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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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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了。头,你放心,天亮之前定能逮到这只老狐狸和江启朋这只小狸猫。
  你得叮嘱你那些哥们要做得干净利落些,不要再留下让人能抓得住的什么把柄。他们都是老手,不会再出纰漏的,我保证。
  但愿这样。出了问题,我们大家都跑不了,他带点威胁的语气,我们生息相共,你是知道的。
  是。
  戚新军正审讯着江康。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知道是王永林来的,连忙向他的喽罗们摆了下手,示意他们肃静,走到门外面接电话。我正在提审那个医生,他就是不说那东西在哪里。现在还没把握证实,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宁死也不说。
  事情都被你搅黄了呢。王永林没好气地埋怨着他,不要审了,我要你火速来我这里,有比审那个医生更重要的事情。我在森林别墅等你。说着就挂断了。戚新军跟他一样着急,他把车开得飞快,不到一刻钟,他的车就停在了别墅的车坪上了。他一躬身就从车里钻了下来,直奔王永林的豪宅。
  隔着茶几,王永林“唉——”地一声长叹说,老板刚才来电话说,联合调查组已进驻临江。联合调查组的任务:一是复查丁案;二是复查轧钢厂腐败案。老板很关注关在看守所的三个人口供。他还指示,这期间你那班兄弟要收敛收敛,最好把人分散开去,暂时离开临江一段日子,等事态平息下来,再回来。你跟张向东说,不要太张扬了,那些失去饭碗的人可能要找调查组来翻他的老账,让他小心一点,把好门,只要他什么都不说,就是调查组也奈何他不得,老板会保他没事的,你去向他通报一下。他掏出烟,抽出一支扔给他。你与老家那个派出所还没有联系上吗?唉——!戚新军点燃了烟,用劲吸了一口,这几次行动都没想周到,特别是这回,是个错误。他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也许我不但毁了人家,也要毁了自己。你怎么这样悲观?还没正面交手,你就自甘认输了?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不是我悲观,是我们都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力量,看低了他们。戚新军又猛猛地吸了口烟。一开始我们的决策就错了。如果当时对丁案不作出那样的结论,把她的死定做谋杀,排查杀人嫌疑人,江康跑不掉干系,他具备杀人动机,有报复杀人嫌疑,讲是他杀的,不会有人提出质疑的。欲盖弥彰,结果越盖越糟了。这是决策上的失误。
  主意不是你出的呀?王永林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
  可拍板是你们呀。
  哎呀,不说这些了,我们是同一条战壕的战友,后悔药是吃不得的。我想知道唐礼哲抓到没有?搜到他带去告状的材料没有?
  我跟老马没有联系上。
  你快去呀!自己去。
  好。我现在就去。
  你不要开警车去,那会太惹眼。他把车钥匙扔给他,开我那辆车去。好的,我明天早上八点前一定赶回来,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
  这件事你得动动脑子,不要再让人抓着什么了。夜里开车,多加小心。没事。他起身告辞。
  他把他送出门,又突然喊住了他,等等,他转身回屋,从冰箱里拿出两盒妙士酸奶和两包肉松面包,用一个食品袋兜着,递给他说,带上点吃的,夜里开车,可不能饿肚子。
