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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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饶琼请来的小伙子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地问什么时间搞完。他什么都不帮了，尽管他也和饶琼一起在某野鸡电脑培训学校学习过。饶琼也烦了，她说：“要是你们搞不定，那等下吃饭时我只带餐巾纸。”我饿了，想必这几个人也都饿了。想那折腾的男生也真可怜，长的还有点小帅，怎么就被饶琼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看了饶琼那丑陋的扁圆脸就不想吃饭。饶琼还想用他们来吓唬吓唬我，可我看他们那绣花枕头样，也不是敢在巷子里拦人的主。要是他们真想过两招，我一定会把他们的头给拧下来。

　　　　※※※

　　　　小胖又要请我好好的吃一顿，他最近好像很有钱似的。加上在公司里做的不是很开心，我也想和好朋友一起坐坐，就答应了。

　　　　很久以前，我以为当一个好友走后，就没有在能坐下来静静陪我喝酒、把杯叙旧的人了。

　　　　后来我才知道，可以陪你喝酒的人有很多，很好的朋友也不止一位。

　　　　两个男人喝酒没意思，所以我请了林婷婷作陪。林婷婷长得不错，除了脖子略显长点。而这一点我以前一直没注意到。小胖姗姗来迟，他在和那个女篮球运动员在用电话聊天，使得我不用手机一次次催他。他总是说再等十分钟，再等十分钟，我马上就来。结果我在烈日下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林婷婷也不得不在“好再来”酒楼的冷气房里反复研究菜单。

　　　　我点了武昌鱼，红烧排骨和玉米羹，林婷婷只点了个水果拼盘，小胖则点了烧肉串，还非要点我们都不爱吃的空心菜。我说：“换个藕夹吧！”林婷婷也点头称是。我俩对空心菜里残留的农药颇为忌惮，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化学农药给收拾了。林婷婷笑着说：“你可别逼着我们和你一起服毒呀！就为了一顿饭真的不值。”小胖说：“没事！吃死了我负责。”我拗不过他，只好点了这盘菜。

　　　　饭桌上，小胖大谈那女篮球队员的好处，和她如何有文字功底。我说：“那你还不追她，你们岂不是神仙眷侣吗？”小胖说：“追不上了，她已经名花有主了，他的朋友我见过。”我说：“那丫有你壮吗？”小胖说：“没有。”我说：“那好。咱们一起去揍他。把那女的给抢过来。”小胖不语，低头夹菜。

　　　　我与小胖碰了一杯又一杯，林婷婷间或也抿上一口。我伤感的说：“明年的今天，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喝酒。”小胖说：“哪里！哪里！等你到大连时我作东，OK。”据说有家大连的企业对他很感兴趣，要不是小胖明年才毕业，他们恨不得现在就叫他过去。正在咱们兄弟情深时，一声“林婷婷”扫了我们的雅兴。这几位主儿，一过来就胡吹也不管有没人听。

　　　　原来对面坐着三个与她认识的男生和林婷婷认识，他们毕业一年多了，其中一个还和林婷婷谈过恋爱，有次我到女生楼下去等人，还看见他俩抱着啃呢！那小子在深圳呆了一年，但并没有发财，这从他的装束就可以看出来，可他拼命在我们面前显摆，好象到那个与前殖民地毗邻的地方呆过有什么了不起。其实，没准他在龙岗镇之类的工业区打工，汗如雨下的做着耐克鞋之类的。

　　　　他们仨把桌上的和我们并在了一起，这几位点的是两荤一素。酒却喝了不少。一过来，就毫不客气的往嘴里塞食，因为他们的菜都快吃光了。不知他们是很长时间没吃饭了。很快他们把我们的菜也扫得只见了盘子底，那个从深圳来的主儿，抹抹嘴，对林婷婷说：“我们出去玩会儿。”林婷婷望着我，显然并不想走。我却不在乎，反正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说：“看你。”于是，她只好随着前男友起身。另两个小子也想溜，我说：“等会儿，把你们点的菜和酒结了吧！这两位只好掏出皮夹来付帐，为了一个比一个多出了5毛钱，他们还争论了半天。

