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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商-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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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盖正为不能跟去而郁闷,一听老爷改变主意了,高兴得咧嘴笑,把胸脯一挺,大声道:“遵命。老爷,小的这就回去收拾睡觉。老爷晚安!”

“去吧。”胡汉微笑,看小盖消失在门外,听得脚步轻快远去。在书案前又坐了小会,把纸和信笺都收拾好,锁进抽屉。

走出书房,举头望天,月牙儿淡淡,数不清的星星,如活泼调皮的孩子眼睛眨呀眨,夜风轻轻,凉中微带些许冷意,胡汉慢慢走在园中小径,虫鸣唧唧不时传入耳中,幽幽暗香,在夜色里丝丝飘散,不知不觉沁入心扉。

这个夜晚,是如此的静谧,美好。

温家大院。温氏下了五碗面条,以香浓的骨头汤,配以炒香的切丁的洋葱、肉末、西红柿,最后再加小许辣椒酱。好儿一家都能吃辣,辛老先生更是喜欢吃辣,好儿家的辣椒酱味道绝佳,成为辛老先生对吃食上的一大最爱。

把五碗面条分两格装在食盒里,温氏叫上小闺女,一起到前院书房送宵夜。温氏的厨艺好是没话挑的,五个人都坐在客厅一张桌吃,心情大好地一边吃一边说笑,食不语在好儿家几乎就没存在过。辛老先生出身大家,也是个不拘的人。

阿旺和小树要回乡祭拜,辛老先生也是个闲不住的,他给四儿布置了课业,也出门云游会客去了。

温氏带了两儿子,林小当、平彤随侍同行,陈法驾车,出了落日村,经罗仁镇往东北边走。他们先去阿旺的老家桑县围兜镇古名村,之后再去彭城。

去桑县,有一个三岔路口,一条通往江东县,一条通往北封县,剩下一条,通往桑县。

正是人间四月天,芳菲有时情无尽。

一辆马车,静静等在三岔路口旁。唐志和车夫老藤坐在驾座上,当马蹄和车轮轱辘声远远传来,唐志往那条路望过去,嘴里道:“主子,来了。”

“我们慢慢启程。”车厢内,胡汉面带微笑。

“是,主子。”老藤痛快地应着,果然让马车“慢慢”起步,两匹马迈着悠悠步伐,仿若垂暮老人蹒跚前行。唐志在旁笑得肩膀直抖。

太阳升起时,好儿乘坐的拉货骡车,也停在了上瑶村庄稼地不远处的大路边。今天要来收九户菜农的菜蔬,昨天就已派人通知这九户人家,让他们一早就出来收割蔬菜。

九户人的菜地,分散在附近,彼此相距不远。田埂小路进不了车,只能把菜筐都扛到菜地地头去,装筐过秤了,再往回扛搬到车上。

三辆骡车,九名长工,好儿、陈小福、廖应来三人,各领三人,各自负责收三户的菜,把关,做记录,结账。

装筐过秤时,由菜农挑个人出来在边上全程看,以免被说她温家做手脚欺负人。

好儿家收菜向来严格,签合同时就已白字黑字说明,凡烂的、老的、有斑点的,一概不收,菜农自行处理。

巧味道能在两年间遍布彭北省下各县镇,除了味道够好,就是菜的质量一定保证,绝不以次充好。好菜配以好的制作方法,才能腌制出风味独特绝佳的酱泡菜。

“小姐,这菜很多泥巴。”

“这个像是刚在水中洗过,水分很重。”

两名长工先后拿着一把菜过来反映。

好儿瞥眼,淡声道:“跟菜的主人说,让他们把泥巴去了,把菜晾干了,再过秤。”

“我跟他们说了,他们说谁家的菜不沾泥巴,说是好心把菜洗干净,我们运回去就不用洗了。”一个长工为难地说道。

好儿眉毛挑了挑。今天她带的这三名长工,是新来的,第一次来这三户菜农的菜地收菜。她往那些菜农扫了眼,这是看新面孔,就想欺弄人了?

“是哪个跟你们说的?叫他过来跟我说。”

、182别欺人小

两个菜农跟长工过来了,他们的婆娘跟了来,好儿看到这四人眼神,突然间明白了,平常都是温氏带人来收菜,她是极少跟来,即便跟来,也多半是在旁边看。这一次温氏没来,这几人不仅仅是欺负几个长工新面孔,也是在欺负她一个小姑娘,以为好糊弄呢。

“好儿姑娘,你看这菜很干净,我们都洗了一遍,差不多的了,你收回去,不洗也没事了。”

“你家长工说这菜有泥巴不肯收,非要我们弄掉,菜就长地里,它不沾泥能活吗?去菜市看看,谁卖的菜没点泥巴?反正你们收回去也要洗的。”

“是啊,我们这不是看太阳老高,想收快点给你们吗,好儿姑娘,你家招的长工是不是干活的人啊?”

