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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战争回忆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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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争取到几天时间,北线之敌就难逃被歼的命运。
我也考虑了南线之敌在我军主力北上后的可能动作。在北线解决李仙洲集团前,进占临沂之敌,很大可能会认为我军无力再战,即沿临(沂)蒙(阴)公路北上,加速南北对进,妄图夹击我军,另一可能为,由临沂西开往向城地区,经枣庄、临城,向北打通津浦路,以图与济南南下之敌会师;也有可能由临沂东进,打通临沂与海州的联系。但敌南线与北线相距一百五十余公里,敌西线王敬久集团一时也难以逼近,我军仍有较大的回旋余地,而且敌军无论是北进、西进或东进,都会改变其密集态势,造成兵力分散,有利我尔后南下作战。
从我方考虑,将作战重心突然北移,可能遇到的最大问题是:第一、部队指战员对于大踏步远程北上作战没有思想准备。本来,大踏步进退是运动战的特点之一。一切的走都是为了打,都是为了歼灭敌人,夺取战场主动权;大踏步后退,实际上也是大踏步前进,是进到另一个方向去歼灭敌人。但是,这一作战指导思想当时还没有为广大指战员所完全理解。大家对于大踏步前进是乐于接受的,对于大踏步后退,特别是打了胜仗以后还要大踏步后退,不容易想通。过去,部队从苏中退到苏北,从苏北退到鲁南,都遇到过这个问题。当时,华中部队中就流传着一个发牢骚的顺口溜:“反攻反攻,反到山东,手拿煎饼,口咬大葱,太好形势,思想不通,有啥意见,要回华中。”宿北、鲁南两个战役的胜利实践,提高了大家对大踏步进退的作战方针的认识,但是刚刚取得了鲁南大捷,又要远距离北退,估计思想问题又会回生。而为了隐蔽我军作战意图,对广大基层干部和战土,一开始又不能讲清北上歼敌的计划。这是需要重视的一个问题。但是,经验已经告诉我们,只要打个好仗,指战员们的思想问题是能迅速解决的。第二、为供应和保障我二十多万部队作战需要,粮草、弹药等大批物资已经从多方远集南线,一下子又要掉头随军远程北运,在山区道路不好,又只有挑担、小车的落后交通工具的条件下,会给后勤、支前带来巨大困难,任务是极其艰巨的。但是,在华东局的直接领导下,依靠老解放区人民的热情支援和严密而有力的组织工作是可以办到的。
我将上述具体分析向陈毅同志作了汇报,他听了很高兴。陈毅同志也征询了潭震林同志的意见,谭震林同志也立即赞同这个设想。前委其他同志也一致同意。
五日,我们即将北上歼敌的作战预案急电向中央军委请示。当时,我们还考虑临沂是山东的首府,在撤出临沂之前,如能给敌人以一个打击,在政治上将更为有利,在军事上也可起隐蔽我军作战意图的作用。因此,我们提出了三个作战方案:第一、即以第二纵队进攻白塔埠、驼峰镇地区,发起讨伐叛军郝鹏举部的战斗,以振奋我军军威,打击敌人气焰,并乘势威胁海州,诱敌东援或北进(当时已估计到可能性不大),相机予以歼灭;第二、如第二纵队行动后未能吸引敌军东援或向临沂挺进,则除留一个纵队在临沂以南监视敌人外,主力集结于临沂以北休整以待敌之北进,再选歼敌机会;第三、在第二纵队行动后,主力即北上作战,以一个纵队留在临沂地区伪装华野主力与其纠缠,主力则兼程北上,彻底解决北线之敌,进击胶济线,威胁济南,吸引南线之敌进至临沂以北山区或增援胶济线,尔后我再全力反击,视机各个歼灭内线之敌。我们在电报中侧重讲了北上歼敌的好处,提请中央军委考虑。
