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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恋的两个男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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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官神经不停地工作着;但它像在提示着人有点儿抗拒着,因他的身体大部份已偏往右方。

    但我不理;继续亦步亦趋。

    我是知道现在的坐姿是有点怪异的;因我左面的身子虽仍保持在自己位子的较左方上;但我的右手和右脚;却张开得有点过份地跨过右面的位子半个有多了。

    电影已放得将近尾声。我的手脚及身上某些肌肉已有点想抽筋了,但我还是坚持着;就算连在我左方的男孩看到我这怪异坐姿时;向我投以耻笑及不屑的眼神我也不理;我要尽我所能的享受这宝贵的时刻。再者;我相信人是感受到我的心灵;是打开静待着他的。

    噢!他的左腿终受不了;他把腿放不来;贴着我的……——

    '小棠;我真羡慕你。在拥有这么美丽景色的地方上班;真好!'平看着四面八方赞叹着。

    真的不能置信;在这礼拜天放假的日子;我竟又坐在我上班的地方…天星小轮公司的渡轮上。

    这是平的主意;看戏后再联上平时他提出的;他说要一尝这名闻中外、所有来港旅客必游的景点活动——在天星小轮上欣赏维多利亚海港的两岸景色。

    我不知他是否又是故意地为了戏弄我而提出的;但他倒像乐在其中。

    渡轮停泊至尖沙咀对岸下船时;平又嚷着说这么便宜的娱乐消费;他非要多游两遍不可。

    他或许又在制做机会给我吧?

    管他呢!我实在没法忍受再来一次;逐拉着人在这边的码头等他。

    平走后;我和人坐在码头附近的一张长石櫈上。

    今天确是出外的好日子;天朗气清;想不到坐在这儿观看维多利亚港的景色竟是那样美的;感觉很舒怀。

    过了数分钟;人仍是没说一句话;只是偶而对我笑笑;我感到他是有些不安的。

    '人!我能问你句话吗?'我决定采取主动。

    '嗯!'他应着。

    '你是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决定干脆直接地表达我的心意。

    他望了望我后又望回前方;平静地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吗?'

    他不语。

    '那我们有可能发展吗?'我再问。

    他沉默了一会才说:'你是个不错的女孩。'

    '那你是在说可以吗!'我有点高兴的说。

    人突然凝重地望着我;叹了口气:'小棠;现在不是合适的时候。对不起!'

    我的心即往下一沈:'你已经有女朋友?'

    '不是这回事。'

    '那是什么一回事?为什么不可以…'我紧紧的盯着他;心儿已凌乱起来。

    '别再问了!我真的不想再说。'他喝道;又有点像懊恼起来。

    这是他首次对我发脾气。我不再说话;只回头看着面前的维港景物;内心却充满着失望及陶空的感觉。

    '迟点再算吧;小棠。'他安抚着我。

    我不敢再望他;只点点头;苦笑一下。

    再看着面前的维港景色;它一点也不漂亮!——

    躺在床上已不知有多久了!太阳、月亮;也到访过一两趟吧。

    我一直地看着天花上的一对在周旋着的壁虎;牠们大概是在交配期吧。那只体形较大的(该是雄性的)不停地在缠扰着那只较小的雌性;他每次追近至那雌性时她便逃开。那雄性的楔而不舍地不停追赶着;最终给他成功逮住了她;却被她连续地攻击了数下便从天花上跌了下来;我不知牠可有就此便给跌死在地上。

    我已没劲儿再看。实则我也像那壁虎般刚经歴了这一役;从高处跌下便半死的躺在这儿。

    我完全失去了动的念头;整个像废了的身心躯体深深地陷入床垫内;既无力;又不愿翻出来。

    想不到;我整个人及我的初恋就给他一句说话:'迟点再算吧!'就完全打跨掉。

    我甚至不能肯定这还算是一场恋爱吗?

    我知道一直都只是单向的为他造着很多事情;为自己编织着一些美梦。

    他可真有喜欢过我吗?我从没问过自己!现落得这般地步;初恋搞不好反变成了失恋;是我活该吧………!

    唉……!确是很痛苦;但不打紧……

    嘿!初恋又好、失恋也好;我总算领略到点恋爱的滋味吧……!

    唔!这不正是我一直渴望着的事情吗!啍!在这世上;谁又能预知什么?对吧!

