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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战斗:美国人眼中的朝鲜战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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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将要结束时,永登浦在普勒的榴弹炮、105毫米口径火炮及从4。2吋迫击炮飞出的燃烧弹的轰击下变成一片火海。再加上“海盗”式飞机投下的火箭弹和凝固汽油弹,这个镇整整燃烧了一夜。第二天(9月21日)清晨6点30分,普勒发起了主攻,战斗异常残酷,北朝鲜军队逐渐后退。 

第二天,普勒的士兵们在7师32步兵团的协助下,突破了敌人的防线。这些士兵两天前刚刚进入战斗,就已经在右翼取得了相当大的战果,敌人全线撤退了。中午,陆战1团已经占领了永登浦。他们看到街道上到处是尸体、丢弃的重武器和军需品。 

已经过了河的陆战5团继续向前推进。塔普莱特已经攻下三座小山。在击退了敌人轻微的或中等程度的抵抗之后,1营挺进了3000码。默里很高兴,他的团现在离汉城的国会大厦西侧不足一公里。但是,真正的战斗还未开始。 

在金浦机场,朱上校 ' cdhyy注:原文如此,似乎应为朱少校 ' 和其他俘虏被押进五辆敞蓬卡车。他们的目的地是仁川附近的一个大战俘营。当他们穿过第一个村庄时,人们正在欢迎美军。他们高喊着;“杜鲁门总统万岁!”、 “李承晚总统万岁!”但当他们看到这些俘虏时,便开始喊道:“杀死他们!” 

有人注意到了朱军装上的军衔标志,男孩子们向他扔石头,大人们叫着要杀死他。 

那个下午晚些时候,这一队人被押解到了仁川附近的一个临时战俘营。朱被带过一段黑暗的通道进入一间牢房。当他进去时,里面有5个人站了起来向他敬礼。他们都是在月尾岛被俘的,他们营的士兵只有45人活了下来。“我们被押到这里来的一路上都得光着身子把双手放在头上。”一个人说,“人们向我们扔石头,用树棍打我们。” 

 “那是由于我们被迫在这场不公正的战争中战斗,”朱说。

第14章 攻陷汉城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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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3日-29日)

1

汉江北岸,陆战5团贝克连正冒着敌人猛烈的炮火坚守地势险要的106高地。这是9月23日正午。上尉连长艾克·芬顿在发火。“戴夫……求你了,你这该死的白痴!”他对《生活》杂志摄影记者戴维·道格拉斯·邓肯大吼道,“挨了枪子儿,我是没法把你转移到安全地点的。趁早夹起尾巴。”

 “金秋的阳光一直照耀着我们整个阵地,”邓肯回忆道,“当时阳光依然灿烂。当然,这是针对除他之外的我们其他人而言的。我身边的那个海军陆战队员就在刚才还热切地开着罐头——那天的阳光使一切都显得比实际更美好。但现在,对于他,黑夜已在近旁——一名北朝鲜狙击手刚刚击中他的胸部,把他击倒在山顶的战壕边。开着一半的涂腊纸板箱上粗体标签此刻显得格外冷酷:K类口粮、个人、战斗。

芬顿命令4名士兵把伤号抬回到可以降落直升飞机的地方。“死去的已经死了,”他说,“使我们陷入困境的是那些伤员。”艾克的眼睛充满忿怒的血色。“好,”他对邓肯说,“你拍照吧。但看在基督的份上,千万别受伤!”他打开一听罐头。