　　　　我朝林婷婷挥了挥手，说：“慢走，有空多联系！林婷婷朝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小胖说：“妈的，这几个小子跑过来夹三！”我说：“林婷婷还不错吧！要不我再帮你牵牵线。”小胖突然说“不得了呀！三个呢，咱们还是跟上看看吧！”我开始没悟过来，突然我才明白过来。接着，我和他一阵大笑。正笑着，小胖突然叹了口气，说：“算了，她也就那样，脖子太长了。”

　　　　我又点了两个菜，与小胖边吃边聊。最后，我们都喝得站不稳了，才一样摇一晃的出“好再来”。小胖还有事要办，我们就在马路边告别了。

　　　　※※※

　　　　我不小心得罪了姚总，那天他又在借指导编排图书封面一事，站在石艳丽身后，身体往前一送一送。我正好站着和秦怡讨论一个拿不准的字，姚总却疑心我想阻止他揩油，大为不悦。因此文稿的有些错误太低级，我和秦怡说着说着就笑了，姚总就更恼火了。他希望我们没他的允许不会坐下来，可站两个小时毕竟是很累的，我无法抗拒地心引力。他就觉得我用得不太顺手，想报复我了。加上我对文牍主义比较反感，我不反对把计划订得具体，可不可能有万无一失的妙计存在。我主张给编辑适当的支持，毕竟赤手空拳的战士再勇猛也斗不过飞机大炮，所以组稿时我希望能打个长途，公司招待一下作者，可姚总不让，我估计自己出局已是定局。秦怡也和我拉开了距离，她痛恨我看见了她那像屠夫似的黑胖男友。

　　　　不久后，我们开会讨论公司的规章制度。我觉得公司那多达二百余条的罚款条例太苛刻了极，我说公司没有权利这样处分员工，起码没有借不合理的规定克扣工资的权力。姚总说；“怎么没有，《劳动法》有规定，我们和员工是劳动契约关系，我们有权利扣员工的工资。”他把我们都当成白痴在糊弄，可我是学过经济的，但考虑到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我不得不暂时保持沉默。姚总就更加洋洋自得了，他说：“我们是大公司，不会把你们弄得和民工一样，那样也有损公司的体面。”可600元的试用工资，800元的正式工资扣去车费，房租以后不是民工是什么，也许还没他们挣得多呢！饶琼居然说她希望罚款，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这种脑袋不清白的人居然也混进了编辑的队伍。由于得罪的人太多，我不得不开路了。尽管我没捅下什么大漏子，但在私营公司让我滚蛋，上面这些“罪行”已经足够了。

　　　　文主任是星期一通知我的，饶琼她已经知道了，而且她促使我被辞时，是和倪刚一起下了工夫的。文主任伪善了一番，问我想不想到梁长乐那儿干？梁长乐当然不答应，尽管主任问了他好几道。我直接说不拖欠我工资就行了，离职我倒没什么意见，于是主任帮我办手续。我签字领工资。

　　　　我领到了600多块钱，当时心里那个乐呀！真是说不出来。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靠自己的本领挣到这么多现钞。以前也收过稿费，但最多一次不超过两百元，获奖后到上海游玩对方的接待花费虽然远远超过这个数，但那毕竟不是现钞呀！就像以前撰稿时需要投入时间和金钱一样，我为了工作也花费了许多金钱和心血，创造的价值远远大于领到手里的那么一点点。尽管如此，我依然为此而激动，每个刚参加工作的新手都是这样的。过了不久，我当然就冷静下来了。

　　　　我走后，老板很快又招了两名新员工，不过全是美编。在中国劳动力供大于求的现实情况下，空缺的岗位是很难得保持太长时间的。在私营公司里，你很难为自己争得合法权益，一旦争取了也就是到了你离开的时间了。这个道理恐怕没有多少人明白，也许是假装不明白。某些民营企业的利润是靠增加社会成本而获得的。他们点的不是钞票，而是被剥削者的血泪，又有多少老板明白这个事实呢？
第四十七章
　　　　大四终于开始了，同学们不是忙于学习就是忙于联系工作单位。虽然现在就开始忙活早了点，不过未雨绸缪总是好事。我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自己找的到工作，不过学习我也没有放松。

　　　　感情总要有所寄托的，而我失去了白林希、田珍，遥远的徐洁也似乎太飘渺了。其实，这些日子，我渐渐发觉我心里早已装下一个人，她快成了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了。每次她给我打来电话，我的心里就忐忑不安，砰砰直跳。我知道：我是爱上她了。

