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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如真-天下第三逆贼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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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明智城攻防战结束后的第七天,带着明智氏几个武士回到尾张的生驹亲正,径直前往一座名叫弘宪寺的寺庙。当时,织田信长正在那里进行参拜。
“信长大人,请为长良川畔阵亡的明智入道光安父子,还有土田城战死的弥次郎大人高歌一曲祭文,以慰其在天之灵!”一见到织田信长,生驹亲正就如此大声请求。
当时,织田家臣几乎全部在场,还有土田夫人和织田信长的妹妹市姬。织田信长喜气洋洋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织田信长并不擅长歌舞,更加没有为人献舞高歌的前例。可是生驹亲正的要求却正直凛然,丝毫找不到可以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又是织田信长所中意的女人――吉乃的父亲。土田弥次郎战死,吉乃那只小天鹅眼看着就要落入自己的手心……
在众臣面前,织田信长真的唱了一段祭文。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要挟,织田信长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也是最后一次。
因为这件事情,生驹亲正在尾张国出了名。织田信长如愿以偿的将吉乃纳为妾室,生驹亲正也回归了织田家臣的行列。
(作者:在电视剧《前田与松》中,有一段前田要挟信长唱祭文的戏,便是改编自此事件。历史上的织田信长,从未给前田利家唱过祭文。再说,前田利家也没这胆量要挟信长……)
不过这终归是织田信长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这件事情很快在织田家列入了禁谈。
光秀因此对上述事件完全不知情。事实上,因为怕见明智家的几位武士,他这次到尾张甚至不打算去见生驹亲正。
“这个,”土田夫人这时候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光秀这次到尾张来,不是打算投靠信长吧!”
“这件事情嘛……”
光秀觉得尴尬之极。说到他来的目的,本来是见那个叫日吉的青年。
然而熙子却象个反抗期的小女生(也许她正好是在反抗期),无论如何也不肯去见日吉。不仅如此,她还从阿国那里借来了‘灵剑姬鹤’。
“熙子绝对不见那个人。光秀大哥要是逼我,我宁愿拔剑自尽。”
自尽也太严重了吧!对于这个任性的女孩,光秀根本是束手无策。
“那么好吧,不见就不见,你冷静点,千万别做傻事……”
“真的不用见了?”
“不见了。等你长大点,自己想见再来见吧,我不管你了。”
“那太好了!”熙子欢呼,“那我赶快把剑鞘给阿国姐姐还回去。”
“等等,你说什么?”
“剑鞘,灵剑姬鹤的剑鞘呀?”熙子眨着天真无辜的大眼睛,若无其事地解释道,“阿国姐姐不肯借剑,只借我一个剑鞘。再说那把剑太锋利,我也不喜欢。要是一不小心,划伤我白嫩嫩的皮肤就不好啦!”
熙子把剑拔出来……
“唉呀~”是木剑,被打败了……
光秀把整件事情说出来,土田夫人和身边的一个小女孩笑得前仰后合。
光秀尴尬的陪笑了几声。
“这位是?”
“阿,正想介绍。”土田夫人把那个小女孩搂了过来,“这是小女阿市,信长的妹妹。”
织田信长的妹妹市姬,今年刚刚才九岁,如一朵正待开放的清纯小花。世人说明智家多美女,历代美女多产于明智一氏。斋藤道三的妻子小见姬、织田信秀的妻子土田夫人,还有织田信长的妻子归蝶都出于明智一族,最近被织田信长纳为妾室的吉乃当然也不例外。
年仅九岁的市姬,同样因为流动着明智氏的血液,而显得明艳照人。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漆黑明澈的眼珠中仿佛有某些耐人寻味的雾气在流动。当那双大眼睛扫过时,光秀觉得它象箭一样穿透了自己。
“事实上,阿市一直对光秀非常崇拜。”织田信长也道。
“我有什么好崇拜的……”光秀发觉那个小姑娘从一进门到现在都在盯着他,看得他这个大男人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了。
“诗词,歌赋,光秀大人写的诗,我都能背出来呢。”阿市脸带羞涩地答道。
“就是这样。所以听说光秀来了清洲,她就求着我带她来见你,还要你做她的老师呢。”土田夫人道。
“哦?我又不是有名的诗人,干嘛喜欢我的诗?说个理由来听听?”
