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真相-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呀!她真的对她也瞒得那样死?她来找找看。也许她藏在她的房间里呢。她霍地站了起来,对她认为可以收藏重要物品的地方逐个寻找起来,写字台、床头柜,连书架上的书,她搜得都很仔细。可她一个存单也没找到呀,只在一个皮夹里,见到一个活期存折,里面也只有几千块钱。她突然想到数年前小芬出国的事。她的心不由沉重起来,莫非小芬出国的钱来源不正?不是说一个美国朋友担的保么?江康和我们不是都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么?就是花了来源不正的钱,也不至于……这事太蹊跷了,要不要报警?她想到江康和姐姐有个在公安局当法医的同班同学,打个电话跟她说说?不不不,又没丢失什么东西报什么案呢?而姐姐只是一夜未归,也许是我太过敏了,也许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等到上班时间,总会有姐姐的消息的。
  她不喜欢空调,姐姐不在家的时候她从来不开,数九寒天的清晨,独自坐着是很冷的。她把姐姐的房门上好锁,回到了自己屋里,她仍心有余悸,不仅将房门上了锁,还扣上了保险。但她不想回到床上,害怕再次回到可怕的梦中。她打开电热取暖器,把它放到床边的小沙发边。点燃一支烟,坐到沙发上吸起来。她心乱如麻,惶然无着,只好凭借香烟来缓解等待的痛苦煎熬。一支吸完了,又接上一支,窗口终于有了亮光。就在她起身拉开窗帘的时候,电话响了。她立刻扑向电话,抓起话筒就说,姐,是你吗?
  我是江康。
  呵,她的心又一次坠入了冰窟中了,我还以为是我姐呢。
  还没她的消息?
  嗯。
  第五章
  电话里没有声音。她又喂了一声,那边才传来一个奇怪的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男声,你是丁主任的妹妹吧?
  莉芳,你别急。他安慰着她,我想也许她与某个人在一起,有些事是个人的秘密,就是亲妹妹,也不好意思说的。我通过朋友,找到了那个人的手机号码,你打打看。你就说你是丁莉芬的妹妹,找姐姐。
  他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他略微停了一下,那你就在电话里问他是谁吧。我七点半以前在家,有了你姐姐的消息就告知我一声,好吗?
  嗯。
  她蒙着一头雾水拨了这个手机号码。传来的却是该号码已关机的回答。再拨,回答的仍是已关机。真叫人丧气。江康你搞什么鬼,鬼鬼祟祟的。她又一次拨通了江康的电话,把气都撒到他身上。这个电话一直关着,到底是谁的电话?我不会说的,等你姐姐回来后问她吧。我想她不会有事的。你过于敏感了,上午若还没有她的消息,你打我的手机。
  她很想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他,看他并没把姐姐的安危和她的焦急放到心上,就挂掉了电话。但她没有因为他说没事,她的心就坦然下来,相反地,她更加焦虑和不安了。她在电话机旁边坐下来,开始拨打姐姐手机的号码。仍和昨晚一样,开着没人接。
  整整一个上午,她没有离开电话机半步。可一个电话也没有。
  她又拨了江康给她的那个手机号码。江康是绝不会希望姐姐出什么事的,这点她绝对相信。那个号码仍然没开机。她估摸着江康已经出了手术室,就拨了他的手机号。
  那边的铃声只响了两下,就传来江康的声音。姐姐回来了?
