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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则已-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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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蓝花花,实实的爱死人。五谷里的那个田苗子,数上高粱采,一十三省的女儿哟,就数那个蓝花花好。……”歌很长,灵芝一段一段地往下唱,一直唱完最后一段的最后一句:“我见到我的情哥哥,有说不完的话,咱们俩个死活呀,常在一搭。”最后一个音符在空中消失了,二人肩并肩看着远方,谁也没有说话。
  好像有预感似的,几天没回家的小雨这天突然想回家了。安排男孩儿睡下,跟保姆说了一声,就回了家。家中没人,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看表,会扬的下班时间早过了。小雨站在小屋中央想了想,转身出门去了邻居家门口,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了,伸手就敲了门,硬是把睡着了的女房东给敲了起来。人家告诉她灵芝不在,还没有回来。
  小雨转身又回了家,拨电话:“请呼00455!”然后,等。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不是她的手机,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是会扬的呼机。他没带呼机。这时,小雨想也不想地拨了灵芝的手机。
  这时会扬、灵芝刚刚跳下高台,准备回去,灵芝看一眼来电,对会扬:“是她,你接吗?”会扬摇头。于是灵芝也不接,关机。铃声戛然止住。
  ……小雨妈妈迷迷糊糊地都要睡了,忽然电话铃声大作,她摸起电话,是小雨,口气冷淡地道:“妈,我找我爸。”
  小雨妈妈喊:“文冼,电话,小雨!”谭教授去客厅接了电话。小雨妈妈边放电话边自语:“这丫头,还不理我了!”
  电话中,小雨带着哭腔对爸爸喊:“爸,会扬他不知去哪里了!怎么办吧你说!”
  谭教授道:“不会有什么事。根据我对会扬的了解,他不会采取任何过激行为……”
  小雨不讲理地打断了爸爸:“根据你对他的了解——你对他根本就不了解!你知道吗,灵芝也不见了!……”
  谭教授纳闷地:“灵芝?灵芝跟你这事有什么关系?……”
  那屋一直注意倾听的小雨妈妈听到这里叫了起来:“这事我知道,待会我跟你说!你就告诉她,赶快洗洗,睡觉,明天把班上好!”片刻后,谭教授接完电话过来了。
  “灵芝是怎么回事?”
  小雨妈妈又不说了,一摆手:“他们孩子之间的事,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于是谭教授也不好再说什么,正要走,又被妻子叫住:“哎,那个离婚协议书,你写好了吗?”谭教授点头。妻子嗔道:“你这人!写好了还不说拿给我看看。”
  “时间不早了。明天再说吧。”
  妻子的声音柔和但坚决:“去,拿给我看看。”
  谭教授只好去,片刻,拿着过来,给了小雨妈妈。
  尽管是自己要求的,尽管一切都是程序中的,这一刻真的来临,小雨妈妈还是一震,她呆呆看谭教授,以致当谭教授把协议书递给她时,她竟忘了去接。谭教授尴尬地伸着手,等了一会儿,把它轻轻放到了小雨妈妈床边的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开了。小雨妈妈把目光缓缓地转到了桌子上。
  3。灵芝替会扬打抱不平
  谭小雨身心交瘁:工作,冉书记家,刘会扬,妈妈,灵芝……那天晚上,自从猜到了刘会扬同灵芝在一起后,跟爸爸痛哭完了之后,她就毅然地走了,去了冉书记家,再就没有回来。心里头对自己说,随他去吧。是她的,跑不了;不是她的,留不住。她现在实在没有一点多余的精力主动去争取什么争夺什么了。偏偏,在她下了这样的决心之后,事情又主动地找上门来,命运仿佛打定了主意,不让她有片刻消停。
  会扬的奶奶希望他们回去看她。也许是老人感觉到自己来日无多,所以一反从前通达的常态,以孩子们的工作孩子们的时间为主的常态,要求他们最近能抽空回家看一看她。他们,当然包括小雨。会扬为难了。他回去是没有问题,问题在小雨。不仅是因为她忙,更重要的,他怎么向她开这个口?他们已然好久不对话了。
  灵芝却不觉这有什么开不了口的。说:“她还是你媳妇儿不是?是,就应当跟你去!”
