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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的血-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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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却想在这里再多呆一段时间……原因是我想等陈依依找上来。
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条件了，除非陈依依能在明天之前赶到！
但最终的结果还是让我失望了……时间很快就到了我们要出发的时候，我始终也没能看到陈依依的身影。
于是我只好把这事交待给王副师长……
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只有王副师长带着几个警卫员来给我们送行……当兵的就是这样，特别是一线的部队，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句话来形容是正合适。
这时候我才知道像电视、电影里拍的那些百姓欢送或是迎接战士们凯旋归来其实大多都是摆拍。比如抗美援朝纪录片里拍的“熊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画面……志愿军早在拍下这个画面之前就已经跨过鸭绿江甚至先头部队都跟美国佬打上了。
不过这其实也正常……要是志愿军真的这样大张旗鼓的跨过鸭绿江，甚至还叫来百姓送行……那美国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志愿军已经参战。
所以……正经的军事行动一般都是不会透露出去，比如我们这个合成营撤出战场就没有多少人知道当然也就不会有多少人来送行了！
当然王副师长是例外……他在知道我们今天就要回去的时候，就特地调开了时间驾着吉普车往我们合成营跑了一趟。
“杨营长！”王副师长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道：“你们这一来还真给我们部队帮了大忙……以往我们许多战士都不知道这仗该怎么打，现在至少有一个方向了！感谢你们哪！”
“副师长客气了！”我说：“说起来……应该是我要感谢副师长才对，谢谢你们的配合！”
王副师长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么说也对！都是为了打鬼子，都是好兄弟，咱们就别感谢来感谢去的了！”
说着两只大手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王副师长！”临行时我迟疑着说道：“有件事我想让您帮忙……”
“尽管说……”王副师长满口就答应了下来。
“是这样的！”我说：“我以前有一个部下……”
我看了看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是个女的，打入越军内部……这几天有可能会来部队找我们，如果你碰到了她……”
“唔！”闻言王副师长脸色就变得凝重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回答道：“明白，我会安排的！”
其实我心里有点惭愧……因为没跟王副师长说实话，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王副师长说，要知道这时的陈依依很有可能又做回越南兵了。
不过我这其实也不算说谎话，因为陈依依的确也有可能给我们提供许多线索，所以说她是我们的人也没错。
交待完这些后我与王副师长挥手告别率领着部队朝昆明前进，一路上我都在担心陈依依是否能顺利的通过边境找到九师并按我希望的那样找到我们的部队……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安排和担心其实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陈依依要比我想像的要聪明得多。
我们是早上出发，直到傍晚才赶到车站……之所以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合成营的装备很多，这又是坦克又是大炮再加上汽车装甲车……整个就排成一条长蛇。而且从麻栗坡到昆明的公路又不是很宽，一路上还不时有运输给养的汽车迎面而来，于是我们的行军速度就只能以龟速来形容。
从这一点来说我还真后悔没有在昨天夜里出发……那时至少来往的军车会少一点，或者也可以让炮兵营、坦克连什么先走一步，这样就不至于整支部队都凑在这一块了。
可是想想也觉得分批走也不行……火车就是今天傍晚到的嘛，这要是让坦克、大炮先走，到时往昆明或是火车站里一塞，又长时间没法装车……一样也会给交通和中转带来负担。
所以这种捅堵只能说是战争的需求和交通之间的矛盾，想要解决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不过好在我们这支部队的样子十分吓人……开玩笑，边三轮开道，接着就是最先进的69式坦克和大炮，最后跟着的还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轮式装甲车……路上任何一辆车看到我们这阵式在气势上顿时就矮了一截了，谁还敢跟我们抢道。
有点麻烦的倒是在我们进入昆明的时候……周围许多百姓都没见过长成这样的装甲车和坦克，于是纷纷站在两旁围观，时不时还会有几个小孩好奇的跑上前来跟着跑……这使得我们不得不放缓了速度小心行驶。最后还是边三轮的战士下车来维持秩序这才赶在傍晚前到达了火车站。
第两百二十四章 百姓
到达火车站后的第一件事照例就是装车。
对于这一点战士们早就轻车熟路了，所以根本就不用人指挥各自领了工具就动手干了起来。
