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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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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好儿秉持的管理理念,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和温氏当甩手掌柜,就什么也不过问。

温家商铺的中层管理人员,每两个月就会集中江东县开一次会议,大家就各家店铺的营业情况做个汇报,把存在的、潜在的、已出现的问题摆到桌面上来商议、解决,把想到的点子建议说出来,结合实际情况择优采纳。

明日,温氏将陪同阿旺和小树回乡祭拜,好儿不随去,也不能空闲着,要忙的事情很多。

“平卉,给我倒杯水来。”好儿坐在椅子上,做个伸展动作,头也不回地说道。

“平卉?”没听见回答,好儿转头往外看,又唤了一声平卉,仍是没人应答。好儿站起身,走到门边一看,小椅子和针线篮都在。

好儿的脚刚跨出书房,外面传来微微急促的脚步声,转眼平卉出现在起居室门口,快步走进来道:“小姐,媒婆子又来给大少爷说亲了。”

“你跑去偷听了?”好儿不禁失笑,就说这丫头不是个爱玩的,原来是打探消息去了。

“是哪些媒婆子?都听到什么了?”好儿走到起居室的茶水桌,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白开水。

“是王娘子和郭八娘,小姐,你是没看到,她们在东家面前,都争着抢着说自己要讲的姑娘有多好多好。”平卉笑着把听来的话学了一遍。

“那我娘怎么回应她们?”

“东家说,谢谢她们的热心肠,但咱们温家讲究自由民主,她不会多加干涉儿女的终身大事,还得问过了大少爷意愿,若是大少爷点头,就派人去找她们给说亲。最后东家给她们各自赏了一个红包,打发她们走,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好儿听得吃笑,娘亲真是可爱,把学来的新词儿都给用上了。

“小姐,东家为什么不让媒婆给大少爷说亲呢?”平卉不解地问道。

好儿喝完杯中水,说道:“我娘不是说了自由民主,总得让哥哥喜欢才能说亲啊。”

话虽这么说,好儿却想起落山坡山神庙的老和尚,年初庙会去上香抽签,温氏帮阿旺问姻缘,老和尚看了签,就只说一句话:有缘千里来相会。

好儿却是背着温氏,请老和尚解她手中的签。老和尚看了签,呵呵笑了几声,给好儿四个字:好事多磨。

好儿问的,是温氏的人生第二春。

根据她的第六感,以及偷偷地观察日久,自从温氏和胡汉相识以来,虽然温氏不常去北封县和文秀镇,但凡一去,胡汉必定会出现,好像他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似地。

而且,胡汉在温氏面前,那微笑,那神态,总跟以往不太一样。

好儿想起在山顶初见胡汉,那次有一个年轻女子,分明是对胡汉心有慕恋的,胡汉对那女子虽熟稔,却是带着客气和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虽然前世还没谈过恋爱,可好儿就是觉得,胡汉对温氏的感觉,很有“酸酸甜甜”的杨梅和杨桃的味道。

陷于回想中的好儿,脑海忽然浮现一个念头,心里小小地惊诧了下,好儿又将念头滋生的想法思忖片刻,立即从抽屉里拿了信笺出来,提笔写下几行秀丽飘逸的字,末了在后面画下小片竹篱笆,在竹篱笆上画了爬藤的五星花。星星点点的深红犹如烛光般美丽梦幻。

好儿把信笺对折装进信封,密封住,在信封面一角提上“加急”字样,叫平卉进书房来。

“平卉,你把这封信交给陈小福,让他立即送去北封县的胡府,亲自交给胡老爷。记住别让我娘知道哦。”好儿叮嘱道。

平卉接过信函,看到上面的加急字样,忙点点头应下,出去找陈小福。

好儿继续看账本,到得傍晚时分,才将将看完。从窗口看出去,可见庭院一角的天空,晕染了淡淡的霞色。好儿把各店铺的账本分别装进盒子,上封条。出了起居室,往外面走去。

温家大门外,一条宽敞平坦的道路,顺着落日河向两边延伸,桃李花已落尽,放眼四周皆是清新动人的新绿。落日河对岸,庄稼地绿得一片生机无限,农人们陆陆续续收工,沿着田埂小道,三三两两归家去。

七八个孩童背着书包,一路吱吱喳喳,从上游方向的道路,往温家这边走来,在他们后面,还走着四个年龄超过十岁的小少年,同样背着书包,脸上带着笑容,不知在说笑什么。

看见路边的好儿,其中一个小男孩立即撒腿跑来,笑着叫道:“好儿小姐。”

