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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千生涯2-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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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钱,连底带账一共不到3万的样子。虽然有点瘦,但是有毛的总不是秃子。我本意是拿8万就走人,多了一分钱也不想拿,合计着拿几把就够了。第二把杨老二又通过暗语告诉我盒子里装的是2和3。我又没客气,直接2、3给杠了上去,当然也赢了,但是也没拿到多少钱。第三把是1、2一起出来的,我为了不那么明显,选择了保本。这样押了几把,那个把账的小子并没有看出我已经知道了盒子里内容。

他还是一脸不耐烦,对我说:“你总押杠子钱,还让不让大家玩了?你要是觉得不过瘾,咱两去单把杠玩(单把杠就是两家单独玩,不允许别的玩家参与,每次散家庄家必须押两门输两门)。”别的玩家一听,马上作出反应,不满地说:“杠子钱又不是不让押,你有本事把宝做得滑一些,他杠几把不中就得发蒙,你坐庄还怕人家押你大杠啊?”那小子辩解说:“这不是想叫大家一起玩嘛,他这样总去杠,大家都插不上手了。”就在纷纷嚷嚷说话的工夫,庄家把宝盒递了出来。大家马上转换话题,猜测里面会是几。我连着押着杠钱,把其他散家的思路和庄家的思路都给搞乱了。押宝这个东西就这样,有人在杠子上要了底钱带账,庄家一般都会改变出宝的思路,专门对付押杠子钱的人。

但是这些凯子不知道里面是两根棍子一起出来的,所以他们都在为了庄家是跑了(数字与上把不同)还是蹲了(数字与上把相同)争论不休。有的凯子自己乱了头绪选择观望,看我拿着钱没有下注,就问我:“你怎么不杠了?庄家这一宝是做你的。” 我说:“我还真想继续杠他,但是大家一起玩有意思,我就不杠了。” 听了这个话,那个把账的小子又不乐意了,把手里的宝盒伸到我面前,挑衅似的说:“来,你不是能杠吗?继续杠来,我还不信做不住你了。”

我知道里面几和几,本来我想看几局再押钱,或者溜溜局。但是那个把账小子逼赌的样子,让我心里很不爽。我没搭话,大伙纷纷赞扬我总能猜到庄家出什么,一杠一个准。那个把账的小子看上去不服气,叼根烟斜着眼睛看着我,意思让我再杠一个看看,大声说:“你再给我杠一个,老子看你这把还能杠准不。”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宝盒里面是1和4,我不想把他们给整惊了,所以在2、3挂角杠了一下,想输一把给他们。毕竟我怕暴露自己知道里面是两根棍子的事情。虽然他们出千,我可不想轻易去结仇,何况还都是本地人呢。再说了,也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反正他们的存在也不妨碍我在这个局上拿钱。

盒子没开,那个小子知道我没押中。换一个会来事的,开宝说两句客套话,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恨的是那小子嘴里不饶人,冷笑着说:“我就不信了,你小子还能把把都押得中?赢了几把就得瑟上天了,你要没个卵子拽着你还能上天啊?”边说着话边要把盒子给我。我本来是准备输这一盒的,但是一听这句话也恼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我心里想,你他妈出老千还这么嚣张,当真把老子当傻子耍,不给你点颜色,你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就把手收了回来,不去接他的盒子。这一把场上就我自己押了钱,所以别人也没权去开那个盒子,我不接,他也不能递给别人,就死活要塞给我,使劲往我手上推。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就冲他这句话,我也不能去接。我把押在2、3上的钱给收了回来(在外面散家没有接盒子之前,是可以撤消押注或者改押其他门的)。我把钱拿在手里,冷冷地说:“是吗?就冲你这句话我怎么也得搬一下。”说完,我把手里的钱直接在1、4上挂角。虽然他们是本地的,但是我也不惧怕他们,我当时还想着:是不是找人揍他一顿,让他从这个局上滚蛋。不过当时我绝对不想去揭他们的老底。

