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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情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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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着,一路无话,我掀开小帘,外面寒鸦数点,稀稀落落的,栖息在干枯的枝头,不知道是什么声响惊动了它们,哗啦啦的,飞了起来。我放下帘子,想起踌躇再三之后,留给杨广的信,原本什么都不想留得,人走了,何必留,留了人家也未必看,何必再让人轻蔑。可终究是自己最最赤诚的全心全意,于是我还是写了一行字:
我爱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懂得了却发现原来我们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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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完
第四卷 江南
那一天,我从下午开始等他,等到晚上,等到夜里,等到天色中的第一抹红。唐谦同我一样,一夜没睡。
我僵硬的转过头对她笑道,“他没有派人来对不对?”
唐谦因为我的笑担心。
我却继续笑着道,“你别担心,我想通了,他已经给了我答案。”
第三个问题,我甚至还没有问,他就这么心有灵犀的给了我答案。
这最后的机会,是给他的,也是给我自己的,不过,他放弃了。
种种爱恨,青溪桥头,他给了我明确的回复。
至此,这段感情,如果我在痴缠,就是对彼此的伤害了。我不该伤害他,因为他是我爱的人;我也不该伤自己,因为至少全世界都不爱我,我自己也该尊重自己珍惜自己——爱我自己。
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吗?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我又需要什么。有什么需要告别的吗?也没有,从此种种,譬如朝露,既然去日苦多,何必苦苦挂怀。我收拾着自己随身的行囊,唐谦看出了,她用手压住我手,我望着她,脸上含笑,但是神情坚定。何必让我再留下,何必让我自己讨屈辱来吃?
“一点不值得吗?”她低声道。
我肯定地摇头,望着她道,“唐谦,我不知道你一直怎么看我,但是从今以后,我愿我能摆脱旧日一切阴影,一切都如昨日死。我从不渴望分一杯羹,不是我的我不勉强,但是也不要有人勉强我,我能够隐忍的我会隐忍,我不能也不会去忍一丝一毫。”
“晋王真的——”
我将手轻轻覆盖到她嘴上,道,“别再提他,算我懦弱,还不能若无其事的提他,但总会有一天我能做到,至少我坦诚地承认这一点,承认我将要做的努力,唐谦,你信我不?我不比他差,你说过的,我不会再摇尾乞怜——难道你希望我那样吗?”
她摇摇头。
“所以,”我笑道,“我要离开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他难办,我已经给皇上和皇后各有书信一封,就说身体突然非常不适,病得很重,就先留在南方,南方乃是我的祖籍,希望能调理一下。他们不理会我最好,若非要理会我,就让晋王呈上个我暴毙就是了。有的是公主们可以接替我位子,担什么心呢。”
唐谦还是摇头,低声道,“您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生活。”
我推她,笑道,“看不起我,那这样,我很无良的偷走点晋王府的钱财吧?对他们不算什么,我省吃俭用,也够用一辈子了。运气好的话——”我没说,或者我能回到未来,回到家,就不用承受这些个种种苦楚了。
“柳大人知道吗?”唐谦问道。
“不知道。”我回答。
“告诉他,否则我不会让您走的,我和他乃是您的人,如果您真的如此绝决,我们必须都要知道。”
我耐心道,“唐谦,即便是你我也不希望你同我一起,咱们天大地大,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不好吗?我不再是公主王妃,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女人,何必咱们还要在一起,你不想去北方吗?没有桎梏,寻找着你的幸福。”
唐谦紧紧攥住我手道,“您根本不知道外面的艰苦,一个人说大话。”
我笑笑,心知她仍然把我当一个金枝玉叶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可是我到底是来自未来,我真的就能那么没用?在坏的状况也不会比现在更坏,我还能怕什么?身死也抵不过心死,留下来我就是心死。我如何舍得让自己那般难过?
“不同您争,”唐谦道,“我现在派人去找柳大人,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我说不过她,就干脆一起等待着柳言。
没多久,柳言来到,屏退所有旁人,我对柳言说明了自己的决定。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诧,或者昨天看见那样的状况,他就猜到了我将会作出的决定,这个男人,比鬼还聪明。
“王妃,”柳言温和的道,“如果您做了这个决定,我不会阻拦您,但是您不能一个人走。”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他道,“唐谦必须同您在一起,唐姑娘,你觉得呢?”
