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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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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嬷嬷手中捧着杯茶静静地听着,眼神像是落在林氏身上,又像是没有。

    终于絮叨完了,林氏又有些尴尬,娇娥抽出手巾,递给阿母拭泪,心下暗道,原来阿母心中竟是这样的苦。

    静了片刻,洛嬷嬷叹道:“这世上的女子陷入了男女之情,便大都是傻的。为了男子早起晚睡,辛苦劳作,孝敬翁姑,教养子女。可这男子却是天性三心二意,见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容貌尚未褪去,情爱便已转淡。”

    这些话句句落入了林氏的心中,年轻时和赵义一见钟情,便一心想嫁给对方,吃再多的苦也不怕,幸幸苦苦地投入建立了这个家。眼下……眼下生活富足了,住着大屋子,却天天受着气。最大的原因不就是赵义三心二意,娶了黄姬又娶了丁姬,还不算上自个前阵子发怒卖出去的小妾们。

    孤枕难眠时,林氏无数次自问,夫君赵义究竟爱那些女人什么?容貌出众、绣艺精湛,丰厚的嫁妆,这些赵义均不放在眼里。他只看见大妇对小妾、庶女们苛刻,没看见大妇的辛劳。出趟远门,记得给小妾和庶女们带礼物回来,却将大妇忘在脑后。回家只顾着轮着看望姬妾们,大妇的屋子里连一步都不愿意踏入。

    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回忆过去的甜蜜只会让现在更心疼。一向好强,打落牙齿往肚里咽的林氏,今日在一个初次见面的嬷嬷面前哭了第二回。

    待她哭完,洛嬷嬷方道:“夫人,你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却怨不得你的夫君,得怨你自己。”

    林氏睁大双眼,惊疑地看着对方。

    “你年少时沉溺于情爱之间,嫁了个并不匹配的丈夫,对方看中了你的家财和容貌,但却轻视你商户出身。你却浑然不觉,只是全心全意贴补对方,让你的夫君丝毫没有担当,靠你的嫁妆度日竟成了习惯。夫君富贵了,你又不会打理后宅,小妾、庶子庶女们都管不住,夫人们的交际往来也应付不来。”

    好强的林氏脸上有些挂不住,娇娥静静地握住了阿母的手。

    “年少恩爱甜蜜时,男人自然觉得你千好万好。当他觉得已经不再新鲜,便会开始挑剔你的缺点。你若是再不为自个和孩子们筹划,只怕日后更加艰难。”

    颤抖着嘴唇,林氏道:“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他的结发之妻,为他生儿育女,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洛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但还是说出了真相:“世间本就对女子严苛,休弃妻子就有七种办法。你年少时没有擦亮双眼,找对人,若是嫁给商户或者农家大户,凭夫人的容貌,只怕会舒心如意。年长之时,又没有学会抓住夫君的心,让小妾们敬服。这些都没有做对,又没有学会借用世间礼法和舆论来立身,今后夫人的孩子该怎么办?女子不得丈夫的宠爱,孩子也会遭到厌弃。”

    林氏被这话打得身子瘫软下去,臀部重重地压在脚后跟上。

    “夫人很久没有修眉了,装扮也不是长安时下风行的,就连发髻也已经过时。夫人虽然天生丽质,但美人不打扮,看久了也不觉得美貌了。注重容貌也是女子该做的事。”

    娇娥睁大眼睛,笑着道:“阿母,快谢过嬷嬷,她愿意帮助我们了。”

    林氏方会过意来,伏在席上,求道:“嬷嬷教我。” 

第8章 无欲则刚

    当马蹄踩在长安城城道上时,娇娥出了一口长气,总算不用再受颠簸之苦了。

    林氏掀开帷帘,朝外望了望。

    娇娥没话找话道:“阿母,我们该给马车里配上几个厚垫子,洛嬷嬷一把年纪,坐这么颠簸的路来咱家,骨头都要散了。”

    “嗯。”,阿母并不回头。

    “阿母,还要去弄些冰盆,天气热,垫子厚,虽然不颠簸了,但是更燥热。”

    “嗯。”,阿母仍是不回头。

    娇娥皱了皱眉毛,洛嬷嬷答应了阿母,半旬之后来做教养嬷嬷。束脩要得不高不低,一年八百钱。阿母本应高兴才是,却一路上紧锁双眉,一语不发。

    洛嬷嬷对阿母的症结,开出了四个字的药方:无欲则刚。

    当时阿母愣了半晌,落下泪来,道:“怎能无欲?眼下我这般难过哭闹,为的也无非是如何挽回夫君的心。家中孩子尚幼,怎么能离得开父亲的爱护。娘家的绣纺又怎能不依靠夫君官职的庇护?”