我就显得有些清闲了，因为车厢还在清扫……我们乘坐的军列才刚到没多久，那车厢里头的各种垃圾就不用多说了，咱们也是做过这种闷罐子车的人，所以很清楚这车厢来一趟是什么情况……上百人在里头吃喝拉撒的十几天，那如果到站的时候还不清扫一下的确没法坐。
乘着这个时间我就随迈步走进站台的一间小屋里去看看陈巧巧……带着她是必须的，否则陈依依在找到我的时候就不一定能找到她了。
这时的陈巧巧已经带上了一副手铐，浑身依旧脏兮兮的，甚至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酸臭味……不过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在前线呆过的人早都习惯了。当然，身为越军特工连连长的陈巧巧就更没有什么困难了。
“你想把我带到哪？”陈巧巧问：“为什么不把我送到俘虏营？”
“你希望我把你送到俘虏营吗？”我说：“难道你不担心其它的越军俘虏知道你叛变……会对你不利？”
我当然不会傻到把陈巧巧交到俘虏营……先不说这没法跟陈依依交待，这时中越之间也在交换战俘了，这特工连连长要是被拿去交换了还得了？我这一趟还不是白辛苦了。
陈巧巧用她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反驳道：“我没有叛变！”
“那只是你知道而已！”我笑了笑：“其它的越南人可不这么认为！”
我是在说谎，其实这时我根本就没有把假消息放出去……不过等陈依依回来那就真可以这么做了。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陈巧巧问：“想要从我这里套到什么情报……你们是做梦！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我只是在等你姐姐！你就不想见你姐姐一面？”
陈巧巧“哼”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这已经不是头一回这样了。这几天我每次想跟她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态度。除非是她想问的话。否则她就当自己是聋子哑巴，任凭我说什么也没用。
有时我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一个中国人，而且她明知道自己是个中国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反应。
但想想又觉得这很正常，我是没有站在她的立场去考虑……要知道她生在越南，长在越南，从小受的教育也是越南的那一套……甚至这也许还是头一回进入中国正常的世界，那要她马上就认同自己是中国人并站在中国这边与越南作对。当然也是需要一个过程。
“营长！”就在我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的时候，警卫员小张就在我面前报告道：“都准备好了，站长催我们登车……火车十分钟后就要开了！”
“哦！”我应了声，就朝看着陈巧巧的警卫员们挥了挥手，几个人就前前后后的带着陈巧巧走出了小屋。
走着走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觉得在跨出门的那一刻有好几双眼睛都在有意回避。
于是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难道是越军特工？
一边走我就一边想着……如果有越军特工的话，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救人？绝对不可能……我们整个合成营的兵力都在这里，这火车站可以说是水泄不通，越军特工来救人的结果不只是人救不出去，来的人还得一同送命。
那又是为什么？随后我很快就想到……是为了杀人！就像越军对付苏联俘虏一样！
要杀苏联俘虏是因为有政治价值……而这个陈巧巧。则是因为她知道太多的秘密了，比如说越军特工安插在我军内部的间谍。再比如间谍的通讯方式……所以陈巧巧被俘最不安稳的就是他们啊！
这时我不禁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在晚上出行，现在这周围有太多的百姓，越军特工可以轻易的隐藏其中，而且还会造成误伤。
随后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可笑……火车站这地方，可以说是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到处都是百姓，根本就没有什么白天和晚上之分，甚至在白天反而更具优势……因为至少视线良好我可以分辩了哪些人不对劲。
于是我就压低声音下了命令：“不要慌张，可能有越军特工……目的是杀死俘虏！”
“是！”几名警卫员应了声，当即握着枪有意无意的把陈巧巧给围了起来。
我右手轻轻地打开了枪套的扣子，一边走就一边在脑海里回意着当我走出门的时候有哪些人在回避着目光……
一个是左前方的搬运工……一般人在背着重物行走的时候，眼睛总是会盯着自己的目的地，但他却时不时的往我们这边瞄，显然是在找机会。
另一个是坐在后方的民兵……他的56半虽然背在背上，但在出门的那一刻我却瞄见他手握着枪带……这是随时准备把枪取下射击的动作，这里是火车站，有什么情况会让他有这样的危机感呢？
但是除了这两个人，我就再也想不起其它可疑的人了……这也是我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因为一旦有什么动作逼着他们动手……那结果很有可能会坏事。
然而就这样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原因很简单，等我们走进车厢时就安全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会在我们走进车厢前动手。
