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天魔极乐-第1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丢不起这个人。”
“这是他的生牌。”另一位长老立刻请出了一面木牌子,上边刻的是苗文,象征着大长老在月湖池寨德高望重的地位。
他将木牌子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后,猛的将那牌子丢到了火盆里,木牌子瞬间就燃烧起来。众人一看顿时吸了口凉气,月湖池寨的人做得真够绝的,将这牌子一烧在他们那可是一种很极端的做法,虽然有这说辞但还没听过真烧了谁的生牌。
一但把生牌烧了,死后不入祠堂不说,这等于说是彻底不认大长老这个人,将他赶出了月湖池寨。子孙以之无耻,祖上也视为不孝,完全剥夺了大长老身为苗人的身份,从此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位极长老,一般死后都会进寨子里的祠堂受子孙供奉,眼下烧了他的牌子,按苗家例那等着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大长老被关在竹笼里,看着自己的木牌被火一烧整个人都傻了,嘴唇颤抖着说不了话,瞪大的眼里尽是痛苦的血丝。
这是月湖池寨乃至是苗家数百年来的规矩,但真正实施的却没几次,因为历来没哪个人的罪过被族人视为是涛天而不可容之。哪怕是龙池曾经杀戮累累,但他没在族内犯下滔天大罪,所以就算是第一钦犯之身也没人去烧他放在寨子里的生牌。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都唏嘘不已,不少的长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上的木牌,不自觉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这次头人是真下了狠心要立威啊。
这时,十多青年将竹笼子抬了出来,只是笼子内的大长老已经瞠目结舌似乎疯了,哪怕是面对着所有人鄙夷或者同情的眼光他也没半分的反应,木讷的张着嘴,眼睛死死的看着自己被烧毁的生牌。
“大长老。”龙池黑着脸走了下来,蹲在了笼前严声的说:“你犯下的过错自然是要自己来承担,我龙池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有数,眼下各支各寨的长老全都在场,你若是有委屈大可放声直言。”
“我,没有……”大长老的嘴唇已经干裂了,看了看龙池后,嘶哑着说:“我,小看你了。原本以为你是势单力薄的一人,没想到啊,你龙池居然也有党羽,也有如此的能耐。”
“独木不成舟,大长老过奖了。”龙池也不屑于与他废话,站起身后冷声说:“古叔,您是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叛我苗家杀害手足者,按族规该怎么处置啊。”
在汉人朝廷律法的治理下,苗家的人几乎都忘了自己的族规。一旁的古叔微微一楞,马上站出来恭敬的说:“头人,若是按我们族规和月湖池寨自己的规矩,大长老当身受九刀,沉水而死不得捞尸。”
“执行吧。”龙池环顾了一圈,所有的长老都心虚的低下头下,没人敢与他直视,谁都畏惧那已经不再迷茫的眼睛,那双充满了凶恶的眼眸。
几个青年面色冷漠的上前,一把抗起那个竹笼,笼子内那个一脸死灰的老人是他们曾经从灵魂里尊重的老人,而现在,剩下的只有对他的鄙夷和唾弃。
“杀了他。”月湖池寨的人顿时发出了滔天的声响,因为这个他们最是敬重的人,眼下却成了他们最大的耻辱。
“头人,哈哈……这才像是个头人,像是我们苗家的头人。”
众人目送着大长老远去,直到那消瘦的身影慢慢消失的时候,大长老突然是狂笑出声,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让人怀疑他是否已经疯了。
龙池神色冷漠,看着他癫狂的模样不言不语,目光悄悄的扫向了一旁的古叔,看着他欣慰的笑容感觉有些别扭。
“这就是权利的滋味,苗家,头人。”龙池感觉有些迷茫,看了看自己曾经满是血腥的双手,再看了看其他人敬畏的眼光,心里一时是百味杂陈。
你是要我体会到权利的滋味么?然后呢,让我为你所用……朋友,我们还单纯的只是朋友么?