“小松,你们下学了?”好儿漾起笑容,看着这些走过来的孩子,沐浴在霞光下,让她想起前世有句话:“你们就像初升的太阳,是祖国的未来”。

“好儿小姐好。我们下学了。”其他小孩纷纷围过来,丝毫没有拘谨局促,天真的笑脸,干净的眼神,好儿的脑海再次闪现“你们是祖国未来的花朵”……

后面四个小少年也笑着过来唤“好儿小姐好”,看着好儿的笑脸,微显得有些腼腆。

好儿伸手揉揉小松脑袋,笑望孩子们问道:“都给我说说,如今私塾里有什么新鲜事儿?”

“有,有,我说,我也要说……”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就七嘴八舌争着说起来,一时间温家大院门前像飞来了一群小麻雀,热闹非凡。

好儿索性拉孩子们坐到台阶上,含笑倾听着,左边脸颊的小酒窝甜美可人。

霞光洒落,把她乌亮的发染成迷人的金色,长长的眼睫毛仿佛也化为了一双金色小翅膀,随时会凌风而飞。

远远地,一匹马身披漫天彩霞,朝着温家大院飞奔而来。

、180此去今年

“有人骑马过来了。”马蹄声声,引得孩子们纷纷望过去。

马上之人衣袍飘飘,霞光仿佛是他的披风,头顶金光闪亮,看不清面容,那身影却有些相识感。

待距离拉近,孩子们睁大惊讶的眼睛,齐齐看向马上之人,年龄稍大些的孩子,则双手合十向骑马的人行了个礼,来人也在此时奔到温家大院门前,勒停马儿,就坐在马上,向那几个孩子回了礼。尔后,目光投向好儿,唇边带着憨厚的微笑。

“来去?”好儿惊讶而意外,起身走下台阶,浅笑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好儿。”来去看了好一会眼前的小姑娘,才翻身下马,走到好儿面前,狭长的眼睛闪亮如夜空的星辰。

“好儿,我有事找你。”来去说道,仍处在变声期的他,嗓音不复几年前的清脆圆亮,变得粗哑低沉。

好儿轻点下头,对那些孩子们扬扬手道:“你们先回家吧,改天要接着告诉我哦。”

“知道了,好儿小姐,再见。”一众孩子就跟好儿挥挥手告别,往前面的翠苑走去。

“小姐。”温家的几个长工从田地回来,看见好儿,笑着打招呼,又向一身和尚灰袍的来去行佛家礼问好,来去忙一一回礼。

等这几个长工过去了,好儿对来去道:“先进来再说话。”

来去却轻摇下头,星辰一般的眼眸定定看着她,“好儿,我要走了。”

好儿一愣,有些莫名其妙,“来去,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找我?怎么又要走了?”

“不是……”来去眼看又有人往这边过来,四下看了看,指着木桥那端对好儿道,“好儿,我们到那边说好吗?”。

好儿点点头,心里有些纳闷。来去把马儿拴在路边一棵李子树旁。两人朝木桥走去。

此时的落日河面也被霞光染上点点金光粼粼,细碎如满天星光,在清风中闪烁跳跃。来去在木桥中停下脚步,转身对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好儿,小姑娘那双透澈如泓泉的眼睛,倒影着小小的他的影像。

好儿也跟着停下,静静等来去开口。和来去相识也几年了,这个笑起来带憨厚淳朴气息的小和尚,性情极为沉稳内敛,细心又懂得照顾人。好儿还从没见他生气过。

“好儿,我给你写的那些信,你还留着吗?”。来去忽然问道。

好儿愣了下,应道:“都留着呢。”

好儿平均一个半月去一次北封县,去必上彤台寺上香,看望来去和来往。

自从那年菊花节,好儿点头可以书信往来,其余的日子里,来去每个月总会给她写上一两封信,几年下来,风吹雷打不动,好儿的一个抽屉满满装的全是来去的信,还有少许来往的信。

来去给她的信,最常写的便是他的生活点滴,譬如今天寺里来了大客人祈福,听主持讲经啦,后山菜园长势啦,和来往跟随师兄下山买东西啦,某某师兄偷荤被发现,被师父罚挑水劈柴抄经文啦,哪天又救了一只小动物啦……等等等等。

来去写信,非常朴实,看信就感觉是他本人在你面前和你说话拉家常,亲切自然不刻意做作,每一封信都不长,似一杯暖暖的茶,清清淡淡,唯有靠近了,才会嗅到所散发的缕缕茶香。

来去微笑道:“好儿,你有没有数过,目前为止,我一共给你写了多少封信?”