  戚没客气,接在手里,转身就走。不一会就传来小车开走的声音。戚新军把车开到一路旁没有住户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开门见山,老表,前晚上的行动结果如何?你怎么连电话都没有一个?你想想,这不让我急得要发疯么?马定的头一直勾着,他的心上仿佛压着一只沉重的磨盘,他感到他的头有千斤样重。上车后他没说一句话,他叫他办的两件事都办砸了,叫他怎么开口说呢。现在到了不说不行的时候了。他心里明白,他在这洪乡镇说一不二,靠的就是他这个表兄在背后为他撑腰,他靠他当上了警察,也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得到这个吃香喝辣的派出所所长的肥缺。这些他心里都很明白。
  第二十一章
  他俩辞别了尤书记出来,乘电梯下到楼下,在纪委大门外站住了。唐礼哲说,成书记,我现在就直接去火车站,我答应了吕法医,要到上海去取回化验报告,这是非常重要的证据,不能落到犯罪分子手里。我再从上海坐火车到省城。你到了临江,我可能还在路上呢。
  那好吧,成之韵把手伸给他,我们在临江见。
  去上海的火车票很紧张,唐礼哲没能买到卧铺,坐票都没有,只好买了张无座的站票。一出火车站,他就坐上出租,直奔化验中心。拿到化验报告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火车站,买了张到省城的坐票。因为离开车还有两个小时,便利用这个空隙进了路边的一家小吃店,要了碗大排雪菜汤面,美滋滋地吃了下去。列车准时出了上海站,车上的厕所门一开,他就拎着小包进去了。他要给江启朋打电话,这个车箱的旅客都是和他去同一个地方的,内中可能有临江人,老公安的警惕心理提醒他不要在大庭广众中给小江打电话。他插紧厕所的门,就掏出手机拨了江启朋的手机,叫他开车到省城火车站来接他。
  江启朋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省城火车站。唐礼哲老远就望到了他。他们没说一句话,拉着彼此的手,直奔他们的吉普。
  江启朋说,唐局,我有种预感,我的手机可能受到监听,也许他们知道了我要来接你,我从临江出发时,老感觉车后有车跟踪,也许是我神经过敏吧。还是小心为上。唐礼哲说,开慢一点,看到是临江牌照的车,主动让开。好的。
  他们边走边谈,说着说着,唐礼哲竟发出了厚重的鼾声。江启朋心痛他的老领导,五十七八的人了,哪经得住这没日没夜的奔波,肯定是疲劳过度了,让他安稳地睡一觉吧,他放慢了车速。也就不再说话了,他集中注意力,借着车灯的光亮,远远望着前方,还算平坦的国道上,时有小车和大卡车驶过,他稳稳地握紧方向盘,小心翼翼地向前行驶着。快到临江所属林县地界的时候,他看到一辆载重卡车远远地迎面驶来,风驰电掣。车身愈来愈高,像山一样向他的方向扑过来了,凭借着车灯,他辨别出是省城的车牌照,他并不心慌,放慢速度,往路边让去。可那车却毫不把他的友善放在眼里,像一个傲慢无比的家伙,目中无人般直向他们的车冲过来,就在看到车号的瞬间,那车压向了他,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吉普被撞翻了,一头栽进了路边的田沟。他们都失去了知觉。幸而很快有辆小车从那儿经过,司机停车走了下来,发现他们都受了伤,还人事不知,就给就近交通事故中心打了报警电话,说被撞的是警车,请他们快速赶来。他们被送到了就近的属临江辖地的林县洪乡镇医院。
  灯光迷离,唐礼哲渐感困乏,眼皮很重,要睁着十分吃力,不觉中他眯上了眼睛,不一会就睡沉过去了,发出了粗重的鼾声,睡得香极了。他毕竟是有三十多年工龄的老公安,即使在睡梦中,也很警觉。突然间,他嗅到了人气,觉到了有人走近了他,他惊醒了,但他却装着仍在深睡,呼噜得更响。有股热气嘘到他的脸上,有双手伸向了他紧抱的提包。他忘了他的膝盖上的伤。一跃而起,两手像铁钳一般一下就卡住了伸向他提包的双手,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那双手扭到了那人背后。大声呼唤起来。有贼!快来人哪!
  医生、护士和守着小江的小何闻声赶了来。
  唐斜靠在床头,望着蹲在墙角的犯罪嫌疑人问,你是什么人?你要偷我的提包干什么?是何人指使你来偷的?你要老实回答。
  那人垂着头,一声不响。
  唐礼哲缓了缓口气说,只要你说清楚,为什么要来偷我这只破包,就会得到从宽处理的。我是临江市公安局的局长,你还不相信我?
  你真是公安局局长?那人抬头望着他。
  尽管市里的调令已下,但他还没接着,还算在这个岗位上。
  你管得到我们洪乡镇派出所的所长?
  那当然。你们林县公安局局长也要受我管哪!
  他们都怕你?