第468章 西南霸主

西南暴乱渐渐的安宁下来,苗家的头人龙池接连镇压住了苗族其他不服的寨子,在不到月余的时间已经确立了西南一地无上的权威。
苗家人多势大,西南壮瑶白等各族无不是马首是瞻,在这次暴乱中更是隐隐成了牵头之势。龙池将苗族内一切反对的声音压住以后立刻趁着这雷霆之势召见了各族的头人,在强硬的手段下与各族定下了契约,决定自治西南。
西南民匪之患立刻得到了强有力遏制,各族敢于犯事者全都从严处置,龙池与各族头人商榷后明令绝不再擅杀任何的汉人和汉商。杀人者不论出身如何皆得偿命,此事已经得到了各族头人的支持,一时间内叙洲各府开始有纪律严明的名兵开始维持秩序。
半月有余,各地的匪乱之祸被镇压下来,少有听说那暴民为乱之事。各族人马虽然还守着怒江提防官兵的偷袭,但延路上已经不袭扰汉人了,大山里的人民开始渔耕,各府内也开始有人当起走街小贩,小心翼翼的重操旧业赚起了活命钱。
这半月光景,处决了敢于冒犯令条的各族山民数百,其中苗族的乡民就有二百之众。这次龙池的手段极是强硬,哪怕是沾亲带故也绝不姑息,在一颗颗人头定地以后,总算是让其他人望而生畏,不敢再行匪乱之举。
西南半壁,各族间的联系越来越频繁,从貌合神离变成了真正的融为一体。龙池身为苗家的头人隐隐已是西南的霸主,处事果决而又公允,治理匪祸之时手段强硬没半点的犹豫,雷霆行风更是镇住了西南各族,没人敢对他的权威提出任何的挑衅。
朝堂上的氛围很是凝重,当这份奏折念完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面色阴晴不定。温迟良面色一白但还是很好的隐藏起来,容王爷看起来倒有几分的幸灾乐祸,之前他的人马在西南惨死不少,不过看得出以容王的聪明才智他不会把矛头对准龙池。
镇王依旧面无表情,没人猜得出他的所想。
眼下脸色最难看的是赵沁云,身为定王世子他自然知道龙池对这一族何等的敌视,当年谢人东犯下的罪过已经牵连他们很多年了,也让他们遭受了不少惨重的损失。
本来那些年龙池处处与他们做对时,定王就悔得恨不能拉谢人东出来鞭尸,那时的龙池不过是单枪匹马的一个恶贼而已。眼下龙池成了西南之首有权有势,那势必不会与他们好过,这才是赵沁云最担心的地方。
龙池不再是以前那个臭名昭彰的恶贼了,他只要振臂一呼的话西南十万青壮集结,恐怕到时那遥远的一壁之地会再次陷入烽烟之中。西南初乱时都忙于内斗谁都没过多的精力去关心,可眼下龙池成了西南的霸主,即使远在东北但对于定王一脉来说却是个极坏的消息。
而眼下的朝廷,已经没了曾经横扫西南的成国公,没了那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西南双极旗。原本以为那暴乱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没想到龙池这个出来吸引火力的挡箭牌真的有这种魄力,趁着朝廷松懈的时候大举的培植势力,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西南各族一致公认的领袖。
“各位大人,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赵沁礼依旧以储君之姿坐朝,只是这位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西南之乱他都不怎么清楚,更别说是龙池这人了,恐怕他都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一号的恶贼,更不知道这号恶贼成了西南的霸主对于朝廷而言是何等的颜面扫地。
“太孙,西南各族这是叛乱啊。”温迟良第一个坐不住,马上跳出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龙池贼子这是要割地为王,请太孙速请皇命,调派大军镇压这些西南之匪,倘若任由他如此狂妄自大,朝廷的威严何在。”
“什么啊,有那么夸张么?”赵沁礼瞪大了眼,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
朝上众臣无不摇头叹息,这个活宝贝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荒唐事,这么大的乱子他都不知道。恐怕这些日子的奏折他是一本都没看过,想那奏折上的批复都有理有据,这位爷也没那样高深的谋略,看来又都是温家的一众幕僚为之代笔。
