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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阳神针-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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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对患者母女，程文东抬起头来打量着众人。 虽然他刚才没有听到几人的谈话内容，但是，他能够从几人的动作中猜测到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前两场我都输了。我们开始比拼第三场吧。”董修身说道。
“王老。今天有点儿累。第三场，我们还是以后再比吧。”程文东说道。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名声，就狠狠地把一代针王给踩在脚下。
他有心成全。自己却没办法接受这样的重礼。
“文东，我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你要真的为我考虑，就与我堂堂正正的战斗一场！”
董修身眼光咄咄，整个人的气势轰然上升。
“恭敬不如从命。”
程文东也不再推脱，直接应了下来。
董修身低头在几个弟子耳边说了些什么，一众弟子先是目露惊骇之色，随后齐齐推门出去。
“师父，你放心！”得知了师父要做什么，几个弟子声音讲的回了一声。
程文东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能让这几个人同时出去。
董修身负手而立，声音轻盈却满含着自信与骄傲：“我董某人出生中医世家，自幼研读中医古术已有七十六载。尤其针术颇有造诣，被同僚给了个‘针王’的称呼。也算捡起了老祖宗的名声！”
“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今天我们要比的就是快，同一时间内，谁出针多，出针快，谁赢！”
第207 针入汞出
“比快针？好！不知怎么个比法？”程文东一口答应下来，对这新奇的比试方法也颇有兴趣。
董修身望着程文东，笑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针入汞出’的典故？”
“针入汞出？！”程文东呢喃一会儿，突然惊呼一声：“你说的是针灸铜人！”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见识，就是它！”对于程文东惊愕的表情董修身很是满足，大笑两声挥了挥手。门外几个弟子极为小心谨慎的将一个一人多高的精致木盒抬了 出来。
直到那盒子落地，几个弟子终于大松一口气，仿佛做了什么极度危险的事。
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程文东连忙推开几个弟子三下五除二将那盒子拆开，随后将盖在上边的丝绸紫布猛地一掀，一个诺大铜人晃晃悠悠起来。
“小兔崽子，这可是传家的宝贝，你给我轻着点！”董修身忍不住老脸抽搐，他现在再想把这宝贝拿出来是不是个错误。
程文东眼睛带着欣喜目光，一尊一米八左右的青年男子铜像出现在程文东面前，栩栩如生，气势不凡。看起来有点像秦始皇的兵马俑。不过在身上的穴位密密麻麻的有许多小孔。
程文东在那铜人身上摸索敲打一会儿，随即欣喜道：“果真是针灸铜人！董老，这宝贝怎么会在你这？！”
董修身并没有回答程文东问题，而是笑呵呵的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真的，万一我这个是个赝品呢！”
据史料记载，针灸铜人铸于宋仁宗时代，一共两座。铸成后，第一尊放在朝廷的太医院，让学医者观摩练习，而第二尊供奉在东京大相国寺的仁济殿。
后来金国入侵后，重点抢夺的就有两尊针灸铜人。不知是历史过于虚无还是金人刻意隐瞒，之后的学者们研究金国历史，并没有找到有关针灸铜人的历史。
而封为国宝的针灸铜人，也就这么不翼而飞。
关于针灸铜人历史，程文东也只是听老头子偶尔提到过，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今后在执行暗杀叙利亚一位高级将领时候，那将领便拿手上一座金矿和一座完美比例压缩，巴掌大的针灸小人求和来交换他的性命。
