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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第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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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渐渐地。时间越来越久。
够了!已经够了!她慌了,拼命的想要让阮凉玉离开,已经太多了,这样下去,阮凉玉会很危险,可是那只手一动不动,任她怎么用力也不肯松开,阮凉玉似乎早就有了准备,即使已经因为失血而全身无力,他也依旧倒在苏七七身上,然后不顾一切的束缚住她。
快松手!你想死吗!苏七七说不出话,她用力的摇头,想要让阮凉玉松开。
“七七,血液越多对你的病越好,是不是?再等一等吧,我没事,我说过的,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看见我。”阮凉玉埋在苏七七颈项,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住自己,苏七七不能死,他给的血液越多,苏七七死的可能性便越小,他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念头,努力地想要坚持更久一些。
他的血液应该很多才是,怎么才这么一小会,就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了。
苏七七顿时无措起来,她想要叱责阮凉玉,已经够了,她已经吸入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会超过他的身体承受能力,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无法分心,那些进入体内的血液在冲撞翻腾,强劲的药效也不断发生作用,她需要去忍受体内突如其来产生的疼痛感,那股疼痛让她觉得全身无力,根本没有力气去推开阮凉玉,她只能拼命的去挣扎。
她早该知道的,阮凉玉答应她只要一点点血液不过是个幌子,他现在恨不得将身体里的血液都交给她,她如何也挣扎不开,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什么也看不见,但闭上眼的时候,却又仿佛可以在黑暗中,看见那人认真的眉眼,勾起的笑容温暖的如同一缕阳光。
阮凉玉诧异的伸出手指,碰到落在脸上那一滴液体,冰冰凉凉的,他笑着伸手去摸苏七七的眼睛,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湿润的液体,在肌肤上斑驳纵横。
“七七,我怕你死了,这几日每晚都做噩梦,梦见你喝了我的血,却还是死在我面前,我抱着你,不知所措,我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天比一天更爱你。”他在苏七七耳边喃喃轻语,语气夹杂着一丝笑意,淡淡的语气,却莫名的让人觉得悲伤,笑的时候,苍白的让人觉得难过。
从决定去爱这个人那一天开始,心中的喜欢便会不断的加深,只是看着她,也会觉得高兴,渐渐的习惯了她在身边,那份执念深的让他永远也挣扎不开,究竟要有多爱才能算是极致。
苏七七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感觉到阮凉玉已经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
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了吧。她苦涩的想着,然后努力的压制住身体内药物的躁动,积蓄力量,猛地将被阮凉玉压住的手抽了出来,然后速度极快的一把扯开阮凉玉柔软无力的手臂。
那只手臂轻的没有一丝存在感,苏七七握住他的手,却只感觉到坚硬硌手的骨头,越来越凸显出来,只得快速的点穴为他止住血液,“阮凉玉,我真想一把掐死你。”她沉默了许久,然后恶狠狠的咬牙切齿道。
那道伤口一定很可怕,她想要伸手碰一碰,又害怕会弄疼了阮凉玉,心中疼的极了,却只能抓住这只手,无能为力。
阮凉玉有气无力的笑言,“杀了我,你舍得吗?”