怎么办？！
下一秒我就咬了咬牙……与其受制于人还不如先发制人！
当然，这个先发制人并不是指先一步把那些被我怀疑的人击毙……
“做好准备准备！”我压低声音下令道：“小张，注意后方台阶前的那个民兵。小李，注意右前方柱子旁的搬运工……看清楚了再射击，听明白没有？”
“明白！”
“明白！”
……
下一秒我就拔出手枪“砰砰”就朝天打了两枪。
尖叫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周围的百姓一愣之后就大叫起来，他们的表现各异，有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有的带着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们这个方向，还有的知道有事发生于是拔腿就跑……周围负责警戒的战士们也一脸迷糊的看着我，不明白我这是为了什么。
但那些越军特工的反应却不一样……在这一霎那他们就心里都明白我这是起了疑心，特别是在我把枪指向那名搬运工大叫“不许动”的时候！
我这是在逼越军特工做出反应……要么动手要么就等着我去搜！
我并没有开枪的打算，所以就算我是错怪了这几个人也没关系……顶多就是事后道个歉！
但很显然越军特工不愿意这样束手待毙……
搬运工把背上麻袋往地上一放……与此同时整个人也就趴在了麻袋后以麻袋做掩体，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把手枪……
为什么会是手枪？做为一名搬运工，想要把长枪带进来显然是过于显眼了，而且目标也是近距离的，手枪也许才是更好的选择。
只可惜的是……我事先就让小李盯住了这个家伙，这时的小李哪里还会犹豫，当即就扣动了扳机将其打倒在地。
几乎与此同时身后的民兵也用最快的速度把枪抓到手上向我们方向瞄来……他同样也没能得逞，小张的枪早就瞄准了他，就等着他有所动作了。
这时“砰砰”的两声枪响……听到这枪声我心下就不由停了半拍……这是svd的枪声，难道越军特工中还有狙击手？
再看看被警卫员给死死控制着的陈巧巧，并没有半点损伤……倒下的是两个“百姓”，两个手里抓着枪的“百姓”。
第两百二十五章 身世
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几分钟内，并且在百姓们反应过来之前就结束了。
这时百姓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惊叫声四起，人群就像是潮水似的从火车站涌了出去……才不过一会儿刚才还是人头攒动的火车就变得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当兵的了。
刀疤很快就带着一队人赶上上来……特工连的战士们根本就不用我下令，第一时间就分成了几个部份……一部份人加强对陈巧巧的看管，一部份人对倒在地上的那几个“百姓”进行搜索和确定，一部份就开始对附近的建筑进行搜索，还有一部份就直奔火车站旁边的一幢四层高的楼房……svd的枪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所以狙击手很明显就在那个位置。
“让战士们注意！”我对刀疤说道：“狙击手很有可能是自己人！”
“是！”刀疤应了声很快就把我的话传达了下去。
理由很简单，如果狙击手不是自己人的话，那这下倒在地上的很有可能就会是我和陈巧巧了。
这时我并没有多想，押着陈巧巧就往车厢里走……直到走进车厢打着手电的时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现在越军要想搞什么花招，只怕就只有把火车给炸了。
然后我才有时间考虑那名狙击手……不由暗道了一声侥幸，这一回要不是那个狙击手在关键时刻帮了我们一把，只怕我和陈巧巧都不能幸免了，毕竟敌人敌人我们太近。而且我还看到其中有一名“百姓”手里拿的是美式冲锋枪……这要是一排子弹打过来。只怕不死也是残废了。
这个狙击手是谁呢？我不由皱了皱眉头……竟然用的是svd狙击枪！这玩意我军部队虽然有。但大多数都转到狙击连手里的，普通部队里还真没有几把，而且……显然他是事先就知道越军特工有这一着，所以才会选好狙击点潜伏然后在这关键时候出手的。
既然他事先就知道越军特工有这一着，为什么又不干脆通知我们一声呢？
随后我很快就想到一个人，不由眼睛一亮……
“营长！”这时就听刀疤在外头喊：“你看看谁来了？”
“陈依依！”我兴冲冲的抢到了车厢门口往外一看，不是陈依依还有谁？她背上背的也正是svd，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
“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也许是太久没有见到她。这一见面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能不回来吗？”陈依依笑道：“我妹妹都让你给绑成人质了……”
“哄”的一声，周围的战士们全都笑了起来……特工连里有许多人都会认识陈依依，甚至还有些兵都是陈依依手下的兵。
“陈班长！”读书人迎上前来热情的握着陈依依的手道：“您这段时间都是上哪了？我们还以为你……”
“没上哪！”陈依依瞄了我一眼后就回答：“上次为了回去找……你们营长，结果就走散了，一时半会又回不来，于是又做了一段时间越南军医！”
“哄！”的一声，战士们又被陈依依这话给逗得发出了一片笑声。
我当然知道事实不是这样，但也不至于会笨到揭穿陈依依的谎言……
“巧巧呢？”陈依依问：“没有受伤吧！”
“哦！”我这时才反应了过来：“在里头……没受伤！”
“巧巧！”陈依依找到了陈巧巧后就坐在了她的面前，但陈巧巧却是正眼都不看她一下。
陈依依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一脸无辜的回答：“不关我的事……我没干严刑逼供的事！只有抓她的时候搞出点小麻烦！”
“你怎么了？”陈依依问。