但那虽然做工精巧，毕竟是赝品。而如今真正的宝贝竟然明晃晃的出现在程文东面前，无不让他惊讶。
如果那两座针灸铜人还存于世的话，眼前的这尊岂不是其中之一？
倘若这座是真品，那它所具备的研究价值和历史价值可就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今天这东西和兵马俑一个级别——无价之宝！
对于董修身的考核，程文东嬉笑一会儿，接着走到那铜人的面前，触摸着铜人的五官、骨骼、肢干、穴位。以及那些穴位当中的小孔内部构造。
“这的确是真品！”
几分钟后，程文东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望着满屋子呆滞的众人，接着分析道。
“第一，铜人铜色为真，带着岁月遗留下的古朴痕迹，没有作假。这第二，铜人的身体里有木雕的五脏六腑和骨骼，这些体内的脏腑器官雕刻得栩栩如生，因此针灸铜人不仅应用于针灸学，同时也可用于解剖教学，这比西方的解剖医学早了近800年，完全符合史料记载。第三，铜人全身三百五十四的穴位一一对应，无一错误。…………我感觉的到，它是真的。”
李秋心几个弟子听得一愣一愣，他们虽然知道自己师父这个铜人价值连城，但却没想到有这么大的意义。
“哈哈，没错没错！正是当年康熙帝御赐给我们董家的，除了那块‘针王匾’还有这座针灸铜人，作为宝物，在我们董家世代相传。”
看到自己宝物引来程文东赞叹，董修身满脸的自豪。
在那栩栩如生的针灸铜人边上转了几圈，程文东啧啧赞道：“果然是件宝物。想必‘针入汞出’的典故，也是真的了。”
“没错！”董修身满是自豪的点头，“不错。这铜人建造时就是用作太医院学生考核之用。考前在铜人身上小孔注满水银，让学生用粗针，一针针扎进去。如果穴位准确，力道足够，那在压力的作用下，水银就会流出来。”
“光是这项发明，就领先欧洲人八百余年！可当年辉煌至极的中医，如今却落到一蹶不振的地步。”
说道最后，董修身有些戚戚然的叹了一口气。
“有董老一心为中医的老前辈带领，中医定会重放光彩，为我华夏人群保航护驾。”程文东说道。
“呵呵，但愿如此。”董修身自嘲一笑，随后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们还是继续比试，不管这些烦心事了。”
说罢，指着那座针灸铜人，说道：“这铜人百分百仿造人体建造，全身三百五十四个穴位，我们用银针扎入，以刺穴准确的数量多着获胜。”
“怎么，可敢一战？”
“哈哈，有何不敢！”程文东豪气干云的答了一声，随后嘿嘿一笑，宠溺的抚摸着面前那座针灸铜人，有几分狡黠的说道：“不过董老，光是干比试也没什么意思，我们，来点彩头如何？”
董修身人老成精，哪看不出这货对自己这传家宝的窥视之心。
一时间翻了个白眼，苦笑不得的笑骂道：“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主意打到我这传家宝身上来了。”
“哈哈，爱宝之心人皆有之嘛。如果董老获胜，我会将《九阳神针》的法门秘术双手奉上。董老意下如何？”
董修身气结的眼神顿时大放光彩，以莫志涛为首的几个弟子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腹诽。
那可是被誉为中医宝典的秘术，这货就这么轻易的打赌扔出去了？
败家！真是个十足的败家子！
“既然你有如此气度，我再推脱显得我老头子没骨气了。也罢也罢，老夫也陪你疯狂一把！请！”
董修身眼光咄咄，神态自若的向程文东做了一个邀请动作。
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只能赢不能输！
然而，对于程文东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九阳药典》作为不传秘术，老头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切莫泄密。如果让他知道程文东这么随意的把这宝贝当做赌注扔了出去，一定会气的从乌克兰狂奔回来把这个败家子大卸八块。
思索一会儿，程文东又说道：“我年轻体壮，在身体条件方面比 董老略占优势。为保公平，我提议加个前提条件。”
“哦？什么条件？”董修身问道。
“盲针！”程文东说道：“扎针前，先用布条把眼睛蒙起来。”
颇为诧异的望了程文东一眼，董修身随后点头：“好，我答应你！”
※※※
莫志涛几个弟子早就为两人准备好黑布和四寸长的大号银针，这种大尺度的银针程文东不是没用过。先前是用来杀人逼供，没想到这一次却用来比赛。