苏七七正想开口,却忽然听见一道剧烈的声响,然后紧紧拴住的门被人狠狠踢开,无力的垂在两边,摇摇晃晃。
“你敢骗我!”翎羽站在门外,额头朱砂鲜红欲滴,她一身戾气,目光冷冷的盯着那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床帏。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变得越来越浓烈,无言的风暴,席卷而来。

第七十一章:终(壹)

启渊殿,历年来杀人无数,在江湖之上可谓是恶名昭彰。
他们的规矩很简单:只要你有足够的银子,他们便会为你杀人,无论良善、罪恶。因此,这些年来,受其迫害的江湖名派不在少数,多少少年豪杰无缘无故命丧他们刀下。
他们轻功天下无双,就如同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杀人之后,总会留下一朵鲜红的彼岸花,宛如启渊殿的刻印,故而即使天下人恨之入骨,也因寻不到其所在之处,而无人能动其分毫。
可是,一张匿名而出的江湖贴,却在顷刻间引起江湖轰动。
无人想到,人人恨的咬牙切齿的启渊殿,竟然就在乙澜城,就在天下第一庄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无言的挑衅,仿佛一个可笑的笑话。江湖上,人人摩肩擦踵,跃跃欲试,一股暗流涌动。
各大门派纷纷聚集门下前往乙澜城,扬言誓要为武林除去启渊殿这一邪门歪教,这场如当年围攻无花十二宫的势力,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大,随声势而起的门派也越来越多,最后,宫赫连也终于下令,武林各派全力对抗启渊殿这股势力。
那张匿名的江湖贴将启渊殿的所在描述的极为详细,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尽可能的小心翼翼行事,所有人都在揽丘山庄商议此事,只是没有想到,无花十二宫的人也会出现在揽丘山庄。
“启渊殿,我可以带你们去。”苏姬手握着那把昆吾剑,推门而入,她目光冷冷的扫过院子里的各路英雄豪杰,然后落在宫赫连身上。
昨日,花如才找到她,将阮凉玉的计划全数告知,计划中,他们只需要在一月之后将启渊殿的位置散布的天下皆知,这个计划阮凉玉仅仅告诉了花如,并且叮嘱她在这之前不能告诉任何人,她对阮凉玉自然绝对听从,可没想到,现在事情却发生了变化,她受不住花孟等人追问,将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几人一起分析,才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苏姬却清楚地知道,事情远远没有他们想象的这样简单,阮凉玉这一次是打算孤注一掷了!苏姬隐隐意识到会是十分糟糕的事情,但是她想不出,也不敢去想,阮凉玉为什么要在离开之前将无花十二宫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他为什么还叮嘱花如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到苏家渔村去找自己?
一切都安排的很完美,却惟独没有说他在做什么,有什么样的目的。
“无花十二宫的人!你们来做什么?!”有人立刻警惕的起身,戒备的盯着他们。
“各位稍安勿躁,此次我们前来,乃是有意结盟,共同攻打启渊殿。”苏姬踏入院中,在她旁边,司徒丞抱着睿儿也有些担忧,苏姬并没有向他们隐瞒苏七七消失的消息,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说起来还是他们先发现了不对劲。
此次商议攻打启渊殿一事,岳山派自然也在其中,岳池与苏婉儿共结连理不久,其父便将岳山派掌门传位于岳池,近几年来,他勤于政务,勤学苦练,且妻贤子孝,一时成为江湖佳话,此次,便是岳池与苏婉儿一同到来。
“不知究竟因何事需要结盟?”岳池有些疑惑。
苏姬低头思索一阵,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说清楚,他们不会相信自己。“启渊殿在一月前将我们宫主与苏七七一同囚禁,至今了无音讯,我只是为了救出他们。”
“什么?”两道震惊的声音一同响起,宫赫连猛地站起身,他瞥了岳池一眼,然后迫切的看向苏姬,“你说什么?苏七七被启渊殿抓走了?”
“一个月前,翎羽用计抓走了苏七七,然后又以此要挟我们宫主,现在,我担心他们会有危险。”苏姬认真的看着宫赫连,这个人才是真正做决定的。
“一个月了!为什么现在才说?”岳池也心中不安,他对苏七七始终怀有一份愧疚感,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也是要去救出她的。
苏姬将昆吾剑驻在地面,灌注了内力的剑尖将青石地板震出了蜘蛛网似的细纹,“宫主自有他的打算,宫盟主,如今耽搁一刻,他们便多一分危险,还望你早做决定。”
宫赫连心中有些乱,但凡牵扯到苏七七,他便总是会莫名的慌乱,这个名字就像一个咒语,不停的积压着他心中的愧疚与悔意,他后悔了,早已后悔了,只要苏七七能够回心转意,他做什么都可以,可是现在无论做什么,那个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总是会想起苏七七曾经的一切,有时会梦见她原谅自己了,她说还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时会梦见她狠狠的盯着自己,说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宫赫连知道苏七七已经放下了,她再也不会因为想起那些事情而心中疼痛,现在,怎么也放不下往事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用几年的时间做了一件会让自己后悔几十年的事情,他得到了整个天下,却再也找不到那一个人,那么拥有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各位,启渊殿近年来挑起江湖无数争斗,更是有无数无辜之人死于他们手中,冷血无情、残忍暴戾,此等凶残的邪教,我们岂能再任其逍遥法外,如今我们已经知道启渊殿的所在,何不团结一心,由苏长老带路,然后共同铲除启渊殿,为武林除此大害!”