唐谦点头笑道,“自然,不和她在一起,我担心也担心死了,还寻找什么幸福呢。”
我抗议他们这么无视于我的能力,却也心头暖暖,到底有人士关心我的。
“至于我,”柳言低声道,“我是不会同您一起走的,王妃,不管您怎么认为。我会留在这里,留在晋王身边。”
“这是你的决定,”我笑道,“我不能干涉,况且你留下也好,我还指望着你回长安之后,替我照顾连环和萱姨,我知道你说话,晋王还是肯听听的,有你照应她们,我就放心了。她们想留在王府就留在王府,想离开,就让她们走,但是一定要帮她们安顿好生活才可以。”她们,是我的亲人,我却不能再去相见,谁能料到,当日一别,就成永久。
“是,”柳言道,“如果你们相见面,我也可以帮忙安排。”
我心里明白,柳言和唐谦会一直有联络,这我不介意,也无法干涉,我没有他们那样厉害的能力,除非,我愿意让现在仅有的关心我的两个人伤心,一个人日后偷偷跑掉。我会吗?我不知道。毕竟那样,我等于同晋王府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是我所不愿的。
“王妃放心。”柳言沉声道,“我留在晋王身边,是因为责任,因为身为男人的理想与原则,但是您是另外一回事,您的事情,如果不经过您的同意,柳言死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包括晋王。所以我希望,您永远不要试图和我们断了联系。柳言心在天下,可是身,只对您一个人效忠。”
我感动,却无言以对。
柳言和唐谦动作很快,既然下了决定,就不必罗嗦。下午,我和唐谦就已经在柳言所安排的马车上。
杨广,我想起来心仍然一疼,这一天没有来见我一次,否则也不会这么顺利。他这样帮我下定决心,我当然也不能逊色了。
我笑着望着柳言道,“我们又不是永别,不同你告别了,愿你一切都好,替我照顾好连环和萱姨,我和唐谦,就按照你给我地址先去了,安顿好了,我们再做别的打算。”
柳言慢慢的注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一种我所无法形容的情感,他黯然的叹口气,苦笑道,“这是当然,您慢走。”
黄昏的夕阳打在每一个地方,甚至我的心里,光影摇动,我的心却如涅磐,不会再动,车轮滚滚,一路尘埃。渐渐的,我想,我们已经消失在了柳言的视野里。
未来的生活会像这漫天的晚霞一样绚烂的在等待着我吗?还会想起他吗?我不知道。会后悔吗?我不能欺骗自己——可能会,如果爱真的深到了那样的地步。可是即便将来后悔,我也是必须要走的,将来后悔总比自残了自己的尊严好,一个人,不能没有尊严。即便是为了爱。
颠簸着,一路无话,我掀开小帘,外面寒鸦数点,稀稀落落的,栖息在干枯的枝头,不知道是什么声响惊动了它们,哗啦啦的,飞了起来。我放下帘子,想起踌躇再三之后,留给杨广的信,原本什么都不想留得,人走了,何必留,留了人家也未必看,何必再让人轻蔑。可终究是自己最最赤诚的全心全意,于是我还是写了一行字:
我爱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懂得了却发现原来我们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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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完
第五十二章 求医
公元五百九十年三月,江南,正是个春雨连绵的季节,仿佛天地间永远都这么湿漉漉的,草木新绿,被雨水冲刷得份外馨香透亮。民宅的屋顶上,雨水顺着瓦片哗哗的向下流,形成一道道水帘。青石板上绿茸茸的苔藓,滑溜溜的,行人走路的时候都会减缓脚步,别有一份悠闲的滋味。
我站起身,双手轻轻的捶了捶腰,一到这样的季节,腰就酸痛,不能长久的一个姿势,否则便开始发麻发木。隔壁的赵大娘说我是生完孩子月子里没休息好,落下的病根儿,这病要陪我一辈子了。
关上窗户,还能听到外面雨打树叶的簌簌声,我缓步到了床前,望着熟睡中的子衿红润的面庞和嘴角若有若无的浅笑,心中充满了幸福。