董修身眯笑着眼，充满皱纹却异常健硕的大手在铜人身上摸索片刻，轻声道：“老朋友，保佑我。希望今天过后，不是你我两人的离别。”
莫志涛站起身来，按耐住心里的复杂，说道：
“比赛时间为十分钟，能够使铜人身上小孔流出水银为准确穴位。规定时间之内，准确穴位多的一方为胜。当然，在出针的时候，两位都是要用黑布蒙住眼睛的。准备好了嘛？”
“没问题！”
“准备好了！”
莫志涛和李秋心分别走上前去，递给两人四寸大针，并用黑布蒙住两人的眼睛。
“加油。”
李秋心在程文东耳边轻声呢喃一句，再看到对方嘴角那扬起的笑容后心里一慌，连忙小鹿一般的逃离了。
大手握住银针的两头，用力一弯，针身弯成一个弧度却没有折断。说明这针的弹性质量不错，大战临头，他必须确保每个环节无误，容不得半点马虎。
程文东感觉自己陷入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他眼睛看不见，但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现场每个人的神态，表情。甚至那针灸铜人身上穴位。
如同一副完美图画，展现在脑海中——
而现场两位医学高手却静着身子，如标枪般处矗立当中，如同两位绝世剑客一般，身体绷紧，给人一种猛虎下山，利刃出鞘的紧张感！
身未动，势先行。
两人庞大的气场远远散去，让现场人沉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等待着下文——
“师父的针头涂有铅墨，可和水银融合为黑色。而程先生的针头涂有红墨，可和水银融合为红色。这样便于区别比赛成果，两位有没有意见？”
“没有！”
“没有！”
“好，准备——比赛开始！”
嗖！
嗖！
突然间，两人动了！
几乎就在一刹那，同一时间，如两道闪电，迅速划过。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随着莫志涛声音刚落，站在原地的两人都一下子消失了，仿佛能看见般迅速的跑到那座铜人身边。
第208章 落下一针
两人都仿佛仿佛没有障碍似的直冲到那针灸铜人身边，同一时间迅速出手。
董修身分工明确，动作敏捷。左手在铜人身上摸索着寻找穴位，而右手则是手持四寸大针，快速的向铜人穴位刺去。
一手找穴，一手扎穴。快速出针又快速收针，分工明确，动作敏捷。不到一会儿工夫，铜人穴位上便流出一道道黑色的水银流。
“竟然是‘芝麻落地’式起针手法！”一个弟子惊呼一声，“师父竟然一出场便使用了快针王的绝学，水准完全发挥出来了。看来这场比赛毫无悬念了！”
其余几个弟子欣喜的点了点头，做出一个理应如此的表情。
“未必吧，‘九阳神针’号称中医绝学。不会比师父绝学差吧。”李秋心有些不满这些师兄的态度，自己心上人输了那还了得。
“九阳神针在功效上说确实强于其他针法，但在速度上，距离师父的《游龙针法》还有一段距离，师父钻研针法一生，已经将‘快’这个字，融入到极致！”莫志涛自信满满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场比赛已经毫无悬念。
“既然号称华夏第一针法，肯定有他的独特的秘术。再者说，程大哥虽然年轻，但在医术上的造诣绝不低于师父。这场比赛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李秋心不满的嘟囔一声，有些为程文东打抱不平。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谁胜谁负，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已经有弟子嫌弃两人打扰，出声斥责，两人的这场‘阵法大战’不可谓不精彩，除了带来视觉盛宴，对于他们医术也是有很大影响。几个弟子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重要关头后悔一生。
李秋心这才不满的将目光转移到比赛当场，而只是扫了一眼，一双美眸突然间瞪大，和在场弟子一般长大嘴巴，差点惊呼出来——
程文东的手法确实过于——变。态！
只见他左手似乎随意毫无规律的在铜人身上摸索着，右手拿着银针，每摸索一个穴位便迅速的扎下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
他手里的银针仿佛长了眼睛一般，针针落入，绝不落空！
他手臂挥舞着，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潇洒眷意，又如自由飞舞的蝴蝶，两只手优雅迅速的配合着，带着一副独特的美感！