  听那语气,他也很急。
  她竟对着电话哭了起来。
  你别急,我就来。江康脱下白大褂,对助手招呼了一下,就大步流星般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江康见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就伸手把它拉拉好,转身接过她捧来的电脑,放到电视机边的台子上,插上电源。莉芳挪把椅子给他坐了。又转身到厨房拿来了那只软盘。
  江康堪称是位业余电脑专家,自女儿出国后,电脑是他这个单身男人的知交良伴,也是他和女儿交流的工具。想女儿了,他就给女儿发电子邮件,遇到了快乐的事,他也告知女儿,让她与他共享,孤独寂寞了,就上网跟女儿聊天,电脑是他和女儿间情感交流的桥梁,他还帮助医院建立了医疗监管系统呢。他很快打开了电脑,进入了开启文件程序。他发现她储存的文件很繁杂,也很特别,有用扫描器留下的批条、收据,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代号和数字,有的后面好像还记录有时间,还有的像口述的什么指令,也有像电话记录什么的,很像一册私人的记事本。他虽然不能一下就明了那些代码表示什么,是人名还是单位,那些数字是代表钱还是物,但他已从这些诡谲的文字和数字中意识到,她在替什么人或什么集团经营什么或代管什么生意,这是一本属于她个人备忘的私账之类的东西,记录的是她和某个人、某个集团的交易往来账目的证据。这些数据可能就是那个窃贼所惧怕的东西。这些资料与他们的前途命运利害攸关,他们要把它搞到手,消灭掉。
  江康说,你若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带走,我保证它们的安全。需要时只用打个电话给我,我就给你送过来。
  丁莉芳觉得她的心被忧虑烧焦了,时间像小刀似的在上面慢慢地划割着。她家的电话响了。她几乎是扑过去,拿起了话筒。喂!
  那边没有声音。她又喂了一声,那边才传来一个奇怪的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男声,你是丁主任的妹妹吧?
  是的,是的。她急切地回答,你知道我姐姐在哪里吗?
  丁主任在我们这里。就是她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她让你把她带回来的诸如记事本、备忘录、电脑之类的东西找出来,装到一只塑料袋里,我来取。从那人的语气中,她听出他们并不确凿知道她带回来的是些什么东西,这决非姐姐的吩咐,这只是试探,她不能上他们的圈套。她回答说,我没见着你说的那些东西,叫丁主任自己跟我说,她放在什么地方,我好找。
  她现在正忙着,不方便跟你说话。
  她的心忽地往下一沉,仿佛突然坠入了深渊,姐姐果然出事了!她已不在人世了,但她不能让对方知道她的猜想,她装出一副对姐姐不满的情绪大声说,那就等她自己回来找吧!她乒地一声放下话筒,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拨江康的电话。江康听到她的哭泣,就赶来了。
  江康想了想说,你给“110”打电话报警。说你姐失踪了一天。等他们来的时候,就将昨晚发生的事和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报告给他们,但不能泄露电脑和软盘的事,你要装着根本不知道也没见着那两样东西。这至关重要,千万记着!这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现在社会太复杂,搞不清他们是白是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自身的安全。
  我知道。
  你还可以要求他们派人来保护你的安全。
  嗯。
  你也不要跟他们提起我,那会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有了你姐的消息告知我一声。我走了。有事打我的手机。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能饿肚子。记住!
  第六章
  人堆里有人议论说,那女人是个大官,省里、市里都红得能烧着半边天,搞不好是贪过了头,被抓到了把柄,吓得寻了死。