“这个……我没仔细数过呢。”好儿不好意思地笑说道。心里却立即粗略算了下,估摸有四十来封吧。

“没事,我数了告诉你,等于你也数了。”来去说道。

好人不禁笑了,“那你现在告诉我,是多少封信?”

来去故作神秘道:“好儿,你伸出左手来,摊平手心。”

好儿依言伸左手,平手心。来去眼中带笑瞥眼好儿,带着一丝调皮,右手以修长食指,在好儿手心轻轻写下一个数字。

“四十五。”好儿立即说道。心里笑了,按照那个九九八一的数理吉凶论,四十五是个吉数,唯一生须经一次生死大难,闯过去了即富贵福泽绵绵至百年归老。

“是的,四十五封信。”来去复述了一遍,眼眉含笑,“好儿,你能否答应我,无论将来我在哪里,你都会与我写信?”

好儿没有立即回答,疑惑地说道:“来去,你今天说话好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来去敛去笑容,默了下,道:“我要离开彤台寺了。”

好儿又是一怔,来去的语气神态跟往常很不一样,若说是跟某寺互换弟子修行学习,也没见来去如此特意地跑来说过。

“来去,你要去哪里?”好儿想到一个可能性,不能确定,便没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除了知道来去六岁就开始在彤台寺,对于来去的一切,她是一无所知,也从没想过要去问。

来去稍稍侧了脸,夕阳余光洒在他侧面,勾勒出少年俊挺柔和的五官轮廓,也略略冲淡了一丝脸庞上的惆怅和迷惘。

“好儿,你还没回答我呢。”来去满含期待地看着好儿说道。

“只要你还在东唐,只要你来信,我必定回你。”好儿微笑道。

来去咧嘴笑了,眼里带着欢喜。

他将手缓缓搭上木桥栅栏,欢喜中却又多了伤感,说道:“好儿,不管我在哪里,你都是我最牵系……挂念的好朋友。以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好儿嗯一声,点点头,“来去,你也要保重,我会一直记着你的。还有来往……来往也要离开彤台寺吗?”。

“嗯!我会保重好自己。”为我,也为你,好儿,我都会好好保重自己。来去在心里补充,默默说道。

停了一会,又接着道:“来往跟我一起走,师父已允许。”

好儿静静看了好一会来去,最后将视线投向桥下的河水,忍住心中的疑问和好奇。有些事情,来去不跟她说,必定有他的缘由,她又何须多问。

来去也跟着望向桥下的河水,忽然说道:“好儿,我下河给你抓鱼去。”

一边说一边卷裤腿挽袖子,好儿忙道:“不用了,来去,别弄湿了你的衣服。”

“没事,这天也不冷,我还没给你抓过鱼吃呢。”

来去朝她笑笑,走下木桥,到旁边的树丛折了一根树杈,沿着河岸往下走了小段,寻了一处地方脱鞋下水。

好儿跟在来去身后,见他走下河,便在岸上蹲下,一眼不眨地看他在水中叉鱼。

水流缓缓,水没及来去膝盖处,他两脚叉开站立,右手抓紧树杈,半猫着腰,两眼专注地盯着水中,只待鱼儿出现,便一叉下去。

阿旺是抓鱼好手,不知来去身手会如何,好儿在心里想,尔后又想到来去刚刚那句话……是不是以后或许都没机会见了,所以来去要给她抓一次鱼,让她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和怀念?

岁月静逝,流水无声。

好儿看着来去,思绪却沿着河水漂流远去,蓦地耳中传来一声“噗”响,好儿一个激灵回神,只见来去从水中举起木叉,叉上的一条鱼儿微微挣扎了下,咽气不动了。

“好儿,你看!”来去举着木叉冲好儿晃了晃,转身走上岸,把木叉连鱼交给好儿。

好儿接过,是条鲈鱼,一斤多重的样子,清蒸了正好。她开起玩笑道:“来去,你身手不赖嘛,是不是常常背着师父跟师兄他们去偷吃啊?”