电报发出的第二天,二月六日,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同志即复电批准了我们的北上作战方案。指出:“完全同意第三方案,这可使我完全立于主动地位,使蒋介石完全陷于被动。”并且提示我们,为了迷惑敌人,我军应先在原地集结休整,对外装做打南面模样,同时,我渤海地区部队应停止攻击,以便使北线敌军放手南进。复电强调指出:“总之,先打弱敌,后打强敌,力争主动,避免被动。”
二月六日,我第二纵队发起讨郝战斗,至七日黄昏,全歼叛军郝鹏举总部及其两个师,生擒郝鹏举。
莱芜战役作战方针的形成,是统帅部与战区指挥员集体智慧的结合。中央军委和毛泽东同志关于必要的放弃临沂的指示,陈毅同志舍南就北的作战方针的设想,华东野战军前委的作战方案的制定和部署,上下结合,互相启发,互相补充,一个切合实际的作战方案就形成了。解放战争中不少战役的作战方案的形成,都有类似这样的过程,这是我军优良传统的体现,是我们在学习和研究我军战史时值得重视和仔细体察的。
迅速挥师北上
北线之敌李仙洲集团深入我鲁中山区,继进占莱芜、颜庄之后,于二月八日进占新泰。在当地党政机关的领导和组织下,我地方武装和民兵对敌进行抗击和袭扰,人民群众实行空舍清野,并且广泛破毁公路,断敌运输补给,使敌粮弹供应陷入很大困难,不得不作一线式的分散配置,把三个军沿博山、口镇(吐丝口)、莱芜、新泰一线分散摆开,抽出大量兵力来抢修边修边被破坏的交通线,以求接济。这就给了我军歼灭该敌的太好时机。
二月十日,我们下达了全军主力北上歼灭李仙洲集团的行军命令,决定留第二、第三纵队伪装华野全军,在临沂以南地区实施宽正面防御,节节阻击,以迷惑敌人。第一、第六纵队和第四、第七纵队在妥善交防后,立即隐蔽北上,在十六日前分别进至羊流店(莱芜西南)南北地区和蒙阴及其东北地区集结;原在北线的第八纵队、第九和第十纵队主力于十六日前分别西进或东进至大张庄(新泰东北)、南麻(今沂源)和莱芜以西的鲁西集地区集结。北线战役发起时间预计在十八日以后,各部队的具体任务,待进一步查明敌情后再定。在此之前,我留守南线部队应力求不使敌占领临沂而过早察觉我军意图。为进一步迷惑敌人,我还令一部地方武装积极进逼兖州,并在运河上架设浮桥,在黄河边筹集渡船,使敌即使发觉我军主力已不在临沂附近,也会错误判断我军准备西进,渡运河、黄河与刘伯承、邓小平同志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会合,难以立即判明我军北上作战的真实意图。
各部队接到命令后,经过期暂准备。入即迅速向各自的预定集结地域隐蔽开进,广大指战员不畏艰苦,克服和忍受各种困难,冒着雨雪严寒,夜行晓宿,行进在道路崎岖的鲁中山区。在行军途中,各部队逐级传达野战军的战役决心,进行强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进行运动战思想的教育和战前各项具体准备工作。与此同时,山东省支前委员会和华野后勤部队,则在进行着巨大的有力的组织工作,依据我军作战方向的改变,重新调整和部署各项支前和战勤工作,原已集中在临沂方向的民工支前大军和大量作战物资,迅速掉头随军北运。在从临沂至莱芜地区的一百五十多公里的北进途中,几十万支前民工队伍,风餐露宿,爬山涉水,以对人民解放事业和对于弟兵的极大热情,用肩挑、畜驮和推独轮小车,把数达亿万斤的粮草、弹药及时地转运到北线。我北上部队得到了鲁中老区五百万人民的极为热情的关怀、支援和广大民兵的密切配合。他们在敌军南下时,空舍清野,不给敌留下一粮一柴,到处布雷,频繁破路,陷敌于极大困境。而当我军到时,他们愤怒地控诉蒋军和地主还乡团奸淫烧杀的凶残罪行,要求我军为他们报仇,同时积极配合我军的作战行动,夜以继日地为我军筹集粮草,赶制煎饼,昼夜站岗放哨,反奸防特,封锁消息,翻山越岭为我军带路。人民群众的全力支援,不仅使我北上部队的后勤供应得到保障,而且使干部、战士受到了十分深刻的教育和巨大鼓舞。