我使劲把盒子给拽了过来,把账那个小子大声说:“2、3的杠子钱搬了,搬到了1、4大杠。”边唱着账边很不情愿地把盒子松了手。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个4。我故意用力把棍子在盒子边缘拉了一下(开盒的人都这样,在盒子边缘用力拉一下再把棍子拿出来,就表示自己押中了。因为那个时候棍子在开盒子人的手里攥着,别的玩家并不知道是几。只能通过开盒子人的动作去猜测。一般押中了都这样拉一下,也有没押中也乱拉去吓唬人的)。 拉完后我就把4棍放在桌子上,也没和那小子客气,直接把他面前的钱划拉到自己的手里。问他:“你们还续底钱不?续的话我继续杠你们。”这个时候把账那小子和庄家应该是有所察觉,隐隐感觉到了我破了他们的局,但是他们也只是怀疑,不是十分的肯定。所以他们也想试探我一下,或者是想找回一点面子?庄家在被单里说:“续底钱,再做一盒,我还不信做不动了。”

庄家在被单里搞了好久,才把盒子递了出来。把账那小子吆喝着:“宝来盒来。”好像在为自己打气。这个时候杨老二递给我一个在日常局上很少用的暗号。这个暗号是说里面是空的,啥东西也没有。一般押宝局,允许庄家在连续失利的情况下,出个空盒子出来探探大家是如何押钱的。盒子出来了把账的就示意我押钱。我也不能不装装样子,要是不押的话,那就太明显了。我把钱继续放在1、4的杠上说:“这把你还没跑,我抓一下。”接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把杠不中,就坚决不押杠钱了,把大家的兴致都搞没了,有点不好意思了都。”其实说这话是给自己台阶下,也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虽然我不惧他们,但是我也不想把局给搞黄了,也没想要和他们起任何的冲突。事情闹大了我也没法再拿钱了。

最后这一杠我损失不了什么,对方也不损失,空盒子嘛。戏要演完,押完钱开盒子,开出个空盒子来。大家一片感慨,有的人说:“遇到押杠子,宝不好做了,大杠押得太好了,早应该出个空盒子来看看了。” 也有的说:“庄家真是个伶俐的人,这样出个空盒子下一把我也得发蒙。”我也趁机说:“下一把还真不好押了,正好我把前些日子输给他的8万元抓回来了,够本了,你们玩吧,我不杠了。一会儿还要出去办点事呢。”

我理了理手里赢来的钱,准备收手撤下来。我的目的达到了,原先输给他的8万元也赢回来了,更重要的是我的面子也找回来了。那小子出空盒很明显有点知道,有点惧怕我了。我的心思已经不在局上,甚至开始合计一会儿该去哪里消磨时间。一会儿去和杨老二他们把钱分了,洗个桑拿,然后再美美地睡一觉,等这个小子不在的时候再来搞其他的凯子。

 就这个工夫,庄家下一把的盒子又递了出来。大家闹哄哄地押着钱,都知道我不去单把杠了,等了半天的散家凯子们急不可耐地下着注,一时间桌上横七竖八摆满了钱。把账那个小子也卖力吆喝起来,局面又火爆起来。虽然我表示我不玩了,但是杨老二还是尽职地报给我盒子里是几。看他的肢体语言,这把盒子里面出的是一根棍子,只是个3。我使劲舔了一下嘴唇,意思是:没看清楚,让杨老二再报一下。杨老二又报了一次,确认了一下,确实是出来一个棍子,是个3。看样子庄家惊到了,知道了我看穿了他们的猫腻,没有一下装两个出来。嗯,庄家这个小子挺懂事的,也挺会玩的。我心里琢磨着。

把账的小子看我要走。顺口说了句:“大哥,赢钱了不甩点喜钱给哥们啊?看兄弟我唱账,没功劳也有苦劳啊。”人家张了一顿嘴,我还赢了钱,确实应该给他甩点红。于是我就拿出2000,做出一个押钱的动作,扔在4上输那个3。我也只是做做样子,就这样比划着虚押一下,其实只是做给这个小子看的,别的凯子是不会明白的。我想让这个小子明白,我老三啥都知道,别把我当凯子。钱押上去我故意说:“这把赢了都是你的,权当是给你押的钱。”他看我输那个3,也笑了,故意说:“希望大哥你能赢,这样就是4000的喜钱呢。” 我说:“万一我输了,可再没零头给你甩红了。”他说:“大哥,真的希望你赢了这一把。” 我看人家也有认的意思,也不好太过分,就把这2000元拿起来,直接丢给了把账的这个小子,说:“我不押了,万一我输了,我还得掏。” 他接了过去,很客气地和我说:“谢谢大哥。”