  他们怕不怕我说不准,但他们都得服从我的命令。
  我们这里的马定所长为什么还敢叫我来偷你的包啊?他吃豹子胆了?真的?唐礼哲并不吃惊,他早就预料到这个偷儿是被迫奔他的提包而来的,他立刻联想到戚新军,他的老家就在这林县洪乡,他和下面公安干警有什么猫腻谁又说得准呢?他问小偷:“是派出所所长派你来的?”
  嗯。那人直点头,他说只要我偷到睡在观察室里那个人手里的包,交到他手上,他就给我在镇里找个有固定收入的事做,我过去犯的事也不再提了,我若拿不到你的包,叫我就别想活了。
  王永林的心情怎么也宁静不下来,他不想让人看出他的心烦意乱,连家都没回,藏到他的红颜知己晓肖的豪宅里来了。
  王永林看着他年轻情妇的苗条身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不觉又叹了口气。这几日,他的心情就是无法安静。有种热锅上蚂蚁不知往哪儿逃生的那种感觉。戚新军刚才一连给他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说,他们的两次行动都没成功,还留下了个活口。第二个电话说,唐礼哲给成之韵打了电话,成表示立即从省委要车去接他们。这个麻烦可捅大了,不得已时,只好再次来个车毁人亡,死无对证。他的第三个电话却闭口不提这事,只说方案正在实施,说他的哥们儿会有办法的。
  第二十二章
  上午,王永林给戚新军打了两次电话,询问可有洪乡老马的消息。戚新军到公用电话亭给马定家里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只好给自己家里打,他妈说,你还不知道呀,不得了啦,你老表开枪把自己打死了。三姑跑去看,警察不让进,他家里里外外都是警察,正在搜查呢。
  他拿着话筒的手不由哆嗦起来,这下坏了,东窗事发了!
  他回到局里,用他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林县公安局,几个熟人几乎异口同声,说不知道洪乡发生的事。他要立即把这情况给王永林汇报,他没再打电话,开着车直接到市委找他去了。他把母亲对他说的话对王永林重复了一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说,你不能打电话问问你林县的朋友?
  打了,他们都说不知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好像在回避我呢。你怎么变得疑神疑鬼了,也许那些警察不是县里去的呢。
  不,我担心袭击卫生院的几个人被抓了,供出了老马,要不他是不会自杀的。唉,就这件事,我就该枪毙十次了,他是我表哥啊,家里两个孩子,都没成年,我表嫂很年轻……
  小戚,你怎么经不起一点事?做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都有风险的。现在谁胜谁败还八字不见一撇,你就唉声叹气,让我感到失望!
  王永林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你得振作起来。你不要把马定的死看得那么严重,说不定是个好事。也许他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不暴露你才自杀的呢?他一死,谁能证明是你指使他派人去袭击卫生院的?凭那个小无赖的嘴,就能判定是戚新军派他去偷唐礼哲的东西?他死了,不就掐断了你们这条线?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你用他用对了。待事情过去了,我们要给他家属多一点补偿,不然就对不起他。你不要再念念不忘这件事了,马定为保护我们作出了重大的牺牲,我们就再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了。让他们查去吧!你不用担心,搞不倒我们的。戚新军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迄今为止,唐礼哲还没抓到置他们于死地的东西。他有什么可怕的。他自嘲地一笑,但愿如此。
  戚新军在烟灰缸里捻灭了烟蒂,站起来说,我去找向东。
  等等。王永林也站了起来,那两个人你可要看好,这两个人我们要留着危急的时候用,你得尽快让丁莉芬的前夫、你们局的女法医和那个殡仪馆的美容师把他们所知道的事说出来,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掌握了我们些什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我知道。可他们顽固得不得了,就是不开口,他约略停了一下,我会让他们开口的。
  王永林点了下头,兵不厌诈,你得策略一些。
  你放心,有事我随时向你汇报。
  王永林一反往日的大架子,抢到他前面拉开了门,送他出去。可这一晚,他仍然心事重重,睡得不稳不安,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他又坐起来了,靠着床头点上烟。依他分析,唐也没有握有多少可置他们于绝地的东西,不过猜测怀疑而已,他很想探探老板的底儿。但他已养成了在他面前言听计从,从不多嘴多问的习惯,在此夜深人静之时,他肯定早已上床休息了,尽管他很焦急,也只好放弃给他打电话的想法。戚新军离去也已好几个小时了,没有再来电话,他的审讯进展如何?这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通话键。正是他急于想与之交谈的人,是你呀,我正想打给您,但怕吵醒了您,不敢打呢。我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要派调查组到临江来?他们到底握有什么证据?我很着急,有些恐慌,想有个底儿,也好采取相应的对策呢。
  那边迟疑了片刻,我也没有得到确凿的情报。我想也许还只是处在怀疑阶段。您的意思?