    娇娥也觉得阿母这样爱父亲,怎么能做到“无欲”二字?

    “武帝时期的李夫人,美貌如天仙。通音律,擅歌舞,深得帝宠,却从不眷恋。她生病时,便用各种法子推托,不愿让武帝见到她的病容。直到临死时,都狠心没有让武帝见她一面,只求武帝善待她的家人和儿子。李夫人说:“以色事人者,色衰则爱驰。”。武帝念念不忘,为她做下了《李夫人赋》,将她的哥哥封了将军,对她的儿子厚爱有加。李夫人逝去多年,武帝还广求方士,只为能在梦中见李夫人一面。这便是“无欲”二字的体现了。”

    喝了口茶,洛嬷嬷继续道:“武帝的元后是他的表姐,陈阿娇。当年武帝立下誓言,要金屋藏娇,可最后整日撒娇痴闹的阿娇被打入冷宫,善解人意、歌妓出身的卫子夫做了皇后。后来卫皇后年老色衰,太子据被江充逼反,死在郊外,卫子夫便一根白绫自尽,免受折辱。”

    阿母的脸色变了又变,娇娥也觉得身上发冷,对男人的善变产生了恐惧。她不由得想到了大表哥林天,林天会不会像武帝一般,又或者像父亲?

    洛嬷嬷叹道:“这便是同一个男人了,这便是男人了。若是夫人对夫君做不到“无欲”二字,虽然不如冷宫中的女人那般凄惨,却也日子不会好过罢了。”

    看着母亲的背影,娇娥想,阿母能够做到对父亲无欲吗?

    林氏的阅历要比娇娥多,许多事情不是不懂,而是没有去想。年轻时的美好难以割舍,林氏总觉得如今的赵义只是忘了当年,总会有一天,赵义会回头,看得见自个一直在原地,在等他。

    可洛嬷嬷的话,打醒了林氏。

    出嫁前,母亲抱着自个抱怨,为什么要找个野心勃勃的读书人,又自我埋怨家贫耽搁了这么漂亮女儿。林氏眼眶湿润了,母亲坚持要将绣纺的一半给自己当嫁妆,就是担心女儿被情爱迷惑到无路可走吧。可是,最终还是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心,绣纺的收入大都贴补到了小妾和庶子庶女们身上,过得这般卑微,幸福吗?这是自个当年死活要嫁给赵义要的吗?

    女儿的话,洛嬷嬷的话,让林氏的心像烧滚的开水。

    马车直直朝着未央宫北阙的尚德里驰去,赵家便在此地居住,许多高官大族都居住在这一带,这里又被称之为“北阙甲第”。

    当年,这一带的宅院价格还不算很高,为了赵义日后的发展,林氏咬咬牙,买了下这所大宅,眼下已是有市无价。

    林氏不想现在就回府,也不想现在看见赵义这个人,便命马车转头上了横门大街,直直朝东市行去。

    武帝时期,大兴土木建设长安城,又下诏迁移世家大族和秩俸二千石以上的高官家族到长安居住,自此长安城变得异常繁华。

    居民日益增多,大都集中在城北,有一百六十个“闾里”。著名的“长安九市”则在城西北角上,由横门大街相隔,分成东市三市和西市六市。东市是商贾云集之地,西市则密布着各种作坊。

    “阿母?”,娇娥吃了一惊,看着林氏。

    林氏的嘴角扯出来一个微笑:“娥儿,许久没有出来逛逛了,不如今日在东市看看有无喜欢之物。要是有时间,我们母女再去西市看看。”

    赵义一直有千石之志,对妻子和孩子的要求也是要讲究身份,不能像市井人家一般,随意在东、西两市行走。林氏已是多年没有去绣纺看看,都是大哥叫人捎带绣样和份子钱。

    娇娥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没有去过远近闻名的“长安九市”,倒是每每听乳母夏婆子念叨,想象过九市的繁华。

    她近近依着阿母,不再说话,阿母要做什么,陪着便是。

    还没有驰进东市的通道,便听到热闹的嘈杂之声,娇娥兴奋起来,双眼睁的老大,林氏看着她怜惜地笑了,摸了摸她的头。

    驰进市门,又进入了长长的通道,通道两边都是高达五重的木楼,里面全是陈列各类货物的商肆。看起来非常整齐,有序。最下层是堆放货物的店面,类同于家中存放粮食的仓房。

    娇娥的两只眼睛要忙不过来了,林氏指着高处的旗亭道:“这便是管理市井的官署了。看到挂着的那面大鼓了没有?击鼓开市,击鼓休市。”