二月十五日,我们依据进一步查明的敌情,研究确定了歼敌步骤,并于当日下达作战预备命令,区分了各部队的任务。这时,北线南下之敌的位置是:李仙洲指挥所率第七十三军军部及第十五师位于颜庄,第一九三、第七十七师分别位于和庄和张店(今淄博市);第十二军军部率两个师位于莱芜、口镇地区,其新三十六师归第七十三军指挥,位于蒙阴寨;第四十六军位于新泰及其周围。我们考虑,李仙洲集团的这三个军九个师,进至博山以南的已有八个师,一下子吃掉它有困难,必须分批打,否则有可能打成僵局,如南线之敌来援就更麻烦了。第四十六军处于敌军南伸的最前沿,军长韩练成与我有秘密联系,当然比较好打,但该军不是王耀武的嫡系,如先打这个军,北面的第七十三、第十二军主力不会积极救援,而且可能回缩跑掉,这样就不能取得全胜。我们遂即定下了先歼灭第七十三、第十二军,再解决策四十六军的战役决心。并决定:以第一、第六纵队及独立师组成左路军,攻歼莱芜、口镇之敌;第四、第七纵队组成中路军,以一部监视敌第四十六军和新三十六师,主力攻歼颜庄之敌;以第八、第九纵队组成右路军,歼灭和庄之敌第一九三师和可能由博山南援之敌第七十七师。同时,今第十纵队主力抢占锦阳关(口镇北约二十公里处),截断李仙洲集团北逃退路,并准备阻击和歼灭自明水南援之敌,另一个师负责破击明水、济南之间的铁路。为集中更多兵力,我们还决定调第二纵队(留第五师在临沂地区,会同第三纵队继续担任阻击任务)立即北上,在新泰、蒙阴寨以北和以西地区阻截第四十六军和新三十六师北援或西窜,尔后视战役进展,协同友邻部队围歼这批敌军。
从南线转到北线,中心是为了创造战机。在战役指挥中,有利战机能否出现,是由多方面因素决定的。从指挥员角度来要求,一切调度都要着眼于歼灭敌人有生力量这个基本的作战指导思想,善于多方位观察判断情况,尽可能地灵活用兵,充分发挥主观能动作用,而又不一厢情愿,这样才能创造和捕捉到有利战机。
敌变我变
我主力北上后,南线敌军继续密集向临沂进逼,在我箝制部队节节抗击下,于二月十五日占领临沂。我军弃守临沂后,由于蒋介石、陈诚与济南第二绥区司令官王耀武对我军情况和行动意图判断不同,在作战决心和作战指导上产生矛盾,并由此引起了北线敌情的多次变化,敌李他洲集团忽而北缩,忽而南伸,调动频繁。从二月十五日我放弃临沂至二十三日我对李集团发起总攻,敌军较大的部署变动就有四次。在战役过程中,敌情变化是常有的,这往往成为指挥员能否很好地发挥主观能动性的考验。在此期间,我严密地监视着敌情变化,全面地分析敌军动向,鉴于敌军态势始终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所以我们原定的围歼李集团的作战决心也一直坚持未变,并且加速了战役合围部署。同时,又依据敌军的频繁调整,适时地相应变更和调整了我各纵队的具体部署和作战任务。
敌情的第一次变化也是最大的一次变化,是在南线之敌占领临沂后,北线敌军突然北缩。二月十五日,我弃守临沂。当晚,王耀武发觉有我部队经费县向西北运动,同时,又得知南线敌军未经过激烈战斗迅速进入临沂,他即判断我军主力有改变作战方向的可能。次日晨,他即自行决定令李集团全线后撤:原驻新泰、颜庄之敌第四十六、第七十三军分别撤至颜庄莱芜,新三十六师自蒙阴寨撤至口镇及其以北地区,十二军军部率另两个师自莱芜、口镇撤至胶济路,担任张店、明水一线守备。
北线敌军突然后撤,曾使有的同志担心抓不住敌人,因而要求提前出击,截敌退路,并向莱芜挺进。这样,即使打不掉敌全部,也可切敌后尾。我们审慎研究后认为,我主力尚未全部到达预定集结位置,不能达成合围,仓促发起战役,无取胜把握,并且可能将敌人赶跑。相反,如我不过早惊动敌人,继续隐蔽集结主力,就可能使敌人一时还难以判断我之企图,举棋不定,徘徊失措,即使敌不再南来,我待主力到齐后再突然发起攻击,至少还可以在胶济路抓住敌人。因此,我们坚持了原定决心,没有采纳提前出击的建议,并督促各部加速隐蔽开进,完成对敌人的合围。
