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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没有味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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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杨雪那样,我松开了她的腿。杨雪慢慢走到床沿跟前,背包顺着肩膀掉在床上。杨雪知道我横在这儿,铁了心地拦,她怎么也走不了,也就不走了。我没有起来,用手捂着发烫的脸颊,泪水仍在眼眶打着转就是流不出来。我就这样定定地望着杨雪,像要燃烧杨雪的心灰意冷,融化杨雪的哀怨忧伤。
杨雪说:“你起来吧,别再给我丢人了。”
我想对杨雪笑一笑,却笑不出来。扶着门框,我站了起来,开始给我和杨雪做饭。饭做好了,一人舀了一碗。我们默默的吃着,吃得很慢,很慢。杨雪吃一口,抹一把泪。泪是苦的,饭也是苦的,哽在喉咙里,咽在肚里,还是苦的。
第三十八章:人之将死
吃完饭,杨雪拉好了被子又去睡,我收拾好碗筷,天已经黑实了。风还在吹,雪还在下,路上早已没有了人迹。我倚在门上,望着浑然一体的天地一根接一根的吸烟。也真是怪,飘着雪的天空竟然印着月亮模糊的轮廓。我今天对两个人跪下了,跪下了我被称作黄金般的膝盖。我不后悔,也不委屈,我是在挽救我的家,我避免了几个人的孤独和流浪,尽管我们现在都还煎熬在痛苦里。可我知道,月亮一定明白我的心,所以它才在风雪里露出模糊的轮廓;飞舞的雪花也明白我的心,所以它停留在我冰冷的脸上,知道我流不出眼泪,所以它又在我冰冷的脸上悄悄融化,像泪水一样在我冰冷的脸上流淌。
一场风雪就这样归于平静,母亲和杨雪漠然的平静的重复着日子的周而复始,彼此的别扭也不会再打破日子的常规。我看着虽然难堪,却也为平静欣慰着。我不能像对待学生似的让母亲和杨雪在我的强迫下握手言欢,所有的一切,就让时间去慢慢融化吧。
事情的转机源于奶奶。奶奶并不是一个好调解员,她有时一句话让我感觉是唯恐天下不乱。而这次,奶奶把自己结结实实摔了一跤,小腿骨骨折了。母亲抱着晶晶去理发店叫杨雪。杨雪给张博打了个电话,张博把车开了过来。临去医院时,母亲掏出五百元给杨雪,杨雪没接,说:“你把娃看好,钱我装着呢。”然后就坐车走了。母亲一手拉着晶晶,一手握着那五百元,望着车消失的方向,诸多滋味在心头闪过。于是,拉着静静的母亲长舒了口气。在车上,杨雪给我打电话把情况说了,让我赶紧到县医院来。
拍片子、打石膏,忙活了一阵,又在医院留观了几天,就回来了。把奶奶安顿好,杨雪去厨房做饭。母亲一边看着晶晶一边和闻讯而来看望奶奶的乡亲们说着话。杨雪出来后和乡亲们也热情地打着招呼,然后从母亲怀里接过晶晶说:“饭在锅里,今晚让晶晶和我睡,奶奶你多操心,让她别乱动。”
杨雪走了,一个乡亲说:“瞧你这儿媳妇,多乖多中用的。”
母亲笑了笑说:“是呀。”
乡亲们也知道最近的事,也就没再多说,安慰了奶奶几句,就告辞。母亲说:“饭好了,吃了再走。”
乡亲们摇着手,都说着基本相同的客气话:“不了,这几天你也累坏了,趁早歇着吧。”
奶奶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姑姑和表哥来了。姑姑把自己嫁到了一个很远的县城,姑夫在一个厂里上班,家里本来条件不错。现在姑夫已经去世好几年了,去世前,姑夫已经是厂里的什么经理了。姑姑本来也是上着班的,是临时的,随着姑夫的去世,也就下岗了。现在说是开了家小商店,生意不错,比上班强多了。表哥目前在那个县城的税务局工作。姑姑是不大喜欢奶奶的。姑姑和奶奶本来就是一对特殊的母子,再加上奶奶思想上的重男轻女,平时见着姑姑总把没良心等话唠叨个没完,从不给姑姑说句贴心话。姑姑心里也苦哇,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奶奶还要雪上加霜。现在奶奶老了,姑姑也不计较那么多,娘儿俩也不较劲了,回来给奶奶大包小包买了好多补品,表哥又给了奶奶二百元。奶奶感动得老泪纵横,一个劲对姑姑说:“坐车累了,歇着去,我没事。”姑姑笑笑说:“你别操我的心。看你,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小心,弄成这样,让一大家子担惊受怕的”