他当然知道我为什么比划着去输那个3。明白人之间说话不用太透,互相就会懂了。我暗自得意着,看那小子前倨后恭的样子,心里特别受用,我让他明白我不是凯子,还不去捅破他,还把钱拿走,还叫他服我,我老三太厉害了。走出房间的时候,脚踩在地毯上,我甚至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17。欺人太甚

到了楼上的房间,我们几个分了钱,决定暂时停工,休息一下,出去散散心。说了一会儿话,我又去了楼下的赌局晃了一下,看他们玩。这个时候,姓邵那小子也不坐庄了,也站在那里看热闹。我进去的时候,还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会儿,他俩就走了。我当时也没有去在意,稍微看了一会儿,也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店。

出了酒店,阳光特别好,一阵风吹来,我有些发闷的头脑清爽很多,这才发现酒店房间里空气真是太差了。我站在路边,呆呆看着街上车来车往,心里空落落的。点了一支烟,我想开车兜兜风。车放在和酒店隔了一条街的居民楼下,我慢慢悠悠地向那居民楼走去。可能那几天战斗得太累了,我整个人散散的,有人从后面跑过来也没察觉到。走过马路,我远远的看到自己的车,打开手包翻找车钥匙。这时身后的人越跑越近,我还是没在意,专心找着钥匙。

脚步声在我身边就停住了,我转头看了一眼,五个年轻小子,就站在我身后,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第一感觉就是:不好,快跑。已经来不及了。还没等我做出要跑的架势,人家已经动手了。他们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甩棍,没头没脸的往我身上招呼。开始我还能躲几下或者挡几下,后来就被人家打倒在地了。干脆用双手死死的抱着脑袋,心想你们看着打吧,反正我是没还手之力了。也不知道多久,可能是他们打累了,也可能只是想教训教训我,觉得目的达到了,便停手了。其中一个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说:“小子,以后离这个赌局远点,否则见一次我就打一次。”然后扬长而去。

躺在地上好一阵子,我才回过味儿来。那几个小子早就走远了。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看我一身狼狈,匆匆就走了,还有几个远远地站着看我。我爬起来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好像哪里都没有被打坏,只是浑身很疼。衣服在地上滚得很脏,还有几个大鞋印在夹克上,大喇喇地仿佛是在嘲笑我。我坐着发了会儿呆,才站起来艰难地走到车前。还好包还在,找出钥匙开了车离开了。

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乱跑一阵,找到个安静的地方停下,点了支烟,理理思路,看来应该是刚才坐庄姓邵的家伙和把账那个小子找人来教训我的。大概是觉得我挡了他们财路了。我狠狠吸口烟,用力将剩下的半支甩到车窗外,他妈的,出千还这么张狂,还搞在我头上,看来有点有恃无恐了。

回想一下,我自觉做得并不过分,我甚至都没有去揭穿他们。我心说你们也太凶了吧,欺人太甚了,不能就这么认了。我合计着说什么也得找回来,要不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我挂了个电话给三元和小艾,把他俩约了出来。小艾跟三元一样,也是有名的混子,打起架来不要命的。

见了面,他俩看到我灰头土脸的样子很是吃惊。听我说完事情缘由,立刻就想去赌局上拿人。我拉住他俩,让他俩先别着急去。我等他俩的时候已经想过了,那几个小子就是被他俩拿了顶多也就是揍一顿,最多要点钱。我的想法更为恶毒一些,让他们无法在那个赌局继续混。我的计划是要找机会拆穿他们,让那些输得没法翻身的赌徒去对付他们,赌输的人是很可怕的,有那几个小子好瞧。那时,根本不用三元和小艾动手,那些人就能把他们吃了。我找他俩来只是为我自己壮胆,陪着我回酒店。我自己回去,还真有点打怵。

和他俩合计一番,商量好行动计划,又和杨老二挂了个电话,告诉杨老二发生的事情,让杨老二在赌局上盯着。那两个小子只要一出现,就要立刻告诉我,我好去逮他们。杨老二也是个爆炭脾气,挂了电话立刻就去了赌局上去看那两个小子在不在。一会儿,他回电话说那两个小子不在。当天不能对付他们了,只好等了,得等那两个小子坐庄的时候我们再去。