    再讲;佛家不是说;世事万物的必然定律是——{有生必有死;有死也必有生吗!}

    哈!我现在肯定算是死了吧;那生的事…也该来了吧。哈…哈……

    好!我宋小棠可不是裁倒后翻不了身的人。躺在这床上已一天有多了吧。快要闷死人啦!

    张哲人;你听着:在我的生命里;将是有你还是没你;就看你自已的福份好了!你就等着瞧瞧我这只不死鸟;再次展现惊人的毅力和魅力吧。

    好!就是这样子吧。明天便是我重生的曰子。

    看…!那只壁虎又爬回天花上缠着那她了…………
第八章
    把自己的心结解开;安然地睡过后。今早起床又感到充实起来;我啍着歌儿的走往卫生间;正想推门入内梳洗;平却开门走出。

    平有点作贼心虚地说了句:'早!'便立刻走回房内。

    '喂!'我叫着他。

    平在房外停下回身。

    '你是知道这是我的私人卫生间;你是不能用的?'我语带点责备的问他。

    '外面的那个有太多人在轮候着;我又赶紧着上班;实在等不下才用上你的;下次不用就是了。'

    见他有点歉意便作罢;点点头便返回卫生间内。

    '人也用过那卫生间;又不见你说他的不是。'刚取起牙刷便听到这话;忙走出外;见平刚闪进房内关上房门。嘿!算他跑得快。

    '啊…?'我看着手中的牙刷…;它有点儿不对劲;刷上的毛大部份已被弄歪了;且仍是黏湿着的。我内心即闪出一丝恐惧……!

    '姜中平!'我大喝起来。

    '又怎样啦?我……'平从房中走出;见我拿着牙刷怒瞪着他;他即不语。

    '你刚用过它?'我把牙刷举向他;一字一字的吼着。

    他还是不语;只笑了笑。

    '你真把它用过!'见他的笑意;我更是肯定。

    '我是用过它;赶着上班嘛!又不是和你亲了咀儿;你不用那样紧张吧!我下次不用就是了。'他嬉皮笑脸地说。

    '你说什么!'我大吼着;我肯定全幢楼宇内的人也听到;平即收起笑脸。

    他的说话和态度全不是人干的;我的愤怒已去到极点;整个人震动起来。

    我大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说;等于刚把我强奸了后才说句:我下次不会再强奸你就算了吧。完全没有分别!'

    '小棠;你的比喻有点过份夸张吧。'

    '姜中平!一直在做着过份的事是你。你别装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平交叉双手;倚靠着门。

    '你一直在偷用别人的生活用品;是吧!'我带点蔑视的说;故意让他难受点。

    平即瞪着我;弹直回身子指着我说:'你得拿出证据;否则这是诬告!'

    '好!你还敢抵赖。那我雪柜内的隔夜菜肴;是你吃了的吧?'我指着厨房说。

    '我吃的全是隔了两天以上的;我不吃;你还不是会把它掉去。'他接着道。

    '啊…!那你是在说你作的是好事了。对吗?'

    他不语;望向别方。

    '那些东西未掉前还是我的;你吃了它就是不对。我没说错吧?'我指着他怒说着。

    '好!我就下次待你把它掉了才捡回来吃。那就不再干你的事了吧!'

    '你……好吖!掉便掉!你有种的别只说不做。'我已有点词穷了。

    '你就试试;看我敢不敢!'他挺起胸膛地说。

    '你不做便是狗!'我实在奈他不何;气已泄了;话也细声了点。

    '一言为定!'他还是死不闭口。

    不知何解;每次跟他对话;总是我生起火头;他就火上加油,我俩总像小孩般的没完没了的争吵一番;吵骂至此大家终泠静下来;互相对望着也感到有点好笑。

    '小棠;我是用了你的东西;是我不对,那好了吧。我真的要上班啦。'平终软化下来。

    '那这算是道歉了吗?'我还是不放过他。

    他望着我;鼻子喷了口气;笑了笑才点点头。

    '好;我接受。你可以走了。'我也笑起来。心想着:这傢伙终于向我屈服了;这次是我胜了吧。

    '慢着!'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刚转身走又停下回身;没好气的歪着头;看着我。

    '这牙刷你到底用过多少次?'