表哥见了我,问了些学校的事情。其实,我和表哥也没见过多少面。因为离得远,平时也都各忙各的事,想见也是天涯海角。记得小时候,表哥也是不大爱说话的。即使跟姑姑来了,也没有跟我玩的意思,就躺在炕上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奶奶就一遍又一遍唠叨着:把娃惯的,不好好吃饭,不招呼个人,光知道睡觉。表哥一赌气就缠着姑姑回家。
“我在咱县上有几个熟人,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表哥对我说。
我点点头说:“行。”
表哥就把两个电话写在一张纸上,一个是单位的座机,一个是他的手机号。
表哥说单位有事,不敢久留,没吃饭就走了。
姑姑留下来服侍了奶奶几天后,也走了。
第三十九章:灶房惊魂
我那表弟在我家访了之后,一个多星期以来,都特别安分,让我着实欣慰。我觉得家访还确实效果不错。农村教育对家访这块阵地还没有彻底开发,只是嘴上说说付之于行动的几乎没有。但根本的原因是家长的忙碌和对孩子的宠爱,尤其是对教育的忽视,给家访制造了不可逾越的鸿沟。记得一位家长因我督促孩子完成作业时而对我说过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叔就那么一个孩子,学也罢不学也罢,叔不在乎。”当时我就心凉如冰,脸颊发烫,为教育的前景倍感凄凉,为现在的孩子们倍感痛心。还好,对王大成的家访在我心里开了一扇小小的希望之门。可在今天,我却越看越觉得王大成不太正常,那双手、那双脚,似乎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平时不怎么机灵的眼睛竟然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可我想了想,觉得这样的感觉或许是由于我对王大成的不信任造成的,自己绝对是多此一举,庸人自扰,也就放松了警惕。看看阳光从教室的玻璃中斜射进来的光柱中尘土飞扬,我便让王大成和一名同学去灶房端些水洒洒教室。有时,对学生的信任和重用会激励他们进步的,这一点在好多教育论文中都经常出现的,也是在教学过程中被反复论证过的。
王大成很快和那位同学端来了水,轮番洒了教室。王大成还指手画脚对那位同学说:“洒匀称些,洒匀称些。”望着湿漉漉的教室,闻着泥土的清香,我的希望之门在心里开了合,合了开,荡漾着激情,汹涌着自豪。
可是,王大成还是和我开了个玩笑。第二天早上,灶夫一声惊叫,刺开了清晨的宁静。原来是灶夫在往锅里添水时,发现缸里的水是红颜色的,像血一样的红颜色。惊叫声让刚起床的校长和教师们一股脑涌进灶房。校长先舀了一马勺闻了闻说:“不是血的味道。”大家都松了口气,然后一起凑近马勺,头顶头仔细的看着、闻着,还有的趴在缸沿上狠劲往里瞅着。肖玲眼尖,首先做出判断:“是谁把辣面子倒在缸里了。”马晓英环顾四周,警犬一样纵着鼻子嗅,眼睛却发现了扔在墙角的酱油瓶,提在手里说:“酱油瓶空了,昨天才买的。”真相大白,虚惊一场,灶夫也笑着说:“这是哪个瞎种咥的活啊!”一位老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俏皮话:“我就说么,学校这清水衙门,谁还能在这儿搞谋杀?坏不过的学生嘛。”校长显然很生气,但没有发作,喘着粗气作出决定:“缸里的水清理了,重抽些水,先做饭,下去后把这事查清楚!”肖玲看了看我,我对她笑了笑,没说什么,转身回房子里去洗脸。一边洗脸我一边在心里说:“王大成啊,我的表弟,你倒真能整啊!”我本来想对校长说这事,后来一想,下去问清楚再说不迟。尽管把握很大,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上奏折。可肖玲为什么要那样看我?是什么意思?和我灵犀一点通吗?事后我问她:“你看我什么意思?怀疑我?”
