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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阿x小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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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着说:“他说由他支付……”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到有一只鸟从那根树枝上一头轧下来,轰隆一声折断了翅膀。我微微从椅子上抬起了屁股,仿佛因膨胀而要放出一个响屁来。极不痛快。一言不发。什么也不再说。烟雾。我被烟雾笼罩了。
然而她笑了,她微笑着。那种比空气还轻的笑。笑里有一种茫然而我不知的情绪。那么,她可以咳嗽。然而她没有咳嗽,没有。你见过她咳嗽吗?没有。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抵挡得住她的微笑。她的微笑,没有开端,没有结束。
我缩进椅子里。一股烟雾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徒然地想:我帮不了她——那他妈的既使我怎样地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不管在那种情况下我都忘不了她,包括我的所有的课余时间用在工作上,但无疑,我帮不了她。她轻轻地摸了一下我一边肩膀,迟疑不决地说出了我的姓名,仿佛我不会喜欢她那样。我在她的身上感到迷惘,我说,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尽管我对她热血沸腾,却很惭愧。突然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感觉,我默不作声。但她说:“我在这儿生活——就像梦一样。”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没有看她,接着,我发觉自己已深陷沉思之中开始出来神来。
她伸出一只脚又蜷曲在身子底下,同时,直直地伸出双臂又绕过来——那是她在离开之前给我的最后一个拥抱。
她长久地将我搂在她柔软而温暖的怀中。不说一句话。像面对虚无,意识慢慢进入睡眠状态。
我似乎看着她那双穿着浅口皮鞋的脚踝,看着她绷紧的完美的腿部显出的在绸料中的花纹,大腿消失在一下片裙子的纹路中。我试图抚摸一下她曾握着我的那只手,她的亲爱的一部分。她的手在我的身上,一头黑色的头发垂落于我的胸部,。我能惯称那叫相互吸引么?接下来,我的大脑愈发不清晰了。
然后,我记得,她咬住了我的舌头。
第二部分一种等待的寓意
什么变化也不会发生。发生的变化没有继续下去。我提起笔来写:
没有一块皮肤不是敏感的——她的头发柔软、乌黑,她的肌肤柔软、雪白——并未显出她的年龄,只是身体稍许有点发胖——她倒在床上,撩起裙子,浸泡在傍晚的炎热里——她的身体不曾抚摸就已经湿了——重量在臀部拖拽下去的敞开的羊毛裙子,更具有女性气息——她渴盼一种情节的插入——
你又看到她在昏暗的灯光中站在那里,她的嘴巴稍稍张开,里面除了是个漆黑的洞以外没有别的。但是有:一口坚硬的牙齿。目光在这个干燥的日子慢慢地消失了,那条街半边已经暗下来。你离开她的公寓,慢慢地退出来,心里充满迷惘。站在门口静静注视着她的一瞬间,你放弃了退出了,就在低于爆发那险象环生的极限之下稳定下来。
但你还是照常出给婷婷上课。一如既往,或者,说得确切一点儿,你将持续三个月。
再写什么呢?写你二十一岁,其老练性和成熟性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想连珠炮似地说一通,让男读者和女读者都晕头转向、不知所云。我继续提笔写下去:
