆走出忠孝祠,很快就消失在晨雾之中了。
窦尔敦望着她们走远,赶紧把衣服归整一下,来到上官元英面前,拱手说:“多谢老前辈解围,弟子刻骨铭心,永世不忘!”“哈哈……!”上官元英拉着窦尔敦的手说:“年轻人,不必客气!要说感谢嘛,那是毕凤莲的事。”接着他又无限感慨地说:“你做得很对,你以忍让为怀,光明磊落,不卑不亢,使老朽受益不浅。”
“不揣冒昧,敢问老前辈尊姓大名?何方人氏?”“噢,我复姓上官双名元英,云南昆明人,绰号飞天怪叟。”
窦尔敦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赶忙把那字帖儿取出来问道:“这字可是老人家所赠?”上官元英答:“不错,是我写给你的。”窦尔敦一再称谢。上官元英笑道:“说句实话,那时我心里没底儿,怕你不是那魔山老母的对手,所以才暗示你不要冒险。后来,我一看就放心了。你不仅年轻,而且有宽厚的品德,那一身本领,真是超凡越圣。”窦尔敦谦虚地说:“老前辈过奖了!”
“不!我这个人向来不会捧人,有什么说什么。我走过很多地方,接触过许多人,惟独你使我佩服,我想同你结拜成异姓兄弟,不知你意下如何?”“不,不,不!”窦尔敦连连摇头道:“老人家乃当今武林名人,论身份和年纪与我师父同辈。我入世不久,德薄才疏,怎敢与老人家称兄论弟?使不得,使不得!”
上官元英笑道:“你言差矣!你师父是武林正宗的老掌门,名扬遐迩的佛门长老。我怎敢与你师父齐名并驾?再说江湖之上大乱道,肩膀头齐称弟兄,何必拘于常理。老实说,我这一辈子没有几个厚交之人,我看不起别人,别人也看不起我。说来也怪,我一见你就觉得相识恨晚,无论如何你别驳我的面子,我这还是第一次有求于人。”
窦尔敦为难地说:“话虽如此,我总觉得太不相当了。要不这样吧,我管您叫师叔得了。”“不行,不行!”上官元英晃着脑袋说:“不伦不类,那算什么呀!哪有哥俩那么亲近。我意已决,你就不必推辞了。”
上官元英搂了一堆土,在上边插了三根硬草,“咕咚”往那儿一跪说:“尔敦啊,请吧!”窦尔敦无话可言,完全被其至诚之心所感动,只好挨着他跪在地上。俩人都把左手的中指咬破,对天盟誓道:“过往神佛在上,信士弟子上官元英、窦尔敦在下,我二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今愿结为金兰之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同生,但愿同死,口不应心,天诛地灭。”
盟誓已毕,他们又虔诚地拜了九拜。然后,窦尔敦请上官元英坐在台阶上,给盟兄叩头。上官元英乐得嘴都闭不上了,他哈哈大笑道:“好兄弟,免了吧!”安尔敦执意要拜,上官元英无法,只好接受了。窦尔敦拜罢,站起身,对上官元英道:“小弟高攀,与哥哥结成生死弟兄,今后还求哥哥多方指教。”
上官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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