宫赫连态度坚决的道,若不是牵扯到苏七七,他还不至于如此急切,可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危险了,启渊殿一日不除,苏七七恐怕就一日不得安宁。
既然连宫赫连也如此表态,其余人自然也纷纷表示赞同,索性趁热打铁,众人便一身轻装便衣,挑选了合手的武器,然后在苏姬的带领下朝着启渊殿的所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的,颇为壮观。
揽丘山庄有一处废弃的院子,许多年前,曾是宫赫连父母所居住的地方,后来荒废的久了,荒草丛生,一直无人居住,也就渐渐的被人所遗忘,这些日子,揽丘山庄的下人却忽然之间谈论起这处荒芜的院子。
有人说这院子里半夜总是会传出一声声抽泣的哭声,哀怨悠长,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有人说曾在这院子里看见白色的鬼影,一阵风吹过就消失不见了。后来,这些传的神乎其神,又有人说,这冤魂不会就是庄主夫人吧,她死不瞑目,所以要缠在这揽丘山庄□。
没有人知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只有那日伺候的丫环隐隐知道当日庄主与庄主夫人大吵了一架,似乎在说什么,启渊殿杀人、苏七七、无情无义之类的,然后第二日,庄主夫人便消失了,他们不敢嚼舌根,庄主夫人对他们这些下人很严厉,平日一些小的过失也非打即骂,所以对于她的失踪,没有人去追问什么。
秦霜玉死了,然而她却是自杀的,宫赫连因为她找启渊殿杀手刺杀苏七七的事情大发雷霆,一向隐忍的他第一次动手打人,秦霜玉心灰意冷,但她势必要让这个人记住自己的,于是便修书一封并留下一只神秘的木匣子,随后在柴房中悬梁自尽。
她要用死亡来让宫赫连永远忘不了自己。那封书信中,她甚至还以巫蛊之术咒苏七七也死,精致的布娃娃,身后被贴了苏七七的名字,全身上下都被银针扎了起来,鲜红的血液将那布娃娃涂抹的红艳艳的。
秦霜玉这一生,就连死也被自己利用了起来,后来,宫赫连烧了那只布娃娃,并且隐瞒了秦霜玉的死,可是有一点秦霜玉做到了,自己真的难以忘记她。不过回想起来的,只会是一些让人感到悲哀的记忆。
宫赫连也曾想过,秦霜玉究竟爱不爱自己,又或者,她喜欢的不过是这一份得不到的感情,因为得不到,所以千方百计想要得到。
秦霜玉,就是这样的人。

荒芜的残垣断壁,驻足其上,远远眺望,视线便被一排排茂密高耸的树林所遮掩,曾经,所有人都以为这树林后面是断崖,云雾缭绕,看不见深度,却未曾想,这其后,究竟是怎样的庐山真面目。
启渊殿被打的措不及防,无比被动,所有人分为三股力量,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攻,力图拦截住任何企图逃走的人,这个包围圈在不断的缩小,最后,宫赫连、苏姬、司徒丞在几人的护送下,先行闯了进去。
启渊殿的杀手轻功极好,他们有着如同幽灵般的身法,变幻莫测的身影在刺杀中也总能出其不意,然而这种优势在此刻面对面的攻击之下却变成了绝对的劣势,若比剑法,他们斗不过这些在江湖上打拼多年的老前辈,若论力道,他们也比不过内力强劲的雄壮少年。
更重要的是,在这关键时刻,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殿主早就离开了!这一句话无异于巨石丢入大海,顿时激的波涛汹涌,原本便不敌的启渊殿众人更是心灰意冷,皆以为翎羽早已得知消息,弃下他们独自离开。
两军交战,重在气势。如今启渊殿处于劣势,气势一弱,众人立刻犹如破竹之势一攻而入。
翎羽不在,启渊殿的几名高手也不在,偌大的庭院空落落的,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众人的警惕与防备。
“我找遍了启渊殿,没有看到苏七七。”宫赫连将染红的长剑插入地面,目光冰冷的看着空落的房间,语气带着搵怒。
苏姬也环顾着这座院子,“看来翎羽事先得到消息,已经带走了他们。”
“他们把师父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行,我要去找师父,若是找不到,睿儿一定会很难过的。”司徒丞着急的道,他一心盼望能在这里救出师父,没想到根本连人也没见到,于是抓起长剑便想立刻离开。
“等等,别急。”苏姬一把抓住他,冷静的道,“翎羽一定会将他们带到一个我们找不到的地方。”
司徒丞瞪着苏姬,语气不悦,“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站在这里干等?”