    '你真要那么确实的数子吗?'平没好气地说。

    '是!'我喝道。

    他想了想;竟翘起手指头点数起来。见他这样子;我的心像快要停顿下来。

    '两、叁……拾次吧!我真不太清楚。'他晃头晃脑地说。

    '什么!你竟用了那么多次……。'我的脑袋陷入一片空白。

    '那…那…那……那肥皂你也用过?'我更紧张地问起来。

    平又点了点头。我即感到有点面红耳热起来。

    '你…你…你走吧!你敢再用我的东西我便把你杀啦!你这讨厌鬼!'我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想尽快打发他走。

    平走后;我返回卫生间内;看着手中的牙刷;不禁地全身颤抖起来。

    这该死的牙刷!它竟曾经无数次地往返过我和他的口腔内;我和他的咀巴;竟曾透过这牙刷而这么亲蜜的接触过……!

    那…我的初吻;已算是给他夺去了吗?我一直期待着的初吻…。呜…!他那口熏黄污黑的牙齿…完了…!什么也完了!

    还有…那盒子上的肥皂…。

    这肥皂也曾游走过我俩的躯体吧;我俩的肌肤也透过它而有了肌肤之亲了吗?他擦着这肥皂时……不会是在幻想着我吧!该死啦……

    还有…;头上挂着我的那些内衣裤;他不曾拿下来玩过吧?

    还有…;前两晚经过他的房外时;见他光着身子卷拥着我送他的棉被时的暧昧姿势…他定是也在想着我吧!

    还有那天他盯着我的腿的事……是了;他……这家伙一直在暗恋着我!他是故意做出这些事儿的!

    不得了!我得先把这些内衣收下——

    '我失恋了!'

    '鬼话!我不信!'

    只是过了个多月吧;我的人生便已展起了翻天覆地的转变。

    人生真是如常言有道般:'摸不到;执不着;看不透;参不破。'那末虚无飘渺吗?

    发生了的事情;又好像不曾存在过;但又那么的真实;却又像不过尔尔。

    这刻;我和丽晶又坐在交易广场的餐厅内。依然是那靠窗的枱子;我又是那样地带着点哀愁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丽晶也是在轻吸着烟。

    一切彷佛如上次我们在此时、此地、此刻没什分别。

    '你为什么不相信?'

    '你老是把幻想的事情当成真实般的。'

    '我是真的这样子吗?'

    '是。'

    我忙把最近一切发生过的事情全告诉了她。

    '那也该算是失恋了吧。'她说。

    '该算是!你这是什么话?我的心是真的痛过。'

    '但你好像已没事了;你能这样快便能重整自己;你真坚强。小棠;我佩服你!'

    '当然;我是只不死鸟!'我带点骄傲地说。

    '其实失恋也是好事;它能令我们成长和更清楚地了解自己。'她说。

    '是吗?我好像没这感觉!'

    '真的;我要不是经歴过;我现在也不会这样肯定的嫁给Stanley。'

    '是怎回事?'我问。

    '一般的初恋大多是失败告终的;我想那是因为我们的渴望总令我们投射太多幻想和盼望;以至看不到真正在发生着的事情。简单点说;是脱离现实吧。当有了失败的经验后;再战沙场时懂得回归现实;便更能明白自己及对方的所需所想了。套句老话:知己知彼就是了。'

    '真是这样的吗?我好像不太明白。'我问。

    '傻丫头;到时你自会懂。'她笑说。

    '你还是想跟那叫哲人的再来一趟?'她又问。

    '为什么不!但肯定这次我不会再那末一厢情愿了。'

    '你为何不也试试另外的家伙;你不是说他在暗恋着你吗;一起来谈两趟恋爱也不错呵。'她嬉皮笑脸地说。

    '他!我死了也不要他;他是我的克星!况且;他是变态的!'