  会扬苦笑:“你当这是你们农村啊。”
  灵芝一挥手:“城里怎么啦?城里也得讲究个伦理道德三纲五常!你不愿张口求她,我去跟她说!”
  灵芝说到做到,转身就去了小雨的售楼处。她到时小雨正好带两个客户看楼回来,灵芝迎了上去。
  “你?”小雨看她一眼,遂冷冷地:“有什么事吗?”
  灵芝也是一脸冰霜:“对,有重要事。”三言两语对小雨说明了来意。
  小雨比她绝,三言两语都没有,只两个字:“不行。”
  灵芝简直不能相信:“三五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一天都抽不出来。你那位会扬哥没跟你说,我现在晚上都不在家住?”
  “说了。可他也说了,让我来跟你说。”
  小雨立刻生气了:“让你来跟我说?你是他什么人?”
  灵芝说:“我就算是一个外人,这事也要说一说——小雨姐,做人不能不讲良心。当初会扬哥为你做了些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两回事!看奶奶什么时候不能看,非得这个时候?他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正是我工作最较劲的时候!灵芝,我说我们还是实事求是为好。”
  “小雨姐,大道理我讲不过你,我只知道人要知恩图报,不能只想自己,你能有今天会扬哥得占着一大半的功劳!为你做牛做马,教你学这学那,可今天他一个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他!”
  “我说过我现在很忙!”
  “忙不是理由!”
  “那你说,什么是理由?”
  “你没有理由。你必须跟他去!”
  这时售楼处门开,经理熊杰探出头来:“谭小雨,电话!”
  小雨答应了一声,对灵芝:“灵芝,我不跟你说。有空我跟他说。”欲走。被灵芝拦住。
  “他心软是不是?好说话是不是?……谭小雨,今天这事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你、你就别想走!”
  熊杰这时又探出头来:“谭小雨,电话!”
  小雨不再跟灵芝嗦,企图推开她。但她根本不是身强力壮的灵芝的对手,只一下,便被灵芝搡了回来,连连倒退了几步,才算没有摔倒。此刻的灵芝是一心想为会扬办成这事。
  小雨愤怒了:“你给我走开!没听人叫吗,我的电话!”
  “你先说,你跟不跟会扬哥回去!”
  “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
  灵芝冷笑:“你们夫妻俩!你还像个妻子吗?是妻子就应当跟着丈夫走!跟你说,谭小雨,你要是嫌弃了会扬哥,趁早说,不要合起伙来用这个办法来折磨他。”
  小雨盯着灵芝:“合起伙来?我跟谁合起伙来?”
  灵芝说:“你妈妈!”
  小雨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我妈妈的态度,你跟刘会扬说啦?”
  灵芝冷笑:“放心,我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阿姨是我的恩人,我懂得知恩图报——不像你!”
  小雨怒火万丈,再次猛推灵芝,灵芝挡着她的去路岿然不动。小雨往左闪,她随之往左挡,小雨右闪,她右挡。这时熊杰第三次伸出头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出来了:“干吗哪干吗哪?……谭小雨你还不快去接电话,在这里干吗哪?”
  小雨向一边一闪,要走,又被灵芝拦住。这下子熊杰算是看清楚了,挺身拦在了灵芝面前:“你是干什么的?”
  小雨趁机抽身走。灵芝急叫:“你站住!”欲追,但被熊杰拦住。
  熊杰问:“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灵芝不理他,对着小雨的背影喊:“陈世美——”
  凭着这对人物关系,熊杰当然反应不出“陈世美”的含意,对灵芝:“你找错人了小姐,我们这公司里就没有姓陈的!”转身走,到门口,跟保安说了句什么,保安点头。灵芝跟来,被保安不客气地拦在了门外。
  小雨接完电话。熊杰走过来问:“刚才那女的是谁?”小雨不想说,也说不清。于是熊杰又问:“你欠她钱了?”
  ……
  4。妈妈住院
  会扬请假回家去看奶奶。一个人拎着东西随着人流进北京站,这时听到有人叫:“会扬哥!”他一震,回头。是灵芝,正拎着一袋东西向他跑来。灵芝跑近,气喘吁吁,“刚拍完戏,急死我了!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没耽误了!”
  会扬怜惜地看着她满脸的汗:“看看跑得这头汗!……跟你说过不用送,大白天儿的,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送?”