  唐礼哲和他的同事们无权享受节日的快乐和悠闲。毕竟年纪不饶人,值整夜的班还是有些扛不住,天亮的时候不得不伏在办公桌上打会儿盹。可他刚刚眯上眼睛,电话就响了。
  他刚把话筒放到耳边,就听出是江启朋的声音。他们都忘了这天是大年初一,也没想到要向对方问一声新年好,相互贺下节日。有线索了吗?这是他的第一句话。丁莉芬死了。江启朋急切地说,东郊派出所接到报案,有人在长江马湾段的苇滩水边发现了一具女尸,东郊所的同志认出是丁莉芬。我现在正往马湾赶。丁莉芳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没有告诉她。
  对,暂时不能告诉她。你先去保护好现场,嘱咐东郊派出所的同志不要扩散消息。我立即就来。
  他放下电话,立即又拨了个号码,令轮班在家休假的副局长何联在十分钟内赶来接替他值班。接着他电话通知了刑侦技术人员和司机,让他们在车上待命。他匆匆拿了两块饼干吞下了,又往茶杯里对了点热水,喝了几口就关门下楼了。他的车已等在了那里。司机见他走出办公楼就下车替他拉开了门,刑警大队技术中队的法医吕泓碧和她的助手等也在车上。他上车后,没向他们贺节问好,只对司机轻声下了道令,东郊马湾苇滩,越快越好。
  自从丁莉芬失踪后,他的心上就像压上了块石头,此时他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丁莉芬失踪二十小时,她妹妹就报了案,而他们这些肩负着保卫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人,却没有采取行动去搜寻,如果及时采取措施去营救,也许她还有生还的希望。虽然开始他就认为她妹妹的预感不是凭空而想,可他却没能坚持他的立场。他对她的死是负有责任的。可现在人已死了,说什么都晚了。
  唐局,我能不能问一句,我们去马湾执行什么任务?吕泓碧望着他的后脑勺问。丁莉芬你们都认识吧?乡民在那里苇滩水边发现了她的尸体。
  呵?!泓碧吓得瞪大了眼睛,她和江康、丁莉芬是医科大学同学,尽管他们学的不是同一个专业,她学的是法医,可他们不但认识,而且关系很好,她从县里调进市公安局,从事她所学的专业,还得感谢她呢。她和她夫妇曾经一度过从甚密,后来因为大家都忙,来往渐渐地少了,这两年莉芬去了森城,联系就更少了。唐局,快看。司机向前抬了抬下颚,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往江边拥?快!唐礼哲命令道,不能让人破坏了现场。
  您看,路中间也站着人,开不快。
  拉警笛。
  喔——喔——喔——警笛声立即急剧地响起来了。
  可这警笛并没让三乡四里的乡人停住脚步,倒像往昔生产队通知开会的钟声,召唤起更多的乡人往江堤上飞奔。
  停下,停下,唐礼哲气得无可奈何,不知是叫警笛停下,还是叫把车停下,司机把车和警笛同时停下来了。唐礼哲率先走下车说,我们走过去。成群成堆的乡人并不惧怕他们这些着警服的人,为他们让开了条路,但高声谈笑议论谩骂之声并不回避他们。有些话好像是有意说给他们听。这一堆人说,那女人是个大官,省里、市里都红得能烧着半边天呢,搞不好是贪过了头,被抓到了把柄,吓得寻了死。
  那丛人说,死的是个贪官呢!还不是分赃不均,被同伙干掉的。又一堆人说,一个市里的秘书长,上通天,下通地,什么事不知道?内情了解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呢,这不是灭口了么?
  又一簇人说,贪官污吏死光了才好呢!
  ……唐礼哲一行刚走下围堤,戚新军就迎上来,站在他的面前说,唐局,我刚接到王书记的电话,他指示丁莉芬的案子由我负责,江苑新村那里我已交给了何联,他要我转告你,你是一把手,在这个关键时刻,要坐镇局里,掌管全局。唐礼哲还以为他在江苑那边呢,没想到他已抢在他之前到了这里。他暗自吃了一惊,真快呀!但他毕竟久经沙场,没有让他看出他的内心活动。他再次感觉到这里边有文章。他沉着地回答说,好的,我下去看下现场就回去。不等他表示什么,就带着两位刑侦技师,向用绳子拦了个圈的现场走去。
  丁莉芬的尸体上盖了块雨布。江启朋和几个警官正在忙活,见唐一行来到,连忙走过来想向他汇报,唐局……但他看见戚新军已经跟着他们走过来了,就把后面的话吞回去了。
  现场破坏没有?
  东郊派出所的一位警官走上来说,是位想到对岸拜年的渔民看到的,他吓得又哭又叫,大年初一碰到死人,他认为太晦气,一下惊动了很多人,我们赶到的时候,这里已围了十几个人了。
  发现什么物品没有?
