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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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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真相
  作者:石楠
  内容简介:
  美丽的独身女人、某市政府秘书长丁莉芬在除夕之夜神秘失踪(后死亡),其妹,年轻貌美的演员莉芳也受到恐吓、迫害。公安局的侦破屡受干扰,一场谋杀却被定为失足事故。
  原来,公安局副局长、市委副书记,以及丁莉芬的副省长情人均与此案有涉。案情错综复杂,危机四伏,真相总在邪恶的阴谋背后闪烁不定……
  正文
  第一章
  这是世纪末的最后一个冬天,出奇的冷。
  丁莉芬乘坐的飞机准时降落到临江机场,没有受到风雪的影响。两年前,她主动辞去了市府秘书长的职务,借调到省里,委以省府驻南方森城办事处主任重任,她的组织关系却仍在临江市府,但她很少回临江来。她现在是个独身贵族,无牵无挂。她和江康离异后,两人都没再婚,女儿小芬在美国攻读心理学博士,和研究法律的女婿住在洛杉矶,怀孕七个多月了,要不了两个月,她就要当外婆了。与她共同生活的只有一个也离异了的妹妹莉芳,她本没有打算回临江来过春节,准备让妹妹到她那里去的,若不是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已作出了决断,准备了断与妻子的关系,如何设计未来的生活,电话里不好说,需要面商,让她回临江过节,他将到临江来与她会合。想到她的等待终于有了时日,她不知有多高兴,当即就给妹妹和女儿打了电话,把她要回临江过年的消息告知了她们,安排好春节期间处里的工作后,就让秘书为她订了农历二十八日的机票。拿到机票那天晚上,当夜阑人静的时候,她拨了他的手机号。他们常常借着那无形的电波倾诉彼此的思念、对未来的忧虑感伤和茫然。他总说她是他的至爱,是他见过的最优秀的女人,可他却又从不说离婚,他总是说,亲爱的,我也很想你,特别在夜里,怎奈我的身份让我不能像普通人那样自由,等忙过了这阵,我会找机会去和你乐几天。现在,他终于作出了这样的决断,为着这个,她偷偷激动了好几天呢!她期待着和他的重逢,期待着他完全属于她的那天,期待着堂堂正正同他携手走在街上,期待着不被人们背后指指戳戳,是某某人的情妇,名正言顺地和他住在一起。她多么渴望有一天,被人介绍说她是某某人的太太啊!这一天终于不远了。来接她的是市府她过去的司机小王,车也是她过去坐的那辆钴蓝色奥迪,跟车同来接她的是她的妹妹丁莉芳。
  莉芳是个好看的女人,在临江话剧舞台红过,算是家喻户晓的美人儿。因为话剧舞台的不景气,她也人过中年,临江观众才逐渐淡忘了她。可她天生的苗条身材,又加之她的后天形体训练,她始终保持着少妇时代的优美体态。她和妹妹相依为命。看到妹妹那优美的身影,她又想到她们美丽的母亲。她们姐妹的容貌身材都随母亲的基因,属于美女的范畴,她们的身材苗条修长,肌肤细腻白净,又天生有种女人味道,性格随和,善解人意,气质高雅,很讨男人的喜欢。也因为这个,影响着她们的命运。
  但对她们性格和命运起决定作用的因素还是时代。若不是父亲被错划成地主,累死在水库工地上,若非母亲在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运动中受不住侮辱离开了她们,她们将会是另一种命运和另一种性格。她们在白眼中学会了忍耐,在冷漠中学会了忍让,在高压下学会了屈从。她们天生的美丽,给了她们好运,也给她们带来了不幸。尽管出身不好,但她们温柔又温顺的个性,吸引着很多男人。妹妹因为美而顺利地进了剧团,因为美经常出演主角,因为美,男人们像蜜蜂追逐鲜花那样嗡嗡追逐着她。莉芬也因为相貌出众,上医科大学的时候,许多男同学追求她,他们给她写情书,有背景的人还许她毕业后为她安排份好工作,那时她没想要通过嫁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自己出身不好,但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她只想通过自己勤勤恳恳的努力,将来做个自食其力的好医生。在毕业前夕,同学们都感到意外,她选择了世代贫农出身的同桌江康。他虽然没有明确向她表白过喜欢她,但她能感觉到他是真正爱她的人。文革结束后,他们都分配到临江市立医院当医生,他在外科,她在内科,他们有过一段非常幸福的生活。