两个农汉,两个婆娘,对着好儿等人,七嘴八舌,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好儿不禁笑了,都说富人欺凌人,穷人不也一样么。人的劣根天性所在,欺软怕硬,欺老凌弱,亘古不变。

平卉皱眉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话,你们是看东家没来,以为小姐人小好糊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洗湿菜,故意弄泥巴上去,好在过秤时能多重量,你们就好多赚钱。”

一个婆娘大惊小怪道:“哎哟,你这娃儿咋那么多心,可冤枉死我们了,就是借我们十个胆,也不敢糊弄举人老爷家啊。”

“你个小奴才,好儿姑娘都没话说,你说啥呢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啪了你。”婆娘身边的农汉一脸鄙夷,恶着脸说道。

平卉委屈又气愤,却丝毫不惧这几人,“既然知道是举人老爷家,你们还胆大包天糊弄小姐?小姐都没开口,你们废话那么多!”

“平卉,你过来。”好儿温声说道。平卉狠狠瞪了眼四人,转身走回好儿身边。

好儿投给平卉安心的眼神,牵了她手举起,面对那四人,似笑非笑道:“我身边的人,你也能骂?谁借给你的胆儿?你骂我的人是小奴才,那就是说在你眼里,我也是那小奴才了?”

那农汉讪讪道:“不是,我没有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不等那农汉回答,好儿看向他身边婆娘又道,“你是他媳妇吧,你说借你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糊弄举人老爷家,敢情在你们眼里,我不是举人老爷家的,那你告诉我,我是谁家的?”

同样地,不给这两人开口辩解的机会,好儿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忘记了,可以拿合同出来再看看,第十二条清清楚楚写着,收摘的菜蔬,在过秤前,须尽量去掉多余的泥巴,不能掺杂草,不能清洗。如若犯规,温家有权不收购此类菜蔬。”

“别跟我说你们不识字,你们可以找村里识字的人念给你们听,现在就可以回去找,我会很耐心地在这坐等。直到你们看清楚、看明白合同条约所写的内容。”

好儿站在太阳底下,一贯在人前甜美可爱,此时面若寒霜,不怒自威。

平卉侧头看着自家小姐,目光停在被小姐相握的手,暖暖地,软软地,像一股温泉,一路流进她心房。

那四人愣住了,大概想不到举人老爷的妹妹丝毫不怯胆,还将他们说得哑口无言,无以反驳。

他们的家人和另外一户人家也停下了收割菜蔬,默默看向这边。

好儿冷冷的目光扫过这些呆愣不动的人,淡声道:“如果你们不想再种菜卖,我们不会勉强,今天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也不多计较了,收完今天这趟,合约就此解除。”

没参与的那一户人家,一听解除两字,唯恐祸及自家,急急地过来对好儿说,他家收摘的菜蔬完全按照合同来做,并指了地头另一边的大堆菜蔬给好儿看,那些菜,才是他们家的,没有过多的泥巴,也没有洗过水。

解除两字让四人犹如当头一棒,把他们给敲醒了,其家人一听明显慌了,急忙过来对好儿道:“好儿姑娘,你大人大量,别跟这混楞子一般见识。”

那老妇人转而又举手拍打儿子的脑袋,骂道:“你撒什么疯今天,不种菜卖你上哪给老娘挣这钱来?还不快给好儿姑娘道歉?”

那农汉懵了,也真有点儿慌了,连声说自己糊涂了,不该自作主张不按合同做事。其余三人,也跟着一反刚才轻视态度,卑恭而讨好。

他们之前也没有这么做过,今天是看温氏没过来,来的是温家小闺女,长工也是生面孔,就想糊弄一回,多赚几个钱。不想,险些弄巧成拙。

这些人家在没给温家种菜以前,他们自个种的菜,菜地杂草常生,菜叶也常被虫子啃咬。可自从给温家种菜后,也不知温家往菜地弄了什么药,从此菜地杂草极少见长,菜虫也极少见到。可真是神了,对温氏祖上是种菜能手是固信不疑。