宫赫连一脸阴沉,手指紧捏住剑柄,指骨因用力而显现出来,苏姬也是脸色难看,没想到翎羽竟然先人一步,司徒丞见他们皆是沉默,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着急,垂头丧气的在一旁咒骂着翎羽的阴险狡诈。
“你们看,我找到了这个!”忽然,有人开口道,他快步朝着三人所在的位置而来。
“勿念”。白色的宣纸上,仅有这二个字。墨迹晕开,在白色的宣纸上化为一片墨黑之色,留笔之人似乎有些慌忙,‘念’字的最后一笔勾的有些细长,宫赫连反复的翻看了几遍,再未发现一言一语。
但他认得,这是苏七七的笔迹。
“这是什么意思?”苏姬觉得莫名其妙。
司徒丞在一旁笑了笑,“师父这是告诉我们别担心,她一定会解决好的。”
宫赫连将目光落在他身上,“苏七七是你师父?你似乎很信任她?”
司徒丞骄傲的点点头,“师父武功高,医术也好,我一直以她为榜样。”
“那好,我们切磋切磋。”宫赫连表情稍稍缓和,他一把拔除深陷在地面的长剑,示意司徒丞先出招。
司徒丞目光盯着地面凹陷的洞口,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身体却是一动不动,这个人,他可打不过。
苏姬用衣袖擦弄着手指不小心沾上的血迹,她很认真的去做这个动作,神色也变得悠闲起来,她靠在一旁的树枝上,头也不抬的道,“别犹豫了,他是想指导你一二,司徒丞,这是他欠你师父的,不必觉得感激。”
宫赫连瞪了苏姬一眼,被苏姬微微抬头,更用力的瞪了回来,司徒丞闻言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起来,他握住手中的剑,迅速的一剑刺了出去。
宫赫连只是微微侧身,手中长剑随意一挑,便挑开了司徒丞手中的剑,长剑落地,司徒丞震的后退几步,然后用震惊而沮丧的目光看宫赫连。
这个人强大到他根本没有与之战斗的勇气。
“把剑捡起来,将内力凝聚在手臂,心无杂念,再来。”宫赫连负手而立,冷静的开口,他微微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云起云涌。
七七,如果是你的话,我也信任。所以,你千万不能有事。

第七十二章:终(贰)

漫天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地,晶莹剔透的雪花宛如天空降落的盛世之花,一切静谧的如同一幅画卷,踏雪可闻其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被大雪掩埋的雪山越来越清晰,由远而近。
时间仿佛瞬间被停滞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肃穆,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雪地上,随即浸入落雪之中,清晰可见的血红色变得格外刺眼,它安静的凝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的讽刺这雪山荒诞的雪白。
被掩藏在完美之下的,那些腐败与溃烂,可笑的撕裂了嘴唇,它们在看不见的角落,冷眼观望着世人。
缠绕着层层白纱的手腕无力的垂下,苍白几近透明的指尖殷红的血液顺流而下,阮凉玉微眯着眼,看着突然闯入眼瞳中那无边无际的雪白,仿佛天下间只剩下这一抹色彩,他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七七,幸好,你不会死。
翎羽的动作有些粗暴,她铁青着脸,没有一丝表情,手指紧扣住杜书眷的手腕,不断的施展轻功在雪面上落下微浅的足迹,杜书眷有些狼狈的跟随着她的脚步,然而目光落在那始终一言不发的女子身上,又似乎饱含着浓浓的笑意。
萧寒背负着阮凉玉,有些仓促的紧随在翎羽身后,他的目光依旧冰冷,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与这慑人的寒冷倒是融为了一体。
雪山的洞口并不显眼,仅能容纳一人匍匐而入,距离洞口越来越近,翎羽施展轻功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最终停留在洞口之外,凝视着洞内的目光,复杂而凄凉。
一直以来,我都坚信你没有死,因为那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我的目光,只有落在你的身上,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师父,不是说好了一辈子吗。
师父,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过离开这雪山几日,你便连浅薄的呼吸也几不可闻了,所有的人都说你死了,就连苏七七,那个医术最好的人,她也说你死了。