温迟良是有苦难言,就在他琢磨了一下又想开口的时候。赵沁云也是坐不住了,马上站了出来:“温大人所言极是,我大华乃是天朝之威,自然不能任国中之国的出现,太孙应是速请皇命,派大军镇压以示我皇的天人之威。”
他一站出来,不少人又纳闷了。龙池为祸,定王一家子着急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人家的过节已经闹得是人尽皆知,这龙池闹事的话肯定夹杂私怨,到时矛头所指少不了定王的麻烦。
那这温迟良又急的哪门子事,龙池怎么闹关你家屁事啊,人家定王远在东北都没那么着急。你小子在京城过的是安稳日子,怎么人家急你也跟着急,龙池那祸害再怎么闹都和你温家没半毛钱的关系。
“哦,那个,诸位大人怎么看?”赵沁礼一时有些傻眼了,他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很多的事情不了解,眼下这一幕更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情况,定王叔不是要夺自己的皇位么?外公家和他那边暗地里一直斗的事赵沁礼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可这会两人居然一个鼻孔出气,一起把矛头指向了那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龙池。原谅皇太孙的脑残无知,以他那颗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脑子实在无法应对这种诡异的情况。
朝廷上的氛围如此奇怪,这会谁都不敢轻易的开口,鬼知道说错了什么话会惹来麻烦。
赵沁礼是彻底的傻眼了,没想到一向话多的朝堂也有如此安静的时候。眼前外公和定王的世子站在一起请命,而且他们的目的性都是一样,一向是乐天派的他此时脑子是彻底的当机,完全弄不清眼前的情况。
就在皇太孙楞掉的关头,老太监进良突然从后边走了出来,朝他行了一礼后大声的喝道:“圣上有旨,今日早朝不必再议,此事有见地者可直接上书圣听。”
“皇爷爷威武。”赵沁礼一听顿时是松了口大气,赶紧逃一样的跑了。
朝堂百官哗的一下就算了,当然不可能有谁真的上书圣听,真有的话那也是这些权贵大臣的事。今儿定王和温家穿一条裤子本来就很奇怪,这种怪异的情况自然谁都没傻到惹火烧身的地步,鬼知道这两只老狐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百官散去,走的时候是各有心思。赵沁云眉头隐隐的一皱,饶有所思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下了朝立刻是奔出了宫门,上了快马也不知道焦急的是什么。
温迟良走的时候更是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看行迹是匆忙得忙,老狐狸难得的露出一副惶恐而又焦虑的模样。
宫外,小小的客栈内起王赵元窿和一众的旧部把酒言欢,这时即使没有兵权在手,但与兄弟们一聚也甚是洒脱。不知道是不是经历了劫后余生,重获自由的起王终日是声色犬马,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懒散。
客栈门前,两辆马车并趋而行,但却是一路无话。直到缓缓停下之时,左边之人才叹息了一声:“王弟,有些事身在帝王之家是不得以而为之,愚兄也是无奈,直到现在你还在记恨我么?”
“容王兄,有话但言无妨。”另一侧,杨术的声音依旧那般的古井无波,没有情绪,猜不透他所想。
“西南之乱,终于是朝廷之虑,百姓之祸。”容王沉吟许久,这才缓声道:“现在我还查不到到底是谁陷害我宏儿,只是那人借刀杀人之计实在高深,我顺天府此次受创严重,京城的势力已经不平衡了,你明白么?”
“杨家为外臣,恕愚弟不懂。”杨术的声音很是冷漠:“王兄兄弟相聚,杨术就不便打扰,告辞了。”
话音一落,也不留容王半点挽留的时间,杨术的车驾就走了。
车帘子一开,看着远去的马车,容王背着手是若有所思,久久后是叹息了一声。短短半年,连丧两子,他的容颜沧桑了许多,即使面色无异但已经没了过往的那种淡然与平和。
“王爷,镇王,到底在想什么?”一旁的刘品阳皱着眉头,始终看不透这杨家到底在做何打算。眼下各派之间的斗争日趋白热化,难道镇王身为杨家之首真没想过为杨家寻找一个势力归附么?