　　　　或许，她没有田珍那么漂亮，徐洁那么体贴、有钱，白林希那么有吸引力。可相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我瞧不起那些用外貌和所谓的气质来衡量别人的人，他们因为缺乏起码的信心，所以爱用这些虚幻的字眼和条件来掩饰自己真实感情，他们既无法去真正的爱一个人，也没有勇气去拒绝。他们所在所在乎无非是别人的评价。而真正的爱是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的。我爱黎倩，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由于近日她也很忙，所以她和我的联系相对少了些。可这不要紧，我们的心灵能彼此沟通，感觉到彼此的每一次呼吸。她一过来就会帮我整理内务，衣服也是她洗的。我开玩笑：“你真贤惠，谁娶了你可有福气了。”

　　　　她瞪瞪我，问：“你呢？”

　　　　“只要你愿意嫁，鄙人真是求之不得。”

　　　　“瞧你那样！”她不说话了，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美滋滋的。我们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刚牵手就媳妇、老公的瞎叫，但开开玩笑也无伤大雅。何况，在沉闷的学习中若无爱情的滋润和调节，热情是很容易过早耗干的。

　　　　自从田珍走后，我很长时间没和女人打交道了。直到那个雨天，那天我和小胖都没拿伞，下了公汽还要走半公里多路才能到寝室。雨虽然不是很大，可也足够打湿我们的衣服和书包了。所以我见到有个拿雨伞的女孩时，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小姐，能不能把你的雨伞借给我们用一下？是共用。”我平时绝对不会这样冲动，可这次从世贸广场坐车到街道口，我是一路站回来的，再淋上点雨，恐怕我会在床上躺一整天的。我做出这样超乎寻常的举动，自然把黎倩吓了一跳。据后来她说，刚开始她准备骂我“神经病”！可她看我纯纯的学生仔模样，又疲惫不堪，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真的把我送回了寝室。小胖则躲在街道口的新华书店避雨，等我拿伞接他。

　　　　黎倩是一家公司的公关副经理，实际上起的是花瓶的作用，所以她能让男人多望几眼也就不足为奇了。我见过不少漂亮姑娘，但像这样的女孩多躺在大款、台胞或官员的怀里。和这样的美女共用同一把伞，享受着她的如兰呼吸，对我这样的穷学生来说机会还是不多的。我看着她的背带裙，那光滑性感的脊背，那如丝的黑发，心里一阵激动。时不时我们会无意碰撞，她的身体总能传过来一阵电流。女人的皮肤和肉体都格外细腻，而她简直是柔若无骨。刚才握她的手时我就深深感觉到了这一点。雨中漫步的感觉真好，可惜到寝室的路太短了，我们不得不分手，不过我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送走黎倩后，我拿着伞匆匆去接小胖。路上碰到了一位老师，我和他点了点头，又匆匆向前赶。图书馆门口有对避雨的情侣，男的当着众人的面，在女友的胸前一真乱摸。女的嬉笑着假装闪避，却并不反感。我不由得大叹现在的大学生真是越来越开放，在大街上就敢来场亲热秀，一点也不避众人的目光。我把小胖接回来后，他问我：“那女的叫什么名字？”我说：“黎倩。”

　　　　“她给你留电话没？”小胖又问。

　　　　“没。”我说，我并没有说谎，因为电话号码是我要的。

　　　　※※※

　　　　那天回去后，我梦见了她，但正当我伸手要去抱她的时候，却被小胖拍醒了。

　　　　抬头一看，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小胖说：“黎倩来找你了。”

　　　　找我？我真不敢相信，可抬头一看，笑吟吟地望着我。我第一次感觉到幸福的有些眩晕的感觉。

　　　　我说：“你怎么来了？”

　　　　“在家里觉得无聊，一想起你就决定到学校走走，离开校园有段时间，又能顺便看看你，我就来了呗！怎么？不欢迎？”她说。

　　　　“哪里。只是幸福到来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准备。”我说。

　　　　“等会，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好的。”

　　　　“晚上陪我到迪吧Hi一下。”

　　　　从校园到迪吧，这个转变也太大了，不过我还是点了一下头，说：“好的。”