师父,我还想听你的声音,我还想看你笑的模样,我还想感受到你的温度,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是负了天下人,也无妨。
翎羽目光冰冷的回头看了一眼阮凉玉,道:“阮凉玉,没想到你竟如此算计我,他的启渊殿我保不住了,若是他死了,你也活不了,苏七七,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当日,若不是自己无意外出,发现了那个消息,恐怕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启渊殿的所在在那一日天下皆知,若是那样,现在,就算是自己,也会被困死在那里,她仓促的赶回启渊殿,却没想到阮凉玉竟然提前将血喂给了苏七七,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她牵挂着师父,便只是打伤了苏七七,将阮凉玉匆匆忙忙的带到了雪山,她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为师父的事情乱了心绪,根本没有想过阮凉玉会有什么计谋,更没有想过他竟然会与正派之人合作。
“她不会死。”阮凉玉苍白的笑,他用无比讽刺的目光看翎羽,那笑容凝固在唇边,忽然变成一抹利剑,“可是他会死!”他无力的抬起手,指向面前狭窄的洞口。
翎羽杀气腾腾的看着阮凉玉,指尖紧扣住手心,攥的指骨清晰可见,杜书眷看了看显然找死的阮凉玉,连忙拉住了翎羽,道:“你不能杀他,他是你救那个人的唯一希望。”
翎羽一把挥开他的手,倒是冷静了几分,她看着一脸义无反顾的阮凉玉,怒极反笑,“阮凉玉,我不杀你。萧寒,带他进去。”她看着萧寒,命令道。
萧寒领命,他背负着阮凉玉停在洞口处,以阮凉玉如今的体力根本不可能独自进入洞口,萧寒找了一根绳子,将阮凉玉绑在自己背上,然后匍匐下身子,几乎贴在地面,缓缓的进入洞内。
“为什么救我?”杜书眷看着面色冷漠的翎羽,问道。那时,他也在启渊殿,翎羽若是不带自己出来,现在自己一定会被当做启渊殿的人杀死。
明明一直以来都没有半点重视,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还记得带上自己。
自己的生死不是与她无关吗?真可笑,只是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便让自己觉得心中无比感动。
翎羽偏过头看着杜书眷,她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杜书眷忽然觉得有一瞬间她的目光十分温和,甚至带着柔情,可是那一瞬即逝,等他再看,那漆黑的瞳孔又变成了雪花一样的冰寒,语气一如平日,“阿眷,现在你已经没用了,我为何要救你。”
杜书眷抚了抚有些狼藉的衣衫,抿住唇角,轻笑起来,“凡儿,你救了我,你在乎我,你不想我死,你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了……”
“胡说!”翎羽怒视着他,一口否决,“我这一生只会喜欢一个人,除了他,谁也不爱,一点点也没有。”她说完再也不看杜书眷一眼,身影一闪,便已消失在原处。
杜书眷久久的站在原处,看着翎羽逃离的身影,无力的笑,也不知道究竟想笑什么,笑翎羽的冥顽不灵,还是笑自己的顽固不化。
山洞之内,冰雪交融,寒气袭人。清澈见底的水流环绕玉台而流,玲珑剔透的玉台,那抹白色的身影沉寂的让人感受不到存在,妖艳血红的彼岸花,仿佛盛放在最美的时节。
“萧寒,用这把匕首将他的伤口割的深一些,然后把血喂给渊。”翎羽飞身落在玉台之上,她将匕首扔给萧寒,随即伸手去碰那变得冰冷的玉箫,目光一动不动的落在那白衣男子身上,忽然一把握住玉箫,足尖一点,落在洞穴之内的一处凹凸墙壁之上。
“师父,我的萧吹得不好,你若是听了,定然又会说我无端卖弄了。”她轻笑着喃喃道,目光紧紧的落在那身影之上,然后微微闭上眼,将玉箫凑在唇边。
低沉的箫声带着悲怆的旋律,婉转空灵,却又仿佛失了箫声原有的灵魂。
阮凉玉一动不动的躺在那白衣男子旁边,视线之内都是夺目的雪白色,他看的有些累了,便闭上了眼,萧寒一丝不苟的用匕首隔开他的手腕,有些疼,但更多的是麻木,血液的大量流失已经让他意识变得涣散起来,可以感受到血液从体内流失,白色的瓷碗渐渐被那抹鲜艳的血红色所浸染,清晰的液体声仿佛被无限放大,仿佛世间只剩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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