软弱无力又自命不凡——我的手指在沉思时,移到大腿内侧——身体上没有几处地方的皮肤是那么纤细的,像光滑的地板——什么欺骗手法、愚蠢行为、反叛精神、肮脏思想——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有一段时间,我什么也没写,事实是——我死了一会儿。
()当我想到有一大堆衣服要洗时,就连忙活了过来。并像老母猪一样哼哼着。然后,我抽了一棵烟,同时,我凝视我的下摆它为何总是如此准时地往上顶。我于是摸摸我的裤子是否还存在。那感觉像麻木不仁、迟钝,我用无动于衷的方式暗想——写作让我麻木了,我蜷缩在这样一个暗角,如果能够把零碎的思想整理出来的话,一切都会继续下去,。停止。写这本书的人的头脑出了问题,。这样一个头脑——事实上,它比男读者和女读者想象的要有力得多、系统得多、无畏得多。现在,我知道菲儿还活着,我开始振作了一点,心里想:我最后一次在灯光下看清她的时候,她该是个很老的才太婆了,她走不动了,她总是呆在屋里不外出。
可现在,菲儿外出演出还没有回来,快两星期了,我可怕的动物性调节功能已出了问题。但是一切循着日常生活的常规,箭头始终如一地朝着一个方向运行。我结结巴巴地自言自语,通常,我说不出话来,。什么也说不出来。接着我感到渴了,渴得要命,但我却踉踉跄跄地进卫生间撒了泡尿——行为出了问题;一分钟后我喜笑颜开,但我的眼泪掉进了便池里。我看上出像个疯子——如果肯定的话。我开始吹口哨,但我却唱起歌来;我唱起歌来,但我明显地张大了嘴巴嚎叫着。说来奇怪,我并没有疯,而且死亡是我意识范围之外的东西。
我确确实实被语言搞混了,我晕头转向地向老天咕哝着请他老人家今夜杀死我。我拼命地想死后是什么样子的、人到底有没有灵魂,我会被鬼魂吓坏吗?我这么想,险些把屎屙在裤子里。
打住——
但是,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件地发生。说我显然是个严肃的人肯定不妥当。我不是人!但跟吱吱作响的机器毫无并联,我是属于地球的——一次又一次地把厕所弄脏,我就知道我是属于地球无疑。哈——我感觉我不是人。我说这话的时候,咧着嘴嘻笑,用藏在暗处的脑袋咧嘴而嘻笑。而我沮丧地说:“我没有人味!”——我感觉我没有人味。我一度认为做到有人情味是我一生可望达到的最高目标。
我的写作进行得很缓慢,但实际上要快得多。我试图从有限的生命历程中所经历的纷繁琐事中捋出具有揭示那么一些内在意义的事件来,可就在这一过程中很难抓住些什么。什么也抓不住。没有,我抓住了婷婷盯视的目光。我这样说,一种接近于她中心的神态,完全可以令人疑窦从生。
每次辅导她结束时,我说:
“我要走了,婷婷。”
在这种状况中,走,于是。从各方面看,比较明智的就是——立刻就走。但似乎,冷气赶走了她脸上的阳光,她一言不发,尽管她看起来活泼优雅。
我走了。下楼,抵达客厅,重新见到百合花。她微笑着。抱着一条宏物狗,花白的狗毛,狗的爪子停落在她的胸脯上。她总是那样微笑,优雅的,接着我和她说一些话语。我说“我走了”。她总是把我送到门外。亲切,自然。走,无论如何都适合这样的情形。回头。我忍不住要去寻找她们的一种姿态。婷婷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百合花在楼下,但同样的:形单影真。
那样看起来,不免产生一种遐想,一种——孤独感。确实是。尤其是百合花,她的样子看来娴静柔和,温热的,像一个成熟的梨子,其实,她像一个地道的古代女武士。
有时风把她们的头发吹起来,这样一个造型,站立着,远离聚光灯,微暗的光线下质感晦暗,像有点异样的影象。百合花成熟的身躯,炽热而黯淡的目光,不过这会儿却露出一丝微笑。而婷婷,她似乎太年轻了,她不像百合花——不过这种境况多少会使人有几分敏感,都像一只枪眼那样笔直地正对着你的眼睛——不禁会感到一点儿怜爱。每次站立的姿态,远远地,整个身影令人想起等待。一种等待的寓意。
如此,那也不过是人们随处可能及到的影像罢了。
第二部分一切终究归于虚无
一切终究归于虚无。
生活,反反复复就像老一套的游戏一样。待我从公寓里出来,告别婷婷和百合花,绕到车站时,天色已经快黑了。我在站牌前停下,那地方十分寂静——和一幅画一样。那有一排松树和几棵有光泽的冬青树,往前,是一片草木——果园里的草地是一片平坦的斜坡。过处的树林一片墨绿,树干之间的那一道道黑色愈来愈深了。像一片森林。我可以站在那面对着那一片精彩的梦幻般的树林大声喊叫,那回声就像是我并不存在的一个同胞弟兄的声音那样。一切变得虚无飘渺。