  灵芝不说什么,只递上手里的塑料袋:“路上吃。黄瓜是洗好了的。还有两碗方便面几根火腿肠。”
  会扬接过塑料袋,心中万分感慨,但又不便说什么,半天,说出一句:“谢谢啦啊。”
  灵芝眼看一边不响,突然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种人!要不,咱跟她散了算了。”
  会扬盯着灵芝:“是不是她有这个意思?”
  灵芝又不忍心说了,强笑笑:“那倒没有。有也不能跟我说啊。我就是生气替你不平。说什么工作忙,再忙,女人也应该把丈夫放在第一位!”
  列车即将启动的铃声响了,会扬向车上走,上车,回首跟灵芝挥手告别。火车开了。车下,灵芝目送火车开;车上,会扬目送她在自己的视野里远去,消失。……
  夜深了,谭家一片漆黑,黑暗里响着酣睡时的鼾声。突然,灯亮了,是小雨妈妈床边写字台上的台灯。鼾声依旧,是写字台那边保姆的鼾声。小雨妈妈向保姆那儿看了一眼,见她睡得死死的,这才坐起身,戴上花镜,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来看。纸上是谭教授的字:离婚协议书。下面是正文:谭文冼与袁洁于1976年12月8日结婚,现双方同意协议离婚……
  保姆翻了个身,小雨妈妈一下子将手中的纸收起,保姆鼾声停住。小雨妈妈看她,片刻后,鼾声又起。小雨妈妈这才放下心来,正预备继续看手中的文字时,保姆突然猛得翻身坐了起来,睡眼胧地:“天亮了吗?该起了吗?”
  小雨妈妈忙道:“没有!这才夜里一点来钟,睡吧。”
  保姆醒来了:“袁老师,你一直没有睡?”
  小雨妈妈点头:“……有点失眠。”
  “要不要吃药?”
  小雨妈妈想了想:“也好。”
  保姆下床,给小雨妈妈拿药拿水,小雨妈妈接水保姆碰着了她的手,叫起来:“你发烧了袁老师!”
  “不会。一点感觉没有。”
  保姆摸摸她的头:“你肯定发烧了。……我去叫谭教授!”
  “别叫!他明天有一个大手术。我吃上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没事,我有数。”……
  上午,保姆买菜回来,刚一进门,劈头就听到小雨妈妈说:“你上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保姆忙道:“我没去哪就去后面买了点菜——”边说边进了小雨妈妈屋,发现她还闭着眼睡,正不解时,听到她又开口了:“文冼,你看这女的长得多喜庆……快快快,孩子屙了……文冼,你干吗去了!……”保姆这才明白她在说胡话,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大吃一惊,转身就去打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谭教授在手术室,什么时候回来不一定。于是保姆又给谭小雨拨电话。小雨放下电话就跟熊杰请假,熊杰提醒她走前问一下冉书记那边的情况。冉家小阿姨接的电话,说是:“你放心,中午不用回来。然然挺好,我也挺好,家里都挺好。”
  ……小雨妈妈当天就被送进了医院,晚上,妈妈睡了,小雨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她,谭教授来了。
  “怎么样了?”
  “烧不退!……输了那么多抗生素怎么会没用呢爸爸?”
  “用抗生素是为了防止并发症。对于病毒性肺炎,抗生素没用。”
  “你回去休息吧爸爸。”
  “明天叫小夏来替你。”
  “她不行!她哪行!我不用替,我没问题!”忽然想起件事,“坏了,冉书记家!”
  “要不你去,我在这儿。”
  “不行,你明天还要上班。……要不叫灵芝来?”又摇头,“她比小夏强不了多少,而且她那边也得上班。”紧张思索片刻,“苏典典!叫苏典典来!苏典典不上班!”
  苏典典正在和她的几个牌友打牌。她又赢了。
  徐姐警告她:“接着打!不能说赢了就撤!”
  典典笑:“不撤。这一回咱们玩它个几天几夜,玩个痛快!”
  徐姐问:“你老公出差几天了?”
  “几天了?”想想,笑,“我也忘了。”
  徐姐问:“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典典摇头,笑:“不知道。没问。问它干吗?”