快！
非常快！
快到极致！
在场的人从未能想到，有人能将针灸治病达到如此的速度，如此的美感。
这简直，就是一场艺术盛宴！
“好帅，这简直就是魔术，我从来没见到这么潇洒飘逸的针法！”
“他出针速度毫不迅速师父，天啊，这是什么怪物！”
“照这么下去，师父岂不是要输了！”
董修身的弟子们仿佛炸开锅一般，而现场的两人却一度陷入自己的世界中，脚步旋转，手如疾风，针影如龙！
短短三分钟内，两人已经扎完铜人上半身的穴位，脚底转过一个弧度，继续下半身穴位。
似乎意识到自己落于下风，董修身闷哼一声，突然间从旁边针盒里再次掏出一根银针。
这一次，却是连看都不看，左右手各持一根银针。绚丽如变魔术般的扎向铜人*穴位——
两把银针，风格却迥然不同。左手迅速而直接，一针一个穴位，而右手却是角度刁钻，剑走偏锋。
“是鬼门十三针！天啊，师父竟然成能同时施展两种绝技，赢了，这回赢定了！！”
一众弟子传来一阵狂喜的欢呼。两种绝技一起使用，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速度效率可是承几何的倍数疯狂增加。
当然，其中的难度绝对不低！
华夏自古有一心不能二用的古语，而这份只存在武侠小说中的‘左右互搏’之术，对于施针者要求极高，除了娴熟的记忆和完美的力道，还需要十足淡然的心态。
毕竟稍有不慎，银针就会伤到自己！
从这一点来看，董修身针王之名，实至名归！
程文东虽然蒙着眼睛，但他却能感觉到周围的变化，再加上那些弟子们的讨论声，他大概也猜出一些门道。
“有意思。”程文东轻声呢喃一声，心里久违的好胜心里疯狂高涨，好久没有让他有这一种酣畅凌厉的痛*觉了。
脚底为轴，身影迅疾的跑到盛放银针的盒子里，猛的抓出一大把银针，继而返回铜人身边，十指连心，迅速出针！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现场的几个弟子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八……八根……。他竟然用了八根银针！！”
“疯了，疯了！天啊，我的世界快要崩塌了！”
一众弟子出来接近崩溃的撕心裂肺喊声，无比惊愕恐惧的盯着面前淡然出针的程文东。
他双手指缝间各夹着一根大针，一根根银针在他手上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或灵活现，似慢还进的在那铜人身上飞速扎着。
莫志涛瞪大眼球，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如果之前有人告诉他双手能用八根银针进行针灸。他肯定会笑着摇摇头，随后找块板砖狠狠拍死这个诋毁中医的邪魔外道。
可是如今，他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面前这个男人做到了，他做的是那样准确，那样潇洒。
看似随意混乱的针法，却是瞬间笼罩铜人*大部分穴位，针针落实。
每一针，每一步都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这一技法，名为‘游龙戏凤’，是九阳神针的第五针，讲究的是以气运针，让下针速度达到巅峰。
程文东只是三年前用过一次，那一次他就是动用这套针法封锁了一个被机关枪打成筛子的家伙全身穴位，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从阎罗王手里生生抢了回来。
也就是那一次，药王之名名声大噪！
虽然知道程文东那边发生了突变，明确感觉到对方实力的增长。董修身却面不改色，一手鬼门十三针和快针法动用的出神入化，争分夺秒的进行着最后一搏！
铛！
“时间到！”
随着莫志涛敲响那扇铜锣，程文东和董修身几乎同一时间停住身子，摘下眼部的黑带，傲然而立。
“承让了！”
两人相视一笑，几乎同一时间说道。
将手中银针放下。两人都有着绝对自信——自己，才是赢家！
望着那针灸铜人上密密麻麻的红黑两点，莫志涛几个弟子都有一种的怅然的感觉。
短短一分钟内，两人的速度竟然达到如此恐怖，实在让人感到震惊于钦佩。
“下面我们会对两位的成绩进行评估，为确保公平，程先生可以亲自来监督我们。”莫志涛说着，有几个弟子已经拿着笔和纸，对着那铜人细细统计起来。
“不用，我相信你们。”程文东一笑，静静的等待结果。
心里却是有些紧张，和一代快针王比试，所带来的压力非同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董修身又何尝不是如此。活了七十年，第一次见过一次玩八根银针的家伙！若不是要保持一代宗师的风度，他早就气的跳脚骂娘了！