更何况,给温家种菜卖,大大改善了他们的家境生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但凡给温家固定种菜的人家,只要种了一年以上,家中没有特别沉重负担的,如今都住起了青砖房子,有了牛和牛车,种得最早的那些人家,还买了骡子。

而且,温家待人的确厚道,也从不拖欠卖菜钱。

以温家的家底,完全可以自己种菜,不必要找他们,就像他们村长说的,温家这么做,是想让大伙儿都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想及这些,那些人脸上就现出一丝羞愧之色,心里又想道这温家小闺女可一点不好糊弄,那张小嘴比大人还厉害。忙去把沾了大量泥巴的菜重新整理,洗过的菜都晾开来,去了外在的水分再装筐过秤。

回去时,平卉一脸崇拜地看着好儿,“小姐,你今天太厉害了,说得他们都变成哑巴了,真解气。”

好儿淡笑道:“你也不赖呀,就该有这样的胆色,我喜欢。”

平卉受到鼓励和表扬,眼睛亮亮地,平凡的小脸也蒙上一层淡淡光辉,变得耀眼起来。

三辆货车载着满满的菜蔬回到温家大院,其他长工过来搬卸,或抬或扛,搬进东跨院内,交给作坊里的女人们清洗,分类进行切工,最后泡制,装坛密封。

周三娘抱着大胖小子过来了,往走廊下铺了张草席子,丢给奶娃儿几个小玩具,和其他媳妇一起到院子洗菜。好儿正在跟陈小安说作坊的事,看见那胖小子,便过去逗弄玩儿。

周三娘去年为龚桂子生了个儿子,出生时七斤重,可把初次生产的周三娘好一番折腾。龚桂子三十来岁喜获麟儿,激动得找温氏为儿取乳名和大名。

“咱们房后背不远就是山,乳名叫山儿吧。”温氏当时看着白白胖胖的婴儿,笑着说道。

又想了好一会,“桂子也算半个晚得子,又是在秋天晚间出生,就叫龚晚秋吧。”

好儿后来知道了,直叹温氏有才,起了这么好听的名字给龚桂子的儿子,日后不好好教导那奶娃儿,真是对不起晚秋这名字。

四月末,春的气息是越来越淡微了,温氏和阿旺小树一行人,转眼离开四天了。好儿坐在书房里,将一幅杭州西湖雷峰夕照画了大半,停下来喝茶歇息时,想起了娘亲和哥哥们。

好儿和红莲绣坊的合作一直不曾间断,经过和陆海兴父子一番商酌,这两年里,好儿每个季度提供的四幅画,由两幅动漫风图及两幅景物图组成。好儿画的景物图,皆从空间的那本画册仿照而来,从陆海兴父子的反应来看,除了传统花鸟图,其他的景物图譬如黄山迎客松,这个时代是没有的。至于雅典神庙,埃及金字塔等这些,就更不用说了。

平卉蹦蹦跳跳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笑道:“小姐,彭城来的信。”

信是陆韶阳寄来的,言辞斯文有礼,主要是说陆老爷子和明老太爷不日要来落日村过端午节,届时他会陪同两老一起过来。

三年前,好儿初见陆老太爷时,对方就笑说以后找时间来落日村看看,好儿只当是客套话,毕竟跟人家不熟嘛。但想不到,三年过去,陆老太爷竟真的要过来小住。

再过三天就是五月,娘和哥哥尚未回来,亦不知归期。可陆老太爷的行程时间却是明确的,好儿对这事相当重视,思忖片刻,决定让陆明两老来了就住第三进院。

好儿家的后花园就在三进院旁,一门一墙之隔,比好儿一家住的二进院还近,从二进院去后花园还得走一节走廊呢。如今的温家大院,从前院到后花园到跨院,但凡绿化之处,树木粗壮浓绿,花草翠意莹然,一年四季均有花开。好儿觉得,自家更像一座度假式的漂亮别院。

好儿让付秀梅带几个下人,对三院进行清洁卫生。庭院平时是每两天打扫一次,屋里的家具都盖有深色布匹遮尘。

如今要来贵客,自然不能马虎,好儿要求从门窗到家具,都擦拭两遍。又亲自去库房寻了几个花瓶摆在屋里,这几个花瓶,都是阿旺中举人后,宾客送来的贺礼。虽然算不得上等货色,但也不是很差,她们这样的人家摆设也正合适。

“等客人来住下,再安排人每天打扫一次院子,屋里的器物也要每天擦一次。”好儿交待付秀梅,先挑好两个稳重细心的丫鬟做准备,若是客人没带下人来,就派人过去侍候。付秀梅一一记下,忙去安排事宜。