  这是她口袋里的东西,江启朋把拎在手里的塑料袋举到他面前,手机还是开的。唐礼哲什么都没说,就转过了身,对两位技术警官看了一眼,就返身往江堤上去。
  大家目送着他远去。
  唐礼哲回到他的办公室,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
  第七章
  唐礼哲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关心健康,多好听,实则是不让我管这个案子。这也印证了他对丁莉芬失踪的最初分析,也更让他意识到这里边大有文章。在回局的路上,他接到王永林的电话,老唐,听说你已有一天一夜没休息,这怎么行?年岁不饶人哪,我已吩咐过小戚了,丁莉芬的案子让他去处理吧,他年轻,你就歇一歇。唉!这个丁莉芬,我还以为她只是想独自出去玩两天,不曾想到还真的出事了,听说现在已经谣言四起了,这影响有多坏。我已向康市长作了汇报,也征求过了梁城北书记的意见,他们要我们慎重对待,尽快查明死因,给临江百姓一个交待。你回家抓紧时间睡上一觉,现场勘察一结束,我们就要召开紧急案情分析会。你对我这样的安排不会产生什么误会吧?我可是为了你的健康哟,听说你的血压有些高,这可大意不得啊。
  唐礼哲放下电话后,他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嗯,关心健康,多好听,实则是不让我管这个案子。这也印证了他对丁莉芬失踪的最初分析,也更让他意识到这里边的大文章。他没有回家去睡觉,而是带着丁莉芬的笔记本和信件回到了他的工作间。他关上门,想利用给他睡觉的时间来看看这些东西。
  江康从3路车终点站下来,太阳已经偏西了,公路两旁绿化树的影子斜斜地横在马路中间,他拿出手机按了下时间键,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这才感到肚子有些饿了,走进小镇上的一家茶馆。
  这是乡间小镇常见的那种既卖吃又卖茶的饮食店。店堂不很大,只摆有三四张八仙桌,顾客却不少,没有一张空的,有的一张桌上竟坐了七八位茶客,人们边饮茶边吃点心边聊天,室内热闹非凡。他置身在闹哄哄的茶桌间,犹豫地站着,不知往哪里落座。
  茶室里笑语喧哗,茶客们谈笑风生,三乡四里的桃色新闻、奇闻轶事、传说都在茶室里汇聚交流转播传送,茶室是乡村地地道道的新闻发布传播中心,要感受乡村的脉搏,只要往茶室里一坐,你就能听到乡民们心脏的搏击和血流声了。江康刚一坐下,就感觉到今天新闻聚焦在莉芬的死上。
  我看那女人不太像是水淹死的。一位渔民模样的中年汉子煞有介事地说,我在这长江上搞鱼死人见得多了,水淹死的人,不管是投江坠江或是被人推进江里淹死的人,哪个不都是要喝一肚子的水,给胀死呛死的?死后再丢进水里的,肚子里没有水。这个女人好像没有喝多少水。
  先头那个警察对你吼什么?
  还不是我讲了那女人不会是被水淹死的,是弄死后扔到江里去的。他就熊起我来。他说,你说话可要负责任,你怎么知道是被人弄死丢进江里去的,而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你见着了,还是参加了谋杀她的犯罪活动?我被他一吼就慌了,他腰里别着警棍,手里拎着铐子,他若要铐我把我当做凶手捉进去,我不是自找倒霉么?我吓得连连后退,说,我是胡说八道,我是胡说八道!那警察可凶了。后来他还来找过我,要我在一张纸上签名按手印了呢。
  那纸上写的是什么呀?
  好像就是我摇船过江看到死尸的经过情形。
  你没仔细看?
  他拿在手里只叫我望了一眼。
  你就签名画押了?
  喂。
  你真是孬子呀!不仔细看就签名画押,那上面若写你杀了人不就是你自己的供词了?
  我想他们不会这么写的,依据他们跟我谈话的语气来看,他们不想把这看做谋杀案的。我溜了一眼,看到上面有不慎落水的字样。
  这不是先谱好曲子再填词么?有这样破案的?
  这个女人曾是临江呼风唤雨的人物呢,没有大背景能上得去?刚才为渔民担心的那人说,也许上面不愿把事态扩大。
  六只雪菜包子下了肚,江康却不知它是什么味儿。他的注意力全落在茶客们的闲聊上。他很想知道莉芬的尸体还在不在发现的地方,就问了同桌的茶客。回答说,你来晚了,市公安局已拉走了。他对茶友说,我想去发现她尸体的地方看看,你知道哪个地方吗?