陈巧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依依，牙缝里只挤出了两个字：“叛徒！”
她这么一说陈依依倒是放心了。
“你难道不知道刚才那几个特工就是来杀你的？”陈依依问：“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陈巧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的同志怎么可能会来杀我？”
陈依依一脸迷糊的看向我。
“还是不关我的事！”我解释道：“那些诋毁你的话……只不过就跟你说说而已，事实上……因为担心越军会对你姐姐不利，我根本就没说你已经叛变了！”
陈巧巧眼里不由透出一丝意外，但很快又变成了不屑……她这是摆明了不相信我的话。
“他说的是对的！”陈依依补充道：“我们并没有得到你叛变的消息……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保密！”
陈巧巧还是不说话，后来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不信……”陈依依继续说道：“那我猜刚才那几个特工你都认识，而且就是接应你们的内应……”
陈巧巧不由睁开了眼睛。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陈依依说：“为什么来杀你的就是接应你的内应？因为这次任务不管成功还是不成功线索都断了，就算你还知道一些东西那也十分有限了！”
陈巧巧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咬了咬牙说道：“那又怎么样？为了国家的利益，就算要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而且也是应该的！”
“妹妹，你……”
“不用多说了！”陈巧巧回答：“不管说什么也没用！你是你，我是我……你做你的叛徒，我做我的俘虏！”
“唉！”陈依依不由有些颓唐地坐在了旁边。
对于陈依依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这世上最改变的东西，也许就是一个人的思想观念了。陈依依之所以会站在我们这边，也许是因为她小时候受过父母的中国化教育，还有一颗中国心。但是陈巧巧……只怕就没有陈依依那么幸运了。
所以说这个教育非常重要……二战时日本攻占了朝鲜后就在朝鲜推行皇民化教育，于是才短短的几十年……一代人的出生到长大到当兵的年龄也只需要二十年左右，他们从小学的就是日语，学的就是被伪造或是撰改过的历史，其父母又在高压政策下无法说明真相……于是被洗脑的一代就出来了，于是日本就可以放心的从朝鲜征兵编成一支能做为“皇军”的部队了……他们以能成为日本人为荣，以能够为日本而战欢呼，甚至在日本败局已定时……在做垂死挣扎的“神风敢死队”里都有朝鲜人！
换句话说……真正可怕的其实并不是敌人的枪炮，而是在枪炮之下强行推行的教育……当初日本在中国也是这么做的，不过好在并没有推行多久就被赶了出去。
现在的陈巧巧……似乎也是这样的情况，不管我们说什么，她就是认定我们是敌人……我们是在诱惑欺骗利用她。
最后陈依依没办法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说道：“你知道爸妈是怎么死的吗？”
陈巧巧脸上露出了些意外：“你不是说是美国佬杀死的吗？”
陈依依摇了摇头：“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实话……因为我担心你知道真相后会有危险！因为……凶手现在是个团长，308师二团团长！”
“你的意思是说……”陈巧巧难以置信的看着陈依依：“杀死爸妈的是我们的同志？”
“不是同志，是越南人！”
“你骗我！不可能！”
事实上不只是陈巧巧不信，就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按陈依依说的美国佬什么的，那时中国跟越南还是“同志加兄弟”的时代，越军怎么会好不好对中国人这样下毒手。
“我没有骗你！”陈依依脸色惨白的接着说：“原因仅仅是因为爸妈接受了南越军队送的小半袋米，于是他们就认为爸妈是间谍、是特务、是叛徒……然后就在他们身上浇上汽油，在全村人面前点着了火……”
“你……我不信！”
“那时你才六岁！”陈依依继续说：“你一直抱着妈妈的腿不让他们拖走……是一个越南兵用枪托把你砸开的，所以你前额才会有一个疤……”
“你……”陈巧巧愤怒的对陈依依说道：“你太卑鄙了，为了让我叛变……竟然编出了这样的谎言……”
“我有必要骗你？”陈依依打断了她的话：“就像营长说的……我们只需要编个谎言，放出消息说你已经叛变了，那你也就回不去了！还用得着用爸妈来编故事骗你？”
看着无话可说的陈巧巧，陈依依就接着说道：“我以前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凶手已经由一个小兵爬上了团长，我担心你知道真相后会惹出麻烦，反而招来杀身之祸，所以才一直瞒到现在！现在……你是愿意做中国人还是越南人，选一个吧……我也不拦你了！”
陈巧巧没有回答，只是愣愣地看着地上，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或者又是想找出陈依依话里破绽……过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陈依依也忍不住上前与妹妹抱在一起眼泪直掉，只看得我一阵阵心酸……我以前就知道陈依依的跟别人不一样，却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凄苦的身世！
第两百二十六章 家人
本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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