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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楼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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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惜摇摇头:“伤的又不是脚。”扶着他站起身来。
他似是放心的点点头,回头看一边被遗忘的五夫人,似笑非笑道:“怎么你还在这里,幼蝉?等会儿晚上我再来找你吧,可好?”
柔声说完,也不看她恐惧的脸色,顾自掺着顾惜惜离去。
直到到了看不见五夫人的地方,顾惜惜方才犹疑道:“……为什么?”
他看她:“……很出乎你的意料么?”
随即又轻佻道,“不过,这种迷惑的表情比平时倒是可爱多了。女人哪,总是太强悍了还是不行的。不过,我倒是奇怪,像你这么一个骄傲的人,方才怎么也会甘心遭她侮辱?”
顾惜惜气恨:“不甘心我能怎么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可是明晃晃的大环刀哪!
他笑了起来:“知道我最欣赏你的什么吗?”神色好生暧昧,“就是你那永远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真真是教人爱不得,亦恨不得。”
此时大夫也已来到,顾惜惜伸手任他检查包扎,一边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仍不屈不挠地问:“可是难道你就不怕她一怒之下投向青王那边的人?那样你这么多天的苦心岂不是全白费了?”
“其实不管我怎么回答,你自己心里已经认定了那个答案吧?”淡淡一笑,“若我为了取悦她而激怒了你,说不定你便会从此耿耿于怀。一个北番公主的分量,无论怎样都敌不过你怀玉楼的重要性,所以我才会舍她而取你——在你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顾惜惜无语。不错,目前唯一能想得通的就只有这个解释了;然而被他这么一说,倒显得自己很是忘恩负义小人之心一般,一时便没开口。
越王轩看她神情,知道自己所料不错,悠然道:“其实你也没猜错,为了一个北番公主而放弃怀玉楼这个盟友,的确是不智之举,我当然不会分不清轻重。然而,”柔声道,“惜惜,我还是很高兴,能够如自己真正所愿,选择了你。”
顾惜惜抬头看他,他黝黑的眸子正凝视着自己,其中依然是亘古不变的慵懒笑意——然而那笑意背后,却似乎又带着一些更深的什么,不由楞住。
王妃
    顾惜惜抬头看他,他黝黑的眸子正凝视着自己,其中依然是亘古不变的慵懒笑意——然而那笑意背后,却似乎又带着一些更深的什么,不由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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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像这样感化得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女主角,不都应该是小鸟依人楚楚可怜天真无知型的么?什么时候竟也轮到她——一个鸨母来度化苍生了?
或者只是他小王爷又忽然心血来潮了?
“你呵……你就不能多信我一些么?”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低低的,又听他在另一端似笑非笑叹道。
——顾惜惜自以为刀枪不入固若金汤的心里,忽然间便奇异的有了些酸楚。
却依旧没有作声。
话说这厢那萨如拉公主愤而离去,怒冲冲翻身蹬上自己心爱的赤骅马,一路横冲直撞向着驿馆而去。王府附近还好,毕竟肃穆静寂少有人行;等到到了大街上,登时引来身后无数小民鸡飞狗跳。正满腔怒气无处发泄,迎面却是一叶软轿悠然而来。眼看惨剧即将发生,周围顿时一片惊呼声。幸而萨如拉反应敏捷,一紧缰绳,那赤骅一声嘶鸣,前蹄腾空而起,险险刹住。
周围众人方才舒了口气。却见那轿旁的侍卫大骂道:“放肆!竟敢冲撞王妃的车轿,活得不耐烦了你!”
这也是看在她萨如拉是个貌美的女子分上。换作是寻常男子,只怕这时候早冲上去拳打脚踢了。萨如拉原本心情便是恶劣,也不管谁是谁非,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扬起手中的鞭子便狠狠朝他挥了下去。
那侍卫出其不意,虽然赶紧侧过了头,却还是躲避不及,那鞭子哧一声便在他脸上滑过了一道血痕,火辣辣地痛。他在众人面前大失面子,顿时勃然大怒,骂了句粗话,反手便抓住了她的鞭子。想那萨如拉虽然弓马娴熟,然而毕竟是女子,且来到中原后这些中原人处处逢迎不及,何曾想到这侍卫竟敢这般冒犯?一时不备,竟被那侍卫拉下了马;其余几个侍卫同仇敌忾,此时早涌了上来,七手八脚便将她按住了,一干人闹哄哄道:
“好个母夜叉!送到衙门去吧!”