  女老板热情地接上说,就在那段江堤下,她向窗外指了一下,你出来,我指给你去那里的路。
  江康随着女老板走出茶馆,来到一条通向江堤的土路口。她说,这条路通到江堤,你看那儿还有人呢。
  谢谢。江康谢过女老板,就沿着泥泞滑路走去,爬上江堤,果然还不断地有人来到江滩。尽管是大年初一,碰上这种事很晦气,寂寞的乡人难得遇到一回让人感到刺激的新鲜事,尽管死人已经拉走了,还是想亲眼看一下死人躺过的地方,回去好向亲朋渲染。
  江康从堤坝上下来,就有自愿充任讲解员的人给他介绍莉芬被江浪冲上围滩的地方,以及他们对此事的评论、猜测。无外乎都是些他在茶馆里听到的话。他就想,莉芳说她出门时拎了一只密码箱,如果能找到这只箱子,对揭开她的死因很可能有帮助。他向主动给他做介绍的乡人打听,有没有人在附近捡到什么物品?乡人摇摇头说,没听说。啊,我想起来了,我们都看到警察从她大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听那警察说,是开着的。
  望着莉芬死后躺过的地方,江康感慨万千,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下意识地在苇滩走了走,除了狼藉的脚印,什么也没看到。他没有从原路往回走,而是沿着江岸向上游信步走回来,他的脑子在想,她是从哪里落江的呢?如果是自杀,她总得有个跳江的处所,如果她是他杀的,总得有个被人推入江里的地方,如果她是被人杀害后再丢进江里的,也得有个扔进去的场所,如果是不慎落水,总不会是从空中掉下去的吧?总之,从临江到马湾这段江岸上,有个地方是她的绝命之所。如果能找到这个地方,也许能寻到她死的蛛丝马迹。
  第八章
  我看你就可能是杀害你姐的凶手,你和你姐共居,她一死,这幢房子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她所拥有的财产不就都是你的了?
  在等待姐姐死亡结论的三天中,丁莉芳整个人的精神和肉体都浸泡在悲伤和孤独之中。她渴望着小芬回来,可这孩子连个电话都没有,她几次打过去,她家都没人,她很为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担心,后悔不该那么急切地把她妈妈不幸逝世的消息告诉他们。她无处倾诉,只能将她的担忧诉诸江康。江康安慰她说,小芬不会有事的,让她别着急,说他给她发电子邮件了。至于她姐姐的结论,也只有等待警方的调查,急也是没用的。他还叮咛她,不要说出笔记本电脑的事,世情复杂。如果警方有了结论,要她立即转告他。还安慰她说,人已没了,已无法复生,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生活下去,你得自己宽慰自己才是。就是小芬冒着早产的危险回来了,我们做长辈的也都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安慰她,照顾她才是,不能让我们的悲哀影响她,她毕竟还是个孩子呀,会受不了的。她家的电话没人接,也许已在回来的路上呢。她想,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今天一早,江康就在电话里告知她说,有人(他说他不能说出那个人的姓氏)向他透露,说对丁莉芬的死因,官方已作出结论:说是“不慎落水死亡”。透露消息的人还说,警方在案情分析会上争论得十分激烈,唐礼哲坚持认为是一起蓄意的谋杀案,应继续深入侦查,不能就这么草率地结案。戚新军却坚持说,经过几天的现场调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丁莉芬的死是他杀、自杀,警方在她的大衣口袋里发现了她的手机,而手机还是开着的。哪有要去自杀的人还带着手机?哪有杀人劫物的人杀了人后不劫走被害人的财物?开着的手机就是这个结论的有力物证,这个结论合情合理。
  莉芳不满意这样的结论,凭她对姐姐的了解,她姐不会自杀。那天她出门前说得很清楚,她是去给人送东西,是在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临时决定出去的,她决不会在那种大雪纷飞的夜里到江边去散步,即使是去与恋人约会,也不会选在江边的。这样的结论她不能接受。
  门铃急剧地响了起来,丁莉芳听到这突然响起的铃声,她吓了一跳。她小跑着向院门奔去,大声地问:谁呀?
  我,公安局的。
  一个三十多岁穿警服的陌生人站在她面前。你是丁莉芳吧?那人问。她望着他点了下头。你是谁?
  他把工作证递到她面前说,我姓戚,是负责你姐姐案子的。我有话跟你说。好吧。她让到门边,您请进。让他走进去。她掩上了院门。
  他没有谦让就率先走在她头里,进客厅后,他也没立即落座,在屋里转悠起来,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把头伸到窗外看了看。问:这么大的屋子就你和你姐姐两人住?
  她仍点点头。
  他突然走到的她面前站住问,听说你姐姐从森城带回来了台笔记本电脑?谁说的?她的心不觉往下一坠,但她立即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