　　　　我们一起下楼时，我才发现我们这栋楼的男生都站在走廊上，对我们行注目礼。黎倩对此相当受用，她是喜欢被男人注视的女生。她说：“每个女生过来，他们都这样吗？”

　　　　我说：“不，对美女才这样。”

　　　　她说：“又骗人。”不过，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显然她对这句话很受用。

　　　　和美女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晚上。我进了红旗飘飘，这是一家很不错的迪吧，进去时黎倩不用掏钱，我却要买票，不过黎倩帮我付了。我没有拦，因为我知道没这个必要。

　　　　一进门我就感到了里面的热烈，音响的效果太好了，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里面的小姐穿得十分暴露，让人目不暇接。看着这些青春靓丽的小姐，我也恨不得扭动起来。可我还是往里面走，我想到演艺吧去看看，据说里面的节目很精彩。

　　　　里面的节目还没开始，所以人不是很多。在吧台前，一位位侍应生笔挺的站着，等待着客人的到来。黎倩点了半打啤酒，他们又送半打，不过这啤酒还真有点贵，就那么一小瓶就要25元，就这么一会儿工夫，150元就从黎倩的口袋进了别人的腰包。本来一个男侍应生想上前为我们服务的，可见我面色不善就让一个美眉过来了。

　　　　这个小妞善抛媚眼，她把瓶子全部打开。之后，拿起一瓶和我碰杯，一口就下去了半瓶。接着，她又和黎倩碰杯。然后凑过去和黎倩说话，因为音响效果实在太好，所以即使咬着耳朵说话也几乎必须喊。我听见她和黎倩说：“你男朋友真帅呀！像80年代的周润发。”黎倩笑了。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扭头一看是孙刚，我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更让我生气的是白林希也在她身后，看到她的那一眼我就知道白林希是我永远戒不了的痛。可孙刚的手既然也伸过来了，我也只能冷淡的握了一下。孙刚的手也没有丝毫力度，我知道他肯定也不是很想和我见面。

　　　　白林希望着我，眼睛里似乎也有一丝心痛，她说：“你女朋友真漂亮，认识多久了。”我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说话，于是我搂过黎倩的腰，说：“你猜。”

　　　　黎倩说：“怎么演出还不开始，我们跳舞去吧。我拍拍桌子，对那个吧台小姐说：“帮我们把酒存一下，我们先去跳会舞。”

　　　　“好的。”吧台小姐应了一声。

　　　　“一起去跳舞吗？”我问白林希。

　　　　“不了。”刚才还直钩钩地望着我她，这下倒退却了。

　　　　我和黎倩一起来到了供跳舞用的一号厅。

　　　　台上的领舞小姐疯狂地扭动着，她们的腰像水蛇一样灵活。我立刻融入了快乐的人群中，黎倩的舞跳得不错，她不算太大的胸脯在我面前疯狂地抖动着。台上的DJ想劲办法挑动气氛。黎倩的一摆一摆的，这激起了我的欲望。于是，我捉住她的脸飞快的亲了一口。

　　　　半个小时后，我累了。于是我们又回到了演艺吧，那个小姐把酒拿了出来。一想到白林希我就心烦，她居然陪孙刚来到了这里。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觉得黎倩越来越漂亮了。对台上的荤段子，我也无心欣赏了，我和黎倩旁若无人地抱在一起。

　　　　不久后，黎倩推开了我。她说：“你咬疼我了。”我笑了下，说：“看来我接吻的技术不怎样。”她也笑了，拍了我一下，说去你的。

　　　　台上一个不知所谓的三流歌星在卖力演出，可人们只是盯着自己的情侣或者漂亮的异性，没人注意他在唱什么。不过，节目倒是一个比一个精彩，之后的模特表演倒是吸引了不少男士的目光，当然也包括我的。我想：那些水灵灵的模特要是能娶一个就好了……

　　　　也许是我看得太投入，连黎倩生气了都没有发觉。倒是吧台小姐提醒了我，她拍了我一下，问：“先生，你不吃点什么吗？”同时，暗地里给了我一个眼色。我这才发觉黎倩已经生气了，我连忙问她：“你不吃点什么吗？”她说：“不了，我只想喝酒。”于是，我们就一起喝酒。