时间过得真快,恍惚间还是去年春天,我和唐谦刚刚安顿下来,就为了到底去哪儿而争执。我主张去北方,一方面是想让唐谦到北方寻找属于她的幸福,我心心念念的,认为她和阿史那大哥的缘份不该那么结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杨广在南方,我不想在他的辖地上。可是唐谦反对我的主张,她说她既不想去寻找什么我所谓的幸福,也觉得我躲避杨广的理由荒谬可笑。我们每天都关于这个问题争个不停,直到某一天我忽然晕倒,而大夫说,我有喜了。
于是所有的问题因为这个没出世的孩子有了定论,唐谦坚决不允许我受车马劳顿之苦。而我,也把全部心思放到了这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身上。我们迅速的在一处小村庄买了一块地安顿下来。周围风景如画,且民风纯朴。幸亏唐谦自幼生长在南方,会说一口流利的吴地方言,让我们迅速的融入了当地生活。
我摸着子衿圆滚滚的小手,心中充满爱怜。这个孩子不知道到底是福薄还是命大,说他福薄是因为,若生在王府,他必是锦衣玉食的小小王爷,过着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日子;而命大则因为,他仅仅七月便出生,是个早产儿,那天,偏偏唐谦不在,就我一个人在家,他便哭喊着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曾有人说,如果将痛苦分级,最高的痛苦便是分娩,那一晚,我真正体会到了其中的痛楚。等唐谦第二天早晨回来,看见的就是奄奄一息的我,和在我怀里一声不吭的子衿。
那时候谁都认为子衿活不下去,他又瘦又小,脸皱巴巴的像个可怜的小猴子,人家的孩子哭的洪亮有力,可是他连哭都哭不出声,哽在嗓子那儿,脸憋得通红,仿佛随时可能一口气上不来就此去了。我不肯让别人碰,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守候着我的儿子,不眠不休,一动不动,谁劝都不理,那时候,子衿就是我的全部,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子衿在,我就在,子衿若是没了,我便一头撞死在他身边。
现在想来,还是后怕,这个小小人儿,承担着我所有的爱和希望。
唐谦每每说起这个就内疚,说都是因为自己我才会早产,才会让子衿受苦,才会让我因为照顾子衿在月子落下病根儿。我说她多心,孩子要出生,就算唐谦在,也不可能喝斥两声就不出生了吧?至于照顾子衿,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就算让我拿命去抵他的健康我都乐意,何况只是让我有点儿小病却换来了子衿的平安呢?
柳言知道我怀孕之后便一个月一封信,他寄来的银票,我根唐谦这么节约的人,两辈子也花不完,我们俩笑说,子衿成亲娶媳妇儿的钱,他柳叔叔都给准备好了。柳言遗憾的写道,可惜他驻扎晋阳,不然一定要来看看这个孩子。
晋阳,我怔怔的,望着子衿的小脸儿,我离开后没多久,杨广就班师回长安了。就像我所安排的那样,他对上说我留在了那南方。论功行赏,杨广的功劳居然排在高颎、杨素,韩擒虎、贺若弼、王韶等所有人之后。同时,杨坚没有让杨广像其所希望的那样镇守南方,而是把他再次调派到了并州,而让杨俊坐镇江都。
这其中的玄机我不懂,也没有兴趣知道,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子衿轻轻动了动胳膊,我赶忙把小被子给他盖好,天气还凉,一不小心感冒了,可麻烦的紧。或者我的动作稍微有些大,子衿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小眉头还稍微皱着,仿佛也在思索什么,小大人儿似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经过仔细的调养,子衿身体已经一点不比同龄的孩子弱,六个多月大,便已经会说简单的音节,望着我和唐谦总咯咯的笑个不停,然后张开肉乎乎的小胳膊清晰的喊,抱。
隔壁赵大娘总夸子衿长得好看,说长大了一定迷死好多女孩子,又说,子衿长得不像他娘,每每听到,我心还是会一拧。六个月还看不大出来,可已经能够发现,那双漆黑漆黑的眼睛和他一样。
闲暇的时候,我和唐谦一起做些女工,虽然不指着卖钱,可是既能消磨时间,又能给孩子做点儿小衣服,何乐而不为。
“咚咚。”轻轻的叩门声惊醒了我的思绪,喊道,“谁呀?”