我又给杨老二挂了电话,告诉杨老二说我要去拆穿他们,在那两个小子坐庄的时候,杨老二要继续探测,确定盒子里是不是装了两根棍子。如果是,就立刻告诉我,我好去拆穿他们。杨老二满口应承。要拆穿他们,必须得到杨老二的支持,杨老二如果不探测,我无法确定盒子出来的是一根还是两根。万一是一根,那我就不好去做了。我有点担心他们受了惊会不会继续出千,转念一想,但凡猫吃腥了嘴巴,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或许他们会以为,我被打跑了,再不敢出现在那个赌局上,所以他们会安心的继续出千。

 我不怕他们不来,打一顿警告我不让再出现在这个赌局上,就说明他们还是想继续捞钱。我拿不准包这个房间开局的人和他们有什么渊源,会不会因为这两个人得罪了什么人。小艾的一番话打消了我最后的顾虑,他说认识那几个小子,还说只要他出现,保管叫那小子老老实实听话。小艾当时满不在乎地说:“开局的那小子也就是后出道的小崽子,他要敢唧唧歪歪不听话,连他一起都收拾了。”

三元对这些毫不在意,只问我打我的五个小子的情况,好像去拆穿这个局的事和他没关系一样,他只想狠揍那些打我的家伙。

19。成了赌场“技术总监”

这个押宝局被我们这样一搞,基本算是黄了。杨老二千里迢迢跑来就是为了赶这个局,有这个局在,他每天都有不少钱拿。现在局黄了,可是杨老二非常高兴。看得我满头雾水,我就不明白:财路断了,杨老二咋还这么高兴。原来杨老二野心更大,他这么大老远来,可不仅仅是为抓几个凯子,他是为职业老千来的,恰好遇到了我。有人可能认为凡是老千,只要赌就能出千。其实不是这样的。赌博名目繁多,加上高科技层出不穷,所以现在老千大都专攻一种或者几种赌博游戏的千术,有的甚至只会一种出千的方式。千万别小看这一种,那也能让凯子输得裤衩都没有了。像我这样对千术本身有浓厚兴趣、遇到新千术总有很高的研究热情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也因此,我对每种千术都懂一点,虽然说不上精通,但能看出里面的门道。这样也就够了。我见过很多老千都这样,只精一种,但是遇到别的赌博游戏,他要是上去玩也是个凯子。但是老千就是当凯子也不会陷进去,因为老千都知道啥时候应该收手。比如,很多人会打麻将出千,但是你让他玩扑克,你要是搞鬼耍他,他很可能也是个凯子。比如电视上那个老郑(反正已经得罪了,也不少这一回了),他对赌博游戏算是涉猎很多了,但是如果把他放到押宝局上,他也是一个凯子。或者我自己小小吹嘘一下,我和他推牌九,他要是不服敢玩,他的钱就都是我的了。德子(我在一个牌九桌上认识的一个老千哥们)也算一个接触面很广的老千了,但是我和他去数玉米玩,他的钱也是我的。同样,有人要是拿一种我没接触过的赌博方式来千我,我可能也照样是个凯子。就杨老二来说,他主要利用高科技出千,离开高科技,也是凯子一个。

一个老千在赌桌上,是很容易被懂行的人发现的。即使不知道他是如何出千的,也可以看出他是老千。道理很简单,一般赌徒赌钱时眼睛看着钱,看着点数。老千在桌子上是看人,看人家精明不精明,看人家是否注意他。就像小偷一样,走路或坐车,不看路,总去看人家的包或者口袋,一个道理。杨老二虽然只是个摆弄高科技的老千,但是他接触赌博多年,很多东西都接触过,他在那个押宝局上看我的表现就知道我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千。

现实生活中,一般老千之间是很和平的,大家混得都不容易,能放一手就放一手,互相之间还是很讲究的,像押宝局上那俩小子那么霸道的属于不懂世故的。而我这样轻易把老千们吃饭的手段揭露了的人,应该算是千门中的叛徒或败类吧。