　　　　到了晚上11点，黎倩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我说：“好。”

　　　　※※※

　　　　路上，黎倩说：“你能陪我走走吗？”

　　　　我说：“好的。”

　　　　黎倩说：“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也是第一次到这个酒吧，那个吧台小姐挺可怜的。今天是碰到我们了，要是换几个如狼似虎的男客人，她还不得被吃多少豆腐呀！”

　　　　黎倩说：“还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看你看那些模特的德性。”

　　　　我说：“爱美是人的天性，要是我不冲动，你才会着急呢！”

　　　　黎倩说：“哎呀，被你把话题岔开了，我是问你打招呼的女的是什么关系？”

　　　　“和我打招呼的是个男的呀！”我故作困惑。

　　　　“就是那个男的女朋友，你不要装糊涂了。我知道你还爱着那个女生是不是？”她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不能欺骗她，只好保持沉默。她叹了一口气，就没再问我。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才说：“下次，为了哄我开心，你不能说次谎吗？”

　　　　我说：“不用，我只知道我现在爱的只有你。”接着我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热吻…
第四十八章
　　　　有了爱情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除了偶尔和白林希碰面外，我简直不知道忧愁为何物。不过，我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靠着那一叠厚厚的文章，我居然说服了报社的领导，他们答应让我实习，还给了我一个实习记者的头衔。与此同时，和我一起劲报社的那些新闻专业的学生，却不得不做那个没有分文报酬的实习生。不过，这也难怪，很多新闻和中文专业的学生直到毕业都没有独立发表过一篇文章，而我已经在省级以上报纸和杂志发表了近百万字的文章。

　　　　更想不到是我们的学校居然也很开通，为了提高就业率，只要你向学校打个报告，大四学生你上不上课都一切OK。当然前提是你必须通过期末考试，当然对我这样的高智商学生来说，那小小的考试自然不在我的话下。

　　　　上班后，我才知道做记者有多辛苦。每天我都要七点钟起床，乘车从武昌到汉口去上班。这么一来，每天我都要穿过大半个城市，尽管有幸天天欣赏长江、汉江的美景。可一天两次横跨长江大桥的荣耀，毕竟让我疲乏到了极点。我总想睡觉，除了偶尔路过的美女和黎倩的电话能让我提一下神外，暂时没有更多能刺激我的东西。

　　　　※※※

　　　　这天，和往常一样，我来到报社上班。在采访了几个讨钱的民工，写了两篇换钱的稿件之后，我像往常一样上了QQ。网上一个可能是美女的美眉申请和我成为好友，我自然批准了她。我的眼睛已经疲劳，手也开始抽筋，但我还是和那个叫“千万别爱我”的女孩聊上了。

　　　　我说：“你好，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她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碰上了我。”

　　　　“你爱我吗？”我问道。

　　　　“不爱？”

　　　　“那没关系，时间长了，你会爱上我的。”打到这，我吃了块饼干。

　　　　对方开始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在想我吗？老婆。”

　　　　“别乱叫。好，怕你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愣了愣，说：“民工。”

　　　　“别开玩笑。”她说。

　　　　我说：“是的，我是文字民工。”

　　　　“不会是记者吧！”

　　　　“你怎么知道的？”我惊讶的问。

　　　　“我医院工作，是非典隔离区的。最近好多记者采访我们，他们都爱说自己是文字民工。”她敲出了这么一段话。好长时间没见她回复，我还以为她在和几个人聊天呢，原来是在专心打字。我心里一阵狂喜，这段时间非典是热点。我要是能和她联系上，做出篇像样的报道，我就能留在报社了。

　　　　我大四了，大四就意味着要找工作。像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穷学生，只有写出点像样的东西，才有可能混口饭吃。要不然就会是毕业即失业，被学校扫地出门的同时，也被生活扫地出门。我表面上嘻嘻哈哈的，骨子里其实是个悲观的人。

　　　　我沉思片刻，问：“能见面吗？”

　　　　“为什么？”她问。

　　　　“我想你请我吃饭。”本来我准备说“我想采访你的”，可我没有说。幸亏我没说这话，后来见面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工具看。她觉得采访对象在记者眼里，也就是个挣钱工具，所以她很讨厌别人说采访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