 “打死了又怎么样?”邓肯反问道。

艾克·芬顿几乎要笑了——他们是老朋友。

傍晚时分,摄影记者看到了伦纳德·海沃斯。“他是促使我在仁川登陆后再次加入艾克·芬顿攻打汉城的突击队的原因。伦纳德·海沃斯下士身高6英尺3英寸,极像扮演一名在朝鲜的海军陆战队下士的演员埃罗尔·弗林。此外,海沃斯还是个纯朴羞涩、温文尔雅的重机枪手。两个星期前在洛东江防御战一个战火纷飞的雨天下午,我曾拍过他泪流满面的镜头。那时他刚打光子弹,从空枪旁爬回来,请求上尉艾克·芬顿再配给些弹药。而艾克·芬顿当时却既没有弹药也没有人手补充伤亡战斗人员,既得不到空军的支援,又失去了同后方的无线电联络。而且北朝鲜军队正在进攻。伦纳德·海沃斯为自己无能为力的挫败而哭泣。而艾克·芬顿的眼睛就像被钉在自己痛苦与信仰十字架上的信徒一样。”

次日凌晨,一名北朝鲜机枪手射中了海沃斯的眉心。片刻之后邓肯突然感到胸部一阵刺痛,他紧紧捂住胸口。芬顿大笑着伸出拳头。一块金属碎片落进邓肯手中。原来一颗强弩之末的敌弹打中邓肯胸部后,落到他脚下的尘土里了。那天晚些时候他又出于机运奇迹般侥幸脱了几次小险。“我对自己的职业还没来得及多想。它就像开玩笑一般开始了。”

 9月23日下午,在第10军军部,阿尔蒙德将军告诉史密斯将军,他希望在陆战5团继续从西北部攻打汉城时,陆战1团能从东南方向组织进攻。他许给陆战队24小时的时间向前推进,并要求史密斯保证陆战1师在9月25日之前拿下汉城。

温文有礼的史密斯很可能对阿尔蒙德表现出一种非进攻性姿态。他是个众所周知的基督教科学派信徒,身边的枪袋总是空的。他随时控制着脾气,语气平静。但他对涉及到其部队安全问题的任何事情都绝不通融。“我无法向你作任何保证,”他冷冷地说。“这个保证由敌人来做吧,”他接着补充说,他的部队将做最大努力,尽可能快地行动。

史密斯着重指出陆战5团已陷入比任何人预先想象的都要激烈得多的抵抗之中,说明北朝鲜军队将会为保卫汉城组织一场殊死决战。

俩人间的紧张气氛不断升级。史密斯了解到阿尔蒙德两天来多次光临各陆战队指挥部,他忍不住埋怨说阿尔蒙德最好指挥自己的部队去。

 “我没有指挥你的部队!”阿尔蒙德尖刻地反击道,“我只不过是看看你把他们指挥成什么样子!”他又说第二天他还会去参观海军陆战队,如果他们还毫无进展,他将缩小海军陆战队的作战区域,把攻占汉城最重要的南山守区的任务重新分派给巴尔将军的美国陆军第7师。他要在次日于永登浦举行的另一次会议上宣布他的决定,巴尔将军将出席这次会议。

当晚(9月23日),普勒完成了于9月24日凌晨渡过汉江的准备工作。渡江地点的扫雷工作延缓了部队的行动,2营的侦察队与战斗队直到上午8点还未登岸。但因为敌军没有坦克支援,只散乱地开了几枪,2营在9点45分之前就已全部安全渡江。

阿尔蒙德没有观看这一行动,而是直接来到巴尔的7师指挥部指示他准备第二天渡江。他将在普勒的右翼攻打汉城。阿尔蒙德随后造访了普勒和默里,亲自提出了他要他们做的事项。他迅速赶回自己的指挥部,吃完午饭,带着两名随同参谋火速赶往永登浦准时参加下午2点的指挥官会议。史密斯、巴尔和32步兵团团长查尔斯·比彻姆上校——他刚从34团重新调回到旧部——已经到那里了。一群记者簇拥着与会者。阿尔蒙德宣布他已决定减缩海军陆战队的作战区域并让32团于次日上午渡汉江。

虽然彼此都试图保持平静,但史密斯与阿尔蒙德的对立情绪仍显而易见。“你的水陆两用登陆艇在什么地方呢?”阿尔蒙德问史密斯。

 “它们马上就到金浦。”