车上。在车窗外面,市郊过去了,一座座屋子从路旁倏忽而过。绿色中总是展现出一个湖泊。湖泊过去了是一片竹林,迎面吹来的风清爽得能令人窒息。远处,那或许是一片植物园吧,那股生气暗地里似乎全是冲着我的。回到市区的路程是有点远的,但这并无大碍,我甚至喜欢那种坐在车窗边风迎面吹过的感觉。它使人激动,使人安宁。生活的烦忧——或者说莫名的烦忧,被摧毁。
我常在那返回的车站遇到一位如一般的女青年,一个女子。在车内,我无数次目睹她那被风吹起的长发。在她身后我更是贪婪地吸入那花瓣般的香气。我内心里常有个什么东西竖起来。
我常去那走廊,菲儿便在那儿。她会问起我家教的情况,而且,她甚至也想和我一道去做课余工作——“但我不知道做什么,”她说。她说的时候做着屈腿的动作,长久以来,空荡荡的走廊里成了菲儿练习舞蹈动作的一个场地,她说“我已经习惯这里了,”有时,练完以后她就坐在那,背靠着廊柱,捧着一本书,忽而展开又忽而叠起来。记忆中,她总是在那儿等着,而且,深深地铭刻子我的心里了,在那以前的日子,我和菲儿还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有的也只是那记在日记本上的日期罢了。
我也常在夜间翻墙出去。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转来转去已没有什么新意。冯特和莫塞雷也总是追问,他们依然保持了自己的语言特色。我便一笑置之,有时兴致上来了也能聊一通宵。和周边寝室的关系不冷不热,偶尔也互蹿一下、在一起抽烟,一起喝酒也是常有的事。莫塞雷邀请我一同去影院的次数少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和追求,比如爱情。
阿×终于还是休了学。
她只是事前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隔了一星期去看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校园。她只留了一封短信,除此再别无其它讯息。她在信中说:
我走了。
我,只有我,到疗养地去。也许过段时间会回来继续学业——到时候看吧。也许不回来,休学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关于我的大学文凭,很糟糕,几年来没学到什么东西。什么也没学到,动作——使我战粟。无所谓了。几年就这样过去了,我二十二岁,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合于舞蹈……然而仅仅不止这些——我甚至没有一个朋友,除了你,黑明,这一年来和你在一起走过我很愉快。愉快已经结束了。……有时,你真像个孩子,然而这一次,你帮不了我——我知道你的用心,这对我就是够了。
保重。
阿×
很长时间,我看着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尽管没什么内容。我像石膏一般钉原地一动不动。一个厚重的黑影在我的瞳仁里晃动,然后又逐渐消失了。
我的脸正好处在说话的那种姿势。那么,是在涡流中。摇晃。不可察觉地往下沉,接着又立刻升起来,一刻也没放慢过它的速度(我的面孔整个这段时间没有表情)——手伸进口袋,手指抓住了已摁然的火机,把火揍近烟头。点燃。蹲下来,对着操场上那根高高矗立的柱子,柱子上飘着一面旗。从鼻腔里喷出烟。烟雾。突然地,我把火机扔了过去,在柱子上——“嘭”爆炸了,举手摸脸。感觉那不是我的脸。
我独自穿过曾走过的街,和阿×走过的街。像从前一样,走到交通繁忙的街面上,走到其它人中间去。仿佛一切都正常。现在,我又找到了昔日那些图象。在街上这里、那里的墙上点缀的花点、广告,我找到它们,它们跳入我的眼帘,我不明白它们以前怎么没有躲过我的视线。以前,我的目光只轻轻掠过,以前——似乎仅仅是假象。