我在赌局上最风光的那几年,也算千门中难得一见的人才了。所以,杨老二见到我后,认为找到了帮他开赌场的最合适的“技术顾问”。押宝局打人事件过后,我就和杨老二成了朋友。一个外地人能在自己被人打的时候冲上来帮忙,这样的哥们谁也不会嫌多的。和他厮混了一段时间后,他便极力撺掇我和他去宁波玩;说那里有几个局,我就跟着他去了。赶了几个小局,抓了几个凯子,故事千篇一律,无非做戏骗钱。在宁波,还认识了他两个兄弟:杨老大和杨老三。这三兄弟很殷勤,东道做得没话说,没事就天天拉着我到处去玩。这哥三个在当地很有些名气。就是和他们成天混在一起的日子里,他们总和我提要开一家赌场,我开始有些犹豫,担心赌场被警察扫掉时自己受连累,熟了以后,我看到了他们的实力,便答应了。

杨老二执意拉我入伙很有深意,其实以他们的实力和势力,在当地开个赌场是很轻松的事。不过,杨老二可不想开那种一切靠输赢几率、靠收取服务费用运转的赌场,他想控制所有赌客的输赢,所以才来找我参与。

一旦决定了,事情就好办多了,我们四个人各自负责一摊子业务。杨老大是那种处理事情比较稳妥的人,他负责找场地,打点各方面的关系,统筹安排赌场的事务。杨老三是那种带点鬼机灵的人,他负责找人来玩,相当于业务部门的主管吧。杨老二对高科技赌博工具比较熟悉,他主要负责采购、订做各种赌博用品,相当于内勤总管。我负责培训赌场的工作人员,从荷官到赔码,要让他们在短期内成为合格的赌场工作人员,同时还要协助杨老二置办赌博用品,相当于技术总监。

这哥仨发动所有的关系,大家干劲十足,前期的筹备工作进行得相当顺利。按照我们事先研究好的,杨老大在城乡结合部找了一个废旧的室内篮球训练场,场地大概有400多平方米,也可能是以前部队留下来的电影院,总之,地方很宽敞。房子有点旧了,两边的窗户玻璃早就被小孩拿石头都给打碎了,就连窗上的木头也被别人拽去生火了。在这里开赌场,不必像澳门的赌场一样,装修得金碧辉煌的,谁知道能用几天呢?于是,商议了一下,采取最省钱实用的方案,稍微修葺了屋顶和墙壁,把窗户全部用砖头垒死,里面安装了一些大灯,就可以用了。反正也不是开宾馆,这样的地方开赌场最合适不过了。

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找了一些年轻人让我挑选。听他们说话,估计都是自己亲戚家的,私下都是叔叔伯父的叫。我就像现在大公司人事部门负责招聘的人,他们来应聘,我先看他们的手,觉得手比较好的才留下来。然后就是培训了。赌场开张前,我天天给他们上课,把自己搞得真像个老师似的,着实是过了一次当老师的瘾。只可惜我这个老师没教人好东西,教他们玩扑克;教他们各种赌法的游戏规则;教他们如何打水:怎样快速计算水钱(因为赌客玩起来不会只拿整数去押钱的)。正式上完课,还留作业,让他们没事就成天算数字,比如如何摊筹码什么的。还要开小灶,私下看哪个比较机灵的就单独教。最早看中了一个小伙子,浑身透着机灵,下午没事的时候就单独找到一个地方,教他如何在牌靴里拖牌,如何拖第二张牌,如何快速计算哪张牌补到谁家才对赌场有利,如何看场上局势,避免出现总杀大赔小的事情,等等。告诫他们,赌场那么做肯定会被人砸。每个赌桌的荷官,我都得单独找时间教他们如何在主持的赌桌上出老千。那些日子,干起活来特别认真,就怕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了教给他们。当时,偶尔也会想起自己当年被人选做荷官的日子,想到一晃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也熬成培训别人的老人,心里不由感慨万千。

赌场为了吸引客人,准备上很多赌博项目:一个百家乐台子、一个啤酒机台子(吹球)、一个色子台(赌大小)、一个轮盘台、一个番摊(也叫数番),什么二八杠、21点,一应俱全。也进了一些机器:狮子王国、三七机、水果机,杨老二天天找人反复调试。反正一句话:来了让你赢你就能赢,让你输你就得输,除非你不上来玩。

  吹球可以控制大小球和特定的蓝红球;赌大小要控色子,要大有大,要小有小,要豹子有豹子。色子是专门去找来的,甚至都不怕人砸开看。色子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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