    “这里的商贾都登记入册,有了市籍方能做生意,但也需要向官署缴纳市租。每个市都有市令,京兆尹还有专门管理市令的属官。”

    “你看这里有许多外地人,他们在这里采集货物后运回去买卖,每年来回数趟。有人专门卖臭鱼、卖豉酱都成了名满天下的富甲了。”

    一说到这些,林氏便满脸发光,眉飞色舞。

    娇娥奇怪地问:“阿母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

    林氏的眼光此时正投向一旁的酒垆,那是一对小夫妻开的夫妻店。妻子眉清目秀,腰间系着围巾,头上包着布帕,一脸笑容地招待客人。丈夫则跑前跑后,给客人送酒,时不时地跑到妻子面前,让妻子帮忙搽搽汗。

    面上流露出一丝伤感,眼中带着羡慕,林氏道:“当年阿母在这里摆过绣摊,绣纺的生意太小,你阿父的开支大。这里来往的商人多,还有从丝绸之路过来的楼兰、库车等外族人,他们很喜欢中原的丝绸和刺绣,出的价格也很高。”

    林氏说着便有些哽咽,那时候赵义刚当官,大汉朝的官服一年就有五色,要按照不同的季节穿戴,还要注意搭配里衣。绣纺很小,哥哥娶了嫂子,也不算宽裕,林氏便每日在家中带着侍婢们织布,刺绣,到集市上来卖。

    那时候赵义捧着她的手,柔情蜜意地道:“我们真幸福,不必像卓文君和司马相如般私奔,能够体面地在一起。以后也会比他们幸福。”

    司马相如尚且为了卓文君的《白头吟》不再娶妾,赵义何曾看见过自个的哀求。

    娇娥瞅见阿母这般感伤,不由得越发恨起父亲,恨起严家来。

    林氏下了马车,阿里和夏婆子连忙从后面赶上来跟上。娇娥犹豫了片刻,也跟着下来了。前世遵守着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也没有一个好下场,如今到了东市,为何不开开眼界。

    娇娥随着林氏走进酒垆,找个个位置坐下。林氏点了几样小菜,要了壶只酿了一夜的薄酒,叫夏婆子和阿里也作陪喝起酒来。

    阿母今日转变的真快,娇娥也忍不住拿起了酒杯,喝了几杯之后,大家都有些兴奋起来。林氏又要了一壶佳酿,点了份鲤鱼脍,慢慢地品起来。

    几本浊酒下去,众人都面色娇红。尤其是林氏,正当盛年,喝了点酒,春意满面,艳若桃李。

    酒垆里几个男客都看得直了眼,这家店小,极少女客前来喝酒,店中并没有设置屏风。林氏也不在乎,夏婆子和阿里几个酒量有些浅,开始时还记得挡在主母面前,不叫人窥了去,后面喝开心便忘了。

    “咱们多久没有在一起痛痛快快喝过酒了?”,林氏用手撑着脑袋问。

    夏婆子嗞嗞了几口,眯了眯眼睛,想了想道:“怕有两三年了吧?好似自从大人升了少史之后,便没这样喝过酒了。不是我说,大人还只是黄绶带呢,就摆起皂绶带的谱了”

    阿里摆着桌子道:“大人真是个养不熟的。这日子过得。来再给满上一杯。”

    “你们这几年跟着我都过的憋屈吧,嫂子也对我不满的很,说我当了官夫人便瞧不上娘家了。”,林氏苦恼地道。

    夏婆子一眯眼道:“那是她不知道你做官夫人的苦,赵家的翁姑都是难伺候的,当年夫人夜晚纺线,早上还得早早起来伺候阿姑梳洗,真是难熬。”

    “呵呵,”,林氏突然眉目开展地笑了,这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荷花,令人觉得美丽清雅。娇娥深深体会到了,作为成熟女人的美。母亲平日里隐藏的太深了。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最后都去了小妾那里。今日,我们好好吃,等会去那上等的南方胭脂脂粉铺子,找个梳头娘子好好打扮一番。”

    “这才对啊,我的夫人。”,阿里一拍腿,对着店家喊:“再来一份鲤鱼脍,一份烤羊排。”

    娇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夏婆子一把将她拽过来:“大娘子,莫学你阿母,今天打那个妖精就打的很好。乳母喂你喝一杯。”