一段时间里我都独自去那街上,漫步,只是习惯,阿×已不在身边。然后回来,或者说重新走过那长长的街道。很长时间,那些习惯无法抹去,得到不安,后来,我感到累,没法继续上街。甚至也不考虑为什么——为什么以前和阿×一起走的时候不觉得累。
久而久之,人们忘记了其他人,或者淡忘。我谈忘了么?但我开始给阿×写信,一星期一封,或者更多。阿X的话:过一种生活,不是平淡,而是折腾……生活。
第二部分我怎么会被占据、被俘获
他下一次去干活之前,到理发店理了发,穿了新买的一身西服。浅色的袜子和开口皮鞋——这是他的脚惟一能
阿×的话:过一种生活不是平淡而是折腾生活。
第四十一章
他下一次去干活之前,到理发店理了发,穿了新买的一身西服。浅色的袜子和开口皮鞋——这是他的脚惟一能承受的轻便男鞋了。这使他看起来更显深沉,精力旺盛。有一刻,他想到(和阿×相关的)“他”——便感到血液往上涌动。那双炽热明亮的眼睛显得好像只有瞳孔,莫名地被一种东西胀满。镜前,是这样一个形象——板直结实的身个儿、红脸膛儿,一副支配一切的神情。“很好”他说,再扭扭头——谁也看不出来他想些什么。
见了他,婷婷的脸颊红红的“像牡丹”,尖尖的嘴角收缩进了稍显细腻的脸蛋儿。百合花也微微地表示了一下她欣赏的表情。
“怎么样?”他不无轻松地问了一句。
“很好……”
他明显地感到有什么事物竖了起来。
辅导婷婷时,她不时地盯着他的眼睛。盯视。目光敏锐。他放松下来,没有。于是他的心在胸腔里向上汹涌,有一会儿,进入了一种安然而无奈的幸福境地。使他的嗓音不很恰当地一下响亮起来。婷婷那“像牡丹”一样的脸,更使她显得有几分稚气、几分优雅和天真。于是他站到她身边,自然地,握住她的手。紧握着。颤抖,他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她在颤抖。都在颤抖。他的心脏在刹那间十分激烈,似乎就要震裂了——他不知那到底算是什么感觉。似乎相爱的人才有。她的手指在他深思时,移动到了他的额部,作了一些细微的调节。
她盯视着他的眼睛,她羞怯地微笑。痴迷的,像表示感谢。
他撤开手。
有一刻,瞬间,他想起了他扮演的角色。他瞧着她——一个接近于成年的女子,瞧着她,痴迷于她面部强烈的兴奋。窗帘在风吹过来的刹那遮住了窗户,只有眼睛的明亮。四周。他被围在四堵墙中间。
她,婷婷,在世界的中央,现在,她感觉她在生命的种种旋涡中飘浮起来,和从前的任何时候都不一样——那感觉。她逐渐沸腾。她低下头。她喃喃低语:
“我很高兴……”
“我也是。”他说。
她说:“我感到自豪……”
他,笑。
那么,这个家庭喜悦讲的的确是他。后者,稍后,专注地盯着那四面墙,像那样的焦虑怅惘者,——他的确朝前迈出了一步。带着某种喜悦,想想,“我二十一岁了”,瞧,“我更乐于随便些”。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当然,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也没有。一切终究归于虚无。
他在不知不觉中以一种占据的方式被占据了,而且另一种占据——阿×,他每次想起来便觉得她被人占据了。她不存在了,这样,或许他会自由。但她存在着,却空空如也。他在她身上感到迷惘。是过于狭隘吗?他两手发潮,感到脸膛儿又红又白。
他忽然对面前这个未成年的女子不安起来。窗帘又被吹开了,西沉的夕阳的一道黄色光芒从窗户中斜照进来,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明显的已经沉甸甸的胸脯上。他闭上了眼睛。照在他脸上的余辉,给他一种强烈的、睡意朦胧的、自信而迷茫的感觉。感觉他贴近了那个姑娘光滑的身体。他睁开眼睛。目光从窗口榉树上的青色蜘蛛网,转到她的脸的皮肤上。这皮肤未经过什么吹打,像婴儿的皮肤一样好看。他看她的皮肤、她的装在裙子底下的腿、她的手臂、她的脸,使他有了一次震惊,一次眩晕。那么,如果他坚强,他就会贴近她的身体,并且,亲吻她。
——但这一下,他不够坚强了。如果说出于深深的抗拒心理他到极想这样做。然而,他转开眼睛,不再看她,不再说活。没有说话,没有声音。一切都静静的,空空的。毕竟,他才二十一岁,还没有是够的经验与成熟的技巧。他又恢复了被遗忘的举止。但心中仍在嘀咕,“我怎么会被占据、被俘获呢!”
