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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爱情不是一剂毒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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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的湖面,芦荡竹墩,显得格外清新,就连原来看上去满目凄凉的荷田,现在看上去好象也充满了生机。

    原来景色是会随着人心情的变化而变化的啊。

    查铁丽站在船尾,童思诗坐在船头,两脚在水中前后划动,我站在

    童思诗身后,双手扶着童思诗肩头,小船悠悠,向下渚湖心划去。

    在我们身后,荡漾着一串轻快优美的歌声: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起波浪……

    小船儿轻轻,漂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
四十八,强台风来了
    四十八,强台风来了

    几天以后,妈妈们从城里托人捎信来,说第十二号强台风就要来了,反正离开学也没有几天了,加上好久不见怪想的,为了安全还是早点回城吧。

    我们走到外面一看,果然风向变了,西北风改成了东南风,送来大块大块的云朵,如一匹匹奔马般在天上飞驶,湖面上也是波涛滚滚,看来这次台风可真的要来了。

    我们便叫查铁丽一起回城,反正回城后我们也成天呆在她家里,和这里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查铁丽却摇摇头说:“你们先回去吧,我送你们到二都,再回来呆几天。反正来一趟,也不在乎这么几天,万一台风来了,家里也得有人看着,地里的竹子被风刮倒的话,也要扶起来,还有鱼塘,也要照料。”

    听查铁丽这么一说,我与童思诗都道:“你不走,我们也不走了,留下来陪你。”

    见我们铁了心,查铁丽便约法三章说:“留下来可以,不过不能再划船了,台风一来,湖面浪很大,危险,就是水性再好也难以确保安全,也不能到处乱跑,只能呆在家里,出了事故我可担当不起。”

    我们便满口答应,随后走东家穿西家,搜集了几天的菜肴原料,青菜之类的先吃,然后是豆类,最后才是冬瓜南瓜黄瓜芋艿,另外还备足了柴米油盐,蜡烛电筒,准备抗击台风。

    第十二号强台风在象山登陆,直扑杭州,风速达每秒55米,远在十二级之上,然后就轮到杭州后面直线距离不到30公里的下渚湖了。

    这天下午,台风的先锋如期而至,云层也由原来的集团军转变为密集队形冲锋陷阵,摧营拔寨,湖面上顿时狂风大作,恶浪滔天!

    随着强风而来的是阵雨,查铁丽家的大门正对着下渚湖面的风口,看风景倒是极佳,但此时便首当其冲,狂风暴雨直灌进来,吹得我们的作业簿直飞起来,贴在后墙上,堂前立刻洪水泛滥。我们三人合力关上了大门,查铁丽道:“这门不能开了,以后走边门吧。”

    开始时,风雨还是紧一阵,慢一阵,到了傍晚,台风主力到了。

    气象预报说,这次台风正面袭击我县,虽然登陆后风速有所减弱,但预计仍会达到45米秒,仍在十二级以上,是一九五四年以来我县遭遇的最大台风,将有暴雨到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望广大群众做好防台抗台准备。

    台风主力果然不同寻常,刚刚一到,家里的电灯立刻啪地灭了,想必是跳闸停电了,家中立刻一片漆黑。

    我们刚点着蜡烛,又只听“喀嚓——啪”地一声巨响,好像就在我们头顶,开了边门打着手电一看,原来竟是一根水桶般粗细的香樟树枝被风刮断,一直飞到临家的菜园里,将菜园的围墙砸倒了一大片。

    查铁丽连忙喝我们进去,关上了门。

    这时,外面已是风声雨声响成一片,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天上厮杀一般!查铁丽有点担心屋顶,前几天暴风雨来时,一根断枝砸落了西边屋角的几张瓦片,虽然后来修补了一下,但恐顶不住狂风,她又出门看了一下,回来说暂时无事,但必须采取防范措施。

    于是三人上楼,将本来就空着堆了一些杂物的西房又巡视了一下,将一些还值点钱的东西搬出来,关上门,便下了楼。

    蜡烛火摇摇弋弋,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三人在桌前坐下,一时无话,童思诗建议大家讲故事。