“是我!”赵大娘道。
我赶忙起身,跑出去,细雨淋了一身,开了门,赵大娘站在门口,一身湿漉漉的,我忙道,“赵大娘,快里面去,有什么事而进来再说,当心淋病了。”
赵大娘一脸焦急道,“我不去了,徐夫人,您能否帮我照顾一下我那孙子,我要出门一趟。”
我一怔,不明所以,不管怎么说先应承下来道,“这当然没问题,可是您说下,到底怎么了,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赵大娘眼圈一下儿就泛红了,道,“徐夫人,这孩子从前天夜里开始浑身发烫,我开始没当回事儿,最近变天变得快,我以为着就是伤风了而已,不打紧过两天就好。没想到,到了今儿早晨还没好,温度越来越高,人都昏过去了,身上出现了一片一片的红斑。我吓的去找大夫,可是大夫看了之后居然说他没见过,让我另请高明!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听人家说附近天台山的上高僧们经常会下山替穷人看病,其中有大师能妙手回春,我想上山去看看,这大师们都菩萨心肠,能够请一位下山来给我那孙子看看,就有救了。”
我望着赵大娘,一头灰蓬蓬的乱发,说不出的惊慌失措,她这般去山上,让人如此放心?略一沉吟,便下定决心道,“大娘,这样,我把子衿放你家,你帮我照看着子衿,再过最多一个时辰,等唐谦从集市上回来,让她抱回来就是了,我现在上天台山,帮你请大师们来,我佛慈悲,那些大师们总不会见死不救。”
赵大娘哽咽一声,道,“如此便多谢徐夫人了,你比我能说会道,大师们一定听你的话,跟你下山来的。”
我没时间在同她说这些,进屋抱起了刚刚醒来的子衿,交到了赵大娘的怀抱中,犹豫一下道,“大娘,麻烦您让这孩子跟您的孙子分屋子,伤风传染,子衿太小,恐怕会承受不住。”
赵大娘道,“我晓得,要不这样,子衿反正也不爱乱动,就还在你家摇篮里,我俩边跑着,这样你我也都放心。”
我这才放心,道,“那就这样,我收拾一下,就去了。”
安顿好子衿,我拿上一把油纸伞,就匆匆出了门去。
赵大娘年过五十,儿子多年前生病去世,儿媳不知所踪,就留下个孙子,两个人相依为命,这孙子就是她命根子,我明白她的感受,怎么能不帮忙?更何况,赵大娘于我,实是有恩。想当初我和唐谦刚到这里,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个孕妇,没有男人,谁见了我们不侧目?就算这隋年间不若后代那么保守,也没开放到到处见单亲妈妈。我们说是表姐妹,我夫家姓徐,因避祸来到南方。这样语焉不详的解释,谁都是信三分、疑三分的吧。正经人家的女儿们谁肯跟我们来往?只有赵大娘因住在隔壁,热心肠的帮我们两个懵懵懂懂的傻女人,有任何生育上的疑问,我们总是去找赵大娘。
如今赵大娘有麻烦,正是我们该回报的时候。
街上行人稀少,我撑着伞,急匆匆的走,天台山距离小村庄不算远,却也要走上个把时辰。
因为泥泞,这上山的人并不多,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小道往上走,没人的时候,索性把伞夹在腋下,提着裙子开始跑,没多会儿,就开始气喘吁吁的,额头细细密密的汗。不多时,眼前忽然豁然开朗,一片林峦树影,层层叠叠,更有双溪交会于前,右边是一个黄色的照壁,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正对着的,则是朱红色的大门。
我走上前去,整理下衣服,正要敲门,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我赶忙倒退一步,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低下头。
“阿弥陀佛。”说罢,我抬头,看见一位年约二十的僧人也正双手合十的给我行礼。
“阿弥陀佛,女施主是来上香听课的吗?山道路滑,我师傅说,还请各位施主近日不必来了,以免伤到。”
我赶忙道,“多谢大师关怀,我不是来上香的,乃是求医。”
那僧人惊讶的望我一眼,随即道,“我师傅正在同人讨论佛理,不便相见,更不便下山。”
我诚恳道,“大师,我家隔壁孩子如今危在旦夕,他们祖孙相依为命,您一救便是救两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两命?”
那僧人皱眉道,“你这女子太过罗嗦,我师尊何等人,难道你认为是个乡野大夫,四处问诊的吗——山下又不是没有大夫!待他有空就会下山替人看病,你且去了吧!我师尊是不会见你的!”