“他,本王也越发不明白了。”容王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客栈。
另一处,东宫之内温迟良焦急的来回走着,烦躁之下连砸了几个酒壶。宫女和太监在旁吓得是大气都不敢出,这温大人一向满和气的,谁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
“父亲。”莲步轻挪,长裙及地。温凝若一身宫群雍容华贵,看了看此时焦躁不安的父亲,粉眉微微的一皱:“何必慌成这样,龙池再得势也得困在西南,即使现在他成了那一地之主也影响不到我们在京城的势力。”
“为父有些后悔啊。”温迟良满面的懊恼:“这龙池是恶贼不错,但一开始为父觉得他有勇无谋不足为虑,再加上苗家各族的长老拥权自重,他这个头人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没想到这贼子手段如此厉害,竟然真的统领了苗族又让其他各族归顺,眼下我们更不可能控制得了他。”
“父亲,我一开始就说过,拉拢大长老那是多此一举。”温凝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神色一个恍惚,隐隐已经猜出了龙池之后是谁在为他出谋划策。
“哎,为父也是想多一重把握,没想到事与愿违。”温迟良苦笑着:“今日朝堂上商议此事,圣上却突然发旨阻止了这次朝议,要知道他已经有近半年没下过旨意了。如若不能借这事大作文章的话,我们根本没办法获得兵权。”
“加紧与杨家和容王的拉拢吧。”温凝若思索了一阵,这才轻启朱唇:“眼下的形势越来越乱,恐怕没时间让我们培植自己的兵力,父亲最好还是把目光放在杨家的身上,许以好处让杨家能为我们所用。”“说得轻巧,难纳……”温迟良苦笑着出了口大气,有种混身无力的无奈感。

第469章 至邪的续命

三月桃花开,遍地是春,新的一年生机勃勃,遍地都是说不尽的清新与生命的朝气。
此时,皇宫内的氛围却是不太好,过这个冬的时候老皇帝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每日除了卧在床上几乎没了下地行走的能力,甚至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太清楚,偶尔醒来时也是意识模糊少有那清醒的时候。
御医们整天战战兢兢的伺候着,但除了脉像虚弱外谁也不敢说个究竟。
只是今日,老皇帝难得的清醒过来有几分的精神,但却不见任何来探望的皇亲国戚。甚至是把所有的御医都拒在门外,严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数十武功高强的大内高手严阵把守,其中不乏两位一直隐世不出的六丹供奉。
门外的侍卫们面色冰冷,正将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下去。老皇帝醒来时性情暴躁,有不懂事的宫女太监做事不谨慎,金口一开竟然是把所有服侍的人都杖毙,伴君如伴虎,看着他们凄厉的下场谁还敢多嘴。
供奉和大内高手将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胆敢有擅闯者,不论身份亲疏,斩之无罪。不见内戚,不见外臣,无旨宣招不得入内。老皇帝醒来后性情暴躁也不问朝政,这种情况很是诡异,但谁都不敢贸然的去问。
在这样的严令之下谁都不敢放肆,即使是最为贴身的进良也是站在一旁焦虑的来回走着,时不时的看着寝宫但也是无可奈何。他心里清楚这次的旨意是何等的严厉,哪怕他是最贴心的心腹,但只要走进百步的话这些大内高手会毫不犹豫的将他砍死。
这时,门外聚集的还有老皇帝的一众嫔妃,只是她们再怎么心急也不敢靠近,被一众大内高手看守在一里之遥,哪怕是伸长了脖子也难见一眼。
“诸位娘娘,这是怎么了?”温凝若得到了消息赶来,但也是被拦在了寝宫之外。随行的还有被她拉来的皇太孙赵沁礼,只是今日很是奇怪,赵沁礼来了也是不许进入,往日里他可是进出随意。
“不知道啊,圣上今儿突然下的令,很奇怪啊。”众多嫔妃话里都有哭呛了,这老皇帝要有个好歹的话,恐怕她们中名份不高的少不了那殉葬的下场。
外臣不得而入,内眷也是云里雾里,若大的寝宫此时在团团的护卫下已经成了谁也不能踏足的禁地。几位皇子前来探望时也是被拒之门外,其中一人不过喧哗了几分以泄不满,当即就是被一顿杖打,这下没人敢再触这个霉头了。
主寝之内,此时的气氛很是怪异,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又伴随着嘶哑而又粗重的喘息。老皇帝此时枯瘦无比,两眼凸出布满了血丝,披头散发模样看起来十分的骸人,他面带恼怒与惶恐,更多的是一种让人害怕的不安。
寝宫内一片狼籍,老皇帝穿着黄色的素衣下了地,步履蹒跚混身都在抽搐。瞪大着眼踉跄的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大书架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歇了一会,猛的拉住了书架上一个花瓶,眼里的贪婪已经有几分的疯狂。