    童思诗先讲了一个笑话,这是当时很流行的赵员外三个女儿招女婿的故事,虽然十分精彩,但我们早已听过好多遍,因此也只是礼节性地笑笑。

    下面就轮到我。

    我讲的是一个鬼故事: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一个书生正背着包裹,举着火把匆匆赶路,因为他有事耽误了行期,因此只得日夜兼程。

    正走到荒郊野外之处,一阵阴风袭来,书生的火把唰地一下灭了,书生正在奇怪,忽然听见旁边的坟地里有隐隐约约的哭声……

    一席话说得童思诗毛骨悚然,直望我怀里钻,查铁丽却是心神不定。

    我继续往下讲:

    书生十分好奇,便走进坟地中去,声音渐渐清晰,仿佛是个年轻女子在哭,书生便循声跟去,声音却一下子又没有了,正在这时,前面坟茔上跳起一团鬼火,一只白骨爪子从坟中伸出来……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怀里的童思诗吓得又用手将耳朵堵上,连连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没什么,有我们在这里呢。”我安慰她道。

    查铁丽忽然轻轻道:“星羽,不要再吓唬童思诗了。”

    说着,她站起身,从屋里找出一件雨衣,穿起来。

    “你要干什么?”我与童思诗大奇。

    查铁丽淡淡地说:“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们呆在家里,不要乱走。”

    我推开童思诗,上前拦住查铁丽道:“外面风雨这么大,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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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推荐:

    介绍:

    《黑夜中的贵族》作者blueleaf

    语言确实有西方奇幻的风格:

    “请看看这些舞者吧,在宏伟宽敞的大厅里,他们没有固定的队形,却也并不零散。他们风度翩翩,他们彬彬有礼,他们身世显赫,他们神情桀骜。他们是真正的贵族,黑夜中的贵族。没有华丽的乐章,没有庞大的乐队,只是伴着柔和中略微有些诡异的曲调,他们舞蹈。沙沙的脚步声和灰尘一起浮在空中。”
四十九、你平生未曾有过的体验
    四十九、你平生未曾有过的体验

    我上前拦住想要出门的查铁丽道:“外面风雨这么大,你不要命了?”

    查铁丽笑笑道:“没事的,我也不是第一次,你们在家呆着,我去鱼塘里看看就来。”

    听查铁丽这么一说,我们也不好阻拦,两人对望了一眼:“那我们跟你一起去。”童思诗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道:“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查铁丽摇摇头道:“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只有一条雨衣,你们就在家等着我吧。放心,没事!”

    说罢,她将手电筒用塑料袋扎好,不由分说地拨开我们,走出门去。

    外面风雨大作,我与童思诗就在屋里替查铁丽担心,这种天气出门实在太可怕了,当然也没有什么心思玩别的,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门响。定睛一看,只见童思诗浑身是水,跑了进来,顿时又在边门口积起一汪水,查铁丽脱了雨衣丢在地上,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走进屋里,抱着一大堆蛇皮袋出来,将所有蛇皮带都装在一个袋子里,然后穿上雨衣,对我们说:“你们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说罢也不听我们回答,便夺门而去,并乒地一声带上了门。

    我们赶紧走到门边拉开门一看,只见查铁丽又到杂物房中拿了一把锄头与一只畚箕,走出来,我大声喊道:“要不要我们帮忙?”

    “啊?”查铁丽在狂风豪雨中回过头来,看着我们。

    “我说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查铁丽也大声喊道:“你们睡吧!!!……”

    说罢,她转身挤进雨墙中去。

    这时,狂风暴雨已如排山倒海之势推来,头顶的香樟树也改呻吟为尖啸,不时有枝干咔嚓嚓断裂飞走,我与童思诗也站不住脚,退进屋来。

    童思诗拿来扫把,将从侧门打进来的雨水扫出去,然后关上了门,用背紧紧顶住。

    我们面面相觑。

    是啊,在如此大的狂风暴雨中,查铁丽竟然还要出门,她的安危怎么不让我们担心?

    她一定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而我们,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怎么能袖手旁观?

    我拿起雨伞就要出门。

    童思诗死死用身子顶住门不让我出去:“不,你不能去,危险!!!”