织田信长和土田夫人不禁双双咋舌。世间自称‘名诗人’的倒是不少,自贬身价的就没听说过。象光秀这样受到过当代天皇赞许的诗人,也许查遍史书也搜不出来几个。如果这不叫有名,那啥才叫有名呀?
“光秀大人的诗,不象是这个时代的产物。”阿市站直了娇小的身躯,象回答老师提问一样背着小手答道,“总觉得有探索不完的空寂。”
“空寂?”光秀第一次听到这么文雅的词,出自一个小女孩的口中,不可思议。
“空虚与寂静,是阿市自己想出来的字眼啦,我聪明吧!”
“咣档!”织田信长和土田夫人一齐仰面跌倒。
“我说,别乱创造新名词……”
“对不起,我错了吗?”阿市的大眼睛不停地一眨一眨。
错也是不能算错啦……光秀觉得这小女孩好象有某种和熙子相似的气质,惹人疼爱。
“市姬小姐确实很聪明,也很有诗人的潜质。可是我今后想到处游历,没时间长待在尾张。如果不嫌弃,就当是一起探讨文学,当我经过尾张的时候……”
“那您是答应啦,太好了!”
“我还没有……”唉呀,这个小女孩已经兴奋的跑掉了。
“光秀,游历虽是好事,但年轻人的青春时间是有限的呀!如果玩累了,就回来和我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吧!”织田信长拍拍他的肩膀。
光秀反感地耸耸肩膀。他抬起头,望向无尽高远的晴空。
那里,仿佛有的只是空虚与寂静。
第一百一十七章 桶狭间(一)
    第一百一十七章桶狭间(一)
四年以后。
日本最大的港口,堺港。
帆船如林。远去的帆影成为点缀风景的小草,驶近的帆影成为草尖滴落的甘露,升起的帆桅成为枯木逢春的嫩芽……
“这么说来,阿容把港口比作森林啰?”
港湾的一侧,一男二女坐在柔和的夕阳之下。虽然穿着朴素,可是却无法掩住麒麟般的特殊气质。经过的路人,时不时会驻足朝他们观望。
这三个人,附近的百姓都认识他们一位是天下第一的舞娘阿国,一位是天下第一的懒汉光秀,还有位小花般可爱动人的小女孩名叫熙子,身份暂时不明。
熙子此时掬起她招牌的可爱微笑。
“是呀,我觉得就象森林。和风微立,喧哗中又不失几分安宁,犹如是林叶在吸收各种杂音。”
“幼稚了点,不过还不错,挺有诗情画意。这几年的学习,没有白费。”
熙子学习诗歌文学的契机,其实是因为织田府上的阿市小姐。光秀对那位小姐的才能赞不绝口,熙子便也缠着光秀要学诗。如今,象模象样的诗虽然写不出来,文学的功底已经不浅了。
“那么阿国呢,你来形容一下。”
“依我说嘛……象张大床!”
“大床!”熙子娇呼,“阿国姐姐,这算什么形容嘛。”
“一张天下第一懒汉用的大床。”阿国似笑非笑地看着光秀,“我说得对吗?”
战国乱世,兵祸连绵。可是却有这么一个人不谋正业,一年到头挂着游历天下之名,行偷懒逃避之实。四年之中,不知有多少大名发来邀请,想让光秀前去仕官。小见姬也经常从美浓送信过来,让光秀不要忘记光复明智姓氏。可是这许多声音,却只被光秀一句话给弹了回去。
“我宁愿做天下第一懒汉,大家请饶了我吧!”
从此以后,‘天下第一懒汉’便成了光秀的别称。
“话说回来,昨天松永久秀又派人来请你去仕官,俸禄还提高了一千石。你怎么答复?”
俸禄,就是一个人在乱世中的卖身价。各地大名开出的价码,最高的三位分别是九州的大友宗麟,五千石;尾张的织田信长,六千石;大和的松永久秀,七千石。昨天再加一千石?那么冠军为松永久秀大人摘得……
可惜这个冠军没有奖杯。“如果你敢到松永家做官,就洗洗脖子等我宰好了。”多可怕!此语出自《毛泽东语录》……对不起拿错了……嗯嗯,是出自《百地梢语录》。看来松永久秀和阿梢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坏。
“松永久秀是个聪明的商人,我看他的底价应该超过一万石。”身后出现了千早小商人的声音。光秀扭过头去,对了,过了四年,应该称千早为‘大商人’了。
“啊,千早几年不见,长得越来越水灵了……”明显是企图蒙混过关。
“别想转移话题。今天早上我们才见过,吃白食的光秀先生。”
“哦……”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国友府上吃白食的身份。没办法,谁叫他染上了这个国家贵族的坏习惯,丧失了自我谋生的能力呢?