阿尔蒙德说他需要这些登陆艇把32团运过江去。史密斯傲然昂首拒绝了。普勒团必须用这些登陆艇才能完成渡江任务。“它们已分配给陆战1师,”他补充说。

阿尔蒙德反驳说至于这些车辆归谁一点儿都不关他的事。“我需要等多长时间才能得到它们。”

主管登陆艇的海军陆战队少校回答说它们在天黑前能到达。但比彻姆上校抗议说他的士兵从未使用过登陆艇。“他们很可能不知道怎样去发动它们。”

 “别紧张,”少校说,“每辆登陆艇里你安排16名士兵,我们就把他们带过去。”

看起来这个短会似乎要在没有太多怨恨的情况下结束,直到阿尔蒙德说起当天他事先与默里和普勒都见过面,对他们阐述过这个计划并确切地告知了每个人必须做的事情。这对于史密斯是件失面子的事——就在昨天,他刚对阿尔蒙德试图插手海军陆战队指挥事宜提出过抗议。“史密斯勃然大怒,”巴尔回忆道。

这突然的发作使阿尔蒙德感到不安。他注意到其他军官也被震惊了,而记者们则十分热心地注视着整个事态的发展。他想平息史密斯的怒火,说他们可以在会后私下讨论这件事。一旦等到只剩下他们俩人,史密斯再次重申了阿尔蒙德不得对其团队指挥官发布命令的要求。只此一次第10军司令官处于守势。一定有误会,他说。他从未对默里和普勒发布过任何命令。

史密斯冷冰冰地反驳道:可普勒和默里认为他们接到了命令。阿尔蒙德回答说,他一定会纠正这个印象的。于是正如史密斯在日记中所写,“事情就此搁置。”

普勒部队在汉城修筑坚固的桥头堡的同时,默里的陆战5团在其左翼的高地遇到猛烈的反击。汉城西北部进行的多次小规模交火和数百次单独作战中,塔普莱特营士兵们的战斗很典型。对于炮兵连火力组的炮手一等兵小普雷斯顿·帕克斯来说,苦难整整延续了一天。他是个大块头男人,这很可能会给他造成不便,因为他的身体为敌人树了一个如此巨大的靶子。但现在事实证明身材恰恰是他的一项资本。帕克斯壮实得足可以踢职业足球。他也是一个彻底的个人主义者。在班长扰乱了他的平静之前,他一直安全地躺在一道壕沟中。“我要你爬上山顶观察一下峡谷,看看那里有什么?”

 “如果你想知道山脊那边有什么,你自己爬上去看。眼下我是决不会把脑袋探出去的。”

帕克斯同队的另一名枪手拉姆自告奋勇,“我去!”他说着跳了出去。眨眼间两声枪响,拉姆应声而倒。“我被打中了!”

 “天哪,他妈的,爬回这里来。”

拉姆照办了,帕克斯把他拉进战壕。“给我找个卫生员!”他叫喊着。几分钟后一个卫生员到了,他一来就开始抱怨。“我不该被派到这里,”他说,“我属于野战医院。”

 “不是我叫你干这行的,”帕克斯咆哮着,“你他妈的到这儿来,帮我给他包扎一下。”

卫生员刚离开没几分钟,一发炮弹就落到了帕克斯和火力组组长波普·米勒之间。帕克斯向右卧倒,耳朵嗡嗡直响。米勒是二战时的老兵,他跳起来,向山上冲击。“砰”又是一发炮弹,米勒应声倒下。

帕克斯猛抓住米勒的领子把他拖下来,再次呼叫卫生员。等到米勒的肘部用药布包扎完,帕克斯告诉两位受伤的伙伴,他会把他们带到急救站去的。帕克斯把勃朗宁自动步枪挂在肩膀上,就像携孩子一样携着他们——拉姆在右,米勒在左,手臂都搭在他的脖子上。帕克斯向山上走去,将近山顶,波普轻声惊叹道:“该死的,看哪!”