“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萨如拉一边气急败坏喊:“中原,蛮子,可恶!!”一边尽力挣脱。只是众人恨她出手狠毒,下死劲按得牢牢的,哪容得她轻易挣脱?
就在这当儿,那软轿中忽然传来一女子的声音,那声音道:“还不快松手?”
虽然是命令,听上去仍是说不出的轻柔。然后,帘子微微一动,早有那丫环拉起了轿帘。一位清丽的女子走下轿来,对着怒气未歇的萨如拉福了一礼,微笑道:
“这位想来就是萨如拉公主了?下人无礼,多有冒犯了,请公主万勿见怪。”
萨如拉原本也非蛮不讲理之辈,此时被她软语温言一说,怒气少歇,哼了一声,道:“这样,差不多。”打量她良久,“你,又是谁?”
那女子嫣然一笑:“妾身青王王妃谢莫愁,公主唤妾身莫愁即可。”看了一眼她的马,道,“公主这是准备回驿馆么?不知接下来有否急事?”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域,又会有什么急事呢。
萨如拉摇摇头,谢莫愁眉目间登时有了淡淡喜色,却丝毫无损于她一贯的优雅高贵:
“莫愁听闻公主入京,早就想邀公主来青王府一聚。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公主今次可否愿意赏这个脸?”
于是萨如拉就这般莫名其妙地从越王府转到了青王府。才随着那谢莫愁进府,便见一白衣男子迎面而来,见到她们,眉目间不知怎的,竟有微微的讶异掠过。谢莫愁却笑着招呼道:“阿靖,快过来见过萨如拉公主。”又对萨如拉道,“这是妾身的胞弟,谢靖。”
谢靖犹疑了一瞬,方才走上前来,对萨如拉点了点头,神色是一贯的温文如水:“原来是公主,贵客。”
萨如拉笑道:“我,听过你。父亲说,你的计划,厉害,非常。”
原来青王长年与北番交战,谢靖身为军师为他出谋划策,在他们北番族中亦是颇有名气。只是此时两家和亲,再说从前的这些厮杀战争未免不太适宜,谢靖苦笑道:“那些见不得人的魍魉伎俩,让公主见笑了。”
萨如拉方经历越王轩反复无常的打击,此时见谢靖春风化雨式的温文,不由得好感大增,道:“我族人,尊敬,勇士。还有,智者。”言下之意,自是赞其为智者了。
谢靖正想说什么,谢莫愁却忽然笑吟吟开口道:“对了,公主大驾光临,也不知那些下人安排得怎样,妾身还得自己去看过才好。公主,妾身可否失陪少顷?”
那公主自然无甚异议。北地男子多粗犷,少有南国这般醉生梦死的繁华迷离,是以一遇到越王轩的风流邪肆之后,便很快沉迷。此时心中正是含羞带愤的时候,未料到谢靖出现在眼前,却又是另一番的清雅温文,另一番的温润如玉,越王轩的影响便淡了许多,无形中又隐隐有一丝泄愤的快意。
见她点头,谢莫愁又转而对谢靖道:“阿靖,代我陪公主逛逛吧。”
谢靖未答,只是沉默着凝视她半晌,她却是坦然含笑,丝毫看不出有甚异状。良久,他终于慢慢点了点头,对萨如拉温言道:“公主,这边请——”
再回头说顾惜惜这一边。想那小王爷难的空闲,不知哪来的兴致,坚持要亲自送她回怀玉楼。顾惜惜怀着心事猜疑不定,却仍要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越王轩亦只是闲闲地与她说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例如他府上几个侍妾的背景,那管家王德的来历等等——顾惜惜方才知道原来那管家是他从小的伴读,如今更如他臂膀一般,无怪在王府内能有那般权威。
正说间,他忽然皱眉倾听,神色微微一变。
顾惜惜一愣,随即也便发现了问题:那马车外边竟是越来越安静,安静得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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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就情节说说感想啊^^
刺客
    原本他越王府到怀玉楼一段路,正是最繁华之地,怎可能如现在这般冷清?想起来适才上车,那车夫只是垂着头打瞌睡,不用说,自是害怕被他们看穿了。两人虽都是机敏的人,此时正是各怀心事,且今日他有心与她温存,并不曾带得殷甲等人在身边,因此竟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由不得顾惜惜不暗叹:想今日定是霉星高照,早知道出门前真该让紫荷算上一卦……胡思乱想未定,已听他在自己耳边低声道:“对方有备而来,定是人数众多。所以等下我故意引他们说话,先杀死其中几个,趁着他们慌乱,你赶紧割断缰绳,跳上一匹马逃生……”
“可是,”她犹疑着亦低声焦急道,“我不会骑马啊……”
他一愣,声音不由自主稍微高了些,“什么?!你居然连那都不会?!”