、183

两位老爷子尚未到来,温氏带着阿旺和小树回来了。

好儿忙让付秀梅加菜,一家人吃过晚饭,移步到好儿母女的起居室说话。

温氏这次陪同阿旺小树回乡祭亲,去的路上一直顺利,还巧遇了胡汉胡老爷也出行视察产业,因同路便结伴而行,一路多得对方照应。

好儿听得心里直发笑,面上是半点儿也不显。

温氏三人先是到桑县围兜镇古名村,祭拜了阿旺的生母。阿旺过家门而不入,拜完生母便离开,转道去彭城郊外,祭拜小树的古爷爷。

之后温氏三人进城,恰好常乐也在彭城察看铺子营业情况,一行人就在彭城的宅子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跟常乐告别出城。

“我们响午在嘎达镇歇脚吃饭,遇到一官家小少爷突发怪病,镇上的大夫都找遍了,说是吃了某种食物引起毒发,可他们医术有限,无药可解。那位夫人哭得跟泪人似地,娘看了都觉得伤心。”

温氏说起当时情形,微叹口气。好儿好奇问道:“食物中毒,应该是可以治疗的啊。”

温氏摇头道:“不是食物中毒,据说是那小少爷体内本来就中毒了,但一直没发作,那天是吃了烤炸的一道菜,才引发体内毒发作。嘎达镇的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内宅那些事情,温氏在没进京前,是完全不知不懂,若她没在那样的环境中生活过,她也会认为不过是食物相克中毒罢了。在嘎达镇遇到的那位小少爷的情形,让她想起了伤痛的过去,那小少爷不过七八岁大,无非又是内宅争斗下的一个无辜受害者。

“那孩子真可怜。”好儿同情地说道。那种乡下小地方,要想有神医好药就跟做梦差不多。

小树却朝好儿挤挤眼睛道:“哥哥就出手啦,救了那小少爷一命。”

“啊?哥哥,你好厉害。”好儿一脸惊叹地看向阿旺,“可是哥哥,你什么时候拜了一位神医学医?”

阿旺笑着伸手揉揉淘气弟妹的头发,“哥哥哪有神医可拜,妹妹你忘了,出门前,你交给我一个小瓶子?”

“噢,对啊……你用神水救了那位小少爷的命?”好儿瞪大眼睛问道。

这次出门前,好儿装了一小瓶空间井水,交给阿旺贴身保管,以防万一。可她以前只用来治愈风寒发烧,给阿旺和龚桂子疗外伤,后来又给四儿治愈水痘疤印,却不知还能解毒。好儿心里可高兴了,空间的水,太神奇了!

温氏却一脸欣喜道:“好儿,你哥哥这一出手啊,可是遇着贵人了。”

“娘,哥哥,快说说怎么回事儿。”好儿忙问道。

温氏道:“阿旺当时跟娘商量,想用神水给那孩子试试,又怕人家疑心……”

原来,温氏一行人歇脚的旅店,也正是那户官家人所在,温氏能断定对方是官家而非一般商贾人家,是从对方的举止及下人随从看出端倪。

在那样一个乡野小地,要快马加鞭送往彭城找好大夫解毒,且不说路途远是否来得及,路上颠簸就能去了那孩子的命。温氏心地向来良善,阿旺和小树也是心性善良之人,对那位年轻妇人生了同情怜悯之心,便有心试试能否替那孩子解毒。

温氏一行人衣着上乘,容貌不俗,言举大方有礼,当温氏带阿旺前去求见,并禀明阿旺的举人身份,那位夫人或许是抱着一线希望,接见了温氏和阿旺。

阿旺只说以前也曾中毒过,幸遇一高僧治愈,并留下一个小瓶子的药水,告诫若非生命危险否则不可使用。此番听说也是中毒,希望能有所帮助。

东唐礼佛重佛,对僧人向来尊敬有加,那位夫人听说是高僧所赠药水,虽半信半疑,最后仍是点头愿意试试。

阿旺让平彤取来小碗,倒了五滴神水,亲自看着那夫人喂服孩子。阿旺当时心里也是充满紧张,但他相信,菩萨赠的神水,即便救不了命,也不会致人死地。

之后大家就坐在房里等待。半个时辰后,奇迹出现了,服了神水的孩子,张嘴吐出几口黑血后,呼吸转为正常,再喊大夫过来把脉,那大夫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孩子体内的毒完全清除了。

那位夫人喜极而泣,对着温氏和阿旺连声道谢并要酬谢,被温氏婉拒。对方便详细问了温氏住址,并将身份告知,最后取了贴身的一块佩玉,要温氏一定收下,改日她必定上门拜谢。

原来,阿旺救的这位小少爷,是建安省巡抚周大人的幼子,那位年轻的妇人,是巡抚周大人的填房。

好儿仍是不解道:“娘,人家是巡抚大人,跟咱们八竿子打不着边,跟贵人有什么关系?”