他们看到前方40英尺处有两名北朝鲜士兵正趴在一挺机枪边,向下盯着峡谷。帕克斯小心地放下两个伤号,递给他们两支枪。数到“三”时,他们同时开了火。

 “打中了吗?”波普问。

机枪还在原处,但不见敌人。帕克斯蹑手蹑脚地向机枪爬过去。这是一支南勃(Nambo)机枪,还有两盒子弹。真没想到敌人会留下这样一件好礼物。他把机枪捡起来,现在他有了一支勃朗宁自动步枪,一挺机枪和两名伤员。他把所有这些都带到了山那边的急救站。

他刚赶回阵地,一位中尉就冒了出来。“站起来,”他叫道,“我们要拿下峡谷对过的山头。”

帕克斯推了推边上的人。“琼斯,”他说,“我们开拔了。”琼斯不想开拔:“他娘的,这次我可不走了,我讨厌听什么‘站起来,我们开拔了’之类的鬼话。我就在这儿呆着。”帕克斯最终还是说服他跟其他人走。琼斯在队列中磨磨蹭蹭地走着。一阵令人胆颤心惊的机枪、步枪扫射紧接而来,大伙儿都爬在地上。前面的侦察员直起腰用望远镜观察。4发子弹打中了他的下巴。“妈的,沾上了这种臭东西,”他嘟哝着向后倒下。

琼斯不耐烦了,“他们打不中我,”他说着站了起来。他竭力向前眺望时突然转过身来。“帕克斯,我中弹了。”帕克斯解开琼斯的作战夹克服的上衣,发现子弹打中了琼斯左边口袋的上方。一小股鲜血徐徐流了出来。琼斯喘着粗气,帕克斯安慰着他。就在这时琼斯发出一声就像临终前喉鸣一样深长的呼噜。帕克斯大叫道:“卫生员!”

终于来了一个卫生员,却说他无法为琼斯再做什么事。“他已经死了。”

 “扯你妈的淡,”帕克斯说,“他还在出气呢。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他。要不你不得好死。”

卫生员给琼斯打了一针吗啡,然后对帕克斯说:“我很抱歉,但我到这儿时他已经死了。”说罢便走了。

帕克斯的香烟抽光了,他伸进琼斯左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骆驼牌香烟。头三支烟被血濡湿了,帕克斯把它们扔到一边。他找到一支干的,点着。近旁一名年轻士兵惊讶地说:“妈的!你抽他的烟?他已经死了!”

 “我来教你懂点儿事吧,孩子。琼斯和我是朋友,如果他还活着,我向他要烟,他一定会给我的。”

 “我不是说这。我是说你在抽一个死人的烟。”

敌军炮火还很激烈。帕克斯把琼斯安置躺好,把枪放在他身边。几分钟后,他们的中尉俯身看着尸体。“琼斯,”他安慰道,“你会好的。我们叫了一架直升飞机接你来了。”

帕克斯吐着烟圈。“他永远不会相信了。你看不出你是在对一个死人说话?”

 “他娘的,既然他死了,那就用尸布把他盖起来!”中尉怒气冲冲地大步走下山去。当两个士兵用布覆盖住琼斯的尸体时,帕克斯无声地坐看。现在除了坐等大炮、迫击炮进行炮击外别无选择。

他们一直坐到傍晚也没等到炮火。就在这时传来一声呼喊:“上刺刀,我们要攻下那座山头!”帕克斯准备火力组时,海军陆战队叫喊着,扫射着,开始了全线进攻。帕克斯的火力组向前冲去,经过一番交火,抓住了7名俘虏。帕克斯又派出一名士兵去指挥部问如何处理这些俘虏。一名北朝鲜俘虏不住地说:“给我支烟,乔。给我支烟,乔。”但没有人理睬他。