    晕头涨脑地陪着母亲喝完酒,陪着母亲去了脂粉店,陪着母亲重新梳了头,修了眉,洁了面。娇娥到了车上就倒在林氏的腿上,晕乎乎地晃倒家中,一路上总觉得少做件什么。

    “坏了,没有请郎中。”,娇娥一拍脑袋,坐了起来。

    注:汉朝官吏佩戴的绶带按照秩俸分为几种颜色:千石、六百石为皂(黑)绶带;四百、三百、二百为黄绶带;

    文官一年要更换五次官服,立春到立夏,穿青色;立夏到季夏穿红色,季夏到立秋前一十八日穿黄色,立秋穿白色,中衣的领子为黑色。立冬之日,引气于黑郊,然后穿绛色。 

第9章 是亦是非

    溜下床,蹬上木屐,娇娥摇摇晃晃地便要去找阿母。

    夏婆子一把将她搂住道:“乖乖,你要去哪里?睡的迷迷瞪瞪的,别磕着了。”

    “乳母,今日忘了请郎中啊,阿父要为这个和阿母吵架怎么办?我得在旁边劝着。”,娇娥挣了挣。

    “夫人真是没有白疼你,快去睡吧,乖,大人没有和夫人吵。家里还有些散瘀活血的药,阿里已经拿给黄姬,命她先给丁姬抹着。明日再请了郎中来家。”

    娇娥又被扶到床榻上,夏婆子用热帕子给她搽净手脚,轻轻盖了床纱被,便下去了。

    今日来回颠簸的很累,娇娥一会便沉入了梦乡。

    在梦中,娇娥恍惚又回到了前世,林天问她:“表妹,你过的可好,表哥日日都在担心你。”

    她扑进林天怀里,哭道:“过得怎么会好,舅舅和母亲都不要我和弟弟了吗?娥儿日日熬夜做针线,熬的好难过,父亲和后母是一条心。”

    林天将她推开道:“表妹别这样,我要和严若雪成亲了,舅舅不是不管你,现在林家败了……。”

    严若雪突然冲过来,对着她便抽了两个耳光,骂道:“你这个狐狸精,竟然抢我的夫婿。”

    “大表哥是我的……。”,娇娥在梦里边哭边喊。

    “大娘子,快醒醒。”,夏婆子推着她,娇娥强睁开眼,眼角还带着泪。想着梦里那么的真,娇娥扁扁嘴就想嚎啕大哭一场。

    夏婆子低着头,忙着给她收拾衣物,一边还嘴里念叨着:“阿里过来传话,今日到夫人那里进朝食,大人也在。”

    想起昨天打了丁姬的事,娇娥心里一紧,将梦里的那些委屈丢到了脑后,忙问:“昨晚父亲在阿母那里歇的?”

    夏婆子含义颇深地笑着点了点头,娇娥心中疑惑,但又不好再继续打听。

    “父亲昨晚没有对阿母说什么吧?”,想了想,娇娥继续问道。

    “快收拾穿戴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夏婆子催促着她穿衣梳妆。

    匆匆收拾过,娇娥便带着弟弟广哥一起去正院请安。这几年,父亲很少呆在正院,清晨请安一般只能见到母亲一个人。

    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娇娥嘀咕着,进了厅堂。

    只见母亲气色很好,梳着梳头娘子教的新发式,眉眼弯弯,面色白皙,穿的颜色也颇为鲜亮。

    许久没有见母亲这般鲜亮过了,娇娥心下一松,却见到父亲坐在一旁,眼底下却是乌青,脸色也不好,竟像是一夜未睡好。

    上前请过安,父亲难得的问了几句,广哥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哼哼唧唧的躲在娇娥身后,不怎么答父亲的话。

    赵义的眉毛便皱了一皱,看了林氏一眼,却难得没有训斥广哥,只是说:“日后注意些。”

    姐弟两个心里都踹踹不安,林氏却是毫不在乎,催着阿里上了朝食。吃过后,便服侍着赵义换了官服,又道:“大人,晌午时分,我便去请了郎中来给丁姬瞧瞧。”

    赵义点点头:“夏天天热,伤口还是尽早处理了,免得化脓。”

    林氏应了,又道:“大人,这几日我都需要斋戒沐浴,好去为兴哥求卜,事关儿子的前程。大人若是没人侍候,不习惯,就去黄姬那里吧。”

    娇娥的手十指交错,揉个不停,阿母像是已经不在乎阿父去那里睡了?