温氏道:“娘会说人家是贵人,是因为这块佩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块红玉来。

灯光下,那红玉剔透血红,莹光流转,下方镌刻着一个横躺的交叉波浪图纹。这块玉,一看即知价值不菲。

“娘,那位巡抚夫人出手可真阔绰。”好儿说道。

温氏道:“这块玉是给了我们,可人家过后是要来取回去的。”

“啊?送出去的礼物又收回去?那她不如不送,可惜了那五滴神水。”好儿撇嘴说道。

温氏伸手点点小闺女的鼻子,笑道:“周夫人送这玉时说了,这是巡抚大人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她送给我是作为见证,表诚意,让咱们好生保管好,她改日要备礼来登门道谢,再取回去。”

好儿恍然,“原来如此,那她也够胆子大,就不怕咱们贪了她这块宝玉。”

阿旺失笑道:“巡抚大人的东西,哪个敢动贪念?”

“嘻嘻,我开玩笑的。”好儿吐吐小舌头,巡抚大人啊,那不就等于前世的省长,官位可不是一般的大哦。

温氏把玉交到好儿手里,“现在起,你替娘保管它。咱这家里头的贵重东西,你保管最叫人安心。”

阿旺和小树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他们也好奇,好儿是怎么保管贵重东西的。

“行,我替娘保管。”好儿接过,小心地装进口袋里。

“娘,你刚才说我师傅和你们同路,哥哥救人时,师傅当时也在场吗?”。好儿问这话的目的,是八卦地想知道温氏和胡汉同路了多长路程。

温氏道:“胡老爷的产业大,在彭城也有商号,咱们一直结伴同行,出了彭城才分道扬镳,咱们回家,胡老爷去彭南省。”

“胡老爷是个大好人,他还鼓励哥哥和我,要坚持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小树说道。

“嗯,我师傅是个罕见的好人。”

好儿点点头笑说完,转而说起陆家老太爷和明家老太爷过两日要来小住的事,并把自己的安排给说了,温氏就点头说安排得挺好,就不知两老能否习惯乡下环境和生活。

好儿道:“我觉得,两位老太爷不是娇生惯养的人。”

好儿说得一点都没错,陆老太爷、明老太爷,的确都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发扬光大祖业,让自家商号如鲜花开放满园,一个成为东唐书局龙头老大,一个成为江南区域数一数二的刺绣绣坊。

五月初二,两老太爷坐着两辆马车,带了简便的行李,三四个随从,从彭城来到了落日村。同来的,除了陆韶阳,还有明笙儿这小丫头。

半年不见,陆韶阳个头儿又拔高了些,正值双十年华,愈显风华正茂。明笙儿也长高了不少,显露少女的窈窕身姿和风貌。

好朋友相见,自然十分开心,明笙儿惊讶于好儿家变化大,她第一次来时,庭院内外都还是刚种植花草果树不久,可如今,绿树成荫,花草蔟丛,宛然一个惬意怡人的漂亮别园。

陆明二老在温家大院门口下车,看见那些花草果树,一脸地惊讶新鲜。待进去看到院内也都种的各类果树,就连后花园也栽满,惊诧写满脸上,对这绿树成荫,颇有农家特色的庭院相当的赞赏。

“好儿,我住的院子也栽了果树,今年也有果子摘吃了,我奶奶还夸我鬼点子好。”明笙儿颇为得意地说道,“一说吃水果,我爹就会说,去,向笙儿讨水果吃去。”

好儿呵呵笑道:“笙儿姐姐,你院子里的果树,都是下人帮你料理吧?”

明笙儿也笑道:“那是,我可不懂侍弄这些,而且我每天要上那么多课,学那么多东西,也没那个空闲照顾啊。”

“对了,好儿,你家如今过好了,你哥哥是举人老爷,你也该请夫子来家,教你琴棋书画才是。”

“你说的,我也曾想过,就怕我没那耐心学。而且我学来也没用处,又不能为我赚钱。”好儿如实地说道。

明笙儿搂着她肩膀道:“你耐性比我好,真要学,肯定能学好。你哥哥现在是举人,将来就是进士,你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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