这时,蒋介石、陈诚轻信南线部队所谓在临沂外围“歼灭共军十六个旅”的虚构战绩,同时根据空军侦察的发现我军向西北运动并在运河架桥、在黄河筹集渡船的情报,错误判断我军可能撤离山东,退到黄河以北,与刘邓部队会合。在得悉王耀武将李仙洲集团北撤后,即予指责,并严令王必须确保新泰、莱芜,并派有力部队向大汶口方向截击我军;同时,令南线之敌以三个整编师迅速西开临城,沿津浦路北上兜堵我军。王耀武接到蒋陈电令,既伯贻误寻歼我军之战机,又怕自己的部队被我吃掉,更加徘徊犹豫。十七日,他命令第四十六军重占新泰,第七十三军的军部率一个师折返颜庄。这是敌情的第二次变化。
敌军徘徊犹豫,重新南下,证明我之作战企图尚未暴露。我们的作战决心更加坚定了。同时,也针对敌人南下的新态势,于十八日对原定作战部署作了新的调整,进一步明确区分了各纵队的任务,以第一、第八纵队攻莱芜,第四纵队攻颜庄,第七纵队切断敌第四十六军与第七十三军的联系,第六纵队攻口镇,第九纵队控制博山以南。战役原定十九日发起,因时间仓促,准备未周,决定延至二十日。
部署刚定,敌情又发生第三次变化。十九日,王耀武查明了我军主力北移推备攻歼新泰、莱芜的企图,随又今新泰、颜庄之敌星夜北撤,并今第七十三军之七十七师迅速自张店经博山南下归建。我得此情况后,随即又对作战部署作了相应调整,并决定以第八纵队主力与第九纵队一起,以伏击手段,首歼南下归建之敌七十七师于博山以南地区,战斗预计于二十日十五时发起,并定于当晚攻歼莱芜、颜庄之敌主力。这样,待李仙洲查明情况时,我总攻已开始,他想再要调整部署也来不及了。
但是,当日十三时,我伏击敌七十七师的部队见到敌军即将越出我设伏地域,不得不提前两个小时发起攻击。这样,又使王耀武、李仙洲获得了再次调整部署的时间,急今已后撤至颜庄的第四十六军立即再撤向莱芜与第七十三军会合。这是敌情的第四次变化。
这时,我在战役指挥上,一是要求尽快歼灭南下归建之敌第七十七师,二是要求迅速完成对以莱芜为中心的敌军的合围。二十日晚,第一、第六纵队分别对莱芜外围和口镇之敌发起了攻击,第十纵队抢占了锦阳关。至二十一日拂晓,第八、第九纵队已全歼敌第七十七师,击毙敌师长田君健。首战告捷,不仅大大增加了李汕洲的恐慌心理,而且我可以将第八、第九纵队转用于主要方向的作战了。至二十一日下午,第一纵队攻占了莱芜城以西、以南诸村落,并击退了由莱芜向北与我争夺城北各要点之敌;第六纵队突入口镇,并歼灭了由青石桥南援口镇之敌一部。
当时剩下两个问题:一是口镇尚未完全攻克;二是我第四、第七纵队因行军路线交叉,耽误了时间,使敌第四十六军进入了莱芜城,并分别与第七十三军各自占领了城北的几个阵地。但是,我军已全部展开,对敌人已基本形成了合围和兵力上的绝对优势。
对于敌军的下一步行动,我判断有两种可能:一是固守莱芜城;二是向口镇方向突围,我第六纵队几次强攻未克的口镇,这时却成了莱芜之敌向北突围的希望。我考虑,如敌固守莱芜城,两个军虽已会合一起,抵抗能力增强,但城小兵多,挤成一团,我可首先集中炮火予以大量杀伤,尔后再集中兵力攻歼;如敌突围,则对我更为有利,便于我于运动中消灭之。我们当即作出了适应两种打法的部署,如敌困守莱芜即于二十三日晚发起总攻,如敌突围,我则于运动中将其歼灭,相应也具体区分了各部队的任务。
敌情变化频繁,是莱芜战役的一个特点。战役指挥虽十分紧张,但由于我军在作出北上歼敌的决策后,战役目标明确,战场回旋余地大,兵力对敌占绝对优势,而且已经展开。敌人则始终徘徊犹豫,不论如何调整部署,基本上仍是一线式地摆在莱芜南北地区,无法摆脱被动挨打的架势。预期的战役目的,已经指日可待了。
战役获得全胜
在我军周密的部署下,李仙洲守逃两难,束手无策,王耀武明知已中我军之计,但无可奈何。王耀武原想要李仙洲据城固守,但又看到李军已处于孤立无援的绝境,危殆万分,不如索性孤注一掷,冒险突围。他指望李军如能突围至明水及其以南地区,则不仅可解口镇之围,而且可东援淄博,向西加强济南防卫,于是即令李仙洲率部经口镇向明水方向突围。与此同时,王耀武派其副参谋长罗辛理携信去南京当局向蒋介石报告战况和突围决定,蒋介石只好同意王耀武的突围撤退计划,并派其空军副司令王叔铭亲自驾机和指挥大批作战飞机轰炸、扫射我军,掩护李仙洲集团突围。