  若不是后来她被调到了人人倾慕的干部病房,若非他来住院,他们的生活就不会是这个样子,命运之神是很会捉弄人的。她老觉得对不起阿康,想到他,她的心里就会泛起浪浪愧疚的涟漪。她的痛苦是她自己造成的,他的孤单寂寞都怪她。不想常回临江,也有不敢见他的因由呢。
  丁莉芬仕途平步青云,十年中,由一个普通内科医生,一路晋升,科主任、院长、卫生局局长、市府秘书长,升到现在的职务,这期间有很多换房机会,可她仍然住在医院后面这幢复式楼中。是她当院长时医院分给她的。前有大院,后有小院。她和莉芳都喜欢种花养草,很多人知道她的这个嗜好,常常有人送来奇花异草。她们这座院子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花园。任何时候到她家,都能闻到花香。单门独院,自有很多方便和好处。她不愿搬走,医院里虽有微词,也没办法。市府便拨了笔款给医院作为补偿,前些年房改,她就把它买下来了,现在算是她的私产了。刚进屋没多久,她手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拿出手机,只说了两句话,我刚到家,好的,就合上了,她把手机塞进大衣口袋,回到桌边,三下两下,就把碗里的剩面扒进了嘴里,放下碗,对妹妹说,阿芳,我要出去一会儿,就走进洗手间。
  第二章
  她把提箱往边上让着说,阿芳,别烦我好不好?丁莉芬皱起了眉头,回头拦住她,真的不需要你送。你若不放心,我十点若还没回业,你就打我的电话催我,还不行吗?
  莉芳站在院门外,透过飘舞的雪花,目送着姐姐越来越远的身影。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向着拎箱子的右手倾斜,她那高跟皮靴踩在雪上的脚印汇进了街口脏乱的人畜脚印之中。她的身影模糊了,消逝了。
  不知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阵凛冽的寒风涌进了心中,她的心突然感到一阵锐痛,她觉得像母亲般深爱着她的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拼命要从这种预感里挣扎着出来,但仍有种说不清的恐惧在她的心中恣肆着。她六神不安地走进院子,返身插紧了院门。
  丁莉芳回到屋里,仍然情绪紧张,心神不定。
  她真妒忌她的那些头头脑脑,他们一个电话,就把她叫走了,风雨无阻。即使正在吃饭,她也毅然决然带着半饥半饱的肚子丢下她一个人去见他们,他们放个屁,她都照闻不误。特别是她的那个恩人,发现她,培养她,把她从一个医生一路提拔上来的伯乐,从前的市长,现在的省委副书记梁城北,她更是感因戴德,言听计从,随叫随到。有时她气狠了时,还骂过她是他的一条狗。
  九点一过,她就想打电话把她催回来。刚拨了两个数,又犹豫了。如果她是在与她那个人商讨他们的未来呢?两人正说到关键处呢?或者正在亲热呢?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就打过去,她要不高兴的哪!她猛然想起了她带回来的那只密码箱,心头不由弥漫起焦虑和不安。
  上次回来她也拎回过一只类似的箱子,她说是给别人带的,第二天她亲自打的送走的,她同样没说箱子的主人是谁。这只箱子与上次那只外形不一样,好像更大一些,过去她没见过。她为什么不让小王提?那只密码箱子中装的是什么?这只箱子她没托运,肯定里面装的是重要的东西。她从车上把它拎进家的时候就感觉它很重,会不会是钱?
  她突然想起了她和姐姐在餐桌上的谈话。从她说话的语调中她感觉到她有结束单身生活的意向,似乎将在近期就有眉目,她想到了江康。说他是个好男人,她至今找不到恨他的地方。莫非她在历经沧海之后才发现那个难为水的人还是江康,打算与他重续白头之约?她是不是去了江康那里?怕我到江康家找她才不接我的电话的?我来试一试,不打她的手机,直接就拨江康宿舍的电话。
  江康的电话铃响到第五下时听到了他的声音。喂,从声音中她觉出他睡梦初醒。谁呀?
  我是莉芳,我姐姐在你那里吗?