然后,他继续他的工作。
“你是聪明,婷婷,”他说,“其实你什么都懂……”
第二部分下一步就是最后一步
你敢肯定:那天的天气是晴渐多云,有风。
后来那个星期天所发生的事就像一个镜头的画面一样印在你的脑海里。接着,这件事对你刺激太大、太不可思议,你甚至无法评判。你在日记中写道:
那是一个昏暗的晚上。在一条狭窄的横街上的站牌下面,她站在一盏暗淡无光的街灯下面——危险便从那里开始……
像往常一样,你出门,告别婷婷和百合花,绕到车站。空荡荡的站牌底下,现在,只有一人。那个人,经常和你在那儿相遇——一个女青年。她站在那里,摆了摆头发,看你一眼。她终于在你的视线底下看你一眼。
你向她露出一丝儿微笑。
在这个被称为富人区的街路上,只剩下微黑的天色,空无的人——除了你们。你蹲下去,点了支烟。若有所思地抽起来。路灯好像马上就要开放了。
她缓缓地走过来,问道:
“能借支烟吗?”
你抬头看她。捣出烟盒,还好,最后一支。你把盒子递给了她。她露出笑来,微笑,没有一点放荡不羁和腼腆,并一改她忧郁的表情。然后你又把火点上,风来。熄灭了。吧嗒,再点燃。风来,又熄灭了。终于又点燃了,你双手捧着那摇摆的火光,——她凑过来,像要亲吻你似的。凑得很近。烟点燃了,她的热气喷在你的脸上。她吸了一口,笑,还是。
什么话也没有。俩人站立着吹着烟雾,你甚至弄出一个很大的烟圈来。她倚靠着一根柱子,她透过烟雾看着你。
过了一会儿。
声音1:我常见到你……
声音2(黑明):我也是。
声音1(停顿片刻):你是×学院的吧?
声音2:唔,是啊。
声音1:我也是……
声音2(犹豫片刻):你出来做什么工作?
声音1:唔……
停顿片刻。
声音1(接着):情人——
声音2:什么?
声音1(笑):我说情人你有情人么?
声音2:唔……
沉默。
微暗的夜色中,你注视着她。灰色的套裙,并且,也不把衬衣的下摆塞进裙子里。高跟鞋。浅色的袜子已看不清晰。风吹过来,她身上的那股你熟悉的气味便漫透在空气中。你注视她:长发微微飘起,高挑,乳房少女般坚挺。臂部突现。她的眼睫毛衬托着她乌黑的忧郁。你注视她,有一刻,你想着她的睡想,赤裸的样子,一种情欲渐渐滋生。但在这种环境下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渐渐的,睾丸里的精液使你激动不已。你在幽暗中注视她,并联想到百合花,你对自己不可思议的性欲有一种无法判断和无法说清的羞耻感。
声音1(笑):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声音2(收回目光,尴尬地):啊……我遇到你好多次了……
声音1(露出笑容,在幽暗中):还有呢?
声音2(镇定):唔……
声音1(停顿一会儿笑):我漂亮吗?
声音2:当然。
声音1:等等——你是不是常用这种方式钓女孩子?
并未作答。笑。
她瞪了你一眼,然后,站牌前的路灯亮了。
声音1(突然地):今天几号?
声音2(迟疑片刻):7号。
声音1:唔,7号,是吗,哦……今天结束了。
声音2:什么?
沉默。未作答。
昏暗的路灯下,她的脸重新被忧郁笼罩。她不再笑。你仍在盯视着她,一支烟很快就要抽完了。
沉默。
然后她突然放声放笑起来。
但你,你没有笑。盯视着她。
沉默。
然后她突然又哭了。
她平静下来。她注视着那长长的街路。
街路旁边的灯都亮起来了。还是没有本站的汽车经过。
声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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