被他的脸色激怒的顾惜惜:
“那很奇怪么?我自然知道自己比不得你那萨如拉公主,弓马娴熟能征善战!”
听到先前私语声隐隐约约从车中传出时,由于马车的隔音效果较好,车外诸人却什么也听不出,只能空自忐忑,加快了行程而已;此际不由面面相觑。正自迷惑,又听越王轩道:“好好地说她做甚?不说还好,一说更让人来气,哼,倒不想想本王为了能拉拢她,费了多少心思,被你这么一搅,什么都白干了。”
顾惜惜噎了一噎,难以置信:“你,你居然这么说?!”
良久,似是缓过气来,冷笑道,“好,好,越王轩,算我瞎了眼,打现在起咱们一拍两散,从此各不相干!”怒道,“停车!停车!!”
越王轩:“老李,老李,你没听到么?还不扶顾姑娘下车?!”
赶车的与同伴互视了一眼,只是看看马车虽已出了城良久,却仍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无奈打个眼色,眼看只能在这女的下车的瞬间,开口惊呼之前将她灭口了,遂停车,特意侧过身子走上前去。只是才一掀帘,却见车内那女子却对他嫣然一笑,心知不妙——还没来得及开口,心口已是一凉,一柄长剑自那女子身侧穿出,快如闪电正中他的左胸,连哼也没哼一声,他便倒了下去。而他们的目标,越王轩亦是一跃而出,趁着众人震惊,连着数剑,又放倒了两人。与此同时,那女子利落的一把拨开那伪装车夫的尸体,以手上的匕首割断了马缰,那马甫得自由,唏噜噜一声长鸣,撒开马蹄便欲奔驰,那女子——即顾惜惜,急叫道:“快!”
越王轩应声回身,翻身上马,手一伸,将顾惜惜亦拉上了马背,一马二人往城内风驰电掣般驰去,转眼间便将这厢刺客抛落了大截。那刺客中似是领头的,气急败坏吼道:“快追!!!”
其实不用他吩咐,其余诸人早已纷纷割断马缰,翻身上马,迅速的掠了上去。没抢到马匹的,亦尽力追了上来。
顾惜惜坐在前面,只觉劲风扑面,灌得满耳满眼尽是,连说话亦即为困难。她一日经历两次生死关头,只是这次却不同前次,想来是经验充足了,居然也没怎么觉得心慌,倒是有些异样的紧张与刺激,努力大声道:“看出是哪一路人了吗?”
越王轩一边握紧缰绳,一边亦是提高声音道:“看不出——”
叮一声,及时地一挥手中剑,将路边窜出来的一人击退,然而他们的马毕竟负重,就这么缓了一缓,后边众人已然杀到。那些刺客不成功便成仁,除了在此诛杀了越王轩之外更无活路,因而分外的奋不顾身。眼见前方明晃晃长枪袭来,而越王轩自顾亦是不暇,顾惜惜虽然脸色惨白,却仍是敏捷的往旁边一避,那枪亦将及越王轩面门的时候被他险险拨开——只是顾惜惜忘了此刻自己身处马背,哪容得她随意闪避?虽然避过了致命危险,自己的身子亦是一歪,往一边坠去。
她惊叫未及出口,越王轩已在这惊险时刻手一捞,将她环入臂中,避免了她坠马的厄运,然而也因此愈发缩短了与追敌的距离。此时越王轩既要控马,又需分心应敌,一时不慎,但觉背上一凉,已被身后某处袭来的刀劈中。
他低低哼了声,无暇回头,反手重重一划,那人应声而倒,那人手上的刀却随着他扑地,笔直往前一插,狠狠插进了两人所乘的那匹马的股上。
原先两人已将陷入包围之中,此时不料那马吃痛,悲嘶一声,奋力跃起,竟踏过一人的尸体,疯也似的蹦踏着望着旁侧的山郊上而去。那些刺客不虞有此,等到再吆喝着追上来,却又是一段距离滞后了。
此番疾驰又与前此不同。山路坎坷,兼那马濒死,不知是否神智有些模糊的缘故,尽挑着荆棘困难之地走。无数树枝从顾惜惜脸上划过,她却无心顾及,又无法转身察看,只能小心的摇晃背后的人,惊慌道:“喂!你没事吧,小王爷?越王轩?!”