“是呀,你们都别转换话题,”熙子焦急地跳起来,“轮到光秀了,你怎么形容港口的风景嘛?让我们听听,你这个著名诗人想出来的形容词。”
自己来得正是时候?千早赶忙捂住嘴巴,不再出声。
“那我说了。这港口嘛……”
“港口怎样?”光秀的形容有多绝妙呢?三个女人屏住呼吸。
“港口嘛……”停顿一分钟……
“快说!”
“象一支螃蟹。”
“趴拉拉……”三个女人四脚朝天,象螃蟹翻了白肚皮。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真是个恶心的比喻!”
“别急嘛,你们看这弯弯的形状,不正象横爬的螃蟹向两边伸出钳子吗?”
确实很象,不过这比喻也太……俚!
“远去的船,犹如无尽伸展的蟹爪,划向未知的、令人向往的海的彼岸。”
三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了。
坐上远洋的大船,前往远离乱世的大海的另一头,这是光秀一直的向往。然而,阿国却讨厌光秀有这种逃避的念头。
“海上的旅行恐怖又容易丧命。每年不知有多少去中国参佛的有道高僧、去西洋学习的智者学士一去不返。如果你敢上海船,那就永远别回来找我!”阿国的话犹如一道严令,把他牢牢锁在了这个小岛上。
“可怜的光秀……”熙子和千早深表同情。光秀这样坐在海边,望着无数来去船只如蟹爪般自由伸展,却没胆量登上任意一艘。这种情形下,如何还能期待他诗兴大发呢?
“对了,千早,你跑来找我们,难道国友府上出了什么事吗?”光秀回过头来。
“不是国友府,是织田府。出了大事啦!”
“如果是那一家人的事情,就别告诉我了。”光秀闭上眼睛。
光秀大约有二年多没去尾张了。他对那片土地感冒,主要原因有两个。
第一是因为熙子。四年前,他这样催促熙子去尾张。
“才半年不到,就把不惜私奔也要守护的爱人忘记了。这,是我认识的阿容吗?去年那个跟着我到处拼命寻找‘日吉大哥’的阿容,她到哪儿去了?”
“光秀大哥叫我什么?”
“阿容……怎么了?”
“那么好,你去找日吉。如果他认得你口中的阿容是谁,我就跟他走。”
“……”
‘阿容’是他的专用称呼,别人哪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光秀仍不明白,不过也开始怀疑熙子和日吉之间事有蹊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如果合情合理,我就不再逼你。”
熙子于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光秀只听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根本不‘合情合理’!
“熙子害怕……那个日吉是坏人,他会妖术。如果再见到他,说不定又要被他迷惑。”
在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前,光秀决定先不让熙子去尾张。
可是过了一年,光秀还没弄清楚日吉的事情,他自己也开始厌恶去尾张了。
这是在弘治三年的十一月份发生的事情。尾张国的织田信长下了决心,将自己的弟弟织田信行诱至清洲城残忍杀害。对那个青年,光秀的印象很深。想必因为同样的理由,织田信长也一直视其为眼中钉。这一件事情,让光秀对这个浊乱的国家更加厌恶了。
乱世中的人们,为实现自己的野心连至亲的女人也拿去用作政治联姻的道具、连兄弟手足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害。年轻的织田信长,就是这样运用政治阴谋的顶尖人物。不过几年时间,他连续谋害了织田信秀、织田信友、织田信孝、织田信光、织田信安等等同族的长辈、兄弟。他的尾张国主宝座,几乎可以说是建在同族人骷髅之上的。此后虽然受到过光秀的警告,可是他仍然没有放过自己‘前途有望’的弟弟信行。
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归蝶的丈夫?市姬的哥哥?