  你说莉芬?江康完全清醒了。你开什么玩笑,她不是在森城吗?你怎么以为她在我这里?
  她六神不宁地坐回到她刚才坐过的地方。但她已睡意全无了。她无事可做,只好又吸起烟来。
  她的目光落在了姐姐带回来的帆布箱上。她想看看她带回了些什么。她把纸箱拿出来,掀开盖,原来里面装的是她的笔记本电脑。侄女儿出国前,家里为她买了台多媒体,她跟她学过简单的操作和五笔打字。侄女出国前夕,把那旧电脑送给了她父亲江康,跟她学的东西也随着她的离去归还给了她。她把电脑的插头拔下来,重新收进纸箱中,再把纸箱放进一个装苹果的大纸箱内,一把把它推到床底下。
  她把衣服重新放回帆布箱子里,重新锁好,拎到靠墙的地方立着。又把放在小沙发上姐姐的手提包拎过来。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到茶几上。一只装有彩色粉饼带镜子的化妆盒,一支口红,一个极小的文曲星,一只小钱包,在最里面的夹袋内,她发现了一只软盘。软盘为何不和电脑放到一块?一定是存了非常重要的东西。她把别的东西都装回到手提包里,拉上拉链,搁到茶几上,而把软盘装进了一只用过的旧信封,放进一只旧的饼干盒中,又把那只饼干盒拿到厨房,放在一堆杂物中。她做好这一切时,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三点了。她的脚己冷得好像不是她的似的,她想起了刚才电话中江康的嘱咐,洗了一个热水脸,又烫暖了脚,关掉客厅的灯,上床了。
  她刚倒下一会就睡着了。
  江康并没有像丁莉芳想象的那样,放下电话就睡着了,他躺回到床上,却无法回到了先前的梦境。他合着的眼帘前,老是出现他前妻的影像,像电影特写镜头一般,顽强地占领着他的脑屏。应该说,他们的爱情是有深厚的基础的,他们都是文革后恢复招生考试一同考进医科大学的,不但同系同班还同组。他们都是穷学生,他的父母是山区的农民,家里拿不出一分钱来给他,她则靠妹妹省吃俭用,每月从十几块钱的生活费中拿出五块钱来支持她,好在那时上大学不用家里拿钱,学费、杂费、伙食费都是国家包了,但零用还得靠家庭。女孩子的花销比男生要多得多,但她见他买牙刷牙膏的钱都没有,她买的时候也给他买一份,怕他感到尴尬不愿接受,不是说某某同学代她买了,她自己又买了,硬是要他帮她消灭一份,就是说妹妹这个月多给她寄了一块钱,天下穷学生是一家,大家有钱大家花。她总能找到不让他觉得是在接受施舍的借口。她因为天生丽质,赢得了很多男同学的爱慕,其中不乏有钱人的子弟,她对他们的追求,无动于衷,她却对他情有独钟。她若不到干部病房当主治医生,她就无缘被那个人看中,她也就没有从政的机会,他们的婚姻就不会破裂。他的心倏地一痛,那一幕又陡地出现在眼前。
  第三章
  他听话地把烟捺灭在烟缸里。莉芬,我们分手吧,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你就不能原谅我?