二月二十二日下午,敌军一部作试探性突围。二十三日晨,敌军大举突围。第四十六、第七十三军分两路平行北撤,将李总部及辎重车辆物资夹在中间,齐头并进,向北猛突。
这一段我在战役指挥上的注意重心是如何达成全歼。孙子兵法中曾有“围师必阙,穷寇勿追”的用兵法则,其实需要具体分析和灵活运用。我着重处理了网开一面与四面包围的关系。第一,是如何纵敌出莱芜城。敌人放弃莱芜城,这对我们是最好的了,正便于我军在运动中予以歼灭。攻城需时费事,代价也会大些。为此,实行了围三阙一、网开一面的办法。开始时我还曾令正面阻击部队略向后缩,以诱敌主力出城,并今攻城部队不要截击敌后尾部队,一定要等待敌后尾部队完全脱离阵地后再去占城,否则,敌军主力见势不妙可能又会缩回城里。第二,当敌军全部突围进至我设伏地域时,又依据时机、地形、军心等诸多因素,不实行网开一面,而实行四面包围。为此,我曾严令北面攻打口镇的部队,一定要尽快予以占领,把口子卡死,坚决堵住敌人北逃,并令南面已经占领莱芜的部队坚决守城并积极向北进击,防敌回窜夺城固守。战役,敌军就势必会在无阵地依托下,两头受堵,北进不动,南退不得,在我东西两面大突击集团的猛烈夹击下,陷入绝境。
二十三日中午十二时许,敌后尾部队全部脱离莱芜、矿山(莱芜城北)阵地,我军不失时机地迅速予以占领;攻打口镇的部队虽仍强攻未下,但以主力一部坚决卡死了敌军北撤的咽喉要道。与此同时,我预伏在东西两翼的强大突击集团迅即对行进中的敌军发起猛攻。五万多敌军被包围在芹村、高家洼(均莱芜至口镇之间)东西仅三四公里、南北仅一二公里的狭小地域,人马车辆辎重挤成一团。这时,与我军有秘密联系的第四十六军军长韩练成,在我军敌军工作干部的安排下,策应了我军行动,在突围一开始,他就离开了指挥位置,促使敌军陷入更大混乱。我即令各部队应不顾敌机轰炸扫射,尽力缩小包围圈,同时对敌实施密集炮火袭击,并以多路勇猛穿插,乘乱分割歼灭敌人。
这时,对敌军包围得越紧,包围圈越缩小,就越对我有利。一下子围住五六万敌军,确实是一大坨。怕不怕它们狗急跳墙?不怕。因为敌人虽多,它兵力展不开,首先就吃了亏,战斗力发挥不出来。敌人撤出菜芜,表明其军心已经动摇。我军在兵力上有四倍于敌的绝对优势,而且先于敌军展开,土气十分高昂,以此优势聚歼动摇混乱、孤立无援的劣势之敌,是完全有把握实现全歼、速决的。我们将敌人紧紧围死,并使包围圈越缩越小。最后,当敌军被我压缩至更小的一块地域时,它的战斗范围更小了,敌群密集,我军火力发挥出更大威力,一发炮弹就杀伤它很多人,甚至一颗子弹也杀伤它两三个人。在我火力杀伤和部队多路插入猛冲猛打下,敌军指挥失灵,建制混乱,溃不成军,迅速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能力。至下午五时,战场上枪声沉寂,敌军从全部撤出莱芜城起,仅五六个小时就被我全部歼灭了,李仙洲也被活捉。当时,被围敌军只有第七十三军军长韩浚率千余人乘隙钻出,会同口镇残敌共五千余人向博山逃窜,但也被我第九纵队截获全歼,韩浚也被生俘。至此,莱芜战役即胜利结束。
莱芜战役,是华东我军转入纵深腹地后,在敌大军压境逼我决战的情况下打的一个大运动仗。敌我双方统帅部和战役指挥员都对战役计划作了精心筹划,并且都投入了各自可能集中的最大兵力。这次战役,出敌意料,仅三天时间,即以我军获得大胜、敌军惨遭失败而迅速结束,打得干净利落。战役后,我军乘胜扩张战果,几天之内,控制胶济铁路二百五十多公里,解放县城十三座和重镇几十个,使我鲁中、渤海、胶东、滨海四个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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