光秀没有忘记归蝶。自从稻生原之战的第一次相见,他们之间就保持着书信往来。这可能是归蝶真的关心自己,也可能是出于丈夫织田信长的授意,光秀并不关心理由。总之归蝶的来信,内容大多是对城堡中无聊生活的抱怨,有时候附上几句哀怨的诗词。然而,光秀劝她离开城堡,和千早一样度过快乐的人生,归蝶却也听不进去。
“这是武家女子的宿命。不过,至少在这里衣食无忧,不用向任何人低头。虽然您觉得虚伪,世上却有多少女子向往而无法得到这样的生活。信长身边女人多多,正好还我清静……”
人各有志。归蝶在城堡里写诗,她的诗词越发幽怨戚美。光秀在城堡外面写诗,他的诗越发通俗近俚。因为光秀的诗歌,一场近代诗的革命正在热火朝天的进行,后人将新兴的诗歌称为‘俳句连歌’。通俗的解释一下,光秀所写的这种连歌由两句词构成,其中一句俚语,一句雅语。将两种不答边的语言绝妙地连接起来,就成了平常百姓和宫廷贵族都喜欢吟唱的朗朗上口的歌词。比如说,以下这首:
“猴子屁股红似火,可知今冬悲凄寒。”这是控诉战争如火,人民被夺走粮食而无法度过冬天的诗句。
又有:
“静寂倾听夏蝉声,乞丐碗中蝇作揖。”
这样的诗词,不管是否洞悉内中含义,起码让人觉得亲切上口。从武士贵人到普通百姓,俳句因此在各个阶层中间流传开来。
然而,同样的四年时间,日本政坛的动荡也在加剧。西面,毛利与尼子依旧战火连天,毛利元就仍未统一西国;东面,上杉与武田进行了第三次川中岛会战,胜负依然无法分出;中部,织田信长连连惨败在斋藤义龙手上,尾张国情势岌岌可危,斋藤义龙却在这时候突然病故。四年中,不知有多少家族兴旺、许多家族灭亡、还有许多家族在风雨中苦苦支撑,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下午,堺港下了一场豪雨。海港的雨真是说来就来。光秀一伙人狼狈地向国友府逃窜。
就在府门口,一串娇笑声连珠子似的传来。
“静寂倾听夏蝉声的光秀,狼狈犹如乞丐碗中蝇作揖呀!”
这解的是什么诗呀!
光秀怔怔地抬头望去。
是归蝶。
优雅的贵妇人形象,仿佛给国友府的廊下增抹了一道耀眼的金漆。然而,那个女人从来不离开城堡。
从不离开城堡的女人会大驾光临,难道尾张国的织田家,这次真的面临大灾难了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桶狭间(二)
    第一百一十八章桶狭间(二)
人们说,一个家族既然可能在一日内兴起,也可能在一夜间衰败。
永禄三年,人们开始猜测织田这个小家族的命运,是否会在这一年的夏天、是否会在一个大傻瓜的手上终结呢?
人们称织田信长为大傻瓜,不仅因为他荒唐的幼年。在成为国主以后,他仍在继续一些奇怪的、愚蠢的行为。这些行为之中,最令人惊叹的是杀害自己的亲族。在这个乱世中我们虽然经常听到骨内相残、兄弟相煎的事情,但做到象织田信长这么绝的地步,却实属罕见。到了前一年(永禄二年)的三月,织田信长仍然没有结束他得意的工作,这一回他又谋害了岩仓城的城主织田信贤。
“织田信长,他难道不知道亲族是用来团结,而不是用来杀害的吗?意见略有不合就要杀人,妾身要让他知道,他犯了个什么样的滔天错误!”