花瓶发出了奇怪的哗的一声,书架下慢慢的移开,出现了一条极是奇怪的通道,这机关设计得是鬼斧天工。哪怕是在这寝宫天天行走的人都看不出这里的别有洞天,谁都想不到堂堂九五之尊的起居之地居然是另有乾坤。
小小的阶梯不过十步,但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漫长得就像黄泉路一样。眼前的景象已经模糊不清了,下了阶梯老皇帝嘶哑而又焦躁的吼着:“来人,快,快给朕延寿汤。”
底下是一个宽敞无比的空间,老皇帝的声音在这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门底下有两个神色木讷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听到他的话其中一人端来了一个海碗递到了他的面前,表情依旧僵硬没半点的情绪,也没半点该有的尊敬。
那海碗里装的竟然是一碗鲜血,还散发着一些热度,浓郁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血液上还有些毛发漂浮着,隐隐可见还有肌肤的碎片,散发着让人作呕的腥臭。
“汤,朕的延寿汤……”老皇帝疯了一样,抢过了海碗瞪着眼睛猛喝着那发臭的血液。
“皇上,这法子已经到了最后的期效。”内里的那个人依旧忙碌着,面色淡漠的看着老皇帝贪婪的模样:“张宝成不见了,那个奇方接下的步骤我们也没找到,这十五年的寿命过后该如何续命,恐怕我们是无能为力了。”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的小孩在哇哇的啼哭着。只是他似乎充耳不闻一样,抱着孩子缓缓的来到了中间的一个磨盘之前,毫不犹豫的将孩子从襁褓里取出,慢慢的放到了旋转的磨眼之中。
那口石磨的样子很是奇怪,巨大无比,四周雕刻着没人看得懂的奇邪妖兽,不知道所制的是何种的石材。但这时的石磨是一种诡异的红色,有暗红,有浅红,也有浓郁的黑红,被鲜血不知道浸泡了多少年,石磨上下无一不是充斥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那孩子啼哭着,放下磨眼的一刹那,突然就没了那童真又充满朝气的哭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碾碎骨头的嘎吱声,一声又一声,缓慢得仿佛没有停滞一样,只是一听就让人感觉到骨髓都一阵阵的做疼。
没多一阵,四周回荡的声音消失了,剩的依旧是让人窒息的平静。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几个烛台闪耀着昏暗的灯光,托着烛台的雕刻像是一具具的尸骨,死像凄惨,本是死物但那张开的血口仿佛发出了在耳边连绵不绝的凄叫。
石磨的下口,开始有秫秫的声音传出,没多一阵液体流动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新鲜的血液,还冒着热气的血液缓慢的流出,如是流水般,还可以看见血液的流淌中散发着带体温的热度。
粘稠的血液缓缓流下,先前那人面无表情的拿来了一个海碗,乘住了那新鲜的血液。他面色淡漠没半丝的动摇,仿佛刚杀死的不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而是一只本就该死的畜生。
这时,老皇帝的喘息已不再粗重了,将已经空了的海碗往旁边一丢,擦了擦嘴边残流的鲜血,红着眼说:“这方子已经撑不下去了,十多年前,我以自己的亲生子为祭续命,过了十五年饮人血为活,若是这时死去的话朕不甘啊。”
“皇上,贪慕虚名害死人。”内里那人冷笑了一声,口吻毫无敬意:“我确实是有法门一举颠倒杨家和师家的风水叫他们不出十年就断子绝孙,可您贪图明君之命反而是束缚了自己不敢肆意而为,眼下你的儿子们马上就内斗起来,恐怕他们早就把你当成死人了。”
老皇帝满是皱纹的脸上刚有几分的舒缓,又是一变有些沉重,嘶着声几乎癫狂的说:“你身为冥敬处凶术之首,有这夺人十五年寿命的手法实在是了得,朕不惜杀了自己的亲生子得延天寿,自然不可能在这时候轻言放弃。至于杨家,找不到个天下人信服的理由朕始终没办法除之而后快。”
“是么,朕上果然明断。”内里之人笑得有几风嘲讽,停下了手里的活,阴阳怪气的说:“那圣上,什么时候对我们杀人灭口也说一下吧,最好是有那一口断头饭吃。被您囚此数年,老夫这些时日可是滴酒未沾,临死之前朕上是不是也对我们来个皇恩浩荡,让我们师兄弟死的时候也能自在一些。”
话音一落,那二人癫狂般的笑了起来,放浪形骸一点都不尊敬这当世的九五之尊。说起死的时候他们很是麻木,笑声更似是在嘲笑,嘲笑老皇帝的怕死,嘲笑他欺世盗名却又道貌岸然的行径。
“放心,你们的日子也不多了,朕到时会让你们死得舒服。”老皇帝也不恼怒,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就走了出去。
“谢主隆恩纳……”那二人又哭又笑几乎癫狂,回荡的声音入耳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书架缓缓的合上,再次将那满是腥臭的空间封闭起来,任谁都想不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