肖玲笑着说:“我是觉得可笑。不论是学生,还是其他人,干这事的人都令人觉得可笑啊,还有点可悲。想笑,却笑不出来,就看了看你,看你有没有同感。没想到你真的笑了,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可笑至极。”
“是可笑,真的可笑,特别可笑,笑不出来的可笑!”我说。
肖玲“咯咯”笑着说:“可你还是笑了呀。”
可王大成的恶作剧还没有结束,水里的辣面子和酱油只是一个序曲。灶夫烧完水,准备做稀饭时,舀了一碗面粉,倒上水和面时,面和水一接触,呈现的不是白色,却是清亮清亮的黄褐色。灶夫于是发现,一袋碱面也被倾倒在了面盆中。就端着那黄褐色的面糊给校长看,校长骂了句:“驴日的!”然后说:“早上不做稀饭了,馍一热,切些菜,凑合一顿。”
吃完饭,老师们跟早读的跟早读,不跟早读的就在房里读报或者备课、看作业。六年级早上按照安排读英语,肖玲代的英语课,就去跟班了。吃饭过程中,大家的中心话题就是灶房的水面事件,七嘴八舌、评头论足的,说得人人悻悻然。我和校长从面缸里舀出来一盆子面,然后让灶夫试了试底下的面。灶夫一试,正常了。可见因时间仓促没来得及搅拌均匀。
校长说:“我觉得不可能是外人,再不尊师重教,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一定是咱学生捣的蛋。”
我说:“刘老师,我有怀疑对象,下去调查清楚再向你汇报。”
校长说:“那好。你先查,查清楚了再决定咋处理。”
我说:“行。”
第四十章:反间计
我先把和王大成一块洒水的叫做宇浩的学生单独叫来,开门见山就问:“昨天去灶房端水干了啥坏事?”
宇浩眨巴着眼睛说:“啥都没干,舀了水没停就到教室来了。”
我说:“我没说你在灶房停呀,你们速度是挺快的啊。”
宇浩始终没有承认。我也知道他不会承认,但他闪烁躲避的目光让我明白了他心里的虚慌。我让宇浩走了,他是策划者,王大成向来只是瞎跟班,乱操作,突破口应在王大成那儿。王大成被叫来后,没开口之前,我先盯着王大成看。王大成开始还看着我微露笑意,一会儿就低下头看着脚尖。本来我想问和问宇浩相同的问题,可临开口前我改变了策略,弄了个反间计,话一出口是这样的:“宇浩告诉我了,都是你干的。”
王大成慌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辩白着:“不是,不是我干的,是宇浩。他,他先把碱倒面里了,我才,才往缸子里倒辣子的。酱油也是他,他先倒的,我最后才倒完的。”
我望着王大成强压着怒火说:“好哇,王大成,你们俩真不错!老师辛辛苦苦培育着你们,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何居心?这是人干的事吗?”
王大成低着头,不吭声。
我取出一张纸,一支笔,“啪”往桌上一甩,对王大成怒声说:“写!把你和宇浩干的事写下来!”
王大成很快就写好了,可能是因为亲身经历,他的写作水平比平时提高了很多,大有一挥而就之势。我拿在手里一边浏览一边说:“这件事怎么处理,我和校长说了之后再决定,你先回教室去。”然后,又把检讨书拿到王大成跟前,指着上边那三个字说:“顺便给你提醒一下,检讨书三个字不是这样的,你写成‘拣桃书’了。”
王大成走了,我端详着纸条,觉得是不是我错了?昨天我明明感到王大成的不对劲,却还是派他去端水洒教室,我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么一想,倒真感到这事好像是我策划的一样。还没来得及去校长那儿说情况,王大成又来了,站在房门口怯怯的喊了声:“报告。”
我说:“进来。”
王大成进来了,我问:“什么事?”
王大成说:“老师,那事不是我们干的。”
我说:“宇浩让你来翻供?”