塔普莱特营具有代表性的一天就此结束。

 9月25日凌晨,当切斯蒂·普勒的陆战1团渡过汉江进入汉城时,汉城战役进入最后阶段。当日下午他们攻克了汉城西南部离工业区不远的一座山头。

第二天上午,史密斯师最后进入阵地。这是该师自仁川登陆以来第一次3个团并肩作战。左翼的陆战7团已投入战斗。中部是默里的陆战5团,而居于汉城市内的右翼是普勒的陆战1团。

2

当晚在北京,印度大使贾瓦拉姆·潘尼迦与代理总参谋长兼北京军事长官 ' 译者注:华北军区司令员 ' 聂荣臻将军共进了晚餐。聂刚毅的面孔和修剪整齐的头使潘尼迦联想起了普鲁士军官。但聂通常都是愉快、友好、坦率的。晚饭后他们谈起在朝鲜正在进行的战争。聂平静地透露说中国人不打算袖手旁观,坐视美国人打到他们的东北边境。将军平静轻松的语气给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惊、迷惑的潘尼迦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们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聂继续说道,“但必须不惜任何代价制止美国的侵略行径。美国人可以轰炸我们,他们可以摧毁我们的工业,但他们不能在陆地上击败我们。”

潘尼迦提醒说,这样的破坏将会使中国倒退半个世纪。甚至中国的内陆地区也可能会被轰炸。

 “我们已经考虑了一切问题。他们甚至会向我们扔原子弹。那又会怎么样呢?他们也许会杀死几百万人。但一个国家不付出牺牲是不能捍卫独立的。”他考虑了原子弹的威力。然后说:“中国经济毕竟主要以农业为主。原子弹在中国能发挥什么作用呢?是的,我们的经济发展将会倒退。或许我们只有静候这种情况发生了。”

3

在汉城东北部的山里,塔普莱特营士兵们像往常一样遭到猛烈抵抗。豪连经受惨重伤亡后正沿左翼的一条大横岭缓缓前进。黄昏前,艾特姆连穿过防线继续进攻时遭到一支200人的北朝鲜军队的顽强阻击。战斗一直激烈进行到天黑。敌军损失严重,终于撤退了。塔普莱特营几乎处于越过2营、沿着通往汉城郊外的那条讨厌的横岭继续向山下推进的阵势。

晚上8点8分,阿尔蒙德将军给史密斯的陆战1师发了一封电报:“你部现在应竭尽全力向目标推进,以确保给敌军造成最大限度的破坏。”作战军官阿尔法·鲍泽上校看罢这则电讯深感焦虑。在塔普莱特营自己还遭受着进攻时,陆战1师又怎么可能组织进攻呢?他挂通第10军的电话,电报没有差错。鲍泽只得不情愿地把它交给史密斯将军。史密斯向阿尔蒙德的参谋长激烈抗议。参谋长告诉史密斯这道命令是由阿尔蒙德亲自签发的。

这位陆战队的将军命令普勒和默里协同作战,坚持在黑暗中也能被识别出的大道上行进。默里不胜烦忧,他向作战经验丰富的中校军官约瑟夫·斯图尔特讨教。约瑟夫说:“我想,我们得等塔普击退敌人的反攻,才能再追击逃敌。”整个一天部队伤亡不断的塔普莱特听到这一命令后对默里说,“我已无力再做任何追击了。”

尽管如此,命令还是必须遵从。普勒和默里都计划在深夜1点45分发起进攻。当一切还都在组织调遣中时,阿尔蒙德信心十足地向记者宣布:北朝鲜军队正向北溃逃,而他的部队攻打汉城已有显著进展。

半夜时分,普勒的3营营长中校托马斯·里奇接到准备打一场夜战的命令。他强烈反对。当抗议无效时,他把这一命令传达给兵器连连长少校埃德温·西蒙斯,他也反对这一计划。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他问。