    '只是碰巧用过你的东西吧;那不能就当他是变态的。'

    '我昨天又发现有个胸罩不见了;他已越来越过份了!'我看看四周才轻声说。

    '那又是你的幻想吧;你怎能肯定是他干的;你住的地方不是有很多闲杂人等吗?'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他;不会错的。'

    '是吗?你的直觉好像老是让你撞板多的。'她笑说着。

    '我的直觉清楚地告诉我;谁是天使和魔鬼。算了吧;丽晶;你改不了我的想法的。'

    '好;麻烦是你自找的;不说便不说。今天晚上不要忘记到婚纱店;我已拣了我的;你要试试看你的伴娘服。'

    '我才不着紧那伴娘服;我要试你的婚纱才真。'

    '我看你穿不下我拣的那件吧?'她看着我说。

    '臭美!我穿别的总成了吧;我真的想看看自己穿起婚纱的样子;一定很美。'我摆起姿式。

    '那当然;我正在担心那天会给你抢了风头呢!'她笑说。我也不禁大笑起来。

    '好了;我要上班啦;晚上在婚纱店见。'

    丽晶说后便离去。不得不承认;比起上次见她时;她现在更艳丽动人。怪不得人们说;热恋中的女孩像朵盛放的花。我想在这餐厅内;这么多有点过份地回头盯着她离去的男仕们;也是在认同着这点吧
第九章
    和丽晶及她的一班姊妹、伴娘朋友们;试过了婚纱、伴娘服后;一起吃过晚饭后便回家去。

    走在回家的那条小街上时已近半夜了;回想着刚才自己穿起婚纱的样子也觉好笑。

    我一点也不像个新娘;只像个十八世纪的侍婢多点。我想是那些设计太差了吧!

    '靓女;这么夜才回家。'一把粗粗的声音说着。

    我还以为是谁在说着这些老土话;原来是平;本一点也不想理他,但见他提着一包包的垃圾袋子;从唐楼的梯间口搬往街上一架盛满着垃圾的手推车上。他起劲地在劳动着;全身已给汗水湿透;显得很污糟邋遢。实在有点好奇他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这不是铁咀莲的干活吗?'我掩着鼻子问他。

    '我跟“莲姐”外判了数座大厦的清倒垃圾工作做了。'他边说边搬运垃圾往车子上。

    '什么外判?'我有些不明白。

    '我给她开个较低的价钱;替她做几幢大厦的工作。这样她便能抽我的佣金;又可再多接其它工作多赚点;而我又能赚点钱;两全其美。她便让我做了。'

    '呵…!那三叔的工作你不干了吗?你不用休息的吗?'

    '干!当然干;那是我的主要收入来源。见晚上还是闲着多嘛;倒不如多赚点钱吧。晚一点睡;不碍事的。'他笑着说;又露出那口熏黄的牙…;我不禁又退了一步。

    '再讲;这工作的“油水”颇多呢。你看;这些废纸箱、汽水罐、破铁;全都能卖钱的。我就是看中这工作的其它边际利润才做的。'他指着那些早已分类的各式物品介绍着。

    见他一提起赚钱便那末兴奋的样子;真是没话好说。这便是他来香港的唯一目的吧。

    '那你要努力呵!'我说后便返回唐楼内。

    他不停的笑着点头;'当然;当然;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今个月的租金和伙食费;不用等我了;我赶着上班。'人放下钱便离去了。

    看着枱上刚做好的四菜一汤;今天又是一个人的在吃着晚饭;真是没趣。

    我看看四周,望见墙上那块大镜中的反映——吊灯的光照射在我坐着的饭枱处;枱旁几张空置着的櫈子;整个客厅里就只我一个人孤独地呆着;呈现着很凄凉的感觉;好像这是我的最后晚餐般!

    实在吃不下!只是过了约两个月吧;比起他俩人刚搬进来时常牵起的热闹气氛,最近这星期这屋子很明显地变得泠清很多了。

    自那天后;人留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少;在家吃饭的次数亦越趋疏落。

    我并不觉得他在逃避着我;我亦没像以往般故作些讨好他的事。

    但他最近确是变了很多;好像很不开心。偶而的在家吃饭时;又总是满懐心事、闷闷不乐的。我逗他说话;他总是没心装载。早上见他下班回家时;总带着一股浓烈的酒味;有时更是宿醉未醒的。我知道他是有些解不了的事情的;我得找个机会尝试开解一下他。

    平更像一下子地消失了般;除了在早上上班前的时间;间中的见到他外;已很少见到他在屋中闲着。

    他的赚钱机器正在全速前进嘛。我真是有点挂念与他斗咀的日子!

    我终于没有把那些隔夜菜肴倒掉;不知何解;实在干不下。见他那样地努力着;反刻意的留下多点菜肴给他;不知他有没有察觉到?