    此时,屋里也已经一片嘈杂,很难听清话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喊着。

    “那……我……跟……你……去……”

    “不……要……”

    “我……一……定……要……去……”

    没有办法,童思诗死活不让我一个人出门,我只得带着她一起走。

    两个人合着一把雨伞,互相依偎着,一开门,翻江倒海般的声音立刻充满我们的耳朵,刚一出门,只听呼啦一声,伞底朝了天,我一把没攥牢,雨伞竟然“梭”地一声随风而去!

    我刚想跟童思诗说什么,童思诗却使劲推我,两人一起走下台阶去。

    一下台阶我就后悔了,这样大的风雨,我一个男生都无力自保,根本不应该让童思诗跟着来的,全身当然是瞬间被雨流浇透,两人立刻打起了冷战,牙齿“答答”地响,但这时我们已经顾不上了,雨水瀑布般顺着额头冲下来,眼睛被打得火辣辣的痛!几乎什么都看不见,更要命的是根本站不住脚,两人摇摇晃晃眼看就要羽化登仙,随风而去!

    我与童思诗赶紧调整身姿,但是哪里还来得及,哗啦一声摔出去老远,趴在烂泥塘中,幸好童思诗摔在我身上,没什么事。我已经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强忍疼痛,向童思诗做了个手势表示没事,童思诗扶着我起来,两人以几乎四十五度倾角顶住狂风,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走到竹林里,然后向查铁丽家的鱼塘边挪去。

    竹林中风比较小,但一出竹林,前面是块开阔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两人刚走几步,就又是一跤!

    岛上的一切都几乎泡在来不及流到湖里的雨水中,道路泡得遍地泥泞,劲风刮得差不多所有植物都匍匐在地,我与童思诗不知摔了多少跤,才终于艰难地接近了查铁丽家的鱼塘。

    这真是我们平生未曾有过的体验,此时,我们的样子极其狼狈,我与童思诗一样,两只鞋子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全身到处火烧一般痛,也不知摔伤了几处,童思诗就更加惨不忍睹,裙子极其招风,因此她早将其卷在腰里,露出两条光光的大腿,好在天极黑,不用电筒看不见,更要命的是其上衣的扣子不知何时也扯光了,露出了白皙的胸脯,衣袂被风扯得啪啪做响,我们也顾不上这些,拼命喊着“查铁丽!……查铁丽!……”

    话一出口就被风刮走了,没有回音,该不会出事了吧?我们的心立刻抽紧了!连忙钻进竹林避风港,又向前走到尽头,才发现前面有团红红的光,犹如一团飘来荡去的鬼火!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根竹子上绑着用塑料袋紧紧扎着的手电,随风大幅摇摆,几乎快要飞走!竹子下用一块大石头压着雨衣包着的查铁丽的上衣与裙子,可是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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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女孩为什么拎男孩的耳朵
    五十、女孩为什么拎男孩的耳朵

    “查——铁——丽——,查——铁——丽……”我们拼命喊着,好久才听到我们下方传来微弱的回音声。用手电往下一照,才发现一个人影浸泡在水中!

    我顾不上别的,打了个手势,让童思诗留在上面,就一下顺着坎边滑到水里,举着手电走近一看,只见查铁丽光着身子站在水里,拼命挖着坎上的泥土,然后装进蛇皮袋,迭到外面的堤坝上去。想来是雨衣与湿透了的衣服行动不便又招风,她竟然全脱了。

    一见我,查铁丽极为震惊:“你——们——来——干——什——么……”

    “我——来——帮——你……”我答道,此时也顾不得难为情了,再用手电一照,才发现波涛正在凶猛的拍打着土垒的堤坝,大有一口吞噬的危险!

    前几次我们也来过查家鱼塘,那时看看好象没什么,堤坝似乎也又宽又高,堤外是温顺得绵羊一般的下渚湖湖水,很难想象会有问题。

    然而,由于前几天已经下过大暴雨,湖水水位高了不少,现在在如此特大暴雨下,四面八方的洪水一下冲进下渚湖,出口不畅,自然一下将水位抬得很高,而且还在不停上涨,幸好这里不是风口浪尖,不然狂风恶浪早已将堤坝冲垮了,饶是如此,湖上还是浊浪滔滔,侧浪打在土堤上还是很有破坏力,而且这种破坏力随着水位的上升还在不断增加!查铁丽现在做的就是与洪水赛跑!