  徐姐严肃地:“典典,你这个样子不行,撒手不管不行,会出问题的。”
  典典摆摆手:“嗨,哪儿那么多事儿。”
  另一人拍拍徐姐:“你这就属于杞人忧天了。……我要是像典典这么漂亮这么年轻,我也会这么自信——不管他!用不着管!”
  典典笑笑不置可否。几只手哗哗洗牌。这时电话铃响了。典典去接电话。电话正是小雨打来的,放下电话后,典典对牌友们宣布:“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得马上出去!”
  女人们看她的神情知道确实有事,都知趣地起身,穿衣服,拿东西,随同典典一块,向外走。刚到门口,屋里电话铃又响,典典冲女人们摆摆手,自己又返回去接电话。
  电话是肖正从外地打来的,让她乘当晚九点半的班机飞过来,公司成立十周年的联谊活动请到了两位非常重要的客户,今天才最后同意参加,为此公司决定部门经理以上干部必须到场而且要偕夫人,为了体现公司团结、健康、丰盛人生的主旨。活动明天上午十点正式开始。
  典典犹豫了:“一共得几天?”
  肖正说:“我还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没事,正好出来散散心!……别说了,没时间了,赶紧去收拾东西,记着多带上几套衣服!”说着又亲热地补充一句,“我们典典一出场,肯定把他们全震!”
  典典放了电话。思想斗争着。最后,做出了决定。
  得知典典因事来不了时,小雨迅速把所有事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决定先给冉书记家打个电话。电话里小保姆还是说:“然然挺好,我也挺好,家里都挺好。你不能来就不用来了,家里有我你尽管放心!”这是一个大咧咧粗拉拉好大包大揽的小姑娘。但是此时的小雨顾不得分析思考,或者不如说潜意识里她想听到的正是这样的回答,以使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守着妈妈。典典不能来也好,把妈妈交给谁也不如自己守着放心。
  5。体温终于下降了
  病房。已熄灯了,小雨一刻不离地守在妈妈身边,妈妈的呼吸粗而急促。小雨一会儿给妈妈换冰袋,一会儿给妈妈全身擦浴做物理降温,一会儿,用带嘴的小壶喂妈妈喝水,一会儿,给妈妈接尿,一会儿,帮妈妈翻身。……实在困了,就伏在妈妈身边打一个盹儿。
  小夜班的护士到了,手里拎着一大兜吃的,说是你们科李护士长送来的。她来的时候你睡了。又说,她明天还会过来,让她盯不住的时候说一声。
  小雨点了点头,忧愁地看睡中的妈妈:“这体温怎么就是降不下来呢?”
  护士说:“病毒感染就是顽固,得有一个病程,别急,我们科这种情况的病人多了。”
  小雨马上关切地:“结果都怎么样?”
  护士说:“绝大部分痊愈出院!”
  于是小雨心里轻松了一些。
  不知夜里几点了,小雨妈妈醒了,她一动,伏在床边睡着的小雨立刻随着清醒了过来。
  “妈妈,醒了?”马上拿起体温计,“来,测个体温。”
  妈妈问:“什么时候了?”
  小雨举起手腕就着走廊里的灯光看了看表:“快三点了。”妈妈“噢”了一声,小雨问:“妈妈,想不想吃点东西?”
  妈妈反问:“有什么可吃的?”
  小雨一听非常高兴:“什么都有,床头柜里满满的,我们护士长刚刚又送来的一大兜都没地儿放了!……”
  妈妈说:“记着一定谢谢你们护士长,一个人带着个孩子要工作,还一天三趟地往这里跑。”
  小雨点点头,继续说自己的,笑着:“……晚饭的时候小阿姨还自作主张煲了个乌鸡红枣枸杞汤来,爸爸让她给拎回去了,爸爸说高烧病人不宜进补,把她伤心的啊,本来以为会受到表扬呢。”小雨妈妈听到这里也笑了,看到妈妈笑小雨更高兴了,“妈妈想吃什么?”
  小雨妈妈没回答,而是问:“你爸爸来过了?”
  “啊,天天来。这些天他就住在他办公室里,早晨晚上中午有点空就过来了。……妈妈你想吃什么?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妈妈摸摸女儿的头发:“这几天累坏你了。”
  “一点儿不累。妈妈,会扬那事儿你不要生我气啊,我那是说气话……”
  妈妈摆手:“这点数儿我还能没有?小雨,我要生你的气早就让你给气死了,你小时候啊,比现在还不让我省心!……会扬有电话没有?”