奶奶的，这也太欺负人了！两根针对八根针？还有优势嘛？绝对没有！
当然，结果还是按有效针来盘算的。董修身可不相信，这家伙针针都扎实。如果这样，那他这个针王也没必要存在了，赶紧拱手让人吧。
怀着这么一个心理，董修身等待着结果——
一盏茶的功夫，莫志涛几人统计完毕，公布道。
“黑孔，一百七十三针！”
哄——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不小轰动，要知道，一分钟之内针一百针，或许有不少人能够做到。一百一十针，有三分之一的人能够做到。一百二十针，只有寥寥几人能够做到。而，一百七十针，那已经进入了另外的一个级别。
而且，越是往后，每多加一针，都会成倍数的增加困难度。
能够达到一百七十针绝对是奇迹。而且这还是蒙着眼睛所做到的，那真是奇迹中的奇迹。
董修身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很显然他比较满意这个成绩。今天完全是超水准发挥，他年轻最巅峰一次，也不过一百六十针。
莫志涛先是扫了成绩单，目露古怪的打量着一脸淡然的程文东， 突然间咯噔一下。
而就这短短的一个表情却让敏锐的董修身捕捉到了，难道说？这个年轻人已经超过自己？！
怀着这种忐忑的心情，耳边传来莫志涛颤抖而又清亮的声音。
“红孔，一百……九十六针！！”
寂静！
现场死一般寂静，针落可闻。
没有人惊呼，没人质疑，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包括董修身！
足足超了近二十针，这不是奇迹，这是疯狂！！
“一百……志涛，你确定是你没看错？！”
莫志涛这才死盯着那张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数了一遍，这才苦着脸说道：“是一百九十六针，没有错！”
轰隆——
全场轰动，每个人既惊骇又欣喜。
惊骇的竟然有人能超过董修身，而且是绝对性压倒。而欣喜的是，他们，见证了一个奇迹！
一个专属于中医，必将名垂青史的奇迹！
而就在这时，程文东却轻飘飘的出来补了一刀
“你们，数落下了一针。”
第209章 传艺
轻飘飘的一句话出来，顿时让现场众人心情一下沉到谷底。
就连董修身这样老持庄重的人都忍不住肌肉抽搐两下，黑了脸。
疯了！
这个世界疯了！
你都超实力超记录发挥成这样了，还说落下一针？别看小小的一针，其作用足以改变历史。
这暂且不提，倘若真是数落下一针，那岂不是说自己一方作弊？
针王名头响彻华夏大江南北，岂能背这黑锅。
“程先生，我们前前后后核实了近五六遍。绝对不会有任何错误。难道在你眼里，我们连数数这种小学生的技能都掌握不了嘛！”
“我们绝对不会数错，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们错在什么地方。”
“是啊，程先生。我相信师兄弟们的水平和人品，如果你觉得哪有错大可以指出来，若真是我们的错误我们向你道歉。”
几个弟子语气颇为不爽。
在医术上把人狠狠打击一顿也就算了，如今还用这种低级错误来讥讽自己。这不是赤。裸裸的讽刺嘛，他们哪能受这种气。
“你们，还真落下一针。”
并没有和几个正在火气头上的弟子置气，程文东轻声说了一句，接着走到针灸铜人面前，弯下腰掰开大腿。
然后众人就看到一幅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
在铜人大腿内部的地宫穴，原本小弟弟位置上边，极其隐蔽的有着一个小红点。
“第一百九十七针， 我自己扎的，记得清楚。怎么，还有问题嘛。”
莫志涛一众弟子连同董修身齐齐哑口无言，李秋心立马红了脸，小声啐了一口。
“额……呵呵，程先生。不好意思，这一次是我们的疏忽，还请您见谅。我们也没想到您会选那么——隐蔽的位置……”
莫志涛干笑两声，心里极度嫉妒的同时又有些郁闷。
谁能想到这货这么猥琐，偏偏找那么个位置扎进去。那位置那么窄，又蒙着眼他是怎么扎进去的呢？
俗话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别看小小的一针，这足以具有跨时代的意义，就如刘翔与博尔特一般。
这个记录，至少在五十年甚至百年之内，足以让世界顶尖的医学大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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