    鱼塘是查家的聚宝盆,一旦决堤,一年的辛苦与可观收益将付之东流!

    我也心急如焚,浑身一热就要与查铁丽一起并肩作战,谁知查铁丽一下扑过来,推着我转身道:“回去,回去,我要你们立刻回去,不准出来!”

    由于这些话是贴着我耳边喊的,所以特别清晰。

    “不,我不。我们要留在这里,和你一起干!”

    查铁丽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劲,一下将我的身躯扳过来,脸色一沉:“我要你立刻带童思诗走!”

    “我不。”我大声喊道。

    查铁丽愤怒得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你走不走?不走我跟你翻脸!”

    我从来没有见过查铁丽发这么大的火,以前即使谁惹了她,她也不动声色地略施小计就摆平了,所以我见势不妙才嚅嚅道:“好,我走,我们回去。”

    狂风中查铁丽听不见我的话,可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又艰难地回到干活那儿去了。

    我爬上沟坎,童思诗早已等得焦急了,刚才一个劲地喊我们,可惜我们逆风听不到。正在担心,见我上来,一把抱住我,喜极而泣。

    两个人在狂风中嗦嗦发抖,虽然气温还不算太低,可风实在太大,加上雨打全身,那一点点热气早没了。

    “查,查查铁丽呢?我们……么办?”

    “她,她她她没事,要我们回去!”

    “哦。”

    于是,我拖着童思诗往回走。

    回去是半顺风,只要身子后仰,不让风刮走就可以了,所以我们只用了来时的七八分之一的时间,摔了两跤就回到了家里。

    蜡烛已经燃尽,我们找到一旁备用的点着,童思诗可真的冻坏了,脸色发青,一个劲地发抖,我连忙打来热水,帮童思诗脱了破衣服,擦净身体,换上干燥衣服,童思诗才好了点。

    童思诗道:“该你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擦身子。”

    “不用了,”我摇摇头道,又在屋里找了一些废旧蛇皮袋,装了满满一袋,想要出门。

    童思诗一把拉住我道:“你要干什么?”

    “去帮查铁丽。”

    “不行!我不让你去,危险,你会生病的。”童思诗紧紧抱住我。

    “不要抱我,看把你弄湿了,你就在家里呆着,烧点热水,烤烤火,然后上床呆在被窝里,不要管我们。”

    “不!”童思诗哭喊道:“你去我也去。”

    我温柔地拍拍童思诗道:“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乖点,听我的话,在家等我,啊?”

    童思诗捧着我的脸,左亲右亲左亲右亲才放我出了门。

    狂风依然在怒号,豪雨仍旧在肆虐,一路走来无比艰辛不提,特别是走到那片开阔地上,人站不住,根本无法前进,我只好躺在地上,紧紧抓着蛇皮袋一路横滚过去,终于过了风口,当然自己早已成了泥人不提。

    当我好不容易来到几乎全身赤裸依旧酣战不休的查铁丽身边时,她先是愕然,然后彻底被激怒了,划着水扑到我身边,使劲揪着我的耳朵道:“你有没有长脑袋?我刚才叫你回去呆在家里,你听到没有?!!!”

    “哦哦喔松手松手,我是给你来送蛇皮袋的。”我痛得喔喔直叫唤。

    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痛过。

    查铁丽这才注意到我手中的东西,一把夺过去道:“好了,马上回去,”

    我正色道:“我不,我要帮你。”

    查铁丽看了我一会,突然一个耳光将我打倒在水里:“我不要你帮忙,你滚!滚!!!”

    我好容易从水中爬起来,惊愕地捂着脸望着查铁丽,又直起脖子大叫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留下来。”

    查铁丽一愕,似乎也有点后悔,忽然上前紧紧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柔声道:“你还是回去吧,看好童思诗,出了事我不好向你妈妈交代,我答应过她的。”

    说着,她又指着满湖的狂涛恶浪道:“你要不回去,我就从这里游到对岸去,你信不信?”