 “没有目标。就是一直向前进,发射猛烈的炮火。”

西蒙斯已派出一支巡逻队同左翼的塔普莱特营保持联系。他抗议道:“那么,炮火会径直落到科林下士和他的巡逻队头上。”

 “这就是战争中的运气。”里奇说。

夜里1点15分,有情报说北朝鲜的步兵、坦克、机动部队正逼近西蒙斯晚间刚协助建好的麻浦公路上的路障。

西蒙斯和他的报务员正站在指挥部外边,指挥部位于山顶的一所房子里,从那儿可以俯瞰到麻浦公路穿过一条横跨小溪的大桥。而对面则是一幢敌人密集火力保护的有围墙的建筑。西蒙斯正要发布炮火准备的命令,忽然听到有敌军坦克从汉城中心轰隆隆地沿大路向他这里开进。敌人先头坦克刚发出第一发炮弹,西蒙斯就火速通知了所有班排。他大声招呼报务员瓦尔加斯随他冲向通往指挥部的阶梯下面。但瓦尔加斯死了——一块弹片击中他胃部。西蒙斯找到迫击炮观测员的一台无线电话机,调好频率,向营部呼叫:“敌军坦克正沿公路而下!他们就要打垮我们!”

 “感谢上帝!”里奇说。

 “你说什么?”西蒙斯问。

两辆T-34坦克和一群步兵接近了大桥,他们遇上了海军陆战队近程炮火的阻击。一辆坦克被击中,另一辆飞快转动履带躲到一个拐角后面。

西蒙斯命令身后的炮兵把火力缩短到最小距离,清除他占领的高地上的敌群。81毫米迫击炮也在最近距离继续开火。

西蒙斯下令用重机枪对付坦克。虽说机枪无法穿透坦克装甲,但持续的炮火迫使它们钉在原地。他估摸这是一次营级规模的进攻,在凌晨4点之前,机枪手们的猫耳洞就几乎都深陷进弹壳堆里了。炮兵连一班长罗科·朱尔洛命令士兵们坚守战斗岗位,他的通信员——也是他手下最佳机枪射手塞西尔·桑德斯正从一个猫耳洞跑到另一个猫耳洞,逐一摆正每支枪的位置防止枪位改变。

长时间的战斗中,西蒙斯一直守在台阶下面,以便他能同每一个人都保持联系。幸运的是敌人对他所在山头射击的角度高了些。但他确信等到5点半左右,随第一缕曙光出现,敌人就会纠正这一错误。

他知道必须准备迎接一场坦克战,于是向路障下面呼叫:“架起一门无后坐力炮!”无后坐力炮是一种特别精确的武器。黎明时最好把它架在山顶上。西蒙斯把炮位定在台阶前面,告诉了他们坦克的大概位置。特别是有一辆T-34坦克——他解释说——一直在制造麻烦。

西蒙斯对炮手说:“我要你注意视野中的一切。一旦光线足以让你看到那辆坦克,你就叫我知道。你将只有一次机会,若是第一次你打不中他,他就会看到我们。”临近天亮时,西蒙斯蹲在炮手后面。“我能看到它了!”炮手说。

 “开炮!”西蒙斯下令。

炮弹击中了坦克。但他们还没来得及额手相庆,无后坐力炮反射出的一发炮弹在他们身后的房屋里爆炸,落了他们一身的灰土和断砖碎瓦。向来整洁的西蒙斯,此刻也变成了个邋遢鬼。他站起来向山下望去,山下一片沉静。桥上停着一辆被打坏的坦克,另外几辆还在冒烟。他向路障走去,巡视其部下。他们以及炮兵连的士兵们都精神极佳,只是经过一夜的鏖战后已疲惫不堪。科林下士率领巡逻队也奇迹般安全返回。刚才他们隐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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