王大成说:“宇浩说他没给你说是我干的。”
我说:“我也没提碱面、辣子、酱油这些东西,是你自己说的。”
王大成沉默了,低着头不说话。我忽然觉得王大成很可怜,忽然之间似乎原谅了他所做的一切。原来对他的恨,现在对他的怜,都变成深深的同情和责任。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大成,老师在问你的时候,是有点诱供的意思,可是,做了错事就要勇于承认,不能一错再错。你其实不笨,是个好孩子,父母和老师都对你抱着很大的希望呢,好好学着做人吧。”王大成茫然地望着我,是不理解这番话,还是觉得我这个老师有点怪,只有他自己知道。
事情最后的解决方案是叫来了王大成和宇浩的家长,家长们都还很配合,听了事情的经过后说一定好好配合学校教育孩子并坚持要赔面。校长说:“赔面就算了,只要你们理解学校的工作,老师的苦心就成。”可两位家长还是从家里分别端来一盆子精制的雪白的面粉,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
第四十一章:神秘的女同事
本周日晚的周初会因校长有事未开,周初会就挪在星期一早操后。安顿好学生,老师们就集中到校长办公室补会。一切都按程序进行着,肖玲认真的做着记录。最后校长安排本周工作,重点是检查教案作业和听马晓英的观摩课。大家都无意的看了看马晓英,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马晓英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在这时,门“嗵”一声被踢开了,是用脚尖不轻不重的踢开了。大家一惊,齐刷刷望向门口。门口站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头发在脑后束成高高的马尾辫,使得白皙清秀的面容更加亮丽夺目。黑呢子大衣触及膝盖,擦得黑亮的高筒靴傲然的支撑着修长高挑的身躯。没等问话,只听她开口说:“我是来报到的,我叫张文娜。”
校长点了点头“噢”了一声,而我望着这个叫张文娜的,端着杯子的手却不听使唤,一下子把水泼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淌了我一腿。一个老师开玩笑说:“小伙子咋见了漂亮女娃激动成这样了!”
张文娜看着我,诡异的笑着说:“李星也在这儿呀,真是巧,没想到我在这儿还有你这么个熟人。”
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向我,我尴尬的笑着,尴尬的收拾着我倒在茶几上的、腿上的茶水,一边冲大伙,冲门口点着头说:“噢,熟,熟人,进来坐,进来坐。”
肖玲拿起差点被弄湿的会议记录,佯装生气的嗔怪着我:“瞧你,水漫金山啊!”
马晓英也咋呼着:“好你个李星,你倒捂了个严实。”
张文娜看着这个场景,又诡异地一笑说:“你们先开会,我出去转转。”然后带上了门,“丁光丁光”走了。
会其实已经结束了,等各位老师们退出来各赴岗位,张文娜进了校长室。
肖玲问我:“你们真认识?”
我说:“算认识吧。”
肖玲说:“看样子,关系非同一般啊。”
我瞪了她一眼说:“你说呢?”说完,我加快脚步,撇开了肖玲去班上跟早读。
肖玲在背后说:“没看出来你李星,还是这样的人!”
我没回头,也没反驳。
第四十二章:我撞树上了
张文娜今天只是来报到的,和校长坐了会,就出来了,正式上班,可能还得一两天。临走时,她看到了在一堆学生面前独树一帜的我,就走了过来。她看着我,不说话,在那儿继续诡异的笑。我看着她不怀好意的样子,问:“你怎么成张文娜了?”
“那你说我是谁呀?”
“你不是香雪吗?”
“你记性还不错嘛。”
“还行。”
“你记住,我现在就是张文娜。你认识的香雪已经不存在了,已经被你扼杀了。”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是谁,现在也和我没关系。”
“我是谁是和你没关系,但是,我们也不是没关系。我们的关系,并不是我是谁的问题。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成了张文娜吗?我可以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
“为什么?”