    我看着查铁丽的眼睛,无言以对。

    查铁丽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五十一、每个男孩女孩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五十一、每个男孩女孩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查铁丽指着满湖的狂涛恶浪道:“你要不回去,我就从这里游到对岸去,你信不信?”

    我看着查铁丽的眼睛,无言以对。

    查铁丽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可是,我一个男孩子,又怎么能扔下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如此狂风暴雨交加的漆黑野外不顾,只管自己逃避呢?我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下来了。

    塘外,恶浪滔滔,头顶,狂风尖啸,在齐腰深的鱼塘水中,我与全身赤裸的查铁丽就这样对峙着,也不说话,满脸是泪水与泥水的混合物眼睛被硌得生痛。

    查铁丽在黑暗与电筒昏黄光线的来回扫动中望着我,眼中忽然充满柔情,用冰得吓人的胳膊搂住我脖子,深深地给了我一个满是泥巴味的吻:“听话,走吧,回去陪童思诗,再也不要出来了,千万不要再出来了。”

    在查铁丽轻轻的推送下,我终于离开了鱼塘。

    我涕泪交加地爬到竹墩上面,又将手中用尼龙袋紧紧包扎的电力尚足的手电换下了原来那个已经黯淡无光的电筒,又一次看了那黑黝黝的鱼塘一眼(从上面看下去,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一路唏嘘泣啼着,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了那里。

    许多年之后,每当我想起那晚的事,我就有无尽的愧疚。

    本来,我一个堂堂男子汉,又怎么能把一个女孩子扔在那样的暴风豪雨的冰冷之夜中不管呢?

    一个男人,可以木讷,可以懦弱,可以卑躬屈膝,可以象条狗一般地活着,但是关键时刻,你不能退却。

    尤其是不能抛下女人与孩子。

    反之,即便你平时再高大威猛,再举止不凡,关键时刻象只乌龟般缩着脖子,都只能用两个字概括:懦夫!

    如果还要加一个字,那就是:“呸!!!”

    而我,虽然有这样那样理由,所谓身不由己,情有可原,但是我依然不能原谅自己那一晚的行为。

    回家路上,又遇上麻烦了,此时的台风已经达到最大速度,挟持着巨量豪雨横扫过来,到处是尖啸不已的水块横飞,几乎能将人砸昏过去,巨大的冲力要将人一下席卷而去,天地之间,只要人双脚一离开地面,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此时幸好尚有还没完全倒伏与连根拔起的竹林掩护,但是,面对那片开阔地,我就无能为力了,只要我踏出竹林一步,就会被强风卷上天去,然后就只能到下渚湖里去找我了。

    没有办法,还是滚吧,但听着尖啸的风声,似乎连滚都不保险,我只好找了一块大石头,然后再抱着一路滚去,饶是这样,都有几次被狂风紧紧抓住,差点成了鸡毛,至于胸口被石头硌得痛不痛也感觉不到了。

    满脸雨与泪,泥人般地爬行回到家里,只觉得,全身已经一直凉到心里,刚跨进门,愕然发现,童思诗正坐在门边刚才带进来的泥水中打盹。

    听到开门声,她一蹦起来,扑到我怀里:“你可回来了,把我担心死了,咦,查铁丽呢?”

    “她不准我帮忙,哎,我不是叫你躲在被窝里吗?看,衣服又湿了。”

    “别说那么多了,快把身子擦干!”

    童思诗边说边使劲地从我身上扯下湿漉漉泥溜溜而且到处是破洞的衣服扔掉,又端来热水,替我擦起身来。

    身上已经遍体乌青,原来是被水砸的,童思诗一边哭,一边用手舀着水替我洗(用毛巾擦痛),我怎么也劝不住她。

    我就跟童思诗说着查铁丽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说得她泪花闪烁,说到要紧处,她不由得全身都肌肉紧张起来。

    当然,我没有跟她说查铁丽抱我吻我的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也许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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