——为什么他的身子,感觉竟像是倚在自己身上的?难不成那一刀……
谢天谢地,他仍能挣扎着开口——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只是听到风中他的断断续续的话之后,顾惜惜的心,却再一次凉了。
他说:“……已经控制不住……这马……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一般,眼前豁然开朗,天高气爽,晴空万里,数十丈之前的地方,居然是好大一片断崖。
悬崖。悬崖。
且容某在这里兴奋的插几句嘴。众所周知,这悬崖乃是言情武侠小说中必不可少的推动情节发展的重要场景之一,如果只有一个主角掉下去了,那么他多半能脱胎换骨一日千里,高人秘籍奇珍异果大大的有;如果是两个主角掉下去了,虽然前一种的奇遇多半是没了(某人:不过也不一定,像偶看过的古龙的那个剑玄录里,明明是两人一起掉下去了,可主角照样是内力加美人两种好处皆得,而且还是借着嘿咻嘿咻就能提高彼此内力了,那才真叫幸福的悬崖之旅哪),但我们也可以确信,像是渲染气氛,解除误会,增进感情,从而推动情节发展之类的功能是绝对少不了的,碰到男主角自控力差一些的,还能够生米熟饭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啊哈哈哈,接下来的请大家自行想象吧。
总而言之,最基本的一点可以确信的是:悬崖是不会死人的,而且从来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惜,我们的男女主角却并不知道这一悬崖定理,因此看到前方是悬崖的时候顾惜惜第一个绝望的想法就是:天,难道今日她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吗?
——第二个想法是:居然还能有个王爷做陪葬的,也不算太亏了自己。 
眼看身后追兵亦是越来越近呼喊着什么,顾惜惜忽然间没了恐惧,只剩了哭笑不得。而上天,甚至没再给她一个痛哭求饶弃暗投明的机会,那马便停也不停,毫不犹豫的一跃而出,往前方窜去——
于是本着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精神,顾惜惜与那越王轩就这么互相拉扯着,一同翻翻滚滚坠入了悬崖。
不知过了多久,顾惜惜终于睁开了眼,一印入眼帘的便是那熟悉的蓝天白云,知道自己逃过了一死,这些日日可见的周遭景物登时变得无比亲切明媚起来。又赶紧检查自己伤势——只是全身痛楚不堪,居然没有缺胳膊少腿,应无大碍,方才大大的吁了口气。
适才坠下来的时候茫茫然已经停止了思维,现在想来,倒似乎途中弹在了两三株崖边横生的树上,或是借了那缓冲之力,兼又逢谷底人迹罕至,草木疯长,因此才逃脱了粉身碎骨的厄运(偶也知道这个解释无比牵强……可是,偶实在再编不出合理的坠崖不死的理由了,望天~~~)。这般想着,试图站起身来,却猛然发现自己的头颈,原来是压在什么东西上面的——艰难的站起身来察看,果然,不是那小王爷又是谁?只是现在的他依然双目紧闭,神色惨白如纸,何曾见平日的风流自如?
她屡遭大变,连吃惊都没了力气,几乎是凭本能的,立刻去探他的呼吸。万幸万幸,虽然彼呼吸微弱,却依旧还活着的事实却是确凿无疑,又松了一口气,方才慢慢的坐下来,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他明显没自己好运,适才坠崖之前便已受了伤,又兼是被压在下面的,等于连着承受了顾惜惜她的一部分下坠之力,尤其是腿上血渍一片触目惊心,不知伤重几许。偏她顾惜惜却又不通医术,愣了半晌,撩起衣服下摆便欲撕开——却哪来得那么轻易?且身上这料子正是以柔韧性绝佳而出名,哪能由她说撕就嘶?反而累出了一头汗。
一急之下,索性将罗衣脱下,拧着眉放到口中狠狠一咬,终于成功撕开了一缕。当下便回忆着不久前那大夫为自己包右臂的方法,一边便小心翼翼的欲替他包扎;只是他腿上血渍模糊,如何看得清楚?正犹豫间,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口中居然隐约逸出了一声呻吟。
顾惜惜又惊又喜,不敢再妄动,就这么无比期待的等着他醒来;终于——
“你……”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看她半晌,然后微微皱起了眉;接下来的那句话,几乎没把她吓倒:
“——是谁啊,姑娘?”