我着急,若是不能请大师下山,我有何面目去见赵大娘?但没想到和尚也这么不好说话,还没见到老和尚,小和尚就给我下马威。
言语上却还是不敢冒犯,“大师,如若师尊不方便,你带我过去可好?”
那和尚已然不耐烦,喝道,“你这个女施主好不讲理,我已经说过我师傅没有时间,你速速下山去吧!”
我瞪着他,只觉得没见过这么混账的和尚,只恨唐谦不在身边——可唐谦在又如何,难道能打进去?打进去就更没可能了。
“大师,”我恭敬道,“敢问可否有衙门公文布告说本寺今日不许人进入?”
“没有。”那和尚瞪我道。
“那这寺庙可是大师您私有财产?”
我不等他继续道,“不是私有,没有禁行,你凭什么阻拦我?男女授受不亲,大师你若碰我我便要到山下衙门控告你调戏良家妇女,请大师自尊自爱。”说完,我不理他,推开门径直往里面走去。
“喂!你——!”那和尚追上来,伸手就欲阻拦我。
我不停步,喝道,“大师请自重,难道女香客来了你便都这么动手动脚吗?”
他一愣,手缩回去也不是伸过来也不是,正当此刻,忽然一声低沉庄严的诵佛声响起,声音并不响亮,却清晰有力。“吱呀”的一声,禅房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一个老和尚缓步走出。他看起来大约五十多岁,身材高大,五官深刻,两道卧蚕眉,颧骨高耸,嘴角微微下垂,合十的双手比一般人手掌来得要大的多。
“师傅,”那年轻的和尚恭恭敬敬行礼,“打扰您老人家了,只是这位女施主硬要闯寺,还强词夺理,我——”
“住口。”老和尚低声道,“慧清,你怎么还是这么冒失。”
慧清和尚低头不语。老和尚转头望向我,笑着道,“这位女施主可有事情?”
我赶忙行礼,心知这即便不是赵大娘所说的妙手回春的大师,也必然是认识那些个医生和尚的,道,“小女子心急冒犯了,实是家中有重病患者,救人如救火,故而失了礼数,还请大师原谅则各。”
老和尚微微一笑,沉吟道,“我今日有远客来访明日便走……”
“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急道,“大师们钻研佛理,深刻之处小女子定然无法体会,可大师,小女子认为佛理是理,人身亦是理,身体肤法,何处不能格物致知?为佛理让人身死,实在是有悖我佛慈悲。”说这我跪倒在地,懦裙尽湿,“还望大师怜悯。”
“阿弥陀佛。”老和尚低声道,“施主教训的是。是老纳糊涂了。”
我欣喜的抬头,老和尚对我笑道,“女施主快快请起,老纳收拾好了所需的材料,跟女施主即刻下山便是。”
我站起身,转头看见慧清一连不服气的望着我,此刻心情好,我当然不跟他计较,笑嘻嘻道,“慧清大师,多有得罪,出家人六根清净,万事皆空,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吧?”
慧清气的用手指着我乱晃说不出话,半晌也忍俊不禁道,“你这个人,伶牙俐齿,我师傅难得同人切磋,正在兴头上,生就被你扰了。你这样硬闯寺门的,我还当真不多见。”
我弯腰行礼,道,“给您赔不是了。可是家中病人刻不容缓,这样霸王求医我也不好意思的紧,待家中病人好了,一定来这里上香赔罪。”
慧清还礼道,“女施主客气了,本寺多有地方百姓支持,方丈等都定期去下山帮助人们看病等等,我一介小僧妄自尊大,也多有得罪。”
我们此刻心平气和,互相致歉,相视一笑。老和尚也已经收拾妥当,对我道,“下山去吧。”说着自己径直走向了门口。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低声问慧清道,“慧清大师,你师傅……怎么称呼?”
慧清脸上一阵青白交替,我假装没有看见,他咬牙切齿道,“我师乃是赫赫有名的大德高僧智觊大师!”
智觊大师宽袍大袖,行走在山间,犹如神仙一般,我心生敬仰,在后面小步跟随。到了山脚下,方才走到智觊大师面前道,“大师,我来带路吧。”
匆匆的,我们赶回了家。万幸,智觊大师看过病之后,说并不碍事,给赵大娘的孙子开了几副药,我要去抓,赵大娘只是不肯,道已经麻烦我良多,去抓个药自己就可以了。我也不同她争,心里惦记着子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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