织田信贤与冈崎城的松平家交好。于是织田信贤的遗孀逃去东国,向今川义元哭诉了织田信长的罪行。然而这时候东海的巨人今川义元,他并没有借口讨伐织田氏。
“我也一直讨厌尾张国那个狂妄的小子。不过这些事情,说到底只是织田的家事。如果我借此讨伐,织田信长可以立即编出大堆谎话,让信贤之死变成一个意外,或者诽谤他秘谋造反,让他的名誉受到极大损害。所以你们需要等等,等我想到一个合适的讨伐理由。不过,应该不用等很久……”
今川义元不愧是东国的名将,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出兵理由。
他要上洛!所谓上洛,是指前往京都晋见天皇和幕府将军。这和战争本来扯不上关系,不过今川义元的上洛,却包含扫除路上一切他感到不‘安全’的障碍。
今川义元的上洛豪言,立即引起了一场政治大地震。从冈崎城的松平元康到观音寺城的六角义贤,都派出使者前往今川义元的居城骏府。这其中,也有织田信长的使者。
结果今川义元独独将织田家的使者唤了出来,说道:
“如果没有胆量阻挡我上洛的道路上,那就献上尾张第一傻瓜的脑袋,来保全织田一族的存续吧。”
今川义元知道,不惜杀害亲族也要向上爬的织田信长,同样会为了自己的脑袋而不惜赌上织田一族的命运。
果然,织田信长的使者回去以后,没有再传来任何消息。
永禄三年四月,今川义元开始为‘上洛’做军事准备。‘为保护我安全到达京都,需要调动史无前例的护卫大军’。就这么,今川义元象中国皇帝出巡似的摆出巨大的阵仗。不到一个月,骏府城内便集结了超过二万人的大军。冈崎城的松平一族自告奋勇当了先锋,然而这洪流的汇集还没有最终完成。
四月底,今川义元十分高兴地接待了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
“真是想不到,明智氏的家督竟会来到我的骏府城。令人惊讶、令人惊讶。”
来到骏府城的人,正是光秀。
“明智氏已经象云烟一样消散了,光秀现在只是牢人的身份。”
日文中的‘牢人’并不是做过牢的人,而是曾有过无数荣光的浪人。以做牢来形容失去荣誉的痛苦,在此之前光秀还从没有用过这个词。不过听到这个词,今川义元却笑了。
明智光秀,终归还是一个武家子弟。只要他象其他武士一样珍惜荣耀,那么一切都好办了。
“其实以光秀殿下的才能,不仕官实在太可惜了。只要你愿意,我义元可以帮你恢复明智氏的领地。不,我可以将整个东美浓都交给你。今天真是一次愉快的见面,我听说足利将军和长尾家族都在拼命邀请你。可是,到底什么原因光秀殿下会来我的骏府城呢?”
美浓国的国主斋藤龙与,是个沉迷酒色的无能之辈。这一次面对今川义元的上洛他毫无反应,甚至没派使者前来恭贺。因此在尾张以后,今川义元第二个攻击的目标就是美浓。对于今川义元的问题,光秀早想好了回答。
“足利幕府早已权威不在,而长尾家族受一个女人的领导,他们都不会有太大的发展。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光秀拒绝他们的邀请,是在寻找一个更好的主人。今川大人如今被世人称为‘与天下最为接近的男人’,又是有‘海道第一弓’之美誉的东国最强战士。我想,您正是光秀要找的人。”
长尾家族的家督是一个女人,这乃是当世间最大的秘密之一。光秀连这个都知道,今川义元有些惊讶。此外,这一连珠的夸赞也让他有些飘飘然。
自从今川义元的老师太原雪斋、辅佐役朝比奈泰能死后,他一直在寻找能辅佐自己登上天下霸主之位的人才。在西国有过骄人成绩的光秀,早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只可惜,今川和明智家族素无往来。
“这么说,光秀殿下愿意助我完成这一次的上洛大事啰?”
“是的。不过光秀又有一个请求。”
“说吧。”
“尾张国的织田信长,是小见姬之女归蝶的丈夫。”
“你是想让我放过织田信长?”
本来并非很难办到的事情,可是今川义元已经答应织田信贤的遗孀,又向世人夸下海口,要一脚踢开尾张国这块小石头。因此,他皱上了眉头。
“不是这样的。只是想请您在攻打清洲城的时候,救出我的表妹归蝶。并且,由于这一层关系,请恕光秀在您攻下尾张之后,再参加您的上洛大军。”
合情合理的要求。再怎么说,织田信长也是他的亲戚,攻击尾张的战争确实不便参加。今川义元点了点头。他所希望得到的人才,应该是这样重情重义的人。
“那么好吧。此后攻打美浓国之战,就可以拜见到光秀殿下的手段了。”
“今川大人如何踏平尾张,光秀也想拜见您的手段。”
两人对视微笑。这宛若一场战国时代的政治家就职考试,和现代人一样,又是一种双向的选择。今川义元仍保持着极有风度的笑容,不过他心中却想,这个大胆的光秀,他竟想先行考核自己的军事能力呢!
“那么好。等我进入清洲城,再和浓姬一起迎接光秀殿下的到来好了。”
会谈气氛相当融洽。然而当光秀走出骏府城的时候,他却感到自己全身都要冻僵了。虽然外面初夏的阳光,是那么的灼人。
今川义元看错他了。大错特错,错到可能丢掉性命的地步。
因为自己早已不再是以前那面玻璃墙。在玻璃外面,不知何时敷了一层不透光的灰泥……
永禄三年这一年,东国的巨人今川义元刚刚完成骏河、远江、三河地方的土地测量和领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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