    就只有我;总是孤独的留在家中。但我也不再像以往般老是闲着的,那些日、韩剧集已少看了;每晚都在温习书本;做起准备应付考试的功夫来。

    我是真的为着那高中考试认真的努力起来;那些已看了五年的书本;往日总觉不甚明白;但现在又好像不太困难了;是我现在较专注吧。真不知这股突然的劲儿及变动;究竟从何而来?

    或许真如丽晶所说般;失恋令我成长了点吧,但肯定也是与他俩人有点关连吧?

    除了是为着完成我的心愿外;又能拉近与哲人的距离;更可为平那总看不起我的态度而争一口气。

    不论怎样;过了这星期的考试后;便能知道我可有白费功夫了?——

    从考试场走出外,时已近傍晚;忍不住的向天叫出一声长啸;感觉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但还是掩不住兴奋的心情;我对今次考试的成绩是充满着信心的,较之以往数次步出试场时的那种沮丧及挫败的心情;倒真是天渊之别。

    我是那么渴望;人能在这刻一起与我分享这感受。

    '宋小姐!'突然听到一把叫唤着我的声音;我回身看;一名穿着整套一丝不泃司机制服的中年男子趋近我;他露出个非常亲切的笑容。

    '是我家少爷吩咐小人来迎接宋小姐的;少爷正在家里等着宋小姐一起庆祝你的大考圆满结束。'他礼貌地说着;伸出那带着雪白手套的手掌;指向停泊在路边的一部黑色簇新的平治牌大房车。

    '你家的少爷?'我有点一头雾水。

    '我家主人姓张。'他说。

    '哲人!'我喜出望外;简直不能置信。

    他笑笑点头;再伸着手:'宋小姐请;少爷在等着呢!'

    车子驶离学校时;很多途人向我投以羡慕的目光。

    这是我平生首次的坐在这么名贵的车子上;想不到这辆车子的隔音设备竟是那样完美的;看着街道外沿途的繁忙景物;但却完全听不到车窗外的一点声音;彷佛像身置在另一世界的空间般。

    走了一段市区路后;车子便开始驶离市区直往山顶区进发。

    '我们要去那儿?为何哲人不一起来?'我忍不住问。

    '少爷吩咐小人不得多说无谓;只要好好的带小姐回家就是了;小姐不用担心,就快到了。'他礼貌地说。

    车子差不多爬到顶峰时;转入了一条佈满林荫的私家小路;再转了数弯后;我看到一座巨大的英国式殖民地建筑风格的大宅;它座落在这小路的尽头处。一些下人忙打开大闸;让车子驶进徜大的花园内。

    从车子走出便感受到一股清新无比的清风迎爽着我,站在花圃围着的草地上;望着那一览无遗的整个维多利亚海港的美丽夜景就在我的脚下……这就是哲人的家!我已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我真的不敢置信;我竟置身在这种只发生在电影世界内的情节景象里。

    '宋小姐;这边走;请。'一位彬彬有礼;西装毕挺的男管家招呼着我。

    我随着他走;沿着大屋的侧边走落一条经过一个巨形泳池的花圃小径;我的心已激动得有点把持不住。走出了这小径;又看到另一座建了个庞大的天窗的建筑物在一大草坡上;他把我领进这布置如大洒店BallRoom一样的屋内。

    一颗巨大的水晶灯吊在厅中;长枱上布置了给二人享用的餐饮用具;枱后的不远处还有一队备着大、小提琴、钢琴的弦乐队在准备着。

    管家替我拉开椅子;我刚坐下便看到穿着白色礼服、结着煲呔;风度翩翩的“裴勇俊”!噢!不是!是哲人;但我实在看不出他俩现在的分别;尤是此刻哲人嘴上挂着的那轻轻笑意;简直像极了。

    哲人走进厅中即拍了两下手;乐队便随随的奏起音乐来;竟是带着古典乐韵的(爱情加油站)。

    '可以上菜了。'人对管家说过便坐在我的面前;深情地凝视着我。

    我看着这俊俏无比的哲人;还有他这样浪漫细致的安排;我忍不住掉下那喜极而泣的眼泪。

    人即取出手帕;轻轻地沾去我脸上的泪水。

    '对不起;小棠。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真正身份。'人说。

    我不住摇头;意不打紧。

    人轻捉着我的手:'小棠;恭喜你的考试完满结束。看!我为你准备的兴祝盛典。'他指往窗外;我俩一起望往窗外满布繁星的天空。

    我心想着:不用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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