来去忙道:“没有,我一次都没参与过。好儿,你打算红烧还是清蒸?”

“清蒸。清蒸的鱼营养流失最少。”好儿不假思索答道。

来去提着鞋子重新下到河边,将脚底洗净,将就着裤子擦两下,穿好鞋子,放下裤脚,才重又上岸。

夕阳西沉,暗红淡去,多了一层幽幽灰蓝色彩,再过一会,月牙儿该爬上天幕了。

来去看着好儿,心里极是不舍,他就要走了,此去经年,再见是何时?

“天要黑了,来去,你快回去吧。”好儿说道。这年代可没有路灯之类的照明,下旬月,月亮要么躲在云层里,要么就惨淡极弱,落日村到北封县可不近,来去一个小和尚,走夜路终不让人放心。

“嗯,我是得走了。”来去说道,身子却没有动,狭长明亮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好儿,似是要把好儿的模样刻印在心里。

好儿觉的有点儿不自在,可来去的眼神清亮干净,流露的不舍别离,让她不忍别过脸去,就这么和来去对视着,这么面对面地近距离看,好儿就又发现,来去的皮肤微黑,肌理却极为细腻嫩滑,若是白皙,可不逊色于女孩子的皮肤呢。

“好儿,若是……若是许久许久都无法相见,你会不会……”来去犹豫着,好一会儿才将话说完,“你会不会不记得我?”

好儿促狭道:“那要看你说的许久许久是多久了,如果是一辈子都见不着,等我老掉牙那天,有人跟我提来去,我也不会记得了,人老了,记性就变得很糟糕,要是得了老年健忘症,那更糟了,可能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不会的,好儿是有福之人,不会得老年……健忘症的。”来去急忙说道,“我也不知道许久会是多久……但是,好儿,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将时间缩短,争取早日能再见到你。”

“嗯,我相信你。”好儿点点头,又看了看天色,催道:“来去,来日方长,你快回去吧,太晚了路不好走,你师父也会担心的。”

“嗯,我这就回去。”来去也点点头,他出来时,跟师父说了的,只是没具体说去哪里。他赶着来见好儿最后一面,是因为明天一早,他就得离开了,这一离开,他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好儿……

两人走下木桥,往温家大院这边走回来,平卉正走下台阶,看见好儿往这边过来,身边还走着个和尚,细看那不是彤台寺的小师父来去吗?平卉忙快步走过去,唤了声“小姐”,朝来去行了个佛礼道:“来去小师父好。”

“平卉你好。”来去忙回礼道。

“小姐,晚饭做好了,东家叫你过去吃饭呢。”平卉向好儿说道。

“我送送来去,你进去告诉娘,我一会就回去。”

平卉应声进去了。来去走到李子树旁,解下缰绳,牵马走了两步,忽地哎呀一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道:“差点忘记了,给你好儿,除了我,还有来往也给你写了信,都装在里面了。”

来去说完,把信递给好儿,目光在好儿白嫩的小手略略一停。随即目光转落在好儿脸上,“好儿,代我向你母亲,你哥哥们问一声安好。还有,你多保重……别忘了我。”

来去说到最后一句时,不敢再看好儿,快速地说完,他转身跃上马背,口中轻喝一声,骑马飞奔而去。

、181芳菲有时,有情无尽

晚饭后,好儿一家和辛老先生移到花厅闲聊片刻,之后阿旺小树随辛老先生到前院去看书。

常四婶、林大梅、陈小凤三人结伴过来找温氏唠嗑。林大梅已怀孕五个来月,她已经有个女儿,很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娃,万家可等着她传宗接代呢。

好儿陪着坐了会儿,正想起身去书房,忽听陈小凤说她家终于分家了,今晚是特意过来告诉这几个好朋友的。

“除了分得的三亩田地,一亩坡地,老屋我们一间也不要,我和大才都想好了,就在这边买地起房,也跟你们做邻居。”陈小凤的眼睛亮晶晶地,眼角过早出现的皱纹似也被抚展开,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

算算他们夫妇俩这几年攒在温氏这里的钱,买块地,起三四间好些的房子,围个前后院子,基本够了。徐大才在温家做事,住这边离得更近更方便。

温氏几个都为她高兴,年前就听徐家闹分家,如今总算分家出来单过,以后一家努力齐心,日子肯定能过好起来。

陈小凤说,明天就找村长丈量买地,再买材料回来,过些日子就找他们这些熟人好友帮忙起房,他们人口少,手头也没那么多钱,用不着找造房工队,自个就能把房子起好。

林大梅、常四婶都说到时候都去帮忙,温氏也说让自家的工人去帮忙。陈小凤向三人谢过,跟温氏说想佃些地来种,分得的三亩田地,种出来的口粮除了上缴粮税,余留的勉强够吃,她是想多留些粮食,让一家人都能吃得饱饱地。