“是你说的,原来的香雪不存在了,现在的张文娜我根本不认识。所以,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邪说,有些沉不住气似的说。
“可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逼的!”张文娜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学生们定定的看着我,我大声冲学生们吼了声:“读你们的书,一会儿检查背诵!”朗朗的读书声又在身后响起,而我纷乱的心绪却无法平静,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呀?张文娜在我面前,倒像是个复仇女神似的,怎么是我逼的啊?我还把一个人逼成另一个人了!不就是通过人介绍遇了次面嘛,到现在已是各成其家,为人父母,何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可难道我真的错了?辜负了她吗?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的结论只能是:我不懂女人,真的不懂!看来,学校这个清水衙门,被我不小心弄浑了,我的心此刻也成了一团浆糊。
整整一天,我的思绪都被张文娜的阴影罩着,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到老师们异样的目光在我背后疯狂地扫射。就连马晓英也闭住了她热情的嘴巴瞅我的眼神,像瞅着一个天外来客。好容易捱到了晚上,批了作业,备了会课,坐上床又看了会书,睡意竟然全无,神经系统竟然越来越兴奋。我便下了床,站在黑暗里吸着劣质香烟。我希望风能把我膨胀的大脑吹得平静下来。校长房里灯还亮着,我忽然想去校长那儿坐坐,说说我和张文娜的事。可又一想,怎么说呢?有些事,不说倒还罢了,一说倒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况且,谁又知道原来的香雪和现在的张文娜又是怎么回事呢?我犹豫着,去还是不去?说还是不说?在犹豫中我的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向校长房门口移动着。到了房门口,我终于狠了狠心对自己说:“怕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事实就是那样,人家张文娜快人快语的都唱到那份上了,很明显是跟我叫上板了,我藏着掖着不是作茧自缚吗?”这样一想,我便伸出手就要去推横在眼前的门,房子里传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却让我的手僵在了半空。那不是肖玲熟悉的笑声吗?我还没来得及思索,校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肖玲啊,你可是我的心肝宝贝啊!”
“你那两手放轻点,抓着就不放了,使那么大劲,不是你老婆的就不心疼了。”
“我老婆那个软儿吧唧的,哪有你的丰硕饱满,让人抓不够,揉不够的,恨不得吃到肚里去。”
紧接着,我听到了“吧唧吧唧”的吮咂声,伴随着女人放荡压抑的笑声。我脸“腾”地红了,一直红到了脚心。我像个小偷当场被人抓住一样呆若木鸡六神无主。我知道我必须走,必须迅速离开,可我挪不动脚步,我想捂住耳朵,可双臂不听指挥,顽固的垂吊着。我强迫着自己慢慢向后退去,退了几步,转过身轻手轻脚往房间里逃。不料,却撞树上了。走得急了,撞得狠了,嘴里不听使唤地“啊”了一声。然后,我跌坐在地上,屁股摔得生疼,强忍着没喊出第二声“啊”。这棵树本来校长说要砍了,长得不是地方。却被我拦了,我说:“学校本来就树少,这棵树正好在两排宿舍中间,等它长大了我们还能乘凉呢。”于是,树留下了,不几年,就长成碗口那么粗了。可今晚,我留下的树,却在关键的时候把倒霉透顶的我撞了。夜深人静,我的惨叫尤为响亮。校长被惊动了,出来站在门口喊了声:“谁?”
我说:“刘老师,是我。”
校长一边往我这边走,一边说:“噢,是李星呀,怎么回事?”校长往我跟前走的过程中,我甚至清楚的听到了他勒紧裤带的声音。
“我,我出来撒尿撞树上了。”我说完后觉得自己还挺聪慧过人,校长信不信就很难说了。
校长竟然柔情似水般把我扶起来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我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些,也佯装着在腰间把裤带紧了紧。可忽然想:不对呀,我是尿之前撞上的还是尿之后撞上的?是刚褪下裤子呢,还是刚提上裤子的?不会是尿的过程中撞上的吧?尿之后撞上的也就算了,尿之前撞上的话,我还得再去尿啊。管它呢,反正是走着撞上的呗,反正也是演戏,就当是尿之后撞上的吧。我用手摸了摸额头,还好,没有包。校长没有丢开扶着我的手,看样子,是想把我一直扶回房间。我说:“没事,刘老师,你进去吧。打扰你休息了,不好意思。”
校长这才松开手,但又关切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你这娃么,吓了我一跳。”校长曝露出了嗔怪的意思了。
“都怪我,你看,撒个尿都。。。。。。你进去吧,没事,我是睡糊涂了,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校长说着,终于回房间去了。
我捂着屁股,呲牙裂嘴的回到房间,关了门,然后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才感觉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像打鼓一样。
第四十三章:干戈?玉帛?
那一摔,彻底把奶奶摔老了。奶奶没有了以往的刚强,没有了与凡世的抗衡,只剩下了脆弱和善良。骨头虽然长好了,可人再也起不来了。奶奶整个人盖在被子里,只露着白发苍苍的头。要不是那一头如霜的白发和皱纹交错的脸颊,真的会让人觉得,被子里躺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早晨起来,灰黄的大地上捂了一场雪,又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了。我踩在雪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音,回到了老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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