    赵义也是一愣,脸色便有些不好,哼了一声:“难得你今儿如此大度。”

    “只要大人喜欢。”,林氏淡淡应着。

    娇娥和赵义都有些发愣,觉得听错了。

    这话从林氏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奇怪?赵义抬头望了望窗外,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出来。

    怎么像是被林氏扫地出门了呢?赵义有些不愉快,妇道人家小鸡肚肠,不就是拿了几样东西给小妾。人也打了,自个也没有追究了,她的气也该消了吧。怎么还将家主往外赶,这还有没有做大妇的风范了。

    一甩袖子,赵义就走了。

    父亲走后,娇娥就一直愣愣地瞧着阿母,像是要瞧出朵花来。林氏看着女儿的样子,噗嗤一笑,摸着女儿的脸道:“我以后只守着你们过便罢了。”

    原来阿母对父亲死了心。

    一面庆幸阿母可以少受些伤害了,一面又觉得有些不妥,但那里不妥,娇娥也说不出来。只希望洛嬷嬷快点来家,让阿母早些舒心过日。

    林氏是个气性强的,自然也爱钻钻牛角尖。昨日被打醒,竟是不愿意见赵义一眼,连呆在赵府都觉得憋屈。

    想着这么多年,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原来都是破铜烂铁。好在身边还有三个孩子,是留给她的无价之宝。林氏下定决心,以后只当没有赵义这个人,他爱做什么便做什么,以后就守着孩子过。等到广哥也大了,娶了媳妇,她便轮着到儿子家里去住。

    想着清晨的那个梦,娇娥心中很不舒服,陪着母亲说了会子话,瞅了个空子,找到了大奴赵成。

    赵成有些怕大娘子了,之前瞧着和夫人一样,是个软善可欺的。可大娘子一出招,便逼着自个扒了丁姬的裙子,打了许多板子,赵成再也没有办法不和大娘子站在一条线上。

    若是得罪了姬妾们,又得罪了大娘子,丁姬的下场未必不会落在自个身上。

    深谙为人奴婢之道的赵成懂得,做大奴的要能让家主信任,又要和内宅里能掌握奴婢死活的女主人站在一个战壕中。

    以前林氏不足轻重,从来不对奴才上刑,赵成自然选择站在了宠妾们这一边。眼下,大娘子轻轻一个手段,便让赵成瞧见了危机,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说父亲回府,听了丁姬被打伤,面色乌青?”,娇娥问着赵成。

    “……恨恨地说要罚赵成,好在运气好,夫人和大娘子回来了……”,赵成加油添醋地描绘着。

    “那黄姬又在父亲面前吐了什么粪?”

    这那里像是官宦人家小娘子该说的话,赵成腹诽着,但还是附和道:“她能吐什么象牙,说来说去都是那老一套,什么大妇苛刻,小妾难为啊。哭的像是自个挨了板子一样。其实把丁姬抬到她那里去的时候,她还在偷笑呢。”

    “呵呵……”

    赵成听了这笑声,觉得黄姬日后也堪忧。

    “父亲说什么?”

    “大人说,要以家规教训夫人和大娘子一番……可是,夫人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大人见了,反而没有责罚,陪着说了些话。夫人醉了,脾气很大,将大人赶出寝居。大人不愿意去黄姬那里,便在隔间睡了……还是我去倒的洗脚水,阿里也喝多了,说不伺候大人了。”

    赵成也觉得昨晚的事情透着些怪异,大人怒气冲冲的,见到喝的面似桃花的夫人,突然就消了气。昨晚夫人闹成那样,大人居然也不觉得没脸,早晨还在正院里陪着夫人进了朝食。

    娇娥皱了皱眉毛,没有说话。

    难道这男子真的就像洛嬷嬷说的,千依百顺反而厌弃的快?欲情故纵才是正道?可听起来阿母并不是欲情故纵啊,难道说昨日父亲突然转了性。

    不管怎么说,父母二人没有为丁姬的事,产生了更大的矛盾就好。

    丁姬本以为家主会向主母讨个公道,醒来却听说赵义留宿在了主院。一口气差点没憋上来,还得忍着黄姬夹枪夹棒的讽刺,让女儿玉梨按点去给主母请安。

    黄姬带着玉棠和玉梨来请安,以为林氏会借机显摆一番,顺便给点颜色看看。

    可林氏打扮得面目一新,比平时瞧着可人了不少,话也不多说。只当着玉梨的面,叫阿里吩咐赵成拿了家里的帖子,去请个郎中为丁姬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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