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说不出话来。
拥抱
    他又低头自视,疑惑道:“我又是谁?”环顾四周,微弱而又执著的追问道,“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顾惜惜勉强震慑心神,颤声道:“你是越王轩啊!喂喂,你……别告诉你不记得了啊,你别开这种玩笑!”
他困难地想坐起身来,触及伤口,又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顾惜惜恐惧归恐惧,仍是立即扶他坐了起来。但见他茫然的凝视了她半晌,忽而狡黠一笑,眸光又恢复了那常见的清明:
“这么快就被你看穿了,果然骗不过你啊。”
可怜顾惜惜又是气怒又是无奈,不可讳言心中却如释重负好生欢喜——无论如何,他的这般熟悉而清醒的模样,总比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人安心多了。
见他皱眉察看自己腿上的伤口,顾惜惜关切道:“伤势很重吧?”
他微微一笑:“还好,也就骨折了而已。”
“……”
自她手中接过那撕开的衣物,看了眼不远处流经的小小溪流,顾惜惜不待他说,起身以数张阔叶舀了些水过来,一边帮他清洗,一边问道:
“原本掉下来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是我在下面的,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却是你在下面了?是你……”
“本王素来怜香惜玉,难道惜惜直到现在才知?”他依然是似笑非笑道。
顾惜惜嗔了他一眼,心中却不无触动。移过身去看他背上伤势,幸而那倒只是皮肉之伤;这一厢,他已自行包扎完毕,顾惜惜问道:“暂时是不是不能移动了?”
他想了一想,点点头:“如果你后半辈子不想陪着一个瘸子的话,那么应该是不能动了。”忽而扬了扬下颚,亦是顾惜惜看她自己的手臂。顾惜惜大为不解,迷惑的低头看去;然后——
只见她全身一震,无比迅速利落的在自己臂上掸了两掸,重重的一脚随之踩上,还不忘碾上两碾,然后才放心的跺脚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惨叫声更是声遏行云绕梁不绝,其惨烈度比那时萨如拉以刀相对之时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愕然的看完全过程,在她的尖叫声中不无好奇的问:“喂,先后顺序应该反过来吧?”都已经被碾成血肉模糊了,她身为凶手的倒嚷成这般模样,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顾惜惜的脸色依然苍白,显然是惊魂未定,一脸又是嫌恶又是惊惧的表情,答非所问的惊叹道:“这么大一个毛毛虫诶!!!不行不行,”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其他草上是不是还有……”站起身来,闭着眼一阵风似将自己周围的草尽数拔去。越王轩看得有趣,笑道:“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会怕这小小虫豸?呵呵。”
顾惜惜已睁开眼,一边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新的虫子沾上,一边抽空瞪了他一眼:“天不怕地不怕,那我岂不成了很可怕的人?——喂,你饿不饿?”
他蹙眉:“你不说还好,一说倒记了起来——现在是不是早过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午膳?很有晕过去的冲动,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庄重……于是顾惜惜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观察了一下头顶的太阳,以同样郑重的态度下了结论,“不错,依在下拙见,现在应该是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了。”
时值初春,崖底烂烂漫漫的山花开了满地,却哪来什么野果子可以采?至于飞禽走兽什么的,有估摸是有,只是凭着顾惜惜的身手要逮住他们,那简直是神话了……又不敢走得太远,因而寻了半日,依然只有同他们一同坠崖的那匹马的尸体,血淋淋的躺在了不远处,是折断脖子而死——眼看着只能吃这马肉了。
就在顾惜惜艰难地把那马拖过来的时候,忽然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抬起头来,两人异口同声道:
“你也没带打火石吧?”
果然,只能默然相对。
良久,他强笑:“算了,反正上古先民也有茹毛饮血的习俗,咱们也试试吧,总比挨饿强。”
顾惜惜勉强点点头。两人随身的器刃早已失落,此时只得挑了块较锋利的石头,终于困难的“锯”了一小块血肉淋漓的肉下来,递给了他。他接过,皱着眉咬了一口。见顾惜惜紧张的观察着自己食后的表情,他对她笑笑:“还不错,就是糙了些。”
是么?顾惜惜将信将疑的又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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