  那是她就任卫生局一把手后一年多的一天。快下班前,他接到她的电话,说她下班后要接着开会,晚饭不回家吃了。晚饭后,突然刮起了强劲的西北风,时至深秋,他怕她着凉,想着给她送件衣服去。时钟打过九点,他估摸她的会也快散了,就找出她的薄呢外套,对正在做功课的女儿招呼了一声,我给你妈送衣服去了。就走出了家门。
  卫生局院里非常幽静,整幢办公大楼都是暗的,听不到人声,除了她办公室的窗帘里有一点光亮,别的房间都是一片漆黑。她还在办公室里!他兴冲冲走上楼去。所有办公室的门都关着。他想跟她开个玩笑,吓吓她。他放轻脚步,悄悄向她办公室门口潜去。快近门口时,他听到里面有说笑之声,声音很小,但能感觉得到。他站在门外,犹豫着。也许里面在开小范围的会吧,讨论机密的事吧。他这人向来自觉,不想让人说东道西。他只想把衣服交给她,他的手无意触到门把手上,虚掩的门就无声地张开了道缝,原来门并没有关上,他惊骇得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个常常在电视上出现、权倾临江的大人物,正把他的妻子搂在怀里亲吻。这一情景像一颗重磅炸弹猛然炸裂在他头上,使他突然失去知觉,他的脑子陡地变得一片空白,他的躯体像根木桩似的竖在门外,动弹不得。
  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这之前,他没有觉察到她有任何感情变异,和她入仕前一样关心他,心疼他。她常跟他说,她能有今日,得感谢梁城北书记,她是他发现培养和一手提上去的干部,人不能忘恩,他吩咐的工作,她得尽心尽力去做,家里的事就有劳你多操心一些了。她并没向他隐瞒她对重用她的伯乐的感激之情,他也清楚他们相识交往的过程,他患了急性肺炎,住进了她主管的病房,他对她的治疗十分满意,出院时就对医院领导说了她的好话,她就被提拔当了科主任。这之后,她几乎就成了他的家庭保健医生,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一个电话打来,她就去了。维护领导的健康也是医生应尽的义务。接着她很快当上了医院的院长,不久又调到局里。她过去可不是个权力崇拜者,更不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她只想做个好医生,他曾问她为什么改变了初衷,她说,你真是个傻瓜,也不看看现在的社会行情,有权就有一切,有权就有尊严,你甘于做一个平民百姓,甘愿被人踩在脚下,我可受不了。某某某,她有什么本事,在学校考试成绩老不及格,就因为她父亲是部长,一分到我们医院就当上了医务科长,在我们这些老同学前颐指气使地端架子!我受够了世态的炎凉,想想我受的那些屈辱,那些歧视,我就想出人头地,让那些曾经小瞧我的人,给我白眼的人看看。从她当院长当局长的工作实践来看,她除了具有女人独有的美丽温柔,还具有认真负责和坚韧的心性,她确实有相当的组织和领导才能,她做得比她的前任都好。他也就想通了,既然组织上选择了她,他还能不支持她?为了让她能一心做好工作,他甘愿承担起女儿的教育和家务劳动。他理解她对她恩公的感激,他也承认他的确是个爱才识才的伯乐,从没怀疑他们之间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暧昧关系。可那个场景,一下破灭了他心中的美丽图画。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了,他首先想到的是不能跟他们面对面,那样做他们三个人都下不来台,他忍受不了那样的尴尬场景。他轻轻地把门合上了,将她的外套挂在门把手上,就放轻脚步往楼梯口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卫生局大院的,也没有觉察到北风的凛冽寒冷,他感觉不到大风扬起的沙粒砸在脸上的疼痛,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回家来的。他没向女儿房里望一眼,也没洗脸洗脚,就脱衣上了床。
  一个小时后,他听到了她开门进屋的声音。他从她动作发出的声音中已感觉到了她的惊慌和不宁。她扔下手提袋,外衣都没来得及脱,就推门进了卧室,她返身插上门,就直奔仰面朝天躺在床上的他。
  她扑到他的胸脯上,就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他装着睡着了,任她如何哭泣,任她的泪水渗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心正在忍受炽热岩浆的烤炙,在呻吟。在心的呻吟和绞痛中,他的心明镜似的清明了,他知道她要对他说什么,他不想听她的解释,也不想听她的忏悔,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在那里,他了解她。知道她的心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内心的苦痛和无奈,他不想在她伤痛的心上撒盐浇辣椒水,也不想着意刺伤她,更不想以伤害她来达到自己心灵的快慰。他只有装睡,让自己的神智更清醒一些,更理智一些,想想如何处理发生的事,想想如何处理有利于她的未来。不管怎么说,她真爱过他,给过他很多幸福和慰藉,夫妻间发生这种事,女人会受到更多的伤害,他不想报复,更不想伤害她,他还得考虑到如何有利于她将来的生存。他不语也不动,任她伏在他的胸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竟朦朦胧胧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她也已躺到床上了。他继续着他内心的决斗和绞杀,终于在天亮之前作出了理性的决断。他坐了起来,披好外衣,点燃了一支烟,斜靠在床头上。下弦月从窗口照进来,白亮白亮。借着月光,他偷觑了她一眼。见她也大睁眼睛在望着天花板。就说,你也醒啦?他的语气平和温润,与往常没有两样。
  把烟灭了吧,吸烟有害健康,做医生的还要别人来提醒么?她所答非所问。他听话地把烟捺灭在烟缸里。莉芬,我们分手吧,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你就不能原谅我?