  看好人质,万不得已时,也许可以打出这张牌,以此交换保证我们的安全撤退。只是我们相互联系要更加小心谨慎,以后你给我打电话,不要用过去的号码,打我现在这个电话,不要把号码记到纸上,记在脑子里就行了。你也得换个卡,以防监听。但不一定就会有什么事,只是为了防范。
  好好。
  为了保险起见,那边和这边的生意,我都让暂时停下来了,小戚有勇缺谋,一些事都让他给弄坏了,你要多多管管他。
  我早就给他打过招呼了。
  王永林来到他的别墅,插上门,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就把它捺灭在烟缸里。
  他起身走进卧室,从墙上取下一幅临摹的名画,安格尔的《泉》,有两扇耳门般大,墙上就显现出一扇漆成与墙壁同样颜色的木门。这是建筑时就设计好了的密室。
  他拿来矮几,站上去,开了密码锁。
  他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借着窗口射进来的光亮,打开了他的电脑,进入到财务管理系统。又拉开抽屉,从里面的一只公文包中拿出一摞存单,逐张同电脑上的记录对照了一遍。再把每张存单的账号、金额、存入日期和密码逐一写在一张纸片上,和存单一起放进一只塑料袋中,封好口,放进一只很讲究的玻璃钢做的茶叶瓶子里。然后从柜子中,拿出来一只密码箱,从抽屉里拿出几捆百元美钞和数捆人民币现金,码进密码箱里,又从公文包中取出两本紫红色封面的护照本,也一齐装进了箱子。上了箱锁,放回到柜子里。
  他拿了把不大的水果刀,出了卧室,出了起居间,锁上门,来到楼下的厨房间,想把瓶子藏到一个不易被人注意的地方。
  第二十三章
  调查组在抓捕戚新军时,戚新军果然挟持成之韵的丈夫和女儿为人质,最终在森林别墅被抓获。
  调查组连夜开会,决定对森林别墅进行搜查。
  他们对搜查森林别墅的结果感到十分诧异。森林别墅中,为何每幢别墅都有密室和地下室?装饰豪华,又为何没有人居住?它到底是谁的产业?为何在里面工作多年的员工,都不知道真正的老板是谁?令他们更为困惑的是,在一密室里,发现了一只密码箱,箱子中有王永林和他情妇晓肖的护照,以及巨额美元现钞。这个发现,给一些检举信作了注释,证实了群众的检举并非空穴来风,起码说明王永林和这别墅有着特殊的关系。但这只说明王永林有经济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并不说明他和戚新军绑架案有直接联系,更不能证明他和丁莉芬的死有关系,要搞清这些关系,得从戚新军这里打开口子,还得继续做森林别墅中服务人员的工作。在没有弄清别墅业主之前,要对那些女孩子采取保护措施,如何处置,也需要在搞清这片豪宅的背景之后,才能对她们的出路作出安排。
  他们就这些问题进行了研究和剖析,决定散会后,立即提审已被羁押的戚新军。审讯由唐礼哲主持,调查组舒力坐镇。
  人在一生中有时会碰上一些戏剧性的场景。戚新军此时就是这样。他住的牢房曾是他关押江康的地方。他接受审讯所在,亦是他讯问江康和李栋子的讯房。他被押进来时,低垂着眉眼,可以用出了气的皮球来形容了。
  唐礼哲点燃一支烟,亲自递到戚的手里。又回到他的位置上,漫不经心地说,小戚,你是老公安了,我想你是知道应该如何表现的。
  他点了下头,吸了口烟,回答说,我当然知道你们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唐礼哲严肃地说,戚新军,据我所知,你跟成之韵同志没有任何个人恩怨,你为何要设计绑架她的丈夫和女儿?