陈小凤、徐大才夫妇及他们的孩子,都是老实本分善良人,和温家又交好,如今分家出来单过,温氏就有心帮扶一把,听陈小凤要佃自家田地种,想了想,就提议说不用佃地,让稻儿和米儿都去温家铺子做事,只要两娃儿用心努力干,日后她会提升起来做管事。

“稻儿和米儿都去江东县的酒楼,稻儿先从伙计做起,米儿去跟着学制作冰饮,上手了,就做冰饮店的师傅。”温氏如是说道。

“我正打算今年起,冰饮店的师傅,都换成女娃儿,前些天我跟吴二伯说了,让他家春儿去,正想对外招人,正好,米儿去了,和春儿也好作伴,都是同村人,好处。”

陈小凤欣喜得连声道谢,当晚回去后跟徐大才和儿女说了这事,一家人又是高兴得半夜才入睡。

江东县的冰饮店,最早是由陈有平和石头担任制作师傅,后来陈有平提出来做管事,另找了一个。去年起,好儿就有打算换成女孩子担任,只是苦于不好招人,才搁浅至今。

春儿、米儿她都熟悉,都是品性好的小姑娘。把春儿招去店里做事,好儿是有点私心的,这私心可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常家六儿。这几年下来,她是有眼看着六儿对春儿的好,一直没变过。难得一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两人样貌也般配,好儿就想暗里帮一把,至于最后能否成事,还是得看两人是否最终有缘有分。

好儿回了书房,打开抽屉,取出来去亲手交给的信函。信封上的“好儿亲启”四个字,俊逸有力。信封内装着两张折叠整齐的信笺。

好儿拿起上面一张打开,是来往写的,来往的字体浑圆而透着调皮,大意是说他不做和尚了,师父也说他六根未净,不如投入红尘万丈,人生是要闯一闯才无悔。

“好儿,我跟来去一起滚滚红尘去了,你要保重啊。我和来去虽然不做和尚了,可是我们会闯出一番天地来,再买上四匹雪白的高头大马,打造一辆最美的马车,在马车上装满鲜花,去落日村接你……”

好儿看得直乐呵,她曾讲过一个童话故事,想不到来往记得那么清楚,还要在未来将之实现。来往,你真是太可爱了。

看完来往的信,好儿拿起第二张信笺。如果说来往的信是明快的晨风,来去的信就是那笼罩着雾色的山峰,清新朴实,却始终有一种淡淡的伤感,对前路的迷惘不安,于字里行间流露。

“好儿,记住我的名字,不能忘了。”来去在信里这样写道,语气始终亲切朴厚,带着浅浅的温柔。

卢世域。一共写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名字,区别在字体不同,第一个是楷体,第二个是行书体,第三个是草体。三种字体,都写得极其漂亮自然。

可是,为什么要写三种字体呢?来去可不是那种喜欢秀的性子,好儿怔怔地盯着卢世域三个字,脑子里转开了。

送走常四婶三人,温氏一看滴漏,都戌时末了,一问平彤,阿旺和小树都还在前院的书房跟辛老先生读书。温氏便让平彤去歇息,自己则去厨房忙做宵夜。

而此时此刻,北封县,胡府。

书房里,灯火明亮,胡汉轻握手中笔,面前的纸张上,落满一个个相同的名字。当纸中再也写不下,胡汉放下笔,凝望片刻,拿起旁边一张信笺,看着信中点点星火般的小花,看着看着,那点点小花就化为两张脸庞,一张端庄秀美温婉,一张天真甜美可爱。胡汉不禁轻扬唇角,眼中带喜。

“小盖。”胡汉向门外唤道。候在外间的小盖忙应声进来,“老爷,小的在。”

“明天你跟我一起上路,回去收拾一下,早点歇息,这不用你侍候了。”胡汉说道。

小盖正为不能跟去而郁闷,一听老爷改变主意了,高兴得咧嘴笑,把胸脯一挺,大声道:“遵命。老爷,小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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