  小雨犹豫一下,撒谎:“啊。……我没跟他说你病了。”
  妈妈说:“会扬是个好孩子。……电话里他说什么了?”
  小雨搪塞:“说什么?说说他那儿怎么样,问问我这怎么样。不说这些了,妈妈你说到底想吃什么!”
  “深更半夜的怎么弄?等天亮了再说吧。”
  “妈妈你说嘛!”
  “我呀,想吃碗清汤面,什么都不放,就搁点生抽、香油的那种。”
  “嗨,就这呀,容易得很,我马上去弄!”对妈妈笑着,“别忘了,这可是在我们的医院里,没有我办不到的事!”走几步,站住,“体温计!”取出,看,高兴地叫了起来:“妈妈!三十七度六!”
  ……陶然正在自己单身宿舍里熟睡,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吵醒,她睁开眼睛,确信是敲门声后,不耐烦地嘟囔一句:“神经病。”又高声地,“谁呀?”
  小雨压低了的声音:“陶然,是我!”
  陶然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就去开了门,神情紧张地问:“怎么啦小雨?”
  小雨说:“猜!”陶然看着她高兴的样子无从猜起,小雨一字字道:“我妈妈想吃面!体温三十七度六!”
  “真的啊?”
  “啊。……几天了,四十多度,总算降下来了,总算要吃东西了。”
  陶然连道:“快快快,下面!”张罗着找锅,找挂面,光着个脚丫子满屋乱跑。一会拎一大捆挂面来,显然是刚买的,绳还没解,给小雨:“你把它解开!”
  小雨看着那么一大捆挂面:“一下子买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该招虫了。”
  陶然摆手:“几天就完!”
  小雨突然明白了,笑着悄悄问:“和徐亮……都一块做饭吃了?”陶然笑着点头。小雨说:“那什么时候一块——”她显然要说“睡觉”二字,“睡”字的口形和音都出来了——
  陶然指着她警告道:“你敢说你敢说!”
  小雨大笑:“你明白了我就不说了!”二人忙着做饭。小雨说:“影响你睡觉了陶然。……”
  陶然边忙活边点头:“是啊是啊,这就是交朋友的代价!”
  1。回光返照
  小雨喂妈妈吃面。“妈妈你感觉怎么样?”
  “不错,正合我的口味。”
  “不是问这个,问你身体,烧了这几天了,感觉怎么样。”
  小雨妈妈动了动身子,感觉了一下,惊奇地“哎”了一声道:“你不问我还不觉。我现在感觉着很好,全身松快,比生病前都好,就说这两条腿,过去关节总疼,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哎,会不会发这场高烧把类风湿给烧好了?”
  妈妈笑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体这东西可奇妙了,好多都是目前科学掌握不了的。上护校时我们一个老师为此还举了个例子,说的是她的公公。老头七十多了,严重心脏病,房颤,房颤非常难受,把老头难受得都不想活了,整天坐在床上挨日子。有一天家里没人,老头想解手,下床时不小心,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来,结果你猜怎么着?把房颤给摔好了!当时就好了!……听说现在老头还活着,一早晨得喝一斤奶!”
  妈妈笑了起来:“都是传,哪能有这种事?”
  小雨真急了:“怎么是传?是我们老师说的,她的公公,亲公公!”妈妈只是笑。小雨神往地:“你的类风湿要好了就好了!到那时候我们一块儿逛街,买衣服,看各种各样的玻璃制品,妈妈你不是最喜欢玻璃制品吗?……我也是,不买看着都喜欢。现在的玻璃制品比你从前知道的又要好了不知多少倍,晚上你去,灯光一打,让你眼花缭乱!……还有,妈妈,到那时候我可要天天回家里吃饭喽?吃你做的饭,最爱吃你做的饭,什么样的大饭店都比不了。”回忆,“还记得您烙的鸡蛋海米韭菜盒子,擦碎后的新鲜老玉米熬成的粥,吃一口韭菜盒子喝一口粥,那味道——呕!还有每年春节您做的酥锅,简直可以说放到嘴里边自动的就化了——”闭着眼睛陶醉地,“想想都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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