  这很简单,我想她在临江的位置。
  江启朋看了唐礼哲一眼。只见他不急不怒,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盯着戚,像是在期待他继续说下去,又像是用他的目光在透视解剖着他的内心和灵魂。戚新军被唐礼哲的目光剖得心慌意乱,他没再去吸手里燃着的香烟,任其白白烧着。这时候响起了唐礼哲低沉的声音,恐怕是你的主子在想那个位子吧?一针见血。戚新军突感他用坚石垒起的堤坝晃动了,他想起了他那不满十五岁只身在澳洲的儿子,如果他能用坚强的水泥,稳固着他精神上的这道堤坝,那么,堤坝后的水塘山体就能拯救他的灭顶之灾么?他从唐礼哲这句像钝器样的话语中,他看到了堤坝后的水塘在摇晃,山体在滑动崩溃,他就是坚守住他这道堤坝,也保不住他们了,他们也已暴露了,调查组的进驻,决非只为他这个区区公安局的副职,他们要处置他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不需要如此大动干戈,他们所奔赴的正是他身后的“山体”,他只不过是他们要擒拿的一个卒子罢了。他得利用他所握有的筹码,维护自己的利益。
  他这样一想,就换了一种表情,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一个副局级,即使有这种野心,也只不过是白日梦罢了。我是被人用做了枪弹,我上当了。舒力微颔了下头说,你能从这个角度认识问题很好,我想,你从事公安工作多年,对法规政策是很了解的,我们就不用多说了,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响鼓不用重锤敲”,将功赎罪这一条适用于一切罪犯。对吧?是的,我知道。可我的罪恶太大了,就是立功恐怕也无济于事了。他又想起了老母和儿子,泪水倏地滚落下来,他的头耷拉下去,只要你们能让我活下去……唐礼哲同舒力交换了个眼色后对他说,这样吧,你太激动了,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谈……
  不,我已想清楚了,迟说不如早说,我现在就说。
  舒力向狱警摆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带走他,他说,既然你想交代,我们就听你说。他向书记员看了一眼,好吧,你可以开始了。
  我不知从哪儿开始说起了。
  就从我刚才的问话开始。
  是王永林命令我去干的。
  王永林副书记?他为什么要指使你去绑架成书记的家人?
  他说,成书记那个位子本来是他的,只要她不回来,他就十拿九稳能坐上。令我采取措施不让她回来。我问采取何种办法,他说我们的孩子都去国外做了小留学生,她就不想她的女儿也去澳洲留学?他让我假借外办的名义,派车到山东把她的丈夫和女儿骗来,说只要到了临江,就强制他们打电话把我们的要求向她提出来,如果她上钩,就把他们送出去,他已跟他在澳洲的生意合伙人说好了,大家都受惠,她得了好处,那样他们就成一伙了。她就会想办法兑现她的承诺。他得到了临江一把手的宝座,一切就将由他说了算,他许我先接唐局的位子,随后就升我做管政法的书记。如果成之韵不接受,就扣着他们父女俩,给她施加压力,这样一为,他估计她最终肯定要就范。他说,哪有一个女人不愿为了爱人和孩子做出些牺牲的,除非她是铁石心肠。出国留学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求之不得的,有这么个好机会还有不抓住的?他断定她不会傻到那样。可出乎意料的是,成书记坚决不上这个当。
  第二十四章
  审讯继续进行。
  谁去山东绑架他们的?
  是张向东的亲信袁皇一。
  绑架的事张向东也知道吗?
  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研究的。
  你们和张向东是什么关系?
  是哥们,也不完全是,他和王永林关系特殊,王永林让我找他,说他手下的人神通广大,办事牢靠。
  是你把张向东保外就医的?
  也是王永林给我的命令。他说张向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我想办法把他弄出去。
  他被判了刑,他的势力怎么没有被摧毁?
  他有王书记做靠山,但反过来,王永林也不敢得罪他,他阔着呢!轧钢厂过去是他的,现在仍然是他的。厂倒掉了,他的生意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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