  第四章
  丁莉芳睡得很沉,忽然她听到客厅的门响了一下,谁?她打开了床头台灯。院子里响起了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随之,传来重物坠落的一声重响。不是的。江康说,我想了一夜,我已在心里原谅了你,我理解你作为一个有政治抱负女人的处境,我绝不恨你,但我乐意还给你自由,你就可以不为家庭所累,也不用时时要顾及到我和女儿,你可以一心放在你的事业上,人各有志,你有意于仕途,这对你有好处。你放心,我决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分手的真实原因,包括你妹妹和小芬,我都不会让她们知道的。我已想好了借口,就说我无法忍受一个当官的老婆。莉芬,你不要难过,我们已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这已是很大的缘分了,我真是为你着想。如果那人对你是认真的,他就会考虑如何让你得到幸福。我先搬到医生值班室去住,小芬我俩共同来抚养,她仍和你住一起。等医院给了我房子,我就在家里自己烧饭,决不会苦了她的。
  现在,他们分手都快八年了,他无意再寻配偶,他想不通,她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怎么就甘愿做人家没有名分的情妇?也许那个人已经来到了临江,他们正在某个地方幽会呢,也许,这就是她不让莉芳知道她在哪里的原因。他想给莉芳打个电话,叫她不要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可他又觉得不妥,假若莉芳已经睡着了,那不搅掉了她的觉么?这样一想,他的心也就宽松下来了。
  丁莉芳睡得很沉,忽然她听到客厅的门响了一下,好像有人从里面出去了。她的心不由发怵起来,她鼓足勇气大声问道,谁?她打开了床头台灯。随着她这一声吼叫,院子里响起了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随之,传来重物坠落的一声重响。这时,她的神志完全清醒过来了,她家遭遇窃贼了,窃贼已翻过院墙逃走了!一切又复归了宁静。
  她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钟,已是早上四时了,到天亮还得三个小时,但窗外被雪光映得很亮。她现在最急切的是要看看窃贼偷走了什么东西。
  姐姐的手提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姐姐的帆布箱被利刃划开了两个一尺来长的大口子,里面的东西被拽出来了,包装纸扯得遍地都是。姐姐买回来的服装和物品也随意抛在地上。
  她先将手提袋的东西清理到茶几上,一样没少,连小钱包都没动。打开帆布箱,东西也都还在。真是怪事!但她立即敏感地意识到,窃贼不是奔钱和物品来的,翻墙进入她家的也不是普通的盗贼,是怀着特殊目的而来的贼,是奔姐姐的电脑和软盘而来的贼!真是上天厚我姐姐,让冥冥之中的神灵给了她预感,鬼使神差一般,电脑和软盘叫她收起来了。
  她慌忙跑进厨房,开亮灯,饼干盒仍在杂物堆里。她把它拿起来。揭开盒盖,谢天谢地,软盘还在。她又把盖子盖好,放回杂物堆中,检查了厨房的门窗后,又直奔她的卧室。
  她在床前蹲下来。掀起床单,拖出苹果箱。笔记本电脑安然地躺在其中。她又把纸箱放回原处,放下床单。
  又转身推开了姐姐卧室的门。没有任何被人动过的迹象。这窃贼是直奔姐姐带回来的某件物品的,她敢断定,这两件东西里,一定藏有与之利害相关的东西。他们没有找到,还会来的!她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竟然吓得腿脚无力,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她害怕极了,紧紧抱住双腿,把头埋进了两腿之间,浑身阵阵发怵。她越想越觉得可怕,有种不敢往下想的感觉。姐姐不按时回家,又不接她的电话,这已很不正常,叫她不安了,现在又是贼人闯进屋里,搜查她的箱子和手提包,这就更让她觉得离奇了,莫非真的要应验她的预感,姐姐真的出事了?她能出什么事呢?走私?贪赃枉法?挡了别人的道?她已经从市里政坛上退出来了,还能成为别人的障碍么?她摇摇头。她若走私贪赃,她怎么没觉出她很有钱?她也没见她大把大把花钱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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